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吗?”他的手指夹着文件,却是将那文件的方向递给了芳姐。
芳姐不以为意的接过来,打开,却是在看到的时候傻眼了。
目光倏地转向了权昊阳,权昊阳接收到她的视线后,一把拿过文件来,却是也看到了那个早已在他脑海里的事情。
之前,权氏的股份流失,被人用高价收购,他当时就有怀疑是不是池奎铭,却不曾想这个结果真的就在意料之中。
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的捏着文件的一角,带着怒气的双眸落在了池奎铭的身上,“你说过不要权氏的股份,又为何去收购来?”
他的目光铎铎的落在池奎铭的脸上,那连带着声音都带着抖音来。
“哎,权总裁,刚才不是说了吗,为了参加这会议啊?”池奎铭抿着薄唇并未回答,而是谢冠宇接过了问题,只是那根本就不是回答,完全是敷衍了事,甚至态度里都带着嘲笑。
权昊阳的眸冷凝着池奎铭,他完全不会相信谢冠宇的话,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只恨不得将他手中的文件全部撕掉。
“就是那样的原因。”良久后,池奎铭开口,亦是正式对着那问题作出回答来。
“这里是权氏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请问我们现在有资格参加这会议了吗?”谢冠宇伸手将权昊阳握在手里的文件夺过来,连同之前的几分一起举了起来,这次却是面对着讲台上的所有人。
下面的员工听得不是太清楚,却又不敢靠近来,此刻却都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几百人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会场开始闹腾起来,本就处于在盛怒下的权昊阳在听到那吵闹的声音,更是气得将桌子猛一拍,拿起桌上的话筒便吼了起来,“今天的会议结束,你们都出去!”
权氏的股份外流,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权昊阳很害怕多一个人知道。
而在员工撤场的期间,池奎铭和谢冠宇也配合着他,没有人说话。
五分钟后,底下的员工都撤离干净,偌大的会场却只剩下台上的十来个人。
“你有多少?”待那群人撤离后,权昊阳的双眸落在池奎铭的身上, 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百分之四十九,权总,够格来参加会议吗?”谢冠宇又是一扬手中的文件,嘴角带着一抹的嘲讽。
权昊阳颀长的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双手撑在桌面上,稳住自己的身体,果然如此,他之前猜测的一切竟然都是对的,全部都是他收购的,那么他现在就和他权昊阳拥有一样的股份来。
“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为了要来参加这次会议而已。”见到他的瞳孔缩紧在一起,谢冠宇又好心的开口宽慰道。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们虽然和你拥有一样的股份,但我们只是为了参加一场会议而已。
那眼神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放佛他们费尽周章的抢了那么多股份来,只是为了耍他完而已。
“哎,既然会议已经结束了,铭少,我们现在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呆着了,人家好像也不太欢迎我们啊,我们还是撤了吧。”谢冠宇看向了池奎铭,有些幽怨的说着。
“嗯。”池奎铭点着头,视线从权昊阳的身上扫过,然后淡淡的收回来,嘴角扬起一抹笑,然后脚步朝着那红木大门而去。
“哗啦”---
桌子上刚才用来开会的资料,一瞬间全部扫地,而权昊阳双手发抖的按在桌子上。
他的脑海里还被刚才的信息冲击着,池奎铭居然拥有权氏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呵呵,是不是很可笑,他本就是权家的儿子,却从外人的手里将股份买回来。
权昊阳捏紧双手,身子气得都在发抖,他答应父亲要守住权氏的,而现在池奎铭拥有着和他一样多的股份来,要是他管理不好,很有可能,他就会下台去。
他的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之前池奎铭寄给他的快递来,那里面的合同真是权氏流失的那一单,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加快起来,一下明白过来,看来他盯上权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权氏从三个月前就开始有订单流失,而且贷款也被一再的推迟。
现在,一切恍然起来,原来都是他做的!
复仇!
权昊阳脑海里却是又忽然出现了这两个字来,呼吸一窒。
三年前那场爆炸里,他消失在那爆炸而起的大火里,原来他以为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他要害死他的,所以现在归来,势必是不会放过他的。
可,他又知不知道他这般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夺回乔佳沐。
乔佳沐?
对了,乔佳沐不见了,是不是也被他绑走了,那心里明明就有了答案,可权昊阳却是心有不甘是的,身子一下从桌上弹开,大手一挥,便是朝着那门外而去。
本就在二楼开的会,池奎铭下楼的时候便没有走电梯,而是选择走了楼梯。
所以当权昊阳追上他们的时候,他正好到了权氏大门前。
“池奎铭!”他正准备离开,却是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声音。
脚步顿住,眸光阴冷的望着那追赶而来的权昊阳。
“会议不是结束了吗?权总裁为何追来?”谢冠宇挑着眉,一副挑衅他的样子来。
“乔佳沐呢?她在哪里?”权昊阳双手握成拳,呼吸都加快起来。
“她自然是在她应该在的地方!”池奎铭眉宇一扫,并没有看他,淡然的回答道。
“在哪里?”权昊阳像是非要问出个答案来,又是问了一句。
池奎铭轻轻的吐了口气,目光望着那对面的马路,悠悠的说道,“你猜?”
那不正经的语气,却是第一次从他的嘴中说出,权昊阳听见了,亦是明白他不会放过乔佳沐的。
“她三年在我身边都是好好的,你为什么带走她!”他知道这样说不对,但他还是忍不住说了, 权氏已经被他夺走了股份,他不能在把乔佳沐输了。
他的话落在池奎铭的心中,那平静的湖面被沉重的大石瞬间砸起,那水花喷了他一脸,甚至于他的身......
-本章完结-
162我只想做晚饭给你吃
可是,权昊阳只顾着一时兴起,却从未想过这样的话会给乔佳沐带去怎样的伤害。:
池奎铭一双眼睛,油走在冰与火的边界,带着能够洞穿权昊阳的眼神说道,“可惜现在我回来了!”
他嘴角的嘲讽,话语里的傲慢,都无疑是给了权昊阳一个响亮的耳光,那眼神似乎在说,在你身边三年又怎么样,现在我回来了,她不是就屁颠屁颠的跑到我身边来了吗?
“那是你强行带走她的!”权昊阳哪里是肯认输的主,他守护在她的身边三年,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什么现在他回来了,便把她给夺走了。
“她在我身下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池奎铭眼角一瞥,带着炫耀。
谢冠宇的眸光转了又转,心里也是被池奎铭那样的目光咯噔了一下,几何时,他这样高贵的男人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样来炫耀自己手中拥有的玩具多么好玩了。
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来。
权昊阳愤怒的看着他,他居然拿这个出来炫耀,三年里,他不是没想过这样做,但他尊重她,知道她不愿意从来就不会勉强她,可是他居然轻而易举的就做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
望着他得意的嘴脸,权昊阳有一种伸出手来撕了他的冲动。
“走吧,家里有人等。”却又怕刚才的一句不够打击权昊阳的,池奎铭接着又来了一句。
这样赤.裸.裸的示威加炫耀,已是将权昊阳那心底的怒火点燃起来,他一步向前,就要抓住池奎铭的衣领,池奎铭却像是未卜先知般,身子向后退了半步,深邃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你确定要现在跟我动手?”
权昊阳那冲火的脑袋里瞬间被泼下来一盆凉水,直激的满身冰冷下来。
他现在已不是以前的池奎铭,他拥有了权氏的股份,而且还跟他一样的多,现在除非他不动他,他只要想动,便是那翘起小手指的事情。
池奎铭冷扫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翘着嘴角从他的身边离开。
二人便是直接回了盖凤,那是池奎铭在美国注册的公司,随着他们回国,便是在宜城设立了分部。
而他们并不是回来的时候才设立的,分公司在半年前就已经筹划,现在更是已经稳步经营了。
所以,之前抢了权氏生意的公司就是他的盖凤,这次回来他就做好了拿到权氏的准备。
三年前就应该做的事情,因为那场爆炸案硬是晚了三年,他只觉得在那岁月的长河里,那仇恨没有减少,反而是随着时间增加了。
在公司呆了一个下午,到了下班的时间,谢冠宇过来问他是一起走,还是他送他。
他没有出声,拿了外套便走了出去,谢冠宇跟了上去。
“哎,你知道你早上的表情是什么吗?”谢冠宇来到车子边,一手拉着车门说道。
“什么?”池奎铭皱着眉头回道,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
“就是早上你和权昊阳对峙的时候?”怕他没明白,谢冠宇又是加了一句。
“嗯?”他的眉宇翻起,一副让他说下去的样子。
“淫----荡!”谢冠宇先一步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的位置。
池奎铭不疾不徐的拉开车门,坐在了车后座,嘴角勾起,并未揪着刚才的问题,转口说道,“联系段玉祁,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给他打过电话,他说再等几日,他们家的那大小姐又是感冒了,话说那大小姐的身子怎么老是感冒啊?”谢冠宇眉头皱起,似是想不明白,将跟段玉祁通电话的结果告诉与他。
“嗯。”池奎铭点头应道,眼角却是浮现了那个跟在段玉祁身边,脸色瘦弱,惨白的像是鬼一般的女孩来。
感冒了?他幽深的双眸若不经意的划过车窗,嘴角的笑更深,不知道是她真的感冒了,还是段玉祁让她感冒了。
“去哪里?”在那思绪间,谢冠宇边开车边问道。
“别墅!!”池奎铭想了想说出了两个字来。
“哦,我以为你会跟我去喝几杯呢,毕竟早上我们是打了一场很漂亮的首仗啊!”谢冠宇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方向盘,一双眼睛笑的米米的。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以后的事情会很多!”池奎铭开口说道。
“呦,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次如此关系我啊, 我真是超感动的!”谢冠宇配合着苦了张脸,似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怕你把肾做坏了,到时候我还要去请特助!”就在谢冠宇感激到差点流泪的时候,池奎铭又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让他从头凉到脚的话。
“喂,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谢冠宇一个脚踩在刹车上,就将车子停下来。
池奎铭眯着危险的眸落在他的身上,作势就要发火凶他。
“别墅到了!”谢冠宇看见了他眸底的怒火,手指不怕死的伸出,指了指窗外的别墅。
池奎铭余光也是瞥到了那别墅外的小花园,冷冷的扫了谢冠宇一眼,然后拉开车门下了车。
池奎铭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跟谢冠宇去喝酒,其实现在时间还早,他们五点下班,现在到了别墅才五点半,离吃饭睡觉的时间还有好久,可刚才在谢冠宇询问他去哪里的时候,他只是本能的便脱口而出那两个字来。
手指按在开门锁上,便是将门打开来。
拉开大门,站在了玄关处,准备换拖鞋,却是闻见了房间里传来一阵很奇怪的味道。
他的鼻子一向灵敏的很,对于味道也是一下便可闻出来。
而今天也不是例外,他鼻子使劲的深呼吸下,便是将那味道闻得清明起来,他换拖鞋的动作也跟着顿住,身子瞬间僵住了。
烧焦味。
那是烧焦味。
三年前他从那场爆炸案中逃脱,更是对这种味道记得清楚,他想这辈子他忘记了任何的味道也不会忘记这个的,他差点被烧死在里面,要不是他反应的快从船尾爬了出来,跳进大海里,他早已被烧死了。
而现在,在别墅里怎么会有那种味道?他的眸眯起,鞋子都没换就转过了身来,朝着那客厅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