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说她不饿,不想吃。”
“再去请!”段玉祁捏着报纸的手一顿,说道。
“是!”保姆没辙,又是走上来楼梯。
抽了那么多的烟,袁圆圆哪里还会想要吃饭,趴在洗手间吐个不停。
“小姐,求求你下去吃饭吧。”保姆看着她一脸惨白的样子,也是心疼的紧。
“我...不想吃。”袁圆圆没有力气的摆手,不想吃饭是一,不想看见他是二。
“小姐?”保姆很为难,要是这次还没有把小姐叫下去的话,她觉得她肯定会倒大霉的。
“要我去吃饭也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袁圆圆又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什么问题?”保姆谨慎的回答,因为之前有被警告过。
“这里是宜城吗?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先生的。”袁圆圆问道。
“是。”保姆想了下,还是回答了她。
“那这个小区叫什么名字?”袁圆圆在听到宜城两个字时,双眼不自觉的泛起亮光来,又是继续问道。
“小姐,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保姆没有回答,也不会回答,她不知道先生小姐是什么关系,但找他来的人明确告诉她不可以告诉小姐住址,更是不可以给她电话用。
袁圆圆点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觉得保姆说的在理,于是便是换了身衣服跟着保姆下楼去。
段玉祁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保姆带着袁圆圆下来,站在他的身边道,“先生,现在可以开饭了吗?”
段玉祁点了下头,站起身来,看了眼袁圆圆一眼,然后朝着餐桌而去。
一顿饭,全程无交流。段玉祁看着对面小口吃着饭的女人,显然已是洗过澡了,身上的烟草味已经没有了。
“咳咳咳---”段玉祁喝了一口汤,感觉味道不对,却是开始咳嗽起来,质问着保姆,“什么汤?”
“哦,冰糖雪梨。”保姆不明所以的答道。
“谁让你弄这个给我喝的?”段玉祁却是猛然一下发飙起来。
保姆吓得身子都瑟瑟发抖,她只是烧了个汤,怎么就惹怒了先生呢?
“小,小姐,有些......咳嗽,所以......我......”保姆话还没说完,便看见段玉祁猛地站起身来,手在身上抓来抓去,吓得话也不敢说完。
“该死的!”段玉祁气急,刚才不小心已经喝了几口,身上现在痒的难受。
袁圆圆不知道他这又是出什么鬼把戏,当做没看见,继续心安理得吃着自己的饭。
“给我过来!”实在受不了,段玉祁冷呵一声,然后便朝着客厅而去。
保姆吓得浑身哆嗦的跟在后面,双眼里竟是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死的,谁要你过来的!”段玉祁转过身看到身后的女人时,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一个保姆跟上来做什么。
“我......”保姆张着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看了眼段玉祁,又是看了眼现在还继续坐在餐桌边吃饭的袁圆圆。
“叫小姐过来!”段玉祁身子痒的难受,又是在后背上,手根本就够不到,便躺在沙发上,蹭来蹭去。
袁圆圆本来想装作看不见的,却不曾想他竟然让保姆去叫她,无奈下,只好过来。
“有事?”袁圆圆掀起眉眼,轻声开口。
“给我抓痒!”段玉祁看见是她,便拉着她的手从自己的领口往下探。
一接触到他滚烫的肌肤,袁圆圆像是触电般弹开,他身上痒,不知道自己挠啊。
“快点,你想痒死我啊?”见她的手拿开,段玉祁呲着牙,大声的吼道。
袁圆圆抿着小嘴,看着他躺在沙发上,被瘙痒袭击的样子,“回卧室去!”
让她当着保姆的面给他挠痒,她也是做不到的,说完后,她率先的朝楼上走去。
段玉祁呲着牙跟在后面,无奈啊,他又不可能让保姆给他挠。
到了房间,段玉祁直接把上身的衣服脱了,大喇喇的趴在床上,等着袁圆圆给他挠。
袁圆圆望着床边自己刚才跪过的地方,轻声说道,“还是去医院吧?”
“不去,你快点给我挠。”段玉祁咬着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适,死女人,让她挠个痒怎么那么多废话,他才不要去医院,因为吃梨过敏去医院很丢脸哎。
袁圆圆无奈,只得坐在床尾,手伸出落在他的后背上。
“不行,你这不是痒,是过敏!”当开始挠的时候,袁圆圆却是发现了他的后背红了一大片,而且有很多的地方都起了小红疙瘩,那绝对不是痒引起的。
“我不去,你帮我挠挠就好了。”见她一直不出手,段玉祁软下声音来。
“不行,起的那么多,挠不好的,必须去医院,这是过敏。”袁圆圆之前就对医学比较感兴趣,虽然没有读大学,但是有看过医学方面的书。
“我知道是过敏,我对梨过敏,所以不能吃含梨的饭菜。”段玉祁已是无奈,后背上像是起了一团火一般,可那该死的女人竟然不帮他。
“你怎么不早说?”袁圆圆却是接话道。
“你先帮我挠!”段玉祁哪里会管的了那么多,他现在只希望她帮他挠痒。
“你等一下!”袁圆圆却是说了一句,直接从卧室里跑了出去。
段玉祁咬着牙,将两只手臂反手在背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顿狂抓。
等袁圆圆急急忙忙提着医药箱从客厅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段玉祁一阵疯狂的样子。
他的后背更是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不是让你别抓吗?”袁圆圆小声的抱怨后,然后拿着医药箱坐在了床尾,掰开他的双手。
难耐的痒还在,段玉祁手臂无力的撑在床上,刚想大骂女人一句,却是在下一秒感觉到凉意从后背袭来。
那冰凉的药膏顺着她手里的棉签,慢慢的涂抹在他的后背上,那凉意一点点袭来,段玉祁只感觉那阵痒开始慢慢的减少。
他趴在床上,很是舒服的抿了抿嘴,原来她没有幸灾乐祸,刚才他只以为她出去便不会回来,没想到她却是找药去了,虽然这些药都是他准备的,她三天两头的感冒咳嗽的,所以他无论在哪里住,家里都是少不了药箱的,而且要把所有常见病的药都准备齐全,却不曾想有一天他也会用的上。
可是,令他不明白的是,他刚才那么对她,她是不计前嫌的来帮他,他的心有些隐隐的情愫,他理不清那迟钝的情感来。
袁圆圆只顾着将药膏往他身上涂,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等她擦完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视线却无意间瞥到了他裸着的肩膀。
他的身上干净光洁,只是肩头那里却有一道伤疤,大概六七厘米的样子,像是被划伤的。
袁圆圆努着嘴,甩了甩头,将那不应有的情绪甩掉,然后走出了房门。
-本章完结-
220圆圆到底去了哪里
权昊阳搭乘傍晚最后一班飞机抵达宜城,一下飞机,他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先回了公司处理一些公事。
离开有一个多星期了,文件已经积压如山。
办公室里,他静静工作着。
却是没想到门从外面打开来,他缓缓抬起头来,便看到芳姐拿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芳姐,还没走?”早已是过了下班的时间,权昊阳也是错愕芳姐还没有走。
“嗯,你不也是没走吗?”芳姐笑着,然后坐在他的对面来。
权昊阳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还是没找到吗?”芳姐出声问道。
权昊阳将咖啡放下,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无所获。
“怎么会找不到呢?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会凭空消失了呢?”芳姐的手肘搁在桌子上,眉头皱起。
“是啊, 我也感觉到疑惑,要是遇害了起码会有死亡记录,可是我去了那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奇怪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去学校报到,所以学校里几乎是没有一个人见过她。”连日来的奔波,权昊阳有些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真是一件怪事!”芳姐感叹道。
权昊阳双眸眯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年袁圆圆出国的时候他也有去送行,他明明是看着她上的飞机,可是却在美国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
她没有去学校报到,那么她又去了哪里,三年都没有回来过,甚至是没有给家里来过只言片语,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芳姐,你先回去吧!”权昊阳看着对面坐着的芳姐,想着时间已是晚了。
“嗯,你也不要太累了,刚下飞机,早点回去休息!”芳姐站起身,不免关心道。
“好,我弄完这些就回去。”权昊阳指了指面前堆得不是很高的资料说道。
权昊阳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处理这几天落下的事情,电话却是在此时响起来。
他看了眼,然后接起来。
“舅舅!”权昊阳先开口道。
“回来了吗?”那头是舅舅苍老的声音,他有着比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沧桑和衰老,权昊阳知道这一切都归结于那个至今没有消息的小表妹。
“嗯,刚下飞机。”权昊阳望着无边的夜色,无奈道。
他这几个月已是去了美国三次了,而每一次都是一无所获的。
“我在老宅。”那头又是道。
“嗯,你等一下我,我马上回去!”听说舅舅在老宅,权昊阳赶紧放下电话,便朝老宅而去。
等权昊阳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了,而客厅里坐着一排的人在等着他。
“爸,妈,舅舅,舅妈。”权昊阳脱下西装外套,对着每个人打着招呼。
“阳阳,你吃饭了吗?”权母从沙发上坐起来,很是关心道。
“妈,我吃过了。”权昊阳拉住母亲的手,随即坐在了她的旁边来。
“圆圆这孩子,到底去了哪里?”这时候,权向东忽然说了一句,一下便将今晚几个人坐在一起谈话的目的说的明白。
“呜呜呜---”被权向东一提,袁母因为想念女儿而伤心的哭了起来。
“舅舅,舅妈,对不起,这次去依然没有找到。”权昊阳感到很抱歉,他已经去了几次却始终没有收获。
“这怎么能怪你,这么多年我们袁家一直在寻找,前前后后我的公司都赔上了,我只想见圆圆一面,我对这孩子亏欠太多了。”袁父手摆着,心痛着,这些年为了这个女儿,他几乎是倾尽了所有,可是仍然没有下落,他的心怎么会不痛。
那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啊,之前他因为忙于生意疏于和孩子的交流,等到年纪大了,想要弥补的时候,孩子却不知所踪了。
“学校那边还是坚持说没有圆圆的报到记录,所以那里是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权昊阳将打听到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