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接一声“叶哥”搞得很多人莫名其妙。
华丽昂贵的麻将桌边,四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充满疑惑惊讶,想破脑袋也没想到突然冒出来的叶哥是何方神圣,若是道上有头有脸的大混子,他们绝对认识,长州道上最凶最狠可以说吓怕两代人的“钱大眼”三年前事外逃,在东北边境被边防武警击毙,导致宁西地下世界分崩离析,现如今割据长州黑道的几头猛虎或多或少受过钱大眼恩惠才有实力称霸一方,而这位很年轻似乎也很拉风的叶哥啥来头?
几个见惯了大场面的老爷们诧异不光因为叶沉浮的身份背景,还有这厮往屋里扔汽油瓶的招数,简直不按常理出牌,太卑鄙阴险。
叶沉浮什么人.....多年挣扎在温饱线为了生存几乎快要不择手段的穷人,次次按常理出牌,怎么能好端端蹦跶进省城读大学,这牲口嘴角含笑,坦然自若环视屋里人,越年龄的沉稳气度更使旁人捉摸不透,仿佛扮猪吃老虎的牛叉人物,高深莫测,带着几分牵动怀春少女心扉的神秘感。
装*?
就算是,十几亿人口的中国有几个十九岁的大学生能装到叶沉浮这无懈可击的强悍境界,他手中打火机火苗跳动,周围人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无比紧张,旁边,王虎闷声不响后退一步,以此显示对叶沉浮的恭敬。
最初王虎对叶沉浮的尊重装模作样的成分居多,看事情简单为人直爽注定他没洪哥老谋深算的识人眼光和用人手段,甚至一度心疼洪哥为什么把蓝海酒吧那么赚钱的场子拱手让人,又是送车又是给人,今天终于明白几分,起码叶沉浮这十九岁的大学生够仗义够爷们,值得深交。
王虎双眼充满期待凝望修长背影,这么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竟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曾听说叶哥身手厉害,但此时此刻传说中的武术高手只顾把玩打火机,没一丁点大打出手的迹象,屋里人全沉默不语,英俊男人上上下下打量叶沉浮,恨不得把人看透、看穿。
“你过来....”
叶沉浮无视英俊男人的视线,右手把玩打火机的同时左手指向银青年,仍旧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青年面色阴晴不定,迈步向前,心里自然寻思怎么夺下打火机,然而够奸诈够阴狠的叶沉浮根本不给他机会,恰当距离恰当的时机,猛踹一脚,银青年单薄身子踉踉跄跄倒退差点摔倒,吓了众人一跳。
“小子,你挺能打,上来打我啊!”叶沉浮神情骤变,先前的笑容荡然无存,变得凶狠霸道,威风八面的银青年没主子的吩咐只好忍气吞声,憋屈的很,叶沉浮侧过身子,又指向英俊男人,道:“我不管你是谁,有多大背景,你今天敢再为难我这帮兄弟,我就敢陪你玩命,信不信?”
英俊男人眯眼,钱大眼死后,宁西省城敢这么威胁他的黑道人物真没有。
精致的ZIppo打火机是何媛媛送给叶沉浮的礼物,精美礼物此时成了压在众人心头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以使汽油味浓重的房间化为一片火海,叶沉浮从裤兜摸出一包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香烟,廉价至极的大前门,被十几号人奉若神明的家伙抽这烟。
叶沉浮点燃烟,旁若无人抽了口,自嘲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英俊男人站起来问,遇上个比自己更沉稳的人难免焦躁不安。
叶沉浮玩味撇嘴,弹着烟灰走向麻将桌,几个老爷们慌忙避开,生怕烟头触及他们沾了汽油的衣服,只剩英俊男人留在桌边,叶沉浮点头轻笑,像个赞赏晚辈胆色的老江湖,然后低头狠狠吸一口烟,火红烟头直指英俊男人,“有种你别动。”
生死攸关,男人岂能不动,慌忙后退两步,心有余悸低骂一声“疯子”,惹得叶沉浮放声大笑,神态举止落入别人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狂放不羁,世上的疯子莫过于两种,一种属于医生眼里的精神病人,一种是内心世界疯狂到世人深深忌惮且无能为力的地步,譬如第三帝国的元——希特勒,叶沉浮倒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与征服过半个地球的希特勒做比较,仅是有感而。
“叶少,楚老板,误会....误会.....”一人慌慌张张跑进豪华房间,叶沉浮回身,微微诧异,素来沉稳淡定的洪哥居然紧张成这样,着实出乎他意料,间接说明对面的英俊男人身份地位必然凌驾洪哥之上,而且一声“叶少”刺激他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英俊男人闻听洪哥称呼眼前青年为叶少,不禁皱眉,再次仔细审视叶沉浮,洪哥避重就轻介绍,硬是含糊婉转的把个穷小子跟省府某大佬钩挂,姓楚的男人脸色不停变化,最终笑着与叶沉浮握手,自我介绍道:“龙华地产集团是我的产业,叶少以后得多多关照,话又说回来,叶少什么时候需要我出力,尽管吩咐。”
一场纷争似乎消弭于无形。
可是,英俊男人深藏于眼眸深处的狠辣和阴毒被心细如的叶沉浮捕捉到,叶沉浮点头一笑,说自己还有事,转身走向门口,他深信自己无依无靠的草根身份一旦被揭穿,后边那男人必定不择手段进行报复,见王虎等人望向他的炽热眼神,不禁纠结自作聪明的强出头到底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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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冠夜总会一间反锁房门的客房内,吕丽丽忘记脸上淤青带给她的隐隐痛楚,双手交叉揉搓,心慌意乱,焦急地来回踱步,近两年她虽然顶着皇冠四大金花之一的名头,但已是卖笑不卖身,不管往事如何不堪回,不管从前的她多么肮脏,至从心里暗暗惦记一个男人,总想为他保留点什么。
门锁响动。
吕丽丽吓了一跳,惊恐无比望向门口,姓楚的混蛋说要跟她玩霸王硬上弓的肉搏游戏,难道真就无法逃避,她惊慌失措退入阳台,打开窗户,做好跳楼的准备,门开了,盯着驻足门口的伟岸男人,她愣神许久,喜极而泣,哽咽道:“王虎,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嫌弃我吗?”
“不嫌弃,不嫌弃。”王虎快步上前,紧紧搂住吕丽丽,他一直等这句话,等了几百个日日夜夜,倍受煎熬,而今如愿以偿,激动之余心中只感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