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就生气了?
云团点开消消乐玩了一局。
两分钟后,她抬头,发现兑礼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越发生气,气得呼吸不稳,正挣扎着试图解开用以捆缚的弹力绳。
“冷静一点,气坏了就不好了,肝气郁结,容易早亡。”
云团慢悠悠地说着。
兑礼气急,“你到底要干嘛?”
“没干嘛,就来看看你,看你过得不怎么样,我还挺开心的。”云团的嘴角扯出一抹温和友善的笑。
“你!”
云团挑眉,大有一副“你奈我何”的嚣张。
毕竟,这姑娘伙同她的师兄弟,当初是要绑架她的,景氏愿意为这人提供一个住所……已经算是慈善家了。
她起身,靠近一些,“来,看着我。”
“看你干嘛啊?自恋狂!”兑礼语气很冲,但还是看向了云团的方向。
四目相对之时,兑礼一下子失了声,眼睫微颤,视线渐渐失焦,神情呆滞……
半小时后,云团离开病房,她哈欠连天,正要朝电梯的方向走,刚迈出一步,景煜就从旁边的休息室出来了。
“那边怎么样了?”
景煜捏了一下衣领,“他清醒三十秒又晕过去了,生命体征还算平稳,应该没什么事。”
“那恢复还要一阵子……等他清醒了再确认身份吧。”云团揉了揉眉心,精神消耗过度,眼皮很沉,但现在还有个不得不处理的问题——“景煜,我饿了。”
景煜轻笑,笼罩在心头的云雾顷刻间消散,低沉的情绪也好了不少,“走,去食堂,今天有不少果盘。”
“到底是吃饭还是吃水果啊?”云团小声吐槽,跟着进了电梯。
电梯关门前,一个护士推着病人进入轿厢。
轮椅是楼下店铺最常见的一种,银色的轮毂看起来质量并不好,注意到云团的眼神,那个护士似乎有点紧张,进来的那一瞬间,视线不自觉地往她的方向瞥了两眼。
眨得太快,有点像眼睑痉挛。
非常不自然。
云团笑笑,看着戴了帽子和口罩的病患,只觉得……伪装术太差。
兑礼的马尾辫和她那根带了一颗蓝色星星的发绳都没换掉。
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一开始就在兑礼的病房里了,包括她“作法”的时候,所以才会这么快将人带出来。
而且,这个人知道病房的另一个紧急出口,大概观望了有一阵子。
可惜了,如果她没跟景煜闲聊那几句话,耽搁了两三分钟,“护士”就能顺利带着“病人”离开。
景煜也发现了不对劲,云团赶忙伸手拉住他的右手,“你说,一会儿会有榴莲么?”
“你要吃榴莲?”景煜配合地低头讨论。
“不,但是榴莲的气味能染到所有水果上,包括饭菜和人的衣物,我想,应该不会有吧?”云团说着,为难地龇牙,当初她大学的舍长就是榴莲的狂热爱好者。
榴莲千层、榴莲酥、榴莲月饼、榴莲雪媚娘,什么都买,还要热情地分给宿舍里的每一个人。
云团本来对榴莲的观感不好也不坏,但被这样狂野投喂了四年……也是有点害怕的。
有一阵子甚至谈榴莲色变。
“没有的,气味重的水果和菜都不会在医院的食堂里。”景煜垂下眼,看着云团的左耳,耳根的位置有一颗小痣。
据说,这样的人耳根子软,他指尖微动,压下一瞬间的恶念和躁意……下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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