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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
    “是啊, 去年的时候我就去学校查过,没有报到记录,而机场的监控也是查过,她真的有到美国,但是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袁父接着说道。
    “是的,三年了,美国那边依然没有圆圆的出境记录。”权昊阳本着脸,深邃的眼眸透着无尽的悲伤。
    “早知道我就不要你们家百分之二的股份了。”袁母却是在这时,擦干了眼泪来,说了一句。
    “女人家的,说的是什么话!”袁父怒目看着袁母,然后又是道,“向东是一片好意,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舅妈,我找圆圆并不是真的要拿回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来,只要圆圆在这里,到时候万一董事们要求重新选举董事长,我想我们圆圆站在我这边,胜算会大一些。”权昊阳接过话来,很是真诚的说道。
    从张若曦回来,他便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而张若曦居然和池奎铭联手了,那更是说明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对付权氏。
    而不巧的是池奎铭却是从董事们手中收购了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现在他们的股份持比率是一样多的,权昊阳一旦有任何的错误,董事们便有权利重新选举董事长,而他们的股份又是相等的,所以只有一个人可以坐上权氏董事长的位置,那便是---池奎铭。
    父亲苦心努力支撑一辈子的产业,最后又要落入池奎铭手里,又要被他改为池氏,他是不甘心的,所以当务之急找到袁圆圆是最重要的事情。
    “就是为了那百分之二的破股份,我们圆圆才十八岁啊!”袁母却一点也不领情,站起身来,哭诉道。
    “胡说什么,那是圆圆生日大哥给的礼物,你可知道权氏一年的分红是多少,那是一笔什么数字,你懂什么?”袁父见袁母失控的说出这些话来,赶紧站起身子,堵住她的话。
    “钱钱钱,你的眼里只剩下钱了,圆圆是我们的女儿啊,那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袁母眼泪流了满脸,因为思念着女儿,她两鬓的头发已是发白起来。
    “弟妹,我们不是那意思,圆圆这孩子不见了,我们也心急的很啊?”权母看见袁母哭了起来,自己也跟着哭了,那是她的外甥女,她哪里有不疼的意思。
    “呜呜呜---”顿时,客厅里已是被两个女人的哭声占据,三个男人的心也被哭声揪在一起。
    “美国那边我会盯紧的,我已经留了人在那里。”权昊阳又是道,他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找了那边的侦探社,并且是从权氏派了几个可靠的人过去。
    “你说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会突然不见了呢?”被袁母一哭,袁父的心情也很不好,声音哽咽的说道。
    “我们一起努力,不管花多少的钱,我不相信找不到一个人。”权向东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击在地面上,狠厉的说道。
    “向东,你以为到现在我还在乎那点钱吗?”袁父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心里像是被猫抓过一般。
    “我知道,我都知道,圆圆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权向东已是说不下去了,只因那袁母的哭声又是大了几分。
    这一场家庭会议,却是在凌晨的时候才结束来,袁父和袁母便去了楼上的客房休息,而权昊阳自然也是留在了老宅。
    只是,这一夜,老宅里住的五个人,却是没有一个睡着的,他们的脑海中闪过的都是袁圆圆的小脸。
    权昊阳一个翻身而起,本就是睡不着,干脆不睡了。
    颀长的身子倚在窗前,他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脑海里却是想起了近日来发生的一切。
    一支烟抽完,便只觉得喉咙处有些渴,便准备去楼下拿些水喝。
    却是在经过书房的时候看见里面亮起的灯来,权昊阳推门进去,却发现父亲坐在里面。
    “爸,怎么还不睡?”权昊阳推门走进。
    “你不也没睡吗?”权向东吸了口烟,望着走进来的儿子,脸上没有一点惊讶。
    “我口渴了。”权昊阳答道。
    “我做了你的父亲三十余年了,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权向东又是吸了口烟,那咳唠犯了之后,他便很少抽烟,而今天却也是到了最烦心的时候。
    “爸,我有个问题可以问你吗?”权昊阳看了眼那烟雾中的父亲,忽然郑重其事的开口。
    “你是我的儿子,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权向东将手里的烟按灭。
    “爸,池奎铭的妈妈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权昊阳抿了抿嘴,深邃的双眸望着那窗外无边的夜色,这个问题始终是一个结,一个死结,困扰他这些年。
    “病死的。”权向东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然后回答道。
    依然与记忆中每一次问起,而每一次的答案却都是如此一样,权昊阳冷下的眉宇间有着散不开的愁云。
    “爸,他为什么这么恨你?”权昊阳又是问道。
    池奎铭对于父亲,对于权家,甚至对于他的恨那么鲜明,他哪里会感受不到。
    “他以为是我不救他母亲的。”双眼忽然变得迷离起来,他看见了那场大火,权向东悠悠的说道。
    “你有没有救?”权昊阳却有一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来。
    -本章完结-
    221一支录音笔
    “你有没有救?”权昊阳却有一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来。
    “有。”权向东肯定的回答道,忽而又是记起什么般,苍老的嘴角掀起又是接着道,“结发妻子,你说我怎么会不救?”
    他的反问却是让权昊阳怔住,他现在说池奎铭的母亲是他的结发妻子来,那他的母亲呢?
    池奎铭一直说他的妈妈是小.三,以着不光彩的身份进入池家的,可是他只比池奎铭小两个月啊,这中间到底是怎样的一层关系?
    “爸......”权昊阳还想接着问,却是被权向东挥手打断了。
    “我累了,不想在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他带着皱纹的手挥起,跟着却是又打了个哈欠来,权昊阳只得闭嘴。
    “阳阳,这个你拿好!”在权昊阳站起身来要离开的时候,权向东又是叫住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来。
    权昊阳拧起眉头,接过。
    “阳阳,记住爸爸的话,日后池奎铭要是为难你,你就将这段录音放给他听,让他放你一条生路,知道吗?”权向东此时像是活不久的父亲一般,在为自己的儿子做着后事的安排。
    “爸,这是什么?”权昊阳从未见过这个录音笔,自然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你日后必然会知道,记住爸的话,即便权氏没有了,也要保一个完全之身,还有一句话爸要送给你,‘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有朝一日,你真的和池奎铭到了想杀的地步,输了便是输了,千万记住不要硬碰硬,这段录音会保他不敢动你的,阳阳,一定要记住爸爸的话。”权向东忽然是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权昊阳,说的极其认真。
    “爸,这里是什么?”权昊阳却是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记住没有?”权向东置若罔闻,却是坚持自己刚才的问题。
    那张年迈的脸是不可言说的严肃和威严,权昊阳下意识的点头,“爸,我记住了。”
    “很好,这张卡你也拿着,若是输了,就带着这张卡离开,里面的钱足够你登山再起!”权向东又是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来,交给权昊阳。
    “爸,你在做什么!”要说方才的录音笔他可以接受,可这银行卡他是绝对不会拿的。
    “拿着!”权向东手臂向前,就将那张卡递到权昊阳的面前来。
    “我不要。”权昊阳是坚决不要的,他怎么可以要父亲的钱。
    “要是还拿我当父亲就给我拿着。”权向东有些生气来,声音也大了几分。
    “爸,我不能要。”权昊阳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只感觉今日的父亲奇怪的很。
    “给我拿着,不然从今天开始就别叫我爸!”权向东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也因为气愤而起伏着。
    看着他作势又要咳嗽,医生已经说过尽量不要让他激动,他的敏感源很是奇怪,有时候心情不好也会咳嗽,所以权昊阳赶紧接下那张卡来。
    “我拿着好了吧,你不要激动!”权昊阳接过卡,顺势搂着父亲的肩膀。
    “记住,里面的钱绝对不可以拿来救权氏,真要有那么一天,池奎铭将你踢出权氏,你就带着这笔钱离开宜城,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了!”权向东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将那咳嗽压下去。
    “什么意思?”权昊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辈子不能回宜城来。
    “记住我的话,倘若那段录音救了你,你就离开宜城。”权向东又是抓住他的手臂来,非得要他答应下来不可。
    权昊阳拗不过他,只好点头来答应。
    权昊阳不知道的是,权向东虽然这辈子做了很多的错事,但他真的是个好父亲,他给予权昊阳的一直是一条阳光大道,即便到了今日,他想的还都是他。
    而令权昊阳更惊讶的是,那张卡里的钱足够他几辈子也花不完的,日后打开来却也是吓了一跳。
    “好,你出去吧!”见权昊阳将他的话听进去了,权向东便摆手,让他出去。
    权昊阳若有所思的看着父亲一眼,然后朝着外面走去。
    门关上后,偌大的书房里却又只剩下权向东一个人。
    苍老的身体坐在大班椅上,他闭着眼睛,脑海里却是出现了权昊阳之前问过他的问题来。
    “你有没有救?”
    耳畔是权昊阳的声音,问着他有没有救池奎铭的母亲。
    曾经,好像池奎铭也问过他,当时他才只有五岁吧,他记得很清楚,他在那场大火里晕倒了,而醒来后已是第二天了,那时候他母亲已经被烧死了。
    他记得,他刚回来,站在玄关处换鞋子,池奎铭却是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
    他鞋子还没有换好,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拉了过去,然后便是感觉到了疼痛。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看见了池奎铭张着嘴巴咬在他的手臂上。
    他才只有五岁,牙齿还那么稚嫩,其实咬的他一点也不疼,但他却是发起狠来,死死的咬住那块肉不放。
    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发起狠来,还是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串牙印。
    他没有推开他,最后是他自己累了,嘴巴咬麻了,离开的。
    他站在他的面前来,只到他膝盖的高度,仰着头问他,“你为什么不救妈妈?”
    他稚嫩的声音现在他还记得,那双眼睛像是天边最亮的星星,闪在他的心头。
    他记得是这样说的,“不是我不救,是火太大了,根本进不去人。”
    可是,他看见了最亮的一颗星星失去了色彩,变得晦暗起来。
    等他想要抓住的时候,那抹晦暗却是消失了,连带着面前的孩子也消失了。
    自此后,池奎铭便再也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天真的以为孩子相信了他的话。
    其实,不然,他也是在后来才知道那埋在池奎铭心里的仇恨种子,已是生根发芽来,只是等到他想要挽回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直到那一年,他和权昊阳十五岁。
    他突然接到电话,说是权昊阳被送进医院,他刚下飞机从国外回来,立刻马不停蹄的前往医院去。
    他赶到的时候,权昊阳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只看见他母亲坐在那里一直哭。
    他去了医生的办公室,才知道权昊阳的右手臂被生生的打断来,却是连那手筋也被挑断。
    他当时就愣住了,孩子才十五岁,会得罪谁,又是有谁那么对他?
    医生告诉他,由于伤害比较大,权昊阳的右手估计一辈子都好不了,他不可能像正常人那样,有了的右手也等于是废了的。
    后来他求医生,许诺无论多少的钱都要治好权昊阳的手,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勉强的,所以权昊阳的右手直到现在也痊愈不了,总是会在轻巧的撞击下便疼痛不已。
    他记得,他垂头丧气的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却是在那走廊的拐角处遇见了池奎铭。
    他刚想上前打着招呼,却是看见了池奎铭朝着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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