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没劲!
早餐后没多久,慕廉就离开了。
当时,糖糖正跟着大伙儿坐在壁炉边取暖。雪乔在讲一个什么笑话,chris泡的红茶好像有些涩…慕廉走出大门的时候,糖糖跟了出去,除了一个背影,剩下的就只有萧瑟刺骨的寒风,以及迎面而来的雪花了。
她伸手接了一朵,并不比想象中的冷…
chris给她送来了大衣,糖糖笑着说了一句,“我们来堆个雪人好不好?”
“小姐,你知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糖糖反问。
chris刚要反驳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了宋慧颖悠然淡定的声音,“随她去吧。”
在雪地里玩了几分钟的结果是,雪人只有一个头。而糖糖则因为哮喘突发,直接被送进了医院…
从诊疗室出来时,宋慧颖站在床头,冷淡地睥着她,“好玩吗?”
糖糖侧过头,看着窗外纷飞的大雪,没有说话。
那是多年前?
好像是慕廉跟他妹妹慕倩搬到申城的第二年吧,那年的雪也像今年一样大,雪花成团飘在空中,跟棉絮似的。
慕倩是从南方来的,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兴奋得不得了。小不点儿在雪地里跑了一会儿,吵着闹着要堆雪人,慕廉当时忙着升学考试,糖糖没去打扰他,脱了手套就跳进了雪天里…
后来雪人是堆成了,糖糖却留下了哮喘的病根…
这些事,慕廉从来不知道。
☆、第19章 chapter19
糖糖不后悔曾经那样疯狂、帜热地爱过慕廉。
但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同他之间的回忆,就那么停留在那年冬天…
宋慧颖拨了拨糖糖额前的头发,眼里既有责怪,也有爱怜,“孩子啊,难道你还没看透?你的这一段感情,留给你的,只有这一身病痛。”
“那孩子,并不适合你。”
糖糖望着窗外依旧不肯说话。窗棂之外,她看到爷爷牵着一个男孩的手站在她面前,对她说,“糖糖,这个哥哥叫慕廉,以后,你们做朋友,一起上学好不好?”
她害怕地躲到爷爷身后,小男孩却伸出手,“别怕,我叫慕廉,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会伤害你的…
真是讽刺。
喉咙泛起一阵难受,不舒适感让糖糖不住的咳嗽,直到肺部都感觉到了疼痛的时候,她终于像个孩子般,躲进了祖母怀里,低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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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趁糖糖睡着,抽空去易家还了围巾。很自然地,易岸从chris嘴里得知了糖糖住进疗养院的消息。
他路过疗养院前一片小林子时,糖糖正穿着厚厚的棉衣,带着毛线帽子,裹着好几层的围巾坐在蘑菇造型的水泥坐凳上,认认真真地玩手机。若不是他眼神好,看得仔细,还真不能把这个圆滚滚的小毛球跟艾大小姐联系到一块儿。
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易岸冲毛球低沉地喊了一声,“糖糖。”
他的声音温暖厚实得,就像是冬天里的羊毛毯子。被吓得手机摔到地上的糖糖在看到他一脸微笑时,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还不顾形象地,像只小企鹅一样,笑着朝他跑了过去。
“易大师,你怎么来了?”
一双乌黑的眼镜,看着易岸眨啊眨,易岸心头升起一丝温暖。这温暖,有些陌生,却让人很是依赖。
他弯腰,浅笑着说,“我来看一只生病的小企鹅。”
“企鹅?”糖糖不解地朝四周瞄了一圈儿,最后才用指尖指向自己,“我?”
糖糖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说她像企鹅!要不是天气太冷,她还真想脱了羽绒服让他这个‘大师’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女人的妖娆!
企鹅!
企鹅能有36、24、34的好身材?
什么眼神呐!
“怎么在外面?冷空气对你的哮喘不利。”易大师皱眉问。
糖糖瞟了易岸一眼,唉声叹气,“放了某个小气男人的鸽子,在给他打电话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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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糖糖也不能想到,易大师居然还能来看自己。
她还以为易大师会对她比如蛇蝎呢…毕竟,她曾经对他动过色心,还吃过他豆腐…
也是,谁会被一只企鹅勾引呢?
糖糖一进病房,易大师立马去护士站叫来了护士,将糖糖好一番折腾。可真是!护士走后,易岸看了看她胸口的被子…管得可真宽呐!糖糖叹气,立马将被子拉到了自己下巴那儿。
不知为何,易大师身上总有一种,即便不说一句话,只一个眼光就能叫人服服帖帖的本事…
“医生已经看过了,大师你…”
“哮喘是一种很复杂的病,你平时要注意保暖,饮食方面也应该以清淡为主,上次那些炸鸡…”易岸本准备说,‘不能再次了’,可看到糖糖可怜巴巴的眼神,不自觉地就改了口,“要节制。”
糖糖松了口气。
半刻,又嘀咕了一句,“我已经够节制的了,三年就吃了两次,我都快忘了炸鸡是什么味道了。”
说完,糖糖低下了头,像是再笑,却又像是再沉思…
突然安静的糖糖让易岸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引得她伤心,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那…下次,我做给你吃?外面总是不太干…”
“大师,你可是修行之人,说话要算数!”他话还没说完,糖糖已经扬起笑容,一脸灿烂地看着他。
仿佛刚刚那个失落的她,不是她。
易岸点了点头。
此后,两人一直无话…直到走廊外传来轻挑随意的男子声音,“听说我亲爱的女朋友生病了,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
房间的尴尬才被打破。
宫佑宁推开门,从一大束粉丝玫瑰花中偏头,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糖糖病床边上的易岸。
“我…来的不是时候?”宫佑宁微微挑眉一问。
糖糖看了看易大师,却发现易大师正冷冷地看着宫佑宁,“大师,这个是我朋友,宫佑宁,佑宁,这位是…”
“易岸?”在她介绍之前,宫佑宁先说出了口…
在糖糖稍显惊愕的眼神中,宫佑宁将玫瑰送到了她怀里,“易先生在我们圈子可算名人,也就你不知道了…”
宫佑宁朝易岸举起了手,易岸起身,回握。脸上却仍是冷淡。
“我想没人能比宫先生更有名吧。”
可不是么,宫二少爷除了是财经娱乐版面的常客,前几天还因为被嫩模开着卡宴追了三公里上了社会版头条…说来,糖糖怎么记得chris提过,那姑娘没变性之前是gay圈名媛呢?
宫二少这次可算是栽了不小跟头…
糖糖一点都不想嘲笑自己的这个合作伙伴!
大约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宫佑宁前脚刚到,易岸随后就离开了。糖糖望着他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怎么,你的新欢?”宫佑宁打趣道,“刚回来就给自己找了个高难度,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
再怎么也不会比万能插头难消化吧…
呵呵…
“说吧,外面有几个记者?我说你最好悠着点,老佛爷现在对你可不怎么满意。”
糖糖拨了拨玫瑰,上头的香水味有些浓…花被顺手扔到了一边。
“怎么,如果她不让你跟我往来,你是不是准备调头就走?”宫佑宁猛地靠近糖糖,俊眉乱挑。所谓*,也得看人。长得好的男人做是风流,长得丑的男人做呢,就是下流。面对宫佑宁这样的妖孽,换做其他女人,早被电晕了。
若不是见识过他战绩辉煌的*史,一向眼瘸的糖糖会不会被这幅皮相勾引,还真不好说…
“当然。”糖糖答。
“啧啧啧,可真够绝情的!”宫佑宁丝毫意外没有,笑着退到一边,“对了,我前几天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糖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你还有五分钟时间,我要做雾化。”
宫佑宁好看的丹凤眼将将扫过她,“汪梓雅你认识吧?她过两天会参加一家风投公司的开幕,而且…我听说她会在开幕仪式上宣布婚讯。”
诚然,糖糖心头有种吃了老鼠屎般的恶心感…
“她是我公司艺人,如果你…”
“连女艺人八卦你都管,你也真是够了…”糖糖轻蔑弯嘴笑了笑,“不过,那家风投刚好是我爷爷资助的孩子开的公司,到时候我恐怕得去露面,您有时间?”
宫佑宁站起身,“随时。”
宫佑宁走后,糖糖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她的哮喘明明并不严重,老佛爷却非要她留院调养半个月?无非就是怕她去风致闹事吧…
老佛爷着实多虑了。
时至今日,慕廉要跟谁订婚,情归何处,跟她艾心棠,哪还有半分干系。
晚上,宋慧颖接到糖糖的电话,说她想代替as去风致剪彩,宋慧颖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糖糖去美容院做了个spa,还用了店里贵得让人咂舌新款泥浆绿藻面膜…清洁完的糖糖觉得自己的脸细嫩得就跟刚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她问chris,“你说,那些女明星能整成我这么好的皮肤吗?”
chris表示沉默。
皮肤能变薄,变厚?
暂时还没听说过…
除此之外,糖糖还给自己做了一个新发型。
那亚麻色浪漫大波浪卷,柔软的发梢将将好慵懒地在腰间飘荡。为显清爽,发型师将她额前刘海斜斜地编了一根精致的小辫子,小辫子末端则俏皮地用皮筋绑了一个蝴蝶结,用了一支小雏菊珍珠发饰做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