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尖叫震住了所有的人。看好看就到难民们回头望去,果然在后面的山脚下,依稀可以看见长长的一堆拜月国骑兵正在往这面行军。长长的难民队伍一下子就慌了神,大家就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前冲,这里的山势极为的险要,有的地方狭窄到仅容两三个人并排通过,有好几个人就在大家的拥挤中被挤下了山崖,发出了几声长长的凌厉惨叫。
范通想竭力的控制这样的混乱局面,从发现拜月国骑兵的地方来看,拜月国人要想到达这里至少还需要两三个时辰。他竭力的喊道不要慌,不要慌。但是这些溃兵和难民谁也没有听他的。
云飞扬叹了一口气说道:“饭桶,算了吧。这片山上只有这条小路,我们行进的速度怎么能和军队相比,我们逃不到留城就会被赶上的,到时候就看谁的命好,谁的命衰了。”
范通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百姓被拜月国人残杀?”这时他们身前一个法斯特士兵打扮的人为了往山路上面挤,生生的将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人给推倒在地。范通怒不可遏,一把就抓住这个溃兵的胸口将他提了起来,喝问道:“你还是一个法斯特士兵吗?大敌当前,你不知道上阵杀敌,却在这里和自己的子民抢活命的机会,你还是人吗?你的武器呢?你练武器都给丢掉了,你简直丢了法斯特大军的脸。”
那个士兵不服气的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们这些当官的不一样是在逃命吗?我的百夫长跑的比我还要快,你先问问你们自己这些当官的,你怎么又做了什么?”
范通一下子就无言以对,他知道这个溃兵说的是实情,他长叹一声,然后将这个士兵放了下来。范通心灰意冷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这些人被拜月国人杀害而无所作为吗?我们还算是法斯特的战士吗?”
大家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是只有听天由命了。他们这些有武艺底子的人到时候还可以自保,而这些平民可就惨了。
这时一直优哉游哉喝酒的诸葛明懒洋洋的说道:“你真的相救这些人?要知道就这些人时会死人的。你不怕?”
范通一听,知道这个诸葛明的肚子里面还是有点东西的,他急切的说道:“我不怕,哪怕用我一个人的性命去换取他们的性命,我也不怕。诸葛先生,如果你有什么办法,我恳请您说出来,范通在此感激不尽。”
那诸葛明还是懒洋洋的说道:“光你一个人不怕还不行,你的那些手下难道不怕?你可要知道,这后面的追兵可有好几千人。”
范通猛地一转身,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一百多号人。这些人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可见着范通平时还是治军有方的。他对着手下的战士说道:“儿郎们,听着。现在有一个办法能就这里的百姓,但是却需要有人做出牺牲。我们都是法斯特的战士,我问你们,你们怕不怕?如果愿意和我一起干的,就将你们的手举起来。”
那些身上还带着血污的战士这个时候一个个神情肃穆的却又坚定的举起了手来,连那些魔法师都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手。就连那个阿牛都举手了。范通满意的环视一周,对于自己手下的这帮弟兄他还是很满意的。
那个云飞扬却还没有举手,如果说刚才他就那个月娘还算是有点血性的话,那就只能用冲动来解释了,况且那个叫月娘的长的还那么的标致,那胸脯是那么的胀鼓鼓的。刚才还捏了一下,至少有点赚头,现在摆明了是去送死,这生意可太不划算了。
云飞扬就想往诸葛明的时候缩,就在他靠近诸葛明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腋下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就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他张嘴就想喊:“是哪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诸葛明一下子接嘴说道:“好了,连我们火头军的云飞扬十夫长都举手了,看来我们法斯特军队的男儿也是有血性的,好吧,我就把我的计划说出来。”
云飞扬知道自己是被哪个诸葛明暗算了,但是他的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能点穿,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我们虽然是火头兵,但是也是勇敢的法斯特将士,算我一个。”云飞扬这话说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使得这些士兵们士气大振。云飞扬心里却将诸葛明家的十八代祖宗都骂光了。他暗自做了决定:以后哪怕是一滴酒也不送给这个死诸葛了。关键时刻居然敢在老子背后阴我。
那诸葛明可不管云飞扬心里的想法说道:“绕过这个小山脚,前面就是一个叫做伤心岭的地方。那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法斯特的留城警备团在那里有一个简易的工事和少量的武器储备。只要我们守住那里,就能为难民的安全撤离争取时间了。”
云飞扬一听就跳了起来,说道:“诸葛明,这就是你的主意?就算那地方地势有利,但是我们这儿满打满算也不过一百人,而后面的追兵最少都是上千人,你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诸葛明说道:“说你笨,你还不是一般的笨,你不会自己想办法?走吧,到了那儿就会有办法的。”
诸葛明也不待云飞扬回答,就开始随着人群往前挤,云飞扬他们不知道这个神神叨叨的诸葛明葫芦里面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也就只得招呼着跟在他的后面。当他们顺着人流转过了山脚,眼前就是壮观的一面。至少有好几千人已经聚集在了这里。这里是一个倒三角的地形外大里小。倒三角的尽头是一堵刀削一般的石壁,中间是一个宽约一丈的石缝。的确是一个适合防御的地方。
逃难的人群都想通过狭窄的石缝逃出去,但是这么多的人都拥挤在了这里,已经有十好几个人被踩到在了地上,秩序是相当的混乱。有一些人被堵在了石缝的外面,就性急的开始攀爬两边的石壁。石壁上还是有一些可以攀爬的地方,但都是相当的陡峭,这些逃难的人大多都带着自己的金银细软,根本就爬不上去。如果丢掉这些东西的话,又有点舍不得。
诸葛明走到这里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说道:“这就是伤心岭了。当年这里的防御都是由我亲自设计的。”
这时的诸葛明抬眼望着山上露出一角的一处石头制成的建筑,眼神中是一种对往昔岁月的无限感慨。云飞扬看着神色复杂的诸葛明,这个人现在哪里还有一丝酒鬼的颓废之色,那分明是一种豪气万丈的感觉。这个诸葛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他又曾经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他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云飞扬说道:“诸葛明,到地头了,现在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吧。”
诸葛明指着眼前的人群说道:“这里的人有好几千,其中的军士怎么着也有好几百,你们只要把这些人都召集起来,这不就是人了吗?”
范通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些来自不同建制的士兵能听指挥吗?而且我们的职位都太低了,我估计根本就没人听我的。”
大家都望着诸葛明,没想到这老小子居然找了一块石头倚着坐了下去,拿出酒葫芦悠闲的喝了起来,嘴里说道:“那可就是你们的事了,自己想办法解决。”
云飞扬和范通气的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这个诸葛明老是干一些把人领到半道上就丢了的事情。范通就苦着脸望着云飞扬,云飞扬也急的只抓脑袋,想了半天后说道:“你别望着我,我只会说脚底抹油的。”
范通还是锲而不舍的望着云飞扬,云飞扬被范通看着心里直发毛,最后没办法了,说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我们找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假扮一个高级的军官,然后以这个军官的名义来指挥这些溃兵。”
范通挠着头说道:“你的这个办法也勉强可以,但是我们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一个人呀,而且我们又没有高级军官的徽章和配饰呀。”
范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有一个东西飞快的飞向了自己,他的身手不弱,本能的一伸手就将飞过来的东㊣西接住了。一看不禁席上眉梢,手心里居然是一个千骑参军的徽章,而且还有相应的配饰。范通抬眼看去,那诸葛明正眼也不看他一下,自顾自的喝着酒。这东西就是从他的手上飞过来的。
范通欣喜的说道:“这千骑参军的徽章和千骑长的徽章相差不大,应该能够蒙混过关的。现在就看由谁去扮这个千骑长了。”
他逐一的将周围的手下扫了一圈,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云飞扬的身上。大家受到了范通的感染,也都不由自主的价格那目光对准了云飞扬的身上。云飞扬看着众人的目光,心里就有点发毛,他有了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大过年的看书不点收藏,我跟你急。我楼下的赛半仙说了。谁要是只看书不点收藏,今年过节打牌十赌九输,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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