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萌芽的意识
    次日的清晨，楼西风醒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程灵素蜷缩身子在自己怀里甜蜜的睡姿。这小丫头，昨天晚太疯狂了，累得一直都在睡，如同小狗一样似乎是为了追求温暖紧紧的靠在了他的怀抱里。
    程灵素的外表很小，她那十三四岁女孩的模样，简直是个小呀。
    楼西风爱怜地伸手在她的头顶上摩挲着，她的头发不好看，缺少光泽，那个什么胡斐一定是看不上这个不漂亮的小姑娘吧？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姑娘，曾经杀了自己一次，回想起来都可怕。可是自己为什么对她恨不起来呢？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和她心神相连。
    楼西风在此将心神沉浸在了程灵素的精神世界里。她在做梦，美梦。楼西风，我的主人，我的爱人，我的主人世界上最好，没有人能跟他相比，就算是那个人也不行。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我会想起来？哦，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他的名字，我的世界只有一个人，是我的主子！
    楼西风是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收服一个召唤，兴奋的心情甭提了。
    “祝贺相公又收服了一个姐妹！”包惜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了起来，“什么时候带过来让人家也看看嘛。”
    “嘿嘿，你等着。”
    楼西风将程灵素放在，拿过被子轻轻的给她盖上，心念转动，人消失不见。下一刻他出现在了自己的洞府当中。在那块岩石上又添加了几滴新鲜的精血后，他召唤出了包惜弱。
    “反正最近也无事，多给你找几个姐妹也不错。还有，那些鲜血并不牢靠，万一被什么动物舔吃了，我下次回到幻侠界恐怕就难了，所以，你最好留在这里，作为我的一个坐标。”
    “相公你要我做什么，我当然就做什么。我的想法你不是全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不过不要怕，等你多几个姐妹，你就不会那么苦了，嘿嘿。这不，你的那个新妹妹在叫我呢。”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主人哥哥！你要丢掉我，我要你，我都听你的……”
    “小傻瓜，我不是在这里吗？”楼西风从背后抱住了程灵素。瞬间程灵素的小脸变成了红苹果。
    “不用不好意思，你已经是我的召唤女了，所以你的想法我都能感应得到。”
    “你也需要休息，以后的时间长着呢。走，跟我去见你的姐妹。乖，闭上眼睛。”
    当程灵素从天旋地转当中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后，发现在楼西风的怀里坐着一个温柔如水的美女正冲着她微笑。程灵素是有妒忌心的，然而不知道为何，现在她根本产生不了妒忌，于是她也冲着包惜弱报以微笑。
    “这是包惜弱，以后你可以叫她包姐姐；那边是程灵素，惜弱，你叫他灵素妹子吧。”
    “是，相公（哥哥）。”
    “西风哥哥，这里是哪里呀？外面怎么没有那灰蒙蒙的一片雾气呀？那边的山好高啊。好久都没有看到山了。那边的河好阔呀，好想去洗澡呀。”
    “回来，你这个小丫头，陌生的地方到处乱跑什么？”
    等程灵素知道她现在在另外一界的时候，大睁开了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西风哥哥，我也要和包姐姐一样在幻侠界长期停留，我每次停留的时间太短了。”
    “那需要有生命献祭才行。”
    “包姐姐不是成功了吗？我也行的。只要我有七星海棠在手，什么样的生命都可以手到擒来。哎呀，我的海棠呢？”
    “我的小祖宗啊，你的海棠太厉害了，我怎么能让你总是带着呢？”楼西风调笑地摸着程灵素的小脸。
    “西风哥哥，我感觉我要回去了，你要给我找好一个献祭的生命哟!”
    “喂，小丫头说走就走，我身上的毒怎么办？”看到程灵素消失不见，没有办法，楼西风只得追了过去。
    这一次仔细地给楼西风检查了身体之后，程灵素从自己的药兜子里取出来一颗杏黄色足有手指盖大小的丸药让楼西风服下。
    “这丸百消灵足以将哥哥体内的那股慢性毒药制服，但是哥哥体内的月圆十五钉心散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不知道究竟是哪种毒药合成的，所以，要等哥哥发作之后，从你的发毒状态，呕吐物以及血液里的成分来分析，才能找到解药。”
    “什么，还要等发作？那我岂不是一命呜呼了？”
    “放心了。我怎么能让我的哥哥死了呢？我会控制毒性子在你脏器的蔓延，虽然发作但不会损伤到你的五脏六腑。”
    很快月圆之夜就到了，那毒药的发作异常的迅猛，就好像真的有根钉子在他的心脏上扎了一下似的。而隔了不过一分钟，更粗更狠的钉扎袭来，饶是楼西风的神智坚定又服用了程灵素配制的缓解疼痛和毒性的药物，挺了下来，整个人已经是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得不承认程灵素在毒药学上的造诣和钻研，只是一天的时间，她已经大致弄清了月圆十五钉心散的配方，有了这种配方，她对症下药，不到三天，就将楼西风身上的无解剧毒解除了。
    “这个配制月圆十五钉心散的毒物都很普通，但是这些普通的毒物集合在一起，配合一个特殊的日子，还真的是高手制作呀。下毒的人哥哥你认识吗？下次让我认识一下，看那高手有多高。”
    “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见到的。”
    “哥哥，你咬牙干嘛？”
    “嘻嘻，我想咬你。”两个人变成了滚地葫芦，很快，娇喘声响彻了整个小屋，屋内一片春情荡漾。
    激情过后，程灵素乖顺的如同一条小狗，趴在了楼西风的胸膛上，用她如同小女孩一样的纤细手指在楼西风的身上顽皮地画圈又画圈。经过楼西风这些天来的开发，这个虽然不漂亮，但是已经成为了女人的程灵素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女性的魅力，让此时的她看起来异常的迷人。
    “素素，你的那株七星海棠太神奇了，能在人不知不觉当中让人全身僵直听你的命令，岂不是天下所有的人都无法阻挡你了吗？”
    “西风哥哥，那株七星虽然很厉害，但是功能散发的时候是有时间限制的。它共有七朵，每天开一朵，而这朵花每天花苞6个小时，绽放6个小时，发散毒性6个小时，谢花6个小时，能真正制敌的时间只是每天的下午而已。”
    “那岂不是说我上次被你两次制住我的运气都不好？”
    “嘻嘻，是啊。因为这花是用我的经血混合了各种珍贵的药草培育的，所以在我的经期来临的七天时间里，这七朵花的花期绽放时间会更长，而也因为这样我才能控制住七星的毒性。其实，它是很有灵性的，只从和你好了之后，它就不会攻击你了。”
    楼西风转头去看那株七星海棠，那朵正在慢慢闭合的金黄色花朵似乎是一只眼睛在窥视着他们似的。“这么说，只要七星海棠在开放的时间段里，你不就是无敌的吗？”
    “也不能那么说。首先七星海棠的毒性无色无味，虽然防不胜防，但如果对方的内功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散发的罡气能让周围的异物无法侵入，那么就无法控制住对方了。其次，散发的毒性还比较少，每次只能制住一个人而已。还有就是，也只有我才能控制它散发那种毒性，其他的人都不可以。有的时候，我感觉那株七星海棠就好像我的孩子似的，只听我一个人的话。”
    突然两声凄厉的叫声远远的传来。“啊~啊~~”
    “什么声音？”楼西风异常的惊诧。要知道，在虚拟界当中，灰雾世界笼罩之下，是异常的沉静的，连鸟儿的鸣叫都异常的稀少。刚刚的那两声惨叫明明就是人的惨叫。
    “素素，刚才那两声惨叫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每一个月都会有几次惨叫在我的药王庄附近。最先的一次是什么时间？我已经忘记了。前几次我看过，是一些隐约有些面目的人被我放养到药王庄周边的毒物所伤，看样子是误进这里才导致身死的。”
    “你的药王庄的周围放养着毒物？”楼西风忍不住后怕，但是好像自己潜进来的时候没有碰到什么毒物呀。
    “是呀。我也很奇怪，虽然庄子外的那些毒物的神奇不如七星海棠，但是有些毒物连我都不敢碰的，怎么西风哥哥就能安然无恙的进入到药王庄呢？很奇怪哩。我检查过你的身体，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呀。”
    “先不想那些了。去看看是什么人被毒物害了吧。”楼西风的心里升起了一阵奇怪的感觉。在牛家村他探过，只要不去干扰那些村民的正常生活，就不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而那些村民就好像是被固定的程序设定好了的，也不会逾越自己的活动范围，所以距离很近的包惜弱的居所那么长时间都不会被灰雾当中的没脸人干扰。
    程灵素对自己药王庄的周边相当的熟悉，带着楼西风很快来到了惨叫声发出的地点。这里已经是属于药王庄的范畴了，再走几步就是灰雾的范畴。有两具粗壮的男人的尸体躺在地上，黑色的血液从他们两个人的小腿肚子上汩汩而流，而他们的身上也全是黑色的浮肿，根本看不出模样来。
    等等，看不出模样来，原来还是有模样的。楼西风仔细的去看，发现这连两个男人有鼻子有眼有嘴巴，完全不是那种没脸人的白纸一张。
    “原来是小黑调皮呀。”随着程灵素的一声喊，楼西风突然感觉到脚下一凉，有什么东西从脚背上爬过，低头一看，一条黑色有点点如白色星光斑点的怪蛇从自己的脚上穿过，很快就爬到了程灵素低子伸出的手上。
    “这是黑星。一种剧毒的蛇类，被它咬中的人会片刻全身浮肿，然后黑血爆裂而死。现在这两个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
    “能不能先不让他们死。”
    “为什么？一定是他们招惹了黑星，否则黑星不会主动攻击他们的。”
    “反正你就先让他们活一会儿就是了。”
    程灵素点了点头，听话的从自己的药兜子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瓷瓶，从里面撒出了一些粉末，然后又从一个蓝色的瓷瓶里倒出来两颗粉红色的药丸。她将粉末状药粉撒到了两个中毒者的患处，将两颗药丸塞到了两个人的嘴里。所谓一物降一物，很快，这两个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男人渐渐的呼吸好转了许多，还是不能动弹，不过，已经能睁开眼睛了。
    “女人！女人！”两个刚刚有些清醒的男人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使劲地瞪着程灵素。
    “西风哥哥，我怕。”
    “别怕，有我呢。”楼西风拍拍躲藏在自己身后的程灵素的小手安慰道，尽管他知道这个有些狡黠的女孩只是在自己面前装得很柔弱。
    “你们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你们是不是产生了意识？”
    意识到有人和他们对话，两个男人的眼光暂时离开了程灵素，对上了楼西风。“我们？谁？意识？”两个人茫然不知，似乎只是在重复着楼西风说的一些词汇。
    “说出你们的名字！”按照楼西风的理解，在虚拟界当中能有面目的人，基本上都应该是有些名字的，就如张十五那样的说书人，至少还有点山羊胡子秀才的装扮呢。这两个有了五官的家伙，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
    “名字？”得到的回答还是茫然的表情，不过这次他们的茫然里参入了痛苦之色。
    “素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这两个人痛不欲生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嘻嘻，当然有了，我最喜欢研究那种稀奇古怪的毒药了。”
    在服用了程灵素的两颗蓝色药丸之后，两个家伙的脸上产生了奇特的扭曲，而身子却和脸部肌肉的扭曲方向完全相反，就好像是被拧干着的两条毛毯。
    “女人！程瑶迦！孙不二！”也不知道被那神奇的毒药扭了几遍，这两个痛不欲生的家伙一边惨呼着一边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词汇。最后两个本来就十分虚弱的家伙吐出了一口口的黑血之后，就那么蹬腿玩完了。
    “程瑶迦？孙不二？”楼西风当然知道这两个女人是谁。两个可能刚刚有点语言功能的灰雾人为何反复的说这两个女人的名字？
    “素素，守着我，我要去查看下周围。”程灵素应了一声，将缓缓的软到的楼西风抱在怀里。这不是楼西风第一次灵魂出窍了。对于别人来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楼西风发现在即到了虚拟界之后，自己的灵魂竟然可以脱离开身体自由的活动。之前，他就已经探查过药王庄附近的一些地方，发现了药王庄方圆200里范围共有七处亮点，那里应该是有意识的存在。
    楼西风的灵魂飘过了一片被灰雾笼罩着的密林和水系，达到了距离药王庄最近的一处亮点。这处的亮点很大，要比药王庄大的十倍之多。因为怀疑这里有上次那个自称“老夫”的怪物一样存在，所以，楼西风的灵魂上次只是从这里的周边绕过去而已。
    而这次，悄悄的潜到了附近的楼西风发现这里应该也是一处庄园，或者说是水寨更贴切。一些忙碌的人影渐入眼帘，等楼西风看清楚那些跑龙套的人影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这些人一如其他的灰雾人那样身材之间的差别不是很多，不过，脸上隐约的已经有了些五官的样子。看他们手里都拿着武器的样子，应该是具有武力的。
    楼西风小心翼翼的进入到了那明亮的世界，要知道他这种灵魂出窍最怕的就是有灵魂能力比自己高的人发现自己，普通人或许不知道如何对付类似虚无的灵魂，但那些灵魂能力高的人物自然有些办法对付的。楼西风曾经有过一次很惨痛的经历，那还是在虚无界当中寻找附体重生的的时候，一时大意想附体一个纨绔子弟，结果被那纨绔子弟的长辈发现，重创了灵魂，结果有数年自己的灵魂都不能凝结。
    这些孔武有力的男人都身穿差不多的制式服装，看来是一个组织的人了。试探性地逡巡了一阵子后，楼西风快速地进入到了腹地。越是向里，那些人物的面目就清晰一点，身形也变得更加的多样化，越走越是诧异的楼西风突然听到了风中传来了一阵声音。
    楼西风对那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没来由的楼西风一阵好奇心起，快速的飘到了那声音的来源处。
    在楼西风驻足的半空之下，是一个小花园。各式花草丛中，有一帮人在。
    其中有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的残疾的双腿，再看他床榻上那八卦的徽章，楼西风突然想起了他们是谁。那是陆乘风和陆冠英两父子吧？
    而在一群男人当中依稀能分得出来这两个女人一个年纪大些，一个是个少妇。联想到那两个被黑星咬死的两个灰雾男人，这两个人的名字陡然就到了楼西风的嘴边。孙不二！程瑶迦！
    就听陆冠英说道：“爹，这次又该会有几名兄弟的能力提升了吧？”
    “那是当然的了。可惜啊。咱们能找到的女性还是太少了。这两个侍女的容貌和神智到现在才到这种程度，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能达到真的觉醒了神智程度？”
    “爹，只要我们继续提升兄弟们的力量，能突破周围的那片灰雾，我们应该能捕捉到更多的猎物的，那个时候还怕没有美女？”
    “那倒是。最近派出去的弟兄们回来禀报，周围有三个可能有我们这样存在的地方。只要我们准备充足，就要去那里探上一探。”
    “爹，上次的那个云游高人说的是真的吗？能霸占所有虚拟界女性的人，将是这个虚拟界之主。”
    “嗯，我看差不多。上次他指点我们用两个女人的身体来提升这些低层龙套人的心智和能力，现在不是行之有效吗？有更多的女人的话，我们就会有更多的忠心的奴仆，就会有更大的力量来征服虚拟界，不是吗？”
    楼西风很震动，陆氏父子嘴里所说的那个云游高人到底是谁？一直都在致力于探索虚拟界秘密的楼西风自然很想听到陆氏父子说更多关于虚拟界的事情，不过，父子两个的对话以后再也没有提到云游高人。
    楼西风悄然的从偷窥中撤出了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