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看着墙角那个鹌鹑蛋大小的凹陷,好奇道:“你搬什么东西能撞成这样啊?”
“一张桌子,从其他地方缴过来的,搬的时候没太注意,就……撞上了。”
林钥说着,又往墙角糊了一团成分不明的东西。
……有够笨手笨脚的。
“嗯……那你慢慢补。”云团说罢,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敲响了谷长思的门。
谷长思很快开门,手里还捏着一个不停挣扎的小纸片,“这是你的吧?它从中午十二点通过门缝钻进我房间开始,就一直闹腾,你要干嘛?”
云团接过姜饼人形状的小纸片,“哎呀,看来它是个路痴,本来应该找我的。”
谷长思狐疑地看了云团一眼,但她不懂这种东西,纸片无风自动的原因根本搞不清楚,还是信了。
纸片环住云团的手指,瞬间,繁杂的画面袭来——
应当是清晨时分。
危楼边,多辆老旧的面包车围成一圈,一个又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被抬出来。
抬简易担架的人,年龄在六十左右,他时不时探一下伤员的脉搏。
“真奇怪,他们的胳膊去哪里了?难不成被猛兽叼走了?”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疑惑道。
“我也觉得怪,伤口一刀齐的,又没人处理,一个晚上,应该早就失血过多挂了,怎么还活着呢?”老汉不解。
过了很长时间,危楼的伤员全都顺利转移。
他们开车,一路行驶到一片树林,树根虬结,部分露在地表,树干特别圆,像个大面包。
此时,“面包”中央被掏空了,看木头的颜色是刚刚挖好的。
他们的据点,以这棵大树为圆心,向四面辐散。
这是正儿八经的树屋。
“老大,咋了,他们开个会开成残废了?”几个干瘦的青年跑出来,看到简易担架上昏迷不醒的兄弟们,震惊得连眼睛都瞪圆了。
“不知道,现场有一些狗爪印,但看起来……只有一只。”刚刚开车的光头抓着后脑勺,不停地说着“邪门”。
过了几个小时。
伤势较轻的人逐渐苏醒,他们神情木然,吐出了一些青黑色的东西,还嚷嚷着要抓小精灵。
有的还表演了无实物穿线。
菌省的人立刻认出了这是见手青中毒,好在吃得不多,吸收的毒素少,应该不致命,但是,估摸着,这段时间的记忆全毁了。
危楼没有监控,“面包人”们也没有远程的联络工具,谁也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画面停止。
云团将纸片塞进口袋,叹了口气,“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的反应,我猜都猜到了——等等,你记得本源态有什么树特别高,树干宽到可以掏空了住人的地方吗?”
谷长思回忆了一会儿,“有的,我开一下电脑。”
“好。今晚,我可能要去一趟那边,你大概要熬夜。”云团漫不经心道。
谷长思打开电源,等待着老旧的电脑响应,“啊?你不是不打算去的吗?”
“我就在外圈随便逛逛,不会去特别危险的地方,至于地下……到时候再说。”云团笑道。
毕竟一些小纸片和符号,都要实地考察了,再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去投放。
避免损耗过多的情况。
“哦,你又要走过去么?太远了吧。”谷长思随口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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