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的狂欢过后,距英国都伦敦一百公里风景优美的小镇恢复往昔宁静,剑桥,因穿城流淌的剑河得名,若说剑桥镇,世人闻之恐怕恍惚好一会,但镇上历史悠久的剑桥大学,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八百年前诞生那一天起,它在世界教育史留下璀璨光芒,八十八名诺贝尔奖得主打着剑桥大学烙印,其中七十人曾在剑桥求学。
这是一个多么惊人多么辉煌的数字!
如果说四大文明古国拉开人类文明史的帷幕,那么剑桥大学无疑奠定了现代科学的基础,一位当代著名科学家笑言,剑桥要没培养出一个叫牛顿的学生,我们熟知的二十世纪将是另一种极其落后的模样。
剑桥大学不仅培养牛顿、达尔文、斯蒂芬霍金一大批科学巨人,不仅是第一台计算机、第一台喷气式动机、dna解码等高科技技术的摇篮,还是政要频出的福地,多少王室贵族、多少政要高官以身为剑桥人而荣耀。
剑河又名康河,一座古朴木桥横跨两岸,岸边建筑仍保持欧洲中世纪风格,古楼、古堡斑驳痕迹绝非中国古建筑那般多沉淀时代的屈辱和沉重,它们尽情展示自身的辉煌,以及浓浓人文底蕴。
桥下流水潺潺,即使进入冬季,湿润气候滋养,浅滩处茂密草丛绿油油,仿佛画卷景致,桥上,俏丽妩媚的女孩明眸朱唇,肌肤胜雪,三千青丝随意扎一个马尾辫,再穿身精致爱马仕套装,可爱且时尚,标准的东方美女,引人注目的不仅仅是她的完美容颜,还有胸前的校徽,小小校徽足以令清华北大的学生抬不起头,自惭形秽,然而一张无暇面庞充满悲戚,伤心欲绝。
剑桥大学纽纳姆女子学院的徽章比英国王室徽章更金贵,象征剑桥大学正式学员,象征纽纳姆女子学院四百学生中的一员,这么出众的女孩到底为什么伤心?失恋.....想家.......或触景生情?偶尔从康桥走过的人会为她的凄楚容颜,生出淡淡伤感。
她不想更多人看到尽显懦弱无助的小脸,转身,双手按住桥栏,仰脸瞪大双眼,想把眼泪瞪回去,事与愿违,晶莹泪珠仍无声滚落,一滴一滴落入清澈河水中,无声哽咽慢慢变为呜咽,压抑太久的情感痛苦宣泄。
“叶沉浮你个大坏蛋....大色狼.....大骗子....”
潸然泪下的她恨恨地把手机扔进河里,再不想听那个坏家伙虚伪的声音,不想看虚情假意的短信,哭着转身朝公寓楼跑去。
圣诞节前一天,为期三个月的集训结束,她母亲送来一份昂贵圣诞礼物,价值两千万英镑的纯种马,纽纳姆学院众多王室公主贵族千金热衷马术,喜欢参加各种马术比赛,几乎都有自己的马,她的母亲哪能委屈她。
送马也就算了,偏偏附带厚厚一叠照片。
回到公寓,她从书柜中翻出照片,铺在床上,每张照片都记录她心爱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两人亲密无间,进出酒店,携手逛街,街头亲吻、拥抱,好似相交多年的情侣,她认识照片里的女人.......秦悦,时尚界最靓丽的女人,被英国男人誉为东方的性感女神,面对如此强大的情敌,她除了哭泣、伤心,还能怎样?
从不自卑的女孩,因为心爱男人的移情别恋,深深自卑。
想烧了照片,可又想留下照片中的男人,她抹着不断滚落的泪珠,找了自己的相片,找把剪刀,一张接一张剪掉可恨的女人,使心爱男人身边的身影变成她,充满泪水的眼眸看着一张张经过修改的相片,泛起一抹夹杂怨恨的温柔。
“好了,这下全是我了,你是我的,想甩掉我......没门.......”
说完,她伏在床沿,失声痛哭,柔弱肩头起伏、颤抖,傻傻的自我安慰哪骗得过自己受伤的心。
哲人说,每个女孩都是一个无泪天使,当她爱上男孩便坠落凡间,有了眼泪,放弃美丽天堂,学会伤心流泪,是女孩纯纯的爱。
茫茫人海,邂逅缘分,相识、相知、相爱、相伴,但残酷现实总迫使相恋的人分离,离开后要忍受多少寂寞和孤独、要抵抗外界多少诱惑?这时候爱情的誓言是否管用,如果不管用了,默默等待,能否等来那份久违的爱?
叫何媛媛的女孩一次又一次问自己,哭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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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凶险的风波,迅平息,东北大枭汤小海和叶沉浮握手言和,且结为异姓兄弟,情理之外、意料之外的情况生,长州黑白道稍微知道点内幕的人莫不大跌眼镜,羡慕叶沉浮的狗屎运,多个强大盟友不说,轻松入主东北,势力瞬间膨胀,北方黑道谁压得住崛起不到两年的叶沉浮?
叶沉浮一如既往淡定,阳光明媚的上午考完两科专业选修课,提前交卷离开教学楼,便给在小惠家饭馆帮忙的老a打了电话,让老a转告小惠父母,晚饭时准备几个地道的东北菜,他要请客。
元旦假期来临,对于中国人而言,比较特殊的一年即将到来,零八年,百年奥运,关于奥运的各种新闻充斥报刊、杂志、网络,无数华丽辞藻把奥运会渲染的空前盛大。路边长十几米的宣传栏,贴满赞美奥运的文章,叶沉浮瞅了瞅,摇头轻笑,转身向前行去,中国人尤其中国大学生,忒乐观了。
泱泱大国的国运如他叶沉浮的命运,依旧坎坷。
叶沉浮边走边掏手机,拨一串熟悉的号码,仍然打不通,心头没来由的慌,总觉得生了什么,女人敏感,男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很多时候男人刻意隐藏这份敏感,假装从容,假装坚强。
“集训三个月,应该结束.....媛媛这丫头怎么回事?”
叶沉浮自言自语,装好手机,两天拨打何媛媛电话二三十次,始终不通,不急,不可能,在学生餐厅,等来后交卷的刘飞、罗磊,三人匆忙吃午饭,而后,罗磊去天星集团扮演总经理助理的角色,刘飞继续临阵磨枪,应付元旦假期后的几门考试。
无所事事的叶沉浮只好躲进图书馆打时间,一晃眼已日落西山,约好汤小海吃晚饭,当然不能迟到。
高档饭店扎堆的大都市,腰缠万贯的暴户去小馆子请客确实算跌份儿的事,但叶沉浮没这么认为,汤小海,狐狸,汤小海手下最能打的悍将沈冰,三人虽叶沉浮迈入“比家美”菜馆的门,微微错愕。
当小惠母亲一口东北腔调热情招呼,几个东北爷们觉得极为亲切,众人落座,东北大炖、玉米面锅贴、酱骨架地地道道东北家常菜摆满餐桌,再加一瓶好年份但不贵的“老龙口”白酒,汤小海不禁佩服叶沉浮的细心。
细微之处见真章。
二十多岁的青年,心思滴水不漏,汤小海不知该庆幸有个近乎妖孽的好兄弟,亦或是该悲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沉浮,这不你朋友?”汤小海指着上菜的老a道,老a出众的外貌,恰似漆黑夜空中的萤火虫,少有人忽略,东北海哥虽非癖好特殊喜欢爆菊花的爷们,但也记得老a。
叶沉浮看一眼走向厨房的老a,点头笑道:“是他。”
“叶少,你这朋友深藏不露。”狐狸推了推窄框眼镜,笑容意味深长,刚来长州几天,为求稳妥,他收集不少关于叶沉浮的资料,也通过特殊关系查了老a、刘飞、罗磊的底,或多或少了解老a跟北京圈子钩钩挂挂,非同一般。
“北京司徒家的第四代。”叶沉浮淡淡一笑,莫测高深,汤小海猛地愣神,司徒家..........他背后靠山傅老正是司徒家一系的忠实追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