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是很自我的事儿,需要自己去体会,不一定要交流和回报,有时是关怀、体贴、疼爱、痛苦,有苦涩,有悲伤,还有绵绵不绝的恨,在法国读了两年大学的孙菲菲就一直恨着一个男人,很多个失眠的夜晚她问自己,这种恨到底是什么,她隐隐约约明白,可不想去承认爱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男人。
傻傻站在街边的她远远看着那格外修长健壮的身躯,比两年前多了沧桑的成熟,忧郁的背影显露出高贵的气质,独特的男人魅力莫不令女人心动,蜕去稚嫩的成熟女孩品味的就是男人的味道,而不是很在意男人帅不帅,酷不酷。
孙菲菲隐含着恨意的痴迷目光凝在那男人的脸颊上,纤细的十指揉捏着限量版的TV包包,心里有恨,她却笑了,勾人的美目隐现泪光,在法国生活了两年,不少刻意追求浪漫的法国男人不择手段的求爱,没一个能打动她,甚至觉得自己不会对男人再产生兴趣,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错了。
“现在的漂亮女人都一个德性见了开跑车的小白脸就变花痴了,忽略男人内在美的女人不会有好结果,指不定那小子还真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呢。”一爷们愤愤道,旁边的男人赞同地点头,两人眼神鄙夷,很不屑的瞧着郭凌飞,接下来出现在街边的一幕却让两个老爷们和路人大吃一惊。
十几辆嚣张行驶的黑色轿车在刺耳的急刹车声中停在路边,车门响动,路人心颤,八十多个黑衣墨镜的魁梧猛男很有秩序的聚集在郭凌飞身后,无形的压抑气息悄无声息的弥漫,路人莫名的心寒窒息。
面目狰狞的阮破虎弯着腰立在主子身侧,浑身爆炸性的刚猛肌肉掩在衣服下,整个人如无法撼动的大山矗立着,带给人无尽的压抑感,这就是从杀戮中磨炼出的气势,这樽杀神等候着命令,一双嗜血冷眸战意盎然。
郭凌飞望着十三层的大楼,撇嘴冷笑,这是北方第一安保公司团黑石集团的总部,为上层***的名流富豪提供安保服务,黑石公司的特卫全是野战部队退役的特种侦察兵,没点本事的废柴根本混不进黑石。
郭凌飞在来B市之前就大致了解黑石的情况,黑石隐藏在阴暗面的势力几乎把持着整个北方黑道,大大小小捞偏门的帮派每个月都要用真金白银孝敬黑石,麒麟会恐怕是北方黑道唯一的例外。
有傅白冰撑腰的黑石如日中天,郭凌飞今天踩的就是黑石,也是傅白冰。他习惯用猫捉老鼠的手段不急不徐的猎杀敌人,这样才有意思,也更为稳健,先前的隐忍被动只是一个摸底的过程,该出手的时候他不会畏首畏尾的手软留情。
郭凌飞冷笑着摸出烟盒,拔了两根烟,扔给阮破虎一根,破虎闪电出手捏住烟,卡在了耳边,此时战意盎然的阮破虎没有抽烟的心思。郭凌飞点燃烟,挥了挥手,“做的干净利索点……不该留的就不要留!”
阮破虎异常兴奋地点头,跨步而出,一群猛男如狼似虎冲进黑石集团总部大楼,繁华的商业街依旧人来人往,黑石公司门前的躁动没掀起多大波澜,看热闹的人有几个,但操闲心的还真不多。
郭凌飞靠着蝙蝠跑车,优雅的吐出几个烟圈,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开始……也仅仅是一个开始。”
郭凌飞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在孙菲菲眼中,她就像黑暗中扑火的飞蛾,快步走向恨了两年的男人,同伴错愕不已。
“郭凌飞……”
孙菲菲站在郭凌飞面前可不知道该说什么,神情极其不自然,对男人一向骄横的孙大小姐难得尴尬一回。
“哦是你。”郭凌飞瞥了一眼神情复杂的孙菲菲,古怪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他想不到会遇见这女人,可并没生出他乡遇故知的雀跃之情,一个人留给别人的第一映像很重要,孙大小姐的刁蛮任性两年前就深深烙在郭凌飞脑海里,对这个身材脸蛋无一不完美的女人提不起一点兴趣,不过也谈不上厌恶,两年的时光磨灭了不少东西。
“这两年你还好吧?”孙菲菲轻声问道,对男人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大美女扯掉了高傲的面具,低声下气,在这个曾经恨之入骨的男人面前她不止一次的低声下气,到底为什么,自己心里明白,只是不愿承认。
“还算好吧,毕竟没死了。”
郭凌飞收敛了笑意,恢复了冷漠的神情,扔掉抽到一半的烟,毫不留恋的迈步走向黑石公司,孙菲菲神情黯然,想迈步跟上无厘头的大声发泄一番,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默默看着气质忧郁的背影,莫名的心痛。
她望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逐渐懂了逆来顺需要多么大的忍耐力,或许只有在这个冷漠男人面前才有这样的忍耐力。另外两个女孩跑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双眼发红的孙菲菲,没见过高傲的她在哪个男人面前这般低声下气。
黑石公司总裁办公室内,横七竖八的躯体扭动哀号着,还有几支手枪散落在地板上,宽敞豪华的办公室内只有一人傲然站立。
阮破虎大尺码的脚掌踩着黑石总裁高苍山的半边脸颊,在北京牛逼了好几年的高苍山蜷缩在地板上,痛苦呻吟着,本以为当傅家的狗就是常在河边走也湿不了鞋,现在才知道错的离谱。
“傅少爷不会放过你们,京城的水深的很,你们等着被淹死吧。”高苍山愤然道,但已没有了昔日威风八面的气势。阮破虎朝着高苍山的老脸唾了一口唾沫,对他说这样的话还不如对牛弹琴,他把卡在耳边的烟拿下来含在嘴里,冷冷道:“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只是主子的一条狗只管咬人。”
“北京城这淌水我是搅定了,功勋之后的傅家又能把我怎么样。”
郭凌飞昂着头走进了办公室,锋芒毕露,狂的不可一世,高苍山顿时面如死灰,身子不由自主的剧烈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