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着明眸,泪水从她的眼睛里静静流淌而出,湿润着空灵的眸子,仿佛轻声呜咽的湖水,哭得无声,也哭得无助。
她微别过脸去,不想自己的脆弱被他看到。
可是霍靖棠的眼睛是何时等的锐利,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目光。
秦语岑默默地转过身去,下一秒,却被他扣住了细腰,跌落进了这个高贵冷傲的男人怀里。
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冷,但是她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她伏在他的肩头,瞬间放松开来,压抑的哭声渐渐放开来,滴落的泪水在他的白色的衬衣上,晕开深色的水渍。他站立如松,任她哭泣,就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当她的情绪发泄了好一会儿,哭声也渐渐小起来,转为抽咽。
她最狼狈的模样被他温柔安抚:“我……”
“你不是来参加会议的吗?还有五分钟就三点半了,你确定还要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是不想要这份合约了?”霍靖棠这才淡淡开口转移了话题,也不着痕迹地化解了她的不安与无措。
然后他走到了门口,打开会议的门。
席言闻声转头:“总裁,有什么吩咐?”
“带秦小姐去参加会议。”霍靖棠已恢复成了那个冷情的男人,好像的柔情不曾出现过。
“好。”席言点了一下头,便走向了秦语岑,看到她红红的眼睛,也看到了她脚上的伤,她不动声色地扶住她,“我们走吧。”
秦语岑被席言扶着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她觉得有一种莫名而复杂的情绪在胸口激荡。她顿住脚步,眼神清澈如水,而他却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落日的余辉,透过玻璃洒落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晕着柔和的光,英气,迷人。
席言把秦语岑带到了她的办公室里,放下了百页帘遮住了玻璃墙,方便秦语岑换了裤子。
“你脚上的伤是霍总弄的?”席言看着正在整理着自己仪容的秦语岑,“你知道吗?你今天毁掉的可能是霍总上亿的单子。他没要你的命都不错了。你受这点小伤都该谢天谢地了……霍总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
“不是他伤的。”秦语岑咬了一下唇,上亿的单子,他该不会恨死自己了。一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她无奈的蹙眉,她真的太冲动了,“那单子怎么办?”
“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席言拉开了门,“走吧。”
秦语岑离开棠煌集团是四点十分的时候,这个会议只用了四十分钟。主要对手有五个,都是很强劲的对手。对于合约,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她回到关山集团,身心俱疲,想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关昊扬。
“听说你去了棠煌?”关昊扬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累了,不想说话。”秦语岑没看他一眼,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他见秦语岑态度不好,起身上前,二话不说就扣住秦语岑的手腕,冷声道:“跟我走。”
“去哪儿?”秦语岑稳住脚步,一手扣住桌子,不动。
看着关昊扬此时阴霾的脸色,她心里感觉一阵冷风过境。
“医院。”关昊扬扯掉她扣住桌子的手。
“去医院做什么?”秦语岑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去医院了,所以一听到医院两个字就心里发怵。
“去了你就知道了。”关昊扬拥有天生的力量优势,轻易地就将秦语岑拉走。
“你就不怕外面的人看到我们这样而产生绯闻吗?”秦语岑提醒着他,“这里是公司,你多少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不是吗?”
关昊扬却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绯闻?秦语岑,我们是合法夫妻。就算我在这办公室里和行鱼水之欢也是理所当然。谁也管不着!你就别再挣扎了,乖乖和我去医院。否则我不介意把你扛出去。”
“关昊扬,你无耻!”秦语岑已经想不到其他的词来形容他,本能地脱口而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生气,她白皙的脸上染上薄怒的粉色。
------题外话------
霍总,你关心小岑岑就明说嘛,干嘛那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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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都是结婚的人了,还怕什么羞
“我无耻?”关昊扬眸光冰冷,浓眉皱起来,“秦语岑,你还记得你今天早上是在哪个男人的床上醒来的吗?你是我关昊扬的妻子,就算这五年来我没有碰过你,可是你也不该耐不住寂寞。你给我戴了多少绿帽子,你说说到底是谁更无耻!”
做为一个女人,五年没有被自己的老公碰一次,这是不是种悲哀?
秦语岑咬了一下唇:“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关昊扬反问她,“跟我走,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
“我不需要证明什么。”秦语岑拒绝着他给的机会。
她是人,她有尊严,她不接受这样的侮辱!就算他是她的老公,就算她在乎他,也不可以。这是她仅有的一点自尊。她说什么都要坚守住!
“心虚了吗?不敢证明是吗?这由不得你。秦语岑,不管你想不想,我必须要一个答案。”关昊扬已经是铁了心,握着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量,大到仿佛要将她的细腕折断。
秦语岑的挣扎是没有用的,她还是被关昊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带走了。
医院方面他已经让人,疏通好了,方便检查。
秦语岑被关昊扬带到彩超检查室前,医生已经等在那里:“给她做一个妇科检查,我要知道她拥有多长时间的的性生活?”
“好。”医生点头后对秦语岑道,“进来。”
秦语岑看着关昊扬好看的薄唇吐出羞辱的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眸光因这受伤与震惊而晃动:“关昊扬,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你到底有多下贱放荡。”关昊扬对上她质问的视线,冰冷而无情,这完全地撕裂了秦语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