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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楔子~~第十章 义释恶贼 力拼阴魔
    卷风之怒章楔子
    今年的天气特别的冷,未至冬季,天空中就已经雪花飘扬;漆黑的夜空,凛冽的寒风,给人股严冬的肃杀,但是恶劣的天气对何家没有丝毫的影响。
    此刻,何家片灯火通明,喜气洋洋。今日正是何家小儿子的周年,何炯老爷子十分高兴,遂宴请天下武林名士,齐聚堂,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何炯在当今武林极有威望,多次与魔教教主向天恒抗衡,深受武林人士尊重。
    数年前,向天恒亲率魔教教众从江南倾巢而出,志在统天下,武林正派纷纷抵抗,但是终究人多杂乱,加上有些门派之间存在多年的夙怨,所以不能齐心对抗,导致向天恒路所向披靡。这时,何炯便和好友建御名方同挑战向天恒,并击伤他,从江南路追踪至齐鲁之地,后来向天恒闯入无忧门八门遁甲阵中,消失不见,这才罢手。而与此同时,武林人士立刻对魔教发动反击,将魔教赶回江南。
    大厅之上,位双目慈祥、笑容满面的老者双手举杯,高兴地道:“承蒙各位看得起,在这冰天雪地之夜来赴宴会,何某感激不尽,特饮杯,聊表谢意。”说完仰头饮而尽。
    “何老既然如此诚心,我等岂能怠慢,在下先来带头吧,以表敬意;二来恭喜何老喜得孙儿。”说话之人正是昆仑掌门燕南天。
    “阿弥陀佛!能将魔道妖人驱逐,何施主功德无量,贫僧以茶代酒,敬何施主杯。”少林玄慈方丈将杯中茶饮而尽。
    “贫道也来凑凑热闹。”武当掌门无尘道长执杯捋须,微微笑。
    峨眉掌门无垢师太也举杯道:“贫尼向敬重何老为人,在此敬何老杯。”
    何炯看到如此情景,不仅兴致高昂,喜笑颜开道:“各位都是武林名宿,严重了,何某何德何能。请用膳!”
    正在这时,突然前门打开,管家模样的人闯进,道:“老爷,不好,有”还没说完,背后就被人砍上刀,立刻倒在地上,而随即数十黑衣人持刀闯入。
    何炯声大喝:“什么人?胆敢擅闯本府行凶杀人?”
    个首领模样的人走到前面:“哈哈,本座不但要行凶,还要灭你全家。何炯,受死吧!”
    何炯冷笑道:“昔年向天恒来此,老夫都不放在心上,就凭你们你们这些江湖肖小之辈?”不过突然感到腹部阵剧痛,丹田内力迅速流失,大为惊讶,怒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竟然已经下毒!”
    群雄顿时也感觉相似情景,无不大惊失色。那首领道:“哈哈,不错,本座早已在何府洒下软筋散,此毒无色无味无形,在空气中弥漫散播,你们早已中毒,不过只是此刻发作而已。”
    说罢,黑衣人迅速冲向在座武林人士,燕南天等人立即强行运起内力,与黑衣人打斗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能暂时制住毒性,击毙这些人,方有希望逃脱。
    何炯此刻与那首领斗在起,难分难解,他见武林人士都被黑衣人缠住,儿子还愣在原地,立忙喝道:“带着孙儿先走。”何孝儒答应声,惊慌失措地向后房奔去,不料此时后面传来震天的杀喊声,刚踏步,道剑影袭来,何孝儒“啊”地大叫声,想到自己命丧至此。
    而几乎与此同时,只听“当”的声响起,把长剑横空而来,挡住袭来的剑影,来人正是燕南天,他喝道:“快走!”
    何孝儒立刻拔腿向后房跑去,刚跑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回头张望,看到燕南天逐渐被人群淹没,心下阵黯然。
    稍稍愣便立刻向妻子房间奔去,半路上突然把长剑如毒蛇向他后背刺来,何孝儒此刻全力奔跑,毫无感觉,就在那把长剑离他后背不足半尺时,只手伸来,将长剑捏住,顿时发出“哧”的声。何孝儒闻声回头,只见玄慈方丈手捏住个黑衣人的长剑,鲜血正缓缓滴下。
    玄慈方丈道:“何施主,快走!”说完就和黑衣人打起来,而紧接着大批黑衣人向这边涌来。
    何孝儒含泪看眼便立即奔跑。
    刚跑出几步,转过个拐角处,黑衣人挡在前面,何孝儒顿时涌起阵绝望。几欲同时,白袍道人持剑飞来,挡住黑衣人,道:“孝儒,快走!”
    何孝儒看,正是无尘道长,道了声“多谢”就飞快跑开。
    终于到了妻子房间外,何孝儒微微驻足喘口气,心中也是放松不少,正要迈进房间,推门而入,突然肩头传来阵剧痛,昏迷过去。
    卷风之怒二章雪裂乾坤皇宫谋反
    刮了天的阴风到晚上终于停歇下来,但天气却并未变得暖和——漆黑的夜空中正簌簌地飘着雪花。天皇皇宫在夜色和雪花的相互掩映下更显深邃。
    自从织田信长自立天皇以来,这皇宫便陆续增建了许多宫殿。太和殿、昭和殿、昭元宫、议事阁、武兴楼等等都是新建宫殿,这些秉承和借鉴中国唐朝的建筑风格的宫殿楼阁,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夜空之下,夜色氤氲朦胧,雪花纷纷扬扬,使得整个皇宫增添了丝神秘色彩!而那亭台楼榭、假山怪石、冰凝池塘更是泛着丝丝缕缕的青光。
    此刻,天皇寝宫内部灯火通明,觥筹交错,派喜气热闹的场面。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不错,今天正是天皇五十大寿。只见大殿之上,人身着袭金黄的长袍席地而坐。此人头戴顶极长的乌黑尖锥冒,宽而厚的额头被显露出来,光亮却有着条条线状的皱纹,仿佛见证着沧桑的经历,双眼因喝醉而显出朦胧迷离之色,但偶尔缕精光闪过,转瞬即逝,极难察觉。他的前面是张小巧精致的四方木桌,上面印有暗红的樱花纹,煞是好看,桌上摆满酒菜;大殿之下则是群臣次而坐,每个人前面都放着同样的四方桌以及酒菜。
    “臣恭祝天皇陛下寿比南山!”忽然个平静的声音响起,不急不缓。随之片声音响起:“臣等恭祝天皇陛下寿比南山!”
    织田看到群臣皆起立行礼,只觉心中颇为满足,嘴角间也流露出丝得意的微笑,不过随即消失,并恢复贯的威严:“众爱卿平身!”
    “今日是余大寿之日,众爱卿可开怀畅饮,与余同乐!”
    皇宫大门外,五六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裘衣的汉子正向皇宫走来。
    “站住,什么人?”未等他们靠近,个守门的武士便喝问起来。
    “连我都不认识吗?”人群中个身材单薄的人迎面走来。
    个武士连忙取过灯笼,照那人的脸庞便大惊失色:“原来是丰城将军,属下多有冒犯。”
    “你们尽职尽责,很好!”另个平静的声音响起,“只是这大雪天还真的冷啊,可千万不要耽搁了天皇陛下的大事才是,呵呵。”
    两个武士抬头便看到了说话的人,原来是天皇近卫武士队队长柳生青云,这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啊!于是两人把腰杆挺得更直,而枪陪着上司笑,只是这天寒地冻的雪夜,张口冷气便被吸入嘴里,十分的不舒服,当然他们也没听出队长说话时带着丝丝颤抖的语气。
    最前面的便是丰城秀吉,他原本出生于家贫农,后被抓去当兵,因出众的武技而得到织田信长的赏识,并做了他的亲卫,后因多次立战功不断提升,直到现在的将军。可以说他是织田手提拔起来的,但这次的行动却让他感到矛盾。织田是个非常卓越的将领,能征善战,用兵如神,与赫赫有名的德康家族十三战十三胜,并夺下了其家族的切;他公正严明,唯才而用,从不歧视贫民;他胸怀宽广,从不计较下属的不当之处。但自从他当上天皇后这切就变了,变得凶狠残暴,心狠手辣,对付异己不择手段,而最为可恨的是几天前因点小事而不惜杀害自己的妃子——也是丰城秀吉的唯姐姐。丰城自小与姐姐相依为命,得到许多照顾和爱护,如今姐姐却惨遭无情杀戮,怎能不让他憎恨呢?而此时朝廷不少大臣也对织田的残酷大为不满,所以找来手握兵权的丰城密谋夺位之事,而今天是天皇大寿之日,织田又在皇宫内夜宴群臣,所以丰城认为今晚是次很好的机会,便找来近卫武士统领柳生青云让其调换守卫,也就是门口的两个守卫。
    丰城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两个人,不觉心里阵安定,虽是篡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但却是为了百姓。身后两个人高矮,胖瘦,而这两个人的身后也是副十分奇异的景象:高个子的背后没有丝脚印,明显这是“踏雪无痕”的身法,而他又不是迅速奔跑,只是快步,这等功夫恐怕已是炉火纯青;矮个子身后则是串脚印,猛看与般人无异,仔细看时便发现,每个脚印都是个深约五寸的深坑,这多半是内功深厚所致!原来这两人分别是“武圣”建御名方、“剑狂”伊藤博兰的徒弟千代松云和井上空,难怪丰城这么安定。
    “织田正在寝殿,我们按原计划行事,速战速决!”丰城吩咐声便带领身后几人迅速向寝殿奔去。
    织田本来很是烦恼,因为三天前亲手杀了自己的妃子,但是他并不后悔,只是很气恼那个女人居然敢顶撞自己,这简直是对天皇权利的挑衅和怀疑,这让他如何能放过她。只是这个女人是丰城的姐姐,而丰城又是个极有才能的将军,同时也是自己比较满意的属下,所以很是烦恼。不过酒过三巡后,那些不快已慢慢消失,而意识也慢慢地模糊起来。织田使劲摇摇头,尽量驱散酒意,然后正襟危坐。
    就在这时,寝殿大门被人“嘭”地声砸开,然后几个全身裹在黑色裘衣的人走进来,手执长刀直奔天皇而去。这个举动吓了织田跳,等到意识过来时,片凛冽的刀气迎面划来,吹得脸颊生疼,眼看刀光就要落在织田脸上,突然股蛮力拉来,将他生生向后拉出半尺多远!饶是如此,虽避过夺命之险,但织田的额上还是被划过道细长的刀痕,暗红的血液正顺着前额慢慢滴下来。这时他身后那个救他的武士高声喝道:“大胆,你们想谋反吗?”而刺杀天皇的千代松云则直接与其刀剑相接,打斗起来。座下群臣惊慌不已,有的向殿外涌去,有的则抱头哭泣,原来这些大臣都是文官,平日里都是雄辩滔滔,到这时个个都颤抖起来,不知所措。
    织田到底是军人出身,临危不乱,这个时候他便高声呼喊:“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斩杀!”可是连呼三遍,竟没人响应,只是他的几个亲卫都护着他向寝殿深处移动。而丰田此时便带领余下几人拦截住他们,并与其激斗。
    而此时千代松云则与那个亲卫长激斗,不分胜负,原来那个亲卫长虽然其貌不扬,身材矮小,但以前是名伊贺上忍,武功身法都是不错。无奈之下,柳生把刀横于胸前,然后做个奇怪的手势,陡然间刀光大盛,极为耀眼。亲卫长大吃惊,这是建御名方的成名绝技——月牙冲天!他连忙紧握长剑,做个防守姿势。不到几秒钟时间,那刀光便劈向自己“啊!”声惊叫后,光芒散去,千代收刀转身,而那个亲卫长长剑已断成数截,胸口更是条长长的刀痕,血流如注。
    当织田身边最后个武士倒下时,丰城秀吉也来到他身边,但并没有立即杀他。
    “丰城,余手栽培你,授你武艺,传你兵法,并枪提拔你做将军,你为何忘恩负义,竟想置余于死地?”织田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织田,以前我确实十分敬佩你,那是因为你是个好的将军,是个好的上司,可自从你当上天皇后,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你变得残暴不仁,独断专行,所以才有如今的众叛亲离。而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放心吧,我比你更适合做天皇。”说完后丰城直接刀砍掉织田的头颅,并扔给惊慌失措的群臣。
    “各位,织田天皇残暴不堪,但终究是我的老师,现在竟被我我只不过是想让百姓少受痛苦,还天下清明。哎!”丰城边说边掩面哭泣,副十分悲痛的样子。
    “臣叩见天皇陛下!”群臣中突然想起个声音,这竟然是刚才为织田祝寿的个声音!
    “臣等叩见天皇陛下!”群臣立刻跪下,迎接他们的新主子。
    “众卿平身!”丰城随即擦去眼泪微微笑,但他那瘦弱的身材却让人感到无尽的压力,群臣都不敢抬头直面。
    就在这时,千代松云走到丰城身前,对他低声说道:“陛下,织田家都已灭口,但不见其小儿子踪影!”丰城听后,面色变:“什么?赶紧带人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说完后便匆忙而去。
    这时,丰城也对群臣说道:“众爱卿回家休息,明日早朝来议事阁!”
    “是!臣等告退。”说罢群臣鱼贯而出。
    此时街道内,名武士正带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疾奔向城门。
    “站住!什么人?”城门卫士喝道。
    “这是小牙皇子,我是织田天皇的亲卫织田纪云。”武士说罢从腰间拿出块腰牌,递给卫士。
    卫士接过腰牌看,连忙跪下:“属下见过皇子!”
    “好了,开城门,我们有急事出城!”
    “是!开城门。”卫士便喝道。
    织田纪云拉起皇子正等着城门打开便出去。
    “不要让他们过去!”突然从后面传来个惊若天雷的声音。
    卷风之怒三章半路截杀扑朔迷离
    织田纪云听到这个声音,暗道:不好,是千代松云追来了!而此时城门还刚刚打开点缝隙,根本不能通过,他心里不禁焦急万分,只盼城门快点打开。
    此时千代松云也已追至城门了,还未近身便开口喝道:“奉丰城陛下之命,特来捉此二人,卫士速关城门擒拿二人!”
    这喝便使开城门的武士停了下来,而更多的武士则是疑惑不解:丰城将军什么时候做了天皇?那织田陛下呢?个武士便上前迎了过来:“千代大人,那是小牙皇子和织田队长啊!”
    “混账!织田信长已死,现在天皇是丰城陛下。你们还不动手?”千代松云大喝道,并拔出长刀,向织田纪云走去。
    战国时代的日本,各种家族势力参与政治,因此大名和天皇的争夺也是十分激烈,这就像中国的五代十国。所以有时个势力庞大的家族在夜之间突然销声匿迹也是正常的,这些武士以前大多是追随丰城秀吉的,因此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迟疑之间,因为城门打开甚小,成人无法通过,织田便将小牙皇子用力推向城外,并在他耳边低声说:“快去找建御名方!”说完便拔刀向前迎上千代松云。
    在这大雪纷飞的夜空下,个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孩子正拼命向前奔跑,任凭雪渣随风打在俊俏的脸上,这个孩子正是小牙皇子。现在他的心里紧张万分,惶恐不安,本来今晚是父皇的大寿,该高高兴兴地痛饮番,只是自己不胜酒力,没喝两杯便倒下被人搀扶到房间,不料刚躺下就听到外面打斗和惨叫的声音,接着就被织田叔叔带着奔向城外。而刚在城门居然听到父皇已死的噩耗,那人又说丰城已经是天皇,那么这切就很显然:丰城谋反!
    想到这,心中不禁阵悲伤,再加上酒醉未醒,只觉腿上酸软无力,个踉跄扑倒在雪地。突然听到阵轻轻的脚步声,睁开眼睛看,惊恐万分,批黑衣蒙面人正提着刀从前面走来!
    “哎!他只不是个孩子,为何还要赶尽杀绝呢?”个人感叹道。
    “废话少说,主人有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我们把他带回去交给主人。”另个人低声喝止。
    后说话的那个人便径直走来,到了小孩面前,完全不理会他那惊恐绝望迷离的眼神,正要伸手去抓,突然物飞速射来正中手掌背部,黑衣人不禁“啊”的声惨叫,而他身后的同伴们则立刻保持警惕,目光在四周不停游荡。
    那个中招的人这时低头看去,支五角星状的飞镖正插在手上,鲜血直冒;待看到那支镖上刻着的漩涡花纹,不禁大惊失色——这是甲贺忍者家族的标志!忍者和武士都是日本家族的统治工具,忍者专门进行暗杀,武士则是守卫家族,相对而言忍者更为可怕,而甲贺家族的忍者是实力最强也是最为神秘的,他们的暗杀往往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所以谈起他们无不动容色变。
    几个同样的黑衣人无声地从天而降,轻飘飘滴落到雪地,仿佛自身没有丝毫的重量,他们双手执握武士刀于胸前,身体前倾,做着个冲锋的姿势,对面的同样如此。当这种局面僵持不到会儿,两边人都大吼声,迅速交叉穿插,然后分开,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而另边则无声地倒下,看来甲贺忍者果然名不虚传。
    黑衣人中走出个首领模样的来到小孩面前,丝毫不带任何感*彩:“主人有令,请跟我们回去。”而后也不理会小孩的反抗,直接把小孩扛起带领众人准备回去复命。
    “放下那个孩子,你们可以走。”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黑衣人顿,只见前面人挡在路中,此人长发舞动,衣袂飘飘,双手环抱胸前,腰间别着把武士刀,远远望去,虽长发遮住其脸面看不清相貌,但颇有几分出尘脱俗之味。
    黑衣人微微犹豫下,便挥刀冲来。那个人就站在雪地,闭着眼睛,巍然不动,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待黑衣人冲到距自己不足半尺时,猛然睁开眼睛,然后以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出刀。脚步向前滑,低头躲过个人的横斩,接着就在那人的喉头上划开条血线,然后迅速在人群中旋转、挥刀,不会儿,黑衣人全部倒在地上,而且每个人都是刀毙命!这等罕见的刀法当真厉害,而且都是刀封喉,扶桑国内恐怕只有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被称为“武圣”的建御名方!此人刀法最大的特点就是快若闪电,迅如奔雷。
    当风吹起他额前的长发时,那张脸也露出来了:沧桑!脸上爬满条条突起的皱纹,双眼浑浊,头发凌乱,这分明是个饱经风霜的老者,但刚才却为何有那种飘尘之感?这是小牙心中的疑惑和惊讶,不过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可怕,至少比那些阴魂不散的忍者要好得多。
    “孩子,我们回家。”非常平和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小牙的思路,他不禁抬起头来,不无伤感:“回家?我没有家了,父皇也被他们杀害。”说完便伏在雪地低声抽泣。只非常宽厚的手掌轻轻地着他瘦小的肩膀,并把他的身子扳过来,双浑浊但柔和的眼睛望着他:“孩子,你有家的,走,我们回去,好吗?”
    小牙望着他,突然感觉阵流入心间,暂时缓解了心中的悲苦,于是他点点头,而老者也微微笑便抱着他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城门口,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织田纪云的身上已经有多处伤口,而千代松云也微微喘息。“真是强韧啊,不过你在做些无意义的事。个时辰前我就已经让我的部下埋伏在城门外四周,那个小子是逃不了的。”千代松云脸得色。
    “哼!你们这群丰城的走狗,迟早有天会下阿鼻地狱的。”说完挥刀直向千代。千代松云带着怜悯的神情看着他,然后横握长刀,陡然光芒大盛,又是那招“月牙冲天”,“碰”的声响起,长刀对撞,光芒消失,织田的刀段成数截,而胸口也开了条长长的口子。
    “呸!浪费我不少时间。”千代说完立即向城外奔去。
    城外荒郊小路上,长发老者正抱着个孩子慢慢前行,前方路上突然出现六人站在路中间,为首人大约五十年纪,袭的武士长衫,挽个标准的武士发髻,双手环抱胸前,背上竟然插着把中原长剑!
    “建御先生请停步。”为首之人开口说道,充满尊敬的语气。
    建御名方抬起头看着来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伊藤门主有何见教啊?”原来那人竟是长生门门主、号称“剑狂”的伊藤博兰!此人嗜剑如命,剑法偏走中原的灵动飘逸,十分高超,也算是扶桑绝顶剑客,只是为何会出现在眼前,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敢!在下对先生武术向往已久,今晚带领门人行事,不巧遇上前辈,所以想求前辈指点指点,还望前辈不吝赐教。”伊藤博兰对着建御名方行礼。
    “既然如此,那就有请了。”建御也对伊藤行礼。
    城外树林小道上,千代松云看着满地尸体,不禁大为动怒和惊讶,边人身上伤口凌乱不堪,边人却都是喉咙上条整齐的线状伤口。突然个不好的念头在心间升起:难道是师父?对,只有师父有这样的武术,招毙命,这是他的刀法,没错!他再搜索下,发现了只手上的漩涡飞镖,不禁惊讶万分:甲贺忍者!他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今晚真是纠纷不断啊!
    他正要起身时,片刀光袭来,他连忙就地滚迅速躲开,同时拔出长刀,面向袭击之处,看到了偷袭之人,竟是柳生青云,大怒喝道:“你这什么意思?”
    后者不理会他,提刀便斩来,千代松云由于还未起身便只能继续向旁边滚去,正待起身时,背后突然片剑影袭来,他只好挥刀伸向背后格挡,而柳生青云此时也踏前步举刀下劈,没办法,千代只得再次从后面抽刀挡住柳生。“珰”的声,是刀剑相接的声音;“噗”的声,是衣服被割开的声音。
    刚才千代虽然把身体尽量向前凑去,但还是被背后偷袭者割开衣服并留下道浅浅的伤痕,血珠已慢慢从衣服内部渗透出来。而这时,两位偷袭者也停下进攻,千代扭头看去,后面竟是井上空!不由大骂:“你们两个混蛋为何偷袭我?”
    井上低头不语,柳生则用种无奈的语气说:“不能怪我们,是丰城陛下的命令,他说你既然在三年前背叛你的师父,那么你便可以背叛你的主人,你这等不忠之人,不可留在世间。”
    “出刀吧。”井上的话异常简单。
    千代松云慢慢站起身来,手握长刀,便向柳生疾驰而去。柳生摇了摇头,看向井上,后者立即出剑会儿功夫,千代便躺在地上,眼睛怒睁,身上鲜血狂涌;而柳生和井上身上也有几处伤口。
    “想不到建御名方的‘月牙冲天’这般厉害。好了我们走吧,前面还有场好戏等着我们呢。”
    卷风之怒四章巅峰对决高人相救
    城外荒郊。
    雪花如三月柳絮纷飞,慢慢地变小了;怒号的阴风也渐渐停歇;不知不觉间,这个漫漫长夜快要过去了,天边都已泛起隐隐约约的白光。似乎切都已经安静下来,但是整个荒郊却被股若有若无的肃杀和威严笼罩,这不是自然的气息,这应该是人的气息。不错!这正是两大高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建御名方和伊藤博兰。
    他们已经对峙将近个时辰,如两座山峰般巍然不动,但又彼此注视对方。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就连整个天地都不放在心上;他们没有丝毫表情,就这样站着,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该做什么的。这就是高手间的对峙,不用任何招式,不用任何话语,只是纯粹的感受和释放。
    当最后的雪花慢慢飘落下来时,建御名方闭上眼睛,然后猛然睁开,缓缓拔刀;伊藤博兰从背后解开长剑,慢慢抽出。看来在寂静了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要动手了!
    建御名方将长刀完全拔出后,扔掉刀鞘,双手握刀,仰天长啸,便迅速向伊藤博兰奔去;伊藤博兰抽出长剑,手持剑,手紧握剑鞘,低声闷哼,也向对方疾驰而去。“珰、珰、珰”的声音响起,刀剑相接;“兹、兹、兹”的声音响起,火花四溅。几招过后,他们以个姿势定格——建御竖刀直劈,伊藤横剑格挡。高手过招,开始并不是生死相搏,而是互相试探,量力而行,当大概摸出对方的力道和速度时,便会全力相拼,各尽平生所学,而这个定格姿势也就说明双方试探的结束。
    两人同时撤去兵刃,各自慢慢后退步,然后又迅速相交。时间,刀光剑影,满天飘映;狂风大作,雪花乱舞。建御名方大呼“痛快”,打得兴起时更是长啸不断;伊藤博兰则低头不语,表情虽然十分凝重,但内心却是舒畅不已。他们时而刀剑相接,带起片狂风;时而拳掌相拼,引得雪花鸣爆;时而空中旋转,满天飘影;时而固守方,巍然如山。
    建御名方的刀法凌厉迅猛,犹如翻江倒海,绵绵不绝;伊藤波兰的剑法灵动飘逸,仿佛幽谷深泉,涓涓长流。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喝彩,为这精妙绝伦的刀法和剑法,也为这独步天下的身法和轻功,更是为这种高手才具有的威猛气势和豪情。然而对于小牙,却是看不出什么,他努力捕捉两人身影,却徒劳无功,只是看到两个极速移动的身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能够感受到,但分不清弄不明,只是觉得越是靠近他们越是感到压抑,这就是高手的气场吧,据说高手到达定境界后,可以摘花伤人,伤人立死,而巅峰境界的高手更是可以引动天雷劫火,不知道这是如何的情景。小牙不觉有点隐约地期待,于是更加集中精力看向战场。
    大约互相战斗百多招,双方又是个姿势定格——两人飞至高空,整个身子与地平行悬浮,剑尖与刀尖相对。很显然,这是在比拼内力。大约盏茶的功夫,双方同时收手,缓缓飘下。伊藤的脸上已经流出少许汗珠,而建御则面不改色,显然内力比拼中建御名方略胜筹。
    “建御先生内力雄厚,在下佩服!”伊藤收剑道。
    “伊藤门主功夫也是绝妙无双啊。”建御也收刀。
    “久闻建御先生成名绝技‘月牙冲天’举世无双,故在下斗胆以自创的剑法‘无影斩’领教,不知先生意下如何?”伊藤早就听说建御除了刀法迅猛外,还有绝妙的技能,而自己创作多年的‘无影剑法’也是打败无数武术高手,不免有点期待和喜悦。
    “雕虫小技而已,何足挂齿?倒是对门主的‘无影剑法’久仰大名,既然门主看得起,那么老夫献丑了。”建御也是满口答应。
    接着建御把长刀横卧胸前,然后灌入内力,刀光渐渐泛起丝白光,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是加内力;这边伊藤也是把剑竖立胸前,然后慢慢旋转,刹那间便出现六七八剑,而随着他转动加快,那片剑影更是不断扩张,而其中更是出现无数把剑,并发出如黄蜂般的低吟。再看建御时,陡然间白光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长刀不断增大,这情景比千代松云胜过不知多少。
    突然建御名方仰天长啸,双手握着那把巨刀,腾空而起,直向伊藤劈去;而伊藤把长剑不停舞动成个巨大的圆形剑影直迎上去。就在他们相接的瞬间,建御的刀陡然暴涨,把小小的武士刀居然变成把长逾十米的巨型光刀!而伊藤的剑影则变成张巨型的圆面。霎时交接的地方,光芒大盛,几如白昼,周围的人纷纷捂住眼睛;“轰”的声响起,震耳欲聋;而以他们为中心的方圆十几米之内,雪花泥土飞扬,狂风怒吼,电闪雷鸣,大地巨震,久久不能停歇。
    当尘埃落定,切烟消云散之后,众人睁开眼睛看向战场,伊藤坐在地上喘息不已,身上衣衫尽裂,更是布满刀伤,鲜血如流水慢慢下滴;而建御则半跪于地,手拄长刀,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很显然,胜负已分,建御虽受定内伤,但身上无处受伤,而伊藤外伤若干,明显内伤也不轻,那么终究是建御的“月牙冲天”战胜了伊藤的“无影斩”。
    “先生的绝技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受教了,先生!”伊藤慢慢起身,语气已经充满些许的虚弱和疲惫。
    “门主的无影剑法也是高深莫测。今日与门主之战,实是老夫荣幸。那么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建御名方收起刀向小牙走去准备离开。
    “慢!这孩子留下。”突然传来个声音。
    大家循声望去,便看到了两个武士,其中个快步走到伊藤博兰面前跪下:“徒儿拜见师父。”原来这两个人就是击杀千代松云的柳生青云和井上松,他们早就到了这儿,只是因观看两大高手的巅峰对决直匿藏起来,这时看到建御要带走孩子,柳生便出来阻止,而井上则看见师父在此过来拜见。
    “这孩子是我带过来的,自然由我带回去,你最好不要干涉。”
    “我奉陛下之命带走这孩子,既然建御先生有意阻拦,那么晚辈得罪了。”柳生青云说完抽出长刀,“井上,动手吧。”
    “放肆!你们竟敢对建御先生不敬?孩子就让先生带走。”伊藤竟为建御说话,这到底是何意呢?
    “伊藤门主,陛下直对你很敬重,今晚尤其嘱托门主,而卑职也是受命来此,所以希望门主能谅解。”柳生及其恭敬地说道。
    “我今晚来此,就是和先生比武,别无他求。至于陛下那边,我自然回去说清,不用你说三道四。”伊藤已经生气了。
    “这”柳生还在坚持。
    “嗯?怎么?莫非柳生队长也是要和在下决高下?”伊藤已然动怒。
    “伊藤门主武功举世无双,卑职比之门主犹如米粒之光,门主犹如日月之辉,岂敢与门主比试?既然门主决定放过,那卑职也就无话可说了。”柳生听了门主之言,感到无比惊慌,连忙恭维奉承。
    “哼!”伊藤的心里稍稍好受许多。然后走到建御名方身前:“先生,多有得罪了!不知先生现在要往何处?”
    “门主费心了。老夫要带着孩子回家了,那么门主保重了,老夫先行步。”建御名方说完直接抱起小牙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
    路上,小牙心里阵起伏,没想到丰城如此心狠,杀害父皇,现在连我都不放过,此仇必报;而更疑惑好像不止丰城个人要抓我,这到底为什么?而眼前这位“武圣”爷爷又为何要救我?还有他到底要带我到哪儿去?不过他应该是个好人吧,不然织田叔叔为何让我去找他呢?想到织田,小牙更加的悲伤,织田叔叔料想应该也被人杀害了吧?哎小牙不禁流出眼泪,就在这个雪夜,这是他次的逃亡,看到了那些阴魂不散的忍者,看到了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也看到了绝顶高手的巅峰对决,感觉整个晚上如梦似幻,那么这是梦吗?想到这小牙不禁把手伸向胸前狠狠地抓了把,疼痛的感觉传来,但他并没发出任何声音,而是更加的伤心,啊,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个人了,叫我如何活下去?不行,我定要报仇雪恨,不然我枉在人世。对,我定要报的此仇!报仇!这个念头不停地在脑海中中旋转徘徊。小牙突然觉得天地阵眩晕,然后眼前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哎,累了吧?好好地睡觉吧!希望醒来时忘掉这些不愉快的画面。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发现情况后,建御轻声说道,并把小牙抱得更紧,脚步也加快几分。
    卷风之怒五章身世大明悲愤难平
    城外家武士阁内。
    “你说他们全部是被刀毙命?”个相貌平平的中年武士开口询问。
    “是的,主人。他们的伤口都在喉咙,属下以为这样的刀法定是高手所为,而据我们的人汇报,昨晚在荒郊建御名方和伊藤博兰进行了场巅峰对决,所以属下认为应该是建御名方所为。”武士面前黑衣蒙面人垂头恭敬说道。
    “哦?那么谁胜出了?”
    “建御名方。”
    “呵呵!有意思。你立刻带组人搜寻那个孩子的下落,过些时我倒要去会会这个伊藤门主。”
    “是!”黑衣人说完如阵青烟消失在原地。
    纷飞了晚的大雪早已停歇,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至高空,洒下温煦的光芒,让人不觉阵舒服和温暖;远远望去,白雪皑皑,仿佛片银装覆盖在大地,而万物就像个呼呼大睡的孩子,天空格外高远而深邃,大地格外幽静而寂然。
    这是间普通的武士院落。
    小牙慢慢睁开眼睛,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身上传来的舒软让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不禁转动眼珠打量四周。
    这是间很普通的书房,整个房间除了这张床,就是个装满各种书卷的书架和墙壁上挂着的把武士刀,但却十分干净整洁,让人生出丝安详平和之感。想起昨夜梦幻般的种种,小牙不禁又是阵悲伤落泪,只觉浑身酸软无力,但随即想到报仇,就伸出小手拭去眼泪,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
    “孩子,醒了?”老人满脸慈祥地走过来,“起来吃点东西,再洗个澡,等下我要告诉你些事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牙觉得眼前的老者很像自己的爷爷,虽然自己从没见过,但他所表露出来的亲切和平近让人感到如沐春风,也忘记了他的绝世武学。
    待小牙吃过饭洗完澡穿好衣服时,建御名方不觉眼前亮:这个孩子虽然不是很俊俏,但脸上轮廓鲜明,剑眉英武飞扬,双目磊落清澈,给人十足的阳刚之感。心中不由默默赞叹,真是和他爷爷样,生得豪迈粗犷。
    “孩子,接下来我对你讲的事情非常重要,你不但要牢记心中,而枪不能告诉别人,你明白吗?”
    小牙看到老爷爷的脸凝重和口深沉,就感觉事情有些重要,于是使劲地点了点头,集中注意力看向老爷爷。
    建御名方脸回忆之色,慢慢开口:“我的父亲是名商人,他的意愿就是我继承他的产业。可是我从小就对这些不感兴趣,而对武学情有独钟。
    所以自幼就开舞刀弄枪,并且拜在当时的佐藤大师门下潜心修习,待到弱冠之年时,也小有成就,随着不断打败对手,在我十八岁那年成功晋升到武士七段,在整个扶桑国年轻辈中已是佼佼者,于是师傅鼓励我西渡大洋去中原求武,而那年我的父亲也接受了大笔生意准备雇人运去中原,所以我便自告奋勇接下这个活。由于我心求武,所以做完生意后便直呆在中原,这个时候我便结识了我的生平知己——何炯!他也是你的爷爷。”
    小牙听到这里不禁大为惊讶:“怎么可能啊,我是织田家族的人,我是织田小牙,怎么会是中原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建御喝了口茶继续道:“孩子,你是中原人,你就是何炯的孙儿。你看看你的胸前是不是配戴者把玉锁?”
    小牙当然知道自己的玉锁,从小直佩戴,随口答道:“你怎么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上面还刻着个中原‘何’字。”
    小牙听后便拿出玉锁看,确实有个字,但自己不认识。建御看到小丫的疑惑,便开口道:“中原字和东洋字是有区别的,所以你不认识,没关系,以后吾慢慢教你的。还有点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就是你的背后用秘制材料刻写的花纹,但极其隐蔽,般是看不到的,只有用火烧烤才会出现,所以你从小到大不曾发现吧。”
    小牙听后点了点头,便要试,但被建御拦住:“不忙,等我讲完后再去验证。”
    “我记得是在间客栈遇到你的爷爷,当时人多杂众,我的腰包被人偷了,结果没钱付账,你爷爷便替我付了,于是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便结识了。因为我身无分文,你爷爷便邀请我去家中作客,我便欣然应允。之后他便授我中原学识,而我也传他东洋武术,其实你爷爷剑法十分高超,我与他切磋多次,胜负相均。”
    建御说完后稍稍停顿,双目充满向往的神色,接着缓缓道:“就这样我与你爷爷时而饮酒畅谈,时而切磋武艺,那段时光真是无比快乐,至今喂念念不忘。
    年多后吧,我和你爷爷同时喜欢上位风尘女子,最终你爷爷不顾家人反对硬是娶了那位女子,而我伤感之下便离开中原。呜家后,便潜心学武,苦练刀法,终于练成绝技‘月牙冲天’举成名,外人便送我“武圣”的名号。而我和你的爷爷却是多年没有联系了。”
    “直到十几年前你爷爷派人来找到我时,我才慢慢得知他的些事。他给我写了封很长的信,其中简要说明他这么多年的生活,而且信中提到他在冒险中无意获得张藏宝图,但是恰遇魔教高手向天恒,发生争夺,结果地图被撕,人半,之后便掀起场腥风血雨,武林人士争斗不断,魔教和各大门派也是相互纠缠不休,所以他希望勿速赶到中原帮助他。于是我顾不得激动和喜悦,二天便动身,经过三个多月的风雨兼程,我终于到达中原,并在纷乱中找到你的爷爷。他提议联合各大门派,选出武林盟主,然后共同向魔教进攻,但是没有得到很好的响应,人们大多各自为战,各怀鬼胎,根本无法团结致,于是我便和你爷爷单独行动。”
    “我们暗中搜寻向天恒的踪迹,时常又以地图为诱,终于在经过将近六个多月的明察暗访,我们在间客栈找到了向天恒。并与这位魔教高手大打场,不料向天恒武功十分霸道厉害,在我们两个的合击下依然被他逃脱,之后很长段时间都不见他踪影。待我们回去后,你的母亲已经生下了你,你的父亲十分高兴,而你的爷爷更是激动不已。”
    “本该是十分欢喜的时候,却来了群不速之客。就在你满周岁的时候,你爷爷大摆宴席请来武林中十分有名望的人,我记得其中好像有少林的玄慈方丈、武当的无尘道长、峨眉的无垢师太、昆仑的燕南天几个武林名宿。”
    “在众人痛饮畅欢的时候,突然从前面杀来批蒙面人,我和你爷爷都大惊失色,准备动手时,却发现酒中下了毒!批武林人士纷纷中毒,但还是强行压住毒势和那批蒙面人打起来。不料这些蒙面人武功都不错,似乎经过专门的训练,刀法异常迅捷狠毒,专杀武功弱小之人,完全不似武林人士;混乱中突然从后面又涌出批持剑的蒙面人,这些人个个都是好手,剑法也是各异,他们都奔向在场的高手。由于我们中毒,所以虽然武功高强但不能长久施展,而这时又有不少蒙面人朝大厅内部的厢房涌去,不会儿便传来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你爷爷即可让你爹爹带走你,又放下不下,让我前去接应。”
    建御满脸激动之色,放佛切如昨夕,再瞧向小牙,只见他双目闪闪发光,双拳紧握,牙齿紧紧咬住,他微微叹息,接着说道:
    “我含泪答应,就杀进内房,恰好看到几个贼人抱着你,我不及思考,闪身入门,将他们瞬间悉数斩尽,就抱着你离开。”
    “本来我想找寻你爷爷,但那夜,你家房子被烧得片废墟,而我久留此地四处打听,就再也没有得到你爷爷的消息,反而引来几次追杀。我觉得十分危险,便带着你离开了中原,回到东瀛。”
    “次烤火时我无意间发现你身上的花纹,我猛然想到你爷爷给我看到的藏宝图,觉得二者十分相似。我平生未娶,想到不能养活婴儿,所以我就决定把你送给我向交好的织田武,也就是你的养爷爷。但不到年他便得病与世长辞,所以后来织田信长便直养育你,织田纪云就是我拜托的个人。”
    “我人老了,只想个人清净下,所以让他授你武艺。不想几天前他给我飞鸽传书,说织田五十大寿,希望我能去看下,顺便看看小皇子,于是我昨天便动身,不料晚上遇到群忍者,最高兴的是喂遇到了你,所以后面发生的事就是那样。”
    “织田叔叔可能已经”小牙听完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但想到织田叔叔,不禁悲从中来。
    “我知道。三年前我的徒弟千代松云偷了我的刀谱悄悄出走,我并没有怪罪他,不想他竟然投靠丰城并谋反,再碰到我必定清理门户,虽然我已很多年不问世事。”建御竟有了丝怒意。
    小牙现在心乱如麻,次是亲身经历,次是老爷爷讲述,这等境遇让他沉痛不已,时之间只觉得心力交瘁,心灰意冷,但随即想到诸多不明之事和大仇未报,不由精神振,脱口而出:“老爷爷,我要学武!”
    卷风之怒六章瀑布石室初学轻功
    “好!从现在起,吾将毕生所学尽数传给你,至于将来你能取得怎样的成就,就完全看你的努力了。那么我们先来验证你背后的花纹。”建御名方显得十分高兴和激动。
    建御立即找来火炉,将干柴块块放进去并用些易燃的树叶引起火来,不会儿火势渐旺,建御让小牙脱下上衣背对火炉而坐。慢慢地,小牙的后背变得通红油亮,进而汗水滴下,小牙只觉后背滚烫无比,似乎快要熔掉,但为了完全证实自己的身世,硬是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待到大汗淋漓而又被迅速蒸发时,建御的神色变得更加的激动:“出来了!出来了!”同时小牙的背上也发生些变化:只见原来的黄色皮肤如今变成褐红片,随着汗水的消失,也慢慢出现丝丝墨绿的线条,或粗或细,线条之间相互组合、排列、交叉,如蛛网般组成副复杂纷乱的图形,而整个画面也显得有些诡异,这竟是藏宝图!
    小牙身手摸向背后,感觉背后如同道道疤痕,十分粗糙凌乱,心里对自己的身份就更加的确信几分。
    “这可能是你爷爷弄的,我想应该就是他手里的那半张藏宝图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啊!好了,不说这么多了,现在我就正式传你武艺。”建御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小牙听后立即跪下:“徒儿拜见师父!”
    听着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建御不由得甚感欣慰:“好孩子,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约莫盏茶功夫过去,老少两个人正来到瀑布之下。那瀑布大约十丈之高,直流而泻的水面宽有丈之余,流水打在下面岩石激起的浪花高达半丈之多!“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句运用极度夸张手法的诗句充分显示了瀑布的磅礴大气,用在此再也适合不过。但小牙的心里却是有点困惑:习武带我到瀑布来干什么?
    “这瀑布是我早年求武时发现的,当时年轻心高气傲,竟想与这瀑布争高下,所以强运内力纵身向瀑布深处飞跃,结果冲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居然别有洞天,原来竟是间宽敞的石室!好了,我现在带你进去,你会儿闭上眼睛就行。”建御名方似乎是为了解答小牙心中的困惑说出这些话。说完便手提起小牙,猿猴般纵身跃入瀑布深处,小牙的耳边风呼浪吼,直觉耳朵都要震聋,所以他闭上眼睛强自忍住,似乎过了好长时间耳边才变得安静,但“嗡嗡”之声依然回荡。
    “可以睁开眼睛了,呵呵。”
    小牙听后睁开眼睛,顿觉光线阴暗,待慢慢调整适应后,不觉大吃惊:这石室竟然如此巨大!恐怕能比得上皇宫中的偏殿了。而且墙上刻满了各种奇怪的姿势和文字,不由得眼睛亮,难道是武功心法?
    看到小牙的惊讶后,建御微微笑:“不错,墙上的都是武功秘籍,我的刀法有很多得益于此。这个石室应该是哪位前辈高人习武所在地,他将自己的武功心法都刻在墙上,以待后人修习。现在你就在此参阅,我先传你轻功,让你能自由进出这瀑布,日后再学武。”
    小牙猛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等着,我去去就来!”建御说完飞身向外跃去。
    小牙慢慢靠近墙壁,仔细浏览墙壁上的文字,突然在最右边发现几个大字:幻影剑法,独步天下!然后顺着继续往下看去,都是副副舞剑的姿势图,加上些注解的文字,小牙数了下,总共十七章图画;末尾则是行小字:仗剑行走三十年未曾败,故将剑法刻于此地,望后世参详破解——北野腾空,昭和元年秋。料想这满室武功心法都是这位前辈所刻,看来其武功已是举世无双,哎,我何时也能如此呢?正在小牙沉思的时候,建御回来了,只见他手提着个黑色袋子,另个肩膀上背着大捆绳子。
    “呵呵,总算弄回来了,这些东西就是给你修习轻功的。”说罢松开袋子,只见群麻雀“叽叽喳喳”地飞出来并到处乱窜;而建御则将长绳往高空抛去,然后迅速出刀,“刷刷”数声响起,绳子已经被分割成长度相当的十数条短绳,建御接住绳子后立刻飞身而起,将绳子用内力生生扎入室顶!待落下后,轻轻地吁出口气:“好了,看到那些麻雀了吧,你现在就借用这些绳子,将它们抓住。吾天天给你送来吃的,直到你能随便抓住他们,你慢慢练习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个纵身飞跃而去,小牙不禁感叹这样的身法,想到此便开始练习起来。
    小牙抓住绳子不停地攀爬,感觉绳子摇摇晃晃,心中十分紧张,双手紧紧抓住绳子,待慢慢稳定后,便开始晃荡起来,顿觉舒畅无比,于是更加卖力地摇晃,突然手上稍稍松就“啪”地声掉下去了,摔得十分结实干脆,上传来的疼痛让小牙忍不住流出眼泪,但紧接着他又攀上了绳子几个时辰后,师傅来了,看到小牙如此努力,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怜惜:“来,吃点东西。我带了几本书,盏灯,你要是累了就慢慢看,不懂的地方记在心里,下次我就替你解答。”说完把只盒子放在这儿。小牙立即下来,抓起烧鸡往嘴里塞,建御看到他满嘴留油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心里更加高兴。待小牙吃完后,建御便对他说:“不要求急,慢慢来,记住在攀爬的时候,尽量放松,想象是在平地上;晃荡的时候不要犹豫,还有集中注意力,慢慢地感受。我做次示范给你看看。”
    说罢建御爬上根绳子,直到离地两丈之余,迅速向旁边绳子扑去,先是双手抓住绳子,然后小腿也紧紧夹住,会儿功夫,他已在绳子间穿梭了数十次,看的小牙目瞪口呆,心中也是佩服不已,陡然间股豪情升起,不由双手紧握成拳,暗自下定决心学会此等功夫。
    约莫盏茶功夫,建御从绳上跳下,问小牙:“看清了吧?你自己慢慢尝试。现在我来教你中原文学和常识。”说罢便点上油灯,拿起本书招呼小牙过来,为他慢慢讲解,时间,室内火光摇曳,笑声不断,显得温馨和祥。
    皇宫书房之内。
    “陛下,既然织田家族已灭,我们何必要赶尽杀绝呢?只要小牙皇子不来报仇,我们就放过他,而天下也会感念陛下是仁得之君,这样对我们以后的统战争会有很大帮助。若是建御名方执意寻仇,那么属下必定与他决死战!”伊藤博兰劝说道。
    “其实那孩子是中原人,当初织田提及此事,要是能让他回到中原,倒也没有什么。”丰城秀吉手寸着下巴,“这样吧,你想办法把他弄到中原去就行。”
    “遵命!”
    半个月后,小牙已经可以在绳子上自由攀爬、晃荡,并随意飞纵就能抓住麻雀,而且对中原汉字也有些了解,另外建御给他做了把木剑,有时候他便练习幻剑,但那些招式虽然看起来简单,每个都可以勉强做出来,但要把这些招数连接起来,小牙却做不到,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啊!小牙正在练习爬绳子和抓麻雀,突然人闯进石室,不用说肯定是师父建御名方。果然,建御笑呵呵地走过来:“不错啊,半个月就能到这个地步,看来是个练武的料子。”小牙听就轻轻落下,满脸的不好意思,其实这都是刻苦努力的结果。
    “好了,先吃东西,等下你来尝试下飞出这瀑布。”建御觉得他的轻功已经小有所成,可以尝试向瀑布外飞去。
    待小牙吃完后,建御便让他盘腿休息会儿。约莫半盏茶功夫,建御就让小牙起身,对他说:“待会你要屏住呼吸,用尽你这些日所学,用力向外跃去,别管身边所发生的事情,明白了吗?”
    小牙点点头,然后深吸口气,建御微微示意可以了,小牙闭上眼睛会儿,然后猛然睁开,头扎向瀑布外。突然小牙觉得整个身体都飘起来,耳边是“哗哗”之声,眼前什么也看不到,脑海片空白,热血不停上涌,然后身体急速下坠,终于“嘭”地声掉在水里!建御此时也飞跃向外飞去,落于地面,就看到浑身湿淋淋的小牙从水里走出来,不禁哑然失笑,失败了啊!
    小牙用力甩甩头,将长发上的水甩掉部分,然后脸沮丧地走到师父身边:“失败了啊!我想再试次。”建御微微惊,随即就带他飞回石室。毫无悬念,二次又失败了,不过很快就进行三次、四次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终于成功了,小牙高兴得乱跳乱叫,完全不理会湿的不能再湿的身体,建御则脸微笑地看着他,心中暗道:这孩子还真是顽强啊,这样的毅力怎么不会练成武功,就算天资般也没事,喂真的有些期待呢,呵呵。
    长生门大殿。
    “伊藤门主,别来无恙吧!”这个人竟是那个给甲贺忍者发布命令的中年武士。
    “老夫直很好。不知柳生族长来此有何贵干啊?”伊藤博兰也客气地回答。
    原来此人是甲贺家族族长,*纵甲贺忍者。
    “听说小牙皇子被人带走,不知伊藤门主可知此事?”
    伊藤心中有些不屑此人的所作所为,竟然命令手下与陛下作对,现在居然扯到建御先生身上,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哼!伊藤正色道:“不错,这孩子是建御先生带走了,怎么柳生族长也想要这个孩子吗?”
    “门主误会了,既然是建御先生带走孩子,那谁敢阻拦呢?呵呵,在下还有事想与门主相商,不知门主意下如何?”
    卷风之怒七章刀剑相鸣内力相随
    “噢?柳生族长也会找人相商事情吗?在下可是听说甲贺忍者从来都是我行我素,誓死效忠。”伊藤的语气里满是戏谑和嘲讽。
    “呵呵,门主也是知其不知其二啊。他们除了誓死效忠外,更重要的是坚决执行任务,哪怕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与人合作又有什么关系呢?”柳生微微顿,继续说,“甲贺与伊贺相争数百年是周所周知的事情,但因为双方所代表的势力大名实力相当,所以直都处于对峙状态,谁也奈何不了谁,而如今丰城陛下已经手握大权,隐有统之势,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愿带领甲贺族归顺陛下,与门主共同辅佐陛下完成千秋大业,当然也希望门主能与在下起对抗伊贺家族,为陛下扫清障碍,还望门主能够引荐。”
    “呵呵,中原有句话‘良禽择木而栖’,看来族长也是深谙此理啊。好吧,织田家族已不复存在,那么在下也定为族长引荐。”
    “那就切拜托门主了!在下告辞。”柳生说完挥袖而出。
    “老谋深算的硷,哼!”伊藤注视着柳生的背影自言自语。
    石室中。
    “刀为百兵之王,剑为万刃之魂,刀法剑法各有所长,现在我就传授你基本的东洋刀法。我先来示范下,你看好了。”建御名方说罢抽出长刀,舞动起来,“劈、砍、削、挡、刺、挑,这是姿势;上、下、前、后、左、右,这是方向;平、竖、斜,这是路线,再配上步法:转动、前进、后退,就是套基本的刀法,你既要做到实实在在,又要做到灵活多变,那才算掌握。至于力度、角度、速度则是要自己去感受,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对敌中获得经验。”
    小牙目不转睛地顶着师傅的身影,生怕漏掉个姿势,当建御名方套刀法舞弄完毕,小牙也跃跃欲试。建御微微笑将手中长刀递给小牙,小牙接过后并不急于挥舞,而是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慢慢回忆师傅刚才的身影,待最后个姿势完毕便迅速挥刀练习起来。建御在旁观看,不停指点:“握刀要稳,挥刀要狠,不要犹豫,刀劈出就绝不要想到收回,往无前,这就是刀法的核心。”慢慢地,小牙越练越痛快,虽然姿势生涩,招式不连贯,但却隐隐透出种霸气,这使得建御大吃惊,这孩子虽然不够聪明,但却如此坚韧,看来适合练刀。
    三个月后,小牙已经完全掌握东洋刀法,就是缺少对敌经验。
    “光练刀法虽然霸道凶猛,但味追求便只能是介武夫,所以现在传授你剑法。为师虽然直用刀,但剑法也是略通二。中原剑法向以灵动飘逸著称,就传你几招吧。”建御取出把长剑,手腕抖就是几朵剑花,然后不断挥出,霎时间剑影飘飘,风声呼呼,满守荡,小牙只觉眼花缭乱,虽极目观看,但还是无法看清,不禁阵头晕目眩,但还是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建御见状便高声呼喊:“凝神屏气,抱元守!”虽然小牙不知道什么叫“抱元守”,但仍是鼓起全身力气,集中所有精神,努力分辨,似乎这样慢慢地能够看清些,而且居然偶尔能捕捉到师傅的影子,不由心下大喜,更加卖力。当最后剑挥出后,建御以个剑直指苍穹的姿势立在原地,颇有几分睥睨天下的味道。
    “这就是中原剑法,你看不清是正常的,因为其中有很多虚招,这不仅是追求剑法的华丽优美,更是为了误导敌方,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出其不意之间伤人。修炼剑法时要记得冷静,柔韧有度,心平气和,这与刀法是大相庭径的,但最终目的致,都是为了提高自身。现在你自己慢慢练习感悟吧。”建御把剑递给小牙,扶手背后静静注视。
    小牙接过长剑后,知道自己无法使出那些华丽飘灵的剑法,突然脑中转,便按照近日学习的幻剑图谱练习起来。这不是那把轻飘飘的木剑,小牙用起来居然感到得心应手,不由暗暗欢喜,更是口气将幻剑十七招尽数舞出。建御在旁看到后大吃惊:这小子何时能将幻剑舞得如此顺畅?难道他更适合练习幻剑?而自己当年直接放弃这剑法,而是将其中隐藏的力量用于自己的刀法中,这才创建出“月牙冲天”,这小子居然原本使出,而且已经隐隐有种气呵成的感觉。当然他也没注意到自己对“孩子”的叫法变为“小子”。
    小牙挥舞完毕,不觉大汗淋漓,酸软无力,然后脸期待地看着师傅。
    “不错啊!我看以后你就主要练习幻剑吧,东洋刀法则作为辅助。”建御微微沉思会就得出这个结论。
    转眼秋去冬来,已是年光阴逝去。小牙已经能将幻剑十七招随意挥舞,再不是当初的生涩;轻功也是“百尺竿头,更进步”,已经能随意进出瀑布;闲时就捧书,倒也增长不少知识。这是个格外晴朗的日子,天空万里无云,偶尔飞过几只大雁;瀑布涛声依旧,浪花飞溅;林间草地,小草破土而出,几滴露珠点缀,显得晶莹剔透。小牙站在瀑布之下眺望长空,股豪迈之情由然生起,不禁仰天长啸,引得林间百兽惊慌逃离,顿觉心中畅快无比,便情不自禁地挥舞长剑,顿时空中呼呼生风。
    建御名方手提着长刀,手提着只山鸡,向这边走来。小牙见状挺剑而立,叫声“师父”就飞快地跑过去,接过山鸡到溪边洗剥,而建御则架起木堆,燃起篝火,不会儿这只山鸡便被架在篝火上烧烤。盏茶功夫,那山鸡已经烤熟,散发出香喷喷的气味,建御则从腰间解开个葫芦,仰头痛饮顿,递给小牙,小牙则熟练地撕下只鸡腿递给师傅,并接过酒葫芦如法炮制地饮口,然后又递给师傅。时师徒之间,其乐融融,美味美酒相伴,夫复何求?
    “看你这些时间已将幻剑练得熟练如斯,为师就传授你内功心法。”建御饮了口酒然后递给小牙,扯口鸡肉含糊地说,“人体中有三百多个穴道,这些穴道是传递和汇聚能量的地方,般内力都是从‘百会’到‘气海’再到‘丹田’经过奇经八脉循环流动,而内力运行的方式就是盘腿打坐,所以为师今天就传你如何打坐运行内力。”
    待建御吃完后,变盘腿交叉而坐,双手平放腹前,掌心向下,双眼微闭:“跟着我起做,深吸口气,沉于丹田,然后慢慢移至气海,最后顶上百会再吐出来,如此重复,就能慢慢聚气。”
    小牙依言而行,慢慢也感到阵气流在体内慢慢,顿觉舒服无比,就不停地练习。个时辰过去了,小牙还在做着那个简单的动作。两个时辰过去了,依然如此,三个时辰过去了终于小牙觉得双腿发麻,酸软疼痛,才慢慢睁开眼睛,突然发现眼前片漆黑,原来天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小牙暗自感叹。师傅早已不知去向,地上的篝火也熄灭了;小牙正准备起身回到石室,突然发现地面物闪闪发光,好奇之下拾起才发现是本布封的羊皮书籍,而那布上竟然用金丝刺着几个大字:混元真经!
    昭武十三年,日本天皇丰城秀吉在经过五年的北伐战争后终于统日本北部,其中包括德康、北野等十三个家族,五位大名;而甲贺也在长生门的帮助下打败伊贺,结束了数百年的对峙,隐隐成为日本大忍者家族;长生门更是在战争期间招揽江湖高手、流浪武士,成为日本大武士集团。丰城秀吉踌躇满志,雄心勃勃,正在策划又次大型战争,准备举统日本,结束多年的战国混乱时代。
    山林间,位年约十八岁的少年正在树上窜来窜去,如同猿猴般灵活,流星般迅猛。仔细看时,只觉这位少年双目顾盼生辉,剑眉秀美张扬,脸上菱角分明,生得虎背熊腰,宽肩大手,俨然俊美却豪迈的成年汉子,这个少年正是小牙皇子!这五年间,小牙苦练剑法、内功,而在空余时间又参阅石室中的武功,习得套“晴空霹雳掌”的掌法和“幽冥鬼步”的身法,小小年纪已是身兼数种绝学,当真了不得。只是这些日子,师父来得很少,而每次相聚时间又短,真不知道师父在干什么,小牙不由得纳闷不已,不过还好,有这瀑布相伴,林中又是百兽出没,倒也不觉寂寞,只是愈发地想念师父,不知道他今天会不会来看我。
    正在小牙猜测师父到底会不会来时,建御名方就过来了,小牙听到脚步声顿觉十分高兴,迅速向师傅奔去,乱蹦乱跳并高声呼喊;“师父来了!师父来了”而建御名方则脸慈祥地看着他,暗自感慨:五年啊,真是岁月不饶人,何兄,你的孙儿已经已经长大了!
    卷风之怒八章初往中原少年借渡
    小牙快速跑到师父面前,脸撒娇的样子:“师父,你都好久没来看徒儿了。”建御摸摸他的头,“哈哈”大笑,说:“你今年十八了吧,为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已经闯遍半个日本,你怎么还小媳妇模样啊?哈哈”
    小牙被取笑顿觉羞愧难当,双颊发烫,头也情不自禁地低下。
    建御笑了会,正色道:“为师今天来是要和你说件事情。小牙,你是不是还想着为织田报仇啊?”
    小牙听,不由握紧双拳,咬紧牙齿,狠狠地说:“织田虽不是我亲生父亲,但养育我多年,此等恩情,不可不报,所以我誓杀丰城,报仇雪恨。”
    建御听后摇了摇头:“为师认为现在你不宜报仇。”
    小牙不禁问道:“为什么?”
    “你报不了。你这几年直呆在这儿,对外面的事无所知,长生门和甲贺都已经归顺丰城,而且他已经统日本北部,可谓权势滔天,你个人势单力薄,如何能报?虽然丰城做出谋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但平心而论,他还是个极有能力和威望的天皇,日本已经有数百年的战乱,四分五裂,各为其主,百姓苦不堪言,如今若是丰城能够结束战乱,振兴大和,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倒也是大功件,所以为师以为即便你能杀他现在也不要计较私仇。”建御名方侃侃而谈。
    小牙听得目瞪口呆,从来都没想过这些,只是努力练功,满心报仇,现在听师父番话,不觉几分羞愧,几分矛盾,几分热血。
    建御名方抬头望向天空,慢悠悠地说:“为师还有个心愿要你来完成。自从十九年前那夜,我直没有你爷爷消息,而你的父亲更是不知所踪,所以我要你回中原去查清那件事,而我也算完成了你爷爷的嘱托。五天后有只商船去往中原,你明天就出发赶往那个港口,现在跟呜去,喂有事情交代。”
    晚上,餐桌旁,二人正跪坐于地毯之上,默默无语地用餐。晚餐十分丰盛,但小牙吃得并不舒服,想到要离开师父,就生出几分不舍,五年的授武和教导培养起他们之间深厚的师徒爷孙之情;又有几分期待,中原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同时有几分紧张,终日与瀑布相伴,和百兽相随,除了师父还没见到个人呢。
    待吃过饭,建御从怀中掏出封火漆封好的信递给小牙:“这是给友人的封信,他叫戚景通,当年我与你爷爷追踪向天恒时帮助过他,遂与他结识,那时他是山东登州司俭。他们家世代为官清廉,正义凛然,所以我让你去中原找他,也好有个安身之地,日后行事必定要方便许多。”
    看到小牙把书信塞进怀中,建御不无伤感地说:“你初次行走江湖要万分小心,中原人大多狡诈险恶,你更要提高警惕。为师能教给你的都已倾囊相授,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日后你要好自为之,当然你要是想念为师,可以来看望,为师将十分高兴,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说完后起身出门而去。
    晚上小牙躺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满是师父身影,耳边尽是师父话语,想到自己大仇未报,就要离开师父,面对未知之事,心中不禁低落茫然。辗转许久,在天快要的时候终于迷迷糊糊睡着。
    翌日,阳光射进房间时,小牙慢慢醒来,看时间不早暗道“糟了”便迅速穿衣起床,草草洗把脸来到客厅,师父不知去向,桌上放着个包袱和把中原长剑,拿起包袱解开看,是几绽巨银、几套换洗的衣服、些干粮和张简易地图。小牙拿出地图看,原来是去港口的路线,看来是师父画的,想到此赶紧浏览并默记于心然后收起,简单吃些东西便将包袱跨在肩上,提起剑就往外跑。
    路上虽然没遇到什么强盗恶霸,但经常走错路,而他又不会骑马,只靠步行,这样本来只需两日的路程他硬是花了四天,直至五天中午才敢到那个港口。
    这是个比较大的港口,来来往往的人,背着包袱,拖着箱子,或牵儿带女,或独自人,或三两成群,络绎不绝,热闹不已;港岸停靠着只长约六丈、宽约两丈的巨型帆船,船上已经站着些许人,看来快要出发了。
    小牙迅速跑向那里,位年约五十、管家模样的中原人拦住他:“公子留步,此船是柳家商船,律不载客,还请公子乘坐下趟船只。”
    小牙微微惊,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这时船舱传出个非常柔和的声音:“管家,让他上船吧!我们多个人也没什么。”管家听忙回应:“是,少爷!”然后对小牙抱拳说:“公子,我家少爷答应了,请!”小牙也抱拳行礼:“如此有劳了。”说完便上了船,四周扫,发现船头船尾分别站着两个大汉,他们穿着清色的白色短卦,敞开胸膛露出精壮的胸肌,像巨山样立在那儿,巍然不动;船上有几个水手模样的人正在忙着升桅杆。
    小牙站在船尾,正望着江水出神,这时管家走过来,对他说:“公子,我家少爷请你进船舱入坐。”小牙忙还礼:“多谢。”然后进入船舱。
    进船舱便看到位眉清目秀的少年正低头看书,少年大约二十年纪,穿身长衫,戴着顶书生模样的四方帽,小牙仔细打量着,觉得这少年皮肤光滑,面貌清秀,颇为俊俏,便忍不住盯住他,时竟忘了坐下。那少年似乎觉察到小牙的目光,便抬头看了下小牙,然后低下头,双颊生晕,用极低的声音说:“公子请随便坐。”
    小牙怔,就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别过头,放下包袱长剑席地而坐。
    “不知公子去往何处?”少年放下书看向小牙。
    “在下去往山东登州。”小牙忙回答,同时忍不住又看了眼少年。
    少年接触到小牙的眼光慌忙躲开,然后低声说:“如此我们可是同路。实不相瞒,在下正是登州柳家少爷,此次奉家父之命来扶桑收购些东西,听口音公子应该不是中原人,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小牙听,不禁几分悲哀,自己的真实姓名居然没有,不过随即想到最近看过的个刺客的故事:荆轲刺秦王之前,好友高渐离在易水为他送别,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自己现在的情景不也与此有几分相似吗?那么就取“风兮”作名好了,于是就回答:“在下何风兮,祖籍山东,自幼随家父来扶桑,如今奉命前往中原。多谢公子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必不相负。”
    少年听到何风兮说“必不相负”不禁“扑哧”笑:“公子真是率性之人,严重了,不过借渡而已,何足挂齿。在下柳玉兰,若公子不弃,可否叫声何兄?”
    何风兮看到少年笑容绽放,凤眉轻扬,白齿微露,不禁呆,这位少年真是美丽啊,不过随即摇头,怎么有这种想法,然后说:“如此,那么在下冒昧称声柳兄了。”
    二人便开怀畅言起来。谈话中,何风兮得知柳玉兰出生于商业世家,小小年纪便将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更是得到父亲的肯定,所以这次便不辞艰险远渡扶桑,不禁暗自佩服他的见识和胆量;而柳玉兰得知何风兮孤身人去中原,更是欣赏他的勇气和率真。慢慢地,二人越谈越投机,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更有相见恨晚之感。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何风兮想到自身的情景,感到阵怅然,便走出船舱,来到船上,看到船上竟然空无人,想必都去睡觉了。轮弯月高挂夜空,透过这冷冷的雾气,散出柔和的光芒,何风兮不禁阵寒战,想到师父个老人还在扶桑,肯定孤苦无依,心中顿时涌上几分凄然。突然件风衣从后背披上,风兮转过头,看到了柳域蓝,后者的声音传出来:“深夜寒风,何兄小心着凉。”何风兮感激地看他眼:“多谢柳兄。”
    “何兄似乎有些伤些事,不知可否告知在下?”柳玉兰看着他,脸真诚。
    “此去中原,前途未知,又要与家父分离,看到明月高挂,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感慨,倒让柳兄见笑了。”风兮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宜说出,遂隐瞒了实情。
    “人之常情,在下能理解。想想我离开家远到海外,已经几个月,心中也是十分挂念家人,只是这船上都是自家仆人,倒也觉得安心不少。只是偶尔想起在这茫茫大海中前行,才觉几分孤独,如今有何兄为伴,路畅言,却是十分高兴。”柳玉兰悠悠道来。
    何风兮听到后不觉生出种异样之感,可究竟是什么,却是无从知道。正在他沉思之际,突然看到前方急速驶来几辆船只,来势汹汹,而且丝毫没有回避之意,他不禁大吃惊。
    卷风之怒九章海盗夜袭生擒头目
    由于何风兮经常在夜间练习武功,所以目力极好,才发现远处那些船只,而般人则看不清那么远的距离,柳玉兰就没看到。何风兮连忙对柳玉兰说:“看,前面有几辆船只驶来,看他们来势凶猛,应该不是善类,快点唤醒众人。”
    柳玉兰还有点狐疑,不过还是依言到船舱找到管家,并让所有人集合。
    不会儿,人们纷纷到甲板上站成几排,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犹在睡梦。
    柳玉兰娇声喝道:“前面不明船只驶来,已经封挡了我们前进的路线,大家迅速各就其位,做好防御;若来着非善,各位做好迎战准备。”
    片刻之间那些船只已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众人才纷纷惊醒,水手们迅速降下桅杆,而那几个大汉不知从哪里拿出四把大刀,人扛把跑到船头,管家和其他几位仆人则跑进船舱。
    原来,这片海就是黄海,这个海域更是聚集许多海盗,他们大多由些流浪武士和商人组成,也有些江洋大盗为了逃避朝廷的追捕来此做起了海盗,他们经常在海上杀人掠夺,然后又迅速消失,所以虽然朝廷多次派遣军队来绞杀,但都无功而返,因为他们是扶桑人,所以被称为“倭寇”。近年来,倭寇不仅在海上横行霸道,更有甚者对沿海地区进行侵扰,但朝廷以为北漠蒙古才是大明最大的祸患,所以对这些倭寇不很重视,而且这些年与直与蒙古交战,国力虚弱,更是派不出多少兵力,所以这些倭寇越来越蛮横霸道。
    而这时那些船只离他们已经不到三丈!
    “何兄,请到船舱休息吧。我们柳脊是有些实力的,不然家父怎么放心我出海呢?”柳玉兰的话里充满自豪,似乎他很有把握对抗那些海盗。
    何风兮想到柳家也是大世家,这船上恐怕也请来些好手,应该能够与海盗拼搏番,假如到时他们不济,自己再来帮忙也好,不然柳兄还以为我小瞧了柳家。想到此便点点头:“如果柳兄需要帮忙,请尽管吩咐在下。”说完便进入船舱。
    刚进入船舱,就听到“嗖嗖”的声音不断传来,然后就是“啊啊”的几声惨叫。果然是海盗,人未到就放箭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目的就是引起慌乱。
    不会儿,船上就出现骚动,何风兮忍不住跑出船舱,发现那四个大汉已经有个中箭倒下了,而那些船只已经从三个方向包围住他们,并枪甩来长钩钩住了帆布,而些人影正随着钩子上系着的长绳向这边晃荡过来,何风兮看清了那些海盗,他们都是些日本武士,口咬刀身双手攀着绳子,还在船上的海盗则不停地“喔喔”乱叫,而这边的几个大汉和水手则已经抄起硷迎向他们双方很快短兵相接。
    这时何风兮突然发现前面船上正有个身穿黑色披风的头领模样的人正手执长弓,搭箭上弦,而瞄准的目标好像是柳兄!他赶紧个纵步跃到柳玉兰的身前,在柳错愕的表情中将他扑倒,而这刹那支乌黑的箭矢刚好从他身上“呼”的声飞过,深深插入船舱的蓬盖上还“当当”作响,何风兮暗暗叫道“好险”,而后突然感觉阵异样,原来具柔软的身子正被自己压在下面,而双挣得大大的眼睛正含羞带嗔地看着自己,何风兮不由得满脸通红,顿时不知所措,当耳边传来声“何兄,可以起来了吗”时,才犹如梦中惊醒,慢慢起身,然后拔剑就向海盗冲去,而后者望着他的背影,脸上不由得飞起两朵红云,嘴角也微微翘起,时间竟然如仙女般美丽,可惜我们的何风兮大侠正在和海盗拼杀,完全没注意到此情此景。
    何风兮此时正和两个海盗打成团,他不愿开杀戒,加上对敌经验不足,而船上空间太小,武功完全无法施展,时间竟然被*得手忙脚乱,连连后退,不过幸而他学过“幽冥鬼步”这等怪异身法,才使得两个海盗无法伤他。突然声惨叫传来,何风兮扭头看,原来是管家被人追出船舱,背上被砍刀扑倒在地,而那个海盗狞笑着举起刀,正要像往常样结束这个人的性命,突然感觉背后股寒气袭来,只好回身格挡架住了偷袭的长剑,来人正是柳玉兰。柳玉兰自小就学过武功为了自保,刚才看到管家遇险,所以持剑偷袭,*得海盗回身,这才救了管家命。于是他们便交手打起来,但柳玉兰力气似乎很小,而且学的武功也只有招两式,要是和般强盗无赖打起来倒没问题,可这个海盗是个扶桑武士,武功不弱,所以几招过后柳玉兰便感觉招架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
    此时何风兮边打边注视着柳玉兰,时分心,胸前被劈开道口子,吃痛不已,而那两个海盗则是步步紧逼,要置他于死地,何风兮大为愤怒和憎恨,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不禁仰天长啸,体内真气流动,并灌入掌心,头偏避开个海盗的竖劈,使出幻剑招式,个鬼步向前跨出步,手中的剑直接刺入那个海盗的前胸,而左手运内力,“晴空霹雳掌!”大叫声,掌将另外个海盗的长刀震断,而由于那个海盗离他很近,直接被掌风震飞,如断线纸鸾般跌入大海,瞬间被滚滚海水淹没。
    何风兮抽出长剑,径直向柳玉兰那边走去,完全不顾胸前的血流如注,那个与柳玉兰打斗的扶桑武士似乎觉察到背后的异样,便刀震退柳,然后转身便看到位胸前鲜血流淌、双眼充满憎恨的少年提着剑信步游庭地朝这边走来,心中不禁微微寒,不过随后高喝声,壮着胆子举起长刀向少年奔去,就在离少年还有两步的时候,突然眼前个身影闪过,几乎同时脖子上凉,而他由于惯性还向前迈出两步,手中长刀仍然紧紧握住,说了句“好快”就“嘭”地声倒下。
    何风兮看了目瞪口呆的柳玉兰眼,继而又迅速杀入敌阵,不会儿功夫就将船上的海盗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那个放箭的黑衣人还立在船头并向船尾跑去,似乎要逃跑,何风兮冷漠地望着他,然后自言自语道:“只剩你个了。”
    说完拿起把断刀向海里扔同时纵身跃足尖轻轻点在刀背上,又如燕子般飞身而起,瞬间跃过几丈的距离,稳稳落于船头,黑衣人听到动静,就转身和他对峙。何风兮立即出手,鬼步速闪,转眼间就到了那人跟前,在那人还没反应之前伸出手指迅速封住那人麻穴,然后扛起那人,在船上找来块木板,像来时样飞往商船上,落脚后,将那人抛,仍在甲板上。那些柳家的人见状立忙拿起刀剑奔过来,并开口大骂,誓要将此人千刀万剐,不过柳玉兰止住了他们,并高声娇喝:“都给我住手,听何少侠怎样安排。”
    何风兮冷冷地望着那人,说:“你为何要做海盗杀人掠夺?”
    黑衣人冷冷地哼了声,说:“你为何要坐侠士行侠仗义?”
    何风兮心性单纯,时居然无语,是啊,我为何要做侠士,不过随即股豪情升起:“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人不必皆侠士,但不可无侠骨。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行事自当光明磊落,我虽然不是代侠客,但做事自认问心无愧,而你们竟然视人命如草芥,将公道正义置于何处?”
    那人听后,不禁仰天狂笑,好会儿才慢慢停下来,冷冷地说:“好句‘视人命如草芥’,好句‘公道正义’啊,哈哈!”
    何风兮皱起眉头:“你为何发笑?这何笑之有?”
    那人把脸转向何风兮,满脸的嘲讽和憎恨:“你知道谁视人命如草芥而公道正义又在谁的手中吗?是当今皇上,是大明昏君嘉靖。你又知道我为何沦落至此吗?是那个昏君*的。”
    “住口!你休要胡说八道,当今皇上贵为九五之尊,他推陈出新,革新变法,乃代明君,岂容你随意谩骂?”柳玉兰娇声叱道。
    “哼!代明君?你们真是愚昧无知的小子。”黑衣人慢慢陷入回忆,“十五年前,明世宗继位,但他并非皇子,只是兴王的儿子,而却是王妃,生父是王爷,这样就出现了礼仪上的矛盾,于是以首府杨廷和为首的七十多位大臣纷纷建议认太后即他的叔母为亲母,认死去的皇帝即叔父为亲生的父亲,但世宗大为反对,于是朝廷发生了场旷日持久的政治争论,即‘大礼论’,矛盾加剧,世宗怒之下派遣锦衣卫将大臣们抓紧打牢,或打或杀,可是家父直未参加此事,他居然也被斩首,更为可恨的是,嘉靖居然派遣锦衣卫要将我家满门抄斩。那时我也还是个少年,完全被这些事吓懵了,后来幸好高人相救才逃脱,不过锦衣卫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十多年来我不停地亡命天涯,最终无奈之下我逃到处海岛,结识些流浪的亡家武士,才结伴做了海盗。你们说,谁才是视人命如草芥?公道正义又是在谁的心中?”
    黑衣人的脸庞渐渐变的扭曲,然后大叫:“解开我的穴道,让你们看看样东西。”
    卷风之怒十章义释恶贼力拼阴魔
    何风兮微微愣,杀海盗是因为憎恨他们的恶贯满盈,现在听到黑衣人的悲惨遭遇,心下暗暗生出几分同情,便要上前为他解开穴道。众人为刚刚何风兮的番义正严词所震撼,现在看到他要解救海盗头子,纷纷惊醒并极力劝阻:“何少侠,他们这些人个个狡诈无比,不要答应他啊!”
    “是啊,小心上当!”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了他!”
    “对,杀了他!”
    何风兮顿时不知所措,就把目光投向柳玉兰,后者什么也没有说,向他投来个鼓励的眼神,何风兮顿觉阵安定,吸口气慢慢走到黑衣人面前,伸出手指解开他的穴道。黑衣人感觉身上松,站起身来,把拉开衣襟,并高喝:“你们看!”
    众人不由倒吸口凉气!只见那胸膛之上布满十数道深深浅浅蜈蚣般的刀痕,虽然伤疤已经脱落,但整个胸前几乎体无完肤,这究竟是何人造成的,竟然如此残忍,恐怕比起极刑也不遑多让,令人顿觉阵毛骨悚然。
    黑衣人瞳孔急剧收缩,满脸痛苦之色,十分激动地回忆道:“当年我才十五岁,家破人亡后,我个人流亡天涯,东躲西藏,可是他们如跗骨之蛆,穷追不舍,最终捉到了我,因为怨恨我逃命而给他们带来麻烦和疲劳,怒之下他们的头领便令人人在我胸前砍上刀,就当我意识完全模糊时,位前辈救了我。这位前辈医术极为高明,竟然将我救活,而且将身上的伤口都缝合起来,当我醒来时,这位前辈不知去向。从此我便夜夜伴随那个鲜血淋淋的场面入梦,时常半夜惊醒,我路逃亡至沿海,走投无路之下便做起海盗,我以为不断杀人就能减轻我的痛苦和恐惧,可是没想到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而我发不可收拾,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黑衣人早已泪水滂沱,声音嘶哑。
    何风兮顿时内心起伏不定,茫然不知所措,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本书上写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闭上眼睛,让心情平静下来,慢慢说:“痛苦和恐惧来源于罪恶,你若是能多行善事,必定解脱。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黑衣人顿时愣,口中喃喃自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后猛然摇头,凄然苦笑:“我所犯下罪恶天理难容,求何少侠赐死,让我解脱吧。”何风兮背着手看着茫茫江水,缓缓开口:“我不杀你,你走吧。”黑衣人听后愣在原地,脑中片空白。
    突然阵雄浑的声音划空而来:“哈哈!少侠果然侠义心肠,连此等恶人也放过,不担心纵虎归山吗?”何风兮大为吃惊,不见此人踪影,倒先闻其声,难道是“千里传音”之术?这该是何等浑厚的内力啊!不过随即阵豪气升腾于胸间,他朗声道:“不知前辈何方高人?晚辈斗胆请前辈上船叙。”
    “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老夫名号都没听过还敢相邀?”
    “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是‘剑狂’之辈前来,我何风兮何惧?”何风兮这声运用内功喝出,气势充沛,响绝夜空。
    “好胆量!”只见叶扁舟正向这边飞速驶来,船上人全身黑衣笼罩,而此船无帆无水手,竟然是此人运用内力催舟进发!及几丈远,那人便腾空而起,披风掩盖着身体向这边飞来,仿佛只蝙蝠飞翔,数息之间就已稳稳落于船上。何风兮微微打量来人,此人大约六十年纪,身材瘦小,面容枯瘦,长发凌乱,白须飘飘,双小眼睛,炯炯有神,却透出丝丝邪恶之气。
    “敢问前辈大名?为何阻拦晚辈行事?”何风兮微微抱拳。
    老者捋长髯:“老夫就是江湖‘十奇’中的‘阴魔’,适才偶经此海域,忽闻数里之外打斗之声,便觅声而来,老夫瞧你年纪轻轻,内力倒是不错,敢与老夫赌吗?”
    何风兮剑眉挑:“有何不敢!”
    “阴魔”微微笑:“有胆!你若能接下老夫掌,此人便任由你处置,若接不下,老夫便要拿此人做试毒的工具,如何?”
    原来江湖“十奇”中“阴魔”轻功独步天下,如同阴风般飘渺无踪,但此人惯用毒功,为江湖人士所不齿,所以在他的名号中加上个“魔”字,实际上此人并非邪恶的魔头。
    何风兮心头热血上涌,冷笑道:“莫说掌,就算是三掌又何妨?”
    “阴魔”顿时收起笑容,怒道:“好狂妄的小子,待老夫好好教训你!”说罢便催动内力于掌上,顿时衣袍飘飞,双袖鼓动,高喝声便朝风兮奔来;还有丈远距离,何风兮就感到阵寒气袭来,忙默运“混元真经”,将内力摧至双手,双掌平推,与“阴魔”结结实实地相对掌。“嘭”地声响起,何风兮连退七步,体内翻滚,忍不住口鲜血喷出;而“阴魔”仍然站在原地。
    何风兮用手摸嘴角上的血,心中惊讶无比,自己运用十成内力,竟然不能将对方*退步,可见此人的内力是如何深厚;而“阴魔”更为惊讶,眼前这小子不过二十,学武功最多十年,自己则是几十年的内力,虽然只用三成,但也是*得他后退几步而已,居然没倒下。心下不由又羞又恼,不过好歹自己是江湖前辈,怎么能计较个晚辈,想到此,他“哼”了声便纵身飞跃而起,落到小舟上,催运内力急速向前驶去,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何风兮见“阴魔”已走,再也忍不住,轰然倒下。柳玉兰个奔来,上前扶起他何风兮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船舱中,身下垫着床舒服柔软的棉被,旁边是座火炉,温暖的火焰不停跳动,突觉身上盖着的被子有点重,而枪有丝丝的幽香散入鼻孔,便抬头看,不觉大吃惊,只见女子伏在自己身上睡着了,何风兮连忙挣扎起身,不料牵动伤口,胸前阵疼痛,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嘶”了声;那女子似乎听到什么响动,睁开眼看,不禁大喜,抬头起身来到何风兮眼前,嫣然笑:“你醒了啊!”
    何风兮把头向后仰去,疑惑地问道:“姑娘,你是?”
    女子微微笑:“我是玉兰啊,不认识了么?”
    “域蓝?你是柳兄!啊,这”何风兮顿时更加的茫然,个念头响起:难道柳兄是女儿身,难怪那天那么柔软,啊,我想到哪里去了?
    柳玉兰在旁看到何风兮脸上变幻不定,不禁想到那晚他救自己的情景,顿时双颊生晕,把头微微低下,低声说:“何大哥,其实我是柳家的小姐,因为我是独生女,所以在帮助家父做生意时为了不引起麻烦经常女扮男装。何大哥,我对你隐瞒身份,你怪我么?”声音越到后面越是低如蚊蚋,并且脸期待地望着何风兮。
    何风兮没有听清后面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张口随声说:“哦,啊,嗯,这个今天天气真好啊。”
    柳玉兰听,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何大哥,你真坏。”说完便起身跑出船舱,留下何风兮脸茫然不知所措。
    何风兮还在思考:那么她到底叫什么?如果不是“域蓝”的话,难道是“域兰”?还是“玉蓝”?或者是“玉兰”?哎,女孩子的名字就是这么麻烦,伤脑筋啊,待会再去问他好了,想到此便起身穿好衣服,走出船舱。
    来到甲板上,看到柳玉兰立在船尾眺望,便慢慢走过去,来到她的身旁,试探性地叫了声:“柳兄?”没人应;“柳妹?”换了个,还是没人应;那么,“玉兰?”那人似乎身子微微震了下很快又恢复了。她在生气么?何风兮不禁想到,可是自己好像没得罪她吧?
    那么只好何风兮突然伸出双手从后面把蒙住她的双眼,这招是以前和师父练武的时候惯用的伎俩,每当这是,师父总会高兴得哈哈大笑,想必这个方法应该很不错,不过这次好像不管用,那人只是把自己的手拿开,但依然背对着自己。何风兮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柳玉兰突然转过身来,吓了他跳。
    他不好意思地打个哈哈,突然发现她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连忙住口,顿时困惑不已。
    “何大哥,刚刚水手说了,这几日直刮西北风,所以我们的船速会提升很多,因此会提前到达目的地。”柳玉兰闷闷地说。
    “真的啊,那很好!我可是盼着早些到中原,在海上呆这么多天还真是烦腻。你怎么不高兴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和我说说。”何风兮本来很高兴,不过见到柳的样子,却更困惑了。
    柳玉兰眼神微微黯,心里顿觉十分难过,不过嘴上依然说:“没有,可能是海上风太大,我有点不习惯,我进船舱了,何大哥慢慢看风景吧。”说完迅速向船舱跑去,进船舱便伏在自己的被子上痛苦不已,暗暗想到:既然他无意,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真是惹人伤心。你这个浑小子!
    何风兮微微伸个懒腰,觉得今天天气格外好,阳光格外明媚,空气格外清新,真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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