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153章、被你逼得发疯
    她轻声地说:“我在数钱!”
    听她说话声突然小了,便大声地问:“你说什么呀?”
    她加大了一点声音说:“我——在——数——钱。”
    他问道:“你是发奖金,还是领稿费了?”
    她那边神秘地说:“都不是,是人家让我帮他到马书记那里买官,给了我30万。”
    他大声说:“你怎么可以…做…”
    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了,他是想说你怎么可以与他们同流合污,你怎么可以参与卖官买官,你怎么可以收受贿赂……。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直接说她,于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边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高兴,是么?”
    他无可奈何地说:“我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收这种不应该收的钱,风险太大了。”
    美人在那边不以为然地笑着说:“你这是过于谨慎了。当然你有这种思想境界,让我十敬佩,我们民族的希望,在你们这些中坚分子的身上。但我认为,人首先得适应这个世界,不能独行特立,太理想主义了反而要被这个社会淘汰。
    我不收人家送来的钱,他会送到别人那里去,反正不收白不收。那个位置总是要给人的,不是给你就是给他,得了位置的人,是不可能张扬自己的买官成本的,这样以来,收这些钱,其实也就没有什么风险。官场买卖,得讲游戏规则和故有套路,办不成的事,我也不敢收人家的。
    马书记给我下了死命令,不要我在他背后做手脚,我只要一想起我姨父之死,有时我恨不得玩死他都好,可我一想到他还有利用价值,我为何不从他手里多拿一些呢?何况他欠我的,这一辈子也还不清。”
    他听她说着这些知心话,心里却隐隐地生痛。你那么优秀,你那么高贵,怎么可以这么世俗,这么平庸,你在我心里可是一尘不染的圣女啊。
    你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多么可耻、多么可怕,我还能说些什么?女神真的只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幻觉么?
    宋美女不见他说话,问道:“你怎么哑了?你是不是在想我宋丽娜如此平庸贪婪,你无话可说?”
    他痛苦地说:“你生活在现实社会中,我无法对你的生活方式与拥有的处世哲学,品头评足,只是我以朋友的身份,善意地提醒你,万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能利令智昏。一个人,其实只要有吃有穿就足够了,生活简单才是幸福,如果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的话,反而会失去太多的快乐。”
    她大声说:“你可以去大中小学,欺骗那些涉世不深的学生崽,我嘛,你就放心得了。”
    常文杰听她这样一说,心里特别不痛快,又不敢跟她争吵,何况这是打电话,再说自己只是她的一个朋友而已,别的什么也不是。人家还出钱帮你去买官,人家什么也不瞒你,不是知已,她脑膜炎了也不可能把自己收受几十万的贿赂款告诉你呀。
    你有什么权力去指责人家呢?她说的对,时代潮流如此,她不过是采取了适应这个时代的人生态度而已。
    他不愉快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你让我知道了,心里是有些不愉快,我想洗澡休息了。”
    她那边说:“好吧,你就有这些好,让人感到生活还有希望,在外面要注意安全。祝你今夜做个好梦吧,再见了。”
    他没有了任何激情,平淡地说:“明天上午,她还想去看看故宫博物院,我们坐下午二点一刻的火车回来,后天就到家了。祝你今夜也做个美梦吧。”
    关了电话,他的心里却空荡荡的,仿佛失魂落魄一般,了无情趣。
    市里的马书记、唐市长一班人马与省里来的刘宏德、陈万能等人,此时酒兴正浓。唐仁标与刘宏德还扛上了,他们动了大杯子,一次来了四季财,两人扎扎实实消失了一公斤五粮液。
    马书记则与陈万能也斗了一次狠,马书记说:“陈厅长,你经常到我的地盘上来,好多次,你一点面子也不给我,酒都不喝我的。来,这次老弟决定不会放过你了,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
    陈副厅长也来了兴致,他看着马书记说:“老兄,我总是在你的地盘上转来转去,打扰你了。好的,我今天就给你陪个不是吧,你说怎么喝,我都陪着,只是不要动大杯,我与仁标老弟是比不得的。”
    马书记说:“那好,我与老兄就小杯小杯地来。慢慢地喝。”
    一餐下来他们竟喝了月月红,也是一公斤酒倒进了肚子里。不过他们几个官员,今天着了魔一般地兴奋,一个也没有当场醉翻在桌子边,只是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而已。
    黄建明喝得不多,这种场合,他从来没有当过主角,他十分注意自己的身份与地位,不僭越不超过,较好地隐藏了自己。
    吃饭喝酒,他几次想出来找严小姐,可是他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冲动。终于等到了散席,纪委的刘健邀请刘宏德一行去国际大酒店唱歌,他去了一趟厕所,这才得以溜了号。
    他把电话打了过去:“秀秀,你吃饭了么?”
    她开朗地说:“刚才吃过了,你们也散了么?”
    他小心地说:“是的,我们现在能在一起谈谈么?我真的有千言万语要向你倾诉啊。”
    她坦然地说:“好吧,我们到哪里见面?”
    他马上说:“我们回家吧,行吗?”
    她想了想答应道:“好吧,你现在在哪里?”
    他兴奋地说:“我上到你办公室门口来了。”
    严小姐平和地告诉他:“你下来吧,我在一楼大厅等你。”
    黄建明高兴得屁癫,马上从楼上乘电梯下到了一楼大厅里。他看到大厅里空空荡荡,刘宏德与马玉新他们已走了。他步法稳健地来到了她的身边。可是他发现她的脸上却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欢悦的表情,他的心又凉了。
    此时的严君秀,一身深蓝色职业经理人西装,越发显得腰子纤细,线条明显,两腿,透着一份不可冒犯的尊严,样子清纯高雅致极。
    他看到她如此神态,心里发颤,可打死他也不愿转身离去。他站到了她的身边,尽力保持一份稳重,他闻到了她身上飘散出来的、特殊的香水味,清爽幽雅,让人心潮涌动,熏然如醉。
    这么娇好的天仙般的,竟然要弃他而去,他心里有了说不出的惶惑与忧伤。看着她一时无语,傻子般的呆在了她的眼前。
    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吧,我去开车。”
    他不做声,随她走出了一楼大厅。严小姐,现在已人称严总,从车库里将她的那一辆豪华奥迪车开了出来,黄建明走上前去,拉开副驾驶室车门,坐进了她的车内。
    他们谁也不再说话,车子启动,缓缓的驰上了西湖路,过人民南路,去了曾经带给他们短暂幸福的花花世界。
    车子在城市中穿梭,街道两边高低不同四射的灯光,给人一种迷幻飘渺的感觉;那特有的车流声、街道两旁传出的肆无忌惮的卡拉OK声,加上吵吵闹闹的各种声音,汇集在一起,给人以格外混乱繁杂的印象;有人在这里张牙舞爪、趾高气扬、日进斗银、花天酒地;也有人在这里卑躬屈节、低声下气、忍辱负重、艰难求生。
    人生就如这或明或灭的灯光,有的明亮,有的灰暗,有的还会经历漆黑的夜幕,狼狈不堪。黄建明感受着这一切,心里好一阵茫然,他想到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市委副书记,竟然连半个真心朋友也没有,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谁也不关心他需要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整天在官场上戴一幅伪善的面具,拼命厮杀。
    现在他喜欢上了一个真正的美人,她却要离他而去,他倍感人生无聊,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失去了意义。
    严总开着车,她心里也在想着今天的事,她与易艳通过电话后,心里一直在想怎么与黄建明友好地分手。她下了决心,要放弃他赠予的那一套房子。她不想找组织上反映情况,以免让他难堪,她想到了他的女人吴美月,于是打了电话过去,让她吃过饭后去一趟花花世界。
    她想与她好好谈谈黄建明的情况,把这个男人与这套房子退还给她,并让她管住他,不要再来打扰自己。当她正准备过去的时候,黄建明打来了电话,邀请她一起到花花世界的家里去。她当即答应了他。
    她现在在车上想,是不是要把三人将见面这一情况,告诉他们夫妻两人呢?她一边慢慢开车,一边想着如何见面的事。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于是什么也没有对他说,朝着花花世界一路开车而去。
    吴美月接到严君秀的电话后,她什么也不想就出门搭车,来到了花花世界。
    她看见12栋的那套房子里,没有灯光,马上给严君秀打了电话:“小严啦,我已经到了你楼下,你在哪里?”
    她边开车边接了电话:“吴姐,我正在过来的路上,已进花花世界的大门了,你还等我一下,马上就能见面了。”
    黄建明听她与一个女人打电话,说马上能见面,心里吃了一惊,他当即想到,是不是自己的女人过来了?但他也不愿问一声,反正是过来了,就是天塌下来,也会有高个子顶着的。车子到了12栋前停了下来。
    这时楼前有些昏暗,黄建明与严总下了车,他们没有亲热就直接上了楼。吴美月就站在前面的楼道口,她发现黄建明也与她一起下了车,她心里吃了一惊,这个严君秀搞什么名堂,她是故意要气我一气是么?
    但看他们并没有说话和亲密无间,她心里也好受了一点,她闪在一边,看着他们上了楼。
    听到他们的脚步声上了三楼,她才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心里像做贼一般,咚咚地跳过不停。
    黄建明跟在严总身后,到了402室门口,他看着她拿钥匙开门,他多么想抱住她亲上一口啊,可是他还是把持住了自己,一定一定要控制住,等我们进到房里,我再爆发也不迟。
    严总开了门,转身看了他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黄建明微笑了一下,跟了进去,并伸手将她从身后搂住说:“秀秀,我被你逼得快要发疯发狂了!”
    她僵硬地任他搂着要死要活,平静地对他说:“黄书记,我们的情意已尽,你不要这样,你有一个上好的家庭,你应该珍惜才对。”
    他吻过了她的嘴唇以后,得不到她的热烈响应,他痛苦地放弃了:“你怎么变得如此之快,倒底是为什么?那时,我要带你来看这套房子时,你曾对我说‘黄哥,房子大小位置无所谓,对于我来说,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你记一记,你是不是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说过的每一句话,你都忘记了么?”
    严君秀冷冷地说:“我记得我对你所说过的每一句话,但我无法保证自己的思想不发生变化,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我说过‘我们不可能成夫妻,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一起。’你好像也没有反对过吧。”
    黄建明已经沉浸在过去的岁月里:“那时,我听你说,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天堂,我犹如一股电流穿透了全身,整个人都像泡进了蜜坛里,甜醉了。我曾问你,‘你真的只在乎黄哥么?你不是拿这些话来哄骗我吧?’你还给我碗中夹了一砣,对我信誓旦旦地说,‘黄哥,你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你对我又是多么的美好。
    我刚回国来发展,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与我到各个部门,把那一道一道的手续办了下来,让我的事业得到了迅速拓展,有了今天的成就,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救星与福星啊;你作为一个年富力强的市委副书记,却陪着我一个无名小卒东奔西跑,那么谦和,那么平易近人,我与你在一起真正感受到了幸福与快乐呢,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好啊,有你在身边真的太美妙了,我是真心实意地期盼,要与你共度美好的人生啊。’
    我那时也说,与你在一起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得你今日之赞许,我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了,可是时间才过了几天,你就变了!”
    她不得不说:“是的,我是那么说过,我还说人生苦短,你在小妹我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年轻的可爱可敬的。我不会强求你,放弃你的所有,我只想心甘情愿地做你的一个红颜知已,以报答你对我事业的支持。
    有你的时间候,我真诚地陪伴你快乐,没你的时候,我也在你身后为你祝福,身体健康,生活幸福。但毕竟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能让那一刻永远留在我们的生活里。
    我们之间没有真正的爱情,我们的交往即不合法,又不乎合伦理道德,这样发展下去只能害了你,我们都必须面对现实,重新定位自己的人生才对。”
    黄建明猛地给自己打了一耳光,身子颤抖起来,他激动地说:“是不是任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对你投入了几乎全部的情感,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你想想我们过来之间过得多么美好,为什么你突然就变心了呢?我是说过储海波有万千的女人,我不反对你与他来往,还不行吗?”
    严君秀认真的对他说:“你现在还这么认为,我可以做那样的女人,说明你对我根本就不了解,你需要的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么?说明你只看中了我的美貌,我们更加不可能生活在一起了。”
    黄建明乞求地看着她说:“你想想我们来看这套房子时的情形吧,那时我们多么快乐,多么欢喜啊,我们手挽着手,一起来到房间门口,我打开了房门,你跟在我身后进到了这套装修一新的房子里。我还在开灯时,你就扑上来把我吻住了。
    我们长吻之后,心花怒放、心跳不止。你红着脸对我说,‘黄哥,你对我真的是太好太好了,此生此世我怎么报答你才好呢?’我高兴得发抖,拥抱着你从客厅到卧室、到厕所、再到厨房一路看了过来。你依偎在我怀里无比地问,‘黄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黄颜色?’
    我在你鼻子上轻轻划了一下说,你的车、你的衣裳、你的饰品,加上我的姓名,我们的房屋就是这么装修起来的,你说,‘你真的是我的知已啊。这套房子我好喜欢好喜欢呢。你是真的要送给我么?’我笑着说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们下星期把房产证办到你名下就是了。
    我刚说完你再一次吻了我。我当时美得发晕啊。”
    严总没有说话,他继续说道:“我当时微笑着对你说,秀秀,我们先过去洗个澡吧,你不再做声,只是含情脉脉地站在我的面前解着衣扣,样子真的如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小鸟依人、清爽秀丽。
    我兴奋得发了疯,手忙脚乱地帮你把衣服脱了下来。紧紧地抱着你,说了一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爱情诗,抱着你兴高采烈地跨进了洗澡间。”
    在黄建明的引导下,她的思想也回到了当时的境况里。她记忆得他兴奋地将她放了下来,用水龙头冲了冲浴池,然后哗啦啦地将热水器的温水放入了浴池里。他们两人赤身坐到了浴池边上,边放着温水,边搂着摸着。
    当水放到了半池之时,她用手去试了试水温,感觉热了些,说还要凉点就好。他于是调了调水龙头,加注了些凉水。他从浴巾架上扯了两根的毛巾下来,给了她一根,两人差不多同时抬腿进了浴池里。他们一前一后泡在这尺多深的温水里,开始了水中戏嘻。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