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江盼语家的大门再次被人闯入!
听见报警铃响起,福叔立马警惕地挡在江盼语跟前:“是什么人!”
客厅的灯亮了,江盼语揉了揉眼,抱着毯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她是睡着了么?只是想在沙发上眯一会儿的,怎么睡着了?
“怎么了福叔,是不是找到宋小满了?还是找到唐兮了?”
“大小姐……”
“嗯?”
江盼语抬起头,一张寒冷结霜的面孔赫然放大在她眼前!
秦战恶狠狠地瞪着,眼里宛若迸出尖锐的碎片:“说,唐兮在哪里!”
她不在学校,也没有回家。
他心里窜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于是他立刻让君野去查,然而查到的结果却是,那间公寓是今天刚刚退租的,唐兮母女不知去向。
原本的不安感被无限扩大,他顿时慌了阵脚,想要找一个人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可是君野居然找不到她在哪里。
江盼语瞬间清醒过来,站在秦战面前,她一声冷哼:“我也想知道唐兮在哪里,你这狗男人还有脸来质问我,要不是你欺负她,她能不见吗,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的!”
听见江盼语嘴里喊出“狗男人”,福叔的眼珠子差点弹出来,这可是秦家三少爷啊!
他拉住江盼语,在她耳边紧张地嘀咕:“我的祖宗啊,到底怎么回事?这刚走了一个怎么又来一个?”
真是要命啊,把秦家几位少爷一个个都得罪够了,这可怎么收场。
江盼语冷声哼哼,根本没在怕,轻蔑地瞟了秦战一眼:“福叔,把这狗男人给我赶出去,别脏了我的眼睛。”
秦战眯了眯眼,伸手拽住江盼语的手腕,使劲到恨不得捏碎:“我查到,你是她最后见过她的人,你陪她去过医院?”
据他所知,和唐兮关系比较亲近的,一个是秦时南的老婆宋小满,另一个就是这个女孩。
目前宋小满不知所踪,唐兮也跟着不见了,而这个女孩却好端端的,让他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江盼语哇啦哇啦喊疼:“你赶紧给我放手,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们姓秦的简直欺人太甚了!”
福叔低头哈腰:“秦三少,还请您消消气,我们大小姐就这脾气。”
秦战非但不松开,反而直接扼住江盼语的脖子:“我不喜欢一次次重复同样的话,回答我,唐兮在哪里?”
江盼语被掐得脸都发紫了,这狗男人若是再使点劲儿,她大概是要一命呜呼了!
“你……你你……放开……放开……”
“说!”
秦战终于松开了手,福叔赶紧搀扶住江盼语,让她坐下来。
他脸色愤怒地看向秦战:“秦三少既然知道我们大小姐是什么身份,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倘若大小姐出了半点差池,我们江家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江盼语抓着福叔的衣服:“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唐兮在哪里,咳咳……我真的,不知道……”
君野接了一通电话,在秦战耳边说道:“三少,刚刚得到消息,我现在赶过去看看。”
秦战转身要走,江盼语却突然将他喊住:“你对唐兮,到底想怎么样?”
“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插手。”秦战头也没回。
跑?
她能跑到哪里去!
无论她躲在什么地方,找一个人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
暗沉沉的密闭空间,宋小满从昏迷中醒来,一睁开眼觉得头疼欲裂。
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粗粗的麻绳勒得她手腕很疼,并且她的脚也被捆绑住。
这种疼意让她的脑子逐渐清醒,她回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那一幕,电梯,黑影,刺鼻的气味……
她的脑子里蹦出两个字——
绑架!
她被绑架了?
她冷静下来,想到之前被楚瑶绑架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一定不能慌乱。
看了看四周,她发现这是一间极其狭窄的房间,甚至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空气里是一股发霉的味道,地上很潮湿。
距离她一米远处,就是房间的门,可是她手脚被绑住,根本动也动不了。
又过了会儿,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低沉的说话声传入宋小满耳中。
“你说那女人醒了没有?你也真是的,刚才老板不是说把那女人送你玩玩吗,你还假正经?哎,她可是秦时南的老婆,秦时南的老婆你都没兴趣吗?”
“我没兴趣,完成楚小姐交代的事情,是我的本分。”
“你真是的……你要是没兴趣,那不如把机会让给我啊,嘿嘿!”
宋小满隐约听见“老板”两个字,老板?老板是什么人?难道是绑架她的人?
她脑海中过滤着有可能绑架她的人,隐约之间,她似乎有了揣测。
外面安静了几秒,门突然被打开。
房间里霎时窜入亮光,宋小满眼睛感到一阵刺痛,当她看清楚面前的女人,她并没有表现得多么震惊。
她此刻狼狈地躺在地上,淡淡地笑了声:“果然是你,楚瑶。”
楚瑶穿着简简单单的衬衣,脸上没有任何妆容,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她半蹲下来,勾起唇角,目光睨下:“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
宋小满莞尔:“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绑架,有什么好害怕的?”
望着她得意的笑容,楚瑶紧紧皱了一下眉头,就是这张笑脸,她恨极了她这副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姿态!
宋小满垂眸,语气冷了几分:“上次你勾引我老公不成,所以是要抓我泄恨吗?”
楚瑶深吸了口气,掌心里忽然多了一把小小的尖刀,她把刀尖对准宋小满的脸颊,几乎要划破她细嫩的皮肤。
她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你还真说对了,宋小满,我都已经决定离开北城了,我已经决定放手了!我只是……只是放不下我的念想,为什么连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宋小满,那天你凭什么羞辱我?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