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定了,张总坐在了唐市长与黄副书记的中间,黄建明的右手边是严小姐,唐市长的左手边是张总的秘书,再过去才是王局长与司机小陈、小唐。
现在的领导接待宴,司机原本是不入席的,可是张梦乡说,我也是平民出生,也从干苦力起家的,我的秘书、司机出来,从来与我一样的待遇。于是小陈与小唐就入了席。本来人数就少,再开一席,那就更加浪费了。今天坐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关系。
开始喝酒,张总不让上白酒,不管是茅台还是五粮液,他一概不要,只要了一瓶葡萄酒,喝的时候,还必须加兑一半的雪碧,或其他汽水。
黄建明与唐仁标都是酒鬼酒仙,这点汽水喝下去,那不叫做喝酒,只当是陪着他喝了点饮料。但喝这酒的气氛很好,听张梦乡诉说,他到海外这些年的发家历程。
他说,我是江南永水县人,那还是文革年代,国内乱得很,也没有饭吃,于是我就与几个同乡决定去苏联。我们走了三个月,到了黑龙江,可是到了那里,雪已经融化了,边境上一见我们就追赶,我的两个同乡涉水过去了,却被打得半死,两边的军人都朝我们开枪,我差点死在了河中。去不了,我没有办法,才跑了回来。
我听到有人说去香港成功了,我当即决定过去。回到江南已是七月份,我在村子里只呆了几个小时,连夜就往南方来了。那时也没有什么吃的,就靠在路上捡煮点野菜吃,花了两个月,我一个人走到了广东,与香港的边界上。
我那时才十几岁,是听我们的老师说的,他说他收听了美国之音,知道外面比中国好过得多。外国人有钱花、有饭吃,有衣穿。我们那里穷得饿死了好多人,一家一家的都出去要饭了。我那时也是跟着大人出去要饭后,听到了别人说苏联好的。
可我去不成后,一个人马不停蹄地又南下了广东。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要走,要逃离家乡呢,一句话,就是不想被饿死。
在广东呆了两个月,我认识了一批南下的难民,于是在十月的一天晚上,我们五人一起偷了人家的一截大木头,下了海。第二天,我们真的游到了香港那边。那边有人收留了我们几个人,也给我们饭吃。好多年了,我逃到香港后,才得吃了一碗大米饭。
因为我还有点文化,我被招进了一家轮船公司。在香港呆了近一年,我学会了英语,我得到了一个去欧洲的机会,我成了一名华工管理员。到了英国后,我发现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多了,我于是在那边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终于读完了大学。我知道了美国是穷人的天堂,我大学一毕业,就去了美国。
我先进了一家农场打工,后来我又去了纽约,进了一家制药厂。我从工人干起,干到了工程师。后来一个朋友约我去投资地产业,我把自己赚到了的那点钱,从与朋友买地皮开始,慢慢地发展了起来。
后来我进入了股市,得了一点钱后,在旧金山买下了一个制药厂,就这样,终于走到了今天。我虽然在国外打拼多年,可得知我们国家搞改革开放,帮助穷人过小康生活,我就想回来为家乡人民做一点有益的事。
唐市长说,张总的人生经历即坎坷又丰富,真的是一部上好的成才史,让我感动,令我敬佩!来,我敬张总一杯,祝您身体健康,事业兴旺发达,到大陆来旗开得胜,发财发大财,为家乡发展,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名垂青史!
张梦乡说着谢谢,谢谢,与唐仁标喝了一口,黄建明也敬了他一口说,祝张总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严小姐频繁举杯,喊黄书记、唐市长喝酒,黄建明心里高兴,与她频频碰杯,看着她那无比妩媚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份特别的情感。
他们吃过饭后,唐市长、黄副书记、王局长亲自陪同他们,去看了位于城西水仙湖区的那一块办厂地皮。
黄建明与严小姐坐在车后坐,让王局长坐了副驾驶室。严小姐先是主动抓住了黄书记的手,那个兴奋呀,让黄建明身上像燃起了一把火焰。他们虽然不说话,可是她那么一直抓住他的手,让他像做了贼一样的兴奋、惶恐、慌张。她在黑暗之中干脆靠到了他的身上。
黄书记心情那个乖张啊,真是她***美,真的就像揣了一只小兔子在怀里,那个心就要跳出来似的。
把张梦乡与他的助手,送到老城大酒店歇息时,严小姐给黄副书记一个格外大胆的一个吻,对她说,祝两位领导,今夜做个好梦!她像玲铛般地欢笑着进了电梯,给黄书记留下了一个无穷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