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保镖瞟了一眼李春花,“不贵,普通的这种车,不过七八百万。这辆是特制防弹车,价格在两千万左右……”
李春花一听这个价格,立刻就吞了一口唾沫,给唾沫弄呛着了,咳嗽了起来。
咳嗽了好一会儿,他才咂舌道:“我的娘啊,两千多万,那一个车轱辘就得值个百八十万的了……真贵啊!……我这辈子,要是有这么一辆车,就是死了也值了!”
李春花用手轻轻的抚mo着真皮的座椅和实木的内饰,眼中满是狂热。这种眼神,让中年保镖越发相信,这个小子和自己当年如出一辙。
有句古话说得妙: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个大王八。这句话用另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一个人生在这个世界上,都是孤单的个体存在。人们都在潜意识的寻找同类,无时无刻,随时随地!
中年保镖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美好很灿烂。用两个字来形容他此刻的感想,那就很欣慰。
“小伙子,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有这样的车,可那个时候我敢保证你宁可不要车,也不会不要命,甚至,都不愿意为此受一点点的伤……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随时都能买来第二辆,或者是更好的车来代替它!”中年保镖慢悠悠的说道,微微的打了一下方向盘,迈巴赫转了一个弯,上了学府路。
李春花有些不敢相信,他挠着头皮咧着嘴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像我这样啥啥不懂的乡下土包子,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一天呢?”虽然,叶鼎也说过,他早晚有一天也会拥有好车大房子和mei女。可是,那真的有够不可思议了,感觉距离他真的很远很远。
中年保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头看了李春花一眼:“你知道华夏最富有的人是谁吗?”这个问题,有人也曾经这样问过他。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此时此刻,这样的情景,真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一样,只不过,原先那个回答问题的人,变成了提出问题的人。
时光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可以将很多东西都变得十分的不同。当初的少年,现在已经是不惑之年。已经由当初的被问者,变成了提问者,重复当初的桥段!
李春花挠着头皮好一会儿,才有些不自信的说:“好像是贵无穷吧?”叶鼎和他说过很多的事儿,其中也包括这个。只是他左耳出右耳冒,已经记不太清了。
“没错儿,就是贵无穷!……很不错,一般人都还以为是那个什么富豪榜上排名第一的端木刺呢。其实那个榜单上的名字,大多名不副实!看来,叶先生没少给你讲这些事儿啊……”中年保镖若有所思,脸上现出了有些意味很深的笑容。
李春花说:“是啊,我鼎鼎哥给我讲过好多事情的,可惜我都给忘得差不多了。我鼎鼎哥什么都知道,我估计这个世界上他不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多!”一说起鼎鼎哥,花子就满脸的骄傲和自豪。那可是他的鼎鼎哥啊。
中年保镖看着李春花,突然说道:“如果你要是可以一辈子都这么想,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
“什么意思……不懂……我肯定会一辈子都这么想啊。鼎鼎哥是我哥,没有他就没有我,我这辈子都是要跟着鼎鼎哥的,他也说了,一辈子都带着我!……鼎鼎哥说的话,从来都算数,我相信他!嘿嘿……”李春花一脸纯真傻傻的幸福笑容。只要有鼎鼎哥在,就算是吃再多的苦,他也都会觉得那是最好的日子。
中年保镖眼神闪烁,笑着说道:“你现在这么想,是因为你还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懂……如果你一辈子都跟着叶先生,他的光芒会让你永远无法闪耀……而以你的本事,本来可以大放异彩,本来可以和他一样的出色,甚至比他做得更好……你真愿意一辈子默默无闻的跟在他身边儿?”
“怎么可能呢,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大叔,你啥意思啊?我是看你人不错,才叫你大叔的,你咋想挑拨我和鼎鼎哥的关系呢?……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你再说,我就把这些话和我嫂子说了!”李春花的神色冷了下来,他冷脸的时候看起来和刚才截然不同,隐隐有着深藏着的凌厉和狠辣。
这些强藏着的气质,李春花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而一般人不细心也看不出来……
中年保镖却看到了这一点,眼中猛然一亮。他哈哈笑了起来:“很好,你通过考验了,叶先生有这样的好兄弟,是他的福气……李先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李春花却狐疑的看着他,十分冷淡的说:“没有什么打算……到地方了!”他等车一停,就下了车。关车门之前他说:“谢谢你了,我自己回去!你先走吧。”
说完,李春花就快步走进了医院里。中年保镖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有走,只是笑了笑,下了车。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来靠在车上抽了起来。他望着不远处繁华的街道,眼神有些飘忽,不知怎么就回想起了许多许多以前的事情……
李春花来到叶鼎扔了小瓶子的地方,他在那片草地里找了起来。找了好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怎么就找不着了呢?难道我找错了地方……不会啊,就是这里啊……不会是给人捡去了吧!”李春花喃喃自语,站了起来,用力的伸展一下腰背。
“咯咯……傻小子,你在找什么啊?是不是在找这个啊?”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李春花一个激灵,他猛然一跳,一副要玩命的架势看着说话的人,原来又是叶公主这个让他头疼又厌烦的小狐狸jing!在他眼里,这个丫头片子就是个小狐狸jing,妖里妖气,一看就不像个好人,总是勾得他心里头乱糟糟的,那里总是给她弄得梆梆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