比起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公爵们,克里奥公爵拥有着与他的爵位并不相符的年纪。尽管他已经执掌普罗赛斯家族十二年之久,但这个大贵族依旧不到五十岁。这个年纪不论是作为豪门一族的家主,还是作为帝国的公爵,都算是年轻的骇人了。
克里奥公爵的身材并不算魁梧,这一点与普通的普罗赛斯家族成员略有不同。他有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并且长着一张睿智而又不乏威严的脸,特别是那两撇小胡子,将他大贵族独有的腹黑气质诠释的活灵活现。
作为豪门普罗赛斯家族现任的家主,太阳帝国仅有的几位公爵之一,克里奥在权势方面的成就是无可挑剔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烦恼。正相反,他的烦恼比一般人更多,更棘手,而在这众多的烦恼之中,最让他头疼的无疑是小儿子奥赛斯了。
对于平庸的小儿子,克里奥公爵既没有过多的宠爱,也没有任何的歧视。在他眼中天赋这种东西是由神来决定的,所以这并不能怪自己的儿子。之前的奥赛斯性格有些执拗,看问题的方式很简单,只有对跟错。但一场大病之后,克里奥公爵发现自己的小儿子突然变了,变得让自己都有些难以琢磨。
起初克里奥公爵很高兴,事实上他并不反感自己儿子性格的改变,毕竟一个贵族需要的是沉着睿智而不是简单执拗。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次又一次的暴力冲突发生在自己儿子的身上,这时克里奥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他决定要跟奥赛斯好好的谈一谈。
普罗赛斯堡主楼的书房里。
克里奥公爵和杜子腾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似乎谁都不准备先开口。如果是以前的奥赛斯,他可不敢这么面对自己严厉的父亲。不过杜子腾却不同,在他看来面对自己的父亲当然是越自然越好,过于的拘束反而会露出马脚。
“奥赛斯,听说你又弄伤自己了!”最先憋不住的竟然是以‘沉稳’而著称的克里奥公爵。
“一点皮肉伤而已!”杜子腾把头扭到一边,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不得不说克里奥公爵尖锐的眼神让杜子腾感到很不自在,让他有些不敢正视。
“看着我答话,我从小就教导你与别人交谈的时候要注视对方的眼睛。这不仅仅是礼节问题,更是揣摩对方心理的基本手段!”克里奥公爵的语调并不重,但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感觉。
“是是!”杜子腾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对禁足令很不满,但这也不是令你自残的理由。你已经16岁了,你必须学会约束自己的行为!”克里奥公爵缓缓的说着。
“自残?!我的伤是修习斗气的时候弄得,跟自残可扯不上什么关系!”杜子腾答道。
“够了,你知道我并不赞成你去修习斗气!”克里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一身威势顿时震慑住了杜子腾。
“为什么?因为我没有天分吗?”片刻后,回过神来的杜子腾笑着反问道。
狠狠瞪了杜子腾半天,克里奥公爵终究是长叹了口气:“哎,你如果执意要修习斗气也行,不过记住要量力而为,修习斗气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哦,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杜子腾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我这次叫你过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通知你。”克里奥公爵敛去了浑身的气势,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
“哦,什么事?”
“我为你安排了一个婚约,对方是布拉德曼家族的小女儿爱丽丝,你应该也见过了!她的年纪和你差不多,样貌和气质也都配得上我们普罗赛斯家族。”克里奥公爵面带微笑。
“包办婚姻?!”杜子腾闻言一怔,也顾不上答话,直接在脑海里搜索起了‘爱丽丝’这个人,不过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在自己琐碎的记忆中找到有关于爱丽丝的任何信息。
见杜子腾有些发憷,克里奥公爵解释道:“你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这让我非常的担忧,也许这场婚姻能让你更快的成熟起来。”
“呃,我能提个问题吗?”
“说吧?”
“我有拒绝这场婚姻的权力吗?”杜子腾心虚的问道。
克里奥公爵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很遗憾,这一场婚事已经被皇帝陛下认可了!”
“坦白说我并不介意您给我找一位漂亮的妻子,但我更希望您在决定这件事情之前能稍微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毕竟将要跟那位爱丽丝小姐过一辈子的是我,而不是父亲您!”杜子腾无奈的说道。
“这么说你对这场婚姻不满意啰?”克里奥公爵冷冷的问道。
“我可不敢!”杜子腾讪讪的答道。
“那就好,你们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二十九号,地点就在普罗赛斯堡。筹备婚礼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一点,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克里奥公爵加重了语调。
“那禁足令的事情…?我猜您也不想让爱丽丝小姐知道她的未婚夫在家里是个连行动都要受到限制的可怜虫吧?”杜子腾试探的问了一句。
“禁足令就撤销了吧!”克里奥公爵叹了口气。
“您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父亲!”杜子腾不情不愿的恭维了一句,随即离开了克里奥公爵的书房。
漫步在普罗赛斯堡里,杜子腾的脸色并不好。
算一下日子,离下个月的婚礼只有50天了。50天后,杜子腾就要跟一个陌生的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了。杜子腾相信他的便宜老爸克里奥公爵给他找的妻子不会太丑,但崇尚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他多多少少有些抵触这种包办形式的婚姻。更何况听克里奥公爵刚刚的语气,女方家似乎也是一个颇有实力的家族,这就不得不让杜子腾联想到‘政治婚姻’这个词了。
“距离婚礼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了,要是再在这段时间内弄伤自己,老头子一定不会放过我的!看来以后‘练功’必须要做的隐蔽一些了。”想到这里,杜子腾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疑惑道:“咦,厄姆尔那个臭小子呢?怎么一天都没见人影?”
来到训练场后,杜子腾直接找到瓦内塞问道:“叔叔,厄姆尔呢?”
瓦内塞瞥了杜子腾:“你找他干什么?”
杜子腾苦笑道:“叔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是您安排厄姆尔当我的陪练的吗?您最近是不是太疲劳,记忆力有些衰退啊!”
瓦内塞瞪了瞪杜子腾,随后才轻声答道;“厄姆尔在囚牢里!”
杜子腾闻言一愣:“囚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