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乐面如土呆若木。连赵伟宜也傻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举荐的刚刚被皇帝赞许的小太监朱常乐是什么,好端端的一个怎么会是呢?
你说谁是?赵伟宜怒,恨不得将这几个会点术就自认为五六的狗道士推下看台。他大骂道,这是我赵伟宜的,你们谁敢动,我就跟你们拼命!朱常乐见赵伟宜如此护着自己,也就渐渐冷静下来,他暗暗运,使用缩大法将槌变绣花针,最后连绣花针也消失不见。皇明察,这朱常乐公公顶有一,时强时弱,此时似乎又不见了,真是奇怪!皇帝得鼻子都歪了,你说什么?此时又不见了?我看你顶才有,这小公公忠于职守尽职尽责,乃大明之楷模千古后宫之典范,谁敢动他,我决不允许!朱常乐一听,嘿,连皇帝老子都出来保护自己,这还怕他个鸟!朱常乐连忙跑到狗皇帝脚尖,给皇帝磕了八十八个响。皇帝不耐烦了,又没掉脑袋,你怕个球!起来起来!
这时段瘸子过来了,他方才与邵元节嘀咕了半天,认定这朱常乐有问题。邵元节不知问题出在何,只是看到一灰黑的在朱常乐顶盘旋。段瘸子说道,皇,我和邵道长多年降除魔,从未走眼,您万不能因这厮有功在先,就将他有孽附体一事置之不顾!毕竟他时刻伺候皇后娘娘,您不为后宫大局着想,也该为皇后娘娘的安危着想啊!
大胆,大胆道莫再喷!原来是赵伟宜派去请娘娘,得到朱常乐遇有危难的信,郭娘娘立刻就来了,她一出现就为朱常乐撑腰。朱常乐跪在那里,不住地祷告,他料定今是凶多吉少。柳枝怀里抱着龙子站在老远往这边看,心里也为公公捏了一把汗。
你说朱公公是孽,说他是什么孽附体,你说说看,孽在他何?为什么我们都不曾看见?朱公公鞠躬尽瘁,在后宫无诟病,岂能因你等小之言而被玷辱得抬不起呢?公公起来,不必怕他们!
皇帝定了定神,亲手将朱常乐搀起,怒视段瘸子,冷冷地问道,你说他是孽附,朕倒要听听,是什么孽啊?
回皇,是朱三。段瘸子说道。
台子下一片*动,不知这朱三何许也。段瘸子继续说道,这朱三就是后梁太祖昏君朱,我方才望见朱公公,就觉得他有邪魔附,我试着与这邪魔对话,那邪魔说道,老夫本是皇帝,被我那孽子杀死,如今我一觉醒来,已是六百多年过去,我寻找我那子孙后代,没想到在路边偶遇了我的后朱小五。他已被净,全无传宗接代之能。我心痛不已,就施了法术,让他返回,有我当年那般坚挺威之本领。你们大明皇帝也是如此荒
无度,还不如我们后梁朱家之英武有德!说罢这邪魔就不见了影踪。
皇帝大骂,放!六百年,哼,骨都烂没了,咋来的精灵附体!我看是你孽附体了吧?邵元节连忙过来说,他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将信将疑不如姑妄信之,就让段瘸子和微臣给朱公公的孽扫除,既保公公安全,又保后宫太平!孽是害精,与公公品无关,公公是受害最重之,我们除,也是为了朱公公好啊!
朱常乐听得入神,他琢磨着,原来这段瘸子还真有点神通,那邵元节已经何等了得,看来这瘸子道行也不简单。但是,倘若他们真的施了法术,赶走了精灵附体,我这还的本领岂不前功尽弃!那可要不得!他急忙再次跪倒,恳请皇开恩,莫信道言,奴才忠心耿耿,无半点异心,平谨小慎微,亦无半点差池,怎么会有孽附祸后宫呢?
娘娘说道,公公体无恙,未见奇怪征兆,不可轻信道士妄语!皇三思啊!
皇帝骑虎难下,转过看赵伟宜。赵伟宜这时倒是感到有些奇怪,他想起陪同皇看太子时,皇的脸难看,他顺着皇帝忧虑的目光望去,见那小龙子半点也不像皇,倒是与一个有些相像。这个是谁,一时还想不起来。此时他想起来了,岂不是正像这朱常乐么!
再与段瘸子、邵元节声声的进谏声讨联系在一起,他倒吸了一冷。想到这里,他对皇说,依老奴看,不如就为朱公公除去晦吧!做做法,也死不了!何必君臣都尴尬!我保证,朱公公品高洁,心无杂念,一心尽忠朝廷,今为公公除去秽,仅是例行公事,事后若有据此议论诋毁朱公公,定要严厉治罪!皇帝颔首,表示赞许。
朱常乐一听,也只好如此了,先保住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