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闻言,点了点头,笑着对张雨泽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好了,许久没见他,倒还是有些的挂念啊!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说着,戴松微微的叹了口气。
张雨泽见戴松这般,知道他恐怕还是担心高桥一健挑战的事情。不过他估计这一次,恐怕出手的还会是高桥中圣。因为相对于华山和崆峒的掌门的实力和身手。这戴松的身手,在七派当中算是敬陪末座的。当然,这也只是相对的来说。以戴松这六段后期的实力,在武界当中已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不过也不排除在这一段的时期当中,戴松还有所突破的可能。想到这,张雨泽望着眼前的戴松问道:“掌门,不知道您这个时候准备的怎么样了?”
戴松闻言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对张雨泽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准备的怎么样?有了前车之鉴,我想这个时候,我再怎么准备,也于事无补了。”
张雨泽默然,但也不得不说,戴松所说的话没错。实力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提高的。那得在长年累月之下累积起来的。看来,即使是戴松自己也承认,自己并不是华山和崆峒掌门的对手。既然高桥中圣能杀了两人,对于这个实力还远比不上崆峒掌门的戴松来说,已没有什么太大的希望。
微微的点了点头,张雨泽望着戴松问道:“掌门,既然如此,您有没有想过不去应战?”
戴松望了张雨泽一眼,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对他淡淡的笑道:“不去应战,不知道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我虽然明知这次必死无余,但是也不能因此败坏武夷的名声。忍辱偷生这种事情我戴松还是做不到的。”
张雨泽心里暗叹了一声,虽然早已知道让戴松拒战的可能性不是太大。但是他的心里仍然是有些的失望。毕竟他也不希望戴松真的死在高桥中圣的手上。
“可是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戴大哥,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一下。”张雨泽对戴松道。
戴松的脸色一整,对张雨泽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考虑了,看在你是我的朋友上,我不和你计较。如果这话是出自别人之口,我早就送客了。”说着,戴松转身而去。
张雨泽有些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虽然戴松说的话很是不客气。但是张雨泽对于戴松这种气节在心里还是蛮佩服的。这种明知是死还一往无前的精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的。
张雨泽想到这里,也很是无奈。如果真的想要保住戴松的命,看来还得从高桥中圣那里下手了。只是不知道高桥中圣这个家伙能不能给自己一点面子了。
武夷市景山大酒店内一名穿着白色武士服的武士正跪坐在一个蒲团上,眼睛紧紧的闭着。似乎在闭目养神着。一把寸步不离的东洋刀放在了他的身边。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雨泽这次要找的人,高桥中圣。
陡然,高桥中圣睁开眼睛。目光中爆射出了一道寒芒。冷然的说道:“是谁,既然来了,就不要藏头露尾的。”
说着,高桥中圣,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外面的门猛然的自己开了起来。
张雨泽“哈!”“哈!”大笑了几声,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高桥中圣,嘿嘿的笑着说道:“老朋友,相见,不用这么的不客气吧?”
见到这突然出现的人,竟然是张雨泽。即使是高桥中圣也不由的一愣,对着张雨泽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雨泽君,还请一坐。”
接着,高桥中圣亲自的坐在了边上,为张雨泽泡起了茶。
两人默默的喝着茶,谁也没有说话。高桥中圣很是奇怪,他知道张雨泽是一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想着,高桥中圣目光落在了张雨泽的脸上,对他淡淡的问道:“雨泽君,这么晚来找我,不知道有何事?”
张雨泽闻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对高桥中圣说道:“还是中圣兄了解我啊!知道我有事情来找你。”说着,张雨泽的话头顿了顿,对高桥中圣说道:“我想你在对战戴松的时候,能不能手下留情。”
高桥中圣深深的望了张雨泽一眼,忽然笑了起来,对张雨泽说道:“难道雨泽君认识他?”
张雨泽郑重的点了点头,望着高桥中圣说道:“是的,戴松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希望你能对他手下留情。”
原本张雨泽以为,以自己和高桥中圣的关系,让他放放手,也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张雨泽显然是把自己的魅力当的太大了。高桥中圣很是直白的拒绝了张雨泽的要求。
“雨泽君,恕难从命,我爷爷对我的要求是赶尽杀绝。”
张雨泽眯起了眼睛,望着眼前的高桥中圣,他冷然的说道:“中圣兄,难道一点余地都不留吗?”
高桥中圣对张雨泽微微的颌首的说道:“雨泽君,在我们大东洋,死在战斗之中,是一个非常好的归宿。”
张雨泽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眼前的高桥中圣说道:“中圣兄,你说的也许是不错,可是这里毕竟是中土,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虽然张雨泽对高桥中圣说了很多,但是很遗憾的是,他直到最后也根本就没有说服高桥中圣。
张雨泽很是遗憾,现在他也只能是另外的想办法了。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别人的手上,张雨泽是绝对的做不到的。现在他在想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下戴松。
陡然,张雨泽豁然的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这个办法还是有些的麻烦了。
十五的月亮圆又圆,张雨泽和戴松两人坐在武夷派的院子里面。
第二天就是决战的时候了,张雨泽和戴松两人相对而坐着。他发现戴松的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像是他所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悠然,戴松站起了身子,望着空中高高挂着的明月,叹了口气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啊!”
张雨泽看着戴松这般,心里也有些堵的慌。虽然和他没见过几次面,但是他也知道戴松这个人是一个很重情谊的人。这从往昔中,他对刚刚成为朋友的刘阳两肋插刀,就能看的出来。
张雨泽郑重的对戴松说道:“戴兄,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没有过不去的坎。”
戴松对张雨泽笑了笑说道:“人生短短数十寒暑,我也够了,明天也许是我的忌日,但我也不后悔。能畅快一战,也许也不枉此生了。”
张雨泽哈哈的一笑,对戴松道:“大哥,既然明天将一战,我们何不痛饮一番,以壮行色。”
戴松微微的愣了一下,忽然大笑了起来,对张雨泽说道:“你小子,这个建议不错,我接受。”
说着,戴松对着身边的弟子说道:“给我拿酒来。”
很快戴松的弟子拿了几瓶的酒走了过来。放在了戴松和张雨泽的面前。
“来,俗话说一醉解千仇。”戴松打开了一坛的竹叶青给张雨泽和自己倒上。
张雨泽和戴松两人一人喝一杯的喝了下去。
张雨泽也不知道和戴松两人喝了多少的酒了。只知道他让边上的小弟连续的上了几坛了。那坛酒的容量可是非常的大的。即使是酒量真的很大的人,恐怕都不一定能喝的下去。恐怕没喝到一半就醉了。
原本因为第二天就要决战了。戴松并不想喝的太多。可是禁不住张雨泽在边上的劝说。戴松最后喝的烂嘴如泥了。一醉不起。
张雨泽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不由的有些洋洋得意了起来。让武夷派的弟子,将戴松给扶进了房间的里面。
看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的戴松,张雨泽深深的叹了口气,对戴松道:“戴大哥,我不知道我怎么做,你是不是会怪我。但是我真的不想看着你去送死,真的……希望你能理解我吧!”
略微的思忖了一番,张雨泽从宝鉴当中拿出了一个化容丹,在自己的脸上一抹。顿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张雨泽整个人变成了戴松的模样。如果不仔细的去看的话,旁人根本就不会看的出来。
这个易容丹是张雨泽上一次潜入峨眉派的时候,从峨眉派的天机阁内得来的。那一次,张雨泽可是几乎的将峨眉派的天机阁给掏空了。而这里面,赫然的就有易容丹。张雨泽这么做,还真的是有逼不得已的。能想的办法,他也几乎都想过了,想要真正的保住戴松的命,也许就只有这么的做了。
只是张雨泽唯一有些顾忌的就是峨眉派了。他害怕自己这一次会不会被峨眉派的人给认出来。毕竟这易容丹是峨眉派的东西。不过张雨泽很快就放下了心事了。在他想来,就算是峨眉派的人,应该也不会想到有人胆敢冒充武夷派的掌门去决斗吧,这个可能性也实在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