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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 杀鸡儆猴
    房顶之上金瞑穿白色的亵衣那是精美细滑的蚕丝布料袖口和衣领上用淡紫色的丝线绣着凸显尊贵身份的精致龙纹底下是淡紫色的直贯绸裤一头华丽的金柔顺地垂到肩膀上遮住他邪魅的脸额似乎风轻轻一吹就会飘逸起来那样漂亮得让人眩目。
    掌柜抱拳深深的行礼。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男人冷冷的开口俊脸昂起来清冷昏暗的月光深深浅浅的打在他的脸额之上。
    “主上!”掌柜的声音有些沉痛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当他要启唇之时金瞑忽然冷冷的摆手制止他“算了还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代替话语的只是一声长叹。
    风吹起来金飞扬他轻轻的眯了眼帘面上猛然笼罩上一层哀愁。
    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面对。
    掌柜面上的神情并不惊诧仿佛早已经料到一般再次轻轻的俯身:“主上您想什么时候知道图也随时恭候!”
    仿佛是极端的疲惫一般金瞑轻轻的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图也再次行礼转身告辞。偌大的房顶之上只留金瞑一人风将蚕丝亵衣鼓噪起来金飞扬。
    房间中戎天附唇在金晖的耳边低声轻奏。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着就好!”金晖的面上轻轻的闪过一抹担忧。方才在楼下之时他就现掌柜步履轻飘不似寻常人家老汉果然如此。
    “可是王爷难道你不担心……”戎天的话还没有说下去就见金晖冷冷的板起脸:“戎天我们的任务是保住金日的存在现在不是激怒他的时候!”
    戎天一怔立即敛眼低眉轻轻的低应一声:“是!”
    “还有以后少去找莫殇!”
    “是!”
    “下去吧!”
    “是!”
    当房门关上金晖轻伏了身子在圆桌之上。
    既然他不动那么他也不会动这场仗到最后谁赢谁输自然会见分晓。
    二天上路的时候金瞑似乎还在生气径直出门上了马车柳芽只得咬着牙再次坐在车辕之上。接下来的三天金瞑仿佛将柳芽当作透明人一般连眸光都不曾停留在她的身上备受冷落的柳芽猛然感觉到了一种寂寞。
    日子突然过的平寂了!
    当号角声响起来的时候柳芽猛然的意识到他们已经回到了金狼王朝的都城一路走来街市上的涌满了瞧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拥挤的很但是侍卫所过之处百姓都自动的让出一条甬道老老实实的驻守而立并不喧哗。
    马车缓缓的经过人群坐在车辕上的柳芽就成为了备受关注的目标那些渴望见到皇上一面的百姓皆都用羡慕或迷茫的眼神望着她。
    柳芽的心中竟然无来由的生出一种压力。一次她感受到了王族的力量仿佛她猛然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变成了焦点这种待遇在现代也许只有那些大牌明星才可以享受吧!
    但是她却没有享受这种待遇的欣喜一次她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身处的位子。在皇宫她妃不算妃妾不算妾更不是选秀进的宫女她只是被选进宫饲养金狼的食物而已原本早应该香消玉殒却阴差阳错的让她活了下来。
    “吱呀!”朱门轻启皇上的马车慢慢悠悠的到了宫门前开门的侍卫立即上前请柳芽下车有人带领着她从最左侧的小门进入。
    玄天门是只有皇帝一人才可以通过的!
    进了朱门就是宽敞玉石铺就的甬道金瞑的马车径直向前柳芽则被人带着从甬道之下的小门进了后宫。
    那隐藏在暗处的小门正是平日里供太监宫女过大殿之用。
    当再次见到阳光的时候柳芽已经踏在了后宫的玉砖之上美娜与卡娜两人正在等候。
    “青姑娘辛苦了!”两人上前从侍卫手中接过柳芽微微的行了礼径直向前走方向却不是凝香居。
    两人的面上竟然没有半点的笑容凝重的吓人。
    “我们这是去哪?”柳芽不解的望着两人有些身不由己深一脚浅一脚的只是一味的向前暖暖的阳光射在她的面上。
    “青姑娘太后娘娘要见你!”卡娜凝重的开口。
    “太后娘娘?”柳芽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她咬咬牙对于这次与太后娘娘的见面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当下便不动声色跟着两人前往。
    琉璃宫地处皇宫的西院环绕着白云石砌造成的高大院墙朱色的大门踏进去是一块镇宅的飞凤影壁院内楼阁如云、回廊连绵屋顶上全铺设着半透明的明黄色玻璃瓦有飞扬的檐角和精雕的画梁飞榴相对、深沉无边华贵高雅、肃穆威武。
    太后在精巧的花厅中召见了柳芽娇巧的身子包裹在明亮的紫色団锦日常宫服中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太后却丝毫不见老态。
    “你们先下去!”她轻轻的挥挥手面上竟然有着与金晖一般明朗温润的笑容不用于上次见面时的凝重严肃。
    柳芽站在棉花地毯铺就的地板上亮晶晶的双眸猛然一眯脸颊之上挤出两抹可爱的酒窝:“见过太后娘娘!”她缓缓的俯下身子。
    “起吧这儿也没有外人你随意就好!”太后轻笑一声璀璨双眸之中的阴沉之色却让人心中不自禁的产生一抹提防。
    “谢谢太后娘娘!”因为那一抹阴沉柳芽沉下眼帘反倒没有了方才的自在。
    “今天寻你来也没有什么只是关心一下皇上的起居这几日你与皇上朝夕相处一定对他的习性摸透了几分吧?”太后意识到她的局促眸光之中闪过一抹精光缓缓的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吹吹。
    “回禀太后这个……”柳芽斜眼偷偷的睨了太后的神情在这一刻竟然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太后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正在思虑着是否要主动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声明自己绝对不会将密道的事情说出去却猛然瞧到太后的手一翻一杯热茶毫无征兆的全部溅撒在那宫服之上。
    “哎呀!”太后吃痛惊叫出声紧接着就有宫女进来一下子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取了胸前的锦帕手忙脚乱的擦拭小嘴中不断的哀求着“太后恕罪太后饶命!”
    哪知道太后脸色一暗一脚将宫女踹在地上声色俱厉道:“该死的奴才竟然泡这么烫的茗茶是存心想烫死哀家吗?来人啊拉出去杖刑四十再配到暴室服役没有哀家的命令这辈子休想再出来!”
    “是!”左右上前不顾那宫女的哀嚎就像是拖一只死狗一般的将宫女拖了出去。
    柳芽一下子愣在当场不知道这上演的是什么样子的戏码紧接着宫女那凄厉的惨叫声一声一声的传过来而那笑的温和的太后则眼帘都不抬一下径直的品着新上的茗茶一张脸并未因为宫女的惨叫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柳芽一下子感到了一种悲哀冷漠与无情仿佛是这皇宫中人的专利生命在这些位高权贵的人手中就像草芥一般任人鄙弃、践踏!
    “方才说到哪儿?你继续说不要让一个奴才搅了我们的雅兴!”太后轻轻的抿了一口清茶淡淡的觑了柳芽一眼。
    咬咬牙柳芽屈膝跪在了地上。“回禀太后这几日来皇上的饮食起居都是晖王爷服侍的小女子只是一介民女哪里近的皇上的金身!”
    太后轻瞧了柳芽一眼眸底迅的闪过一抹满意的精光。
    “快起来吧今个儿宣你来就是闲话家常你也不必如此的拘谨!”
    柳芽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闲话家常……她猛然不自觉的抽搐了嘴角一杯热茶就要杖刑四十如果说错话脑袋不久搬家了?
    “看你这孩子拘谨的来来来赶紧起来!”太后作势要立起身子柳芽一见也就不敢再执拗赶紧起了身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接下来果真是闲话家常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直到太阳西落太后这才恩准柳芽回去。
    柳芽回到凝香居一句话就是:“卡娜你说暴室是什么地方?”
    卡娜一听脸色都变了身子簌簌的颤抖。
    暴室从汉代沿袭下来的官署名。其职责是织作染练故取暴晒为名。宫中妇女有病及皇后、贵人有罪都幽禁于此室因亦称暴室狱。备受宦官侍卫压榨自金狼王朝建国以来没有人在暴室之中活过五天。
    愣坐在软塌之上柳芽似乎终于明白了太后宣她前去的原因杀鸡儆猴要她闭嘴呢只是可怜那替她受过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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