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二十一章 药房炼丹 洞中窥密~~第三十章 三军立威 八卦鸳鸯阵
    卷风之怒二十章药房炼丹洞中窥密
    归无姬闻言,捋长须,道:“自古医者,医人不自医,救死扶伤无数,可大多到头来自己被疾病折磨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这就是医者的悲哀。是以老夫寻求长生不老之道,以便永世救人,如今获得神蟒此等宝物,恰好可以练得不老仙丹,以偿夙愿,真是天助老夫。”
    影无极心中越来越疑惑,先前在甬道中因为光线昏暗,看不清此人容貌,只是看他的装扮,就判断不是上次见到的“医王”,现在看来,二人相貌摸样,只是上次那人冷言冷语,斯文得体,眼前这人则是长发凌乱,衣服破乱,显得几分潦倒落魄,不过他丝毫不在意,反而让人觉得狂放不羁。微微定神,道:“想不到归先生不但医术冠绝无双,对于岐黄之道也是颇为精通。”
    归无姬微微笑,道:“那是自然。还有个把时辰即可出炉,也就是子时,到时不老仙丹问世,老夫便可长生不老,世世代代尊为‘医王’,岂不快哉?哈哈!”
    影无极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感觉,可是说不清道不明,随即感到身体疲惫,又想到何风兮,便开口道:“归先生,不知和我同来的少年在何处?”
    归无姬微微愣,道:“他在前院厢房,不必担心。明日醒来就没事了。”
    影无极笑道:“既如此,有劳先生了。在下.身体不适,想去休息,还望令徒能带领在下去厢房。”
    归无姬皱起眉头,道:“你不看看老夫的仙丹出炉吗?”
    影无极抱拳道:“实在抱歉,在下今日同那神蟒激斗,此刻极为疲惫,不能睹先生的仙丹出炉之态,实为遗憾,还请先生见谅。”
    归无姬不耐烦地召唤小鱼,道:“小鱼,你送他去厢房歇息。”
    小鱼点点头,便带领影无极走出药房。
    原来这药房在厢房之后面的山洞之中,归无姬心求玄,认为山洞乃为最佳之处,纳日月精华,吸天地灵气,是炼丹的好场所,这山洞地处医仙谷极东位置,颇为隐秘,难怪何风兮寻遍院落,不见人踪影。
    路上,影无极开口道:“小鱼,你来这山谷多久了?”
    小鱼非常有礼貌地回答:“回先生,我来此地已经整整五年了。我是个孤儿,自小四处流浪,以乞讨为生,直到五年前,碰到师父,才被带到这山谷之中,而我就拜他为师,边潜心学习医术,边照料师父的饮食起居。”
    影无极点点头,稍稍沉吟,取笑道:“你似乎是个懒孩子呢,你看你师父的衣服很久都没换洗吧,头发也没梳洗。”
    小鱼的脸涨得通红,争辩道:“才不是,师父总是夸我勤快呢,平时做饭洗衣我都会做得好好的,师父以前也是很喜欢洁净,但两年前,师父有次不知去了哪里,回来后就性情大变,有时把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但有时却弄得脏兮兮,最为奇怪的是有时好像有点疯疯的样子,记性也变得不好,哎,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影无极听后默默沉思,半晌开口道:“小鱼,那你师父以前是不是也炼丹呢?”
    小鱼点点头,道:“师父以前也炼丹药,不过都是用药草之类的作为材料,后来好像慢慢地抓些动物,用它们的血液炼丹,就像今天拿回来的那条蟒蛇。真是奇怪。”
    时间在二人谈话中慢慢过去,他们也走到了厢房,影无极微微笑:“小鱼,麻烦你了。”
    小鱼张口露出排洁白的牙齿,笑道:“没事,先生早些歇息,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
    影无极微微摆手,道:“不用了,你快去你师父那里吧,免得他要责怪你。”
    小鱼点点头,慢慢退去。
    影无极本想去找何风兮,但想到他应该还没醒过来,不如明日再去看看,躺在,疲惫感袭来,不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何风兮路随着黑豹奔跑,穿过树林,踏过花草丛林,来到个山洞前面,黑豹停下后对着洞口连连吼叫,然后退到何风兮身边,绕着他慢慢转动。何风兮微微想,黑豹带我来此地,莫非这洞中有什么古怪?带着疑问,便踏入山洞,黑豹也紧跟其后。
    进入洞中,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何风兮暗自苦笑,出门竟然什么没带,没有火石,怎么点火把啊。何风兮摇摇头,转身看到黑豹紧跟其后,无奈地道:“豹兄,在下没有带火折子,进去什么也看不到,虽然有夜视之能,但是在山洞,可不是像外面,可以借着月光看清东西,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吧?”
    那黑豹歪着头,低吼几声,然后转身迅速奔去,不会儿,嘴里叼着块东西跑到何风兮面前,丢在地上,何风兮捡起看,居然是两块小小的火石,这豹子看来不是般的野豹子,似乎颇有灵性。
    何风兮砍来截树枝,用火石点燃,做成简易的火把,就跨入山洞,黑豹紧跟其后。
    山洞进口看起来很小,但进入其中才发现别有洞天。人豹缓缓前行,何风兮不时停下脚步观看洞壁,发现有很多浮雕,刻的都是些栩栩如生的动物,虽然不是清晰可见,但大致能看出,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走了半个时辰,何风兮几乎走到尽头,但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他转身问道:“豹兄,这洞里什么都没有,不知你带我来究竟是要我找什么?”
    那黑豹低吼声迅速跑到前面,围着块巨石转圈,何风兮用手托着下巴,微微沉思,难道是在这巨石之下?
    何风兮将火把置于地上,双手伸出,默运内力,使出十成内力对着巨石就是掌,只听“嘭”地声,巨石四分五裂,黑豹也早已退到旁。何风兮拿起火把,待烟灰散尽,豁然看到卷羊皮书经,拾起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小篆大字——扁鹊医经!稍稍翻书经,发现几乎每页中都夹杂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稍稍浏览,发现这些白纸上所写的都是注解,而结尾处还有注解人的姓名以及段话:医经上记载聚齐“八大恨”可以治家族遗传的早衰之症,无目神蟒就是其中之,但并不能作为炼丹之料,长生说虚无缥缈,天方夜谭,不可为之!如今二弟心求丹炼药,恐怕会误入歧途。归无心,嘉靖十三年秋。
    何风兮微微思考,无目神蟒,难道是今日与之战斗的那只?归无心又是何人?求丹炼药?这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卷风之怒二十二章求丹失败医王逐客
    “医仙谷”药房。
    归无姬注视着中央宝鼎,脸狂热,满眼激动,大笑道:“子时已到,仙丹即将出炉,老夫将创作医术界的神话!哦哈哈哈!”
    场内宝鼎下面燃着熊熊琉,大有冲天之势,而袅袅升起的雾气也越来越浓,鼎内不断发出“滋滋”的响声。片刻,突然“嘭”的声响起,鼎盖震飞,宝鼎摇晃,归无姬大惊失色,个箭步跨到鼎前,衣袖挥动,驱赶烟雾,待到烟消云散、尘埃定落时,看向鼎内,只见鼎中团半液半固的不明物体,归无姬心下不由大为震怒,又失败了吗?
    他转过身,瞪着犹在惊魂未定的小鱼,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鱼从未见过师父如此震怒的样子,心下害怕不已,嘴唇嗫嗫,全身发抖:“师父,徒儿也不知。”
    归无姬瞳孔急剧收缩,叱道:“定是你坏的事,炼丹流程是按医术记载进行,不会有问题;宝鼎摆放依循易经八卦,更没有问题;材料都是极品,为书中记载的千年难遇之物,也没错。那么,定是你!是你让我多年心血付诸东流,老夫要掌劈了你!”
    小鱼连忙跪倒在地,哭道:“师父,这么多年,徒儿何时不是按照你的有求去做?徒儿又何时曾欺骗与你?这炼丹之事徒儿也是严格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师父啊,你真的要徒儿性命吗?师父!”说到后面已是把头伏至地面,哀声痛苦。
    归无姬闻言身体微微震动,伸出的双掌也停留在半空,想起小鱼这五年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料,对自己的言听计从,最主要的是,这诺大的医仙谷,要不是有这么个乖巧的孩子陪着,那该是多么的孤独啊,难道如今真的要痛下杀手?但随即脑海中个声音传来:你收集这么多的珍材异宝,为的不就是练得不老仙丹?难道你不想炼制吗?难道你不想长生不老、世世代代被人尊为“医王”?难道你不想成为医术界中的神话?你还在犹豫什么呢,你心求长生,现在为何要放掉这个孩子呢?
    而另外个声音也传来:二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长生说虚无缥缈,犹如海市蜃楼,不要幻想自欺。你是名医师,救死扶伤是你的职责,不要再沉迷于这虚无的幻想和追求之中。二弟啊!
    归无姬此刻脑海内两股意识不停纠缠争斗,感觉天旋地转,他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仰天嘶鸣,时之间啊啊乱叫,围着药房乱转,双掌乱劈,将药房内的坛坛罐罐砸得稀巴乱,但是脑海之内的两股意识的争斗刻也没停下,归无姬痛苦不堪,个纵身跨出药房。
    山洞之内,何风兮将《扁鹊医经》收起,慢慢走出山洞,停下脚步看了眼黑豹,微笑道:“豹兄,多谢了,我想我可以揭开些真相了!”黑豹闻言,将头微微低下,低吼几声,露出尖锐的獠牙,但在何风兮看来,却是十分的可爱,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它的脑袋,笑道:“豹兄,现在我要回去,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再见了!”黑豹闻言将头在何风兮身上不停地蹭,似乎颇为不舍!何风兮见到黑豹这样的憨态,失笑不已,同时心中也有几分不舍,不过随即想想,依然大步离去,留下黑豹个孤寂地站在夜色之下,显得分孤独!
    何风兮连夜赶回去,心中却是矛盾不已,他此行目的是为了请医王出山救治云儿,但如今却发现医王的秘密,到底应该怎么办?迷迷糊糊地,慢慢进入梦乡。
    翌日上午,当阳光射进窗户照进房间时,何风兮慢慢醒来,边暗骂自己怎么睡得这么久,边迅速穿衣,刚刚穿好衣服,少年进来:“公子,你醒了?”
    何风兮微微点头:“你是?”
    少年笑道:“公子叫我小鱼就行。公子穿好衣服,来洗洗脸,大厅中小鱼已为你做好早餐。”说完少年出去,会儿端来盆热水和毛巾。何风兮稍稍洗洗脸,梳梳头,就出去。大厅餐桌上,果然摆着做好的早餐,何风兮走近微微看,竟是野果之类,拿起个就吃,顿觉十分可口,而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便开怀大吃,将三十多个野果尽数吃完,小鱼在旁看得吃笑不已。
    何风兮微微愣,随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然后问道:“不知和我同来的那位现在在何处?”
    小鱼答道:“你是说影先生么?他正和师父在后院凉亭下棋,公子要找他么,请跟我来。”
    何风兮随着小鱼慢慢走到后院凉亭,果然有人正在对弈,其中人正是影大哥,另外人年纪六旬左右,穿身衣袍,头发用紫冠束起,长髯飘扬,颇有几分出尘之味,想必此人就是“医王”,而正在对弈的影无极也是同样疑问,眼前这人正是上次来见到的那个“医王”,而昨天那个“医王”则是副凌乱之相。
    小鱼走到归无姬面前,躬身道:“师父,何公子来了。”
    归无姬闻言放下手中的棋子,扫过何风兮,发现此人毫无畏惧,而且相貌堂堂,大有股豪迈之势,看来此人力抗神蟒绝非只是凭借运气。何风兮走上前,抱拳道:“晚辈何风兮见过‘医王’前辈!”
    归无姬微微摆手,没有回答,继续下棋,这让何风兮心中阵怒气,虽然你是武林前辈,但不要自持身高,要不是为了云儿,哼,都懒得来找你,这时影无极便出来圆场:“哦,何小弟,你好点没?快过来看我们下棋。”何风兮虽不明白围棋,但还是走过去观看,心中却在打量是否要揭开归无姬的秘密。
    盏茶功夫后,棋盘上大势已定,影无极微微扫棋盘,拱手道:“归先生棋技高超,在下佩服。”
    归无姬冷冷地说道:“若说棋技,当今武林,首推‘棋仙’,老夫算的了什么。对了,二位来医仙谷有何贵干?”
    何风兮连忙答道:“我们来,想请归先生出山,救治位女子。因为她只有归先生可以救。”
    归无姬站起身,道:“不知你要救的女子是否姓戚?”
    何风兮道:“不错。上次影大哥来此,归先生没有答应,但晚辈来此,恳请归先生出谷!”
    归无姬冷冷道:“你不知道老夫医治的原则吗?”
    “当然知道。传说医王有三不医原则,但医王忍心看到位妙龄女子就这样惨死吗?”
    归无姬闻言震,执棋的手也停在半空。
    何风兮继续道:“归先生,实不相瞒,这位女子是为了救在下性命才致如此,所以在下也会拼上姓名为她寻医。”
    归无姬此刻更是大为惊讶,狠狠瞪着何风兮:“哼!老夫既立此则,绝不破例,你们还是回去吧。”
    影无极想开口说什么,何风兮立忙阻止了他,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告辞,希望希望先生能三思,考虑清楚!”
    卷风之怒二十三章巧施计谋解心魔
    离开医仙谷的路上,影无极极为不解,道:“何小弟,你难道要放弃吗?”
    何风兮微微笑:“当然不是,此次若是没有请出医王,我绝不会回去。只是我发现了医王的些秘密,正面请他出山,他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我要利用这些秘密,晚上折回去,来解开他多年的心结,二来请他出山救治云儿。”
    影无极更加迷惑,道:“究竟是什么秘密?”
    何风兮微笑道:“切就在今晚揭晓,对了,我收到柳兄的飞鸽传书,他于今日黄昏便可抵达医仙谷,到时助我臂之力,正好!”
    黄昏时,柳乘风果然赶来,何风兮和他简要说明情况和今晚的行动,柳乘风欣然应允,三人在晚上悄悄潜入医仙谷。
    深夜书房。
    医仙谷片漆黑,只有这间房子灯火未熄。房中人正负手看着墙壁上的幅画,画中是位年轻的女子,背着行囊,拿着采集药草的弯刀,在漫漫小径上悠然前行。女子眉清目秀,脸上挂着纯真、恬然的笑容,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归无姬轻轻着画中女子,慢慢陷入回忆中。
    草原上,少年正极力追赶少女,但少女跑得极快,少年怎么也追不上,少女边跑,边停下脚步回身张望,等到少年及追上时,又扮个鬼脸继续往前跑。
    “师兄,你来抓我啊!咯咯。”
    “别跑!”
    “就要跑!师兄真没用!”
    少年累得气喘吁吁,忽然坐在地上,嚷道:“我不追了!”
    少女愣,随即咯咯娇笑起来,慢慢走到少年面前,可那少年低下头不理她,少女又靠近几分,忽然少年猛地起身,纵步冲到少女面前,把将她搂入怀中,笑道:“嘿嘿!这回你跑不了吧.”
    少女顿时双颊生晕,低下头。少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你辈子都跑不掉!”
    时间穿梭,几年后,蒙古和大明开战,少女和少年被征集到军中做军医,每天接手治疗的士兵不计其数,二人常常深夜并肩坐在帐篷外,互相倾诉,那时虽然环境艰苦,但郎情妾意,其乐融融。
    归无姬微微笑道:“怡儿,你放心,等我练好不老仙丹,马上就能救你,等着我!”
    突然背后传来个声音:“二弟,小师妹已故去多年,你该放下了,不要太过执念。”
    归无姬转身望去,大吃惊:“大哥!?”随即摇摇头,喝道:“你不是大哥,你是何人?再说,师妹直在等我,她跑不掉的。”
    那人慢慢走近,居然与“医王”相貌摸样,道:“二弟,我就是大哥归无心啊!你不认识了么?”
    归无姬脑海瞬间回忆起当年来这山谷之时,大哥好像被自己杀害,那么眼前的大哥又是?难道大哥没死?这是怎么回事?脑海里不禁片混乱。
    归无心开口道:“二弟,当年小师妹因耗尽精力舍己救人,不屑上早衰之症,你费尽千辛万苦找到《扁鹊医经》,医经上记载收齐‘八大恨’,便可治疗,但是这八种材料极为珍贵罕见,你样都没找到小师妹就离开人世,从此你就蹶不振。十年前,你来到中原,隐匿山谷,替人看病,从此江湖多了个‘医王’。”
    归无姬的双眼慢慢变得浑浊,逐渐陷入疯狂迷离状态,高声喝道:“不要说了!住口!”
    归无心冷冷地道:“三年前,你次收集药材,无意中发现了‘八大恨’中的种,欣喜若狂,自此你便极力收集其余几种,为了更多时间和精力,你制定了‘三不医’原则,竟将治疗早衰症的方法误解成练取仙丹,从此你对求丹炼药十分痴迷,性情大变,我屡屡劝解,你都不听。你心求长生,却是与医道背驰而行,相信小师妹泉下有知,也不会看到你这样。”
    归无姬此刻长发凌乱,双目通红,脑海里忽然回忆起三年前的场景。
    那时自己已经找到“八大恨”中的两恨,拿回材料正待练取仙丹时,却被大哥破坏了,他已经不是次两次对自己阻挠,归无姬恼怒之下失手杀死大哥。那么现在大哥是来找我的吗?
    “啊!你不是大哥,我要杀了你!”归无姬忽然提起双掌直取对方。
    归无心亦伸出双掌,只听“嘭”地声响起,二人皆退后几步,归无心突然把撕开脸皮,竟然是何风兮!原来他戴的是人皮面具。
    何风兮朗声道:“归无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已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不仅炼丹,还亲手杀了劝解你的同胞大哥,为了练丹,你抓来很多活人,摄取他们的精血。长生说荒谬至极,《扁鹊医经》上记载的‘八大恨’是用来治疗早衰之症,而不是练取仙丹。”
    归无姬突然脑海里又出现那两个直争斗的意识,他仰天狂叫,双手捂住耳朵,在书房内胡掠掌、旋转,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小鱼的声音:“师父,你怎么了?”说罢就要推门。
    何风兮大吃惊,叫道:“不要进来!”可是话刚出口,小鱼就已推门而入,归无姬的位置靠近门口,他把抓住小鱼,然后飞奔出房门。何风兮紧跟其后。
    归无姬几个起步就来到小树林,这时两个身影在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正是柳乘风和影无极二人,黄昏时他们几个就商量好,今晚兵分两路,他们就被安排去救人,不料碰到两个黑衣人,并且武功不弱,这才耽搁了会儿。
    柳乘风看归无姬抓着少年,叫道:“归无姬,你不要乱来!”
    归无姬转身就要走,却被追上来的何风兮挡住,他放下小鱼,掌向何风兮劈去,何风兮知道“医王”内功深厚,虽没有至三花聚顶的境界,但也不敢小觑,忙运足内力对抗,而此时柳乘风赶来,手扬,暗器破空之声传去,只听“啪”的声归无姬就倒在地上。
    何风兮望了眼,道:“人都救出来了吗?”
    柳乘风点点头。
    何风兮走到跟前,伸出手,望着柳乘风,后者也伸出手与他紧紧握住,然后二人相视而笑。
    何风兮走到小鱼身边,微笑道:“小鱼,我们是请你师父替人看病,你要不要去?”
    小鱼垂下眼皮,摇摇头,道:“虽然我师父可能做了些错事,但是还请何公子能够原谅,师父其实人很好。”
    何风兮点点头,道:“放心吧!”
    路上辆马车飞驰,车内人开口道:“你为何想到扮成归无心?”
    另外人微微沉吟,道:“归无姬年轻时因为爱人离开人世,心中留下阴影,心寻找‘八大恨’,但是多年来直未找到,后来来到医仙谷无意中找到其中的几种,这时他以前那种执着和信心又重新燃起,因为他对小师妹的爱非常深,方面他伤心过度,方面又幻想自欺,所以心求长生救活小师妹,当他失手杀死自己的大哥时,心中必定充满内疚,这更加加深了他的阴影和痛苦,直到他时而发疯,时而清醒,我就想到如此,已解开心魔!”
    “哦!原来如此。我用暗器已封住他的睡穴,但是不知道等他醒来时,是否是清醒的,要是不清醒,那么小丫头可是不好了,又该会让某人痛不欲生哦!”柳乘风脸揶揄。
    “去死!”
    “啊!哈哈哈!”
    影无极在外面苦笑不断,这两个人怎么还想个孩子啊!想到此,鞭抽在马上,那马车更加地急速行驶,扬起阵阵尘土。
    卷风之怒二十四章鲜血疗伤风云定情
    几日后,何风兮行人到达了戚府,“医王”半路已经清醒,心魔也解开,并答应替戚云看病。
    影无极将马车停下,几人缓缓走出车厢,就看到戚景通和戚继光带着家丁走来。
    戚景通早已收到柳乘风的飞鸽传书,所以早早在这里等候。他慢慢走过来,抱拳道:“戚某见过归前辈,多谢前辈出山替小女看病。”
    归无姬上前,也抱拳道:“戚大人不必多礼。这次全凭何少侠替老夫解开多年心结,老夫感激于他,是以才答应他出山。”
    柳乘风忍不住吃笑,明明是把你打昏强行拖来的,还出山,何风兮看了他眼,他才慢慢收起,脸正经。
    “如此,便有劳了。”戚景通道,“归前辈,请先到客厅坐上,戚某为你准备宴席,替你接风洗尘。”
    归无姬摆手:“不必了。先去看病吧。”
    戚景通微微愣就带着他去了女儿的房间,众人纷纷跟着,不会儿就来到戚云的闺房。何风兮眼看到躺在的戚云,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十分安静,给人种憔悴和祥之感,完全不同初次见面时的刁蛮。
    归无姬微微看,道:“何少侠留下,其余人都可以出去。”
    戚景通虽然有些顾虑,但还是依言将众人带出房间。
    会儿房内就剩下他们两个。归无姬揭开被子,替替戚云把脉会,然后放下塞入被子中,道:“看来她确实是受了很重的内外伤才致如此昏迷不醒。老夫替他把脉,她全身几乎筋脉俱裂,但脉搏却有微微跳动的迹象;好在大脑并无损害,是以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何风兮急忙问道:“想来前辈定有救治之法,请快快告诉我。”
    归无姬摸长髯,微微笑,道:“莫急。她是中了‘天魔解体大法’,老夫将为她开副药方,材料倒不是很难,但有种却是最为关键。”
    何风兮道:“是什么?不管有多难,我定要找到。”
    归无姬微微怔,眼前这情景与当年自己在小师妹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何其相似!可最终还是天不遂人愿,哎!轻轻叹口气,道:“这倒不用你去找了,那材料就是‘无目神蟒’的血液,医经上记载神蟒之血乃天然宝物,能修复经脉、伤口,效果奇特。而你恰好喝过,所以你的血液也有此效果,只是纯度太低,需要大量血液补充。”
    何风兮大喜,立即打断他:“不管要多少,请前辈尽管吩咐。她是为我而变成如此,就算要我性命又何妨?只要能救醒她,在所不惜!”
    归无姬本正经,道:“不止这些。除了用药物,还需人天天给她输入纯阳的真气,你学的武功可是?”
    何风兮蹙眉道:“我也不知,我只学过本《混元真经》,不知这是不是纯阳心法?”
    归无姬微微沉吟,道:“混元,应该是的。如此甚好,老夫调味药方,你加入自己的血液,然后日日给他输送真气,助她修复筋脉。如果老夫所料不错,半月后她就会醒来。”
    何风兮闻言喜不自禁,高兴地道:“那么请前辈快快进行。”
    归无姬点了点头,就走出房间,戚景通即可准备笔墨纸砚,药方会儿就写好了。
    此后,与戚景通商量好了后,何风兮日日输出血液,并且运功替戚云疗伤,疏通筋脉,起先几天何风兮没什么感觉,可是越到后来,越是感觉疲劳虚弱,但次日依然满怀激情。
    何风兮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这硷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每次都是大汗淋漓、满面苍白地走出房间,次日又是精神抖擞地走进房间,最为让人感动的是每晚他都要守在房门,几乎没有休息,因为上次给他带来的印象太过深刻,担心再出现意外,所以直守在门外,不曾停歇片刻。
    半个月后的个深夜,戚云慢慢睁开眼,悠悠醒来,发现在自己的房间,躺在,不禁暗暗自语,我这是在哪里?是在做梦么?还是到了阴曹地府?听说人死后就会到那里。她微微抬起头,慢慢爬起来,感觉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有股缓缓流转,舒服无比,右手使劲掐下左臂,疼痛的感觉传来,她不由得高兴不已,看来自己尚在人世。
    缓缓穿好衣服,起身点亮油灯,突然发现房门前有团黑影,心中顿时升起警惕,缓缓走到门前,打门,只见人坐在台阶上,头埋在膝盖上,长发披肩,看似睡着。戚云缓缓走到跟前,仔细打量,这是那小子!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站起,盯着戚云,微笑道:“你总算醒了。”
    戚云吓了跳,真的是他!忙避开他的视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次见面就与他大打架,而且丝毫不知道让让我,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气恼不过才咬他的手,没想到他居然不生气,后来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看到他深陷危境竟然鬼使神差去救他,现在看来他多半是在这里守着,心中顿时涌起阵阵感动。
    “想什么呢?大病初愈,不回去好好休息?”句话打断了戚云的沉思,她连忙支吾道:“没,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漫长的梦。”
    何风兮温和地道:“你已经昏迷了个多月。”
    戚云睁大眼睛:“这么久,定发生了很多事吧?还有那晚是怎么回事?与你打斗的不是王管家吗?”
    何风兮道:“恩,王管家其实是丁伯虎派来的密探,十多年前就已潜伏在戚府,还那个冷冰冰的管家其实是王天龙派来的探子,我见他们潜入你父亲书房准备盗取什么才出手,不料他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后来你就知道了。”
    戚云叹道:“想不到这么复杂。只是他们二人都是称霸方的武林高手,与我戚家有何关系?还有,你没事吧?”
    何风兮见刁蛮的小姐变得如此温柔,心中颇为惊讶,不过还是回答道:“江湖险恶复杂,什么都会发生。我当然没事了。今夜的月光不错,不如走走。”
    戚云愣,听懂了他的意思,低下头应了声,双颊布满红霞。
    深夜,风清月明,万籁俱寂,二人并肩缓缓前行。何风兮感觉无比疲惫,这些天来几乎没有休息,都是股毅力在支撑着,不然早就不行,突然走到步台阶,不小心滑了跤,眼看就要摔倒,戚云眼疾手快把扶住,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何风兮摇摇头,正要抽出手臂,突然发现前臂被戚云紧紧捏住。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
    戚云刚才用力过度,下卷起他的袖口,才发现他的手腕上布满道又道细细的伤口,此刻才紧紧捏住不放,他狐疑地问道:“你手上怎么回事?”
    何风兮愣,眼珠转,嘿嘿笑道:“不小心划伤的。”
    戚云柳眉挑:“骗人!这伤口细腻均匀,绝不是划伤的,肯定是你自己弄的,快快交代,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几天究竟发生什么,都老实交代。”
    何风兮吓了跳,怎么又恢复了那股泼辣劲,脑海迅速转动,不如打趣她下,嘿嘿!开口道:“是我自己划伤的,因为个女子需要鲜血,所以我就给她了。”
    戚云心中微微有些黯然,轻描淡写地“哦”了声,然后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何风兮笑道:“这个女子是位刁蛮任性的大家小姐,此刻站在月下傻傻发呆。”
    戚云微微思索,随即叱道:“好啊!你居然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罢便挥拳向何风兮奔去,何风兮哈哈大笑,就迈开脚步往前跑。顿时夜里传来片笑骂声。
    良久,草地上,戚云依偎在何风兮的肩膀上,软软地道:“你个浑小子,竟然与那蟒蛇拼斗,万有个什么不测”
    何风兮摸摸她的长发,笑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天空那么多云,只有片是我的,要是没了,风又吹向何方?”
    戚云听后心中感动不已,挣扎着坐起来,从怀中摸出块玉佩,递给何风兮:“这是我娘生前留给我的,现在就送给你。”
    何风兮接过玉佩,触手润滑清凉,光泽柔和,想来必是上好宝物,想到此,就把自己脖子上的玉锁解开递给她:“这个玉锁在我出生时就有了,给你。”
    戚云接过,突然说道:“不如我来为你歌舞曲,以助雅兴。”
    何风兮点点头。
    戚云走到草坪中央,开始慢慢舞动,只见衣袖飘扬,体态轻盈,优雅旋转,会儿便唱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兮,心悦君兮君不知”
    待戚云唱完后,何风兮不禁问道:“此曲何名?”
    戚云深情地凝视着他:“《越女歌》。意思就是位乘舟荡漾的越国女子邂逅了位男子,女子对其见钟情,回去后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于是日日乘舟来此,吟唱这首歌,期望遇见意中之人。”
    何风兮听后不由想起柳玉兰,当时的情景难道也是这样?
    卷风之怒二十五章临危受命弹剑蓟州
    戚府后院。
    花丛中,少年正和少女正在嬉笑打闹、相互追逐;凉亭里,两个年轻人正在品茶下棋,悠然自得。
    柳乘风开口道:“戚大哥棋法稳扎,步步为营,令小弟佩服。”
    戚继光微笑道:“乘风棋艺飘逸灵活,大局在胸,也是不错。”
    戚云跑过来,端起自己的茶杯,微微扇,口喝下,道:“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下棋还这么啰嗦,烦不烦啊。”
    何风兮走过来,道:“你又不懂下棋,别打扰他们。”
    戚云转过头瞪着他:“你懂吗?”
    “我也不懂。”何风兮老实地道。
    戚云白眼翻,哼了声就离去,柳戚二人哈哈大笑,将何风兮弄得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影无极突然走过来,眼看到他们,道:“少爷,你们都在这啊。朝廷钦差大人到来,圣旨传到戚府,此刻正在门口,你快去接旨吧。”
    戚继光闻言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同何柳二人微摆手径直走出。
    门口钦差大臣手握黄卷,见戚家人走出来,展开念道:“戚继光接旨。”
    众人闻言纷纷跪下,那大臣继续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倭寇横行,侵我国土,杀我子民,特令武状元戚继光为慕容将军参将,即刻赶往蓟州,协助将军共同抗倭,不得有误,钦此。”
    说罢钦差将圣旨和委任状同递给戚继光,道:“戚大人真是年轻有为,深得皇上器重,此次前往蓟州,定要给那些无知倭寇狠狠的教训。小小岛国,居然胆敢与我大明天朝为敌,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好了,本钦差也该回去复命,戚大人保重!”
    戚继光也微微行礼,道:“钦差大人路风尘,定是辛苦,请到寒舍叙,继光已让人略备酒水,为钦差接风洗尘。”
    钦差笑道:“戚大人心意本钦差心领了,但职责在身,必须尽快回去复命,还望戚大人见谅。”
    戚继光道:“既然如此,那么钦差大人路保重。”
    后院中,几个年轻人正聚在块商量,戚云听到去打仗,兴奋不已,嚷道:“这次我要去,让那些倭寇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
    何风兮苦笑道:“你还是别去了,那是打仗,又不是闹着玩的,万我们照应不过来,你被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胡子抓去,他们把你关在间到处都是老鼠的房间,不给你吃不给你喝,嘿嘿!”
    戚云柳眉挑,叱道:“胡说八道!本小姐身怀绝技,他们能抓到吗?”说罢扬手中的软鞭。
    戚继光道:“好了,不要闹了,云儿要去也可以,只是风兮要保证她的安全。女孩子打打杀杀虽然不成体统,但我戚家历代都是能征善战之辈,此次也是锻炼。不知乘风如何考虑?”
    柳乘风微笑道:“自然随大哥起,小小日本竟如此张狂,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此次前去,定然力战,助大哥臂之力。”
    戚继光心中十分高兴,道:“如此甚好,那么都去准备下,明日凌晨就出发。”
    晚上,戚继光来到父亲的书房,戚景通看着他良久道:“继光,你是黎明出生的,所以取得这个名,你可知此名何意?”
    戚继光见父亲脸凝重之色,定是大有深意,微微摇头:“孩儿不知。”
    戚景通幽幽说道:“你出生之时,正是黎明之际,朝阳将出,特取此名,就是希望你能顺承先祖保家卫国之志,再续戚荚煌。你的责任重大,你可明白?”
    戚继光坚定地道:“父亲之意,孩儿明白,定当不负所托。”
    戚景通微微点头:“此次前去,不论胜败,绝不可退缩,不成功便成仁,戚家历代所出皆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绝无贪生怕死之辈,你可定要记住了。”
    戚继光深明大义,猛猛点头。
    戚景通见状十分满意,又叹口气道:“云儿自幼丧母,我这个做爹爹的没能好好管教她,导致现在她这般刁蛮任性,现在与何大哥孙儿在起,我也放心。当然你这个做哥哥的还当多多照顾和爱护,知道吗?”
    戚继光道:“父亲放心,这个是必然;再说风兮也是重情重义之人,料想也不会辜负。”
    二人又絮絮叨叨会儿,戚继光就回去睡觉了。
    翌日凌晨,几人乘坐马车,悠悠向蓟州出发。
    四人已经下了马车,正在蓟州城外的草坪踏青,悠然散步,何风兮苦笑不已,这哪是打仗,分明就是郊游。
    “蓟州在燕山脚下,人文丰富,历史悠久,春秋战国时成为无中于国,后来在唐朝时改名为蓟州。有诗云:弹剑狂歌过蓟州,空抛红豆意悠悠;高山流水人何在,侠骨柔情惹人愁。”柳乘风摇开折扇,轻轻吟道。
    戚云听到此诗后,笑道:“柳大哥不会是在蓟州有相好的吧,空抛红豆,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高山流水,侠骨柔情,啧啧,还是红粉知己呢!”
    何风兮微微沉吟,道:“我看未必,说不定是人家女子对柳兄痴痴不忘呢,弹剑狂歌,定是说名侠客云游天下,狂放不羁;空抛红豆,多半是女子对侠客的倾慕;后面又发出高山流水、侠骨柔情的感叹,这多半是说柳兄是个薄情之人。”
    戚云抚掌拍手,哈哈大笑:“不错!原来柳大哥竟是薄情之人。嘿嘿!”
    柳乘风苦笑道:“你们啊,胡说些什么呢,来这诗非我所作,另有其人,而来我以前从来从没来过蓟州,何来这乱七八糟之说?”
    戚继光也笑道:“好了,晌午时分入城,前去报到,看看这位镇守蓟州的风云名将。”
    晌午,四人悠然进城。
    到了门口,发现城门只能进不能出,而且出城的人都遭到卫士顿打,戚继光不由问道:“为何不让城内人外出?”
    那卫士看了四人眼,见是几个毛头小伙子,哼了声,道:“这是县令大人的命令,要问你去问他,别在这里站着占地方。”
    何风兮见此人态度傲慢步跨过来,直视那人,冷冷道:“你是知道什么原因吧,快些说出来!”
    那人被何风兮扫,心中阵寒意,不过随即壮胆道:“几个小毛孩子,快些滚,别妨碍老子办事!”
    何风兮本来少年心性,但是平生最恨傲慢无礼之人,此时热血上涌,欺身就是拳击在那人腹部,那卫士不由吃痛大叫,把坐在地上,这时另外几个卫士见到此景,城里城外的都纷纷赶来,何风兮冷冷笑,顿时冲进人群。
    柳乘风把拉住要上前阻止的戚继光,笑道:“不用担心,这些人是该治治啦。”
    戚继光微微点头,苦笑不已,但愿风兮下手轻点。
    边的戚云早就看不惯这些卫士殴打百姓的场面,这时也冲进人群,对着那些卫士就是顿拳打脚踢,毫不顾忌大家闺秀的形象。
    这些人连武学初级都没有达到,自然都经不起何风兮的拳腿,不过何风兮还是很有分寸,手下留情,不然早就不是打混就是致残。
    这时,突然传来个戏谑的声音:“把我的下属当猴子玩,不好吧!来接我剑吧!”
    何风兮闻言,立生警惕,刚转过身只见片剑影袭来,连忙使出幽冥鬼步堪堪避过,心中不禁大为吃惊,此人剑若闪电,迅捷异常!而那人更为惊讶,这少年的步法极为诡异,见所未见,凭空瞬移,自己居然没有看清他是怎样避开这剑的。
    来不及多想,何风兮立即拔剑,和他打斗起来,而与此同时,城内对盔甲鲜明的卫士正快步向这边奔来,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嘟嘟嘟”似乎连大地都为之震颤。
    卷风之怒二十六章大败快剑初显神通
    此刻何风兮正和那名快剑手过招,使出幻剑十七招,随着幽冥鬼步的运行,渐渐地化成道道残影,让人虚实难辨。
    那快剑手的剑法也是奇快无比,变幻莫测,往往招还未用尽,立即生出新的招式,环环相扣,招招相随,连绵不绝,也是十分诡异。
    二人以快打快,剑影挥舞,人影晃动,瞬间就斗了三十多招。若是以前,何风兮只能算个中级的武者,还不足以与快剑手相斗,但是自从吞食神蟒胆汁后,内力剧增,剑法变得更为迅猛,不知不觉间已突破至高级武者,剑法、身法、心法也融于体,使用起来颇有点浑然天成的感觉。
    何风兮现在越斗越舒服,感觉全身心轻松畅快,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能随心所欲的运动,剑法更是纯熟无比,随意挥洒;而那快剑手则是暗暗震惊,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年纪轻轻,身法和剑法竟如此了得,越斗越心惊,无法集中全部注意力而渐渐落于下风,剑法也不似先前那般灵活快捷,因而渐渐被压制,味防守。
    这时,那对卫兵中走出个首领模样的人,见到此景,朗声道:“何方人物,胆敢与朝廷禁卫军为敌?统统都给我抓起来。”
    那对卫兵迅速举枪向这边跑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准备随时动手。
    那名快剑手边打边喝道:“都给我住手,今日我与这位公子相斗,谁也不许插手,不然休怪我‘快剑’无情!”
    众禁卫军闻言纷纷止步,这“快剑”陆明河可是蓟州快剑手,传闻其剑法迅猛快捷,出鞘见血,伤人立死,人人都是不敢惹他;而且他还是镇守蓟州的将军慕容呼达的得力助手。这陆明河是出了名的飞扬跋扈,常常带人闹事,可慕容将军十分护短,总是包庇袒护他,这样来蓟州城内人人都是极为憎恨这陆明河,但是敢怒不敢言,如今见到少年剑客居然直掠其锋,毫无畏惧,不由都纷纷前来观看。
    那首领僵在原地动不动,十分尴尬,他眼上前去帮忙就是不给“快剑”面子,不去帮忙等会“快剑”若是胜了倒好说,若是败了定会找自己麻烦,这可真是进退两难,只好观看二人打斗。
    何风兮则根本不知道这么多,只是感觉爽快无比,瞬间又将陆明河迫得后退几步,叫苦不迭。
    突然陆明河大喝声,剑光暴涨,剑花肆虐地跳动在剑身上,同时剑逼开何风兮,身体高高跃起,长剑举过头顶直向何风兮劈来。
    众人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这陆明河虽然骄横霸道,但并非平庸之辈,而是身怀绝技,如今使出的招便是他的快剑终极绝学——虚灵狂斩!
    只见数朵巨大的剑花盛开,极为耀眼,刹那陡涨,似乎要剑粉碎这个少年,人们心中都是微微叹气,看来这少年虽然勇猛但是却不是“快剑”对手。而戚云更是吓呆了,就要伸出长鞭去把何风兮拉回来,柳乘风手上也是夹着几枚铁蒺藜,准备动手,戚继光微微笑,道:“你们不用出手,风兮自有办法。”
    就在众人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惨烈的场景时,何风兮突然横剑急运内力,大喝声“月牙冲天”,只听“嘭”的声,人们纷纷睁开眼睛,只见场中间光芒大盛,两把长剑的剑气发生极为剧烈的冲突,两个人影也是紧紧地黏在起,被白光包围,会个人影轻轻落在地面上,半跪于地,长剑插入地面,而另个人影则是直接“嘭”地声掉在地上,同时把长剑直接段成数截掉下来,空中衣衫碎片纷纷扬扬。
    全场片安静。
    众人不禁抬头向战斗的二人望去,只见那少年衣衫被裂成块块,但身上似乎没有明显伤口,而躺在地上的“快剑”则昏迷不醒,身上鲜血涌出,众人看就知道结果,心中感叹此少年真是武功高深。
    这时那首领见到如此情况,立即命令属下将他们包围起来,道:“都抓回去!”
    “慢!”声高喝传来,众人不由得纷纷扭头看向出声之人,这人正是戚继光,他从怀中掏出委任状,道,“我乃当今武状元戚继光,奉皇上之命特来蓟州接任参将之职,不料这守门卫士却当中殴打百姓,小弟才与之争执,但这‘快剑’却是直接偷袭小弟,欲将他置于死地,这才有了他们的快剑之斗。你们还敢抓他吗?”
    众人闻言都是大为惊讶,登州离蓟州并不远,是以武状元戚继光的名头还是听过,如今更是任职参将,虽然参将不是个很大的职位,但是也仅在将军之下,于是纷纷停下,那首领颇有些狐疑,接过戚继光的委任状,大惊失色,连忙行礼道:“原来是戚大人走马上任,大驾光临,小人刚刚多有得罪,还望戚大人见谅。”
    戚继光微微摆手,笑道:“不知者无罪,你们先下去吧,嗯,把这个人也带走。”
    那首领听,站在那儿动不动,看着戚继光,欲压,戚继光看到此景,立即明白,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倘若慕容将军问起,你直接说是我们打伤的就行。”
    那首领微微抱拳,道:“如此,那就多谢了!”说罢就命人抬着陆明河离开。而这时众人都上前夸何风兮行侠仗义、英勇神猛,真是大侠风采;进而又说戚继光正气凛然等等什么的。戚云也不干示弱地问:“那我呢?”
    众人中立刻有人答道:“姑娘漂亮窈窕,见义勇为,巾帼不让须眉,与这位少侠倒是天造地设的对,将来必定成为代侠女。”
    戚云心花怒放,脸腼腆羞涩,轻声道:“哪有那么好呢?”
    柳乘风选择直接无视,径直向前走去,而戚继光也是摇头苦笑,何风兮则看着她微笑不语。
    四人进城后,戚云忍不住问道:“哥,刚才你为什么断定风兮能接下‘快剑’那招?”柳乘风也投去疑问的眼光,而当事人何风兮则毫不知情,也是脸疑惑地看着他。
    戚继光见都盯着自己,顿觉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咳咳”声,道:“因为我看到风兮在‘快剑’那剑快要斩到自己的头上时毫无慌乱之意,而是在那儿平静地站着,似乎在思考什么,我就知道他定有把握接下那剑。”
    柳乘风听后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你不让我们出手的理由?哈哈!”
    戚云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柳眉轻轻皱起,想当场发作,不过还是忍住了,好歹也是自己的哥哥,再看脸若无其事的何风兮,暗骂笨蛋!
    何风兮则十分惊讶,难道戚大哥也是武林高手?他怎么知道我能接下这剑?他心中十分明白,“快剑”那剑看似威力巨大,其实华而不实,几朵虚无的剑花虽然艳丽多姿,但是不能伤人,自己刚才就在考虑如何使用师父的绝技“月牙冲天”,看到了“快剑”那招剑都出数朵剑花,突然间明白,“快剑”的虚灵斩是是将技巧运用到极致,而“月牙冲天”是将力量运用到极致,剑斩出,就将把长剑斩断成数截,这就是力量的极致吧!要是到达巅峰,岂不是剑挥出,犹如千刀万剑?这要是用到战场,不是人之力胜似千军万马?
    戚继光拍拍他的肩膀,何风兮立刻回过神来,只见戚云正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十分疑惑。
    戚云字句地咬牙说道:“大哥问你呢,中午先去客栈吃饭,明天再去将军府,怎么样?”
    何风兮摸摸头,道:“哦,好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我已经饿得不行了。”
    戚云听脸色更加难看了,明明是你在那里楞半天好吧,现在居然怪到我们头上,大叫声:“何风兮!”
    何风兮见她来势冲冲,立忙拔腿就跑。
    戚继光和柳乘风二人在后面缓缓跟上,苦笑不已,这两个孩子!
    卷风之怒二十七章把酒西窗初次较量
    当夜,四人在间客栈休息。
    何风兮躺在,久久不能入睡,自己只身来到中原,就是为查清当年血案,如今数月已过,毫无头绪,反而觉得自己似乎还陷入团虚无的泥沼之中,细细回忆这些时发生的事情,好像每件事都不是与自己有直接联系,但是却都与自己有关,想要避免也是不可能的。
    他突然想到师父,想到未见面的爷爷,不觉感叹起来,心中涌起阵阵黯然之感。遂披衣起身,推门而出。
    慢慢走下楼梯,却正好看到柳乘风在那里饮酒,心中微微阵温暖,随即来到他面前,道:“怎么,睡不着?”
    柳乘风抬头看他眼,道:“我们次见面,也是在客栈饮酒。”
    何风兮微笑着点头,接过酒坛仰头就是阵狂饮,霎时间腹中犹如琉烧烤,喉间辛辣不已,他放下酒坛,用袖角抹嘴唇,道:“这是什么酒?清香醇厚,但是极为猛烈后劲。”
    柳乘风微微笑,道:“朝花夕拾。”
    风兮愣,道:“噢?这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接过酒坛也是阵痛饮,待喝完后,缓缓地道:“传说‘造酒之神’杜康曾发明种用落花酿酒的方法,酿出来的酒十分清香,后劲猛足,深受人们喜爱,但是杜康直找不到个合适的名字,为此苦恼多日。日杜康应朋友之邀,上门作客,早上从自家院子出发,看到院中树梨花盛开,黄昏归来时恰好看到下人正在打扫院子里的落花,心中突发灵感,就取名‘朝花夕拾’。”
    何风兮赞道:“好酒!好名!”
    柳乘风点点头,道:“不错!此酒清香,令人神往、陶醉,但性烈,又让人清醒,这不正如人生吗?现实与虚幻之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人生短短几十年,正是‘朝花夕拾’,转瞬即逝。何兄,醉方休!”
    何风兮心头热血上涌,豪气顿生,把接过酒坛,痛饮不止;柳乘风则拿起另外坛酒,揭开封泥,狂饮不断。时间只听“咕咕”的声音传来。
    何风兮喝完后,甩酒坛,道:“再来!”说罢又接过坛,继续喝起来。柳乘风则有点惊讶,何兄不过二十年纪,竟如此海量,他哪里知道何风兮的师父建御名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而何风兮自小便学会喝酒,稍大点就能和师父对饮,也是个天生的酒鬼。
    半坛下肚,腹中如琉燃烧,何风兮放下酒坛,大呼:“痛快!好久没有这样喝过。”
    柳乘风喝完后也放下酒坛,道:“何兄好酒量,真是令人佩服。”
    何风兮哈哈笑道:“柳兄也是狂放不羁之人,令人钦佩。但只是喝酒,终究无味了些,我有个提议,不知柳兄觉得如何?”
    “但说无妨。”
    何风兮笑道:“上次看到柳兄的暗器功夫绝妙无双,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但是终究没有亲自体验,不知其中的妙处,今日小弟愿试,望柳兄不吝赐教。”实话说,何风兮觉得柳乘风的暗器释放速度奇快无比,但是不相信还有同样的威力,心中颇为不服,所以便要较高下。
    柳乘风微微沉吟,就明白了何风兮的意思,果然年少轻狂,好个狂生!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献丑了。”
    何风兮道:“如此甚好!”
    二人走出客栈,来到城外片空旷之地,两人大约二十步距离面对面站好。
    夜晚,凉风袭来,因为喝过大量的酒,这时二人不免感到阵阵寒意;虽是夜晚,不过今日风清月明,加上何风兮吞过食神蟒的胆汁,目力极好,倒也没有什么妨碍。
    柳乘风平静地道:“何兄,拔剑。”
    何风兮缓缓抽出长剑,微微打量下柳乘风,大叫声就冲向对面,柳乘风伸手入怀,直接挥,三枚铁蒺藜分上、中、下三个方向直取来人头部、胸.部、大.腿三个部位,何风兮见状直接运用幽冥鬼步中的“黄泉瞬移”向左生生拉开半尺距离,但速度丝毫未减;柳乘风微微笑,他是见识过何风兮的诡异身法,所以早在那三枚铁蒺藜挥出的同时,左手已经捏好枚,此刻见时机已到,闪电挥出。柳乘风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左右手都能灵活发动暗器,让人防不胜防。
    何风兮刚个鬼步过来,没想到又是枚直扑面门,微微惊讶,但手中的剑却不慢,直接用剑身挡住,“当”的声,何风兮觉得长剑微微晃动,顿时对柳乘风的暗器威力也是颇为惊讶,但还没等到他冲上去,只见片暗器如暴雨般闪电射来,何风兮微微苦笑,只好运气幻影剑法,将这些暗器尽数挡住,只是这样,他前进的步伐就会暂停下来。
    柳乘风见他居然能挡住自己的“漫天花雨”,也是惊讶无比。“漫天花雨”可是暗器中绝顶手法,据说是四川暗器世家唐门所创,后来唐门衰败,才流落于江湖,而柳乘风也是从他师父那儿学来。
    何风兮此刻可不知道什么“漫天花雨”,只是不停地挥剑格挡,并试图慢慢拉近二人距离。几轮过后,何风兮虽然身怀绝技,但还是被擦伤了几处,不过只是擦伤皮肤;同时,柳乘风的暗器也越来越少了。
    当柳乘风几乎放完最后暗器时,便取出折扇,向何风兮冲去,尚在十步之遥,手抖折扇呼啸而去,何风兮见过这折扇的古怪,不敢硬接,只得翻身躲开,那折扇转圈又回到柳乘风手里,而这时二人的距离又拉近几分。
    终于二人短兵相接,何风兮大为惊讶,为何他要放弃擅长的暗器,而是直接和我近身决斗,但很快明白柳乘风绝非舍长取短,他的近身功夫同样很好。只见那折扇被舞得像轮又轮的半月,虎虎生风,而且这折扇材料似乎很好,刀剑竟然无法砍伤。
    月光之下,只见剑光扇影满天飘零,两位白衣少年长发飞扬,衣袂飘飘,兔起鹘落,人挥剑幻影随行,道道残影;人舞扇曼妙飘逸,轮轮半月。二人越斗越痛快,不过何风兮还没有使用绝招,只是为了感受柳乘风的武功气息和特点。
    终于摸清了柳乘风的套路,何风兮不再迟疑,内力急运,催于右手,剑迅猛刺出,柳乘风微微感觉到这剑的力量,连忙举起扇面相迎,只听“噗嗤”的声,长剑透过扇面,径直刺去,柳乘风大惊失色,立即伸出左手,以食指和中指夹住长剑,才遏住长剑去势。
    而此时,何风兮也急运内力于左掌,叫声“晴空霹雳掌”凌空劈去,不过他只用部分内力,并未打实。但饶是如此,依旧让柳乘风感到凛冽的掌风迎面扑来,他知道自己输了,叹口气道:“何兄武艺进步许多,已跨入高级行列了,我自叹不如。”其实自己还没有出绝招呢,不过随即笑笑,何兄好歹也是自己兄弟,怎么能用那招呢。
    何风兮微笑道:“柳兄,我只不过运气好,吞食了神蟒的胆汁和血液,才能如此。武学,非朝夕,各有所长,柳兄的暗器手法可是极为厉害,现在身上擦伤的几处还隐隐作痛,哎呦!”
    柳乘风自然明白他的装模作样的意思,微微看了他眼,道:“回去吧,明日还要去拜见慕容将军。”
    卷风之怒二十八章拜访名将席间舌战
    翌日上午,四人陆续起来,下楼来到客栈大厅,点了些早餐,就开始慢慢吃起来。戚继光看眼几人,道:“吃完后,就去拜见慕容老将军。”
    柳乘风漫不经心地答应声,似乎很不快;何风兮手寸着下巴点点头;戚云则是兴致盎然,睁大眼睛看着他。
    戚继光轻轻叹口气,道:“想这慕容将军也是代名将,身经百战,如今镇守在蓟州边关,照理说倭寇应该闻风丧胆,而不是这样的大肆横行,难道这倭寇中也有善谋能战的将领?”
    柳乘风冷冷地哼了声,道:“大明天下,无汉唐之和亲,无两宋之岁币,天子御国门,君臣死社稷。朝廷直认为北漠蒙古是最大心患,屡屡用兵,国立空虚,而又不重视倭寇,这才导致他们横行霸道。慕容将军虽然能征善战,但是那是在马上,它可以戎马纵横,对付倭寇却不能如此,再加上日本是个岛国,倭寇极善水战,所以才久战不下,直对峙到现在,戚大哥今日去拜访慕容将军,可以共同商量对策,大哥乃兵法世家之后,对付倭寇必定能成功。”
    戚继光摇摇头,叹道:“乘风过奖,我只不过是习读几年兵书,实战倒从来还没有进行。我们先去拜访老将军。”
    将军府内。
    位全身披甲挂帅、白须飘飘的将军正和位羽扇纶巾、袭长衫的儒生在下棋。
    “慕容将军,听说皇上此次派京师武状元来助你破敌?”白袍儒生大约三十年纪,满脸白净,气定神闲,缓缓开口道。
    “别提了!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没有任何战争经验,皇上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给我这么个小娃娃来当参将。”老将军正是极有威望的代名将慕容呼达,此刻十分气恼。
    白袍儒生呵呵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听说这位武状元可是戚家之后。”
    慕容呼达微微呀,道:“是那个登州戚家吗?”
    儒生微微颔首:“不错,此人名叫戚继光,个月前在京师武林大会上举夺得武状元,想必此人武功定是不错;况且戚家乃兵法世家,相信此人兵法亦不差,如此看来,应该是给将军送来个人才啊。想必皇上十分器重此人,这次派他来,是锻炼他,二是准备让他立战功来提拔他。”
    慕容哼了声,道:“不管是谁,在我的军中视同仁。”
    这时,门口卫士进来,低头弓腰道:“将军,外面三男女四个年轻人拜访,来人自称找将军共商大事。”
    “传。”
    不会儿,四人就来到大厅,纷纷行礼:“见过慕容将军。”
    慕容挥挥手,微微颔首。戚继光上前,恭敬地道:“慕容将军,我奉皇上之命前来助您抗倭,这是委任令。”说罢恭敬地递上去。
    慕容呼达稍稍看,递给那白袍儒生,儒生看眼,就对戚继光抱拳道:“在下军师吕白衣,欢迎戚兄的到来。”
    戚继光微微愣,道:“原来阁下就是人称‘小周郎’的吕先生,失敬失敬!”
    吕白衣微微下,羽扇轻轻挥,道:“哪里哪里,都是江湖朋友谬赞,在下岂敢有那周郎之称?”
    慕容呼达道:“好了,我让人替你们准备住房,中午再过来小宴场,你们先下去吧。”
    四人说罢缓缓走出。
    忽然那个卫士对慕容说道:“将军,就是他们打伤了陆大人。”
    慕容听顿时怒火升起,道:“他们中的哪个?”
    卫士见将军容颜大怒,心下凛,不过想到自己说出来可是大功件,道:“就是那个背着长剑的白衣少年,昨日就是他和陆大人单打决斗,伤了陆大人。”
    吕白衣很是惊讶,“咦”了声,道:“明河的剑法迅猛无比,在这蓟州城也算得上数数二,居然败在这少年手上,除非这少年是名师之徒,身怀绝技,我刚才看了他们群人,只有这少年显得漫不经心,但双眼锐利无比,难道他是名高级剑客?”
    慕容也微微点头,道:“明河的剑法我很清楚,十分快捷,而且自创的‘虚灵斩’也是极有威力,这么看来,这少年来头定不简单,立刻下去盯着他们。”
    那卫士恭敬地应了声“是”便徐徐退去。
    中午将军府大厅。
    群人正围坐在张圆桌用餐。吕白衣微微笑道:“戚兄,不向我们介绍下吗?”
    戚继光笑道:“当然。”然后指着折扇轻摇的柳乘风道:“这位是在下好友柳乘风。”柳乘风对着吕白衣微微抱拳。
    吕白衣也抱拳还礼,道:“柳公子表人才,折扇随身,雅致高量,想必与在下也是同门中人。”
    柳乘风微笑道:“吕先生学识渊博,在下不过介江湖草莽,打打杀杀倒行,行兵作战却是无所知,吕先生大名镇住倭寇,想必他们应该闻风丧胆,在下怎么会与吕先生是同门中人?岂不是辱没吕先生世才华?”
    原来这吕白衣本是京都学士,但平生喜好兵学,曾经在大将军麾下出谋划策,生平最喜欢三国中的周瑜,因此常常以“小周郎”自称,如今身为慕容将军军师,但与这倭寇对峙多月,却不见任何奇效,所以柳乘风才出言取笑。
    吕白衣自然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也不生气,呵呵笑道:“柳公子说笑了。”
    戚继光见场面尴尬,连忙圆场,指着正在啃块骨头的戚云,道:“这是舍妹。”
    戚云听罢,放下骨头,憨笑道:“我叫戚云。”何风兮微微皱起眉头,掏出副手绢递给她,戚云接过随意擦下油油的嘴唇。
    吕白衣哈哈笑,道:“舍妹真是天真可爱。”却看到何风兮正瞪着自己,心中微微升起阵莫名的寒意。
    戚继光又说道:“这位是在下好友何风兮。”
    吕白衣连忙抱拳道:“何少侠俊朗不凡,卓尔不群,想必也是大高手。”
    何风兮冷冷道:“不过是学过招两式,凑合着能打过些人而已,高手那可谈不上。”
    吕白衣心中极为恼怒,但是多年的涵养让他慢慢平静下来,慕容将军可受不了,群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不知尊卑,说话尖酸,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位将军,不能没有度量,想到此,便起身道:“诸位,慢慢用,老夫有事先行步,戚继光,你今日黄昏来书房,老夫有事交代。”
    戚继光立忙恭敬地回声:“是!”
    吕白衣见此景,也觉得颇为尴尬,但还是硬着头陪吃陪喝。
    戚继光忍不住道:“在下有事不明,还望吕先生指点迷津。”
    吕白衣拱手道:“戚兄客气了,但说无妨。”
    戚继光点点头,道:“慕容将军身经百战,戎马生,纵横战场,杀敌无数,能征善战,可谓代名将,就算昔年的卫青、李广之辈,也不过如此;吕先生也是足智多谋,堪比三国周郎。但不知为何与这倭寇对峙数月,仍然不能举击溃?”
    吕白衣叹口气,道:“戚兄谬赞在下了,出谋划策不过尔尔,怎敢与周郎相比?还有事戚兄也是有所不知,那倭寇本出自岛国,极善水战,大明虽然军势夺人,但是在海上也没有太大的优势,遂直采取防守措施,避免无谓损失。是以直对峙。”
    柳乘风冷冷地哼声,道:“还有点就是恐怕这慕容将军是偏重防守吧。昔年大汉三大名将:李广、卫青、霍去病。李广极善防守,他所守城池,固若金汤,有诗云: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人度阴山。这就是说他的防守极其厉害,但是他的攻击就逊色很多;卫青是个攻守兼备的将军,比较平衡,但是缺少奇谋;相比之下,霍去病作战偏向移动式的攻击,昔年他带领五千精兵,在茫茫草原昼伏夜出,神出鬼没,直捣匈奴王庭,大破匈奴数百里,乃大汉大美谈。”
    吕白衣脸色微微变,道:“柳兄所言甚是有理,以弱击强,霍去病也算代名将。但今日之势却并非当年,倭寇虽横,但规模终小,是以朝廷不放在心上,若是真正激怒我大明,则立即派遣千军万马以雷霆之势将其粉碎。只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镇守蓟州,并非出击。”
    柳乘风道:“哼!贯防守虽保全实力,但要看是怎样的时候。昔年司马懿北拒诸葛亮,坚壁清野,死守不出,那是因为有魏帝源源不断的支持,再者就是看明白诸葛亮的粮草供应不足,所以最终取得胜利。但如今倭寇横行霸道,百姓怨声载道,此刻若再味防守,岂不失了民心?冷了民众?”
    吕白衣微微沉吟,道:“柳兄所说极为有道理,这事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今日到此为止,明日我等再共议抗倭大事。”说罢起身退出。
    卷风之怒二十九章共商对策演练阵法
    几个人吃完饭后就回去,路上,戚继光对他们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啊?慕容将军声望极高,又是你们的长辈,你们这样子,哎!”
    柳乘风手抖,折扇“刷”地展开,轻轻摇动,道:“戚大哥,那个吕白衣明显是个虚情假意之人,能夸善谈之辈,我极不喜欢。再则,小弟觉得大明过于示弱,那小小日本竟如此猖狂,慕容将军却味防守,有失名将风范。”
    何风兮也点头表示同意,道:“我虽不知军事兵法,但是我明白即使是只野兽,也会为小兽拼死抵抗外来危险,更何况人呢?”
    戚继光轻轻叹口气,道:“慕容将军毕竟是将近古稀之人,让他来招待我们这几个年轻辈本来就说不过去,这吕白衣也是尽地主之谊,你们何苦用言辞针对他呢?至于抗敌之策,或守或攻,我去慕容将军那里趟便知……”
    将军府书房。
    慕容呼达正襟危坐,戚继光上前行礼:“慕容将军,不知找属下何事?”
    慕容微微摆手,道:“你先坐下,不必太拘束,老夫的军队里面,不需要太多的规矩,但若是点规矩不懂,哼!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戚继光听罢知道他说的是何风兮他们三个,不觉微微有点惭愧,依言坐下,双眼注视着慕容呼达。
    慕容开口道:“今日找你来是和你说明些情况。首先,你们大概都知道,为何老夫坐镇蓟州,倭寇依然横行?而枪形成对峙局面。”
    戚继光道:“我想那倭寇必定狡诈无比,地面上打不过,就想办法在海上作战。”
    慕容摇摇头,道:“不是狡诈。老夫与那倭寇战斗了三场,两次是在海上,次是在蓟州附近的荒原‘流木原’,总共歼敌五千多,但是己方也损失了两千,这损失恰恰是在流木原战场发生的,可想现在的倭寇不再只会水战,地面上作战能力也不比大明差多少。”
    戚继光微微呀,叹道:“如果是这样,看来这些倭寇并非乌合之众,大明忽视了他们啊。”
    慕容道:“不错!以前倭寇不过是些海盗、商人、流落的武士组成,论战力,老夫属下的士兵对五没问题,可是前几次的战斗中,明显感觉到他们军中有正规军,而且那个将领似乎也颇懂兵法,创造出种类似字长蛇阵的阵法,首尾相顾,极其厉害。老夫尝试过几种阵法去破,但收效不大。据俘虏说,现在的日本已经被个叫丰城秀吉的天皇统,近日将会派出他们的大将军和些隐秘高手来犯中原,看来有点麻烦。”
    戚继光微微沉吟,道:“看来破这字长蛇阵乃当务之急,慕容将军,你能给我说说他们的阵法吗?”
    慕容道:“他们的阵法就是两人排,军队列成条纵队,战斗时直接与我军相接,老夫曾用过斩其七寸的方法,使之首尾不能相连,然后各个击破,但是这个纵队根本不是长蛇阵,他们冲入我军中,立刻化整为零,散开成以八人为组的单位,老夫试图合围,但兵力不够,只能拆散军队,也是以小队与之相斗,但这每八人之中好像都有个武功不错的首领,所以歼灭他们自己也付出不小的代价。”
    戚继光陷入思考之中,暗想,若是自己能亲眼见到,应该可以找到破阵之法,于是开口道:“属下以为,他们八人中,先要拖住最厉害的那个首领,把其他的歼灭掉,各个击破,然后再去对付那个最厉害的。所以我们也必须找个阵法来克制他们。
    容听后觉得有点道理,道:“可是那个首领武功不弱,除非能有两个士兵拖住他,但是这样来兵力就显得不够。”
    戚继光微微笑道:“这好说。我有个暗器功夫十分了得的好友,让他拖住几个小组甚至击杀他们也没有什么问题;还有个身法了得的,让他在百万军中闲庭信步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慕容将军属下士兵能对付其他的就行。”
    慕容听后,道:“那是当然。听说你个朋友剑法很不错,居然打败了蓟州快剑手。”
    戚继光心中不禁阵忐忑,这慕容将军向护短,如今要是在这件事上追究,那可不好办,于是道:“将军是说何兄啊!不错,他的剑法变幻莫测,陆大侠见他出手,心下好奇,他们才切磋两招,谁知二人越斗越痛快,最后竟然都用出各自绝招,所以何兄侥幸胜了半招,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将军海涵,我在这里替我兄弟陪个不是。”
    慕容摆手,哼道:“算了,老夫可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再说如今大战在即,这些芝麻小事先搁到边,倒是你,提议不错,但要尽快完善,最好是创造出个阵法,这样吧,明就到军中来,让他们演练演练,你先下去。”
    戚继光回了声是就慢慢退出房间。
    回去后,戚继光就和他们几个商量此事。
    柳乘风听后拍手道:“这是个好主意,但是仅凭我人之力,恐怕还不够,至少得给我十个神箭手,必须是流的,混战中,般的弓箭手可能会伤到自己人,不行!”
    何风兮道:“我个人就行!”
    几人听后都大吃惊,戚云道:“这是打仗啊,你以为是跟人比武吗?千军万马之中,你可别狂妄。”
    何风兮微笑道:“放心,我有幽冥鬼步,他们这些武学末流角色根本无法伤到我。”
    戚云白了他眼,道:“我和你起吧,我来照顾你的安全。”
    几人听后都苦笑不已,戚继光道:“云儿不能去,风兮在这阵法中很关键,不可能分心去照顾你,你就留在这儿好了。当然明天可以去看看演练,真正打仗就不要去。”
    戚云听,正待抗议,看到何风兮投过来种匪夷所思的目光,气得跺跺脚就跑到自己的房间。
    几人无奈地摇摇头。
    次日,几人随着将军府的下属来到校场,只见台上站着位白须飘飘、白盔金帽的老将军,旁边是个旗手,不断挥舞红白两面旗,而台下则是近万军队,随着军旗挥动,不断变换阵法。
    这时,那个旗手高声喝道:“变阵,天地之阵!”
    顿时台下士兵有规律地来回穿梭,何风兮不禁感叹万人跑起来的场面确实壮观。不会儿,士兵就形成个首部和尾部都是长长几排,中间只有几人排的双面钳状阵法,单从阵势看,这样的阵法不易被包围,用于防守比较合适。
    戚继光几人慢慢走过来,慕容微微扫,什么都没有说,倒是边在扇扇子的吕白衣抱拳道:“戚兄,早啊!且来看看这些阵法吧。”
    戚继光也点点头,带着几人走到台上观看。
    只见那旗手又挥动军旗。喝道:“变阵,箭矢之阵!”
    台下迅速发生变化,不会儿,士兵们已经排列好,远远望去,军队犹如根巨大的箭矢,首部到尾部,每排的人数递增,像个三角形,进攻之时,犹如把利箭直插敌军,因此而得名。看来此阵适合攻击,犀利凶猛。
    吕白衣对那个旗手道:“方圆之阵。”
    那旗手点点头,有上下挥动两面旗,高声喝道:“变阵,方圆之阵!”
    只见台下顷刻间又发生变化,会儿就形成个半方半圆的阵法,这个阵法的特点是攻守兼备。
    吕白衣稍微有些满意地看向戚继光,道:“不知戚兄觉得这三个阵法如何?”
    戚继光道:“这三个阵法攻守皆有,变阵速度奇快无比,实乃很好的阵法,但是对上倭寇的字阵,也是占不了多大便宜。”
    慕容呼达听到后,心中极为愤怒,但是脸上依然不露神色,道:“变阵,水镜之阵。”
    那旗手立即挥动两面军旗,交叉舞动,还带上旋转,而台下面的士兵也开始迅速变阵。只见万名将士顷刻之间就已经形成以数十人为单位的阵法,这些单位之间又相互联系,枪戟交叉,刀盾互掩,显得格外严密。
    戚继光吃惊道:“这阵法可是昔年‘水镜先生’司马徽所创?”
    柳乘风心中也是颇为佩服慕容将军属下,这阵法可是奇门之阵,“水镜先生”司马徽乃是诸葛亮的师父,诸葛亮所创阵法皆是来源其师。
    吕白衣不无得色地道:“正是!“
    戚继光忽然道:“阵法虽然奇特玄妙,但是对上倭寇的字阵法恐怕毫无用处。这些阵法讲求整体致才能发挥出威力,而那倭寇是以小组为单位,化整为零,对于这些正面交战的巨型阵法根本不会畏惧。”
    慕容脸色稍变,心中大怒不已,这些阵法都是昔年用兵如神的诸葛孔明所创,这小子居然口出狂言,老夫倒要见见他有什么实力,脸上神色不露,道:“破解倭寇的字阵法,你可是已经有答案了?”
    卷风之怒三十章三军立威八卦鸳鸯阵
    戚继光点点头,道:“不错,属下已经想出破解倭寇字阵的阵法。”
    慕容将军听罢微微颔首,然后对旗手道:“让他们停止变阵,各归其位,本将军有话说。”
    旗手点点头,将红白两面旗高举头顶,稍稍停顿会,然后猛地向下甩,顿时校场士兵迅速解散阵法,各自归位,只会儿功夫,上万士兵已经排列成个整整齐齐的矩形之阵,戚继光不禁暗自赞叹,慕容将军手下士兵果然纪律严明。
    待完全安静后,慕容将军高声道:“将士们,本将军今日宣布,戚继光为我军参将,以后切阵法演练都必须听从他的命令,违者按军法处置。”慕容虽然年事已高,但说话的语气依然铿锵有力,中气十足,传遍整个校场。
    戚继光也朗声道:“各位士兵,各位兄弟,我就是戚继光,以后专门负责你们的阵法演练,如有什么疑问,可以让你们的百夫长来找我。”
    台下士兵见这戚继光不过是年轻人,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别说排兵布阵,就是倭寇都没杀过,战场都没去过,不禁片唏嘘,有的甚至已经笑起来,若非慕容将军治军严厉,恐怕早有人上台来抬杠。吕白衣微微摇动羽扇,脸微笑,似乎在看戚继光怎么下台;慕容将军则是毫无表情;而旁的何柳几人则微微有点愤怒。
    这些结果早就在戚继光的意料之中,于是他微微笑,道:“慕容将军手下士兵个个都是精锐,你们可能在想个小娃娃来排兵布阵,岂不是荒谬,如此就让我的亲卫和你们较量较量。”然后对何风兮道:“风兮,你去吧,不要伤人性命,注意分寸!”
    戚继光深知军中以实力论尊卑,实力强,武功好,杀敌多的人最受欢迎,最被上司看重,于是就想让何风兮立威,否则阵法演变非但不能实行,恐怕军中地位也没有什么。
    说罢戚继光把目光投向慕容将军,后者没有说什么,表示默允。
    何风兮微微愣,有点反感,不过还是按照戚继光的意思走下台,而旁的戚云则恼怒的瞪了哥哥眼,虽然相信风兮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这样就让他上,完全没有尊重别人的意见。
    台下立刻传来阵哄闹声:“狄青,去教训教训这小子。”
    “对,狄青,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不要弄出人命啊!下手轻点,就弄断条胳膊什么的。”
    何风兮微微皱起眉头,会儿只见个牛高马大、面庞黝黑的壮汉走过来,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满眼都是轻蔑的神色,他慢慢走过来,双手扳动,发出“咔咔”的响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爷不打无名之辈。”
    何风兮冷笑道:“你就是狄红吧?”
    狄青瞬间怒容满面,喝道:“爷叫狄青。小子,记住。”
    何风兮轻轻摇头,道:“管你狄青狄红,来吧。”
    狄青闻言更怒,双眼泛红,脸狂热,像头凶猛的狮子,瞬间跨过数步距离,直接奔到何风兮面前,铁拳紧握,照着面门就是拳,这完全是下狠手啊!
    何风兮微微摇摇头,暗叹这样就被激怒了,不行啊!他站在那儿动不动,士兵们看到此景,不由得高声喝彩,口哨连连,无比兴奋,就在众人以为这小子将会被拳打飞的时候,异变突生:狄青的拳离何风兮不足三寸时,就再也前进不了丝毫!
    而何风兮正站在原地,若无其事。
    狄青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承受极大的压力,何风兮微微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拳上,顿时狄青如遭雷劈,全身发麻,轰然倒地!众人目瞪口呆,全场片安静,上万人的校场,此刻就算是绣花针掉到地面,也能听带声音。
    士兵们顿时对这个年轻人升起种畏惧的感觉,这等惊世骇俗的功夫,必是武林高手啊!而台上慕容将军等人也是惊讶无比,想不到这少年年纪轻轻,功夫竟如此了得,日后勤加练习,前途不可限量;快剑败于此人手中甚是合理。
    何风兮也是稍稍有点奇怪,几日前在练功时突然发现体内股真气逆流,当时吓了他跳,还以为这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不过随即运行内力发觉没什么问题,于是就尝试把这股真气引出体外,当真气外泄时,他无意中发现自己身边的事物好像有些改变,方圆丈内,好像自己什么都能感觉到,花草,他不由得大吃惊,自己何时能有这种能力?
    突然想到几年前师父和“剑狂”那战,当时就感觉道他们周围似乎有种无形的东西互相牵引,难道这就是高手所说的气场?好奇之下,便拿狄青试,果然下制住,当然最后指威力其实没有那么大,只不过是算好狄青的路线和是时间,再加上先前的激怒,使得狄青整个人心浮气躁起来,所以才指将其击倒,毕竟是强弩之末。
    好会儿,慕容将军用力咳嗽几下,才把众人唤醒,朗声道:“众位士兵,现在让戚参将来给我们讲讲排兵布阵。”
    戚继光走到台前,朗声道:“众位,倭寇侵我国土,该怎么办?”
    众将士齐声喝道:“杀!”
    “倭寇杀我国人,怎么办?”
    “杀!”
    戚继光,抽出宝剑,朗声道:“杀!”
    顿时,无数声音汇聚:“杀!”
    诺大的校场,这股雄浑的声音响绝不断,久久回荡。戚继光满意地看着这场景,就是要这种士气,会儿,他挥挥手示意安静,道:“各位都是我大明勇士,与那倭寇曾浴血奋战,想必对那倭寇的字阵法有所了解。”
    台下顿时又是议论纷纷:“是啊,那倭寇的武士刀极为锋利,八人组冲杀出来,确实勇猛。”
    “不错,尤其是八人中的首领似乎武功不错,竟然精通忍术。”
    “我的个兄弟就是死在他们的刀下。”
    戚继光挥下手,道:“现在,我创出种新的阵法,专门用来克制倭寇的阵法,让千夫长上来,我来发布阵法要领。”
    柳乘风心中感叹不已,戚大哥果然适合做将军,单是这鼓舞士气的手段就已经不比名将逊色多少,只要士气高涨,那么阵法推演起来也是得心应手,而他在军中的地位肯定水涨船高。
    不多时,只见台下走来十个全身盔甲、手执长枪,腰间别着佩剑的将官走来,戚继光将那些千夫长,还有旗手都聚集在个地方,然后开口道:“对付那字阵法,我的想法是同样化整为零,也将部队分为八人组,这八人由三名盾剑手、二名长枪兵、三名短刀手组成,战斗时,盾剑手负责掩护和防御,长枪手躲在盾剑手后面,伺机进行攻击,短刀手负责垫后和偷袭,另外每名短刀手再配置把短刀,阵法的核心就是那两名长枪手,必须要枪法好的士兵担当。而且,对付敌方武功不错的武士,我安排了我的两个亲卫,需要十名剑法流的弓箭手配合,他们的作用就是牵制那些头目和击杀。”
    慕容呼达听罢,微微沉吟,觉得这个阵法很好,尽管闻所未闻,而枪没有进行实战,当下立即吩咐千夫长和旗手照办,众人领命就退下去。
    慕容道:“这阵法叫什么名字?”
    戚继光道:“属下也没有想好名字。”
    会儿,台下喊声震天,众人不由纷纷将目光转向那里,只见每八人组开始演练,盾剑手依靠盾牌的防御,长枪手依靠长枪的优势,短刀手依靠自身的灵活,相互配合为战。何风兮看着涌动的人群,觉得那八人的游动路线,好像是鸳鸯!对!他忍不住开口道:“鸳鸯!”
    众人闻言不明所以,尤其是戚云正恼怒地瞪着他,似乎在说“这个浑小子”!
    戚继光微微沉吟,道:“风兮所说不错,这八人游动,就像是鸳鸯戏水,而这八人的位置好像依据某种易理。”
    柳乘风和吕白衣几乎同时开口:“八卦阵!”说完后,吕白衣微微笑,果然是同门中人,还不承认,这小子。
    戚继光点点头,道:“如此,就叫八卦鸳鸯阵,如何?”
    众人致称好,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贴切,随即柳乘风挥折扇,道:“戚大哥,八卦阵乃当年武侯诸葛孔明所创,你这阵法是不是还要加进去些元素?”
    戚继光笑道:“那是自然,这个我已想好了,昔年诸葛孔明设置八阵图,即休、生、伤、杜、景、死、惊、开,正东那名盾剑手站的位置是生门,另外两名则依次是休门和开门,中间两名长枪手的位置是死门和伤门,短刀手的位置从正南类推依次是杜门、景门和惊门,此阵照理应该有十六种变化,但我目前只能想到八种,除非再添加些弓箭手或指挥台就可以做到。”
    众人听罢都不由得惊讶不已,想这戚继光果然是名将之后,对此等玄妙阵法精通如斯,看来戚家人在兵法、阵法的造诣之深,常人无法企及,登州戚家,果然名不虚传!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