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南脸色煞黑:“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我说等她病好了,你再慢慢收拾她也不迟。”
“哦,听说她要动手术?”
秦战一副懒散的神情,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悠哉悠哉地喝着。
有的女人就是欠收拾。
就好像唐兮那个不听话的女人,收拾过她那么多次,还是不老实,每次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要跟他顶嘴,给他脸色看。
要她在床上主动一点,就跟要她的命一样……根本不懂怎么伺候男人!
还有,今天白天打电话要她过来,非说要去看什么宋小满!
那傻子生病管她什么事?看几眼就能病好吗?
秦战越想越来气,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蹭冒了起来。
不行,不能惯着她为所欲为,喝完酒得去把她抓过来消消气!
“秦战,对你大嫂放尊重一点,再别让我听见这种话!”
“……”秦战差点被酒呛到。
贺延清忍不住笑笑:“时南,我就想不通了,她有这么好吗?你就那么宝贝她?”
手机发出震动,贺延清接起来,是家里管家打来的电话,说贺宛妮又在家里喝酒,这会儿正在哭闹,让他赶紧回去。
挂断后,贺延清恼火地看向秦战:“三少,你和我妹妹宛妮的事,你到现在也不给我个正式的说法吗?”
贺延清与秦战,称不上有什么交情,不过毕竟认识多年,而且看在秦时南的面子,所以总算也没做得太难看。
台面上,两家人都还过得去。
但是前阵子,有媒体爆突然出秦战和某个女大学生来往甚密,而且还拍到了模模糊糊的照片。
宛妮也看到了这条消息,自然就不淡定了。
那个野种竟然还在纠缠秦战!
秦战瞥了眼贺延清:“贺少还需要什么说法,该说的,我已经当面跟贺宛妮说清楚。”
贺延清叹气道:“我知道宛妮找过你几次,她喜欢你这么多年,终究还是难以放下。”
家里想着尽快再安排宛妮相亲,但是那丫头怎么都不肯,情绪也是时好时坏。
太让人担心。
秦战眼睑微微低垂:“喜欢我这么多年,还会在订婚前一晚随便和别的男人上床?”
贺延清震惊:“秦战,你别污蔑宛妮!”
“我是不是在污蔑她,你可以自己回去问问。”秦战嗤笑。
“看来贺少好像不太了解自己的妹妹。”
贺延清激动地站起来:“那你呢,你还不是到处玩女人?秦战,你该不会真的容许那野种生下你的孩子?别说我没提醒你,这种麻烦还是趁早解决干净,免得将来被纠缠,甩也帅不掉!”
那对母女可不是省油的灯。
说完话,贺延清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秦时南冷睨了秦战一眼:“你刚才干嘛故意激他?”
“我还没告诉他,贺宛妮连打胎都不止一次,他要知道了,恐怕更承受不住。”
秦战又是一声嗤笑。
本来他对贺延清倒也没什么敌对情绪,但是订婚典礼他对唐兮的那巴掌,还总是野种野种的喊她……
总之他现在看这家伙超级不爽,所以才故意说出贺宛妮跟人厮混的事情。
秦时南又问:“你跟那女孩子还没断?”
“你管我断没断,我又不会真的娶她。”秦战咽了一口酒,喉咙口顿时有点苦涩。
心里,更是觉得烦躁!
他的婚姻,必须建立在某种利益关系之上,这一点,是永远不可能改变的。
贺家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如今,他与贺宛妮绝不可能了,贺宛妮这样的性子,他也消受不起。
“既然只是玩玩,玩一阵子,差不多就行了。”秦时南难得多说了几句。
“那女孩是你大嫂的朋友,她们关系很好,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所以我玩一个女人,还得首先顾及到你老婆的情绪?”
尼玛,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秦战忽而很轻地笑了一下:“秦时南,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权力、财富、地位,这些对你而言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得到秦家继承权,你拥有了一切,你自然多的是闲工夫哄你的女人。但是我,我却只能一步步打拼出来,所以……”
所以唐兮,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秦战的妻子。
尽管他去是真的很喜欢那副身子,甚至于碰过她以后,他再也不想碰任何一个女人,脑子里就只有她。
他不是没想过,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一辈子把她养在身边,可以给她最好的物质条件,给她足够奢侈的生活。
然而他不是不清楚那女人倔强的性子,现在就时刻躲着他,整天想着从他身边逃跑,她怎会甘愿一辈子被他养在牢笼里?
那个女人,小小年纪,脾气大得很,也清高的很!
想到或许终有放手的一天……
他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那女人长那么漂亮,又该死的美好,也不知道暗地里招惹了多少男人惦记……
他的手指紧紧握着酒杯,眼底越来越暗沉。
不会,他不会容许那种事情发生,那些美好,只可以属于他一个人,唐兮这辈子都是他的女人!
这样想着,他马上给她打了电话。
好半天电话才接起来,可她,竟然只是冷淡地说了句“要睡了”,然后便挂了他的电话。
这个女人!
实在太能气他了!
见秦战一脸吃瘪的表情,秦时南的心情倒是缓和了一点,他看似不经意地问:“秦战,你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回来秦氏?”
秦战眼里滞了一下:“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甘心屈于你之下?如果你把总裁的位置让给我,我或许还能勉强考虑一下。”
秦时南笑笑:“我不过是随口说说。”
收起视线时,他的目光忽然停顿了一下,门口走进来的那个男人……
“怎么了?”秦战疑惑,顺着秦时南的视线望去,他也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因为那人——
竟然是顾霆枭。
当年被秦时南揭发经济犯罪,判刑十年,这么快就出来了?
秦战放下酒杯,喃喃道:“那家伙,看样子是冲着你来的。”
秦时南淡然地接话:“当年那件事,你跟秦慕北也份,你想撇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