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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最是景致好的。皇额娘看如何?”
    太后想着说:“也罢了,就是远一些。”这个时候晴儿看见和珅那个抓耳挠腮的样子,悄悄地在太后耳边说:“老佛爷,和大人想看小哥儿,都要急坏了。”太后一看和珅果然是伸着脖子一会看看通向里间的门,一回事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大胖小子。太后笑着说“真是把哀家高兴糊涂了,竟忘了这些。把这个小宝贝交给他老子看看。紫薇丫头这一回辛苦了,等着收拾好了,你进去见见。”
    等着紫薇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紧紧地握着,“紫薇,你好点没有。身体怎么样?看看咱们的儿子。皇上赐了名字叫做丰绅殷德。”带着欢喜和担心的声音响起来,紫薇睁开眼将就看见和珅欢喜里透着担心的眼神。
    紫薇感到自己好像跑了很远的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耳边听着和珅温和的的声音,“孩子叫我看看,我没事。现在是在哪里?”紫薇有点迷糊着,眼前这个床和帐子不是自己熟悉的。会是那里?
    和珅温柔的将紫薇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着紫薇喝药。一边跟紫薇说:“这是在太后的水木明瑟,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宜挪动,现在园子里养着,等着满月之后,天气也渐渐的凉了。这个时候跟着太后和皇上一起回京城。身体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看看。还想要什么东西,你直接告诉我,给你回去准备了。”
    紫薇喝完药,一边奶娘抱着孩子过来。紫薇看着怀里这个小小的身体,闭着的眼睛,嘟着小嘴,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边听着和珅轻声细语跟着自己说话,看着怀里的孩子,紫薇感到一阵全所未有的满足。这个孩子,自己的孩子。
    清规戒律
    丰绅殷德的洗三很盛大,紫薇身体还没有复原,和珅家里也没有长辈了,其实就是有长辈也抢不过太后啊。太后抱着丰绅殷德,眼前放着的竟然是乾隆小时候洗三的黄杨木雕刻鱼跃龙门的洗三盆子。皇后带着在院子里那些得脸面的嫔妃全都出来添盆。
    等着丰绅殷德被收生嬷嬷洗的干干净净的,重新包裹起来,抽抽噎噎躺在在太后怀里的时候,皇后笑眯眯的对着太后恭喜着:“皇额娘这样福寿双全的人,给这个小子抱着洗三,真是他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这几天阿德长开了,不像刚生出的时候那样叫人看着担心了。才两天没见就成了一个招财童子了。叫人看着心里痒痒的。真是招人喜欢的大胖小子。还是皇额娘的福气深厚。连带着紫薇跟孩子都是遇难成祥的。”
    一边耿太妃看着太后抱着丰绅殷德,有点眼馋的说:“这也是我的大外孙子,姐姐是那克楚妈嬷,我这个老婆子也是那克楚妈嬷。今天一天姐姐抱着这个小东西,好像谁要抢一样。还是抱过来叫我看看。省的累着了姐姐了。晴儿把丰绅殷德给我抱过来看看。”耿太妃看着太后那个样子很眼馋,紫薇不管如何还是挂在弘昼名下的女儿哩。太妃才算是正经的那克楚妈嬷。
    这些嫔妃看着太后高兴,都是夸奖着丰绅殷德长的好看,顺着太后的话说,这个孩子有福气,长相喜庆,虽然没见过皇帝小时候,但是跟着太后说没错!丰绅殷德是王母娘娘身边的金童转世!看着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那些有儿女的嫔妃也就算了,想着自己正经生的皇子和公主也没有这样的面子啊!那些没有孩子的嫔妃看着这个孩子心里酸酸的,皇后扶着自己的腰,一手很温柔的抚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脸上全是幸福。
    看着丰绅殷德不满意的蹬着小胖腿哭着表示自己饿了。太后将才不舍的将孩子交给一边的奶娘。另一边耿太妃盯着奶娘喂着哼哼叽叽吃奶的丰绅殷德,一边准备着,等着孩子一吃完,就把这个小宝宝抱过来自己好好亲亲。皇后看着这些妃子眼神复杂,有些是无动于衷,有些是眼馋的要命恨不那个孩子是自己的才好。刚才的好兴致也不见了。皇后就叫这些妃子散了。
    等着耿太妃抱着这个孩子,笑得满脸皱纹的时候,皇后想起什么跟着太后说:“今天全都安定下来,刚才看了,紫薇的身体也没有大碍了。那个小燕子还关着,皇额娘看怎么处置这个丫头。”
    太后这才想起那个小燕子,眉毛立刻拧起来,对着皇后说:“这个丫头一点规矩也没有,学这么长时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那天要不是紫薇,咱们娘俩全都要遭殃,可怜的阿德,竟然跟着遭罪,看看小胳膊瘦成这个样子,紫薇是个懂事的孩子,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能不心疼?还有和珅不管如何是和硕额附,是皇上身边的大臣。还能没有一个交代?那个小燕子要狠狠的处置,省的迷惑永琪,一个好好的阿哥叫她给教唆成什么样子了?”太后很会睁着眼睛说瞎话,阿德什么时候那样可怜了,生下来就是个小胖子,一点也看不出早产的虚弱。
    看着太后阴沉的目光,耿太妃抱着阿德说:“我看看紫薇去,这个丫头身子单薄要好好养着。福晋跟着看看去,不管如何这个丫头叫你一声额娘的。”
    太妃和福晋都是聪明人,不会搅和进宫闱里面去的,福晋搀着太妃对着太后和皇后请安告退,一边说:“王爷听了消息也是急得跟什么一样。今天赶着叫准备些紫薇喜欢的东西进来,庄子上正好有新鲜的红枣,昨天特特吩咐厨子做了紫薇最喜欢的点心,这就看看紫薇去。”一边皇后跟着福晋满脸堆笑的说:“难为福晋想着,这个丫头最喜欢这个了。”
    看着太妃带着和亲王福晋领着一堆伺候的人跟阿德的奶娘浩浩荡荡的走了,太后忽然收起了刚才的笑容,变得有点阴森起来。一边皇后坐在那里神情淡然的看着自己的手绢,一言不发。
    这几天小燕子的生活一点也不好过,当时稀里糊涂的被一群太监和嬷嬷拖走,关进一个小小的黑房子里,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高高的小窗户,透着凉风进来。屋子里只有四面高墙,什么家具也不见,地上打扫的很干净,只是很硬的青砖漫地,连一个老鼠洞也不见。小燕子喝的糊里糊涂,躺在那里就睡着了。这些嬷嬷都忙着紫薇的事情,也没有时间管小燕子。等着第二天早上小燕子被冻醒的时候,小小的窗户透进来一点阳光,小燕子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软软的床上,而是在地上躺着。更糟糕的是自己肚子很饿了。
    小燕子叫喊着,可是没人理会。等着叫喊的没有力气了,小燕子也不出声了。这个小燕子就这样被人遗忘了两天,等着那些嬷嬷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小燕子已经被饿得气息奄奄了,两天一点东西没吃,一点水也没喝了。
    今天早上有人扔进来一块坚硬的窝头,小燕子是饿坏了,也不挑拣了,拿起来就吃。可惜这一块小小的窝头根本不够,吃了之后肚子里饥饿的感觉更强烈了。在小燕子咋砸吧着嘴还想再要一点吃的时候,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太后和皇后已经决定把小燕子变成炸麻雀了!
    黑屋子的房门打开了,小燕子被忽然照射进来的眼光刺得两眼冒金星,也不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跑出去了,小燕子只能拿着两只脏兮兮的手捂着难受的眼睛。一阵脚步声过来,小燕子被恨不得客气的拖出去了。等着小燕子感到自己自己被带进一个屋子,淡淡的檀香缭绕鼻间。睁开眼睛,太后和皇后板着脸看着自己。
    虽然被看的有点发毛,但是小燕子就是小燕子,还是趴在地上哼哼叽叽的,忘掉了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了。一边的嬷嬷上前要教训这个没规矩的丫头,太后对着小燕子的规矩和基本礼貌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对着那个嬷嬷摆摆手,“小燕子,你可知罪!”
    “醉?什么醉?我昨天是喝多了一点点的,可是我没有醉。都是你们干什么把我关起来。我已经很可怜了,你们不想看见我,我躲起来,你们要我学会四个字四个字的说话,我已经在努力学了。不就是喝了一点点的酒,那天你们在宴席上都能喝酒,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好饿,我要回去吃饭。永琪你在那里!”小燕子对着太后翻着大眼睛,一副你们有没有搞错的样子。
    太后和皇后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小燕子给绕晕了,太后气的不知道如何跟着小燕子兴师问罪了。
    “你还说没罪,在园子里喝的醉醺醺的,还擅自拿着焰火到处乱跑先谢酿成大祸,还差点撞上太后,害得紫薇早产,这些还不是罪过?你还想把这个园子拆了不成?在这里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来人!掌嘴!”一边的嬷嬷看着小燕子那个样子恨得手痒痒,听见皇后这一声,赶紧上前,带着牛皮手套的手掌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劈劈啪啪的几下,就打得小燕子发了大财,眼前不光有金星,还有金元宝呢。
    小燕子也是饿得没有什么力气,开始的时候反映不过来,狠狠的挨了几下,等着小燕子闹清楚了自己现在处境很可怕的时候,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将打自己的嬷嬷一把推开,也顾不上什么太后和皇后跟前了,飞身出去,朝着门外跑去。
    太后和皇后还有身边伺候的人,谁也没有料到,还有人敢在太后面前这样放肆的,一个没注意,被小燕子跑了!太后气的恨得现在就把小燕子放进油锅,炸一个外焦里嫩。那些太监嬷嬷大呼小叫着赶上去要把小燕子抓回来。
    结果在风景如画的圆明园,上演着一出闹剧,小燕子跟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身后跟着一些侍卫和太监。一行人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小燕子看着眼前就是福海,身后跟着那些侍卫和太监不像好说话的样子,一狠心,使出自己的爬树绝活,向着一边一颗大树飞身而去。谁知眼前一黑,撞上一个坚硬的身体,小燕子连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撞进水里了。
    原来乾隆在正大光明殿处理了政事,带着和珅一起看看紫薇和丰绅殷德,走到水木明瑟跟前,一阵喧闹,那些侍卫看着一个人影向着皇帝扑过来,立刻飞身上去救驾。小燕子这样被狠狠的撞进深深地湖水里洗澡去了。
    那些随后赶来的侍卫和太监也不管在水里冒泡的小燕子,跪在地上跟着皇帝请安,太身边的总管太监气喘吁吁的把刚才的事情全都说了,乾隆看着水面上冒上来的水泡,狠狠的说:“这样的人淹死在福海都要弄脏朕的池子。叫人捞上来,不管有气没有,都是一百板子,打完扔出去喂狗!”
    皇帝发话了,立刻有人叫船捞小燕子出来,一边传板子,等着痛打小燕子一顿。这些太监本来跟着小燕子跑的心里窝火,没有见过这样油盐不进的主,等着回去还要被太后和皇上追究办事不利的罪过,对着小燕子心里恨得要死。本想着磨蹭着等着小燕子淹死了,自己再捞上来,但是皇帝发话了,不能叫小燕子死在池子里,弄脏了湖水,只好赶紧叫人捞出来。乾隆看着水面上越来越少的泡泡,心里一阵轻松,这一回永琪再也没有理由跟着自己求情叫饶了小燕子。这样的女人死了,永琪难过几天,也就忘了。这个祸害终于完蛋了。
    乾隆轻松的带着和珅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那些太监和侍卫跪着等皇帝走了,赶紧叫人把已经淹的半死的小燕子捞上来。
    乾隆来到太后的寝宫,一边奶娘抱出来丰绅殷德,叫皇帝看看,一边皇后跟着皇帝说今天阿德洗三的圆满经过。皇帝听得很是高兴,大手一挥,又是赏赐了,这一回竟然是和珅这个老子因为皇帝的万寿节办的很好,还有很多政事处理的合皇帝心意,功劳大大的。丰绅殷德得了皇帝太后的欢心,紫薇救了太后和皇后,平日最是孝顺,深得朕心等等,等等,林林总总的功劳加起来,丰绅殷德现在承袭了老子的官衔,是个三品轻车都尉,和珅升为一等公,紫薇现在是和硕公主了,认在皇后名下。这一回紫薇真的成了公主了,和珅也成了公主驸马,和硕额附了。
    和珅赶紧谢恩,跪在地上磕头的和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好运气,一边乾隆抱着这个据自己亲娘说跟自己小时候很相像的外孙子,心满意足,但是还是带着一点点的遗憾,为什么自己的儿子就没有一个跟着自己这样相像的?看着皇后的肚子,乾隆暗想老天照顾,要是皇后能够一举得男,也生一个跟阿德一样的小阿哥,自己的福气就圆满了。
    太后叫和珅进去看看紫薇,又想起什么对着皇帝说:“皇帝叫紫薇住在平湖秋月,虽然这个时候景致好,但是挨着海子边,还是潮湿些。不如在碧桐书院,哀家去看阿德离着也近。也不碍着内宫的关防,和珅是领侍卫内大臣,白天进来看看紫薇,等着下钥了出去。这样他们小夫妻也方便见面。”在太后的眼里这段时间反正紫薇不能和和珅住在一起,所以还不如跟着自己住在一起,这样能天天看阿德了。
    乾隆想想,也罢了。正要说什么,忽然只听见外面一阵吵嚷。接着小太监进来说:“老佛爷,皇上,五阿哥求见。”换音未落,五阿哥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冲进来对着乾隆和太后一个劲的磕头,嘴里叫着:“皇阿玛,老佛爷开恩,饶了小燕子一命,这也是为紫薇的小阿哥积福啊!”
    辛者库
    永琪对着乾隆开始痛哭流涕,一边磕头一边情深意长的说:“那天的事情是小燕子的不好,不过这也不能全都推到小燕子身上。儿臣因为早上耽误了功课,被皇阿玛处罚,看着前边热闹的景象,心里苦闷后悔,借酒浇愁。小燕子在一边陪着儿臣。不知不觉就喝的多了一些。小燕子的性子最是天真好动的,跟小孩子一样。结果酿成大错。儿臣追悔莫及。但是这些都是意外,皇阿玛叫小燕子承受那些实在不公平,有损皇阿玛公正仁和之心。现在紫薇和小哥儿都是安然无恙,宫里是个平和的地方,不要无故沾染上戾气。还请皇阿玛三思,为了紫薇的小阿哥,也是为了皇阿玛的名声。”说着永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叫人看着还以为乾隆已经死了,五阿哥在这里哭自己的亲爹呢!
    乾隆被这个儿子一番话气的倒仰,自己要是不饶了小燕子,就是不公正,不仁慈了,就不是天下圣明的皇帝了。皇宫里就不得安宁了,丰绅殷德就要是个倒霉孩子了!这是什么逻辑?
    一边太后看着永琪这个样子,还拉扯上皇帝和丰绅殷德,心里更是生气,但是毕竟还是自己的孙子,还是寄托厚望的孙子。有点想饶了,但是一想不对,这些事情跟着五阿哥没有多少关系,都是那个小燕子这个女人闹得。不过是个皇子身边伺候的人就干挑唆着永琪不认爹娘了,以后还不知要挑唆着永琪把自己这个老祖母轰出去!一定不能饶恕!
    皇后心里更是恼火,那个小燕子害得自己差点流产,害得紫薇早产伤身体,还敢诅咒阿德这个刚出生三天的孩子!好一个五阿哥,要是等着你当上皇帝,我这个皇后还母后皇太后呢!不被你发配到辛者库洗衣裳就算不错了!
    乾隆听着五阿哥这些话已经头大了一圈,但是看着自己儿子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想起那天满朝文武和后宫嫔妃皇子公主全都来参加万寿节的宴会,只有五阿哥因为自己早上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功课,被罚不准参加。以前这个儿子是自己最得意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战战兢兢的了?都是那个小燕子,不知那里来的野鸟干的好事。
    “哼,朕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由。朕要是不宽恕那个奴婢朕就是昏君了,是不是朕要是执意处置了那个丫头,你就要清君侧了!你是不是等着弑君篡位,当皇帝啊!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朕是什么人?是天下的君主,是你的阿玛,紫薇是什么人?是你的妹妹,丰绅殷德是什么人?是你的外甥!你一口一个为了丰绅殷德积福,朕问你,要不是小燕子没有规矩在宫里乱窜,紫薇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丰绅殷德福气大,不用你那个小燕子给他积福。”乾隆对着五阿哥真是伤心到了极致,自己这个皇帝辛辛苦苦几十年,早自己儿子嘴里竟然成了什么人了!
    “皇阿玛求求你,求求你的宽容大度,饶了小燕子一命。佛经上讲众生平等,圣人说民为重,小燕子只是一点小小的错误,还请皇阿玛放过小燕子这一回。为了皇阿玛的英明和天下苍生的福祉啊!”一边和珅听着五阿哥这些胡言乱语,感慨着不愧是上书房出来的高材生,这些话放在那个鸟身上,还是糟践了圣人和佛祖啊!
    “罢了,朕不缺一个这样的奴才,处置了她还嫌脏了朕的地方。那个小燕子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传朕的旨意,小燕子屡犯宫规,挑唆主子,重重的打五十板子,发配辛者库为奴,永远禁锢。没有旨意不能出辛者库一步。永琪,你回去好好的念念圣人之言,不要这样颠三倒四的。下去吧!”乾隆算计着那个小燕子一定挨不过这五十板子。到时候就是死了,永琪也没有办法了。
    永琪也不是傻子,看着乾隆不耐烦的神气,太后已经能冻上冰的脸,明白自己再纠缠下去效果更糟,于是永琪只好跪着谢恩赶紧退出去看小燕子的伤势了。
    小燕子在水里淹个半死,被人捞上来刚缓过一口气,又被按着在那里痛揍一顿。本来这五十板子就能要把小燕子变成一只死燕子,可惜一边五阿哥瞪着眼睛,冲着行刑的太监咆哮着。谁敢真的把这个气息奄奄的妞打死?奇迹出现了,小燕子在被淹个半死之后,竟然挨过了五十大板,还有一口气。五阿哥叫来太医赶紧把小燕子抬回去医治去了,什么好药都跟不要钱的一样小燕子身上使。
    这些消息传进敬事房的总管的耳朵里,黄总管也不着急,只是看着五阿哥着急的救治小燕子,更不上门开急着带走小燕子。正在五阿哥想着是不是敬事房太监忘掉了小燕子的存在,心存侥幸的时候,敬事房大太监带着人亲自上门请走了小燕子。黄总管皮笑肉不笑,对着五阿哥恭恭敬敬笑嘻嘻的说:“五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皇上亲自吩咐下来的,皇上的圣旨,谁敢违抗。再说辛者库不过是洗洗衣裳,累不着。五爷要是不放心,奴才跟着辛者库的管事三柱关照一声,叫他们照顾着小燕子姑娘一下。”说着不等五阿哥回应,就有两个太监直接登堂入室,将小燕子从床上拉起来拖着就走。吓得小燕子扯着嗓子叫:“永琪救我,我才不要到什么库去。我要出宫!放开我!”
    五阿哥听着小燕子的叫喊一阵难受,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燕子被拖走了。五阿哥对着那个黄总管难得的和蔼的说:“还请黄总管多多照顾小燕子。永琪谢过了。”那个黄总管还等着永琪的下一步表示,谁知永琪就是很屈尊将贵的对着那个黄总管随意的拱拱手,就看着小燕子消失的方向出神了。黄总管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心里想着这个五阿哥真是一点人事都不明白。真是白长了一个脑子了。
    黄总管带着手下离开了,走在去辛者库的路上,黄总管狠狠的想还想叫咱家照顾那个野丫头,要不是额附爷交代了不要弄死那个丫头,这一次那个会叫唤的鸟在辛者库活不过三天!叫辛者库的三柱子,好好的伺候一下这个丫头,只要剩下一口气就行了。
    小燕子的辛者库生活
    小燕子被扔进这个破败偏僻的小院子,里面那些女人各个衣衫褴褛,面无表情的干活,跟一个个机器人一样。小燕子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吓傻了,皇宫里面竟然有这样的地方。在小燕子的印象里皇宫不该是处处金碧辉煌,处处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奇珍异宝,随时都有吃不完的好吃的,自己穿着漂亮的衣裳,带着太监和宫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时都有人伺候着自己。还有永琪爱着自己护着自己。有令妃娘娘那样的仙女跟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话,教自己一些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眼前这个地方竟然也是在皇宫里,皇上一定不知道,这些人太可怕了!
    还没等着小燕子发完感慨,那个黄总管就被三柱子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一转脸,那个三柱子拿着鞭子对着小燕子身上招呼过去,“你这个贱婢,还敢在这里站着发呆!你作死啊!李氏,带着这个丫头安置了,干活去。每天提一百桶水,那些水缸要是有一个干了,就不准吃饭!”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过来,冷冷的看着小燕子,狠狠的一脚踢上小燕子还没有愈合伤口的屁股上,“你个贱婢,赶紧放下东西干活去!”
    进了一个低矮潮湿的小屋子,李氏指着破炕上一个铺着草垫子的地方说:“前天刚死了一个,你就在她那里好了。赶紧干活去!”小燕子刚要对着李氏狠狠的还手,但是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动一下浑身都是疼得钻心。
    接下来小燕子浑身是伤的每天不停的提水,往一个个大水缸里注水,这个活计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是辛者库最辛苦的工作,以前都是叫那些犯事的太监来做的。这一次三柱子关照小燕子,叫小燕子每天拎着大水桶一趟趟在井台和大水缸之间跑来跑去。辛者库每天洗衣裳都堆成一座小山,用水量大的惊人。小燕子每天疲于奔命的提水,可是水缸永远没有装满的时候。每天早上别人还在睡觉,三柱子就会拿着鞭子把小燕子轰起来去提水,等着别人的活计都干完了,小燕子还提水将剩下没装满的水缸装满。等着小燕子要吃饭的时候,只剩下一碗看见影子的稀粥了。
    活计苦还算不上什么,小燕子是谁啊?等着身上好一点了,就跟着李氏和三柱子摆起架子来,什么也不要干了。不是指责那些洗衣裳的,用掉自己辛辛苦苦提来的水,就是对着李氏抱怨,故意将水桶扔进井里,或者想要打破水缸。谁知每一次都是被三主子和李氏狠狠的臭揍一顿。三柱子也不是好说话的人,拿着鞭子没头没脑的照着小燕子身上乱抽。小燕子仗着自己有功夫,又要飞到墙上,跑出去。谁知三柱子早有准备,叫人拿着绳子将小燕子捆的结结实实的,吊起来痛揍一顿。最后小燕子也不敢随便扎刺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干活。
    世界上的事情很奇怪,小燕子不闹了,可是会闹得不是只有小燕子。李氏和这些一起洗衣裳的宫女都看着小燕子不顺眼,整天摆着自己高人一等的架子,跟谁都是指手画脚的。这些洗衣裳的奴婢都是有罪被发配来的,看着小燕子整天难念叨着五阿哥要救自己出去。这些人岂有不生气的。小燕子每天都是在无妄之灾里面度过的。不是被人踹一脚,就是刚装满的水缸一转眼里面的水就不见了。再就是每天自己的饭食都要别人抢走。
    小燕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灯,跟着这些人对打,虽然小燕子有点功夫,但是难敌众拳。每次都是被压在地上群殴一顿。
    小燕子从天堂掉进地狱,再也不敢随便的跟比人别人瞪眼睛了。很奇怪,小燕子再也不会弄破什么东西,其实也不奇怪,这里不是棋社,每人只有一个破粗碗,要的打坏什么东西,一顿打是免不了,没有碗就不要吃饭。小燕子就是再傻也不会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真是在晚上小燕子看着天上的月亮,想着五阿哥为什么不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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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在碧桐书院正在很惬意的养身体,丰绅殷德虽然是个早产儿,但是发育的很好,一点毛病没有,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没生病,没晚上闹得人睡不着。刚刚满月就长的胖嘟嘟的,跟粉团捏成的一样,笑起脸上带着两个小酒窝,真是可爱极了。
    和珅每天散朝了过来看看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跟着紫薇情谊绵绵的说话,可惜现在紫薇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太后和皇后不准紫薇回府里去。其实就是紫薇要回去也是不方便,紫薇现在是和硕合端公主,以前和硕格格府里的规格都要提高一个层次,房子,花园,用度什么的都要变一变。现在紫薇和和珅幸福的小家正在大兴土木,从新整理呢。
    早膳之后,太后跟着皇后一起来看丰绅殷德,皇后抱着丰绅殷德,一个劲的亲着,喜欢的不得了。太后对着这个每天吃吃睡睡的小胖子很满意,看着紫薇脸上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点着头说:“皇后多看看阿德,说不定能够带来一个小阿哥。紫薇丫头想吃什么叫他们做去。太医院林国康的本事不错,这两天看着紫薇气色好起来了。”
    皇后听着心里一动,更是喜欢怀里这个小子了。紫薇老老实实的被这些嬷嬷看着躺在床上,跟着太后和皇后说一些养孩子的闲话。太后和皇后都是生育过的,尤其是太后,谁还能比太后会生?
    太后得意洋洋的对着紫薇传授着养孩子的经验,一边皇后抱着阿德加以补充,紫薇当一个小学生老实听讲。屋子里气氛很和谐,这个时候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声色慌张的对着容嬷嬷小声的说着什么,容嬷嬷听着脸色颜色变得不好看起来,赶紧跟着皇后耳语几句。太后虽然跟着紫薇说话,但是眼神很锋利,看见皇后的神色大变,放下脸说:“出了什么事。可是皇帝怎么了?”
    皇后将阿德交给一边的奶娘,赶紧说:“皇额娘多心了,不是皇上,是那个和贵人,跟着皇上起了一点冲突,皇上有点生气罢了。”
    生物学难题
    太后的脸上挂着寒霜,乾隆是太后后半辈子的依仗,这个含香竟然对着皇帝拿架子。你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能对着皇帝摆着一张臭脸。就是皇帝乐意,人家皇帝的妈还不乐意自己的儿子受委屈!还敢跟着皇帝起冲突,要不是关系着回疆的事情,那个不干净的女人还能好吃好喝的活到现在?早三尺白绫处置了!
    “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少见!那个阿里和卓是故意欺君还是心怀不轨?拿着这样的烂货送给皇上,还要捧着她!什么圣女?!腥的臭的全往宫里送,就是欺君,岂有此理!既然她这样不识抬举,哀家就能处置了她。把皇帝叫来,这一回谁也不能护着那个狐媚子了!”太后一脸杀气,赶紧有人出去跟皇帝传话去了。
    紫薇在一边看着太后谈笑之间就变了颜色,心里暗暗咂舌。自己以后还是小心翼翼,坚定的跟着太后和皇后走。在宫里面,太后才是最大的老板啊!跟着老大一定会有肉吃的。可能是感到了气氛有点冷下来,阿德哼哼着,挥舞着小手,叫起来。
    皇后笑着将阿德交给紫薇,紫薇一个劲的哄着这个既不要吃奶,也没有在尿布上画地图的小子,谁知阿德就是不买帐,对紫薇温柔的怀抱和各种好话充耳不闻,还是委委屈屈的瘪着小嘴,抽抽噎噎的。
    紫薇头上都要冒出汗水来,这个时候太后和皇后的心情不好,你这个小子给老娘安静一下!紫薇恨不得现在狠狠揍上阿德的小屁屁才能解恨,太后看着紫薇急得头上冒汗,一边奶娘也是束手无策,战战兢兢在一边小心伺候着。
    “好了,叫那克楚妈嬷看看这个小东西。”太后伸出保养得宜的双手将阿德抱过来。谁知那个刚才还一脸委屈抽抽噎噎的小子,一到太后怀里就阴天转晴天,对着太后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两个小酒窝可爱极了。一边奶娘和保姆都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小哥儿天生是一个机灵孩子,在太后怀里笑得开心,那个可爱的样子叫太后的心情都好起来了,这些好了,太后不会生气了。奶娘和嬷嬷心里念佛,送算是安全了。她们生怕太后一个不高兴把她们的差事给免掉了。
    奶娘跟着凑趣,一个劲的说阿德聪明,太后慈爱,谁抱着阿德都不行,太后一抱阿德就是笑嘻嘻的,乖乖的一点也不闹了。这说明太后的福气天下最大。皇后和紫薇都跟着奉承,太后抱着这个笑嘻嘻的大胖小子,刚才和贵人那一点小插曲也过去了,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一样。
    紫薇现在好好的养身体,含香,现在的和贵人,不管是服软好好的认命当妃子,还是跟着乾隆接着闹,这些都不是紫薇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含香真的要变蝴蝶,紫薇也是没有义务去研究这个生物学上的难题了。眼前紫薇很幸福,很满足,看着阿德这个可爱的孩子,有一个听自己话的老公,紫薇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阿德的满月宴没有在崭新的公主府举行,太后舍不得阿德,选了平湖秋月给阿德热热闹闹的办了满月宴。宴席上紫薇抱着阿德给皇帝太后和皇后谢恩磕头之后,阿德就被立刻抱给乾隆、太后和皇后三个人,三巨头轮流抱着阿德逗着阿德,跟献宝一样叫人家说好话给自己和阿德听。等着宴会结束了,紫薇才有幸看见已经呼呼大睡的阿德被奶娘抱着休息去了。
    等着回到了碧桐书院,紫薇看着眼前一堆一堆的礼物,绫罗绸缎,金银的长命锁,小孩子的小手镯和脚镯,还有精致的古董,还有一些匪夷所思,莫名奇妙的东西感到一真头疼。这里面皇帝、太后、皇后的赏赐可以说是外公外婆喜欢外孙子。阿德也确实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那些妃子给的东西都是规规矩矩的,但是令妃给的那些东西嫔妃里面最贵重的。叫人有点心里犯嘀咕。
    还有很多是公主们给的,和敬大公主今天第一次见面,紫薇有点惴惴不安,生怕这位正经的嫡出公主对着自己有意见。要知道乾隆跟着夏雨荷搞上的时候孝贤皇后可是还在的,万一和敬看着自己,想到夏雨荷这个第三者,破坏了乾隆对着孝贤皇后的深情。谁对着自己父亲忽然冒出来的一个私生子能有好心气?自己真是要冤死了!谁知和敬对着自己很有大姐姐的风范,给了阿德不少的礼物,还拉着自己跟着那些公主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真是叫人琢磨。
    紫薇想着今天是阿德的满月宴,和珅这个正经的阿玛竟然成了大总管,跑前跑后的忙着张罗,那叫一个敬业爱岗,不怕艰苦。紫薇根本没有看见和珅安静的坐下一会,一个劲的跑前跑后,好像连饭都没好好吃上几口。和珅把宴会弄得热热闹闹的,最后皇帝和太后对这一次组织活动深表满意。这个和珅真是为了自己儿子一个满月就要跑断腿了,那里是给儿子过满月,这是给自己祖宗过大寿啊!真是颠倒过来了,和珅你就是一个孝子啊,真孝敬儿子啊!
    紫薇胡思乱想,躺在床上渐渐睡去。第二天皇帝侍奉着太后回了紫禁城,紫薇带着阿德跟着太后一行回来之后,在慈宁宫跟着太后告辞出宫。太后抱着阿德很是不舍,叫在紫薇经常带着阿德进来请安。等着紫薇在宫里按着分位告辞了皇后和贵妃,便带着一堆东西浩荡的回到了自己新家了。
    看着焕然一新的公主府,紫薇感有点陌生。方嬷嬷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带着全府上下伺候的人迎接紫薇和阿德回家。紫薇升了和硕公主,方嬷嬷分位随着往上,和珅现在是一等公,地地道道的和硕额附。府里的奴才全都跟自己金榜题名一样,到处是喜气洋洋。
    走进正房,紫薇惊奇的发现自己习惯的一切还是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只是按着身份变化将一些家具什么的换成更好的。阿德的房间也是一样,自己的心血还在,而且变得更舒服了。方嬷嬷见紫薇满意的神情,借机说:“这些都是额附爷亲自叫人改动的。额附爷说公主习惯这些摆设了。但是规矩还是要顾的。就亲自看着他们改了。公主可满意。”
    正说着和珅进来,穿着和硕额附的朝服,前后都是一个四爪行龙的补服,头上也不是珊瑚起花的一品顶子了,而是六颗东珠一颗红宝石的顶戴,后面拖着碧森森的双眼花翎,一张英俊的脸孔,浑身透出儒雅的风度来。
    “公主回府了,奴才和珅给公主请安。公主一路上辛苦了。”珅对着紫薇一个千打下去,恭恭敬敬的按着额附见公主的礼仪行礼。一边方嬷嬷这些伺候的人都是对着和珅行礼。等着规定程序完成,早有人伺候着紫薇和和珅换了衣裳,端上茶来两人坐着说话,方嬷嬷和金锁带着伺候的奴才全都下去了。
    紫薇低着头看着茶杯出神,忽然一夜之间自己熟悉的环境变了,和珅对着自己越发的恭敬起来。这种感觉又叫难以适应。一边和珅看着紫薇低着头不出声,察言观色的试探着:“在宫里又遇见什么烦心事了,还是房子收拾的不满意。虽然我现在管着内务府,也不能太明显了。要是越过了规制,不是把小辫子往人家手里送?不过公主要是真的那里不满意——”和珅还没有说完,紫薇放下茶杯看着和珅气哼哼的说:“咱们一个月没见,不知道额附还是学会说话了。什么叫我不满意你收拾的房子了?还是你真的要在我跟前立规矩了?”紫薇带着一点调侃,俏皮的歪着头。
    和珅放下茶杯,走过来一下紫薇抱起来。“你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紫薇挣扎着要下来。和珅就像抱着稀世珍宝一样抱着紫薇走进卧室,将紫薇放在床上,亲自脱掉紫薇的鞋子,拿着被子盖上,然后坐下握着紫薇的手说:“你还是先歇歇,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都是我的福晋。紫薇,我不是在做梦吧!”
    和珅抱着紫薇一起靠在床上,这段时间和珅每天虽然能够跟紫薇见面,但是那是在园子里,规矩管着,太后身边的嬷嬷看着。和珅只能是远远地跟着紫薇请安,说上一下家常话。今天总算是紫薇回家了,抱着怀里的娇躯,和珅的心里全是满足。不管什么朝堂之上的荣耀,只要有这个女子一直伴在自己身边,这一生和珅只想抓着紫薇的手不要放开。
    靠着温暖的怀抱,紫薇跟着和珅倾诉别情。忽然紫薇想起什么,坐直身体若有所思的说:“阿德满月礼,令妃娘娘的礼物你看见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和敬公主给了阿德不少东西,要是和婉也就罢了以前我们也算是熟悉,礼物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礼尚往来。可是我以前跟和敬公主还没见过。为什么那天她会那样热情?”
    “你比十个男人还能算计,可是怎么也有发呆的时候。不会是生了孩子心思变得迟钝起来了。和敬大公主对你好,一是表示她认可你这个妹妹了。虽然面上你个和婉一样都是和亲王府里的格格,被皇上隆恩封为公主的。可是谁也不是傻子,这里面什么事情,谁还不明白?二来,那一个内造的红宝石簪子掀出来的事情,叫多少公主高兴地要烧香了?可是面上谁敢表现出来?也就是表示对你感谢的意思。再有和琳在军中声势不小,昨天皇上还夸奖和琳来着。和敬公主的外家全是在战场上出身的。跟你打交道有什么奇怪的?和敬公主总不能跟着我这个军机大臣打招呼吧。皇上也不是看不见,谁也不是傻子!倒是令妃娘娘叫人不明白。”和珅抱着紫薇,将紫薇的头放在自己胸膛上。
    紫薇叹息一声,不过也好有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和敬才是乾隆最重视的公主,在乾隆和太后、皇后面前说出一句话是说一句话。孝贤皇后的娘家富查家,尤其是那个傅恒,是乾隆真正的心腹爱臣,正宗的小舅子。和珅在朝廷上有这样一个盟友,退一万步,就算是傅恒看不上和珅,不屑于跟着和珅结盟。那么起码也不能成为敌人!自己还是跟着和敬搞好关系吧!
    紫薇忽然想起和贵人,那个变蝴蝶的不稳定分子,那天是怎么回事?虽然打听自己爹的风流韵事有点不厚道,但是紫薇还是战胜不了八卦的魅力。紫薇很八卦的咬了一下和珅环着自己的手臂,神秘兮兮的问:“哎,在园子的时候是不是皇阿玛跟着和贵人闹点不愉快?不是和贵人被关在宝月楼不准出来,那天是怎么回事?太后听见信了,差点要——”紫薇拿着手对着自己脖子比了一个手势。
    和珅戏谑的看着紫薇亮晶晶充满好奇的眼睛,那个眼神好像是说:“原来你也有这样的爱好,真是人不可貌相!”紫薇气恼的扑进和珅怀里,使劲的摇着和珅的肩膀,撒娇着说:“不准笑话我,谁都有好奇心的。快点说,不准你说不知道,你是内务府总管,宫里什么事情还有你不知道的?快点说啊!”
    “奴才说了,公主主子给什么奖赏?”和珅变得不正经的笑着,一双贼手开始不老实起来。紫薇生气的怕掉了和珅的贼手,威胁着说:“要是额附爷累了,我叫方嬷嬷在外院给额附爷收拾出一间房子来,叫珊瑚和锦绣过去伺候这下好了吧!”
    “奴才招了,求公主大慈大悲,不要赶奴才出去!”和珅可怜兮兮看着紫薇,跟一只要遭到遗弃的小狗一样,就吐着舌头摇尾巴了。
    两个人笑闹一阵,和珅跟着紫薇说起那天的事情。乾隆对着浑身香喷喷的大美人还是舍不得,听看着含香伺候的人回报含香这段时间既没有很伤心,也没有撒泼打滚的要出去。老老实实的,整天都是看着窗外发呆。乾隆想含香也许渐渐忘掉了那个蒙丹,明白自己身份,放弃了要当沙尘暴的梦乡。趁着自己万寿节,嘱咐人悄悄地把含香从宝月楼接来园子里偷偷的安置起来。想美丽的景色加上自己皇帝的魅力和殷勤一定能打动美人的心扉。
    那天乾隆又看含香去了,开始乾隆对着含香大献殷勤,含香也就接受了,既没有什么不喜欢,也没有什么喜欢的表示。乾隆认为这是美人害羞了,心里高兴,动手动脚的要拿下这个美人。谁知含香把皇帝推开,拼命挣扎,还说了一堆自己心已经给了别人,身体皇帝要喜欢就拿走的话。乾隆那个气,好你个含香拿着朕当着耗子耍!皇帝真的气坏了,没鱼虾也好,乾隆从善如流,退而求其次了。
    含香圣女没当成,眼看着皇帝变身色狼,这一回含香失算了,要反悔,跟着皇帝挣扎着。不小心一个茶杯冲着乾隆头上就飞过去,乾隆幸亏是那一点武艺没放下,一个闪身,躲过了恐怖袭击,气的转身走了。乾隆丢了面子,下了死命令,不准把这件事传出去。谁知还是传出去了,太后听着不干了。乾隆被太后叫去骂了一顿。依着太后的意思,这样撒野的女子就该赐死。乾隆自己也缓过味来,想着自己莽撞了,为了民族大义,和世界和平还是忍着吧!跟太后求情饶了和贵人,还是关在宝月楼继续反省了。
    幸亏不是什么刀子,不过就是含香真的拿着刀子出来,也没有小燕子行侠仗义了。刺杀皇帝罪过不小,再有一次皇帝也没有耐心了。紫薇紧张的问:“和贵人身边没有什么锋利的家伙吧,以前我跟着她一起吃饭的时候都看见他们回人每人都有一把随身的小刀的。皇阿玛真的没伤着?”紫薇还是相信原著里面的刺杀事件。
    “从哪个刺客的事情一闹出来,我就叫人把和贵人身边所有利器全都收起来了,就连茶碗这些东西也是换成铜制的。和贵人和她两个侍女都是梳着回人的发式,连一根簪子也没有。这一回铜制的茶碗也没了,全都换成木头的了。我这个内务府总管不是白吃饭的。现在你看看宝月楼,里面一件摆设都没有。就剩下墙上挂着的地毯了。”和珅跟着紫薇低声的说着。
    原来是这样,忽然和珅正色的对着紫薇说:“好宝贝,你是最贤惠的,有一个女子,明天就进府里来,你叫嬷嬷教她宫里的规矩,这几天就在你身边伺候着。你看如何?”紫薇听着皱起眉头,这个和珅要干什么?
    生活还将继续
    嗅到一点味道,紫薇警觉的看着和珅,这个死胖子,不对!现在还是帅哥的和二要是敢偷吃,就叫他死的很难看。酸酸的味道冲出来,“不是那一个大家闺秀得额附爷的青睐,要接进来了?”紫薇脸上没有一点不高兴,是一个标准贤惠的妻子,可是和珅胸前被狠狠的掐了一下。
    “哎呦,冤枉死了,要下雪了,六月飞雪啊。什么跟什么?皇上还对着和贵人放不下,我想着那些维族的侍女跟着咱们这边伺候的人言语不通,也不是一条心。和贵人有什么心思咱们谁也不知道,万一那一个包藏祸心,真的出事了,奴才就真的没命。叫人找来一个会维语的女孩子,学学规矩进去伺候和贵人。这个女孩子从小跟着父兄在回疆做生意。懂那里的话和习俗,就是不会宫里的规矩。不过是教教规矩,顺便提点一下,叫那个女孩子聪明一点看着什么不对的赶紧上报。我是被上一次的事情吓死了,还笑!要是真的伤这着皇上,我就是大罪过了!”和珅将紫薇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口气说完,就吻上紫薇的嘴唇。
    正在两个人忘我的时候,只听见外面金锁的声音:“公主,小哥儿今天晚上是跟着公主歇息还是跟着奶娘在东厢房休息?”和珅挫败的倒在紫薇身上,无力的呻吟着:“金锁这个丫头一天怎么这样聒噪,赶紧把她嫁出去!”
    紫薇看着和珅那个萎靡的样子,对着外面大声说:“阿德抱进来,刚回府里不适应,还是叫阿德跟着我睡。伺候着额附爷在书房休息。”狠狠的看一眼在床上跟着自己杀鸡抹脖子使眼色讨饶的和珅,紫薇使劲的拿指头狠狠的戳一下和珅的额头,叫你打趣老娘!给你个厉害看看!
    晚上紫薇抱着阿德躺在床上,看着已经熟睡的小子,紫薇心里全是温柔,这个小子真是太可爱了。长相也是一个正太,小身子圆滚滚的,粉嫩粉嫩的,看着就叫人喜欢的想要咬一口的样子。能生出这样漂亮的宝宝,紫薇很有成就感。
    想着在晚饭桌上跟着自己涎皮赖脸纠缠半天的和珅,紫薇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坏蛋,叫他打趣自己,还是接着睡外面好了。忽然身后帐子被掀开了,接着身后的床铺一沉,不用回头就知道一定是和二进来了。
    “阿德睡着了,这个小子今天还是很听话的,没有闹得你是睡不安稳。以后还是叫奶娘带着阿德睡吧,你以前不是说要叫孩子自己一个睡,锻炼什么独立能力?我看还是先叫奶娘看着,等着阿德大一点再说。”和珅看着阿德熟睡的样子,眼神温柔。
    “哼,你就惦记着你儿子。我是不是已经完成任务不再重要了?不理你了,不是叫你出去了,干什么又进来了!”紫薇靠在和珅温暖的怀里嘀嘀咕咕的表示着不满。
    “唔,今天晚上紫薇你是不是吃了酸东西了?真酸!我就是忘掉我是谁,也不敢忘掉紫薇,我的福晋,我的公主,我的妻子,我的宝贝。”和珅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渐渐的变成亲密的耳语。热热的气息喷在紫薇敏感的颈项上,浑身一阵无力。
    看着紫薇娇媚的样子,和珅一阵激动,天知道这段时间和珅是怎么过来的,先是紫薇忽然被小燕子撞了,早产了丰绅殷德。接下来紫薇在园子里养身体,碍着宫规,和珅也不敢天天进去看紫薇,每次见面那些嬷嬷看着,和珅也就是请安问好就算完了。老婆不叫亲近,就连自己的宝贝儿子也被太后抱着不撒手,自己看上一眼都是不容易。总算是满月了,紫薇和孩子都回来了!终于可以抱着宝贝儿子,跟紫薇亲热亲热了。
    感到和珅越来越不规矩的手,紫薇看着熟睡的阿德,小心翼翼的挣开和珅的手,嗔怪着:“小心吵着阿德了。一边呆着去!”
    和珅看着阿德甜甜的睡脸,叹息一声,儿子舒服的睡觉自己这个阿玛真可怜。忽然将紫薇抱起来向着外面走去。紫薇大惊失色的打着和珅的肩膀“你疯啦,快点放我下来!”
    “放心,没事的。阿德已经睡熟了。不会叫他掉下来的。”说着和珅将紫薇放在外间安乐椅上,转身回到了里面,一会又出来,对这紫薇魅惑一笑,将紫薇抱进怀里跟欣赏一个无价之宝一样,细细的看着紫薇身上每一个细节。随着侵略的眼神在紫薇身上游移,紫薇身上的睡衣也一件一件的掉在地上。
    (河蟹河蟹)
    “不要了,放开我。”紫薇啜泣着,扭过头不敢看眼前镜子里的景象。这个该死的和珅竟然将安乐椅放在穿衣镜的对面,强迫自己看着镜子里面的景象。西洋来的大穿衣镜纤毫毕现的映照着对面安乐椅上的景象。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拥在一起,实在叫紫薇要崩溃了。那个可恶的和珅恶意的动着自己的身体,叫紫薇忍不住哭喊出声。
    两个人的喘息和呻吟充满整个房间,等着紫薇喘息着伏在和珅怀里低低的哭出声来,和珅轻轻的吻着紫薇头发和脸颊轻声的呢喃着情话。等着理智回来的时候,紫薇忽然想起什么,挣出和珅的怀抱,低声叫着:“该死你这个猪头,儿子还在里面呢!要是他醒过身边没人,来从床上掉下来怎么办?”
    紫薇要站起身,谁知脚一沾地,紫薇哎呦一声,浑身无力的倒回和珅的怀里,“还是叫奴才为公主效劳,抱着公主回房去。刚才奴才伺候的还好,有没有奖赏啊?”和珅一边在紫薇耳边说着暧昧的话,一边抱着紫薇进里面去。
    丰绅殷德这个小子睡得甜甜的,在那里做着美梦。看着阿德身边拿着被子小心翼翼围起来的屏障,紫薇对和珅细心很赞叹。这个人对孩子真是太细心了。
    第二天紫薇洗了一个澡,坐在梳妆台前梳头的时候,刘全带着一个小姑娘进来了。这个小姑娘一双天真的眼睛,圆润的脸蛋就跟苹果一样,透着红润的光彩。
    等着问清楚了来历,紫薇对自己昨天的敏感感到不好意思了。这个小姑娘家里姓李,叫沙枣,跟着父兄在回疆做生意很久了。会讲维语知道哪里的生活习俗,这一次跟父亲来京城做生意,和珅正要找一个会讲维语知道回疆习俗的女孩子。沙枣跟着自己爹一起谈生意的时候,被紫薇手下一个掌柜的发现了,跟着和珅汇报。这样沙枣就被送来这里接受培训,成为看着含香的一个内线。
    沙枣很伶俐,很快的就学会了基本的规矩,干事情也是有模有样的。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和珅每天按时上下班,剩下的时间陪着紫薇和阿德。紫薇经常带着越来越可爱的阿德进宫给皇后和太后请安去。或者到和亲王府上拜访,令妃生的十五阿哥,身体一直不好,经常病病歪歪的。虽然比阿德大了几个月,但是看起来小小一只,一脑袋稀稀落落的黄毛,整天皱着一张小脸哭哭啼啼的。乾隆对这个儿子真是失望了,令妃对十五这个孩子倒是重充满爱心,对小阿哥上心得很。
    皇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皇后看着阿德的眼神很热切,恨不得将阿德放在自己身边养着,能保佑自己生出一个跟阿德一样健康的孩子出来。令妃整天楚楚可怜的把自己关在延禧宫,一门心思放在十五身上,楚楚可怜的娇弱女转型当一个艰辛妈妈。后宫里面那些新进的秀女叫乾隆新鲜一阵子,可能是对这含香还是念念不忘,或者乾隆审美疲劳了,对着娇艳的嫔妃也不是很上心了。
    五阿哥被乾隆申饬一顿,好像老实不少,再也不会在乾隆和太好面前满嘴的爱情了。乾隆给五阿哥指了一个福晋一个侧福晋,五阿哥也是成家立业了。听说五阿哥对福晋和侧福晋还是很喜欢的,大婚的时候也没有见五阿哥誓死抗争的闹着不肯接新娘子进门。还有就是叫紫薇吃惊的是五阿哥身边一直伺候的胡氏竟然有身孕了,算算日子,小燕子还没有被关起来的时候就有了。紫薇听着这个消息,嘴角微微撇出一个讥讽的弧度,在五阿哥眼里小燕子也不是唯一啊。不愧是上书房教出来的皇子,能够一边跟小燕子谈情说爱,另一边叫自己身边伺候的丫头怀孕。
    五阿哥真是能够将爱情和肉体分得很开啊!
    鼻孔君销声匿迹,在偌大的紫禁城某一个小小的角落当保安呢。暂时没有时间和能力出来在众人面前扇着鼻孔对人喷气了。没有人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大呼小叫,这叫紫薇心里很舒服。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这天皇后抱着阿德,带着为难的神气对紫薇布置了新的任务。“皇额娘想着和贵人刚来的时候跟着你还是很亲近的,那些事情你是知道的。按着宫里的规矩,和贵人早都要被仍在空房子里自生自灭了。可是和贵人身上关系着阿里和卓,最重要的是皇上对和贵人还是放不下。”皇后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一边将阿德交给一边的奶娘喂奶,一边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缓和着表情说:“皇上将这件事交给本宫去办,可是我这个身体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令妃的小阿哥天天请太医吃药,还有那些琐事,真是□乏术。再说太后对这和贵人很有点不以为然。别的嫔妃难免又私心杂念,皇额娘不放心。紫薇,你是个聪明能干的孩子,所以还请你帮皇额娘这个忙。”皇后将烫手的山芋扔给了紫薇了。
    世界上没有白吃的晚餐,就是早点也没有!紫薇心里叹息一声,笑着对皇后说:“儿臣承蒙皇额娘不弃,定当效劳。只是这件事情还要慢慢地从长计议。那个和贵人,儿臣跟她相处这几天能看出是个执拗的性子,一下转过弯怕是不容易,她初来乍到,语言不通,钻进牛角尖是难免的。和贵人身边两个侍女都是她带来的,跟着咱们不是一条心,和贵人有什么也不会跟着咱们说,他们说什么咱们也不知道。再说语言不通也不好办。宫里现在没有通维语的宫女和太监。要是和贵人身边能有一个懂维语,又能劝着和贵人的奴才,这个事情就好办了。儿臣天天要是往宝月楼跑,这样惹眼又叫人编排话。要是有人在和贵人身边,至少和贵人有什么念头咱们一准能知道。臣府里刚好由一个合适的人选,身家清白,跟着父兄来京城生活的。儿臣看着小姑娘很聪明,在身边带着伺候,也懂一些规矩,皇额娘看叫她去伺候和贵人可好。儿臣再一边慢慢劝着,和贵人也许就是转过弯来了。”
    听着紫薇一番话,皇后沉默一会,点点头说:“这个主意很好,明天叫那个孩子进来看看,然后再定夺。紫薇真是难为你了!”
    紫薇一边连称不敢,一边心里想着可不是真的为难了,天下那一个女儿要帮着自己嫡母摆平自己亲爹的小老婆啊!自己可不是辛苦了是什么?
    沙枣进宫见了皇后,然后被安排在含香身边当宫女。含香带来的而两个侍女不会讲汉语,这段时间含香实际上被软禁起来,那些宫女太监也不敢跟着含香和她身边的人有什么交流,那两个侍女的汉语水平差的可以,就是想交流也是不可能的。沙枣的出现叫含香和身边两个侍女都是有了跟外界沟通的机会。
    那个沙枣早就是被紫薇亲教育过了,对含香的问题也是胸有成竹,按着紫薇和和珅教的答案一一回答了。含香自然不放心蒙丹那个青梅竹马的风沙,沙枣只是说那天一个刺杀皇帝的刺客逃脱了,最后皇帝也没有叫人满城搜捕,传闻那个刺客已经跑出京城了。现在并没有抓住那个刺客的消息。又有人说那个刺客专门是来破坏阿里和卓跟朝廷讲和的,要是刺杀成功了,皇帝一生气,还是要叫精兵强将到回疆接着打仗的。到时候也不讲和了,一定要把回疆踏平为止。
    谁知含香对这沙枣关于战争再起的话只是面露担心,接着就为蒙丹的逃出生天,满喜悦的感谢万能的真主了。
    紫薇听着沙枣的汇报,脸上神经忍不住抽搐一下,阿里和卓要是知道了含香这个反映,当初含香出生的时候应该掐死她!万能的真主干什么不一个雷劈死这个没心没肺的含香。满脑子都是爱情。紫薇忽然很想看看这个含香的爱情到底是有多深。
    接着沙枣跟着含香讲皇宫里面的故事,什么那一个妃子被皇帝喜欢了,得到什么荣宠了,那一个妃子被皇帝厌弃了,惨死冷宫了。杨贵妃三千宠爱在一身了失掉皇宠爱的陈阿娇是个什么凄凉下场了。不是本朝事情,但是都是历史真实事件。含香那里听过这些事情,开始听着是好玩,后来脸色有点难看了。
    就在含香脸上表情变得沉重起来的时候,一夜之间,含香的待遇忽然变了。以前不管是含香对乾坤是什么态度,宝月楼的份例都是按着时候给的,还特别的优待一些。含香虽然是和贵人,但是份例都是皇后按着妃子的份例给的,有时候还特别照顾含香的民族习惯,把一些犯忌讳的东西换掉,尽量不叫含香感到不适应。
    不是从什么时候,乾隆对含香和宝月楼就跟他们不存在一样,也不叫人看望含香了。含香份例东西又严格的按着贵人的份例给了,虽然还是没有犯忌讳的东西,但是也不会特别的换掉了。只是空在那里。含香想要什么东西,跟着身边回族侍女一说,那些东西也不会出现了。
    含香从小是个被人当成神仙供长大的,娇生惯养的,要什么没有?谁知一下捉襟见肘的,巨大的落差叫含香难以适应。那两个带来的侍女跟着管事的太监比比划划的,那些太监就是摆着一张面目表情的脸,不理睬。最后沙枣亲自上阵,跟着管是太监商量半天带回来的回答是和贵人的份例就是这样的,以前那是皇帝和皇后特别优待的。但是含香只是一个没有承宠的贵人,这样的份例不会很久。以后就是这个标准了。
    可怜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只是少了一点东西就是愁眉苦脸的哭哭啼啼了。那个沙枣真是个该特工的料,趁着这个机会跟着含香详细讲述了皇宫里的一些规矩,不外乎是一切人都是围着皇帝、太后,皇后转圈的。每个人都是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含香已经超越自己位置很多了,很多人看着她不顺眼,要不是皇后护着她,按着宫里的规矩,含香早就是要关在一个空房子自生自灭了。
    含香听多了冷宫的事情,浑身一个哆嗦。含香才明白在自己眼里的美好爱情,将给自己未来的生活带来什么万劫不复的下场,这里不是自己的部落,自己也不是什么圣女了,皇帝的欢心胜于一切。美好的感情和缺少精致享受的生活比起来也不那样迷人了。虽然自己不喜欢皇帝,但是要保持现在的生活,甚至生活更好,被皇帝哄着,就要守规矩!
    但是蒙丹,含香还是舍不得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帅哥。就在含香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的时候,紫薇忽然上门做客来了。
    爱情和面包
    紫薇环视着这个曾经和一千零一夜哈里发宫殿一样充满着传奇情调的宝月楼,现在除了墙上挂着那些精美的地毯,梦幻一般的纱幔,只剩下愁苦的含香两个情绪低落的维族侍女了。
    以前含香带来的两个侍女因为含香的关系,被那些太监和宫女都是殷勤相待,并不敢刁难和克扣的。她们有什么要求也是有求必应的。现在她们忽然发现自己每月领到的月钱少了一些,给她们的东西也是变得差了。沙枣跟着管事太监交涉只好告诉两个侍女:“和贵人只是个贵人,身边只准由一个贴身伺候的大宫女,随意你们两个人只能领一份大宫女的月钱,一个人要拿着一般月钱。”维娜和吉娜看看沙枣和别的宫女的份例都是那个样子也就是自认倒霉了。这两个人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仗着含香才能这样舒服的,她们跟着含香早已经捆在一起了。
    身边两个侍女就算是对含香再忠心,但是也抵不住生活质量变差的落差,渐渐的对着含香情绪也变坏了。服侍也没有以前殷勤了。含香自己还是娇生惯养的,来了这里人地生疏,就跟着维娜和吉娜能说上一些话,现在俩个侍女态度渐渐变了,含香更是委屈。
    幸亏还有沙枣为含香排忧解难,含香对沙枣的殷勤很感动,加上没有沟通障碍,更是把沙枣视为心腹,对两个自己带来的侍女渐渐的淡了下来。
    含香成了失势的主子,伺候的奴才都是倦怠了。因为上次含香对乾隆的攻击,宝月楼被和珅派人清扫的干干净净的,只剩下生活必需品了,因为长时间没有仔细的清理打扫,宝月楼华美的地毯和纱帐透出不是浪漫和温柔,而是败落和颓废的味道。
    这天含香因为使不惯宫里一般的头油在那里嘟着脸不高兴的拒绝梳头,维娜和吉娜一边束手无策,那些管事的太监告诉她们了,宫里贵人就是这个份例,要想用好的,得要皇帝或者皇后、太后的赏赐。沙枣在一边看着,面无表情,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听着紫薇来拜访,含香这才想起自己来的似乎那个对着自己很亲近的紫薇。以前自己一心念着蒙丹,自己风头正盛,皇帝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生活精致的跟住在金丝编成笼子里的金丝鸟一样。自己有时候对紫薇还是爱答不理的,有时候嫌弃紫薇打搅了自己怀念爱情的时间。
    这一回听见紫薇来了,含香第一反应就是紫薇经常带给自己的精致的玩意。含香收起眼泪,欢喜的迎接的紫薇到来,谁知看见紫薇带着金锁进来,她们什么也没有拿,含香眼神掩饰不住的失望。对紫薇的热情一下就低落下去了。
    对含香忽然的冷淡,紫薇就当没看见,一边沙枣端上茶杯,紫薇端起黄杨木雕刻的精美茶杯说:“这个很是新鲜,做得真精巧。”一边说着紫薇喝了一口茶,真是不好。“就是茶叶不是太新鲜了。你们怎么伺候的?”
    沙枣可怜兮兮的说:“这都是内务府送来的份例,都是这样的。公主在皇后娘娘和太后老佛爷那里喝的自然是最好的。不能跟着这里的比了。”
    一边的含香明白了紫薇跟沙枣说话的意思,显得黯然神伤,有点落寞。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骄傲的圣女了。以前自己在紫薇面前很得意,现在自己好像跟一只掉毛的小鸡一样,叫人看不上眼。含香畏缩起来。紫薇倒是态度不变,既没有看笑话,也没有为含香打抱不平。只是平静的跟她说话。趁着这个机会跟含香说了一些皇宫里面的规矩,告诉含香上一次皇帝能够放过蒙丹已经很仁慈了,要不是看在皇帝喜欢她的面子上,恐怕含香就真的是天上的仙女也只能被关起来。
    含香这几天被沙枣洗脑,灌输了不少礼义廉耻等等封建思想,明白自己这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能够在有命在这里坐着已经很幸运了。看着含香变得局促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紫薇,就跟要掉进河里的小狗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人。紫薇接着摆出一个保护人的面孔,叫来伺候得太监申饬一顿。然后紫薇边告辞看望皇后去了。
    剩下的事情很老套,但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含香被沙枣那些掌故闹得心神不宁,皇帝好像忘掉了她的存在,待遇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紫薇还是淡淡的看不出态度。这天紫薇在宝月楼坐了一会跟含香告辞要给皇后请安去了。和贵人才想起自己自从当上和贵人以来,竟然没有给皇后请安过一次。想着昨天沙枣跟自己说的宫廷礼仪,也幸亏是皇后宽容大度,要不然自己早就是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不知怎么样了。听着紫薇要给皇后请安,含香战战兢兢跟着一起来了坤宁宫。
    这一次请安叫含香狼狈不堪,那些妃嫔早都按着时候来给皇后请安了,等着紫薇带着含香进来的时候,皇后这里请安的妃嫔刚刚散了,纷纷走出来。紫薇是公主,不必跟着妃嫔一起请安的,紫薇跟着见面的妃子们打着招呼,一个个和颜悦色的往来应酬。含香的出现叫那些妃子都是有点意外,但是一想这段时间皇帝对含香提也不提,看来这个女人就是浑身包金子,也是白搭了。
    那些嫔妃看着含香一个个都是拿着眼角扫视着,好像看一眼含香自己身份就要降下来一样。这些嫔妃对含香以前的风光得意恨得牙根痒痒,现在含香一朝落价的凤凰不如鸡。嫔妃们谁都恨不得上前踩上几脚才解恨。上一次蒙丹的风言风语传出来,大家就看不上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了。一个个眼神跟刀子一样,饶是含香带着面纱,也感到自己脸上跟刀子刮一样火辣辣的疼。
    紫薇带着含香进去见了皇后,皇后笑着看着紫薇姿势优雅的问安,含香的根本不会这些礼仪,以前乾隆叫来教养嬷嬷指导含香,谁知大小姐气焰很高,根本不屑学习。含香札手舞脚的请安,浑身不自在,自己回族礼仪变形,声音更是走调。皇后身后的容嬷嬷看着,一个劲的撇嘴。
    皇后没有为难含香,既没有责怪,也没有对含香和颜悦色,完全无视眼前已经习惯别人痴迷赞叹的大美人。含香尴尬的坐在一边,看着紫薇跟皇后说话,看着皇后优雅从容的处理宫中事物,看着紫薇在一边帮着皇后。含香感到自己忽然从神坛掉下来,变成一个丑小鸭。
    含香自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宝月楼,再也没有出来过。没过几天,紫薇听见含香生病的消息,静静一笑,这个娇小姐终于尝到了摔在凡间是什么滋味了。不好受吧!
    接下来含香依旧是躲在宝月楼里,没听着沙枣传出来的消息,含香变得很萎靡,谁跟她说话她都是无精打采的,就连看着窗外发呆的兴趣都没有了。
    听着这些消息,紫薇一笑。含香不过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碰壁一次就明白什么是江湖险恶了。等着晚上和珅回来的时候,紫薇跟着他说了一会话,转变了话题对这和珅笑着说:“这段时间时间皇阿玛是不是还是对和贵人放不下?”
    “皇上耐心要用完了,你不会把和贵人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折腾的很惨吧。要是皇上看见和贵人形容憔悴,心疼起来,你怎么办?”和珅一双深黑的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带着狡黠和戏谑。
    “哼,就是要形容憔悴,要不然那个小美人天天还真的以为自己是真神呢。要是实在不愿意来京城,我就不信以死相逼那个和卓就能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眼前!来了这里拿腔拿调的,跟谁都欠了她一样。既然荣华富贵又要自己舒服,别人就是遭殃死了也不管她的事。这一回和贵人只是和贵人了,再也不是天山圣女了。”紫薇对含香越来越没有好感,要是这个含香真的坚贞不屈,就是关在冷宫还能想着蒙丹,打不死就跑,紫薇可能还要帮着含香离开这里。但是只是少了一点脂粉水果,就这样叫苦连天了,这样的爱情真是廉价。
    看着紫薇一脸的不高兴,和珅转移了话题,这个时候奶娘抱着阿德进来了,看着咿咿呀呀高兴的挥舞着小手的阿德,和珅和紫薇什么烦恼都到九霄云外了。儿子是天上的小天使,尤其是这可爱的小宝宝。现在阿德能够在窗下的大炕上到处爬了,有力的小胳膊小腿撑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身子,对着和珅这个“孝子”露出刚长出来两颗牙,咿呀叫,浑身使劲的着爬过来。拿着黑黑亮亮的眼睛一个劲的看着和珅。和珅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跟盛夏的冰山一样迅速变成一汪春水,抱起阿德,和珅一个高兴亲在丰绅殷德的小肚肚上。惹得阿德一阵大笑。
    丰绅殷德一高兴,一脚丫子踹在和珅英俊的脸上,被儿子踹了一下,和珅笑得跟吃蜜一样,嘴咧的见牙不见眼的。丰绅殷德一泡尿照着和珅脸上就招呼过来,和珅一点生气迹象都没有,高兴地哈哈大笑。
    紫薇任务顺利完成。天气渐渐热了,乾隆在含香最无助的时候英雄救美,大手一挥,就跟阿拉丁的神灯大仙一样,将含香从苦痛的边缘拯救出来。含香最终还是臣服在皇帝的魅力和金弹攻势之下了。乾隆得偿所愿,浑身香喷喷的美人终于是自己的了。
    乾隆对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分外珍惜,简直把含香捧在手心里一样。那些精致的东西又重新的出现在宝月楼,含香依旧是美丽的公主,过着精致的生活。
    紫薇看着皇后日渐沉重的身子,有点懊悔和担心。懊悔的时候皇后这个样子,现在乾隆一门心思全在含香身上,皇后真可怜。担心的是太后这尊大佛。太后对含香本来就是不喜欢,现在一定知道了自己帮着皇后搞定和贵人的事情。太后看自己还能有好颜色?完了!在皇后和太后之间保持平衡真是很难很难啊!
    紫薇惴惴不安的不敢进宫见皇后和太后,只好是窝在自己小家里发霉,想对策。和珅感到紫薇这几天的异样,转转眼睛明白了紫薇苦恼的是什么了。
    天气热了,紫薇每天中午都要给阿德洗澡,生怕孩子身上长痱子。这天紫薇给阿德洗澡之后,看着自己身上惨烈的战况,跟着阿德一起洗了澡,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自己的命真是惨啊。帮着亲爹收复小老婆,还要担心祖母迁怒自己。看着嫡母那个样子,也不知皇后是不是真的无所谓了。纠结啊!
    “这几天有什么心事?可还是因为和贵人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皆大欢喜了。还这样唉声叹气的干什么?可是嫌弃我了?”和珅这个时候能在家里真是奇迹。
    两个人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午休时间,和珅似乎看出来紫薇的难处说:“担心太后对你有看法?要是以前可能,不过现在太后未必会迁怒了。宫里的事情瞬息万变,一点也不比朝堂上简单。”
    这是什么意思?紫薇想着,忽然灵光一闪,原来是这样。以前乾隆对含香那是真的痴迷了。这一次虽然还是宠着含香,但是也就是皇帝宠幸和贵人罢了。乾隆是谁?紫薇和皇后怎么把含香掰顺了,乾隆能不知道。在乾隆的心里含香已经走下神坛,不过是个美人罢了。还是个贪图富贵的美人,太后以前担心什么,担心含香真的把乾隆迷昏了,忘掉自己是谁,忘掉了她这个太后。
    现在皇帝还是喜欢含香,不过是宠一个妃子罢了,含香不能跟着选进宫的八旗秀女比。身后没有蒙古贵族之女一样的靠山,就连一般汉军旗的女子都比不上。连一个当三品官的家人都没有。那个和卓远在万里,谁管的着谁?这样的女人在后宫还少?能掀起什么风浪?
    皇后既然肯叫自己干这件事,肯定是经过心理建设的。太后一定是半睁着眼睛认可了。就是真的妒忌含香,也轮不上皇后,眼看着皇后要生产了,就是生一个格格,也还有十二阿哥在啊!皇后急什么?急得应该是别人!例如太好一直看着不顺眼的令妃,或者那些新进得宠又失宠的贵人们。
    看着紫薇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最后紫薇眼神一亮,和珅明白紫薇自己想清楚了。紫薇是个聪明的女子,虽然心思细密但是不会害人。对自己在意的人是最好的。自己真是三生有幸,能有这样的女子相伴。
    “如何,可想清楚了?公主天生聪慧,这些小事不要放在心上。咱们还是好好的歇一会。还几天一直在军机处值班了,今天好容易回来,叫我看看你想不想我。”和珅价将紫薇压在身下,看着紫薇忽然害羞的脸庞,忍不住心神摇荡,吻上自己惦记了好几天的红唇。
    第二天,紫薇娇羞的送和珅上朝去。等着阿德收拾好,穿上新衣上,紫薇带着阿德进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去了。
    跟着桂嬷嬷进了慈宁宫,太好抱着阿德亲热一会,将阿德交给奶娘,太后摆摆手伺候的人全都下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紫薇有点紧张的起来。太好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紫薇一激灵,想干脆自己先坦白,落一个认罪态度较好吧!
    跪在地上,紫薇对太后诚恳的说:“老佛爷恕罪,都是儿臣办事不周全,亲老佛爷责罚。”
    皆大欢喜?
    “这是干什么?那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公主要管的。想来皇后那个样子,皇帝叫人不放心。可怜你一个女孩子竟然要干这些事情。起来吧,哀家不怪你。都是你那个皇阿玛!被和贵人这个——迷得昏头了。”太后在孙女面前还是将狐媚子三个字咽回去,乾隆对和贵人的宠爱叫太后很是不满。但是看着紫薇认罪态度良好跪在那里,心里一软,这也不能全怪在紫薇身上,紫薇养在皇后身边,加上那样的身世,对皇后的话一定是言听计从,还能怎么样?
    要不是乾隆闹得幺蛾子,眼看着都要五十的人了,忽然被一个回疆的女子迷住了。不过和贵人现在很老实,听说也不对着皇帝指手画脚的拿乔了。看来是受了教训变老实了。既然肯听话了,宫里也不差和贵人一口饭,就算了。
    紫薇惴惴半的坐在一边,低着头,心里一个劲的紧张着。太后接着发问:“这几天你看着和贵人是不是一个——心思是很深的人?以前她闹得事情是什么心思?是不是想对皇帝不利的!”太后忽然问话,这是什么跟什么?紫薇吃惊的看着太后,转眼就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惊讶了。
    太后有些不好意的说:“按理说不该问你和贵人的话,但是哀家就是不放心那个和贵人。以前要死要活的,现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莫非是要算计着什么?上一次和贵人冲撞上皇帝的事情你知道。皇帝还给她开脱来着。那个女人能叫皇帝这样捧着,真是跟天上的仙女一样了。应该不是个省事的,要是含香还是包藏祸心,可怎么办?”还是自己儿子最重要。太后对和贵人的转变存疑。
    紫薇想想,斟酌着说:“老佛爷,儿臣看那个含香就是从小被阿里和卓娇惯的过了。上次闹出事情来,那个宝月楼冷冷清清的,儿臣被皇额娘差遣去看她的时候,和贵人正在为一点子头油哭天抹泪呢。皇额娘叫儿臣在和贵人身边放了一个通维语的丫头。这样和贵人真的有什么不轨,咱们也能知道。再说和贵人毕竟言语不通,有人一边教导着,应该就明白过来了。剩下的儿臣是在愚昧,还请老佛爷训示。”
    “很好,先放着看看。你办事很仔细,老婆子放心了。你这个丫头是不是担心老婆子怪罪你,都不敢带着阿德进宫叫哀家看看?你啊,小心没错,就是不要太小心了。快点吧阿德抱过来,叫哀家看看长胖了没有。”太后又恢复成那个慈爱的老太太了。晴儿带着伺候的人进来,奶娘将咿咿呀呀笑着朝太后伸出小胖手的阿德交给太后。
    屋子里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起来,晴儿和紫薇偷偷交换一下心有余悸的眼神。这个时候有小太监慌张的跑进来:“回老佛爷,皇后娘娘要生产了。”
    太后顾不上什么了,一边奶娘赶紧把阿德接过来,太后站起身吩咐:“到坤宁宫看看皇后。”晴儿和紫薇赶紧扶着太后,簇拥着太后出去了。
    到了坤宁宫已经都是井井有条的准备着了,皇后已经被扶进去躺在床上,太医院的一堆太医正小声斟酌着药方子,在容嬷嬷的指挥下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太后坐下来着急,可是也没有办法只是念佛。
    没有一会乾隆赶来了,紫薇和晴儿给乾隆请安,紫薇偷眼看着乾隆一下,皇帝眼角眉梢带着一点得意,但是更多的还是焦急。乾隆对和贵人的美丽很满意,不过乾隆更担心皇后的安慰。皇后不年轻了,虽然以前生过两男一女,但是只活下来一个十二阿哥。这一次皇后不管生男还是生女都是一个考验。
    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很模糊,紫薇只是觉得自己很痛,很疲劳。看着别人生孩子感觉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煎熬。产房里面传来细碎的声音,带着压抑和焦急,紫薇坐不住了,干脆到一边的佛堂跪着念经去了。叫自己沉浸在佛经里,逃避也好,祈祷也好,能够叫人安静下来。坤宁宫里的奴才看见紫薇虔诚在佛前祷告,都是跟着念佛了,请求上天保佑皇后平安,要知道万一皇后真的出事,他们是最惨的。
    太后捻着手里的佛珠,一边沉静的坐镇在外面,冷静的看着一切,但是只有指间不可察觉的焦躁,微微泄露出太后的焦急和期盼。
    皇后生产顺利,在中午的时候生下来一个男孩子。紫薇和晴儿带着满地的奴才给太后和乾隆挨着个的贺喜。太后得了一个嫡孙高兴得很,乾隆对新出生的嫡子也是很满意,认为自己的福气很深厚。等着奶娘将新出锅的十六阿哥抱出来的时候,乾隆和太后一见这个初生孩子,乐得认为自己的福气简直就是天下第一了。
    刚出生的十六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带着乾隆和皇后的优点,这个孩子真会长!太后抱着孙子就不肯撒手,乾隆也不管抱孙不抱子的规矩,接过来这个孩子仔细端详一下,将皇后的赏赐提高了不少。皇后生嫡子已经是顶天的赏赐了,这一次乾隆又给加上不少,真是前无古人了。后宫那些个嫔妃咬着手绢只能干看着。人家是皇后生了嫡子,你们敢有什么意见吗?
    十六阿哥的洗三典礼隆重的很,和珅为了这个刚出生小舅子的洗三和满月加了不少的班,满朝文武都是祝贺皇帝喜得贵子。一切都是热热闹闹的,人人脸上都笑得跟自己得了大胖小子一样,走了都带着风。有了儿子的嫔妃面上看不出什么,她们明白自己的儿子再多,也不是嫡子。跟皇后和十六根本没有可比性。那些没有孩子的,看着热闹景象,心里酸酸的,脸上温柔笑着,心里指不定怎么想方设法的要生一个孩子出来呢。尤其是她们看见和贵人一脸娇羞的出现的是时候,完全忘掉了皇后和刚出生的十六阿哥,一个个狠狠的盯着含香,想着这几天几乎独占皇帝的含香,恨不得扑上去将含香变成烤全羊才解恨。
    满月宴的时候皇后恢复的不错,抱着十六阿哥心满意足,太后更是兴致很高,和颜悦色的,连带看和贵人的眼神都温和不少。乾隆看着刚得的十六,得意自己的福气,又转眼看看含香娇滴滴的坐在一边,低着头。妻贤妾美,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得意的。只是一边令妃一身黯然的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看不清什么神情。
    托了十六的福,乾隆心情大好,对人格外的宽容。五阿哥的景阳宫终于恢复正常,没有那一只小鸟出来捣乱,五阿哥行为举止看起来十分正常,跟福晋和侧福晋相处也融洽。看起来是把小燕子抛到九霄云外了。乾隆放心的解除了五阿哥身上的禁令,还把一些朝堂上的政事交给五阿哥去办了。
    听着这个消息,紫薇看着和珅有点惴惴的说:“看样子五阿哥咸鱼翻身了,咱们还是小心一点,上次小燕子的事情只怕五爷要记在咱们身上了。眼看着又是明日之星,大臣们还不得排着队奉承他去。”顺便讨好讨好五阿哥的欢心这也是有可能的。紫薇知道五阿哥最后当不皇帝,当皇帝的是十五阿哥,看着现在的情况也是不可能的。那么最后是谁成了最后的赢家?历史已经变动了,看吧!
    “公主这是担心奴才?和珅真是受宠若惊,还以为公主有了阿德就把阿德的阿玛给扔在一边。放心,那些喜欢钻营的大臣不是没头脑的苍蝇,听风就是雨的。以前五阿哥闹得那些事情还都在皇上心里记着呢。再说你真的以为五阿哥是个薄情郎,人家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到辛者库看那个雨打的燕子去了。我看着要不了多久就会闹出一点什么事情来。”和珅眼神忽然变得幽深了。
    紫薇有点闹不清楚了,小燕子何德何能能叫五阿哥这个从小被人捧着长大的皇子迷成这副德行。还去辛者库看小燕子!不过小燕子在辛者库一定过得不舒服,按着五阿哥以前的性子,一定是要大闹一场的,可是就那样算完了。不可能,除非五阿哥的脑子会转弯了。紫薇看着和珅,张张嘴,又找不出什么适当的言语来表示自己的心思。
    “紫薇你可是要说小燕子在辛者库一定是憔悴得很,为什么五阿哥还能忍着,每天没事人一样跟在皇上身边学习政务是不是。”和珅简直会读心术,看着紫薇疑问的眼神,和珅轻松一笑,“那天跟着五阿哥一起去辛者库的还有一个人,有这样的人跟着,还愁什么风水转到那一边了。风水转到那里也不会再转到那一边了。”和珅比一个五的手势,对紫薇挤挤眼睛。
    紫薇差点笑出来,五阿哥你就跟着鼻孔君好好的混在一起好了,有这样的同盟,你还担心自己死的不够难看吗?
    那天五阿哥一出来就遇见萎靡不振在一个偏僻小门看守的鼻孔君了,这样的巧遇并不是鼻孔君心思深沉的结果,你想想,靠近冷宫这样偏僻的地方,见到皇帝的可能性基本为零,要想升迁也是白日做梦,就是每天的工作餐送到面前也是凉了的,有时候还是别人挑剩下的。这样轻松有前途的差事就是福尔康这样倒霉鬼的专利了。
    五阿哥没有想到自己一出来就能遇见自己的知识好友,两个人一见倾心的一起看小燕子去了。福尔康对于自己又见到五阿哥欣喜若狂,一路上为小燕子鸣冤叫屈,很担心小燕子的安慰。五阿哥哪里知道辛者库是个什么状态,只是认为比自己身边伺候得人差了一点点而已。福尔康幸亏不是一个傻子,他还是明白小燕子现在一定是生不如死了,不要说小燕子那样的人进去了,就是比小燕子更能闹腾一百倍的人进去了,没有两天也乖乖听话了。
    面对着从天而降的贵人,辛者库的管事三柱子一边脸上堆笑的应奉着,心里暗暗赞叹和大人真是神机妙算,这个五阿哥真的来看小燕子那个泼妇了。自己待会还是忍着五阿哥的雷霆好了,等着办好这个差事,自己也不用在这里跟着脏衣服打交道了。
    五阿哥看见跟一只落水麻雀一样拼命挣扎的小燕子,一脚踢飞了沉重的水桶,连自己脚上的指甲因为用力太大而掀翻而感不到疼了。小燕子可怜兮兮的一双大眼睛先看了自己一会,然后小燕子身轻如燕的扑进永琪的怀里可怜兮兮的哭诉起来自己的不幸遭遇。什么洗衣裳为什么要用那样多的水,在皇宫里竟然还有这样可怕的地方。求求永琪把自己弄出去。就是在棋社的时候,小燕子也感到比这里强多了。
    看着眼前惨状,五阿哥直接要暴揍一顿三柱子,尔康吹了这几天的冷风,清醒一点了。这个三柱子就算是最下贱的奴才可是也是皇上任命的管事。皇子是不是私自进来辛者库的,要是吵嚷出去,五阿哥又是一顿排头等着。福尔康上前拉住已经开始揍三柱子的五阿哥,跟着五阿哥嘀嘀咕咕的说:“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这个奴才虽然可恶,很该打一顿,但是叫皇上知道了一定又是是非一场。现在皇上虽然把你放出来了,可是对小燕子还是心存顾虑的。咱们还是要像一个万全的法子才好。”
    五阿哥心急如焚的摆着一副哭丧的样子,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对这尔康很深情的说:“小燕子在这里受苦,我什么也不能也做,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什么会这样的残忍。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样,尔康,我的脑子已经乱了。”听着这些话尔康不仅没有风中凌乱,反而是感同身受的说:“我怎么会这样,事缓则圆,还是要商量一下。现在跟着管事说说,不叫小燕子干活好了。”
    福尔康对三柱子威逼利诱,跟着三柱子嘀嘀咕咕一会,狠狠心,又拿出自己身上一块玉佩交给三柱子,其实福尔康并不舍得将这快玉佩交给这个肮脏的管事太监。不过福尔康见了太多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现在每天不用银钱,所以身上只有一点散碎的银子,也就是一壶酒的样子,根本不顶事。也只好将这个忍痛给了三柱子了。其实尔康认为五阿哥很应该将自己的玉佩给那个三柱子,但是五阿哥只顾着跟小燕子卿卿我我了,将这一滩子全都扔给自己。也只好奉献一回,等着五阿哥登上大位,自己要什么没有?
    三柱子满脸笑容的将玉佩放进自己怀里,叫来所有干活的人,当着五阿哥和福尔康的面宣布从今以后小燕子一点活计也不用干,提水的工作换人承担,但是没有是闲着的,剩下的人轮流承担吧。以后谁也不许对小燕子不尊敬,要跟供祖宗一样供着。这些人看着小燕子跟着皇子腻腻歪歪的,一听自己要多干活了心里恨得要命。但是当着五阿哥和福尔康这两个人的面,只是答应下来,心里恨不得把小燕子变成祭祖的猪公。
    但是接下来,小燕子的生活并没有改善,反而是更糟了。那些人明着不敢小燕子过不去,但是暗地里小燕子更是处处吃亏,晚上半夜醒来,自己被窝全是湿的。吃饭的时候自己饭菜里经常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沙子石头都是小意思,有时候还会有蟑螂一类的东西出现。每次小燕子都是闹腾一番,三柱子一改平日的凶狠,态度很好的应承下来。等着认真的查办下来结果就是辛者库就这样,你的碗里有小强,别人还没饭吃呢。
    以至于小燕子下一次见了五阿哥就哭哭啼啼叫五阿哥带自己出去。
    没有几天,和珅前脚刚回来,后脚刘全在内院门口嚷着:“五爷来了。”五阿哥还是跟火车一样,闯进来看着和珅劈头一句:“能不把小燕子放出来!”
    两只小包子
    和珅和紫薇都是一肚子的气,这个五阿哥当自己是谁?五阿哥上一辈子一定是个闯空门的大盗,或者跟小燕子太久了,难免传染上小偷的习性。不等着主人发话自己就不请自来了。心里不满意。但是面上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尤其是现在五阿哥也算是春风得意,娇妻美妾,还要快当阿玛了。
    “给五爷请安,刚才五爷说的是什么?臣没听明白。”和珅还是一团和气笑嘻嘻的,跟着五阿哥打着太极拳。“和大人,以前小燕子对和大人和紫薇多由冲撞,可是还请和大人高抬贵手吧小燕子放出来。”不知什么时候福尔康出现在五阿哥身后,看着和珅情真意切的。
    和珅对着五阿哥作出不解的样子说:“这位是福侍卫啊,什么风吧福侍卫吹到我这个小小的公主府上了?未曾远迎恕罪恕罪。五阿哥身边伺候的人,名字不是我这样的外臣能知道的。福侍卫你说是不是。”和珅朝着福尔康拱拱手,神态里面看不见一点高兴。
    五阿哥看一眼跟着自己来的鼻孔君,尽管五阿哥和福尔康看不上和珅,县官不如现管,毕竟有求于人,还是态度好一点。鼻孔君还是急躁了一点,虽然鼻孔君跟着叫小燕子在五阿哥听来没有什么不妥的。自己毕竟是一个皇子,小燕子在自己心里是最重要的,被别的臣子一口一个小燕子的叫着,还是有点不妥当。
    鼻孔君扇扇鼻孔,不出声了。忽然眼前一亮,紫薇站在和珅身边看着五阿哥,鼻孔君眼神一下变得金光闪闪的,一个劲的盯着紫薇看着,连问安都忘了。紫薇感到鼻孔君叫人厌恶的眼神。福尔康到底是有没有脑子,以为自己是谁?一个小小的三等侍卫见了和珅领侍卫内大臣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张嘴就是气壮山河的布置任务,就是五阿哥也还要说点好话是不是?真不知道鼻孔君的脑子干什么使了!
    紫薇看一眼和珅,笑着对五阿哥说:“五爷现在是个大忙人了今天竟然有时间来这里坐坐,快请进。刚才我恍惚听着什么小燕子的话。以前的事情也不全都怪在燕子格格身上,只不过我就是不明白是谁这样空口白牙的说小燕子格格得罪我了。我是个什么名牌上的人物,能叫五阿哥身边的人得罪了。真是不想活了。咱们都是皇阿玛的臣子,有什么事情还是跟着皇阿玛说最好。五爷是不是。”紫薇看着五阿哥变化多端的脸色,心里一阵冷笑。
    不等着五阿哥回话,紫薇对这五阿哥福身说:“朝堂上的事情不是我能听的。额附好生招待着五爷到前边坐着。刘全带着跟五爷来的人好还歇着。”刘全走过来一脸谄媚的笑容:“这位爷跟着奴才花厅坐坐。”福尔康看着刘全圆滑的跟一个玻璃珠子一样,一下把自己变成和刘全一样的奴才了,那个气的,脸都白了。紫薇带着一群伺候的人走了,福尔康看着紫薇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出来,恨不得上前吧紫薇拦住。
    看着紫薇真是要离开的样子,福尔康干脆向前一步要拦紫薇,嘴里叫着:“紫薇这里面有误会!”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公主的名讳也是你叫的。”方嬷嬷挡在福尔康面前,黑着一张脸,训斥着福尔康。一边五阿哥还没与说话,和珅站起身对这身边的人吩咐:“请福侍卫出去。神情举止之间带着我就是不高兴看见这个人的意味出来。
    五阿哥傻眼的看着福尔康莫名奇妙的举动,尴尬的不知要说什么,忽然五阿哥脑子一转,对和珅说:“和大人不要生气,尔康以前——”没等着五阿哥说完,和珅对五阿哥躬身说:“今天五爷来找臣,意思臣明白,就是这是皇上的旨意,五爷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还是跟皇上说明白。臣是皇上的奴才,什么事情都是按着皇上的意思办的。不送了。”一边端起茶杯,刘全看见了,高声喊着:“端茶送客!”
    五阿哥没头没脸的带着福尔康灰溜溜的走了。和珅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哼一声,叫过来刘全吩咐一些什么就进里面安慰紫薇去了。
    紫薇并没有和珅想得那样生气,而是抱着阿德正玩的不亦乐呼。和珅看见紫薇轻松的样子松了一口气,上前抱过来阿德,高兴地说:“两天没抱着,这个小子长胖不少。看看,阿玛的好儿子,叫阿玛啊!”阿德小嘴只是咿咿呀呀的叫着,啊了半天还是没有叫出来。紫薇看着和珅那个幸福老爸的样子,酸酸的说:“这一会儿子还不会开口呢,就是学会说话了,也要先叫额娘的。”
    和珅抱着阿德亲亲说:“不生气了,那一位真是无可救药了。怎么这两个人又搅和在一起了?前些时候不是延禧宫跟景阳宫生疏了。几天没见都是打得火热了。”
    紫薇抱着阿德,看着屋子里没有外人,淡淡的说:“十五阿哥那个样子你也见过了,太医院的太医怎么说十五的情况,还能好吗?”
    和珅想想说:“太医院的太医被十五阿哥病闹得头疼,据说是好不了了,就是有幸能够活下来,也是个药罐子。皇上断不会叫这样的病秧子继承大位的。五阿哥还是皇上现在最看好的皇子。以前令妃跟五阿哥的关系就不错,现在更该好好的了。不过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延禧宫哪一位看着另有打算。”和珅看着紫薇怀里玩着布娃娃的阿德,眼神温柔的要命。
    “那么小燕子的事情怎么办?要是五阿哥还是来纠缠怎么好?”紫薇看着和珅,五阿哥这个脑残加上鼻孔君这个恶心男人,还是要像个办法叫鼻孔君不能在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个鼻孔君没事就是要败坏自己的名声,还是想一个好办法叫鼻孔君永远的闭嘴比较好。
    一想着鼻孔君,紫薇脸色沉下来,和珅笑着说:“不要为那个疯子生气了,我已经找了一个好地方安置这个前御前侍卫了。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就行了。那个小燕子是皇上的旨意,要是五阿哥还想关在景阳宫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就叫他干去吧。”
    一看和珅那个样子,紫薇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憋着坏主意,“是什么好主意?该不是你跟着皇上告状吧。人家不管如何是皇子,还是皇阿玛现在最喜欢的皇子,你小心着。”
    “多谢公主关心,臣岂是那样没有眼色的人?皇上看重五阿哥,做臣子的要多帮衬着,顺便也帮趁着五阿哥身边的心腹是不是。皇上的意思是要编修典籍,大学士纪昀那里正确人手。福尔康好歹是在五阿哥身边的,以前跟着皇上办差。他的弟弟已经在西藏去了,他还是留下来当个文官好了。福家只有这一根独苗了,不能再有闪失了。”和珅嘴角上闪过意思不易察觉的微笑。
    紫薇听了哼一声,这个和珅,真是坏到家了,编修典籍听着是个容易又光鲜的事情,弄好了就青史留名了。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乾隆朝,纪晓岚这样的大学问家都是战战兢兢的,那个福尔康根本就是找死去了。福尔康要是坐实了悖逆的罪名,一辈子就不要翻身了。不过这个主意紫薇很喜欢。
    朝堂上的事情紫薇暂时不去管了,不过皇后生的十六阿哥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乾隆对十六阿哥态度比同是皇后生的十二阿哥要好多了。十二是个宽和的孩子,并没有因为皇阿玛喜欢自己的小弟弟多一些就不乐意。反而是很有哥哥的样子,对自己这个新弟弟很感兴趣。也许真的是皇后改变了紧盯式的教育,得到了自由发展空间的十二阿哥变得活泼起来。
    十二出生的时候,皇后还是娴贵妃,乾隆那个时候对娇滴滴的令妃正黏黏呼呼的,所以十二的出生并没有给乾隆带着什么深刻印象。紧接着娴贵妃变成皇后,可是令妃更是顺风顺水了。十二被皇后寄托着过分的希望,不堪重负。现在环境变了,皇后稳稳当当的坐在坤宁宫的宝座上,令妃关在延禧宫不出面了。皇后身边不仅有十二还有新出生就倍得宠爱的十六,皇后看什么都高兴,对孩子更是宽容起来。皇后的轻松在乾隆眼里就成了皇后贤惠的证据了。
    乾隆到坤宁宫看着自己新出生的嫡子,除了以前孝贤皇后两个阿哥,十六就是皇帝真正意义上的嫡子。因为十二出生的时候,皇后还是娴贵妃。乾隆看着十二对新出生的小弟弟爱护有加的样子,不错,父慈子孝,爱护手足,乾隆越发的满足了。
    满意的还有皇后和太后。太后看着跟乾隆很相似的小阿哥心里那个高兴,自己算是无愧祖先,能够问心无愧的见列祖列宗了。加上有时候紫薇带着阿德进来,太后看看一边的孙子,又看看一边曾外孙,眉开眼笑的,自己真是一个有福气的老太太啊!
    本来以为太后有了十六对阿德的热情就能淡下来一点,谁知太后还是喜欢阿德,经常叫紫薇带着阿德进来跟自己说话。现在和敬公主和丈夫蒙古亲王色布腾巴尔珠尔移居京城,紫薇跟这位公主的联系也就多起来了。和婉公主今年也回来了,这些公主们聚在一起互相交换着管家的心得,经常轮流的做客。
    和敬公主带着紫薇抱着丰绅殷德进宫见皇后和太后,到了坤宁宫发现自己白跑一趟,皇后带着十六在太后那里说话呢。两个姐妹就向着慈宁宫来了。一进去就看见太后抱着十六眉开眼笑的跟皇后说话,屋子里热热闹闹的。
    皇后看见两个女儿来了更是高兴。阿德一看见太后和皇后嘻嘻笑着伸出小手要太后抱抱。太后将两个孩子全都放在自己怀里,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笑得满脸是花。阿德睁着大大的黑眼睛,看着一边那个小子,十六长的很漂亮,比阿德更清秀一点,猛一看跟小姑娘一样。幸亏眉毛带着一股英气勃勃的,不会叫人闹不清性别。
    阿德看着眼前的十六舅舅,一下扑过去响亮的亲在十六的脸上,亲完还得意扬扬的看着周围傻眼的大人。紫薇看着自己儿子小色狼一样的行径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这也怪自己,老是这样亲阿德,结果儿子现在学坏了。教育果然很重要,要从娃娃抓起,不能疏忽了。否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悔之晚矣。
    十六被莫名其妙的抢走了初吻,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个坏小子,小嘴撅着要大放悲声,阿德还是笑嘻嘻的拿着自己手上一直抱着的一个棒棒糖放在十六眼前。十六还是个吃奶的娃娃,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那个糖果上面散发出来甜甜味道还是叫十六高兴起来。也不瘪着嘴要哭了,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阿德笑起来。
    太后和皇后看得有趣,被两个孩子逗笑出来。和敬公主对紫薇态度随和,“阿德这个小子真是叫人喜欢。在和婉妹妹府上,阿德在炕上爬来爬去的样子有趣极了。长大了一定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到时候提亲的人还不要挤破门口了。还是老佛爷的福气最大,不光说弟弟们各个都是好的,还有阿德这样可爱的曾外孙子。”太后听着笑得跟花一样。皇后对于和敬公主这样亲切的态度更是殷勤应对。一时间慈宁宫和乐融融的。
    和敬公主的话题忽然一转,跟紫薇打听起和琳的事情来,紫薇有点琢磨不透好端端的,为什么和敬公主地和琳的身材样貌和品行习惯这样看重了。反正和琳是个好小伙子,不拍谁说,紫薇跟和敬公主谈的详细。太后和皇后听着都是抿嘴一乐,不管他们只是说着宫里的琐碎事情。阿德和十六很亲热的在一张炕上玩耍,奶娘抱着十六,阿德在炕上爬来爬去的将远处的玩具全都拿来放在十六眼前,态度殷勤。
    安静的气氛没有多久,一阵轻轻地骚动,接着一个小太监进来跟着容嬷嬷悄悄地说了一些什么,容嬷嬷脸上谁请一黑,对着太好和皇后蹲身行礼说:“刚才辛者库的管事说五阿哥将小燕子给带走了,并没有见皇上和娘娘的旨意,他要阻拦,被五阿哥给——”容嬷嬷话没说完,太后已经又头疼了,这个永琪怎么回事?好好的又犯了什么疯病了。
    太后皱着眉头对身边吩咐:“叫永琪的媳妇来,她是怎么伺候的?叫永琪这样胡闹。”一边紫薇和和敬公主听着,都是皱皱眉头,想着这个五阿哥福晋西林觉罗氏真是够倒霉的,嫁给这样一个人。可怜啊!
    金屋藏娇
    紫薇只是在十六的满月宴上见过一回五福晋,顾命大臣鄂尔泰的孙女,长相清秀,虽然谈不上国色天香,但是行事见人都是带着大家闺秀的气度。乾隆为五阿哥费尽心机找了这样一个福晋,由此可见皇帝对五阿哥的期望是很高的。
    可惜五福晋是个可怜人,看着西林觉罗氏端庄的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和敬公主和紫薇跟着五福晋见了礼,太后脸一沉,对着五福晋开始说:“今天永琪到辛者库把那个丫头救走了,可是放在你宫里了?永琪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你为什么不劝着一点,任由着他胡闹。”五福晋显然是没有听说这件事,神情惊讶的跪在地上,眼泪马上下来了。
    “老佛爷明鉴,五爷的事情从来不跟臣妾说。就是问一句也是一堆的不耐烦,现在臣妾每天只是忙着照顾胡氏,她身子越来越重了,太医说胡氏以前身子虚弱下来,现在要好好的修养着,不能劳累和气恼了。至于五爷朝堂上的事情,或者别的什么都是侧福晋索卓罗氏管着。”五福晋是个好学生啊,不动声色将五侧福晋给卖出来了把自己身上的责任推掉了。
    太后脸色缓和一点,看着地下跪着的五福晋,这个妻子很贤惠,对胡氏也是很关照,是个大家闺秀,行事稳重,将景阳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妻妾和睦。那个永琪到底是吃了什么药了,刚好了两天,就又变成这个样子。无奈的叫五福晋起来,没等着太后发话,就有人报信来说五阿哥跟福尔康赶着马车出宫了,车上好像还有一个人,应该是那个小燕子了。
    紫薇听着这个五阿哥还算没有蠢到家了,知道拿小燕子送出去。要是还大摇大摆的放在景阳宫,这一回乾隆知道了,就不是辛者库的问题了,小燕子早立刻变成一只得了鸡瘟的死鸟了。
    和敬有点不敢置信的听着五阿哥的行为,自己远在蒙古,来京城只是听着说五阿哥跟令妃关系很近,没想到五阿哥不光跟令妃关系很近,还犯傻到了这样的地步。和敬这段时间并不是很喜欢回京城的,主要是看着曾经是自己额娘的奴才摇身一变,成了乾隆眼里最重要的妃子,对着自己端起来长辈的架子,一想着以前跟小耗子一样大气不敢出的奴才,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的。和敬就一阵腻歪,自己是谁,地地道道的大公主!就是现在的皇后都要卖自己三分面子。一想着自己去世的额娘和弟弟,和敬就认为是令妃偷走了自己应该有的幸福,偷走了自己额娘和弟弟的生命。
    五阿哥跟着自己也就是泛泛之交,谈不上什么多深的感情,尤其是和敬看着五阿哥对令妃的巴结很不齿,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子,竟然要巴结一个包衣出身的奴才,没有一点廉耻了!和敬巴不得看着乾隆发作五阿哥一顿。所以和敬抱着阿德对五阿哥荒唐事充耳不闻。
    紫薇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很同情五福晋,好好的一个名门闺秀算是毁了。和珅这狡猾的小子,早就知道有这一天了吧!就知道了五阿哥不会人心放小燕子在在辛者库的,早晚还有露出自己脑残的真相。看五阿哥这一会怎么收场。
    乾隆今天没事,才下朝早了,本想着先看看含香,再到皇后这里用午膳,顺便抱抱十六。谁知刚一下朝就听见自己五儿子又不幸犯病的坏消息,气极败坏的赶到了慈宁宫。等着见礼之后,乾坤坐下来听完事情的经过,刚要传三柱子进来问话,谁知五阿哥竟然回来了,还嚷着要见太后和乾隆。
    紫薇听着小太监的通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和敬,意思是要不要离开?和敬抱着阿德拿着一个苹果笑嘻嘻的说:“你这个宝贝真是好玩,要是我有了女儿真的要跟你结亲家了。急得什么?还是留下来,今天咱们沾沾老佛爷的光,蹭一顿好的吃。”
    这个意思就是要留下来看热闹了,紫薇僵了一下,端着茶杯无奈地说:“承蒙大姐姐看得起这个臭小子,这个小子皮得要命,也就是大姐姐夸奖他。等一会就要出幺蛾子的。”说着,就见五阿哥进来了,紫薇抬眼一看,那里是进来的五阿哥,五阿哥激愤的神态,分明是一个五四运动的学生领袖啊!一脸的深恶痛绝,苦大仇深,就差振臂高呼打到封建主义了。
    还没等着乾隆发话,五阿哥就跪在地上神情悲痛的说:“皇阿玛以天下苍生为念,是个旷世明君更是一个仁君。可是为什么还要在宫里出现那样不人道的地方,还要那样可恶的奴才败坏皇阿玛的英明。请皇阿玛废除掉辛者库!”永琪这一会学聪明了,一开始就把乾隆定位成了封建主意的总代表了。
    紫薇和和敬听着五阿哥反封建的陈词,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个五阿哥真是脑子进水了!废掉辛者库,五阿哥自己会洗衣裳吗?恐怕五阿哥连水井在那里都找不见吧。小燕子是个牛人,竟然把五阿哥这个封建阶级的狗崽子变成了一个反封建的急先锋了,牛人啊!乾隆被五阿哥这一番话期的脸上变了颜色。乾隆真相把五阿哥的脑子剖开看看,里面不会是一团浆糊吧。其实浆糊未必是,豆腐渣是一定的。
    “原来五阿哥还有这样仁慈的心肠,今天才知道朕就是一个残暴的昏君。好好,你的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那些圣人就是这样说的?叫你这样对这君父咆哮的,还自以为是。朕就是有慈悲心肠也使不到那些烂材身上。什么叫为君之道?你一知半解的就敢来在真面前咆哮了。给朕滚出去!”乾隆没有想到自己在儿子眼里竟然比不上那些发配出去的奴隶。
    乾隆看着五阿哥就是来气,辛者库不过是发配宫里干一点过错的奴才的,如果范的错误严重,就连洗衣裳的份儿也没有,直接就是打死了。永琪一进来就是说自己残忍了,不是仁君了,乾隆最在乎自己的名声,一心要做历史上最完美的帝王。谁知有朝一日竟然被自己的儿子指责不是仁君!乾隆火气都能喷发火山了。
    五阿哥被乾隆一顿臭骂,紫薇专心整理着阿德身上的衣裳,和敬低着头,不易察觉的翘起嘴角。五阿哥还真是疯了,疯的不可救药了。紫薇想着五阿哥这是要给小燕子求情还是要气死乾隆?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一块叉烧!
    乾隆发飙一阵,安静下来,看着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的五阿哥疲惫的说:“你身为皇子,擅自到辛者库打伤管事,劫走小燕子,还跟朕说什么仁慈!你该当何罪?今天朕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朕在你眼里究竟是个什么不堪的样子!”
    五阿哥抬起头泪流满面的对乾隆开始哭诉了:“皇阿玛明鉴,小燕子本来就很委屈了,儿臣对小燕子是心心相映,但是皇阿玛的旨意儿子不敢违抗。只是实在不忍心就悄悄地看看小燕子。谁知,皇阿玛,那个辛者库真是不堪极了。里面的管事为非作歹的,那些人都是欺负小燕子。小燕子一个那样天真善良的女孩子,在里面才几天就变得那那样萎靡不振,可怜兮兮的。小燕子自从进宫之后一直不适应皇宫里面的生活,一直生活的很痛苦。皇阿玛不问青红就把小燕子发配到辛者库。这实在是有失公允。皇阿玛您是最仁慈的了,就放过小燕子吧。”永琪的意思辛者库只要不关他的小燕子,就是再糟糕一百倍也没关系。乾隆不仁慈重点是对小燕子不仁慈了,不是那些辛者库的奴才。五阿哥的区别对待,亲疏立现!
    这是哪一国的理由?五阿哥不是什么反封建的急先锋,是自私的急先锋啊!紫薇听着五阿哥的话,心里更是齿冷,这个人无可救药了。
    乾隆被五阿哥这一番仁君理论气的七窍生烟,一边皇后听着更是气急败坏,原来在五阿哥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不重要,发配小燕子,是因为小燕子差点撞得自己小产,还得紫薇早产,差点撞伤太后!原来在五阿哥眼里,十六就是应该被小燕子撞掉了,自己活该被小燕子撞死!以前五阿哥跟自己疏远,一个成年的阿哥,不是自己生的,皇后也就随他去了。原来在五阿哥眼里自己根本就是什么也不是!
    太后听着五阿哥高论,想着原来自己这个老祖母在五阿哥眼里比不上那个小燕子。自己这些年看好五阿哥,对五阿哥关心备至,比其他的阿哥都要高看一眼。谁知在五阿哥心里自己就是这样的地位!太后觉得自己还不如养一只狗来的舒服一些。
    “五阿哥这是什么话,上一次小燕子为什么被发配到辛者库难道五阿哥忘记了。十六是五阿哥的亲弟弟,紫薇是五阿哥的亲妹妹,原来都是不重要的。太后在五阿哥心目里是什么位置?五阿哥这一番话真是叫人——”皇后接口说着,十六现在是皇后眼珠子,被五阿哥当成不存在!
    乾隆看着五阿哥那个样子,心里一阵难过,五阿哥一点孝悌之心都没有!太后是他的祖母,十六是他的弟弟,皇后是他的嫡母,紫薇是他的妹妹。竟然比不上一个小燕子。难道等着小燕子创出大祸才算是公平吗?朕前世欠了什么债了,生出这样的讨债鬼!要是真的传位给这个儿子,皇后和自己这些儿子,还有什么好活的?
    想到这里乾隆灰心了,也不想跟着五阿哥再纠缠了。乾隆淡淡的发话说:“既然这样,朕就不仁慈一回。宫中的逃奴抓住立刻就地正法,不用请旨了。叫九门提督搜捕小燕子,抓住了立刻处置了!”
    “皇阿玛不要啊,要是小燕子不在这个世上了,儿子也不要再苟且偷生了。儿子已经按着皇阿玛的意思娶了皇阿玛认为合适的福晋和侧福晋了,儿子现在生的生活就跟一口枯井一样了无生趣,要是小燕子不在了,儿子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既然皇阿玛容不下小燕子在眼前,就请皇阿玛放了小燕子回到民间生活吧!”五阿哥声情并茂的,没有那一个男人能哭得跟五阿哥一样梨花带雨的。
    紫薇看着眼前都有点诡异的五阿哥,五阿哥不会被白吟霜给附体了?什么生命就跟一口枯井,了无生趣,这简直就是夏雨荷的名言?不会夏雨荷附身在五阿哥身上了!紫薇一阵惊悚,全身站起来无数的鸡皮疙瘩,心里念着:“娘,你的遗愿我已经全都完成了,你安息吧。!”
    乾隆被五阿哥神魂颠倒的话给闹得已经无语了,无力的挥挥手说:“既然这样,上天有好生之德,叫那个小燕子再也不要出现朕的眼前。要是朕再听见关于什么小燕子一句话,她的日子就是到头了!滚出去!”五阿哥对着乾隆磕头,站起身离开了。
    乾隆忙着生气,太后气的浑身发抖,皇后叫奶娘看看十六,对五阿哥皇后已经彻底放弃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五福晋苍白的脸色,手上的绢子已经别拧成一块破布了。
    乾隆看着奶娘抱进来的十六,又看看笑嘻嘻的丰绅殷德,乾隆悲戚的心思总算是缓和一点。太后决口不提五阿哥一个字,只是抱着俩个小家伙逗逗。等五福晋跪安要离开的时候,太后才想起五福晋来,皇后对这失魂落魄的五福晋好言劝慰一下,就叫她下去了。
    紫薇跟和敬和晴儿将太后哄高兴了,紫薇跟和敬告辞出去了。
    接下来紫薇都是安心的在家带孩子,不过小燕子的消息一点一点的传进自己的耳朵里。五阿哥将小燕子安置在柳青那里,给了不少的安家费。那个小燕子真拜蒙丹为师,整天忙着闯祸练武。萧剑还在柳青那里住着,跟小燕子走得很近。
    乾隆叫来辛者库的管事三柱子,三柱子如实跟乾隆说了分配给小燕子干活,后来五阿哥和福尔康忽然冒出来,五阿哥和福尔康软硬兼施的,叫三柱子不叫小燕子干活,还给了他一块玉佩当作贿赂。乾隆看着那块玉佩脸色难看的到了极致。
    三柱子又说后来自己惧怕五阿哥和福尔康的权势,不叫小燕子干活了。再后来五阿哥和福尔康暴力劫持走了小燕子,自己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被五阿哥和福尔康打得自己浑身都是伤!乾隆听这三主子哭哭啼啼的诉苦,心里来一个透心凉。这就是自己看好的儿子!
    等着听和珅说完,紫薇似笑非笑的说:“皇阿玛的脸色一定很难看。那个福尔康皇阿玛要怎办?”
    “先不要管那个福尔康了,和琳要回来了,安排他住在那里好?”和珅忽然改变话题,和琳要回来了,紫薇心里一阵高兴,这个小子变成什么样子了?!
    喜福会(上)
    听见和琳要回来,紫薇一阵兴奋,好久没有见到和琳了。和珅很关心这个弟弟的,经常念叨着和琳在西康是不是平安,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要拜托兆惠或者兵部熟人照顾一些和琳。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生怕和琳知道自己沾了哥哥的光,在军队里面被人讥笑。或者惹得和琳不高兴。
    这一次和琳终于要回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去了那样远的地方,在战场上拿着自己的性命搏斗。紫薇很牵挂的和琳的安慰,不过每次和琳寄来的信都是报平安的,从前面传来的消息和琳也是安然无恙,在战场上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职位上升很快,在军中的威信也高起来。
    “是不是和琳就在京城要不出去了,还是先把那个小书斋收拾出来。琳喜欢读书,叫人把兵书全都放在那一边,书斋后面就是一个园子,景致也还好。你就委屈一点,那个园子就叫和琳住着,和琳的地方和你的书房挨着,你们兄弟说话也方便是不是。这几天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宅子,仔细收拾了,等和林以后成家了。就有他自己的家了。你是他的哥哥理应帮着和琳置办的。你看和琳会喜欢那里的宅子?最好能离着咱们近一点。”紫薇完全把鼻孔君和五阿哥扔在脑后,眉飞色舞的给和琳安排住的地方了。
    “紫薇,哎呦!公主,还是等等。奴才都是要吃醋了,和琳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就是现给他盖房子都来得及。为什么你一听和琳要回来怎么看见我还要高兴?不行,那个小书斋我还有用的,叫和琳那个坏小子给我住在前院去。省得他一回来,你只关心那个臭小子,把我忘掉了!以前你就看见和琳和颜悦色的,见着我都是爱答不理的。”和珅满身酸味的抱怨着。其实紫薇这样关心和琳,叫和珅很感动。以前在大槐树紫薇对和琳和自己的好,现在还是这样。看得出来紫薇真是把和琳当成自己的弟弟一样疼爱着。
    看着和珅吃醋的样子,紫薇一笑说:“你这个哥哥对弟弟那样关心,我这个做嫂子的对他好也是应该的。于嫂经常念叨和琳,等着和琳回来了,于嫂肯定是第一个进来看和琳的。于嫂两口子是看着我长大的,现在天天念你的好,你还酸?!我都把于嫂一家子交给你照看了,你还敢酸!”紫薇说着拧住和珅的耳朵,娇嗔着兴师问罪。
    “公主主子放手,快点饶了奴才吧。紫薇你就心疼为夫的一下。仔细你的手疼!再也不敢了,痛在我身,等一会你要心疼了。”和珅一点正经没有跟着紫薇嬉皮笑脸的。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人还有这样赖皮的一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和珅那个样子,真是老成的可以。
    紫薇娇嗔着放开手,给和珅一个白眼,其实更像是媚眼。“去,美得你?谁心疼了?”和珅赶紧扶着紫薇坐下来,狗腿的端来茶水说:“是,公主教训的对。过几天就是和亲王福晋的寿诞了,咱们准备什么送去?”
    下个月就是和亲王福晋的生日了,紫薇和和珅跟和亲王的关系很好,因此寿礼不能马虎了。两个人讨论着半天,定下来礼单。
    紫薇这一边忙着收拾房子给和琳住。这天早上紫薇带着金锁到库房看家具,好准备着给和琳布置房间。忽然看见一匹大红的锦缎,是上一次皇后赏赐的。紫薇指着拿着锦缎说:“这个给金锁,你该做衣裳了。你要是不耐烦自己动手就送到下边的绣楼去,叫工人给你绣好了。”金锁听着紫薇的话,顾不上谢赏,脸上红的那叫一个灿烂,扭着身子说:“公主你就会打趣奴婢。”一边跟着的嬷嬷凑趣说:“金锁姑娘害臊了,这是江南织造进上的料子,就是一般官宦人家也是难得。公主这是心疼金锁姑娘,姑娘害臊干什么?还不正经谢了公主,赶紧做嫁衣去。”
    另一个接着说:“金锁姑娘这样的人品,再配上这样的衣裳,马平掌柜见了指不定要怎么乐!”紫薇看着金锁的脸蛋已经要能煎鸡蛋了,截断了这些嬷嬷的打趣正色的说:“从小你就跟着我,我看你跟自己的姐妹一样。虽然马平是个生意人,没有一官半职的。但是你们两个知根知底的,以后在一起生活更了解对方。还有马平是个商人,但是人品谁都知道,最是正派不过得。按着马平的性子在官场未必能这样舒服,你还是——”紫薇认为金锁和马平早就是有意了。只是两个人都是太羞于表达了。
    “公主,金锁知道公主的一片苦心,奴婢也愿意跟着他。就是金锁不想离开公主。金锁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公主,要是别人伺候得不顺心怎么办?”金锁看着紫薇可怜兮兮的。紫薇笑着说:“你这个傻子,等着马平出去谈生意的时候,你进来看我就是了。你就在京城安家,没事就进来呗。你个傻丫头!”说着早有小丫头捧着那匹料子过来,金锁看着那块精美的料子,刚擦掉的眼泪又掉下来。
    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紫薇看着下人将家具全都安置起来。方嬷嬷笑嘻嘻的进来说:“二爷真是有福气,世上像额附爷那样关照弟弟的哥哥少见,公主这样比亲额娘还要仔细的嫂子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几个。公主,皇后娘娘叫公主明天进宫请安去。还叫带着小哥儿一块去。”
    第二天进宫给皇后请安的时候,和敬公主也在一边,还有一个中年的夫人,带着一个女孩子跟皇正说话。见着紫薇进来了,皇后笑着指着那个中年贵妇说:“你们应该见过,就是没有什么机会说话,这是傅恒的夫人。这是傅恒五哥的女儿,今天带进来一起说说话。”傅恒的夫人跟紫薇见礼,紫薇笑嘻嘻的伸手虚扶着傅恒夫人起身,“不敢当,夫人请坐。”一边那个小姑娘上前规规矩矩的请安问好,一看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紫薇以前见过傅恒夫人,只是没有深谈,那个小姑娘以前没见过,紫薇打量一下,长相清秀,就是有点单薄的样子。见着紫薇打量自己那个小姑娘害羞的低着头,虽然是脸上带着羞涩,但是神情举止还是落落大方的。
    和敬看着紫薇打量这个小姑娘,笑嘻嘻的说:“这是五舅舅的女孩,生的虽然弱一点,不过最是稳重。还能帮着自己额娘管理家事。”
    皇后和傅恒夫人说了一些话,傅恒夫人就带着那个小姑娘跪安出去了。等着只剩下紫薇和敬和皇后的时候,和敬看了一眼皇后,笑着说:“听说你额附的弟弟要回来了,他年纪也不小了。额附家里没有长辈了。他的婚事还是要你和额附操心的。额附跟你是个什么意思?看中哪一家格格了?要不要我这个当大姐姐的帮着说说。”
    和敬话音未落,皇后接着开口:“刚才傅恒夫人带进来的小姑娘看着不错,傅恒已经在皇上面前求了恩典,免了她的选秀了。眼瞅着就要十五了,可是要找人家了。那天带着和琳进来看看,你的额附就是个清俊的人,一母同胞的弟弟应该也不差。年纪也般配。”
    紫薇听着皇后意有所指的话,看着和敬的笑脸,暗地里骂自己真是迟钝的可以,这明摆着是叫自己这个长嫂将小叔子卖掉不是吗?!可是仔细想想那个小姑娘跟和琳还是很般配的,可是就这样决定了,万一和琳有了心上人什么的,怎么办?自己不能干棒打鸳鸯的事情。和珅也不是为了跟孝贤皇后的娘家攀上关系就不顾弟弟幸福的人。
    紫薇低着头斟酌一下说:“皇额娘真是太抬举那个小子了,我也不瞒着。虽然我指给额附的时候和琳已经跟着兆惠将军上战场了,可是以前我爱是照顾过和琳那个小子一顿时间的。皇额娘和大姐姐都知道和珅是个微寒出身,她们兄弟从小相依为命的,感情跟一般的兄弟要亲近些。和琳的事情还要跟额附商量商量。和琳性子也是好的,不焦躁。就是不敢高攀了国公爷,和琳是武职出身,恐怕以后经常要在外面的。要是委屈了人家格格就不好了。再说这还要问问和琳的意思。”
    和敬不以为然的说:“我舅舅一门都是在战场上得出身的,我那个小表妹自小就是知书达理的,不会是不识大体的。不过咱们要做亲也要等着两个人同意了。等着和琳回来了,叫他跟着福灵安谈谈带兵打仗的事情。你是不知道上次听着兆惠将军夸奖和琳,福灵安一直想见见。到时候不就是——”和敬说到这里顿住了,笑着看紫薇。
    一听叫和琳到女方家相亲,紫薇有点不高兴。和琳一个好小伙子哪有叫人挑肥拣瘦的,不过叫傅恒的侄女到自己家也是不现实的。紫薇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说:“下个月是额娘的生日,王府上一定要请看戏的。那个时候和琳就该回来了,都是亲戚见面随和些。就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好转圜。大姐姐可是要去的。”
    和敬想想,这个办法好,都是听着说和琳好,但是万一和琳跟人家嘴里说的不一样岂不是亏大了?在酒宴上最能看一个人的人品了。叫和琳到到傅恒府上,这就是相亲,要是不成自己小表妹的名声有碍。还是紫薇这个主意好一些,偶遇在亲戚家,见面看对眼了,皆大欢喜,要是不好,谁也不碍着谁。两相便宜!
    皇后靠着靠背,慈爱的看着两个女儿,心里想着紫薇这个丫头越来越圆滑了。她是不乐意富查家相看男方,就拿着和亲王福晋的寿宴扳回一局。就是婚事成了,以后和琳在丈人家跟前也好说话。这个紫薇对和琳还是很关心的。
    不过要是这件婚事成了,孝贤皇后的娘家人就站在自己这一边了。现在皇后已经渐渐的明白了,自己眼看着年华老去,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跟妃子们争宠一点意义也没有,只会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自己有两个儿子,十六那样得皇帝和太后喜欢,以后好好教导,说不定就能登上大位。退一万步,不管谁当上皇帝,自己都跑不了一个皇太后!干什么天天招皇帝厌弃?现在还是小心的给孩子打算最好。那些宠爱什么的,还不如坤宁宫和皇后的印玺来的划算和实际。这一门亲事自己还是帮着敲敲边鼓好了。
    和敬跟着紫薇说起和亲王福晋生日的时候会有什么好戏会上演。这一次福晋生日宴会规模颇大,来人也是很多的,京城有头脸的人应该全都会来,这是一次怎样的盛会啊!和敬和紫薇这些人不每天都是要注意体统规矩的,能出门的机会实在不多。
    紫薇回到府里跟着和珅说了今天的事情,有点担心的说:“其实那个姑娘我看着还是很文静的,教养很好。富查家也是一个大族,不会教出刁钻的女孩子。可是好好的孩子为什么求皇上恩典免了选秀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毛病?”
    和珅听着皱着眉头想想说:“和琳的事情不能马虎了,虽然这是一门好亲事。富查家虽然出了一个皇后,但是一家子全是从军功出身的,福灵安也是在西北出力里,听说他们家那个福康安现在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也是要上战场的。不像有的人家全都靠着一根裙带往上爬。人家家里只有这一个女儿,不舍得进宫也是有的。剩下的我打听打听。”
    和珅是个好哥哥,在和琳回来之前将那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全都打听清楚了。那个女孩子是傅恒的五哥傅宽的独生女,身体并没有什么毛病,只是性子很温柔,不是进宫的材料。再说富查家也看不上靠着女儿荣华富贵的。加上合适的皇子不是已经有福晋了,就是看不上眼。这个看不上眼主要是五阿哥。傅宽想想,自己的家世已经是富贵了,要是真的跟皇家攀亲委屈了孩子。和琳身体健康,又兆惠担保没问题,上没有公婆,和珅和紫薇都是很的皇帝意的,尤其是和珅,眼看着顺风顺水,自己的女孩嫁给和琳,按着出身门第算,算是向下走了。和琳也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以后前途无量,还愁自己女儿没有诰封?大家子要是心疼女孩,都是女孩可以向下,这样到了婆家谁敢给姑娘委屈受?
    紫薇和和珅认为这门亲事很好,就是不知道和林的意思。就在这个时候和琳风尘仆仆的回来了。那个半大的孩子现在已经成了成熟的大小伙子了。和琳不再是以前那个青涩的样子,一双眼睛闪着机敏的神采,言谈举止之间变得内敛含蓄了,就是还是不喜欢说话,没有和珅那样长袖善舞。处处给人一个忠厚的印象。
    和琳看见紫薇,脸上忽然显出一丝羞涩,接着就很顺利的改口叫紫薇作嫂子了。紫薇看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孩子,一阵感慨。和珅只要一有时间就回来跟弟弟在一起谈天,两个人还是那样亲密。看着和珅老是不谈正题,全都说些什么战场上的事情,朝堂上的事情,皇帝对西藏那一边的想法,紫薇眼看着就要到了相亲的日子了,和琳还是对这些一无所知,和珅整天跟弟弟都说的是什么?耐不住性子,紫薇干脆直接问和琳的意思。
    和琳刚才还神采飞扬的说着自己在战场的奇遇记。听着紫薇开门见山的话,忽的一下子就脸红着低着头不说话了。紫薇有点着急了,生怕是和琳已经有了心上人,赶紧说:“不要紧,要是你有了心仪的姑娘这个就推掉了。反正你的年纪也不算很大。以后不愁——”
    “多谢嫂子和哥,没有什么喜欢的姑娘。我听你们的安排,我要看看阿德去,嫂子你们坐着。”说着和琳给背后有人追他一样跑掉了。
    和珅看着和琳消失的背影,挑挑眉毛说:“这个小子被你问的害羞了!”
    喜福会(下)
    和亲王福晋寿诞的当天紫薇带着阿德,身后跟着有点紧张兮兮的和琳先和珅一步,到和亲王府上给福晋祝寿了。紫薇看着一身浅蓝衣裳的和琳,骑在马上有点心不在焉的。阿德这个小子现在能够站起来了,抓着车窗上的帘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咿咿呀呀的叫着,哼哼着拿着小肉手指点着外面的东西。对自己见到的东西发表见解。
    紫薇将和琳叫到车子里面,看着浑身跟长刺一样不自在的和琳说:“是不是我和你哥哥都是太着急了,没有仔细问你的意思。要是你真的不喜欢那个姑娘也就算了。娶妻子固然是看门第的,但是富查家门第还是高了,以后被福晋捏着也不好。不过今天你不用担心,不过是看看,给福晋拜寿。不要管别的,你在西边也是辛苦得很,今天好好的松快一些。就是酒不要喝多了,小心伤身体。”
    阿德穿着一身大红镶嵌着鹅黄边的衣裳,小长袍马褂的,配着白白的皮肤和大大的眼睛,就跟王母娘娘身边的金童玉女一个样,一下扑到和琳身上,咿咿呀呀的指着外面叫喊着。阿德这是嫌弃紫薇不理他了,跟着和琳表达着自己被忽视的不满。
    和琳很小心的抱着阿德,耐心的哄着。半天和琳忽然带着害羞的样子小声的问:“嫂子,那个那个富查家的格格性格跟嫂子一样好吗。会不会嫌弃我的出身?”
    紫薇吃惊的看着和琳,和琳低着头,脖子都变得红起来。紫薇一笑说:“人家是大家闺秀,性子最是温柔的。和琳不管你的福晋是谁,你都要记住,你的福晋是一辈子照顾你的人,父母、兄弟、孩子这些人最后都会离开你的,只有你的妻子会跟你相守一生。要好好的待人家,跟人家好好相处!”紫薇明白在和琳认识女性里面,恐怕只见过自己和于嫂这几个人。和琳真是一个纯情的孩子啊!不错,没学坏。
    在和亲王府门口,和珅看着和琳跳下车,接着紫薇抱着阿德也下来了。和珅微微对着紫薇挑挑眉毛,询问的看一眼紫薇,好像是说和琳情况稳定了吗?紫薇给和珅一安心的眼神。和珅上前抱着阿德跟紫薇一起带着和琳进去了。先到后堂给福晋拜寿,阿德拿着一个精致的蜡质的寿桃笑嘻嘻的递给福晋。福晋高兴地讲一个小小的金寿桃送给小马屁精阿德。阿德很喜欢的拿着金质的寿桃得意洋洋的,一下亲在福晋脸上。和珅给福晋介绍了和琳,就带着和琳到前边跟那些来祝寿的男宾在在一起谈天说地去了。
    和珅也算是和亲王的半个女婿,在一边帮着招呼客人。来贺寿的宗室王爷、贝勒,大臣看着和珅站在那里当招待,全都眼馋和亲王的好福气。
    和琳一出现就被兆惠将军拉着跟福灵安坐在一起,开始男人的话题了。跟着福灵安坐在一起还有一个长相英俊,浑身散发着活力的男孩子,原来是福灵安的弟弟,福康安了。先不说前边的男人之间的话题。后便来贺寿的福晋命妇络绎不绝。
    和婉是正经过继给了乾隆的,不能在一边按着女儿身份帮着招待了。紫薇现在还是和亲王的女儿,就站在福晋身边帮着应酬来人。
    和亲王是乾隆硕果仅存的弟弟,又是太后宠爱的小儿子。满朝文武都是上赶着巴结来了。就连乾隆的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也带着福晋来了,三阿哥早年被乾隆骂的留下后遗症了,见谁都是小心翼翼的。四阿哥整天埋在书画堆里,见人也是不多说一句话。就是五阿哥,深的乾隆的喜爱,大有当储君的意思,谁知迷上一个小燕子,天天七颠八倒的。叫人看着犯糊涂。
    这一次最是可气的是三阿哥四阿哥都是带着福晋来了,只有五阿哥除了自己的福晋还带着一个不速之客——小燕子出现了。紫薇看着小燕子那一双眼睛四处乱看的样子,真想问问五阿哥这是来祝寿的,还是来拆台的!
    一边三福晋和四福晋看着那个跟着五福晋身后的小燕子眼神里面充满轻蔑和怒气。这是什么地方?这一次和亲王福晋的寿宴请来的全是正室原配,就是有幸能够来的侧福也是因为家里没有了正室,才能进来给福晋拜寿的。还有就是特别得宠的侧室,跟着正室夫人身后,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管在家里多么得宠的侧室,在外面还是要按着规矩来,妾是什么?就是奴婢!伺候夫人才是你的任务,陪着男主人,那是夫人交给你的任务!
    那些侧福晋都是有王爷一个侧福晋接待的,等着正室夫人发话了,叫侧室下去歇着,才能跟着那个侧福晋一边坐着,等着正室夫人的召唤。小燕子显然不在这个类型里面,大刺刺的站在永琪身边,穿戴着比五福晋还要鲜艳。
    三福晋因为三阿哥的关系,树叶掉下来都害怕砸着自己,装着没看见,拜寿之后跟着跟着五福晋说话。四福晋看着小燕子那个样子,心里来气,对着小燕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连看都不想看一眼,讥笑着说:“哎呦,我眼神不好还以为这是五福晋呢。这是谁啊,这样打扮的跟天仙一样,还以为今天也过大寿呢?”
    I小燕子虽然是大大咧咧的,但是还能听出来一些,四福晋的口气明显是不好,小燕子对着四福晋瞪着眼睛,要出声教训。一边五福晋可怜的缩在一边,眼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和亲王福晋对小燕子早有耳闻,更是不耐烦。等着小燕子胡乱的挥着手里的手绢要拜寿的时候,和亲王福晋对着一边的一个夫人说话,看也不看小燕子,等着小燕子要出声的时候,福晋淡淡的说:“不敢劳动了,咱们不认识,也不敢受你的头。带这个丫头下去吧。我累了。”
    这是一个明显的难堪,五阿哥的脸上一阵通红,五福晋跟没听见一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绢。上来一个专门招呼跟着来下人的嬷嬷,对着小燕子说:“姑娘这一边请。”
    小燕子对老嬷嬷向来没有好感,拉着五阿哥的手臂不满意的嘟囔着说:“永琪,今天你不是说要带着我出去玩玩的?为什么来这里,我要跟着你坐!才不要跟着那些坏人在一起。”永琪赶紧低声的安慰着小燕子说:“今天皇阿玛叫我来给福晋祝寿了,不能这样走了。你就跟着我身边,等一会有好些节目,你不是喜欢看戏吗?我点一出大闹天宫给你看。”小燕子听着永琪的话,得意起来。带着挑衅的看了一眼五福晋,那一双手一直挽着五阿哥的胳膊,就是不松开。
    紫薇笑嘻嘻的对装聋作哑和看天花板的三阿哥和四阿哥福身一礼:“三哥,四哥来了。辛苦了,快请前边坐着吃茶。”
    三阿哥和四阿哥笑着虚扶着说:“和端妹妹好,今天五婶大寿,可是劳动妹妹了。小外甥可好,额附越来越出息了。”紫薇笑着还礼不迭,跟着三阿哥和四阿哥笑着说:“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纪大学士也来了,哥哥们还是前边坐着,跟大学士好好讨教一下。听说纪学士进来得了不少的珍本,哥哥们可是要看看去。这里有妹妹伺候着嫂子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紫薇这个意思就是叫三阿哥和四阿哥赶紧带着五阿哥消失。今天这是要传进乾隆耳朵里,三阿哥和四阿哥也要跟着倒霉。
    带时候闹出点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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