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成奕扬不说话,景丽雅,又用她贯有的伎俩,使出她的软骨功,向成奕扬谄媚道,“你舞跳得那么好,你就陪我跳一个嘛,就一个,一个就好啦,求你了!”
看到景丽雅不停眨动的大眼睛,成奕扬真想抻手去把它合上,然后叫他家的那个“猪脑袋”用针线将它缝起来,她那妩媚而又矫情的双眼,实在是让他看着反感。他最讨厌就是做作的女人,特别是那种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在那卖弄风骚的蠢女人。
“我真没空,你找其他人吧!”
“不要了,求人你了,就一下,一下下,很快的!”
成奕扬开始犹豫了,她都这样厚着脸皮求自己了,如果拒绝的话,伤了她自尊不说,自己也会被罩上“自大,目中无人”的帽子,这样好像划不来。要跟她跳吧,成奕扬又觉得十分地难受,实在是让他为难。
“如果不跟她跳得话,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不如早早答应了她,赶快跳完了事。自己也好脱身去找”丑八怪“!”成奕扬在心里暗暗想道。
见成奕扬还在发愁,景丽雅又开始演戏了。
“你都跟她们跳了,就不想跟我跳,是不是看不起我呀?”景丽雅忧伤地说,小嘴儿撅得老高,似乎很委屈的样子。
成奕扬本还想回绝的,可当他看到那群恶狼般的男人向他投来羡慕嫉妒恨的眼光时,在虚荣心的作崇下,他终究还是答应了。
“就一小段,我只能跟你跳一小段!”成奕扬说。
“好!”景丽雅欣然地答道。嘴上虽然这么说,她心里想得可又是另一套了。她天真地以为,以自己的魅力,再倔强的男人,最后也会拜倒地她的石榴裙下的,成奕扬也不会是个例外。
她十二分亲热地挽起成奕扬的手,不顾后面那群男人气得两眼冒火,直往跳舞的人群中跑去。
其实成奕扬也知道,景丽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跳舞并不是她的目的,接近自己,满足她的虚荣心才是她的目标。只见景丽雅面带媚笑,双目含情,两眼灼灼,毫不避讳地盯着成奕扬看,一有机会就往成奕扬身上靠。虽然成奕扬有在尽量地躲避,可难免还是会不小心碰到。
成奕扬对她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尽管她长得很漂亮,还对他百般讨好。看来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是真的。现在的成奕扬,在他的眼里,除了秦汝娃,其他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不值一文了。他见不着秦汝娃,心里就挂念。一挂念,就心不在焉的,结果,手脚也乱了方寸,无意中踩了几下景丽雅的脚。
“你踩到我了!”景丽雅笑嗔道,“明明刚刚看你跳得很好的,怎么一跟我跳就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你在害羞。”
景丽雅当然希望如此了,害羞就说明对方对自己有意呀。
“呵!”成奕扬轻笑一声,“可能是我有点累了,跳太久了,要不,我们休息吧!”他提议道。
“好啊”景丽雅爽快地答道。
这出乎成奕扬的意料,他还想好了其他借口,准备在她否定自己的提议时,他可以不用思考就又能说出一个理由,直到她愿意停下来为止。
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成奕扬不禁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
谁知,景丽雅并没有想过要放他走,而是想着今晚剩下的时光,都要他陪着。她没有去看成奕扬是什么表情,就拽着成奕扬朝她的那些奇怪的朋友那边走了去。她的那些朋友都坐在之前秦汝娃坐的那一排沙发上,男男女女,都在大声嬉闹。成奕扬希望能从那堆人中,找出那熟悉的身影,不十分情愿的心情,突然又有了一点欣快,就任由着景丽雅拉着他往那群人中走去。
他们在一处位置上坐了下来,景丽雅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跟她的邻座高兴地交谈起来。成奕扬则迅速地扫视了一周,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人,他二话不说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景丽雅一把抓住成奕扬,仰脸问道。
“去找我妻子”成奕扬毫不犹豫地答道,并没有露出一点难为情的神色。
“什么?”景丽雅惊讶地问道,“你有妻子?”
“是!”
景丽雅先是很失望,随即又高兴地拉住成奕扬的手说,“你有妻子也无所谓,我不介意!”
景丽雅以为,对于自己的热情,自己的大量,成奕扬就算不感动,心里也会十分感激她了。
殊不知,一听到她这样讲,成奕扬就越发觉得她可恶,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了她手,冷冷地说,“我要去卫生间1”
“不许去!”又是让人难以忍受的语气。
“我说,我,要,去,卫,生,间!”成奕扬没好气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了出来,脸崩得紧紧的。
见成奕扬生气了,景丽雅马上放缓了语气,露出娇媚的姿态,说,“那你快点回来哦!”
成奕扬没有回答她,转身就快速离开了他们。而他事实上,也不是要去卫生间,他只是想去揪出那个凭空消失了的“猪脑袋”。
成奕扬仔细地看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可还是没有找着。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可他还得防着景丽雅,尽量避免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正当成奕扬在因为找不到秦汝娃而烦躁不安的时候,在与另一个女人打得火热的卢俊胜,给了他夹缝中一丝希望。他一把拽过正在跟那女人接吻的卢俊胜,把他拉到一边。卢俊胜可要发火了,还能有人这很不通气,干着这么“正经”的事,也要来阻挠?卢俊胜憋了一肚子骂人的话,准备对来者大骂一顿。可当他看见来者是谁时,骂人的事马上抛到九宵云去了。
“干嘛呀你,没看见人家正在干正事啊?”卢俊胜笑嘻嘻地说。
“正你个头,今晚又摧毁了几朵花了?”成奕扬打趣道。
“敢让我摧的,都不是花了,顶多也只是,呃,只是野花,甚至可以说是残花!”
“我管你是什么花”成奕扬烦燥地挥了挥手,说,“有没有看见我们家秦汝娃!”
“汝娃,走了,走了很久了!”卢俊胜回答说。
“什么?已经走了?”成奕扬半像是自言自语,半像是在质问卢俊胜。
“是啊!”
“死丫头,走了也不说一声,害我找她那么久,等我回去,她就死定了!”成奕扬咬牙彻齿地说道,似乎很生气。
“她有叫我告诉你呀!”卢俊胜若无其事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成奕扬责备道。末了,他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冷落了秦汝娃,他现是又担忧,又愧疚。
“我看你,那么忙,没敢去打扰你!”
“卢俊胜,我突然发现,你真的很欠揍!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成奕扬目露凶光,直勾勾地盯着卢俊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