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小猫似的挣扎,直到扫到他眼中的沉痛才停止动作,一瞬间觉得很心疼,是啊,她只考虑不能伤害孩子,却不知道,这样做,却伤害到他了,他不喜欢叶微微,想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她提出不能伤害孩子,就等于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她只是觉得与温谨有着同样命运的孩子,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好。
温谨也是催凤怡制造出来的孩子,当年他的痛苦,一直就她的脑海浮现。
月柔缓缓伸着手摸上他的脸,嘴唇轻颤着,缓缓吻祝蝴单薄的唇,手往下滑,搂紧他脖颈,她哭着道歉:“月柔知道错了,叶微微的事情再也不过问了,也不给自谦出左右为难的难题,月柔不离开自谦,不要难过。”
她一边道歉,一边亲吻着他嘴角,有些慌乱。
祈自谦的动作停顿下来,重重地喘息间,松开了按祝糊臀部的手,手往上抬,扯下她搂着他脖颈的小手,微微侧头躲开了她的亲吻,弯腰低垂下头,捡起地上的浴巾往身上一围,转身往门外走,“对不起,我失态了。”
低沉的声音从他嘴边滑出,月柔坐在菜板上,沉痛地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直到他进房间,关上门,她才颤抖脚下地,扫了眼一地的狼藉,转身去杂物间拿了扫帚开始收拾东西,把厨房打扫干净,整整花了半个小时。
再回房间换了身睡衣,洗脸刷牙上床,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事情,怎么都睡不着,隔壁房间的自谦睡了吗?
她果然伤透了他的心。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下床,打开房门,走到隔壁房间门口,犹豫了好久,才伸手轻轻拧开门,房间很黑,没有开灯,他是侧睡着的,面向窗户,月柔不知道他有没有睡,暗想着,若是第二天在他醒来时,看到他们睡在一起。
他应该会很开心。
手紧了紧,她移动脚步慢慢靠近床,轻轻掀开了被子,小巧的身子滑了进去,不敢打扰他睡觉,只是将身子缓缓地靠近他,缩着脚将自己紧贴着他背,很暖和的感觉,轻轻的呼吸,闭上眼睛。
在月柔闭上眼睛时,祈自谦却睁开了眼睛,他静静地盯着窗外,直到感觉到身后的人彻底熟睡后,他才起身,出了房间,到厅里打通了叶微微的电话,“喂,月柔回家了,你明天到别墅来,知道怎么做吧?你最好让我满意。”
说完话,直接挂电话,祈自谦捏着手机,删掉一切与叶微微有关的通话记录以及信息,然后才起身进入房间。
不可否认,月柔最后选择和他一起睡,让他什么气都消了。
毕竟这一切的错,本身就是他自己,若不是他到处玩女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其实并没有资格生月柔的气,不过是觉得她不在乎自己,想起她当初对衡家的顽强,嫉妒而以,比衡家人迟了好多年才认识月柔。
虽然和月柔相识三年了,但真正了解她,却是在衡逸新找他当月柔的心理医生开始,在这之前都没怎么关注她,只感觉她是个不爱笑,似乎还有些呆板的姑娘,那个时候,她的脑子里只有画画与横温谨。
在爱上她之后,才知道想要她的心会这么难,她是善良,却是个极痴情与又专一的人,她会记住你对她的好,也会反过来对你好,可是她的心,始终挂着首先进入她心底的男人,后出现在她世界的人,永远都别人想独占她的心。
就是这份事实,让他常常焦虑不安,妒忌的发狂。
好在,月柔现在是他的妻子,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不管她心系着哪个男人,他才是与她共度一生的人,这一点,他会好好守护,绝对不会再出任何的差错,叶微微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式。
祈自谦望着床上睡着的人,掀开被子上床,伸手将她纳入怀里,月柔呢喃了一声,脑袋蹭了蹭,睡得安宁。
天由黑慢慢转白,在月柔睁开眼睛的刹那,某男人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正笑眯眯地望着她,“早安老婆。”
她怔了怔,在透亮的晨光中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回应他,“自谦早安。”
是美好的一天,祈自谦用了早饭,去上班了,月柔脸色柔和地站在门口送他,拉着他的手,“下班后就回家,我在家里做好饭等你。”
“好。”他应着,凑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月柔也勾着他脖颈,在他脸颊上回了一个吻,两人很甜蜜的暂时分开了,她站在铁门边看着他车子走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将铁门关上。
铁门外站了一个人,还是个让月柔紧张起来的女人,叶微微。
“对不起,我不想离开自谦,你和孩子的事情,我不会再多事了,自谦说他会处理好,我……”月柔低垂着头,紧了紧手,转身。
叶微微的脸色很平静,“我要回美国了。”
顿住脚步,她猛地回头,叶微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其实你也不了解祈自谦吧?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似乎话里有话,月柔眼神微闪,吞咽着口水,“请问自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嘴张开似乎要说,猛地像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勾起嘴角笑了,“我开玩笑的,自谦当然是个好男人了,只是不适合我,自谦的孩子我打掉了,我前男友向我求婚,所以我回美国结婚了。”
另人错愕的消息,自谦的孩子死了,是身为母亲的叶微微杀掉的,她竟然要和前男友结婚了,那么之前所说的爱又算什么?
那个孩子被她随意制造,又随意抹杀了,可话又说回来,或许孩子没出生,对孩子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一个把孩子当道具的母亲,怎么可能会真心爱她呢?而且,孩子的死,也把他们三个大人的纠结给打开了。
“看你一脸悲悯的表情,我真是感动,但我奉劝你,太善良是容易被人利用的,或许常常被自己人算计,还不知所谓。”
月柔缓缓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她,叶微微撇开视线,侧过身子盯着无人的道路,声音有些恍惚,“一个月前对你说那些话,真是抱歉,请你原谅我的冲动,不过是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我竟然想用孩子束缚自谦。”
她嘴角勾起自嘲地笑,“我真是自不量力,不,应该说是错的离谱,说到底我只是嫉妒别人幸福的婚姻,卑鄙的想得到你的幸福,却不知道,别人的幸福并不属于我。”反而会我带来灾难。
又是一段值得人深思的话,月柔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听这意思,叶微微其实并不爱自谦,在发现前男友跟她求婚,她立马就放弃自谦,孩子也打掉了。而叶微微后面所说的话也是事实,她就是嫉妒月柔的幸福。
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她的幸福。
月柔握着双手,轻轻问她,“自谦,都知道了吗?”
“嗯。”她应了一声,移动步子离开了,月柔站在院子里,望着空无一人的铁门,神色有些恍惚,良久后,刮来一阵小风,吹乱了她的发,感觉单薄的身子有些冷,她只好移动步子,转身回了屋子。
她果然私自离开自谦是错的吗?怪不得自谦会这么生气,她确实只听叶微微一面之词,就傻到认为那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叶微微在离开别墅群后,立马打通了祈自谦电话,“你在哪里,我照你所说的做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把碟片给我?”
祈自谦接着电话,勾嘴角勾起一惯的浅笑,“我并没有告诉你,会把碟片还给你吧?即时你照我所说的做了。”
捏手机的手一紧,叶微微脸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就是不打算把碟片给你,还有,我奉劝你一句,即时你从我手里拿到碟片又能怎样呢?你能确保我没有复制多份?”
“你……”
“别激动,我要说的是,只要你乖乖回美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那个碟片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报纸与新闻上,我说到做到,只要你让我舒心就行了。”
叶微微捏着手机一直在抖着,本想大吼,可看着周边三三两两的人,她只好先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坐进去,关紧了车门。
然后才神色有些崩溃地说:“你这是要威胁我一生吗?祈自谦!你这个恶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精子你拿走了,孩子也被你毁了,我还能拿你怎么样?为什么还要给我下药,找人强奸我?竟然还录制碟片,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我已经和秦月柔表明退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凄厉的尖叫声,让祈自谦心情越发的好,想起因她的关系,让月柔离家一个多月,祈自谦就觉得对她的惩罚轻了。
他爽朗地笑起来,“让你误会我是天使那真是抱歉,微微,你或许不知道吧,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本想亲手割掉你子宫的,谁让你欺负月柔的?竟然敢到月柔面前装可怜,我觉得应该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怜。”
叶微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连传出男人轻柔地话,“乖乖离开香市明白吗?”
“你就不怕我和你玩玉石俱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