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的声音大到震得自己耳膜都疼了!
“想什么呢?”孙嘉树学着她,也靠在墙面上,歪头问道。
……
啊啊啊吓死了!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
姜凌波迟钝地吓了一跳,刚要溜,就被孙嘉树的长胳膊揽了回去。
他把她落下的小包挂到她脖子上:“你的东西。”
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套上狗绳的五花肉?
孙嘉树又揉揉她的脑袋,微笑道:“看你没拿房卡就跑出来,还以为你要去找锦绣姐,没想到你会直接跑回房间呢。”
“……”姜凌波不想和他说话,专心低头找房卡开门。
翻着房卡,姜凌波开始盘算,等门一打开,我就要冲进房间里,把孙嘉树关在外面!谁叫他笑话我笨~
但等门打开,姜凌波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雪白的墙面被红漆喷满了“贱人”、“快滚”、“去死”,房间里的东西基本都被砸烂,连姜凌波带来的箱子也被砸碎,被扯烂的衣服撒得满地都是,还洒上了红色的油漆。
随着她的开门,原本插在门框顶端的照片碎屑撒了她一身。
她手指僵硬地拿起一片,被戳烂的,是昨晚她和孙嘉树玩沙子时的,她的笑脸。
第25章
姜凌波的心向来大得很,眼前的场景看得孙嘉树都凝重了脸色,她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该不会是你的激进粉丝弄的吧?”
她饶有兴趣地蹲下,拼了几张还能看出大概的相片,接着仰起脖子,俏皮地举起来给孙嘉树看:“你看,照片都是只有一半的,有你的那半全都不见了,这些被撕碎的,全都是只有我的部分。”
孙嘉树没说话,看了看她的笑脸,然后蹲下把她按进了怀里,声音低沉:“对不起。”
“事情还没查明白呢,你急着道什么歉啊?”
姜凌波还在笑嘻嘻地安慰他:“咱们住的酒店里出了这种事,都不用咱们自己去查,锦绣姐就能搞定了。”
语气轻松极了,只是揪住他衣服的手却稍微用了点力气,微微在抖。
清晨突然打开房间,毫无准备就看到这种场面,就算是再坚强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点不害怕呢?
她这样说这样笑,不过是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有负担,只是她没想到这样,这样却会让他更加心疼呢。
孙嘉树垂眸,眼角眉梢都漫上层冰霜寒意。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把她拉起来,带到门外,关上房门。
“孙嘉树,我真没事儿,”姜凌波笑着踮起脚,左手右手各伸出根手指去拉弯他的嘴角,“别这么严肃,锦绣姐的起床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会儿你板着这张脸去敲门,她看到就会把你踹出来的!”
孙嘉树看着姜凌波,一声不吭地捏了捏她的脸。
姜凌波:^__________^
孙嘉树叹了口气,松开手,牵着她转身去找大堂姐。
大堂姐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端,姜凌波跟着孙嘉树一路小跑,正好撞见去吃早餐的花苞头妹子。
妹子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眼睛顿时闪出八卦的光芒,向姜凌波又做出了那个fighting的手势。
姜凌波:“……”
她小声向孙嘉树说:“我们拉着手不太好吧?都被人看到了。”说着她就想把手抽出来。
但她越使劲抽,孙嘉树就握得越紧,最后干脆和她十指相扣,皱眉训她:“别闹。”
……居然敢训起我来了?你怎么不上天呢!╭(╯^╰)╮
姜凌波没好气地“哼”了他一鼻子,然后不停偷偷去看两人扣在一起的手,美滋滋~
……
大堂姐听完事情原委,又去姜凌波房间看完以后,本来就要炸的起床气更严重了。
她睡脸惺忪地披起件垂到脚踝的豹皮披肩,长卷发用簪子随意一盘,就打电话叫酒店的客房经理上来。
姜凌波本来找个房间再补会儿觉,却被孙嘉树押在大堂姐房间里。但她又觉得实在太无聊,于是从包里翻出了个绳子,满脸期待道:“我们来玩翻花绳吧!”
孙嘉树:“……”
几乎是过了半个小时,姜凌波都要把各种花式在孙嘉树手上玩遍了,穿着精致职业套装的客房女经理才姗姗而来。
大堂姐正在化妆间里描眉,见她进来也没搭理,等她把那些职业性的客套话说完,又晾了她一会儿,大堂姐才慢慢放下眉笔走出来:“不用和我们说这些废话,把你们这层楼昨晚今早所有的摄像画面都调出来给我。”
姜凌波和孙嘉树就坐在床头。姜凌波的小短腿都够不到地板,垂在床边晃啊晃的,一不小心就“咚”得踢到了床板,引得大堂姐和客房经理都看过去。
孙嘉树好笑地她把拎回床上,又捏了把她的脸:“老实点,别说话。”
姜凌波:“……”孙小草你还真要上天了!
客房经理回过神,对大堂姐笑道:“姜小姐,这件事恐怕不合规矩。出了这种事,我们酒店也很抱歉,各种责任不会推卸,但调查,需要由我们内部派人去做。毕竟捉贼喊贼的情况,我们也遇到过不少。”
大堂姐歪倒坐着,点燃一根烟,嗤笑着呼出一口:“是谁捉贼喊贼,我看还说不定呢。”
话音刚落,对面客房经理的脸色就有些微变。但她迅速又笑起来:“姜小姐,不管您怎么说,事情就是这样,您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会把问题调查明白,但您如果想要插手,恐怕我们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