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祈自谦所说,他已经和衡逸新商量好了,要让温谨以他的身份活下来,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他要改变注意?虽然车祸让衡逸新提前心脏玻亥竭,那也只是提前将计划实施而以,这一点让月柔怎么都想不通。
“月柔心里还有疑惑吗?不访问出来。”见她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祈自谦只好开问了。
月柔心里的疑惑确实不好问出口,不过他都问了,她就说吧,“自谦,既然逸新哥哥和你说好了,要在心脏病发作时把温谨眼睛稍作修改,那你为什么要违背当初逸新所做的决定?”
他一怔,微微皱着眉头,“因为那场车祸,让温谨头部受到重创,陷入脑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人,我只能选择救了逸新,月柔不知道吗?白珊没告诉你这些?白珊告诉你,我是用了温谨的心脏救逸新,才导致温谨死亡的吗?”
原来是这样,这样就能说通了,还以为自谦是自愿做催凤怡的绘子手呢。
月柔缩缩脖颈,有些愧疚地望着他,“白珊说是催凤怡下命令要你不顾一切也要救回逸新,所以我误会了,对不起。”
他微微勾起嘴角,笑得诡秘,脸慢慢凑近,“没关系,下次有疑问就问出来,千万别憋在心里,憋坏了我会心疼的。”
察觉到他想干什么,月柔又开始紧张起来,叶微微的事情解决了,信件的事情也说完了,男人一直心心念念的生宝宝,她当真无法拒绝了,心一紧,干脆闭眼睛,结果他的唇刚碰上她的,月柔就皱皱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蹙。
毫无疑问地喷了某人一脸的口水,祈自谦僵化了。
月柔赶紧挣脱他的怀抱,手往茶几上伸,扯了纸巾往他脸上抹,“自谦,对不起。”
仔细给他擦干净了,月柔又忍不住侧头打了两个喷蹙,拿着小手揉揉鼻子。
祈自谦皱着眉头,手往她额头摸了摸,叹气,“老婆,你发烧了。”
祈自谦的眼神十分幽怨,月柔眨眨眼睛,又打了两个喷蹙,这次鼻涕都流出来了,她赶紧抓了纸巾擦鼻子,一边还不忘记捧着某幽怨的男人脸亲上一口,“自谦,我们回房间吧?小感冒而以,没关系的,阿切——”
话没说完就开始,祈自谦也顾不上幽怨,赶紧抱着她回房间,把她床上,拉上被子,又开始自责,“老婆,都怪我不好,昨天晚上忘记让你吃感冒药了,原本就在外面冻着了,回家后,我又和你闹脾气,把你一个人凉在厨房……唔。”
一只小手按祝蝴的唇,月柔摇摇头,“不是自谦的错,阿切——”
结果又喷了他一脸口水,月柔忍了笑,又开始道歉,想下床拿纸巾给他擦脸,祈自谦按祝糊,“不许乱动,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拿感冒药。”他转身出了房间,端了温开水进来,喂着月柔吃了药,再去拿盐水挂点滴。
月柔愣愣地看着他,“自谦,家里怎么还有盐水呢?月柔这点小感冒吃了药就好了,不用挂点滴了?”
祈自谦手法利索,拉开一次性针管的塑料带,寻着一头稍稍用力捅入药水孔中,“家里有备用的东西就是方便,不用去医院了,老婆会感冒这种事情当然得预防了,放些药在家里是必须的,昨天本想好给你挂的,只顾着生宝宝的事情给忘记了。”
老婆会感冒这种事情当然得预防了,这句话让月柔弯了弯嘴角,“月柔昨天好好的不用挂,现在一点感冒……别……”
看自谦抓着她手绑上弹簧带子,拿着棉签消毒,月柔就想抽手,祈自谦却抓的牢,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打趣她,“月柔怕打针啊?以前我可是从来不知道呢。”以前的月柔总是面无表情,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其实她只是把一切情绪都隐藏起来了。
月柔听到他说以前,才发现自己嫁给他后,改变那么多,以前她甚至不知道怎么表达心情,虽然如今的变化多数原因是回复了记忆,但他对自己的影响也不小,祈自谦总是笑眯眯地对她,她多少也学会一些。
还有就是和他在一起后,生活没那么压抑了,轻松很多,这样的生活很舒适。
“别乱动哦,自谦会小心的,不会弄疼月柔……好啦,搞定!”祈自谦趁她失神的瞬间,把针推了进去,月柔确实没有感觉到疼,盐水也没有冰凉的感觉,他应该用加温箱加温过了,进入皮肤还有种温温地,很舒服的感觉。
“谢谢自谦。”她舒服的眯眯眼睛。
“小傻瓜,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可谢的?”祈自谦摸摸她小脸,有些担心望着她,“其实打多了针是不好的,原本是想找点解热药吃,可是家里刚好没有了,刚才摸了你额头,凭感觉应该烧到三十八度以上。”
最主要的原因是月柔急性肾衰竭虽然治好了,可重感冒怕是会引起复发。这才是他紧张的主要原因,是他太不小心了,竟然让她感冒,不应该犯这种错的。
一只小手摸到他紧皱的眉头,轻轻按了按,他回过神,见月柔笑眯眯地望着他,“自谦,别担心,有你在,月柔不会出事的,也不用给月柔解释什么,月柔什么都不懂,只懂得相信你,呵呵。”
真是只被人卖了,还递人数钱的类型,祈自谦只是笑着,脱掉衣服换上睡袍,踢掉鞋子爬床,凑到月柔身边,将她搂入怀里,这下又开始亲亲摸摸,月柔也随他了,知道他憋坏了,明明早就说好要生个宝宝,结果事情一出来,一拖再拖。
“今天我们都不洗澡了,还是窝床上舒服。”某人抱着她,舒服地眯眯眼,月柔抿着唇望着他,祈自谦也回望她,两人眼神对视。
他挑眉笑了,凑唇,月柔头一扭,躲开了,“自谦,别亲月柔的嘴,感冒会传染的。”
祈自谦只是笑,见她躲,偏要亲,“没事,一起感冒也好,明天就不用去上班了。”
月柔死死地伸手推他,“胡说,你感冒了,谁来照顾月柔?”
他顿了下,“好,明天请假,说得也是,明天是得照顾月柔。”
“……”
两人要床上闹了一会,安静下来,祈自谦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月柔,你昨晚为要一个人离开宴会,跑到广场去了呢?”
“宴会上有很好吃的水果点心,温谨喜欢猕猴桃、逸新喜欢吃橘子、自谦喜欢波罗、月柔喜欢吃苹果,昨天晚上能吃上那么好吃的点心,月柔很开心,就想带给大家尝尝,出来酒店,走到广场才发现迷路了。”
话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祈自谦搂着她紧了紧,她说:“迷路了才想起来,东西送不出去了,因为温谨死了一年多,逸新也与白珊订婚了,自谦也许也签了离婚协议书,要和叶微微结婚,然后没注意被人撞了一下,盘子掉地上碎了……”
盘子碎了,点心也脏了,她又迷路了,只好坐在喷泉池边发呆了。
“好了,不说了,睡觉了。”祈自谦不想听了,月柔把他排在第三位,这个位置的排名看似是从遇到的顺序所排,其实更多的是她心里所在乎的程度,这仅仅是让他不舒服的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是,想起昨天晚上若不是衡见铭遇到她,很难想象她会遇到些什么,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在马路上出车祸?
想想就一阵后怕。
“以后只许给我留点心吃,别人不许留。”他吃醋说出了很幼稚的话。
本以为月柔会问为什么,结果她意外地点头,“听自谦的。”
因为只有给他留,才是名正言顺,这就是月柔的想法。
耳边响起均匀的呼吸声,祈自谦才知道月柔睡着了,他看了一要见底的点滴瓶子,起身先拔针,等手上的血止住了,再收拾东西走出房间,再次回到房间后,他立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月柔。
他想起了白珊,因为白珊,月柔才会体质虚弱,利凡诺中毒让她有可能随时会出问题,祈自谦微微眯着眼睛,慢慢转身,视线移到抽屉里,他走了过去,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信件拿了出来,他去了书房间,把信件锁进密码箱里。
然后坐在椅子上,诡秘地笑了起来,因为这段时间和月柔过的太幸福了,反到忘记了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差不多时机到了,一举两得的事情,得加紧。祈自谦拿起笔,找了张信纸写了起来。
第二天,祈自谦果然请假了,在家里陪着月柔,早饭后,两人在前院花坛边上晒太阳,祈自谦说想带她去度蜜月,问月柔想去哪里。
在这个快要过年的当口,去度蜜月,月柔感觉到很不解,“快过年了自谦。”
“反正过年,不也是我们俩个人么?一边度蜜月,一边过年多好,月柔除了香市,别的地方没去过吧?想去哪里玩?美国怎么样?再等两天,等月柔感冒好透了,我们就出发吧?”
“美国月柔前两年颁奖典礼去过。”
“这样啊。”祈自谦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双眸一亮,“那就去巴黎吧?巴黎素有、浪漫之都、时尚之都、世界花都,之美称,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哦,那是座繁华而美丽的世界名城和旅游胜地,每天吸引无数来自各大洲的宾客与游人。”
祈自谦似乎做好了一定要去度蜜月的意思,月柔看他这么开心,也破坏他兴致,只好点头,“听自谦的安排。”
于是,两天后,他们去巴黎度蜜月了,而在两人离开的几天后,白珊在问清楚两人的去向,气得咬牙切齿!
“祈自谦,事情果然和你有关吧!逃得到够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