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本就是生于丛林长于丛林的,虽说还是第一次来这山处的世界,但好在从黄村到这度姑山也都是密林相连的,怒独自一人在林中艰难穿梭了十多天终于寻到了这度姑山。
怒这么坚持因为晃死前给了怒一块手帕,那手帕上有张图的,晃说这是你母亲留下的,说要是你以后没地方去时就去这地方吧,当怒打听度姑山去向去突的明白手帕上的那图就是这度姑山的地图,怒也听过些传闻的,说自己母亲一直在山中修行,而自己就是一个白胡子神仙给送来怒山的,怒隐隐觉得自己和这度姑山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或许这有找到慧能大师说的那高人找到那白胡子神仙才会有答案了。
虽说那手帕在那潭边游泳时放在岸上现在不知在那了,但怒记忆力还算不错,那手帕上的图案在脑海之中还算清晰,也依稀记得上标着几个红点,怒猜想这定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信息,可能母亲会在这几点修行,也可能那白胡子神仙会在这几个点出现。
但要在这原始丛林中寻人真是比登天都难,这度姑山就进山入口有一依稀的小道,再进去就是沟壑纵横高山断崖交错根本无路可寻如在迷宫一般,而且那图上没标路径的,怒这能采用最笨的办法,逢岩就攀遇崖就下,直线过去,但在这别说寻人就是去到这手帕上标的任何一点都是艰难无比,不断的攀岩下崖,上下少的也有百米多的就近千米,好在怒打小攀爬惯了再加上年小体轻这在断崖上寻点借力落脚比大人容易不少,怒花了十多天就在快近一红点坐标之时,不知是太过兴奋还是攀了十多天脚使不上劲了,一脚没稳人就滑了下去,落在一深沟内,好在那崖有些坡度,怒这是有些擦伤,筋骨并无大碍,不过等怒起身一看就知麻烦大了。
这深沟就如个石坑一样,深有十多米,周边极是光滑,根本没地落脚借力,坑底也是大石为底,寸草不生,怒叫着两声有人吗,这有空洞回响并无任何其它的反应,这可如何是好,怒身上这背着几个野果,顶多能维持二天的,这坑虽晒不到什么太阳,但也没见有什么水源,难不成自己要困死在这吗。
但天无绝人之路,就在第七天怒饥渴迷糊之际突的听点一声异响,睁眼一看怒两眼放光精神为之一震,一有巴掌大的蜥蜴不知怎的也落在这沟内了,怒都没加思索本能的如虎一样扑了上去,抓着那蜥蜴张嘴就咬,血花一下就渗了出来,怒抱着死命的吮吸,怒真的太渴了,渴的人都要发疯了。
但幸福总是短暂的,随后十多天的都没什么大型的动物落下来,动物们似也知道这是危险之地避之不及样的,怒这能靠着几天偶尔落下只的昆虫维生,不管是蚱蜢,蜘蛛还别蜈蚣或根本不认识的虫子,这要落到这坑中怒都照吃不误,就这样的怒又坚持着十多天,怒都瘦的跟张纸一样了,身上的肋骨一根根的突出,肚子都似个锅样凹到体内去了,整个身子就像这剩下个骨头架子披着层松皮,嘴唇干的就跟撒哈拉沙漠一样,怒想这再不掉下只大点的动物自己这命定是要没了,怒现在脑子中全是生食那蜥蜴美好的回忆,特别是那血流入喉咙那美妙的感觉,怒太渴了,这渴比饿还让人难受。
接下来怒真迷糊了,似在那半梦半醒之间,怒慢慢的不觉饿不觉渴了,就连动物求生的本能也开始放弃驱使了,怒连抓虫子的力气似都没有了,卷卧在坑角一天有时也不会动一下,似昏似死一样,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日的,又是一声异响出现,本能似的又觉有生的希望了,拚尽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怒眼又是一亮,所有的机能似的一下回复起来,要做这生死一搏,是条蛇,一条翠绿的母指粗的小蛇,这蛇怒认识的有巨毒,但怒根本没任何的恐惧,那蜥蜴血液滑过喉咙那凉凉的美好感受全回来了,对于血液的渴望让怒有变成了一头无所畏惧的猎食猛兽,怒扑了过去,就在那蛇张开来咬的那刹怒一手握住了那蛇头就往嘴中一塞,但怒却没张嘴咬下去,怒看到了那蛇腹鼓鼓,这是条怀了孕的母蛇,怒心想着自己吃了它又能活几日呢,怒把那蛇放回原处再一次的卷缩回坑角,也不知过了多久,怒觉的脸一凉,悠悠的开了一丝眼,见着是刚那条绿蛇滑过自己脸旁,但怒没力气再睁眼了,闭目如旧,怒不在意什么了,要咬就咬吧,反正在这迟早也是要死的,给蛇毒死指不定还痛快一些。
但那小绿蛇并没咬怒,见着怒闭眼不理它竟的游到了怒头上来,怒这才睁眼看着,但身子却一动没动。
那蛇见着怒看它了就一滑而去,怒见着它在不远一大石下一转就不见了,怒极是吃惊难不成这沟底还有出路不成,求生的**再一次强烈起来,怒走到那石下一看,果是有一条细小石缝,但那缝太小了,最宽的地也这能容的下自己个手指的,自己那钻的进去,虽说是这样但怒还是忍不着趴在那小缝口贴眼过去想看看里面有啥的,但那缝内黑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就在怒吸了口起准备起身时,怒精神又是一震,怒知道自己可能死不了了,水气,那石缝透着水气,怒闻着说不出的舒服,精神一下似回复了不少,但环视四周连根木枝都找不到的,怒想了一会,突的有了主意,怒脱了自己的衣服,撕成布条扎在一起如条细绳上面绑着块小石头塞入那石缝,全下去了但拉起依旧没见着水,但那布条上有些湿显的感觉,怒想那缝内定有水的,就干脆把裤子也脱了扎着一条更长的绳带出来,怒把它们全的塞进那缝,怒感觉那缝内有条向下的裂口样的,怒慢慢的放绳子,直到全放完了,再慢慢的收,要再没沾到水怒这能脱了内裤再接长一点了,但就快到绳子收完时,怒见着那布条湿了,离着那绑的石块之处竟一尺左右都入到那石缝下的水中了,怒知道自己死不了了,捧起布条死命的吸,吸完再放,拉起再吸,这是怒这辈子干的最乐意最欢快的事了。
有过着几天这山间突的刮起大风,怒见着一粗大的树枝给风吹断横在这小坑上方,怒知道自己能出去了,这要坚持就有希望啊,怒算真明白这话的含意了,怒用那布条拧成一股绳子,这瘦也有瘦的好处,凡事都有得失,自己没多重了细细的绳子也能拉的起自己的,怒先绳子勾在那树枝上,再攀着那树枝艰难的上到沟顶,一抬头怒就见着一手上缠着条大绿蛇的白胡子老头站在沟边不远笑咪咪的看着自己,怒也笑咪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