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霍云深要将窗帘拉开的时候,便听见霍云宓:“啊!”一声叫声,他猛地将窗帘一拉,刺眼的光芒顿时直射进来。
而霍云宓,在她踢到脚边的东西后,便后退了一步,随着光芒射进来,陆绯半委着身子仔细打量了这样东西。
这……竟是个人!
作为法医,最常见的事就是和死人打交道。但很明显,面前这个姑且算作是‘人’的人,半瘫着躺在沙发边上,他还有呼吸。
而霍云宓似乎也注意到了面前的这个人。
他上身穿着一件老旧的夹克衫,下身是一条破了好几个洞的工作裤。头发长到肩膀的长度,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的缘故,头发结成了块状。他身上散发出阵阵恶臭。
但尽管这样,还是能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人,身材纤长匀称,若是稍稍整理一下,就算是比之霍云深也差不了多少。
正观察着面前的这个人,却见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章包住,回过头来,只见霍云深朝她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拉着她退到门边,只静静的看着,表示让云宓自己解决。
难道……他就是那个神秘的姐夫?
看着面前半瘫在地上的男人,霍云宓震惊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但脑子转过弯来,她突然跪倒在男人身边,双手略有些颤颤巍巍地伸出去,白皙纤长的手指触上满是污垢的脸,轻轻撩开了结成了块状的头发。
随着微凉的指尖触及,男人似乎有了反应,他浑身一抽,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但仅仅维持了几秒的时间,男人的目光便像闪电般缩回,他将自己整个人缩在一起,将双手环在双腿外,似乎并不想让云宓看到他。
“安澜……”略带着哭腔的声音似乎卡在了喉咙口,显得异常压抑。
看着面前的魏安澜,霍云宓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魏安澜身后是沙发,她跪着往他身边挪了两步,将他堵在了那一个角落里。
温热的泪珠划过精致的脸庞掉落下来,正落在离她很近的魏安澜的手上。魏安澜愣住了,这一刻,他的心是被触动的。
但随后,还是猛地一抽,用双臂将自己围得更加严实。
“安,安澜,你怎么了?是我呀,我是云宓,你看看我,看看我……”霍云宓声音是颤抖的,她不知道从前那个儒雅清秀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认错人了。”许是许久没有说话,魏安澜干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他甚至不敢多看身边的人一眼。
“我没有认错!就算是你面目全非我也不会认错!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小牧有多希望自己有个爸爸吗?当初你一声不吭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原想脱口而出的: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想你吗?最后却改成了小牧。
泪水终于止不住的下落,确定了面前的人就是魏安澜,霍云宓显得尤为激动,而刚才的话,几乎是吼着出来的。
“对不起……”魏安澜的嘴里一直不停重复着这句话,这些年来,他欠她的太多了,而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比较好。
“你告诉我,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霍云宓拼命止住了自己的哭声,她将脸凑到魏安澜的脸面前。
她要的不多,只是他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会原谅他的,无论如何!
“出去!出去!”面对霍云宓,魏安澜很明显是抗拒的。一种出于人本能的抗拒。
他突然发力,将霍云宓猛地往外一推,霍云宓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跌倒在地上。
陆绯微微皱眉,想上前,却被霍云深拉住:“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别人帮了忙,就算是眼下事情解决了,但总有矛盾没有解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解决。
霍云宓显然被眼前的人吓到了,她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搭上了他的双臂,房间里的光很亮,足矣看清魏安澜的脸,她伸手,想要将他脸上的污垢擦去。
许是许久没有感受到霍云宓的气息,这一次,魏安澜反而心静下来了,他随着那双柔若无骨的柔荑在他脸上轻轻摩擦着,享受着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感觉。
看着魏安澜的样子,霍云宓悬着的心渐渐放下,她安抚着他的情绪,看着他微微起伏的胸口,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柔道:“安澜,跟我回去好吗?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的家,有你,有我,有小牧。没有人能够打扰到我们。你不是说过,你渴望这样的生活,你甚至能将我们平淡却幸福的日子撰写成一个美好的故事。你说过,你要将这个故事传承下去,让他们都知道吗?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跟我回去吧,好吗?”
霍云宓那双含着氤氲水雾的眸子满是期待,她不在乎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也可以什么都不问了,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
就像是一个美好的故事,故事里有你,有我,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故事。
“我……”听到这里,魏安澜转过头来,遮在头发下面的眼睛似乎闪过一道光芒。
他正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痛苦倒地,不经意间将霍云宓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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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深皱着眉头看着魏安澜的样子:“不对!”
“什么?”陆绯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霍云深快速上前,将魏安澜按倒在地上。
“云深,你干什么!”霍云宓似乎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她连忙出声制止!
却见霍云深没有理会她,只是俊朗的眉宇越皱越深,他转头,看向陆绯:“快,去找两条绳子!”声音很急促。
而他按着的魏安澜则是浑身抽搐,嘴里不停地在嚷嚷些什么。一个人,当他失去理智的时候,身上的力量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陆绯见状,多少也知道了些什么,于是美眸环视间,定格在了床上唯一的一条被单上。
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被单发臭发霉,但相对的,撕起来也好撕了许多。
‘撕拉撕拉’几下,便被撕成了几条长条。
霍云深双手都按着魏安澜的身体,陆绯将长布条用力环在他的两只手上,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