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远扬镖局,众人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罗美美和白姿在那晚醒来后,坚持不与希平同睡一个房间,所以一路上,希平把她们和尤醉、施柔云安排在一起,只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四狗享尽了艳福,五个天竺美女再加上夜来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几次在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于因此掉了命。
令四狗奇怪的是,黛妮在交欢时虽对他百般逢迎,但平时却很易走神,彷佛在思念着什么的样子,有好几次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淡淡地说有些想念故乡和故乡的亲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欢时,她依然表现出无限柔情和蜜意,还时常撒娇要四狗耍一下刀法给她看,她说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时的英雄气魄!
四狗是有苦自己吞,本来以前是华小波提烈阳真刀的,可是因为华小波受了点伤,就落在他手上了。
后来华小波执着金枪觉得比拿刀轻松多了,也不愿和四狗换过来,而且更是缠着四狗教他枪法。
四狗为了在黛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艺强项,也就在华小波的请求下大耍金枪,末了还得把枪交给华小波,并且吹牛说,用枪还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喜欢使刀。四狗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黛妮在献出她的初夜时,曾说她最喜欢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欢用刀或是会不会用刀,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哄得美人开心,那才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时,刀是不用交回给希平的了。
希平更无所谓,他向来都是用刀的时候才喜欢碰它,平时都是两手空空的,更方便他左拥右抱。
十天后的一个黄昏,他们落脚一个客栈。
四狗早早就回房去继续他的艳福了,华小波也被他的四个女人拉进房里去当亲哥哥了,赵子威、独孤明当然也不落人后,黄洋夫妇和其它的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希平让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雪儿到尤醉等女的房间。
野玫瑰和小雀同声道:「最好今晚不要回来了,即使回来,也不能吵醒我们,你这头永不疲倦的公牛!」
雪儿莫名其妙:「爸爸怎么变成公牛了?」
希平道:「可惜她们硬撑着,我也没有办法。」
希平抱着雪儿来到尤醉的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罗美美道:「雪儿吗?阿姨就过去开门。」
开门的却是施柔云,希平朝她笑了笑,道:「为什么每次开门的都是妳?」
施柔云不理他,自顾自地掩上门。
希平放下雪儿,忽然感到背后有些刺痛,转手一抄,抓住施柔云的玉手,把她手上的匕首夺了过来,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要杀我必须买一把锋利的匕首,每次都拿这把来捅我,一点创意都没有,也亏妳有这耐性。」
雪儿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种叫做『背后捅一刀』的游戏啦?」
希平把刀掷出去,深入门板里,道:「雪儿,乖,让婶婶抱妳去睡觉。」
尤醉把雪儿抱到床上,让她躺好,才道:「黄希平,你别把柔云的手抓痛了。」
希平道:「醉姐,我不能让她留在身边了,她很烦人。」
尤醉道:「你别和我说,你和竹生的约定,与我无关。你若要对一个死人不讲信用,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反正你这种混蛋是耍赖惯了的。」
罗美美支持道:「对,醉姐,他就是个不讲信用的无赖。」
希平道:「美美,妳不要太多意见,即使妳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也请妳忍耐几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会消失在妳的视线了。妳算算离妳家还有多少路程?」
罗美美嗔道:「我不会算。」
希平把施柔云抱上尤醉的床,尤醉让施柔云睡在里边,中间夹着小雪儿。
尤醉对希平不客气地道:「你可以走了。」
希平却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视着她,道:「如果施竹生没有死,妳会不会嫁给我?」
尤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尤醉这辈子只嫁一次。」
希平淡淡地道:「也许。」搂住她吻了许久,然后道:「好久没有吻过妳了,还是很香甜。」
尤醉恼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剑削了你?」
希平笑道:「施夫人,请息怒。」
尤醉娇躯一颤,道:「你叫我什么?」
希平道:「难道不是吗?」
尤醉无言以对。
希平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从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道:「女人不该怀着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个月的约期从今晚开始作废,只要妳服下它,妳立即可以带着柔云回去,或者选择立即挥剑刺杀我,嗯?」
尤醉脸色变得苍白,道:「我、我为什么要服下它?」
希平解释道:「很简单,妳的肚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尤醉忽喜忽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希平笑笑,道:「现在该是作个了结的时候了,既然确定妳怀了孕,妳又这样讨厌我,当然不会喜欢做我孩子的母亲,是吗?」
尤醉呆呆地盯着希平,抓住被子的双手微微地颤抖。
希平接着道:「所以我决定帮妳打掉这孩子,不让孩子成为妳的负担,好不好,施夫人?」
尤醉突然用双手去推希平的胸膛,喝道:「你滚开,滚开呀!」
希平道:「妳不是说不稀罕我的种吗?」
尤醉眼泪都流了出来,道:「你这混蛋、魔鬼,什么时候都想伤害我肚里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希平道:「这也是我的孩子,妳以为我想这样吗?但妳死硬要为施竹生报仇,而且把我当成大仇人,妳既然要杀我,为何还要生下我的孩子呢?」
尤醉哭道:「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希平道:「妳的身体只有我进入过一次,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尤醉坚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希平道:「何必这么固执?妳吃了药之后,就可以无所顾虑地为夫报仇,而且以后妳想要孩子,随便找个好点的男人,想生多少个都行。来,听话,吃了它,我们就两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吗?」
罗美美打抱不平道:「黄希平,你太残忍了。」
希平朝她吼道:「没妳的事。」
尤醉却坐在床沿边哭边穿鞋子,眼泪一把一把地挂在脸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希平诧异地道:「妳下床干嘛?」
尤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现在就走。」
希平道:「妳最好乖乖地躺回床上去,不然下刻妳的肚子里就真的会多出一颗药丸了。」
施柔云坐了起来,道:「坏人,不准这样对待我大嫂。」
希平朝她道:「妳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妳哑了呢!」
施柔云气得又躺了下去,并且给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尤醉已经穿好了一只鞋子,此时拿着另一只鞋,不知该穿还是不穿?!
希平夺过她的鞋丢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脚提了起来替她脱了鞋,道:「施夫人,妳要这孩子也可以,但是,妳得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孩子出生后必须跟我姓,至于妳喜不喜欢我,这我不管,还有就是绝不可以仇视我!柔云可以来刺杀我,妳却绝不可以。」
尤醉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就会欺负人,有种我们公平决斗,我一剑杀了你!」
希平大是赞同,道:「好呀!妳吃了这药,我就和妳公平决斗,让妳痛快地一剑杀了我!」
尤醉不动了,伏在希平的肩膀上,手儿从他背后伸举上来擦了擦眼泪,然后放开他,钻进被窝里,道:「我要睡觉了。」
希平把药丸重新装回瓶子,放在怀里,道:「如果妳不愿跟在我身边,妳明天就可以走。走时顺便把柔云也带走,走了就绝不要再回来。」
罗美美嘟哝道:「装大方。」
希平起身走到白姿的床沿坐下,对罗美美道:「妳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好。」
罗美美噘嘴道:「我会走的,只是时候还未到。」
希平哂道:「还不是赖着要我送妳回家!」
罗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
希平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妳睡?」
罗美美惊叫道:「不要。」
希平笑道:「真的不要吗?」说着就将手钻入被窝,轻抚着罗美美的双峰。
罗美美彷佛触电,推开他的魔爪,道:「别碰我!」
希平道:「也对,妳是富家千金,娇贵无比,当然不是我这种乡巴佬能够碰的。可惜呀!妳的初夜却是被一个乡巴佬夺去的,以后怎么嫁给那些豪门翩翩公子呢?」说得有道理!
罗美美恼道:「嫁谁也不嫁给你。」
希平大是开心,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妳耍赖死要嫁哩!」
罗美美被气得哑口无言。
白姿柔声道:「我们真的要睡觉了,你走,好吗?」
希平转眼盯视着白姿许久,道:「看来我在这房里很不受欢迎,只好回到有人欢迎我的地方了。唉!但愿玫瑰和雀儿还没睡着。」
说罢,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罗美美,才站起来举步走出房间。
罗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双唇,起床去把门反锁,道:「淫棍。」
白姿叹道:「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罗美美上了床,道:「就因为这样才可恨,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强来。」
白姿道:「当时他让妳走,妳为什么不走?」
罗美美嘟着嘴道:「我都说过很多次了嘛!我当时不知为何,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占有我似的。」
白姿道:「莫名其妙。」
尤醉也下床走了过来,道:「美美,妳往里睡一点。」
罗美美依言腾出一个床位给尤醉,让她也和她们挤在一起睡。
尤醉对罗美美说道:「我觉得妳早就喜欢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么会自动送上门?」
罗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讨厌他了,还整日和他吵架。」
白姿幽幽长叹,道:「我们其实都是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罗美美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应该是我们放逐他才对。啊!姿姐,妳不会还爱着他吧?」
白姿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当初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恨过他,最初的时候我还不能自控地爱慕他,他是那种能令女人疯狂的男人。但是,当我知道他有那么多老婆的时候,我就觉得愤怒,况且他还娶了白莲,让我对他的成见更加深了,我想那时我是在吃醋。自从跟了浪无心之后,虽然我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不准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浪无心翻云覆雨时,我心里想的还是他,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罗美美奇道:「妳为何不向他说明?」
白姿回忆道:「他也说过,只要我说句话,随时可以成为他的小娇妻。可是,我当初选择背叛他而跟了浪无心,如今还怀了浪无心的孩子,妳让我怎么还有脸重回他的怀抱?」
尤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回白羊族?」
白姿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罗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这样不负责任!再怎么说,当时他也不该把妳让给浪无心,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顿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个例外,我说讨厌他就是讨厌他,我罗美美怎么会爱上他那种粗鲁的男人呢?我是知书达理的。」
白姿笑道:「真羡慕,这么看得开。」
罗美美一副骄傲的神情,对尤醉道:「醉姐,那淫棍刚才说了让妳走,妳明天就可以回地狱门了。」
尤醉道:「我不走。」
罗美美惊道:「妳不走?要是他还逼妳打掉孩子,妳该怎么办?这淫棍也真残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毁掉。」
白姿道:「我只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醉姐怀孕了,这事连我们都不知道的。」
尤醉叹道:「他说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报仇了,我总不能亲手杀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吧?竹生死前也说过让我跟他的话,然而我怎么能对不起施家呢?我很为难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我又怎么舍得不要这孩子?我毕竟是个女人,没有什么野心,只希望有个安乐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没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罗美美道:「妳不准备报仇了?」
尤醉没有言语,白姿也幽幽一叹。
罗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当,却作了太监,让那淫贼有机可乘,害妳如今左右为难。」
另一张床上的施柔云道:「不准说我哥的坏话。」
尤醉道:「柔云,妳还没睡吗?雪儿睡了没有?」
施柔云看了看雪儿,道:「睡着了。」
尤醉道:「柔云,妳想回家吗?」
施柔云伤感地道:「柔云已经没有家了,柔云要留在那坏蛋身边,一定要杀了他替大哥报仇。」
白姿摇着头,道:「别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样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时候却可怕得惊人。」
施柔云道:「他就打不过大嫂,他只会装死。」
白姿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连乌龙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强的人也脱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性欲一样惊人。」
尤醉道:「柔云,报仇是挺难的,妳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进去,我上次虽然刺进去了,却无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体里反冲过来的功力几乎把我的剑震脱离手,大嫂现在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连报仇的勇气也没有了,我对不起妳哥,对不起妳,更对不起施家。」
施柔云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时他们说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明白我们施家更对不起妳,我哥的仇就让我施柔云来报,我有的是时间,不信杀不了那坏蛋。」
罗美美支持道:「我也要阉了他。」
白姿道:「妳好象特别恨他的淫根?」
罗美美没头没脑地道:「他那根东西让我痛得死去活来的,还流了那么多血,我不该恨吗?」
白姿一笑,闭眼睡觉。
尤醉突然道:「妳要阉他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罗美美奇道:「为什么?」
尤醉却像白姿一样闭上了双眼。
罗美美将嘴嘟得老长,道:「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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