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行啊?”
柳乘风板正经,道:“我感觉此次案件并非寻常劫人或采花事件,其中必有阴谋,此去必定凶险复杂,你武功低微,到时我们无法分身来照顾你的安危,那就麻烦。二来他们只抓年轻女子,你去只会自投罗网”
何风兮微微沉吟,道:“另外,此次登州许多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被劫持,云儿你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这里。”
戚云虽然很想和风兮起去救柳姐姐,但是也知道自己武功不好,去了也是添麻烦,自己连忙都帮不上,还谈什么侠侣,想到此不禁阵黯然神伤。
何风兮见她低头不语,脸闷闷,顿时猜到她的心思,微微笑道:“不要伤心,吾快去快回的;还有,你要多加练习武功。”说罢对柳乘风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柳乘风道:“今日!”
柳玉兰慢慢醒来,睁开眼睛,大吃惊,发现自己竟然身处间幽暗的地室之中!
头部隐隐作痛,身体酸软无力,她微微摇晃脑袋,用力回忆,自己那晚在外面赏月会就回到房里,突然几个黑衣人闯进来将自己打昏,之后就到了这里。凭这几年在江湖上行走的阅历和经验,她马上明白这次是被人劫持,那么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正在沉思之际,突然听到“呜呜”的哭泣声,他扭头看,只见旁边躺着十数名少女,有的已经清醒,发现身处环境后不禁哭起来。
柳玉兰看到此景,心下大骇,但是毕竟是自小随父经商,略懂世故人情,定力自然也强上许多,她只好出声安危她们,另外脑海中尽是个人的身影,她默默道:何大哥,你在哪里?会来救玉兰吗?
黄尘大道上,三人纵马飞驰,会儿到了条幽静小道,少年停下马,道:“我们先休息会。”
另外两人点点头也拉缰绳,停下马,将马绳栓在路旁的树上。这三人正是何风兮他们行。
柳乘风取下水囊,道:“吴管家,登州发生这么大的事,官府可派人来调查。”
那中年人姓吴,何风兮不习惯他以小人自称,又不知道他的姓名,这人便告知自己的姓氏,他立即答道:“回公子,小姐被劫持后,我们次日便报官,因为无法从那名贼寇得知任何信息,就把他交给官府,登州县令辛大人向各位大户老爷保证必定破此案,并派出许多捕快竭力调查此事,但是那帮人丝毫不在意,这样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现在恐怕整个登州城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何风兮听后深深皱起眉头,道:“即刻启程,去拜访辛大人。”
三人立即跨上马,瞬间消失在漫漫烟沙路。
登州县令辛府。
“启禀大人,卑职搜遍登州所有荒郊,查遍大家小户,不见贼人任何踪影。现在属下不知该怎么办,请大人明示。”堂下捕快拱手道。
厅堂之上,身穿红色官袍、头戴玄色纱帽的中年人听后勃然大怒:“你们这些饭桶,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关键时刻连件案子都破不了,甚至点线索都没有。现在各大户老爷都已经找本官要人了,你们立即带人去找,找不到别回来。”
此人正是登州县令辛无量,白净而肥硕的脸庞此刻满是愤怒,浑圆的肚子似乎要涨开官袍,细细的眼睛几乎成了条缝,至于鼻子,似乎没有。单看长相,肥头大耳,贼眉鼠眼,平日里肯定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堂下捕快心中对县令极为鄙视,但是口中依然应是,就提着佩刀徐徐退下。
这时,仆人报道:“老爷,门外有两个少年求见。”
辛无量此刻精神不佳,心神不宁,满肚怒火,正准备去找小翠消消火,想那小妞确实风骚,床.上功夫极好,令人销魂神往,吃了次还想吃二次,这时怎么能允许别人来烦自己,立马道:“就说本官有事,不见。”
那仆人道:“老爷,那两个少年说是来助你破案的。”
辛无量听破案之事,下沉的眼皮挑,眼睛亮,精神抖擞,同时嘴角也浮出丝不为人察觉的冷笑,并非他热衷破案,而是那些女儿被劫持的大户人家这几日不停地上府找他,他又收过这些人家不少好处,不好推脱,所以边敷衍,边又动用所有捕快努力寻找,如今听说有人来帮忙,自然高兴,反正又不用花费钱财,是别人自愿,无论他们能否破案,自己都没有坏处,于是脸色转,道:“好,就让他们来见我。”
会儿,两个少年就已经走到辛府客厅,堂上之人就是辛大人。二人行礼:“见过辛大人。”
辛无量微微颔首,道:“听说二位少侠是来助本官破案找人的?”
何风兮回答道:“不错。”
辛无量斜着眼微微打量二人,不咸不淡地道:“本来你们不是公门之人,此案由本官全权处理,但是鉴于此案毫无线索,人手不够,所以才答应让你们协助捕快早日破案,好向朝廷交代,向百姓交代,不过你们若是能破此案,依然是本官所破,二位不过是协助,听明白了吗?”
柳乘风心里暗暗好笑,不就是要功劳嘛,立即道:“当然。”
辛无量听后心下大喜,面上却不露神色,道:“如此,本官就和你们讲讲案情的进展。你们都知道这段时间登州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人劫走,自个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十六位少女不见踪影,那些贼人狡诈无比,本官多次派出捕快追寻踪迹,但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而许多少女仍在继续失踪,也就是说这些人完全不畏惧官府之力。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被劫少女更是下落不明,唯有线索的就是柳家抓到的那个鞑靼人,可惜此人在严刑拷打之下死活不开口,昨日支持不住已经断气,从手法来看,对方很可能是鞑靼人,而且功夫不弱,当然这只不是猜测。二位有何见解?”
柳乘风挥动折扇道:“在下认为这些人就是鞑靼人。成批劫走少女,这不是采花贼所为;据说鞑靼人崇尚西王母,专门建立了个门派,门主座下四大尊者,分别掌管空、苦、悲、喜四教,而这门派据说有个规定直被流传下来,那就是每年中秋月圆之夜,要找到几十名少女,并且是处子之身,用来献祭,以表示对西王母的无限崇敬。我想这些被劫走的少女应该是用来作为祭品,所以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西王母门徒。”
辛无量听后,顿觉头大如斗,如果真是这样,就十分麻烦,于是道:“在没有找到有力的凭证时,也不要贸然下结论。如果事情真的如此,那就十分棘手,这事没处理好,大明将会再次和鞑靼开战。”
何风兮听后也暗暗心惊,微微皱眉道:“现在我们要尽快找到线索。”
柳乘风道:“不错。辛大人已经封锁整个登州城没有?”
辛无量道:“这个,本官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力,这要和其他官员商量,还要通报朝廷,取得允许后方能执行。”
柳乘风摇摇头,道:“不行,此事不能拖,只能先执行后上报。这些人依然在登州作案,那么他们必定要有地方藏人,封锁城门,进出律盘查,尤其是马车之类载物的工具要严格搜查,最好是只进不出。”
辛无量虽然心中很不爽,被个小子说来道去,但如今只有这样做才有希望,不然就算翻遍整个登州也休想破案,只好点点头,道:“这个本官即刻安排下去,不知二位有没有更具体的做法?”
柳乘风听后对何风兮微微笑,何风兮立即明白,当下就把右手藏在后面,然后拿出,是剪刀,而柳乘风几乎同时伸手,出的是锤子。
何风兮立即叫道:“你耍赖!”
柳乘风笑意盈盈,道:“我没有!”
何风兮顿时张苦瓜脸,暗暗叹息,哎我的命真是苦!
辛无量看到他们竟然无视自己,自顾玩起划拳的游戏,顿时大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柳乘风收起笑容,道:“大人,我们在商量计划,你不是要具体的方案吗,现在有了。”说完颇带玩味地看向何风兮,而后者恨恨地瞪了他眼,就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