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半,会议终于结束,几名高层满脸疲倦地走出会议室。
回去的路上,秦时南侧头看看身旁的小太太,眼神温和:“困了?”
宋小满的手臂撑在车窗边缘,手掌拖着下巴,似乎很认真地在思考事情。
并没有听清男人在说话。
她忽然笑着抬起头:“老公,宝珍姑姑说下个月一号是你的生日,我在想要怎么给你庆祝。”
秦时南似笑非笑。
生日他向来是不过的,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罢了。
“那你想怎么庆祝?”
“嗯……我还没有想好,想好了也不告诉你,这是秘密,是惊喜。”
宋小满的眼里染色一丝娇媚。
老公的生日该怎么庆祝,她该准备些什么,她得好好想想,仔细的想。
毕竟这是她陪老公过的第一个生日。
抵达秦园,宋小满解开安全带后,立刻就缠住男人的脖子。
潋滟的眸光,有种别样的诱惑,她的唇轻轻地动了动:“老公,今天你还没亲过我呢。”
秦时南喉结滑动了一下,贴着她的耳朵低语:“去床上再亲,嗯?”
他熄火,下车,然后打横抱起她。
走进去时,佣人刚低头说了句“大少爷回来了”,再抬起头,人已经上了楼梯。
房间里没有开灯。
“老公……”宋小满的身子刚刚碰到床,男人紧接着就压了下来。
他按着她的脑袋,急切地亲吻一番,然后便开始慢条斯理。
不紧不慢地把控着节奏……
宋小满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甚至到最后,就像缺了氧气,只剩下他的气息。
缠绵过后,秦时南把人搂在怀里,耳鬓厮磨着。
所以说,怎么能让她住校呢,她若是天天睡在学校里,他跟谁温存去?
……
转眼,开学已经一周的时间,宋小满也渐渐适应了大学生活。
周五的下午,宋小满等在宿舍里,刚刚接到老公的电话,他有点事情没办完,要晚半小时到。
江盼语仍然蹲在地上整理行李,东西实在太多,行李箱塞都塞不下。
宋小满看了眼:“我说江盼语,你的家人都不在北城,你回家不也是一个人吗?”
“那我也得回去啊,这些脏衣服我得拿回别墅让佣人给我洗洗干净。”
尹乐乐转头说道:“小语啊,我们宿舍楼不是有公用的洗衣机吗?你只要扫一扫上面的二维码就能用了,可方便了。”
“那个啊?公共的多脏啊,谁知道里面洗过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我可不要用。”江盼语一脸嫌弃。
“再说了,我随随便便一件衣服都要上千块钱,洗坏了怎么办?”
她好多衣服都必须佣人手洗。
尹乐乐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这倒是,这么贵重的衣服,是应该小心一点的。”
宋小满呵呵:“你既然这么有钱,衣服难道不是穿一次就扔吗?还洗什么洗呀?”
江盼语哼了哼鼻子:“宋小满,你一天不挖苦我,嘴巴就难受啊?”
转而她看向高沐,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高沐,你既然不回家,周末有空就把宿舍打扫打扫吧,角角落落的,都弄弄干净,昨天我看见厕所间里好大一只蜘蛛啊,差点把我吓死。”
高沐合上书本,推了推镜框:“知道了,等你们走了,我就把地拖一下。”
宋小满走过去:“江盼语,你怎么回事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大家轮流打扫,你为什么欺负高沐?”
“我哪里欺负她了?她一个人留在学校,反正也没事做啊,打扫打扫宿舍,能占用她多少时间?”
江盼语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信你问问她啊,高沐,你告诉宋小满,你觉得我在欺负吗?”
“大不了这样吧,我给高沐钱啊,就当我花钱请她打扫宿舍,这总行了吧?”
宋小满拧着眉心,语气低沉:“江盼语,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吗?能不能说人话!”
“我……”
江盼语撇撇嘴,这话说得似乎是有点伤人自尊了,她清了清嗓子:“算了算了,高沐你要是没空的话,那就别打扫了。”
“还有宋小满,你别总仗着自己年纪大,动不动就凶我呀。”
见两人又要起争执,高沐小声说道:“谢谢你小满,不过真的没事,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我多做一点没什么的。”
宋小满叹气。
这高沐实在是太老实了,太好说话,长此以往,不知道得被江盼语欺负成什么样。
时间差不多了,宋小满离开宿舍去找唐兮,打算顺道带唐兮一道回家。
可是到了唐兮的宿舍,唐兮却说道:“满满,我这礼拜不回家,学校图书馆在招志愿者,我已经报名了,周末要和几个学姐过去帮忙整理图书。”
“这样啊?”
宋小满并没有怀疑什么:“那周末我替你去看看唐阿姨,我给她买些好吃的。”
唐兮并没有拒绝:“嗯……如果方便的话,那就麻烦你,真的谢谢你满满。”
开学第一周不回家,妈妈肯定会担心的,但是如果满满去看望妈妈,妈妈就绝对不会起疑了。
至少这礼拜,先蒙混过去再说。
宋小满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就放心吧。”
宋小满离开后,唐兮在宿舍里等到天黑了,才慢慢走出学校。
路上,那只秦兽打了她电话,第一次她没有接,之后电话又来了。
她知道躲不过,只好接起来,那边是他不满的声音:“在哪里?”
她深呼吸了一下,手指用力抓着手机,淡淡地回答:“在路上了。”
一个小时后,唐兮低着头走进酒店,脚步急促地走进直达电梯。
内心窜起强烈的羞耻感……
她手里握着房卡,站在门前,可是久久没有动作。
房门忽然打开了。
秦战套着松垮的白色浴袍,几缕湿漉的短发散落在额前,晶莹细小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他高挺的鼻梁。
他一把将她拉进来,低头埋在她颈侧,落下一脸烫人的气息:“几点了?为什么这么晚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