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这样就有人跟我玩儿了……”像是个孩子般的天真烂漫的疑问,又怎会忍心告知他这一切只是谎言。仇竹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冷漠的看着即将发生下来的事情,自己不是不想制止,不是不想压制,只是……自己又能如何呢。忽然觉得自己好残忍。那样一个单纯的孩童,那样一张单纯的脸。只是却被一步步诱拐到地狱深渊!
“对啊……我说的当然是真的。砍下去吧,没有它。你才会快乐。”黑衣男子的魅惑声音永远在那一点正中要害末日之杀戮进化!失忆忽然轻笑了起来。眼中却是血的释然。那六臂在失忆的身后挣扎着,睁嚷着。似乎要唤醒失忆的良知!只是此刻的失忆又哪里能明白?!“失忆……不要杀害我们。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失忆!不要!”仇竹仿似听到了那些带有神识的手臂最深远最哀凉的呼唤。可是失忆哪里有听得进去?高举起地面上的刀刃,毫不犹豫的像自己后方的手臂斩去!
一切只是在一瞬间失去任何声音,血星点点,落满整片如花洒。世界之巅,凄笑满满。谁戏弄了谁的微情?最后让谁落了水泪之眼?
失忆痛的无力跌坐在地面上,忽然,他觉得一种身体被撕裂的感觉,越渐的渗透。六臂本是灵根。此刻却被生生割了去!男孩的面颊越发的凄惨。灵根灭。他已灭。任务完成。失忆无声息的倒落在地面上,一片狼藉。六臂化成一副虚景,化成透明的手掌,轻轻抚摸已经没了生气的失忆的面颊,像是心疼自己孩子般的爱抚。随即,慢慢透明的消失。
这回有人跟我玩了么?那几只丑恶的手臂除掉了。可以和我玩了么?可怜,失忆在最后临终却终究没能醒来。远古之神。灵根之源。就这样陨灭在了一片谎言之中!
结束完这一切,依旧是那个黑衣男子,不禁让仇竹觉得可笑,黑衣男子背后一定还有更强之人,却始终未曾露面,在这一切面前,却显得远古之神异常的渺小。或许这只是最后所看到的画面,所以却感觉异常之可笑。
黑色的月牙,阴测的侧脸。独留一道虚影慢慢虚幻。一切变得难以捉摸。
或许许久许久之后仇竹才缓过神,神色依旧淡淡的望着面前早已恢复以往的场景。似乎在远古时代走上了一遭,却受到了异常震撼之感。暗杀令最后赢了,可是。却赢得不是轰轰烈烈。不是正大光明。这世界本就没有那么多公正可言。这是带给仇竹最深刻的感受。可是胜利却是最真实的存在又该如何。
“我能知道的只有这些。”老者淡然的神色继续漂浮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一个不小心便会戳透一般随身携带二次元。
“前辈。你告诉我,那些过往你的暗杀组织杀了我的先人,现如今还要我找回你的另一半。前辈不觉得有些可笑么。”嘴角微扬。仇竹自己也觉得异常的可笑。自己有什么理由去帮助一个曾灭了自己族人有关的人?而且还是那样残忍的远古神。
“得到暗杀令的人,只要在上面写下你所想要除掉人的名字。那么,他便终生终世有这种束缚不可更改。而且,我只是本无意识的书罢了。而且你可知仙界也并非那样弱。否则为何那时不趁机反噬,将仙界一举压灭?换一句话说。与暗杀连接的人,未必就是敌人。”一句话另仇竹恍然大悟。也就是说除掉那些远古之神的未必是妖类,还有可能是仙族。怪不得!为何妖类可以轻易间接近他们为他们铺下通往死亡之路的荆棘。其实并不是妖类!并不是他人!反而是仙族本身才可以让远古之神放下那么多的顾忌!而暗杀令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远古之神灭之后。三界也并没有因此大乱。反而再次崛起了一批新起之秀。一切忽然觉得异常的残忍。仇竹不禁有些可笑。杀了自己的人往往不是那些看似真是的元凶,反而很有可能是自己最信任之人。 不能说暗杀组织如此强大,只能说身边是人是狗没看清让自己栽了跟头才对。
远古之谜。自己似乎也有种追着那迷惑的脚步去一探究竟的错感。
“原来如此。”微微淡然下来的视线,仇竹还有什么理由去埋怨?老者不过是顶级的暗杀令而已,虽然有了自己的魂魄。但是一切并不是他所能掌控所能指使。他只是希望找回他的另一半,完成他生前最想要的遗憾罢了。
只留下叹息。老者也慢慢沉寂了下来。随即化成一道虚影融进自己手中的暗杀书。“我累了,先休息了。若你不想。我不会强求你。年轻人,未来的路还很漫长。自己要多多保重。”只留下这屡淡淡的声音
在这里似乎耽搁了太久。仇竹没有丝毫犹豫握起暗杀令向上空一跃而去。当然。上方是一片迷茫的血腥。只是却依旧令人异常的舒适。
仇竹恍然觉得自己的体魄已经因此达到了一个顶端大明二十四监。内在纯净而雄厚。
看来自己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路需要前行。一路上的荆棘?无所谓般,全部都袭涌而来吧。又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世界上本没有机会,我也要创造一条通天之路!拦我者必败无疑。
感受着周围浓厚的气息。仇竹却不得太过贪恋,以他现在的体质将这血谭完全执掌于自己之手,不小心便会被反噬。所以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不过这也不证明仇竹就会任他人所寻找的到。涌出血谭站在血谭的一边。望着一片殷红的血液。以及在不远处安静躺卧的玖糜。就算是死去了。这个女子的容颜仍旧一片貌美,丝毫看不出分毫不雅之色。就类似睡这了一般。必然自己并没有必杀她之心,两者也并非敌人。只念一丝仁慈。仇竹轻环抱起玖糜的身体,长长的红色衣衫落了满地,依旧似有生命般轻抚。白皙的皮肤如霜如玉。缓缓走到一片血红色血谭之边。微微一扬。玖糜的身体似有灵性般坠入血谭之内,或许这里本就属于她,所以,此刻的她看起来却比刚刚更有些许灵性。随即,玖糜的身体,玖糜的腰间,玖糜的肩身,玖糜的脖颈,玖糜的那张优雅的面颊彻底消失在一片血色之中。或许这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
不知何时,桑奴已经挣扎出仇竹的胸口衣襟处。蹲坐在仇竹的身边望着已经沉淀下去的玖糜。神色却不禁的有些惋惜。“她是个善良的女子。”
谁?是谁在说话?仇竹不禁视线吃惊的眺望向身下的桑奴。
“桑奴?是你在说话?”怀着丝丝疑惑仇竹不禁出言相问。
“这个血谭的灵气让我身体内力恢复了许多。只是我闲杂i虽然能说话却还是帮不了你太多。必须要找到我的真身,我才可以恢复顶峰的力量。”桑奴不禁扬起头颅望着仇竹。这个眼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那个影子叫做苏落。那个以为她爱了我许多年的女子。其实不过只是一场笑话。他只是个替代品罢了。
“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一直以来,仇竹都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她。可是一直一拉自己却一直在被她保护。无论是前世现世还是过往很久很久。似乎这句话不过只是句空话。不过每次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桑奴都只会淡淡的浅笑,眼中的信任与爱溺无疑。
前世他说他保护她。最终,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为了那个她而消失。而桑奴晋升妖界第一王者六翅阶段也为了追随一念一切毁为一旦。现世他说他保护她,最终她的一切地位却借助她的力量节节高声。这一次又该是如何呢?
或者对于桑奴而言,本就没有区分,“主人。我相信你。”有时明明知道很难做到很难完成的事情却终究因为一句信任而得到满足,或者人性本就是如此奇特。
无论如何,桑奴已经能说出话来,这也是一路伴仇竹不寂寞的一剂良药。
已然。 不想被他人发现,那么必然自己要先行毁灭了这个地方只留下一条死路。不然永远无法探测得到。虽然有一种截取他人之物的羞耻感,不过自己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反倒片刻的释然了。
简单的为这座血谭的周围布上一层结界。仇竹已然下定决心毁了这里,除了这血谭。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置到一起。随即指尖随处可点便望火星点点。一点点的火星就在慢慢的燃烧。熏点的烟雾,慢慢化成一个圈,无尽的环绕。随即在点燃一点慢慢蔓延。
随即仇竹轻托起伏在自己胳臂上的白狐桑奴,向着出口奔波。不过多久之后,山底一片坍塌,一片狼藉。
自己所走过的脚步似乎这才证明自己曾来过,山洞内的石子已经开始松动慢慢坍塌。毫无疑问这里将再也不是他人所能集中而来的地方。因为出路与入口全部都会被埋没。仇竹只顾得一路逃脱, 顺着片刻光明片刻暗淡的视线以及一种直觉,似乎自己是被这样拉扯而来的。自己沿着这个方向也可以一样逃离出去!轰隆隆。声音越来越汹涌,灰尘越来越强烈。仇竹只顾一阵逃窜却再也顾不得其他。终于,面前的光明越发刺眼的明亮。好了就是那里!仇竹一勇而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