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陈三毛的这两条规矩让糙杨庄的人已经逐渐习惯了。所以村里的男人都纷纷走出大山挣钱去了,毕竟谁也不愿意看病没钱而让这狗日的睡一觉。
今天,老刘头来了,而且是来看病来的。老刘头站在茅屋面前,听着里边女人**的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突然拔高的极点,随后就没了声音。听到里边完事了,老刘头暗叹一声,随即上前拍了拍门:“砰砰砰砰!”
“刘老爷,你咋来了?”门一开,一个五十多岁浑身精瘦的男子开开了门。此人正是陈三毛。只见陈三毛赤身果体,一丝不挂。精瘦的脸庞,五官挤弄在一起,显得特别滑稽;精瘦的胸膛,肋骨清晰可见,也许刚才剧烈运动了,微微起伏着;精瘦的两腿,仿佛两根无肉的竹竿一般;就连胯下的那玩意也是精瘦精瘦的,抽抽的缩在一起,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刘大夫,还来不来了?你不是说俺的医药费贵吗?再来一次吧!”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走到门口。老刘头一看这个女人他认识,是村西头的王大奎的婆娘。王大奎出去打工一走就是五年,五年不见踪影,五年没给家寄过一分钱。自然日子也就过得紧紧巴巴的。要不然也不会让狗日的陈三毛睡了。也许是陈三毛弄得舒服,这个女人很是受用,所以迫不及待的希望陈三毛再弄他一次。
看清门外站着老刘头,女人的脸红了。慌忙一手捂着胸口白花花的肉,一手捂着下边黑乎乎的风景,神态非常尴尬。
“算了算了,今天有事,就算给你打五折了!”陈三毛见老刘头亲自来他这里,自然知道有事,所以识趣得把王大奎的婆娘给撵走了。
“刘老爷,你往里边请!”陈三毛一边有些可惜的看着这个丰满的女人从他旁边走过,一边恭敬的让着老刘头。
老刘头也不客气,迈着方步走到屋里。往八仙桌主座上一坐。陈三毛这个时候穿上了衣服,洗了手给老刘头泡上了一杯好茶,嬉皮笑脸的说:“刘老爷,尝尝,这是俺从山外边弄来的好茶铁观音。”
老刘头点了点头,心里暗想:“这个陈三毛别看做事挺绝,可在自己面前倒也听话老实!”细细品了下茶,还真是不错。
“嗯,不错不错!”老刘头觉得一股茶香顺着喉咙直窜入五脏六腑,很是舒服。老刘头是个雅人,对茶道并不陌生。一入喉就知道这是好茶。
“嘿嘿,你这拿去喝!”陈三毛说着把一个小铁桶塞到了老刘头的手里。
“你这是干啥咧?俺不缺茶叶喝!”老刘头故作生气的推辞。
“俺知道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这是俺一点心意!”陈三毛不由分说把茶叶塞到了老刘头的手里。
“嗯,这家伙眼头活,做事活泛,看来比他爷爷和他爹都强啊!”老刘头心里对陈三毛评价极高,也不再客气,把茶叶塞到怀里。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陈三毛知道老刘头肯定有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亲自登门。是什么事情,陈三毛已经猜出个八**九。村里都疯言得厉害,老刘头是蟒蛇精。
“刘老爷,你来俺这里是有事吧?”
“嗯,有点小事!”老刘头不动声色的又喝了一口茶。
“啥事?”
“想让你帮俺看看病!”老刘头坐得还是四平八稳的。
“哦?俺看老爷的精气神都不错,不像有病之人啊?”陈三毛比老刘头更会装。病人都不着急,他这个当大夫的自然更是坐得住了。
老刘头往门外看了看,见没有人。然后亲自起来,把门给关了,并把门闩给插上了。然后重新坐到椅子上,把上身的衣服脱了。露出了那骇人的背。
“你给俺看看,这到底是啥病?”老刘头心里有点紧张,他唯恐陈三毛医术低,连是啥病都看不出来。
“呀!”陈三毛装作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的样子,挽起袖子,起身仔细的看了又看。只见刘老头的背上血淋淋的。有新抓伤的痕迹,又有老伤疤结了痂。新旧错落,触目惊心。
“老刘头的蛇皮癣这么严重?”陈三毛御医世家,这等寻常病自然是逃不过他的发眼。
“刘老爷,这是蛇皮癣啊!”
“能治吗?”老刘头把衣服重新穿上,还是一副处乱不惊的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座位上,细细的品着铁观音。
陈三毛看着刘老头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打心眼里佩服:“的确不是浪得虚名,糙杨庄有他狗日的在,谁也别想超越他啊!”
“刘老爷,在医言医,你这病年头应该不断了,到现在为止已经太严重了,不好治啊,不好治啊!”陈三毛端起茶杯,闭着眼睛也喝了口茶。
老刘头笑了。他狗日的眼睛多毒辣,见陈三毛这副表情,他就知道他的病能治。于是老刘头说:“陈大夫,只要治好俺这病,俺把你这茅草屋给换成三间青瓦房!”
陈三毛手一哆嗦,茶水洒在手上。他没想到,老刘头竟然能吓这么大得血本。三间青瓦房,那得多少钱?
“真的?”
“你见过俺老刘头说话不算话的吗?”
“好,不过你需要帮俺找一个东西做药引,没药引治不好!”陈三毛也不和老刘头兜圈子了,直接说了出来。
“啥药引子,只要你说出来,只要不是龙肝凤胆俺就能弄来!”老刘头心里也没底,虽然他在糙杨庄一呼百应。可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村庄穷乡僻壤,要是陈三毛说出啥稀罕的玩意,他还真弄不出来。但他不能装熊,什么时候气势都不能丢,这才是上位者应该有的本色。
“处子尿!”陈三毛看着老刘头的表情,说出了三个字。
“哈哈,俺还当是啥稀罕物呢,原来是处子尿,不是俺说大话,你要一千斤俺都能给你弄来!”老刘头欣喜若狂,哈哈大笑。
陈三毛见老刘头这般高兴,鼻孔里哼了一下:“刘老爷,可别小看这个药引,这个药引可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