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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上一代的恩怨往事
    机场人来人往,月柔与祈自谦两人并没有发现几步远的温谨,他们相拥着,听到机场广播催促客人上飞机的声音,松开怀抱,祈自谦擦了月柔的脸上的眼泪,携手而去,温谨站在两人身后,抿着唇,视线朦胧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的背影。
    他留不住月柔,更没有资格留祝糊。
    月柔似乎感觉有道眸光一直注视着自己,忽然扭头,视线准确地找到了人群中,那张熟悉的俊脸,他哭了,在他们视线相碰的那刻,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颤抖动了,在温谨激动地移动脚步想追过来时。
    她却即可收回视线,拉着祈自谦的手,加快了步伐。
    对不起,小谨……
    温谨的眼泪滑下来,指尖微动间,只能定住脚步,满脸的悲戚地狠心,慢慢转身,这么做,只因为月柔不希望他的到来。
    她已经决定要和祈自谦过一生了,她害怕自己的挽留。
    月柔忽然的急切,让自谦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疑惑转身,却只看到温谨往回走的颓废背影,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跟着加快了步伐。
    那个男人……竟然追过来了,却尊重了月柔的选择。
    他们之间,那种光看眼神与行为就能读懂对方心意,与为对方着想的心思,是他永远都学不会的东西,也不想学会,他是自私的。
    飞机轰的起飞,在天空中划过一道白烟。
    温谨终于踉跄地跌坐在飞机场外的阶梯上,手撑着额头,肩膀止不住的耸动。
    跟着白珊的母亲到达邵家时,天已经黑了,晚上七点多钟的样子。
    白珊与邵父都在厅里等着两人,邵家把全部存款交出来,表示对白珊的一切进行赔偿,“我知道,这些钱,远远不足以拯救公司,也不足赔偿白珊毁掉的一切,可是,这已经是邵家的全部了。”
    邵父虽然是药品局的局长,为官却很清正,工资也是每个月的死数字,温谨并没有推脱,伸手将卡接下,“钱,是我借的。”
    以后一定会还上。他确实需要钱,没道理在身无分文的时刻还在乎面子。
    邵父想说这些钱应该赔偿,没道理要你还,可嘴角一动,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止住了,白珊扯住了衣袖,她摇了摇头:别说了……
    白珊还算了解温谨,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一切他并没有怪邵家,只怪命运捉弄人,如果说这一切全是祈自谦的错,那么归根结底也是上一代的恩怨了,这一切就像是理不清的线团,那么混乱。
    厅里安静下来,白珊也拿出一张卡与两封信件,这张卡片对温谨来说十分的熟悉,是当初于月柔离婚时,给的一亿赔偿金。
    温谨一看到卡,眸色就沉痛下来。
    白珊说:“月柔离开前,将这张卡交给我,她说是借给你的,是要还的,还有这两封信件,一封是逸新留给你的,另一封是月柔亲手写给你的。”
    她把信件递过去,温全部接过,攥在手心极紧,他视线扫过厅里的三人,什么话也没说,慢慢转身,脚迈向漆黑的夜。
    是该去看望母亲了。
    身后响起邵父急切的声音,“今天太晚了,请在这里祝恨一晚,明天再去找房子也不迟,催凤怡我们已经接出来了,在楼上,安排在你房间的隔壁,请到这里住到找到房子为止吧?”
    温谨错愕转身,却见白珊走到他面前,眸色十分柔和,“我带你去看她吧?”
    催凤怡还是老样子,喋喋不休的说些胡话与过去,抱着枕头叫逸新,白珊带他进入房间,让照顾她的拥人离开,给他们两人一个独立的空间,温谨慢慢走近,直接跪在床边,“对不起妈妈,是温谨没能力保住公司,但是,温谨会努力重新开始。”
    床上的人迷茫地望着他,没有说话,温谨流着眼泪,将头慢慢地搁置在她腿上,像个需要安慰的孩子,“妈妈,对不起,请您再等等,温谨会很快找到房子,等我把公司重新做起来,会把衡家赎回来的。”
    一双节骨分明的手轻轻放在他背上,拍了拍,“温谨,别哭,哥哥会心疼的。”
    催凤怡忽然说出来的话,却让他错鄂不以,诧异抬起头,她正用很慈祥的眼光看着自己,手滑到他脸上,擦着眼角的泪。
    她笑得柔和,“别哭了,去找哥哥吧,让他陪你玩。”
    “妈妈。”温谨咽哽着,狠狠抱住了母亲的身子,脸埋入她的胸口。
    原来在妈妈的世界里,并不仅仅只有父亲与哥哥,也有他的存在,虽然是很小的一部分,他却十分的知足,真的知足了。
    温谨在催凤怡房间呆了好一会,白珊在外面敲响了门,“温谨,你晚上没用饭,我让仆人放在隔壁房间,你出来用些吧?要趁热,你妈妈也该休息。”
    ‘咔嚓’开门声,门被白珊打开,里面的情景是温谨正半抱睡着的催凤怡轻轻躺在床上,手给她拉上被子。
    “妈妈睡着了,谢谢白珊。”他站起身子轻声道谢。
    白珊摇头,两人不动声色地退出房间,温谨去隔壁房间用了些食物,坐在床上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衡逸新留给自己的信件。
    里面的内容,与自己之前所想的基本没多大差别,衡逸新把车祸的事情坦白,还让他照顾母亲,管理公司,还祝他与月柔幸福一生。
    他说:“哥哥没能与白珊偕老,希望你们能永远在一起,哥哥会守护你们的。”
    温谨感觉心里酸酸的,手颤抖地收起信件,然后看着月柔写给自己的信,久久都没有勇气打开,深吸一口气,才慢慢撕开了封条,指尖摊开信纸,印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体,而内容没有写任何一丝关心的话语。
    仅有一段上一代的恩怨往事。
    死去的哥哥衡逸新与祈自谦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
    自谦的母亲祈秋华是衡明厉的前妻,20多年前,催凤怡与祈自谦的母亲是好姐妹关系,可催凤怡却做了破坏好友家庭的小三,不仅如此,还陷害自谦的母亲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让其两人婚姻走上了尽头。
    两人离婚后,祈秋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于是怀着孩子离开伤心地,远走美国,独自生下祈自谦并拉扯大。
    自谦的母亲是个医生,还是个催眠高手,她并没有利用这些挽救自己的婚姻,在自谦18岁时,母亲因肺癌晚期而死,他在收拾母亲的房间时,无意间看到母亲生前留下的日记,日记的内容无疑有着对丈夫与好姐妹的恨意。
    自谦得知自己从小便没有了父亲的真相,想起这些年母亲独自抚养自己的苦楚,毅然决定为母复仇,在等自己羽翼丰满后即可回香市,当然,在回国之前,他先一步查清了衡家的一切情况。
    所以他有意研究心脏,这一切都是为了潜入衡家。
    而在做衡逸新心脏医生这期间,也是他在思考该如何毁掉衡家的时期。
    就在这时,催凤怡找上他,要他秘密用温谨的心脏换衡逸新的,为了不让催凤怡得逞,他与管家联手,让衡逸新去听他与催凤怡的谈话,衡逸新知道真相很痛苦与母亲大吵,管家再度让故事重演,让温谨去听两人的对话。
    让他意外的是……这两兄弟关系非常好,并没有因此发生什么争执,温谨愿意让母亲当道具使,挽救哥哥的生命,做哥哥的却找上祈自谦,要求让弟弟代替他的身份活下来,他提前留下两封信交给祈自谦。
    自谦也同意了,虽然他有自己的目的,可让衡逸新死,就等于毁了催凤怡的命根子,能让催凤怡痛苦,他都愿意配合,他会等衡逸新死后,让催凤怡知道真相,让她痛不欲生,原本他就设计好了一切。
    而衡逸新那场车祸,造成他脑死,更是没有了选择的余地,而温谨也因头部受到重创而失忆,这时,祈自谦又有了新想法,立马揭晓真相,让催凤怡头脑炸开,还是慢慢折磨催凤怡,日久月累的软刀子杀人,很显然,他选择了后者。
    于是,温谨失忆代替了哥哥的身份,他也导演了之后的一切
    他只是想利用白珊把衡家搅的天翻地覆,也有意让催凤怡知道自己一心想要护住的宝贝儿子,早已死去,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月柔对他来说,是个美丽的意外。
    他将一切都算计的好好的,却没有料到,自己会爱上自己的棋子,爱上月柔,为了得到月柔,他不得不改变了策略,让月柔提前从衡家抽离,为了让月柔离开衡家对衡逸新死心,他有意跌落b超图,让白珊知道月柔怀孕;
    这是个一举几得的法子,即可以利用白珊毁掉月柔的孩子,让她无路可走,不得以嫁给自己,又可以利用这次风波把衡家搅和乱。
    在白珊与衡逸新订婚后,受煎熬的只有衡逸新,他对这些并不满意,于是,他有意一封信寄给白珊,内容为:衡逸新早以死去,顶替衡逸新活下来的是衡温谨,他有意提车祸,让白珊误会车祸是衡温谨有意造成,只为让自己活下来。
    这就是所有的始末与真相,月柔将自己知道的全部相告,温谨捏着信件,心情平和,其实他大概都猜到了,祈自谦的母亲祈秋华就是管家口中,那被母亲陷害的衡明厉前妻,这一切似乎可以理解。
    为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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