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要出殡了。老刘头大手一挥,厚葬!老刘头当着众乡亲的面声泪俱下的对糙杨庄的村民说:“俺苦命的儿啊,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去了,俺可是把你当亲闺女了啊!”老刘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演戏真叫个投入,把不知情的糙杨庄村民给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只有杨倒霉抱着肩膀嘿嘿的冷笑:“狗日的,真不愧是老狐狸,演戏都这么像!”
兰香要厚葬的消息风一般的传遍了整个糙杨庄。这在糙杨庄的历史上是没有过的,一个卑贱的丫头竟然能让老刘家给她厚葬,而且还要入刘家的坟,这更是不可思议。糙杨庄的村民见老刘头能对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丫头这般厚爱,一个个更加的崇拜起老刘头来。老刘头的地位霎时间在糙杨庄村民的心目中连升了*级,比狗日的火箭还快。
刘家的坟场很大,是世世代代刘家列祖列宗葬身之地,位置就在杨倒霉果树的后边山坳里。刘家坟场后边另外开辟一片坟场,那是老刘家世世代代女人的坟墓,当地人都称之为艳女坟。艳女坟紧靠着主坟场,但又相隔一段距离,大概十米左右。这在风水学上是大有说法的,是典型的多子多孙环福穴。周围妻女环保,阴气凝固阳气,阳气滋生阴气,阴阳相生,生生不息。
老刘头的三个老婆就埋在这里。由于常年有专人打理。所以坟头上的土还是高高的隆起,上边并无蔓延的杂草。一大早,老刘头就派人来给兰香打墓。这打墓大有讲究。由于兰香是下人,本不应该埋在这里。但老刘头为了彰显他的慈爱,执意要把兰香入葬艳女坟。所以村里的风水师王半仙拿着罗盘捣鼓了半天,终于确定了兰香的墓穴缩在。紧挨着主坟场,毗邻艳女坟。在下方位置打一处坟墓,是真真正正的福地。
要入葬,必须要通过杨倒霉的果林。所以事先老刘头就派他孙子刘小光来和杨倒霉通融。杨倒霉一听,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地,就是不同意。用杨倒霉的话说:“狗日的,这么多人一来一回,自己的果林全都得被毁掉。”到最后,老刘头亲自出山,并许诺日后把村西头的那块荒地以低价钱承包给他。杨倒霉仔细的算了笔账,这才勉强同意。
老刘头见杨倒霉答应了,刚想转身离去。忽然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杨倒霉。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倒霉啊,俺想请你帮个忙!”
“啥忙?只要俺能帮得上,一切都好说!”杨倒霉不知道老刘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暂且装作大方的拍着胸脯。
“俺想让你抬棺,俺也知道你和兰香这丫头关系不错,就算帮俺个忙了,你知道,这差事村民都不愿意干!”老刘头说得话是实情。一般未出嫁的姑娘死去的时候,都是偷偷的拿席子卷了挖个坑给埋了。哪像老刘头如此大办。糙杨庄有个不成文的风俗,那就是给大姑娘抬棺材晦气。所以老刘头问了很多人,最后只有三个人愿意,其中一个还是他孙子刘小光。杨倒霉考虑了下,眼珠转了转爽快答应了。
由于要抬棺,所以杨倒霉自然顺理成章的成了老刘头邀请的宾客。很轻易的出入停尸房了。这个时候,只见李寡妇正弯下腰给兰香这丫头净面。由于棺材很低,所以李寡妇的腰弯的很厉害。领口的扣子没扣,加上里边没有戴罩子。所以两只大白梨般得**晃悠悠的让杨倒霉看了个够。杨倒霉回头看看,周围的人都在忙碌,并没有人注意他和李寡妇。所以忍不住的在李寡妇的胸前揉了一把。
李寡妇正专心致志的工作,哪曾想会遭到人摸奶。唬得手一哆嗦,毛巾掉进了棺材里。
“你个狗日的,你吓死老娘了,你敢捏老娘的胸,老娘回头告诉你老婆!”李寡妇嘴上抱怨,实则身体很受用。
“嘻嘻,反正你要告诉俺老婆,那俺就多摸摸这才够本!”杨倒霉说完,把李寡妇搂在怀里,两手伸进李寡妇的领口里,捉住两只跳跃的大白梨就是一顿狠搓狠揉,直把李寡妇揉搓得魂儿都飞到九霄云外,早就忘了自己的工作。猛然记起自己是来干啥的,李寡妇慌乱的推开杨倒霉,娇嗔的说道:“狗日的,你这样撩拨人家,别让兰香诈尸了!”
听李寡妇说得郑重其事,杨倒霉吓得也一激灵,急忙放开李寡妇手脚老实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外边的人喊李寡妇出来帮个忙,李寡妇答应着就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棺材里的毛巾说:“你帮俺把毛巾给捡起来,俺一会还要用!”
看着棺材里绝美的人儿如今已经冷冰冰的躺在那里,杨倒霉一阵的伤感。咦?这是什么?杨倒霉突然发现兰香白皙的脖子里有几道乌黑的指头印。杨倒霉弯下腰,细细一看,顿时啥都明白了:“狗日的,这哪是吃黄瓜噎死的,分明是被人给掐死的,脖子里乌黑发情呢!”突然,杨倒霉又想起了什么,看了看四周无人,急忙解开兰香的衣扣。里边并没有穿内衣,两只饱满的胸脯虽然冷冰冰的,但还是那样饱满。粉嫩的樱桃直直的挺立着,只是白皙的胸脯上有许多道抓痕。
“狗日的,看你们老刘家做的好事?”杨倒霉突然意识到这绝对是谋杀,不,肯定是先奸后杀。
“起棺!”随着屠户王大能的高声喊叫,众人抬着棺材吱吱呀呀的走进了艳女坟。随着棺材入墓,纷纷扬扬的黄土逐渐掩盖了这个曾经如花似玉,俏皮活泼的女子——兰香。几叠纸钱燃起,灰烬化作片片黑色的蝴蝶上下飞腾,飘远。艳女坟多了一座新坟,孤苦伶仃的矗立在那里,仿佛诉说着什么。
“依依呀呀,依依呀呀!”马二胡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坐在坟头旁,哆嗦着手拉响了二胡,凄凉的曲子让远在家中的老刘头坐立不安。老李头一边挠着背,咔嚓咔嚓作响,一边狠狠的骂着:“老不死的马二胡,在那里发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