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定是要训斥两个阿哥,看着弟弟这样行为放诞,也不规劝,岂有此理!三阿哥和四阿哥都是明白人,赶紧笑嘻嘻给和亲王福晋说些好话,看着五阿哥要他一起出去。
五阿哥看着和亲王福晋板着脸不理自己了,又求救的看着紫薇,看着那个意思是要紫薇给小燕子安排着跟那些福晋和诰命坐在一起。紫薇心里耻笑一声,你自己不在乎,人家这些正室夫人可是在乎的很。你又不是主人,要搅和人家的喜事也不用这样恶心人是不是!想着紫薇转过头去跟着福晋说话了。
和亲王福晋看着小燕子扯着五阿哥叽叽咕咕的说话更是脸上不高兴,对着五阿哥说:“原来五阿哥这样忙,难为你今天过来了。我一个老婆子托着皇上、太后的恩典也不能耽误了五阿哥的正事。五阿哥有事就忙去吧。”五阿哥听着福晋这些话脸上变得难看起来,小燕子真是不分好坏,听着福晋这样说拉着五阿哥直叫着:“永琪咱们出去吧。”
三阿哥还算厚道带着五阿哥和那个突兀的跟在五阿哥身边的小燕子走了。等着五阿哥这些人出门了,四福晋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说:“这就是那个小燕子?竟然跟着爷到前边去了?天啊,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谁家的丫头跟着爷在一起的。这成什么了?!”
五福晋在一边擦着眼泪说:“可怜今天我额娘还要来,见着这个样子,我额娘要担心死了。四嫂,那个小燕子——这都是我命不好,怨不了谁。”紫薇和三福晋,四福晋安慰着五福晋,这时和敬来了。大家扔下不愉快的话题谈笑起来,和亲王福晋知道了今天还有一场相亲,兴趣来了,一个劲的叫自己刚才没看清楚和琳,等一会叫进来在仔细看看。
刚才五阿哥和小燕子败坏的气氛被和敬和紫薇一搅和,变得轻松起来,四福晋跟着紫薇和和敬神秘的说:“今天我可是大开眼界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看见那个硕王府的白姨娘了。真是个四九城闻名的人,今天梗跟着硕王府的世子来了。啧啧,真是我见尤怜何况他!就是一脸的薄命相,那双眼睛就是一个狐媚子!”小白花和浩帧的事情在京城曾经是一个大新闻,和敬也是知道的。
八卦果然是最好的谈资,小白花和事情立刻就成了大家谈论的材料了。耗子当额附的美梦破灭了,那个福晋本来是气势汹汹的要收拾小白花的,也不知怎一回事,那个福晋机竟然带着小白花回来给浩帧当了屋里人。
既然当不上额附,浩帧还是要娶媳妇的,可是耗子的咆哮和为什么没有当上额附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京城,人家好好的女孩子谁敢嫁给这样的人家?就是王爷也不行!福晋不死心非要给耗子好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可是门户相当的人家谁也不肯和硕王府联姻的。耗子听着这个消息,看着小白花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硕王爷一阵咆哮。也搭上福晋对下人太严苛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耗子的呐喊被传出去。就是准备买女求荣的人家都是掂量掂量了。这个贝勒爷一看就是要宠妾灭妻的样子,自己就是把女儿卖给他们家也是捞不着好的。后来那个白姨娘哭哭啼啼的跪在院子里磕头求耗子娶媳妇。谁知媳妇还是没有娶上,自己的孩子先掉了。叫人匪夷所思的,福晋从这以后对小白花更好了,没见过一个大家子的福晋对着自己儿子的房里人这样好的。完全是吧小白花当成媳妇一样看待了,就是媳妇也没有这样宠着的。耗子娶亲的事情也搁下来了。
今天硕王爷福晋来的时候,竟然带着小白花在身边。一副婆婆带着媳妇出门的样子。和亲王府里规矩大,小白花就是再得宠也是一个奴婢,被伺候的老嬷嬷不客气的领着在下人堆里混去了。硕王爷福晋虽然不满意,但是小白花的身份那里摆着,婆婆能带着儿媳妇坐下来,可是奴才不能跟着主人在一起坐着。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五阿哥还是不敢将小燕子带在身边,可是又舍不得叫小燕子跟那些奴才坐在一起,竟然叫人跟五福晋商量着叫小燕子坐在五福晋身边。那个传话的人竟然当着和敬、紫薇、三福晋和四福晋的面跟五福晋说的。最糟糕还是五福晋的额娘,鄂弻夫人也在场,看着自己女儿竟然被这样羞辱,气的脸色煞白,当时不管什么带着五福晋就说身体不好回去了。和亲王福晋叫人跟着送鄂弻的夫人回家。还叫人传来太医给鄂弻夫人诊治去了。
那个回话的人回去跟五阿哥一说,五阿哥急得差点要跳起来,五阿哥带不是担心五福晋和自己的丈母娘,而是担心谁能带着小燕子上宴席上吃饭!小燕子最后只好是跟着那些小妾、夫人身边的得脸大丫头一起在最角落里吃饭去了。就连侧福晋那一桌,小燕子都是挨不上了。
紫薇坐在和亲王福晋身边,扫视着全场,终于是看见了那个小白花,真是跟以前不一样,小白花还是穿着素色的衣裳,但是衣裳的料子,头上的首饰什么的都是很好的东西。那个福晋也许发现了小白花就是自己的女儿了吧。要不按着福晋那个势力的性子还能容忍着一个小妾霸占着自己的儿子?可是小白花似乎不满意自己眼前的待遇,一双过度水汪汪的眼睛一直带着不甘心看着正室夫人,诰命命妇甚至是皇子福晋这一边。眼神里面全是羡慕。
那个小燕子被安排在很偏僻的角落,虽然不见其人,但是小燕子制造出来的声音可是只要有心都谁能听见的。听着小燕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前边那些皇子阿哥,王爷贝勒的都是交换着惊诧的眼神,看五阿哥的样子就好像看见一个怪物一样。三阿哥和四阿哥连带着被人拿着眼神琢磨。他们恨不得立刻把五阿哥踢出去才算是舒心一点。
五阿哥倒是委屈的很,看谁都是眼神悲伤,似乎在问爱情如此美好,你们为什么这样世俗和势力?
不过高兴地事情还是很多的,和琳得到了傅恒的肯定,一边福灵安拉着和琳大有相见恨晚的样子,一直跟和琳谈得投机。剩下的人都是尽欢而散,和亲王喜欢的大戏终于上演,大家看戏很高兴,小燕子的突兀和五阿哥的失常被遗忘在角落里。傅宽的女儿偷着在帘子后面瞄了一眼和琳,脸上飞起一团浅浅的红晕,和琳在给福晋进来说话的时候,“不期而遇”了富查家的女儿,忽然变得更加腼腆起来了。这一场相亲算是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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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福晋的寿宴基本上圆满结束了,五阿哥和小燕子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被和珅完美组织起来的热闹气氛给掩盖掉了。五阿哥随人被自己的兄弟和大臣们当成疯子,指指点点的,不过叫五阿哥和福尔康满意的是,纪晓岚终于同意让鼻孔君跟着在编修馆跟着干点杂活了。就在五阿哥和福尔康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福尔康这个差事是和珅跟着纪晓岚通气得来的。
在柳青的小客栈里面,五阿哥、鼻孔君和小燕子还有蒙丹和萧剑子一起说着福尔康的新差事。福尔康对于自己脱离了保安的工作很满意。编修是个很风光的职业,就是死了以后墓志铭上要是刻上编修的名号,也足以能证明自己是个有学问的人了。小燕子对书本上的东西向来是不感兴趣,嚷嚷着:“尔康,你这个差事真是没意思了,还是当侍卫更痛快!我一看见那些书本就头疼的。你整天编书本不是很累?干脆还是编筐子或者跟着我师父学习武功更有意思。”
永琪看着小燕子的样子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小燕子这些你不明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等着那些典籍编好以后尔康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侍卫了。这都是那些苦读十年的人才能干的。以后尔康可是要被皇阿玛重视了。等着我再办几件漂亮差事,到时候我跟着尔康一起给皇阿玛求情,叫你还是回去。这样不好?”
小燕子一想着今天五福晋的样子,板着脸对永琪狠狠的说:“谁稀罕要进宫陪你?在这里姑奶奶我乐得很!你身边不是有了五福晋那样大家什么秀的。干什么还来找我?”
永琪脸上急得红起来,尔康劝着:“以后永琪是一直住在紫禁城的,你要一直在外面吗?”这个话真是太冒失了。鼻孔君这样说就是明摆着永琪以后要当太子的,只有太子可以一直住在紫禁城以后成了皇帝就一辈子在紫禁城待着了。五阿哥感到有点冒失了,看了一眼福尔康,福尔看不以为意的说:“你真是太小心了,这都是事实。”剩下的那些人都听明白了,只有小燕子摇晃着脑袋看着这些人。
小燕子觉得没意思,自己不能领导大家的谈话了,小燕子转过话题,对一边蒙丹说:“师傅,你再讲讲你和含香的故事吧,七次啊,你们为什么一直跑不了啊?”
蒙丹伤心欲绝的说着自己和含香的恋爱悲剧,小燕子被蒙丹和含香悲摧的感情经历赶到的不得了,五阿哥跟着一边感同身受,福尔康听着,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先不说脑残们的表现,这里和琳的亲事就是要走上正轨了。紫薇在和敬跟前好好的夸奖一下和琳,把和琳塑造成大清朝的钻石王老五,新好男人。有前途,上进肯干!最重要的时候心思单纯,顾家。不会拈花惹草的。和琳现在还是没有房里伺候的丫头,就是紫薇派遣了丫头过去伺候,和琳对那两个派来伺候自己的丫头都是很规矩的。
和敬一听真是捡到宝贝儿了,这样的男人绝对配的上自己的小表妹!对紫薇的态度更亲热了,和琳现在没有父母了,紫薇长嫂入母,跟紫薇搞好关系,以后自己小表妹不仅不用担心妯娌相处,还能沾光被紫薇看顾一些。和敬还是很照顾自己的舅舅们的。
紫薇和和敬跟老佛爷汇报了这件事情,太后并没与反对,反而是很满意看着这一门亲事成功。太后特意叫来富查家的格格进来说话。紫薇这才是知道了这以为小姐的闺名叫做娴雅的。人如其名,果然是娴静美丽。
等着和琳也被带到太后跟前的时候,太后看着和琳一身的男儿气概更是满意的对着和敬和紫薇说:“这两个孩子般配,你们姐妹两个的媒做得好。”紫薇跟和敬对是一样笑着说:“要说做媒我们不敢逞能,谁都知道老佛爷才是最最圣明的。这个媒人还是要借着老佛爷的福气给他们指婚的。”接着和敬和紫薇一边一个说着奉承话,叫老佛爷眉开眼笑的。老太太本来喜欢做媒人,放在眼前的大好姻缘,太后立刻应承下来,这一下和琳和富查娴雅的婚事更风光了。太后指婚,谁不来买账?
和琳一下子风生水了,在兵部就是一个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啊。和珅看着自己的弟弟事业有成,眼看着就要成家立业了,心里更加欣慰了,对紫薇来回奔走和为和琳的全心全意的帮助更是感激的很。
和琳的新房子要选在那里,不仅是和琳和和珅的意思了,紫薇很聪明的拉着和敬跟富查傅宽的夫人商量起来。傅宽夫人没有想到紫薇竟然这样关心自己的小叔子,对自己这个亲家也不摆着公主的架子,颐指气使的,反而是很照顾女方的意见,生怕自己的女儿会受委屈。在哪个时候,娶亲的时候男方询问女方的一意见还真是少见。可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出去以后一定是不会受气了,紫薇身份放在那里,看着紫薇和和珅对和琳的关心,以后自然不会跟着自己女儿过不去。有这样体恤婆家人,这一门亲事真是找对人了。
和琳眼看着就要春风得意了,福尔康的生活趋势忽然变得水深火热起来,编修的工作根本既是一场噩梦。上班的第一天,福尔康就成了这些馆员眼中的文盲了。福尔康终于摆脱了站岗当门卫的差事,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光闪闪的走进编修馆。谁知刚刚进一门就被一阵浓浓的烟味呛得脸红脖子粗的一个劲的咳嗽着。
当鼻孔君眨巴着眼泪汪汪的眼睛,终于看清楚眼前的烟雾来源的时候,福尔康感到自己完全是被烟熏的耗子一样,没有什么逃走的机会了。纪晓岚端着一个巨大的眼袋,正在喷云吐雾,神情惬意。旁边那系编修都是各就各位摇着笔杆子,埋头故纸堆。好像很享受烟雾缭绕的感觉。
鼻孔君的大鼻孔没有在西藏高原上得到更多的氧气,在这里却是比别人多享受了好几倍的烟雾!等着福尔康跟着纪晓岚报道之后,纪晓岚挥挥手,意识福尔康可以干活了。福尔康满怀希望找自己的座位,谁知一个空位置都没有,这里桌子板凳不少。就是没有福尔康的位置。鼻孔君深感挫折,看着那些弯着腰对着发黄的书本念念有词的文人心里那个气,自己好歹还是包衣出身的汉军旗,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念了几年书上来的汉人,竟敢对我这样蔑视!气冲冲的来找纪晓岚兴师问罪。
还没等着鼻孔君扇着鼻孔发难,老纪翻着白眼,阴阳怪气的说:“福侍卫,你不果实历史来编修馆帮着搬书本的。你眼前这些汉人都是皇上钦点的编修,且不说他们都是举人出身,有几位还是榜眼探花和状元公!就是他们每人都是著作等身这一点上,福侍卫,你要是能够拿出一本自己著作来,你就选任何一个位置。我老纪一定上本给皇上,请皇上把你封为副编纂。你看如何?”
鼻孔君听着老纪的话,小心肝那个凉冰冰的!著作等身?鼻孔君吧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描红,练字、抄课文所有书写的纸张拿出来也不能等身啊。等小腿还差不多!福尔康一想着回去冷风吹的日子,还是忍着吧。就当自己是韩信能够忍受□之辱!等着五阿哥以后——哼哼,自己也闹一个军机大臣,大学士当当!
接下来的两天鼻孔君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已经从一个保安堕落成了一个建筑工地搬砖头的小工了!先不说那些书本浑身带着尘土,每天福尔康回家就跟一个建筑工地扛水泥袋子的人一样,灰头土脸的。洗一次脸都能洗出半盆子水泥砂浆来。藏书的仓库里面黑漆漆的,清朝不可能有电灯,里面更不许电灯。每次进去的时候都是有人拿着烛台在门口照亮,鼻孔君在黑暗里面撞大运。其实也不是撞大运。这里每一本书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只要你记清楚,每一次就是黑着灯,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书本。可惜鼻孔君不是个仔细人,更不明白这里面的规矩,每次都是乱拿乱放。最后的结果可想而之了。一本书来来回回的找不见。福尔康每天忘返在库房和编修馆之间,堪比长征!
这样的工作效率那些编修都是极端不满意,一本是你都找不见?在上书房跟着皇子念书,你都是跟着混的?福尔康你是不是不认字!鼻孔君扇着大鼻孔要辩白,里面一个尖酸的编修在一比啊阴森森的说:“要是真的认识字,福侍卫,不才要的《禹贡》怎么变成了《玉女经》了?不才虽然喜欢声色,但是纪大学士交代下来,采补之术虽然是圣人教化,可是现在还找不到一个能胜任编辑此书的人。莫非是福侍卫有这个异能?”
这一句话出来,所有的人都是放声大笑,老纪更是一口烟呛在嗓子眼里,差点背过去!鼻孔君的大鼻孔空前的庞大,配上歪歪扭扭的鼻子,更是效果惊人!这些读书人都是全国高考的前几名,读的书比谁都多,笑话起人来更是比谁都损。一些乱糟糟的话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好好的御前侍卫不当,非要在咱们这里跟着古书打交道。想来能够看看那些奇书了。”另一个声音说:“不是这个,我看着一定是看着咱们编修的差事好,跟着混混就是一个三品顶戴了。谁叫人家是跟着皇子近侍?还不是什么轻巧就来什么?”
接下来的话更是龌龊,叫鼻孔君差点高血压并发脑溢血,中风倒地口吐白沫!福尔康气哼哼的一甩袖子,拂袖而去了。等着回到了家里,气的咬牙切齿的要自己的爹福伦参纪晓岚一本的时候,老纪弹劾鼻孔君的折子已经放在乾隆龙书案上了。
五阿哥被叫到养心殿时候,还以为是乾隆对自己进来的表现要奖励一下自己。等着五阿哥高高兴兴的跪在下面等着乾隆皇帝叫起的的时候,乾隆不辨阴晴的声音响起来:“朕看你进来长进不少。福尔康的差事是你安排的?”
“皇阿玛,福尔康是个人才,到宫里当一个小小的侍卫实在是浪费了。尔康的学识不错,武功也好。称得上文武双全,编修的职位正适合福尔康。儿臣跟纪昀说了,纪昀已经同意叫尔康过去担任编修一职的。”五阿哥想着一定是福尔康又立新功,乾隆要表扬自己这个这个主要有功人员了。
“昏聩,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什么文武双全,编修是一个侍卫就能当得起的?现在满朝都在耻笑着一个不认识字的侍卫,还是朕的皇子身边最得用的人!朕竟然不知道朕的侍卫什么时候竟成了五爷最得用的人了!”乾隆耳朵里全是鼻孔君这个蠢货在编修馆闹出来的花边新闻,又想到平时五阿哥跟福家这两个人走的太近了。竟敢在超唐上明摆着说谁谁是自己的人!这个五阿哥毛还没有张全,就要跟自己这个君父分庭抗礼了!
五阿哥一下傻眼了,这段时间五阿哥除了完成那些琐事,剩下的一门心思全都小燕子身上。那个萧剑,五阿哥很不放心,每一次到外面看小燕子,都是看见小燕子跟萧剑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毫不避讳亲近的样子。叫五阿哥心里一阵一阵的全是危机感。福尔康被那些风言风语闹得不敢出门,叫人跟五阿哥说了自己生病了,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福伦听着自己儿子在编修馆遭到的羞辱,气的半死,狠狠的臭骂一顿福尔康,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想着一步登天了。就你在上书房被那些先生夸奖两句,不过是先生看着你是令妃的亲戚,五阿哥看上的人罢了。自不量力的找捷径,自家几辈子的脸都叫福尔康给丢光了!
就在福尔康准备会紫禁城接着当保安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叫福尔康的官职升高一点了。福尔泰死了,乾隆看着痛哭流涕的福伦,想想人家也算是为国捐躯了,虽然福尔泰嫁过去以后,打得摩擦没有了,小纷争不断,闹得自己一心对付回疆的时候,还要分心、分兵分经理想着西康。乾隆断不会承认自己和亲政策是个失误,捏捏鼻子叫福尔康进来还是接着当御前侍卫好了。福家抬旗的希望在福尔康出嫁前没有实现,在福尔康死掉之后还是没有实现。福伦的官职还是原地踏步,唯一收获就是福尔康的职位兜兜转转,勉强算是有了进步。小保安终于升任保安队长了。
紫薇看着和珅看其风轻云淡,其实语气里面充满着解恨的样子,不禁为福尔康和五阿哥祷告起来,这个和珅看起来跟一只猫一样温顺,一身光滑的皮毛,给人放松的感觉。和珅不过是一只打瞌睡的老虎,谁要惹到他真是——只好自求多福了。下一辈子也是个悲惨人生了。
阿德和十六真是奇妙的一对,自从上次阿德强吻了十六,以后阿德每次进宫的时候一双大眼睛到处找着十六。只要看见十六,谁也不要理会了。只是跟着十六玩的高兴,十六也喜欢阿德这个伙伴,经常拿着自己的玩具和阿德玩的不亦乐呼,等着阿德要离开的时候,那个伤心的样子,两个小家伙哭得可怜极了。
皇后心疼小儿子,经常留下阿德小住一段时间。阿德在宫里竟然跟十六一样享受着三十二个人伺候的皇子待遇,叫紫薇看的心惊肉跳的。
这天紫薇进宫给皇后请安。,一边走着一边心里盘算着这一回一定要把阿德那个小子给带回来,可是怎么能叫十六不哭不叫的放阿德走呢?紫薇低着头,想得入神,忽然听着金锁的声音响起:“公主,那个福尔康怎么还能被官复原职?!”
紫薇一抬头,就看见福尔康一身御前侍卫的服色,身后带着一个小太监装扮的人,可是宫里的太监什么时候这样魁梧了,一点也不像太监,倒像一个武林高手身形。
不对!不是武林高手,是个回人!要是紫薇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小太监一定就是那个蒙丹了!小燕子出去了,蒙丹进来了,这一回热闹了!
瞌睡送枕
紫薇拉着金锁赶紧闪在一个假山的后面,看着鼻孔君和蒙丹远去的方向,紫薇有点嘀咕着说:“那个和贵人不是在宝月楼的,他们向着升平署去干什么?”(升平署就是皇宫里面娱乐机构)金锁只是对鼻孔君又成为御前侍卫很恼火,这个鼻孔君一开始的时候败坏自己家小姐的名声,后来跟着公主都嫁给额附爷了,每次见面都是直愣愣的看着公主的,连一个问安都不见。真是可恶!那个蒙丹在金锁眼里就是一个很奇怪的小太监罢了。宫里的太监多是女里女气的,可是这个太监跟皇宫门前的侍卫一样,透着矫健。
金锁只是听见了紫薇前半句话,看着福尔康走了,接嘴说:“前些日子奴婢给额附爷端茶,听见额附爷和下边人吩咐,说是和贵人现在经常在养心殿伴架,皇上的旨意叫在御花园附近指一个地方给和贵人休息,省的来来去去从西苑往返。公主想想,现在就是百花亭闲着,和贵人应该就在那里了。”
紫薇听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对金锁严肃的说:“今天的事情就当你没看见。咱们赶紧给皇额娘请安去。”金锁立刻应是,跟着紫薇到坤宁宫请安不提。
进了坤宁宫,皇后并没有在寝宫,伺候得小宫女见着紫薇进来了,殷勤的说:“皇后娘娘看小阿哥去了,公主家的小哥儿也在那一边。”紫薇点点头,金锁拿着一个小荷包赏给那个小宫女,紫薇到了东边偏殿十六阿哥的住所去了。
刚刚进门,紫薇就听见皇后高兴地说:“容嬷嬷你看阿德和十六真是一对小宝贝,瞅瞅他们真是太好玩了。阿德这个是什么?要给谁?”看着紫薇进来了,早有人通报进去,皇后叫紫薇进去。紫薇进了里屋一看,皇后拿着一个苹果逗着摇摇晃晃站在炕上的阿德,一边的十六正追着满炕滚的一个柚子,爬来爬去的。阿德摇晃着走向皇后伸手拿着那个苹果,这个时候,阿德看见紫薇进来了,站着小身子,直盯盯的看着紫薇半天,忽然张开小嘴叫了一声:“额娘。”这是阿德第一次开口这样清晰地说话,紫薇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子。高兴的走过来要抱抱阿德,亲一下几天没见的儿子。
谁知没等着紫薇走近,阿德一转脸将自己手上的苹果给了一边的十六。十六刚刚学会爬行,那个柚子太光滑了,一下子滚得很远很远,十六赶不上那个柚子了,十六眼看着哭丧着脸要哭起来。一边伺候得奶娘要捡起那个柚子,十六还是不高兴。阿德递过来那个苹果叫十六一下就高兴起来,对着阿德笑起来了。
看着阿德和十六玩的高兴,根本无视自己这个额娘,紫薇真想不管皇后是不是在一边看着,就要上去狠狠的打一顿阿德的小屁屁。这个坏孩子,有了十六就忘了额娘。好像刚才那一声是施舍给自己的一样。皇后看着紫薇盯着阿德,不断抽搐的脸颊,一下笑起来:“多大的人了,还跟着小孩子一样。阿德和十六在这里玩的可好了,有了阿德在一边,十六也肯吃东西了,两个小东西一起抢着吃,看看这几天都长胖不少了。”
紫薇看着乐不思蜀的阿德,听着皇后得意的话,心里恨得只想把阿德抓过来打屁屁。在家里的时候,喂小东西吃饭是个艰难任务,一个奶娘抱着阿德哄着,一个看准时机将紫薇精心搭配的儿童营养餐喂进阿德的小嘴。赶上这个刚刚一岁的轻车都尉大人不高兴,一碗饭只是吃了几口就闹着不肯吃了。一转脸等着紫薇和和珅吃饭的时候,阿德又跑到餐桌上,指着松鼠桂鱼这样带着鱼刺或者骨头的菜,叫喊着要吃。
和珅这个孝子也不饿了,放下手里的碗筷,一点一点的剔鱼刺,把肉从骨头上摘下来,再细心的喂给张着小嘴的等着一边的阿德。紫薇一向是放养的,认为老给孩子喂饭,这样孩子很晚才能学会吃饭。在阿德能够拿勺子的时候,叫来木匠按着现代的儿童餐椅做了一个,叫阿德自己拿着勺子向着自己脸上或者嘴里赛吃的。美其名曰锻炼孩子的自理能力。看着阿德小花猫一样满脸满身的饭渣滓,孝子老爹和珅那个心疼。刚要把自己的宝贝儿子从跟牢笼一样的儿童餐椅上抱起来,自己亲自给阿德喂饭的时候,和珅瞥见紫薇一边黑着脸,和珅伸到半截的手尴尬的收回去了,嘿嘿一笑,对着紫薇说:“公主这个法子很好,咱们阿德这样聪明,一定很快就能学会吃饭了。”说着很不忍心的看着拿着勺子将米糊抹在自己脸上的阿德。
摄于紫薇的威力,和珅眼睁睁的看着阿德将一碗饭一半抹在自己身上,等着奶娘和紫薇给阿德洗干净小脸,换上干净衣服,和珅就抱着阿德跟自己一起到书房去了。在书房,和珅将公务扔在一边,自己很心疼的拿着一碗饭喂给阿德,一边心里念叨着:“你额娘一个挺温柔的人,为什么变得这样严厉?可怜的儿子,就一定要好好的练习什么自理能力吧,你老是这样吃饭,一定会饿肚子的。”
每次和珅偷着跟阿德说紫薇的“坏话”的时候,都会被端着牛奶来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加餐的紫薇听见,抓一个现行。和珅要为自己在领导背后说坏话要付出一点代价的。不过最后看起来,付出代价的和珅神清气爽,惩罚和珅的紫薇经常腰酸背痛。
紫薇忽然想起什么,示意伺候的人都下去,跟着皇后商量了一会,皇后脸色变得很严肃,叫来奶娘收拾阿德的东西,叫紫薇回去的时候带着阿德一起回去。看着两个在炕上玩的高兴地孩子,皇后抱着十六看着紫薇说:“十六也是你的弟弟,你一定不会伤害他。皇额娘就把十六的安康交给你了。”
紫薇看着皇后的眼睛,眼神清澈:“十六是儿臣的弟弟,阿德更是儿臣的孩子。这一次一定要保他们安然无恙。”
皇后拉着紫薇到正殿又说了一些闲话,皇后询问了和琳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不屑的说:“那个福尔泰在西康没了,皇上看了福伦痛哭流涕的样子,不忍心还是叫福尔康又当御前侍卫了,不过不是一等侍卫了,只是升为二等的了。听说也不叫在跟前伺候,只是叫他远着当差。十五阿哥每天病病歪歪的,整天悬心。不过这样也好,宫里安静不少。那个回回营听说现在很热闹了。你在外面有什么话出来没有?”皇后这是说和贵人啊,紫薇立刻脑子里就是那个蒙丹穿着小太监衣裳的身影。紫薇愣一下,笑着说:“那些来归附的回人都是感谢皇阿玛的恩德。和贵人现在倒是安静了。”
皇后听见紫薇提含香,顿了一下,不在意的说:“也罢了,就是不肯穿着宫装给太后请安,太后对别的也就算了,就是讨厌不守规矩的人。我又不好说,皇上一直纵着。最后还是我两边不是人。”看来含香不是伪装的很好,就是故态复萌了。那么蒙丹的出现是一个转折点也说不定。蒙丹进来全是鼻孔君帮忙的,只要含香失宠或者真的变蝴蝶,令妃就是最大的受益者。但是后宫的事情不是紫薇能够问的。
紫薇只好安慰皇后说:“皇额娘放宽心,太后老佛爷最是圣明的,皇阿玛对和贵人恩宠有加,是对回疆的恩典。这件事情还是摆在明面上,太后和皇阿玛都看着,和贵人要是懂事就能明白这不是她自己耍性子的时候。和贵人换上宫装也是回疆归化的意思。要是和贵人依旧是不识大体,就不是皇额娘要操心的了。”紫薇想着要是含香认命,乖乖的听话,鼻孔君和背后的人就是白忙一场。要是含香还是拿着架子,就要告诉和珅小心了。宫里少了一个妃子,还是皇帝的宠妃!谁也不好过。
皇后的想法其实和紫薇差不多,就是心里很生气,乾隆对那个含香真是宝贝的很,赏赐叫人眼花缭乱的。含香有什么想要的,乾隆都是尽量满足。一回是要回疆的瓜果,一回是自己的乐器坏了,叫人到回营修理。里里外外的都是皇后的事情。皇后就是看的再开,也会生气的。
紫薇跟皇后告辞了,到十六阿哥住的东边配殿要接阿德回家。这一回阿德和十六倒是没有依依不舍的,两个小家伙看见紫薇进来了,都是咿咿呀呀的叫着,笑嘻嘻的看着紫薇。尤其是阿德笑得那叫一个狗腿,哈喇子差点流下来。“额娘,额娘!”阿德伸着嫩藕一样的小胳膊叫紫薇抱自己。看着这样可爱的宝贝,紫薇刚才那些怨气全都消失了。抱着阿德亲亲他的小脸蛋,一边的十六不乐意了,叫着要紫薇也亲亲自己。
看着两个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紫薇坐下来跟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十六毕竟小一点,没一会就是睡着了。叫奶娘抱十六下去,紫薇带着阿德回家了。第二天经过紫薇反复试验的牛痘终于种在阿德的小脚丫上。紫薇实在不忍心在阿德光滑幼嫩的肌肤上留下伤疤,再加上现在牛痘还是一个匪夷所思的预防天花的办法,紫薇不想叫别人抓住自己什么把柄。
看着因为被扎疼哭了一下,被和珅抱着哄的阿德,紫薇惴惴的说:“这个牛痘已经在很多孩子身上试验了,不会出问题的,是不是?”“一定会好的,那些庄子上的孩子再也没有闹过天花。那些人恨不得把公主当成神仙供起来的。上一次流行天花,种痘的孩子没有一个有事的。你就是会担心。这法子很好,为什么要偷偷的藏起来?”和珅有点奇怪,紫薇那里知道的神奇方法?还不叫外传。可是为什么还要给十六阿哥种痘啊?
“那些太医恐怕是看不这个法子的,我也不想跟他们费口舌,叫人把背后议论我。那个神仙,我想起一件事,和贵人现在是个什么样子,现在咱们也不管宝月楼的事情了。沙枣都是跟皇额娘说话的。我也不好问。”紫薇想起今天的奇遇来了。
“那个和贵人很得宠,我就说这样娇滴滴的女子,真是被父兄惯坏了。可是看着那些回回营的女子,那一个都不像和贵人那个娇纵的样子,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脸面都要蒙起来,不叫外人看见。可是那个和贵人怎么是那个样子?阿里和卓真是脑子坏掉了,竟然拿这样的女儿给皇上,早晚有一天他是找死。现在那个和卓又跟着当地守军歪缠着,什么没学会,来了一趟京城,学会当国舅爷了!”和珅想起今天送来的军报,那个该死的阿里和卓靠着什么莫名奇妙的女儿竟然得寸进尺的要增加自己的领土了!
紫薇眼神移动,接过来已经不哭的阿德,抱在怀里哄着,一边慢慢地问和珅冠关于疆的事情。等着紫薇听见了阿里和卓死性不改,还变本加厉的要增加自己的地盘了。紫薇嗤笑一声,这个阿里真是个渣。就是含香真的是个天上的仙女,乾隆爱江山也胜过爱美人的。
和珅抱着自己的头,苦恼的说:“要是平常早就是叫当地守军狠狠回击了,现在看着皇上那样宠爱和贵人,军机处谁都要掂量着了。贻误战机不得了,但是,万一皇上翻脸也不好。难办!”和珅脸上显出为难的样子。紫薇很少看见和珅这个样子,心疼的看着和珅说:“不要着急了,会有办法的。我看皇阿玛不是那样不分轻重的。”紫薇说着停下来,乾隆一定是更爱江山,但是乾隆要是真的翻脸或者含香给谁上眼药也是有可能的。
紫薇忽然带着激动对着和珅说:“不要这个样子,有一个绝好的机会,叫你们军机处不用担心和贵人的。只要你们这样这样。”紫薇在和珅耳边说着今天自己所见,最后紫薇看着和珅说:“只要那个人跟着和贵人接上头,和贵人要是安心当贵人就罢了,要是有一点动摇,只要不叫皇阿玛脸面受损,皇阿玛就不会再理会含香了。到时候有理的是咱们,那个和卓还有什么脸面跟大清讲价钱?
和珅眼神一亮,看着紫薇一下亲在紫薇的脸上,兴奋的说:“公主,这一回就安枕无忧了。你真是我的福星。紫薇你太神奇了。”和珅乐得跟一个孩子一样,已经在紫薇怀里昏昏欲睡的阿德被自己阿玛激动的样子给吓着了,狠狠的拿着小手拍在和珅凑过来亲吻紫薇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和珅和紫薇都是楞住了,阿德等着眼睛对着和珅不满意的叫着:“额娘,亲亲!”
和珅顾不上自己脸上挨得那一下,兴奋的叫着:“儿子会叫额娘了。快点叫一声阿玛啊!”
二进宫
蒙丹毕竟是个男子,汉语也不是很通顺。福尔康也不是一个傻子,蒙丹第一次进宫并没有看见含香,宫里也不敢久留,鼻孔君扯着不甘心的蒙丹赶紧走了。
那天和亲王福晋的寿宴上五福晋的遭遇尽人皆知,乾隆和太后也是知道了五阿哥叫人汗颜的行为,皇家最是要脸面的,当着满朝文武和宗室的面前,五阿哥宠妾灭妻的行为将丢脸进行到底了。鄂弻的夫人声称五福晋身体不好,要在娘家养病,乾隆和太后也只好默许了,皇后还派人送去好些的赏赐,派去了太医院好几个太医给五福晋诊治。毕竟鄂尔泰是先帝的托孤大臣,人家的孙女受了这样的委屈,皇帝也什么话好说了。
等着五福晋身体“好了”,进宫见了太后和皇后,五福晋一副只可指摘的大家闺秀的派头,给皇后和太后谢恩之后,顺便说了一下自己在娘家不幸生病,三阿哥和四阿哥都是叫自己的福晋看望,那些在京城的公主也都来看望自己。只有五阿哥这个丈夫连个影子都不见。太后听着兄弟和睦,姑嫂融洽的话还是很高兴的。谁知听见五阿哥根本不见人影的时候,太后的脸上颜色变得很难看起来。除了五阿哥,剩下的阿哥公主都是给足了鄂尔泰一家的面子,算是扳回了叫五阿哥在和亲王府上丢的人了。五阿哥哪怕就是看一眼也好,谁知做事这样绝情,一点后路也不留!那些大臣看见了皇家就是这样对待先帝托孤重臣的,都要寒心的。五阿哥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可理喻了?
五福晋还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识大体的说:“皇阿玛给爷派了不少的差事,身为皇子,自然是要为皇上分忧的。臣妾一点小毛病,不敢叫也分心。还是爷的前途要紧。媳妇一点也不委屈。”说着一个头磕下去,叫太后和皇后感动半天,到底是大家闺秀气度雍容,能够容人的,不像那个野鸟!
最后太后亲自叫来自己身边最得用的唐嬷嬷,跟着五福晋回到了景阳宫,说了太后的旨意,以后景阳宫一切事务都是要五福晋裁决。五阿哥对这个妻子也就是那个样子,认为五福晋的责任就是管理琐事,叫自己过得很舒服。侧福晋开始的时还存着争宠的心思。进门之后看着小燕子的嚣张,也明白了,自己一个大家闺秀,是怎么也争不过小燕子那个疯子的。五福晋是温和的人,被五阿哥和小燕子欺负的那个样子,唇亡齿寒,自己也不过是五阿哥为了应付任务娶进来的。五阿哥在慈宁宫的宣言,擅自放走小燕子,侧福晋早就是知道了。侧福晋对五阿哥也寒心了。跟着五福晋站在同一立场,只是私底下哀叹着自己命不好。
五福晋真是个大家子主母的好材料,将景阳宫上山下下打理的妥帖,渐渐的趁着宫里轮换宫女,那些来历不明,或着念着小燕子格格人人平等,的小太监和宫女全都不动声色的被清除出去。胡氏快要生产了,被五福晋照顾的很好,侧福晋跟五福晋关系空前的融洽。五阿哥的生活更是惬意,第一次享受到了娶老婆的好处。茶饭什么的都是最合心意的,身边伺候的人殷勤小心,把五阿哥伺候得舒舒服服,听着五福晋恭敬地汇报了家庭财政状况,五阿哥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个没有分府的阿哥手上也有了不少的银子可以花了。这下结交大臣,给小太监打赏也不用心疼了。
家里舒服了,五阿哥就有更多的时间腾出来,一门心思的跟小燕子在宫外鬼混了。五福晋看着五阿哥还是那个样子,整个一个甩手掌柜的,回来只是享受皇子待遇来了,对自己和侧福晋也没有个好脸子,还是一副我娶了你们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为了你们我牺牲了小燕子,你们为什么还不跪下来匍匐在地感谢我的嘴脸,五福晋恨得将自己手里的指甲生生的折断两根。
等着皇子福晋一起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上至太后下至三福晋、四福晋都看见了五福晋遮掩不住的憔悴。等着太后听见了五阿哥现在还是整天在外面黏着小燕子的时候气的更是七窍生烟。按捺着火气,等着孙媳妇们散了,太后叫住五福晋,叫来乾隆和皇后,叫人把现在景阳宫的情况说清楚。乾隆和皇后只是看着景阳宫井井有条的,以为五阿哥好一点了。谁知景阳宫的井井有条都是五福晋的功劳,那个五阿哥竟然发展到了夜不归宿!
乾隆气的要命,要把小燕子干掉,一边五福晋哭哭啼啼的说:“五阿哥怕是被那个小燕子迷住了,要是皇阿玛动了那个小燕子,五阿哥再有了什么好歹,奴婢就只有跟着去了,奴婢不能规劝丈夫,对不起皇上的恩典,奴婢没脸在这里呆着了。还请皇上叫奴婢回家吧。”乾隆看着五福晋可怜的样子,没话可说了。
皇后叫容嬷嬷搀着五福晋起身坐在一边,看着乾隆的神色,迟疑着说:“永琪老是到外面这也不像,我看着老五的媳妇是个贤惠的,只要永琪在宫里时间长了,一定能看出来谁好谁坏了。那个小燕子以前没人比着,现在在外面,要是跟着什么人学了不长进的习惯,岂不是要教坏永琪了?皇上不如叫小燕子进来,不过一个伺候的人。慢慢地永琪的心思就能淡了。以后老五两口子还是和和美美的。岂不好?”
乾隆想想:“也罢了,不过是打老鼠怕伤了玉瓶的意思。叫五阿哥进来。”立刻有小太监传五阿哥进来。
看着五阿哥跪在地上,乾隆没有叫起,拿着高深的眼神审视着地上跪着的五阿哥半天,乾隆才慢慢地说:“这几个晚上你都干什么去了?说实话!”五阿哥本想着说自己讨教学问住在外面了。可是听着乾隆的声音不善,又看着一边眼睛红红的五福晋,想一定是五福晋跟着乾隆和太后告状了。五阿哥只好吞吞吐吐吭哧着,乾隆太后看在眼里,明显五福晋说的都是真的了。
乾隆不等着五阿哥说话,接着说“你是个皇子,还没有分府出去,就敢留宿在外面了?是不是还要跟着那些败家子一样整天在外面浪荡?既然这样,本应该把那个狐媚的小燕子处死。不过你媳妇已经给你求情了。那个小燕子的就放在你身边当一个使唤丫头,叫她本分伺候你,要是再有一点癫狂之举,不用等着朕的旨意,你自己看着办。你是要当皇子,还是要跟着小燕子走江湖都随你!”
五阿哥听着一阵狂喜,小燕子又能回到自己身边,不用的担心萧剑了。可是一听乾隆这话就是小燕子一辈子就是个宫女了,连个侍妾也不是,这可是把五阿哥着急坏了。脸上憋得通红,期期艾艾的叫着:“皇阿玛,儿臣现在虽然不能给小燕子福晋的名分,可是小燕子毕竟跟儿臣是两情相悦的,不能一个名分都没有。最起码也要是一个侧福晋!否则这样不公平!”
乾隆和太后被五阿哥的话气的要跳起来,没有见过这样得寸进尺的人,竟然还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太后不满意的哼一声:“哼,哀家看这个小燕子就是一个狐媚子,你是个单纯的孩子,这些念头都是那个小燕子的主意吧!以前你没有福晋,她就是作威作福了。她不是动不动就吵着要出宫再也不回来了?谁知出去了还整天勾引你。叫她进来当个使唤丫头已经是破天荒的抬举了?难不成她还要作怪?竟敢说要身份,既然是这样一个贱骨头,这个皇宫里面不缺她这一个。以后五阿哥不准出宫一步!”
五阿哥眼看着自己要被关禁闭,小燕子的事情刚有了转机又要泡汤,赶紧磕头说:“皇祖母,是孙儿错了,孙儿是不忍心叫小燕子受委屈,”五阿哥又要搬出爱情至上论,太后头疼的挥挥手。对着一边的五福晋说:“你是个宽容大度的,你是嫡福晋,要拿出气派来。永琪你的媳妇是个百里挑一的贤惠人,小燕子的事情是她舍掉自己的脸面给你求来的。那个小燕子要是安分守己就罢了,要是在闹出一点事情来,这一次不是说笑话,刚才你皇阿玛的话你听见了!去吧!”永琪想着刚才乾隆话里透出的杀机,浑身一哆嗦,赶紧磕头谢恩下去了。
等回到了景阳宫,五阿哥看着五福晋叫来管事吩咐小燕子的住处,“爷小燕子是以前伺候爷的老人了,可是毕竟身份有碍。要是按着我的份例给小燕子收拾房子,不过我委屈一点,可是侧福晋和胡氏那里过不去。侧福晋是皇上册封的正经皇子福晋,要是传出去还没有一个身边伺候的人住处好,以后别人怎么看咱们景阳宫。要不直接叫小燕子就爷的书房里。爷看可还使得?”被五福晋这一番有理有节的话说下来,五阿哥已经忘掉了自己是该兴师问罪,还是要感谢五福晋在皇帝和讨好面前求情了。
永琪出宫去接小燕子,本想着小燕子要别扭一会才会跟自己回去的。谁知永琪一说要接小燕子回去,小燕子立刻就是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进宫了,叫永琪准备的那些说辞全都白费了。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是小燕子能脱离碍眼的萧剑,永琪还是很高兴的接了小燕子回宫了。
谁知进了景阳宫,小燕子就跟着永琪闹起来了。等着小燕子拉着永琪的胳膊进了大门的时候,五福晋带着侧福晋,上下伺候的奴才整整齐齐的给五阿哥请安。小燕子转着大眼睛看不见自己熟悉的人,立刻叫起来:“我的小桌子和小凳子哪去了?腊梅上哪里去了?谁给我梳头啊!”
永琪对伺候的奴才想来不在意,谁伺候都是一样的。听见小燕子这一叫喊,立刻责怪的看着五福晋,还没等着五阿哥开口,五福晋轻声细语但是说话的声音谁都听得见“皇上的旨意,年满二十五的宫女都要放出去。那个腊梅已经快要二十八了。要是还不出去,这一辈子就这样耽误了。小凳子和小桌子都是宫里的规矩,每年伺候的人都是轮换的。他们现在长进了,已经在上驷院做了管事。也是他们辛苦伺候爷一场,有个好归宿。”
五阿哥一听是乾隆的德政,不再说话,谁知小燕子对坐着五福晋叫喊着:“他们都是我的奴才!就是要他们在我身边!”这一下景阳宫那些宫女太监对小燕子都是撇嘴了。你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也丫头,就是外面富贵人家买丫头也不要你这样身家不清白的。不知怎么的勾引了主子,还谁是你的奴才了?这些宫女都是包衣出身的,碍着规矩进宫当宫女,家里就是贫寒,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小燕子给人家提马桶都不够格!更不要说那些家里殷实的,看不起小燕子这样连自家奴才都不上的野丫头。一听小燕子这一叫更是瞧不起小燕子了。
那些伺候的小太监进宫都是生计所迫的,谁不想伺候好主子有一个体面的差事,以后老了能够攒下一点银子傍身?听着小燕子这是明摆着不顾奴才的死活了,更是恨上小燕子了。五阿哥担心小燕子又要闹点事情出来,赶紧叫散了,拉着小燕子黏糊去了。
小燕子进宫那一番宣言,谁也不愿意到五阿哥身边伺候小燕子了,再说宫里的奴才都是有数的,小燕子是个宫女,难道奴才还要有人伺候?五阿哥跟五福晋说了几次,五福晋拿着宫里的规矩将五阿哥堵回去,接着又叫来上下伺候的宫女太监,问他们谁愿意伺候小燕子。这些人都是摆着一副自己要死掉的样子说:“奴才全凭主子定夺。”五福晋对这五阿哥笑咪咪的说:“爷自己挑拣几个叫他们伺候小燕子,剩下的事情哪怕妾身亲自干都是可以的。”五阿哥到底还是有点廉耻心,红着脸站起身走了。
接下来五福晋侧福晋都是拿着小燕子当不存在的空气,每天五阿哥不在,小燕子要是找谁的麻烦,五福晋就拿出胡氏的身体说事,叫来上下人等吩咐,胡氏眼看着要生产了,这是五阿哥第一个子嗣,要是有一点磕碰了,都小心着!这个小燕子偏偏跟着胡氏过不去,五福晋就直接叫来五阿哥,告诉他现在景阳宫快要出人命了。
五阿哥气急败坏的赶回来,正看见小燕子将护着胡氏的五福晋推到在地上。现在五阿哥根本不能把精神放在乾隆交给自己的政务上,有时在跟着大臣说话,就会有小太监气急败坏的进来嚷着什么:“五爷,大事不好,福晋请爷回去看看。”
久而久之,那些大臣看见五阿哥都是应付几句就完了,省得自己刚跟着五阿哥说一两句政事,就有人冒出来十万火急的将五阿哥请走了。
五阿哥对着五福晋动不动叫自己的做法刚刚表示一点不满,五福晋就哭天抹泪的说自己无能还请五阿哥休了自己算了。一边侧福晋义愤填膺的说着小燕子无礼的举动,胡氏挺着大肚子楚楚可怜的哭泣着。五阿哥只好自认倒霉,去看小燕子,还要陪尽小心。没有几天五阿哥就成了一个夹心饼干里面的夹心了。
乾隆看着五阿哥表面平静下来,就是在政事上还是欠缺一点。想一想,五阿哥毕竟还是年幼,慢慢地就好了。政务上还是很顺手,没有什么叫皇帝着急上火的事情。只是军机处在回疆的事情上意见不一。乾隆看着军机处上的条陈,皱着眉毛,这个阿里和卓真是脑子有毛病了,竟然在钦差面前拿着皇帝岳父的身份自居,还要钦差给他请安,岂有此理。自己正经岳父是李荣宝!那也是自己的奴才!
不过碍着含香的面子,叫人训斥一顿就好了。你们伊斯兰教里面说男子有四个妻子,全是妻子,可是你那个含香根本不是妻子,就算是四个妻子里面也不会有含香的位置。这些回人不懂教化,贪婪成性。要怎么敲打一下?想着,乾隆忽然想到这几天含香好像不是那样听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含香正跟着蒙丹哭哭啼啼的倾诉离情呢!鼻孔君紧张的张着硕大的鼻孔在外面焦急的放风。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含香和蒙丹的谈话被沙枣全都一字不漏的听去了。
算账(上)
五阿哥整天忙着给小燕子惹出来的祸事擦屁股,根本没有心思放在政务上,就是乾隆布置的家庭作业,每天写一篇大字都是忘到了脖子后面。小燕子跟着五福晋闹腾,谁知人家根本看也不看小燕子,景阳宫上上下下大事情都是五福晋说了算,这些宫女太监视小燕子如瘟神,见着就躲得远远地。每天侧福晋和五福晋都是看看胡氏,安排了宫里的事情就是出去在太后跟前说话,或者干脆躲出去。小燕子因为乾隆的禁足令还是有效的,小燕子也真的怕了那个辛者库了。轻易不敢出去。
胡氏关上门躲在屋里,叫小燕子随便闹腾,五福晋因为自己的贤惠和隐忍,得到了太后和皇后不少的赏赐。小燕子忽然对自己的待遇不满意起来,跟着永琪叫嚷着,非要和五福晋一样穿美丽的衣裳,要赏赐的首饰!五阿哥跟着五福晋沟通一下,结果五福晋脸上没有一点不满,只是说了一句:“爷还没有分府出去,现在景阳宫的吃穿用度都是按着宫里规矩来的。小燕子也是委屈了,但是这些都不是妾身能管的。每天东西都是按着数量给的。多一样都是不可能的。胡氏身子重了,不能委屈了。侧福晋也不能委屈了。不如妾身的份例给了小燕子,娘家陪嫁来的东西还是有一些,怎么也不能饿死我了。只是老佛爷和皇额娘赏赐下来的东西,每一样都是记录在案的,要是叫人看见了,可就说不清了。来人,以后我的份例给小燕子!”五福晋一声吩咐,地下伺候的人跪了一地,全都哭着说:“福晋万万不可,要是福晋将份例全赏给一个奴才,奴才们就没脸面活着了!”说着一个劲的狠狠的磕头,闹得五阿哥跟一个吃软饭的一样。
五阿哥急得直跳脚,对着五福晋说:“不是这个意思,我看着前些时候账上还有好些银钱的盈余。我的份例一年也有一千两了,小燕子的东西从我里面扣好了。”
五福晋叫来管事,谁知小燕子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对着五阿哥和五福晋叫着:“以后永琪的东西我来保管着。你们都是小气的要命,守着你们的烂东西过去吧!谁稀罕那些东西!小燕子姑奶奶视钱财如粪土!”五福晋看着这个小燕子微微一笑,对着五阿哥说:“倒是我疏忽了,以前小燕子姑娘就是伺候爷的。这样以后景阳宫的用度份例只要是爷的,不管是每年的俸禄银子,还是皇上太后的赏赐全都交给小燕子姑娘掌管。只是这偌大一个景阳宫,还是要用度的。小燕子姑娘也不能亲自给爷做饭洗衣不是?剩下公中的就还是我管着。把侧福晋和胡氏叫来,问问她们的意思,是愿意跟着我这个没本事的混也好,还是自己掌管着份例,以后要什么自己拿钱出来填补?问问他们的意思。”
五阿哥还没有说话闻讯而来的侧福晋和胡氏都是说:“福晋不弃,我们愿意跟着福晋。”五福晋笑笑说:“既然这样,告诉厨房,以后爷的事情全在小燕子身上。各屋里要添什么自己拿份例出来。要不就是按着宫里的份例吃饭。”
五阿哥感到有点不对劲,刚要阻止五福晋的安排,小燕子一听这样的结果,很是高兴的接过来五福晋叫人递过来的五阿哥的身家,当着面点清楚抱着就走了。五阿哥看着小燕子高兴地样子,也就随她去了。
这里先不说小燕子如何挥霍着五阿哥的私房钱跟五福晋比待遇。先说说沙枣见皇后的事情。
皇后听着含香见了老情人这件事,大大的吃惊,皇后的职责是管理后宫,谁知竟然有嫔妃红杏出墙的事情。不管严格来说含香现在只是在墙头上看杏花,不过离着出墙也不远了。自己辛辛苦苦在乾隆心里建立的形象全都要彻底毁掉了含香的事情要是闹出来,就是自己皇后严重失职了。还是先下手为强。皇后果断的站起身,厉声吩咐沙枣:“今天的事情还有谁看见了?”
沙枣虽然在回疆生活很久,但是那里男女之防也是很严的来了宫里对含香也看不上。沙枣想想仔细的说:“还有跟着和贵人的两个侍女维娜和吉娜。和贵人本来是打发我出去的拿水果的,但是今天水果送来的早,很快就回来了。就看见了。”
“很好,回去看着和贵人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劲的直接跟宝月楼的侍卫说就是了。”皇后打发走了沙枣,想想又吩咐容嬷嬷:“到慈宁宫见太后,把请皇上也过来!”等着皇后换上一件浅色的旗袍,要出门的时候,皇后盯着十六的奶娘和嬷嬷说:“们好好看着小主子。要是有一点闪失,你们就自己想着吧!”
慈宁宫里太后更跟着紫薇和和敬谈论着和琳的婚事,紫薇正说新房的布置,太后和和敬一边听着,一边出主意。气氛和乐融融的,晴儿是个姑娘,这些事情不来是要回避的,但是太后留下晴儿说:“以后你也要跟你和敬和紫薇姐姐一样管着一大家子。哪一样不要自己操心的?听着点,省的以后在婆家被人拿捏着。”
晴儿听着紫薇和和敬商量着如何布置新房,聘礼和嫁妆的安排,佣人的安置,庄子,管家,家具,被褥等等,等等,心里暗暗的咋舌和敬和紫薇真是不容易!要管这样一滩子事情。
皇后急火火的赶来,脸上带着焦急的样子。皇后已经很久没有气急败坏了,太后第一个反映就是十六,“可是十六怎么了,叫太医看过没有?”太后看着给自己请安的皇后劈头就是这一句。
“回皇额娘的话,十六阿哥好着呢。是——”皇后看看紫薇和和敬,后宫的事情,还事涉乾隆的脸面,不能当着出嫁的女儿说的。尤其是和敬这个先头孝贤皇后唯一活下来的孩子。和敬和紫薇都是聪明人,给太后和皇后跪安了便出宫了。两个姐妹一路上只是默默走路,心里猜测着今天发生什么事情,是什么叫皇后这样为难,但是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等到了宫门口,两个人要坐上轿子各奔东西的时候,和敬忽然看着紫薇说:“会是什么——”
“看皇额娘脸色不好,一定是宫掖阴私的事情。咱们都是出嫁的人了,——今天我就把聘礼的单子送过去,叫女家看看。和琳这个孩子真是可气,都要成家了,还是甩手掌柜的,根本不问,只是想着要把花园布置好,等着给娴雅一个惊喜。真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自己哥哥嫂子了。”紫薇扯开话题。
和敬看着紫薇扯开话题,也跟着一笑说:“有你们这样好的哥哥嫂子,和琳自然放心了。我这个小表妹这一回是有福气了。”两人一笑,告辞各自走开了。
晚上和珅回来的很晚,抱着阿德亲亲,就叫一边伺候得嬷嬷将阿德抱下去了,并没有和平时一样跟着阿德亲热一阵子,甚至趴在地上给儿子当马骑。和珅挥挥手对方嬷嬷说:“你们下去,等着和琳回来了,叫他来一趟。”方嬷嬷看着气氛有点不对,赶紧蹲身福了福,到这下人远远在院门外候着了。
紫薇回到家里越想着,越觉的是蒙丹的事情发出来了,是个什么情况,紫薇没有办法直接问皇后,也没有办法找来沙枣。这个时候自己还是躲着一点好了。见着和珅今天回来的时间比平时晚很多,带着焦急的看着自己。紫薇更是能感到一定是出大事了。
帮着和珅换下衣裳,紫薇端来一杯茶关心的说:“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会是宝月楼的事情?”听着紫薇这样一说,和珅眼神忽的一亮,紧紧的看着紫薇说“今天你可是看见什么了,还是有什么耳闻了?”
看来是真的了,紫薇将今天在慈宁宫皇后忽然出现的事情说出来,“皇额娘神色不好忧心忡忡的,那个样子明显是叫我和和敬大姐姐回避的。我们不好听这些宫闱阴私,就跪安出来了。可见是和贵人的事情,关系着皇阿玛的脸面。闹不好皇后也要沾上干系的。今天你回来这样晚,可是为这个事情?”紫薇明显感到和珅要跟自己说的一定是这个事情。
和珅筹踌躇一下说:“皇上现在已经知道了,当时掀翻了桌子,皇后吓得跪在地上请罪。最后还是太后叫皇后起来了。这里面本没有皇后的事情,都是宫里侍卫不严谨。叫来了我和傅恒狠狠的教训一顿。傅恒更是倒霉一些,我虽然也是领侍卫内大臣,但是宫里的关防还是傅恒主要管着。我们只有跪在地上请罪罢了。我仗着胆子劝了一会,皇上才算是安静下来,明天可能就是要有旨意了。看着把皇上真的气坏了,那个和贵人这一回算是好日子到头了!”和珅似乎心有余悸的回想起今天乾隆的怒气。乖乖,要不是自己和傅恒劝得快,含香现在就成了死人了。
紫薇明白谁也不会喜欢自己的小老婆跟着前情人不清楚的,尤其是乾隆是个皇帝,还是个很好面子的皇帝!含香真是要乾隆把她剁碎了喂狗的心思都有了。不知道和珅和傅恒是怎么跟乾隆说的。
“皇阿玛为和贵人生气,你们也敢劝。这又不是别的,这是面子的问题啊!那一个男人喜欢头上——”紫薇指着自己头上,表示就不是乾隆,那一个男人也不喜欢绿帽子啊!你们真是不要命了!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皇上生气那是因为和贵人给皇上戴绿帽子,这个谁也不能劝。但是皇上不能把这件丑事宣扬出去,我跟着傅恒公爷只是说皇后娘年毕竟是女子,也从来不问前朝的政事,见着一个男子首先想得就是男女大防,这也是皇后娘娘谨慎。可是最近回疆里面很不平静的,甚至还有消息传出来要和贵人效法西施的谣言出来。这个跟和贵人联系的人不是探子跟和贵人传递一些见不得人的消息,就是那些谣言可能只真的。还请皇上小心保重,最近京城里回人营里确实有异动的。”和珅真是个人精,乾隆不会喜欢带颜色的帽子,和珅就把私情硬生生的给他变成政治事件,这下皇帝找着了台阶避免丢人的命运。
可是这就是一个私情事件!紫薇为难的看着和珅,不安的说:“要是真的发现含香和那个人就是私情而已,你们不是要犯了欺君之罪了?皇额娘没事吧。”
“我的公主,皇上真的那样喜欢给自己换这个——”和珅指着头上,“皇上不过是当时气坏了,口不择言。皇后在这件事最是无辜的,皇上也想明白了,幸亏皇后在和贵人身边放了沙枣,要不等着闹出笑话来,可真是臭不可闻了。皇上想清楚,还感激皇后还来不及,绝对不会牵扯上皇后的。皇上是圣明天子,今天晚上想一晚上就明白了。只怕还嫌弃今天我和傅恒公爷给那个蒙丹的什么找的罪名小呢。那个和卓这一回是自寻死路,本来皇上想着申饬一顿就算了。只怕含香的事情出来,和卓能保住小命就算不错了。和琳只怕是要要上战场了。”和珅说着,有点疲惫的坐下来,很为和琳担心。一提起和琳,紫薇想起问题了。
“和琳眼看着要娶亲了,你看这个婚事是赶着办了,还是等着和琳回来?为什么要和琳去?不是刚从西康回来?干什么不叫别人啊!”紫薇忽然想起和琳就要成家了,要是在出征前赶着办了婚礼,和琳不放心家里对人家的女孩也不公平。要是等着和琳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还是跟傅宽家里商量一下,再看看和敬的意思。
和珅想想说:“等着和琳回来了,叫他来问问,看他是个什么意思,紫薇好宝贝,你劳动一下,跟傅宽家里说说,看看人家的意思。还有今天你还是早点休息,不要等我了,我等着和琳回来,还有一些军机处的事情,等一会还要想想。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指不定皇后叫你进宫的。那个要是看和敬公主要什么礼物,新来的西洋货物,捡上好送去。”和珅看着紫薇担心的眼神,亲一下紫薇的脸颊说:“好好休息,会没事的。”
第二天皇后并没有急火火的叫紫薇进宫,昨天的而一切好像都是梦一样,就跟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等着几天以后紫薇带着兰馨有喜的消息进宫给皇后贺喜的时候,竟然看着皇后笑咪咪的当着乾隆和后宫嫔妃的面赏赐给和贵人好些东西。一边嫔妃冒出来的酸气,都要把御花园变成醋坊了。
要不是和珅现在整天在军机处加班不回家,紫薇还真的以为那一天是个梦境呢!既然乾隆要闹什么暴风雨前的平静,紫薇就头疼的跟和敬商量和琳的婚事是提前还是延后。
算账(下)
既然皇后和皇帝按兵不动,紫薇很配合的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乾隆的妃子红杏出墙,或者有间谍嫌疑都不是好事情,紫薇乐得装不知道。一门心思想着和琳的婚事。和琳现在就是想管自己的婚事都是没戏了,和琳被兵部叫去加班,跟着兆惠和福灵安整天在兵部商量着军国大事,都要住在衙门了。
和珅和紫薇都是问了和琳的意思,和琳想想说:“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在战场上刀剑无眼,还是不要耽误人家的女孩。麻烦嫂子帮我说一声,和琳怕是耽误了她。”紫薇赶紧大骂和琳是个乌鸦嘴,什么不回来了。但是仔细一想,和琳是个有情义的男子。要是赶着办了婚事,万一有点闪失,娴雅这一辈子就完了。紫薇和和珅感慨一回,又神经兮兮的找了几个身手很好的跟班交给和琳使唤。
紫薇先跟和敬说了和琳的意思,和敬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想想说:“我这个小表妹前一辈子一定是积德了,有和琳这样有情义的男子。我跟着你到五舅舅家里说去。就是五舅舅他们同意了,娴雅未必肯依。我阿哥小表妹喜欢上和琳那个小子了。”说着两个人跟傅恒家商量了,紫薇和和敬找了一天一起来到了傅恒府上商量这件事。
听着紫薇转述了和琳的意思,傅恒的夫人和傅宽的夫人一阵感动,紫薇笑着说:“这都是和琳的一片心意,并不是嫌弃什么的意思。要是和琳存着那些想法也不会答应亲事了。还请夫人见谅。”
“不敢当,这是为了娴雅好,那里还要公主道歉的,折煞我们了。不过我们越不能没有表示,富查一家全是遵循圣人教诲的。两个孩子的事情已经说定了,就没有一女两嫁的事情。先放定,等着和琳回来,就办婚事。”傅宽夫人很感激和琳这一家的通情达理。这是真的为了娴雅着想的,可是自家也不能对丢面子,再说,和琳上战场安全回来可能性很大,未来还是一个前途大好的青年。傅宽不愿意失掉这样的女婿。
傅恒夫人看着紫薇,更是好干不断,看看人家真是仁至义尽了。和珅是个精明的,老爷回来经常对和珅称赞不已,这个和端公主虽然出身有点——但是恨得皇后和太后喜欢。怪不得能够得宠,这样替人思考,谁都会喜欢的。
傅恒夫人作为主人,更是殷勤的招待紫薇和和敬一行,最后商定还是先放定,等着和琳回来就成亲!等着紫薇要离开的时候,傅宽夫人拿着一个装着平安符的荷包交给紫薇。看着精致的手工,这一定是娴雅的手艺了。紫薇笑着亲自接过来,跟傅恒夫人和傅宽夫人告辞和和敬一起走了。
紫薇回到府里,对和琳说了婚事的安排,和琳还是要说什么,紫薇将娴雅做得荷包交给和琳说:“你要是这样矫情,就说明你还是不满意这一门婚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想法现在就说出来好了。”和琳看着手上那个精美的荷包,脸上一红,也不再坚持不要放定了。
这件事就算是有了圆满的处理。和琳一门心思的准备着上战场,紫薇听着福灵安是主帅的时候,更是放心和琳的安全了。福灵安不能看着自己小堂妹成了望门寡是不是。
就在和琳放定的第二天,风云突变了。含香被抓了一个现行,蒙丹倒是没有死,就是不会再说话了。叫人感到唯一的遗憾的是福尔康这个推手这一次学乖了,临时反水,保全了自己的小命!
含香忽然对着乾隆说自己相看家乡的舞蹈了,同情皇上叫来回营一些会跳舞的人进来,含香还特别的提出来自己相看男子的舞蹈。本以为乾隆这个一脑子男女之防的皇帝会拒绝,含香已经准备好了,不行就牺牲自己的身体换来蒙丹的进宫。福尔康帮着蒙丹在宫外都安排妥当了,只要回人的乐队一进皇宫,就叫蒙丹替换进去。
这是乾隆只是漫不经心的挥挥手叫人办去了,含香惊喜的要拉着乾隆的胳膊撒撒娇,上次皇后赏赐的香水太好了。谁知乾隆站起什么离开了。留下含香高兴又带着一点失望的地站在原地,看着皇帝远去的身影。
接下来一切都是按着和珅和傅恒定下来的剧本进行的,蒙丹顺利的过分的进入皇宫,本以为能够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倾吐心声了,谁知蒙丹却是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被乾隆这个皇帝抱在怀里轻薄。蒙丹气的真相扑上去干掉皇帝。可是看着那些各个刀剑在手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侍卫,蒙丹还是咽下去要喷出来的鲜血,接着卖艺了。
乾隆对回疆的东西不甚感兴趣,看了一会扔下含香走了,那些侍卫也跟着不见了。蒙丹在那些乐师的目瞪口呆里奔向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这一下这些乐师都是炸了锅,纷纷拿着维语指责蒙丹和含香两个不知廉耻的男女,竟敢在皇帝的宫殿里干出这样龌龊的事情。这些乐师一想,那个含香在回疆的时候一直要跟着人私奔,没想到斗倒现在了,还是这样放荡!自己还有亲戚在回疆的。要是皇帝生气了,战火又起,上战场当炮灰的可是自己的家人。
这些乐师群起攻之,冲上去狠狠的教训蒙丹和惊慌失措的含香,蒙丹武功虽高,但是难敌人多,只有护着含香,将含香压在自己身下。两人连一句话都没有说。正乱着,忽然大队人马出现了,侍卫们大喊着:“有刺客!”照着蒙丹就是下了死手的。招招要命的向蒙丹身上的要害招呼过去。
在外面的福尔因为尿急救了自己一命,等着鼻孔君方便回来看着精锐的侍卫各个喊着:“抓刺客!”鼻孔君惊出一身冷汗,蒙丹暴露了。鼻孔君飞速动着脑子,正想着要如何脱身,忽然看见一身全是鲜血的蒙丹跑过来,嘴里拿着维语着急的叫着什么。蒙丹真是被逼急了,都忘了要说汉语了。福尔康转转眼睛,忽然抢过一边一个侍卫的腰刀狠狠的对着蒙丹要害的地方刺下去了。
蒙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倒在福尔康的刀下,等着一双包子昂的眼睛不甘心的躺在地上了。一边的侍卫果断的制止了福尔康的第二刀,早有人上前查看蒙丹的伤势,太医早就提着药箱过来抢救蒙丹。
“福尔康你为什么对这个刺客下死手?难道就不知道要留一个活口吗?你不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侍卫头领狐疑的看着福尔康。福尔康喷着大鼻孔说:“卑职去看望令妃娘娘和十五阿哥了,听见这里有声音就赶来了,并没有听见留活口的命令。这样的刺客人人得而诛之!”
那个侍卫头领也不管福尔康了,只是过去看看蒙丹的伤势,一边太医说蒙丹还是能救活的,鼻孔君听着太医的话,脸色那个难看恨不得上前好杀掉蒙丹灭口。但是众目睽睽的,福尔康只好落荒而逃了。
蒙丹被太医救活,就被扔进秘密监牢,这一次乾隆真是气坏了,特别吩咐叫蒙丹好好享受的。那些狱卒都是行家里手,使出祖传的本事把蒙丹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浑身上下都已经是处处露着骨头了。蒙丹这个狂风彻底是吹不起来了,一边有人拿着维语念着蒙丹的供词,什么刺杀皇帝,和卓对乾隆不满,特别交代含香对皇帝不利,自己是奉命来通信息的。含香身边的刀子就是凶器,等等。反正含香是一个阴谋,蒙丹只是一个信使。两个人刚见面接头,还没有一句话就被皇帝陛下英明的识破摧毁了。
在蒙丹进来第一天,蒙丹能够说话了,就恶狠狠的咬着就是福尔康带着自己进来了,自己不是刺客对皇帝也没有不满。接着蒙丹就要讲述自己和含香美好的爱情。蒙丹想着一定有人会为自己的爱情感动的,那个五阿哥说不是说乾隆最是感情丰富的吗?自己和含香的苦恋一定能感动乾隆叫自己和含香在一起的。谁知梦等着蒙丹开口,他的舌头就跟他说再见了。
和珅听了紫薇的意见,这个蒙丹一定会信口胡说自己和含香如何了,要是传出去,怎么办?这个计策彻底的完蛋。和珅再就安排了人等着蒙丹一旦要放肆乱说,蒙丹就要变成哑巴。反正蒙丹双手已经成了两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了,这一辈子不要想写字了。
含香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被关在黑房间里立刻就是招了,还是叫含香招什么她就招什么了。看着含香亲自写出来和珅和傅恒最想要认罪书,乾隆心里还是很生气。含香和蒙丹的事情被处理成政治时间,和珅和傅恒费尽心思把含香从红杏出墙变成政治间谍,乾隆作为男人的面子算是保住了。可是一想着自己曾经对含香的迷恋,费尽心思的讨好美人欢心,将无数的奇珍异宝堆出来的一个美丽梦境竟然是这样不堪!看着含香的的认罪书,乾隆进行着自我催眠,含香对自己一切都是虚情假意,这都是一个政治阴谋!蒙丹不过是和卓和含香卑鄙计划的一部分!乾隆都已经相信和卓和含香就是一个骗局!那个和卓竟敢不这样包藏祸心,一定不能轻饶!就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回疆也是没有彻底平静,还是要用武力镇压,再安抚。这个和卓不听话,这个好办,听话的有的是,换一个就好了。不要以为自己真是天下无敌了,朕才是主子!
乾隆面目狰狞的拿着毛笔蘸着鲜红的朱砂在洁白的纸上写着旨意,第二天军机处的大臣全是意见一致,同仇敌忾的请旨要皇帝发布命令,平定回疆的第二次叛乱!乾隆神情自若示意身边的王良玉将昨天已经拟好的旨意念出来,一场看起来要很么猛烈的战争即将爆发了。
皇帝的一举一动,就跟天上的云层变化一样,地上跟着变化起来,回营指着那些归附大清的回人前世惴惴不安的谈听着消息。可是这个京城很奇怪,平时你在街上闲逛或者买菜,也许能够看见朝廷的显贵。甚至自己家弟弟邻居就是一个什么尚书或者某一个衙门的管事,在一个小饭馆吃饭,跟你同桌的有也许就是一个王爷或者贝勒!那个时候你会感到自己和最高权力中信生活在一座城市,这个感觉真是奇妙极了!
可是等着你需要一点老子上层的消息的时候,那些人好像真的生活的天上,就跟云彩一样,看得见,但是不能靠近!正在回营的人焦急的揣测的时候,那天被皇帝宣召进宫的乐队回来了。他们看起来精神很好,看不出一点惶恐不安的样子。乐队的成员被回营的居民团团围住,大家吵吵着叫他们说说皇帝为什么又要开战了?不是阿里和卓已经把自己的女儿献给了皇帝陛下。和平来临了。
那些乐队成员听见有关阿里和卓归顺的话,立刻义愤填膺的说:“我的兄弟们,咱们全都被阿里和卓那个老狐狸骗了。他将自己的女儿献给皇帝是叫含香刺杀皇帝的,阿里和卓现在在准格尔已经准备和清朝的军队开战了。昨天我们亲眼看见含香公主和阿里和卓派去的密谈接头的。皇帝陛下很英明,那和密探已经被抓住了。含香也被控制起来。他们妇女是要拿着我们家人的性命换取他们的领土!咱们要向皇帝陛下表示我们的忠心和臣服!”
回营的居民一听,都炸了。自己原来是和卓放在皇帝眼前的障眼法,等着和卓叛乱的消息传到京城,皇帝和满朝的文物大臣一定以为我们都是密探或者伏兵。到时候派点军队来,这些人命就是白送人家了。到了危急时刻,自己就是向阿拉真神发誓,也不管用了。
回营的居民立刻推举出来一个德高望重的阿訇,跟朝廷表示自己是忠心臣服的。这个消息和回人写来的忠心书,送到乾隆手上,乾隆看看,感到一阵安慰。放下手上的东西,乾隆看着一边的和珅说:“这件事处置的很好。就是真的要拍十万军队到回疆去?毕竟刚刚结束冲突,就算是国库还有盈余,可是军士也要休息的。”
和珅转转眼珠子,恭敬的说:“臣和几个熟悉回疆事物的将红军谈过了,还是按着西康的法子办。咱门派去的军队随虽然号称十万,但是一共也就是六万人。加上蒙古的军队和当地的驻军,也就是十万的样子。回疆现在已经有人不满意阿里的一支独大了。哈萨克和土库曼这些部,已经跟朝廷在回疆的官员诉苦了。阿里和卓对他们的领地虎视眈眈的。这一回只要咱们在一边摇旗呐喊,剩下的有人完成了。到时候不知是十万大军,阿里和卓内部早就是有人想要自立的。这一仗不要很久,就能得到好消息。只是皇上这个主帅不知要会领兵打仗,还要有点权谋的。”
乾隆听着和珅的凑对,点点头,沉吟着人选。最后商议了叫福灵安为主帅,和琳被乾隆破格的升为副帅了。等着战事安排妥当了,乾隆忽然想起什么,阴沉的声音:“那个蒙丹进宫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当了内应!”
奏对
和珅眉棱骨一跳,乾隆对紫禁城里面的人产生怀疑了,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铲除掉福尔康?一边心里沉吟着,和珅心思转的飞快,审问的时候蒙丹大喊着福尔康带着他进来,慎刑司的人全都听见了。傅恒当时就在那里,皇上一问就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假话。可是毕竟以前关于福尔康喜欢紫薇的消息传的尽人皆知,要是自己死咬着说福尔康。是不是会给人借机报仇的印象?万一那一天皇上想起什么,自己可是有嘴说不清了。令妃和福伦还是要顾虑的,手上的证据还不足彻底扳倒福尔康和令妃的。要是打蛇不死,反遭咬可不是好事情。
和珅沉吟着说:“那个刺客招供说是福尔康带着他进来的,只是刺客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一定是记恨着福尔康刺伤了他。蒙丹被抓住的时候身上都是伤痕,那些侍卫都是打伤他的,也不是福尔康一个人干的,为什么那个刺客竟然能叫出福尔康的名字?这些都是有口供可查,当时福尔康不该当值,为什么会出现?还有很多侍卫和审问的人都听见蒙丹攀咬福尔康,人证都是齐全的。至于皇上的顾虑,臣已经叫人他查去了。很快就有眉目了。”乾隆听着,这个福尔康嫌疑很大啊!应该立刻叫来仔细问问。
乾隆还没有说话,只听着外面王良玉无奈的声音:“皇上,令妃娘娘和二等侍卫福尔康求见。”乾隆面无表情的说:“他们来干什么?令妃跟福尔康什么时候近了?宣他们进来。”看着和珅要告退,乾隆想想,说:“和珅留下,看看他们是个什么说法。”和珅心里一紧,自己幸亏没有出手,皇上对令妃还是有点感情的。
令妃一身素淡的进来,一张小脸哭得黄黄的,进来就是跪在地上哭得哽咽难言的给乾隆请安,福尔康跟染上鸡瘟的蔫鸡一样,低着头,半死不活的,也不是拿着鼻孔看人可,蔫头耷脑的跪下来给乾隆请安,嘴里说着:“奴才福尔康前来请罪,请皇上宽恕奴才失职之罪。”
和珅因为令妃也在,只是低着头站在另一边回避了,也不看令妃和福尔康。乾隆很奇怪的问:“令妃你来干什么?”看着令妃憔悴的样子,乾隆有点不舍,虽然上次令妃拿着自己的身体当筹码,诬陷皇后虐待自己,挑唆着小燕子大闹宝月楼。搅扰了乾隆欣赏美人的兴致,乾隆心里对令妃的印象发生转变了,现在含香已经是乾隆心里的伤痛了。但是乾隆借着宝月楼这件事情好像第一次发现一想温柔和顺的令妃远是自己眼里那样单纯的。可是毕竟是陪着自己十几年的女人了,孩子也生了不少。就是一条狗,跟着自己十几年也是有点感情的。何况令妃比狗可是精神多了。
令妃听出来乾隆的声音缓和下来,这一次能够逃出生天的机会更大了。令妃楚楚可怜的说:“皇上,福尔康虽然是臣妾的亲戚,但是一向是尽忠职守的。这一次刺客混进来的时候,福尔康是刚才臣妾宫里出来的。臣妾的表姐担心十五阿哥的身体,从寺院里求来平安符,叫福尔康交给臣妾。至于那个刺客好像叫着尔康的名字,臣妾听着害怕。臣妾在深宫那里知道外面的事情?赶紧叫来福尔康问清楚,这里面带着缘故的。这个孩子在皇上眼前长大的,是个什么性子皇上最清楚的,虽然有时候举止天真,可是万万不会有悖逆的心思的举动的。至于这里面的缘由,臣妾不懂这些,叫福尔康来给皇上请罪。”
和珅一边听着令妃气若游丝的声音,心里冷笑起来,这个令妃不简单,一个包衣出身的宫女竟然能够爬上妃位,还生了五个孩子,曾经宠冠一宫,险些就成为真正的后宫之主。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有心计。令妃对乾隆的性子琢磨的很透彻啊。每一句话都是把自己摘出来,还叫人听着自己很委屈,很可怜。令妃不好对付。
乾隆听着令妃的话果然是缓和下来,这个福尔康虽然办事越来越没有章法,可是毕竟还是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和令妃走的有点近了。不过福伦一家巴结着令妃也是人之常情。先听听福尔康说些什么。
乾隆看一眼跪在地上的福尔康,福尔康对着乾隆磕了一个头,开始讲述自己的奇遇记了。在福尔康的嘴里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福尔康跟着五阿哥在一个酒楼认识了蒙丹。那个蒙丹自然不会和自己说我是一个刺客。福尔康和五阿哥因为赏识蒙丹的武艺跟他有了交集小燕子先对蒙丹表示自己佩服蒙丹的武艺,渐渐的带着自己和五阿哥跟蒙丹亲近起来。后来看着那个人真的有点本事。自己慢慢地跟蒙丹有了交谈,这才是知道了彼此的名字。后来小燕子回了宫里,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过那个人了。只是在事发当天自己是在宫门前边看见蒙丹的。蒙丹告诉自己他是来献艺的。但是和队伍走散了,没有办法进宫。
福尔康想和贵人最是喜欢家乡的舞蹈的,蒙丹不能进去献艺,影响和贵人情绪,接下来就会影响皇上的情绪。所以自己正要进去看望令妃,就带着蒙丹进宫了。自己没有调查研究,只是单纯的好心,谁知无心酿成大错,还请皇上责罚。
乾隆和和珅听着福尔康这一堆话,都是沉默起来。乾隆想福尔康这番话有多少是真的。和珅听着冷笑一声,福尔康你不去编戏文真是可惜材料。鼻孔君这一番话,这里面有真有假,你要是一一驳斥自己就会被皇帝怀疑,你们早就知道了,看着朕的笑话!和珅只能默认。福尔康把五阿哥和小燕子扯进来。谁都知道小燕子没心没肺的,什么话都是藏不住了。乾隆叫来小燕子对质,那个小燕子一定是向着福尔康说话的,到时候自己里外不是人。就是自己死咬着是福尔康故意蒙丹带进来,第一证据不足,而且福尔康早就知道含香和蒙丹的事情。但是含香和蒙丹的事情已经被自己操作成政治事件,还对着乾隆表示没人知道含香事件的真相了。
皇帝的里面最重要,要不然为什么自己和傅恒使劲的把事情往政治事件上掰?要是自己这个时候改口,乾隆一定把自己和福尔康一起灭口了。你们早就知道含香的私情,还看着朕头上的帽子变绿。在这才是地地道道的欺君大罪!这个罪名谁也背不起来。和珅恨得牙根痒痒,正想着对策,一边恨不得现在乾隆就大发雷霆,把福尔康弄死!
乾隆听着福尔康的话心里有点嘀咕了,永琪认识这个蒙丹,这个蒙丹有没有跟永琪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在含香送走阿里和卓的时候,那个刺客就该是蒙丹了。他们那里是在认识的?根本是那次之后这些人就混在一起了,看朕的笑话!乾隆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起来,想起来那个时候五阿哥和福尔康放走了蒙丹,跟自己说什么爱情伟大,风沙什么的,辩白自己放走刺客的事情。乾隆想着,自己的儿子和臣子竟然不遣余力的改自己头上戴绿帽子!一下子,好像所有的血液全都涌上乾隆的头顶了。
乾坤狰狞一笑说:“朕看你们不是刚刚认识,不过萍水相逢。你们是早就认识,而且相识甚深惺惺相惜是不是?你们放走的那个刺客就是蒙丹,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看朕的笑话,还敢私通叛贼,裹带刺客进宫。来人把福尔康给拖出去,砍了!”
乾隆已经气糊涂了,忘掉了皇上要杀人总是要走走法律程序的。福尔康现在不能杀,还要叫行刑部和大理寺定一个罪名,昭告天下了,才能换着花样杀掉福尔康。
令妃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力想出来的万全之策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个该死的福尔康没跟着自己说实话!那个蒙丹不是才认识的,不是和珅看着自己不顺眼,栽赃陷害的。自己虽然叫福尔康解决掉和贵人,但是福尔康这个混蛋竟然闹出天大的漏子!带着刺客进宫见含香,尔康的脑袋真的进水了。
就在令妃心里一边骂着福尔康不是东西,却完全忘掉了,是自己授意福尔康叫他把含香弄走或者害得身败名裂的。福尔康那个脑子改灵验的时候完全是一滩浆糊,在柳青和客栈里遇见了蒙丹这个宝贝,加上自己一向是崇尚爱情至上的。自己心目中一直暗恋的紫薇被乾隆专横的指给和珅这个世俗的不能再世俗的男人,紫薇现在还被和珅紧紧地管着。含香和蒙丹美好的感情完全是被乾隆沾污了,自己是支持正义的,爱情至上的,一定要反抗,看着含香和蒙丹双宿双飞,就好像自己也得到完美爱情一样。福尔康变身反封建斗士,下定决心,一定要叫含香和蒙丹有情人终成眷属。于是福尔康带着私心,带着自己伟大崇高的理想干着拉皮条的工作。
福尔康已经完全傻了,如狼似虎的侍卫冲进来拉着福尔康就往外走,福尔康忽然叫起来:“皇上蒙丹和含香这样美好的感情,难道皇上真的人心看着被险恶的人心这样糟践吗?皇上臣的爱情已尽被皇上毁掉了,为什么不放过和贵人和蒙丹呢?皇上感情是没有罪过的!”眼看着福尔康灵魂附体要前赴后继的完成蒙丹没来得及讲述的故事,和珅顾不上什么,站出来对着乾隆正色的说:“皇上,福尔康满嘴胡言乱语,昏聩无能不辨是非。还请皇上堵上福尔看的嘴!”乾隆一下明白过来,鼻孔君的大嗓门吵嚷出去自己不用见人了!回疆的战争也不用打了。乾隆厉声的对着侍卫们呵斥着:“你们都是死人?堵上他的嘴!”
侍卫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拿着一个核桃堵上鼻孔君哇哇大叫的嘴巴。福尔康支支唔唔的被拖出去了。令妃这个时候对着和珅可怜兮兮的说:“和大人以前福尔康不懂事,冒犯了紫薇和和大人,可是福尔康还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这些罪名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能够担起来的。还请和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尔康心思单纯只是情不自禁的孩子吧。难道和大人已经身居高位还要跟一个小小的侍卫过不去?这是不是公报私仇了。皇上可怜福伦一家只有这一个独苗了,皇上开恩啊!”
令妃说话的声调楚楚可怜,好像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可是每一句都是咄咄逼人,要把和珅置于死地。令妃先是掀出福尔康喜欢紫薇的谣言来,说和珅才是拆散有情人的罪魁祸首。接着又说和珅要是坚持福尔康跟蒙丹是一伙的,就是以势压人,公报私仇。这些话都是当着乾坤的面说的,要是和珅辩白了,就是真的了。就算是乾隆这一次听了和珅的话把福尔康严办了,以后等着乾隆想起什么来,和珅就不是洁白无暇的了。身上永远带着肚量小,公报私仇的标签。令妃真是一个狠角色。
和珅也不看令妃,只是对着乾隆磕头说:“皇上,养心殿是皇上寝宫,更是皇上决策军国大事的地方,福尔康身为侍卫,不管是什么情况这样大呼小叫的就是君前失仪。就算福尔康一点罪责没有,这一项君前失仪就是大罪一条。令妃娘娘应该没有异议的是不是?”令妃没想到和珅没有钻进自己的全套里面,而是拿着福尔康的行为做文章。谁都看见听见了,福尔康在皇帝面前大呼小叫的,就是君前失仪。
没等着令妃说话,和珅接着说:“至于奴才承蒙皇上恩典,忝为和硕额附。这些都是皇上和太后的恩典。和端公主贤良淑德,深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教诲。行事得体,言谈谨慎,恪尽妇德,出降以来和奴才和和美美,恩及奴才全家。奴才对皇上提携之恩感激涕零,也感激公主不弃之情。以前有人在宫里私下传递消息,皇上严旨申饬之后竟然还有人藐视皇上,暗地里传递消息,刺探宫闱阴私。皇上,奴才身为内务府总管深孚皇恩,还请皇上将奴才免职查办,以儆效尤。”说着和珅眼泪就下来了,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乾隆听着令妃指控和珅的话有点不高兴起来。那个福尔康算是什么东西?肖想公主!令妃还拿着这样的事情出来诬陷和珅破坏了福尔康的好姻缘?紫薇的婚事是太后的意思!令妃竟敢对太后不敬!可恶!乾隆现在越来越看好和珅了,毕竟现在乾隆也不年轻了,整天埋在政事堆里精力和身体也被、吃不消。乾隆现在就想着培养和珅看看,和珅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还有紫薇在里面,能够信任的。叫和珅帮着自己分担一点。谁知令妃拿着子虚乌有的东西,竟敢攀扯自己得用的大臣!
令妃真是胆子太大了,竟敢干涉政事!她是不是还要当吕后啊!
和珅哭得恳切,乾隆听着伤心,令妃有点傻眼。乾隆狠狠的哼一声,阴沉着声调说:“令妃这是那里听来的污七八糟的事情,朕看宫里真是要翻天了。来人送令妃回宫。延禧宫的奴才不守本分全都换掉,换下来的全都打发到辛者库当差!”
令妃浑身软软的瘫在地上,傻傻的看着乾隆勃然变色。自己以前百试不爽的招数怎么失灵了?令妃被王良玉叫来两个小太监半搀半架的拖走了。乾隆温和的叫和珅起来,看着和珅本来一张意气飞扬的脸上布满着泪痕,乾隆一阵愧疚,对王良玉吩咐说:“你这个奴才,真是瞎眼了!没还不给额附拿一块毛巾来?”王良玉殷勤的亲自拧毛巾递给了和珅,一边说:“皇上是额附爷的老泰山,自家人心疼自家人。”和珅接过来王良玉递过来的毛巾,谦逊着连说不敢。
“奴才是皇上的奴才,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奴才唯有尽忠了。”说着和珅擦赶紧脸对这乾隆重新认真的行礼。乾隆看着和珅谨慎的样子很满意,笑着说:“起来吧,朕还有事跟你商量。那个福尔康怎么办?”
“皇上,按着福尔康的说法就算是福尔康没有包藏祸心,也是玩忽职守。皇上要处置一个犯事的侍卫那是个简单是。可是福尔康到底在这个事情里面是什么角色?还有福尔康牵扯着五阿哥,这里面的事情还是要仔细查清楚,叫刑部昭告天下了,才能定罪。”和珅跟着乾隆打着太极拳。乾隆太善变了,心思多疑。还是看看皇帝的意思。
又是五阿哥!乾隆一阵气恼,这个儿子真是没用处了。但是福尔康和五阿哥那个样子,自己要是狠狠处置了福尔看,难保五阿哥这个二百五不会将含香和蒙丹的私情宣扬出去。一个小小的侍卫,就算是不死,也有的是法子叫福尔康生不如死,一辈子没有说话的机会。等处理了福尔康,在慢慢地纠正五阿哥吧。含香的事情一定要封口,不能叫五阿哥或者福尔康说出什么含香的私情来,这已经不是皇帝面子的问题了,已经关系十万大军的安全和回疆战事的顺利了。皇帝真是难啊!
“这件事情涉及宫闱阴私,还是秘密处置了。告诉福家,福尔康现在调往小汤山行宫。事涉机密,剩下的叫人看住了,不要叫他跑了!要是漏出一个字,什么下场,跟他们说清楚了!”乾隆的声音变得阴森起来,缓了缓,乾隆看着桌上一个白玉的镇纸,声音平和,刚才的愤怒和阴森已经消失了。顿了一下乾隆接着说:“和珅这一次识破和卓叛乱阴谋,赏赐珊瑚朝珠一串,和端公主养育有功,丰绅殷德深得太后喜爱,赏赐锦缎百匹,玉器十对,首饰十匣。”
和珅赶紧跪在地上谢恩,心里一块石头已经落地了。福尔康你就好好的享受温泉吧!
小包子保卫战(上)
福尔康被侍卫拖出去,嘴里塞着两个山核桃,支支唔唔的叫不出声音,心里更是害怕的要命,皇帝真是生气了,要跟着自己算总账了。就在福尔康感到小命要玩完的时候,自己被蒙上一个大大的布袋子,扔进一辆马车,一路上颠簸着出城了。
暂时放下鼻孔君的“休闲”生活,先说说蒙丹和含香这一对沙尘暴。蒙丹被慎刑司的人折磨的死去活开,自己舌头被割掉了,就是想咬舌自尽都没门。蒙丹手脚全被打断,跟一只鼻涕虫一样躺在阴暗潮湿的地上,看着高高的小窗口透进来的一丝微弱的月光,想起以前自己还曾经狠狠的诅咒过阿里和卓,每一次私奔不成被抓回来,自己都是要被臭揍一顿。可是跟现在自己处境一比较,阿里和卓的鞭子就是姑娘温柔的抚摸啊!含香,怎么样了?皇帝那样喜欢含香,蒙丹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浮现出含香被乾隆抱在怀里,含香娇羞无限的看着乾隆的样子。含香对自己是个什么感情?会背叛爱情吗?不会含香不会背叛自己的!
就在蒙丹胡思乱想的时候,牢门打开了,蒙丹被粗暴的套上一件大红的衣衫,就被扔进一辆笼子一样的马车里。等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京城街头的时候,欢迎蒙丹的不是什么鲜花和掌声,而是臭鸡蛋,石头和菜皮垃圾。围观蒙丹囚车经过的市民填满了整个大街,两边店铺里和街上的行人朝着蒙丹身上和车上狠狠的扔着东西,一边怒骂着:“狗东西,反贼。竟敢要谋杀皇上!打死他!”更有回人拿着石头使劲的朝着蒙丹砸去,一边怒喊着:“阿里和卓的走狗,骗子,小偷!你应该下地狱!”
可怜为爱痴狂的蒙丹就在一阵叫骂声音里被拖上十字街口的高台,凌迟处死。这一场沙尘暴终于平息下来了。含香倒是幸运的,没有得到三尺白绫,而是和维娜和吉娜一起被发配到辛者库顶替和小燕子以前的工作。三柱子终于摆脱了辛者库整天和脏衣裳凉水打交道的生活,已经被和珅安排在御茶房守着暖和的炉子和香喷喷的茶叶了。这一个管事以前是上驷院管马的,由于不小心弄伤了一匹马被贬到这里。
含香还是还是要拿着主子的款出来,被信现管事铁栓一顿鞭子下去立刻变得老老实实了。维娜和吉娜都是眼看着自己一直侍奉的圣女是怎样将她们带到这个地步的。进了辛者库之后维娜和吉娜根本不再理睬含香,每天忙着打水洗衣裳要是玩不成给偶工作,不是挨打就是饿肚子,谁还会管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含香要是真的是圣女,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皇帝含香那样宠爱,为什么还要跟着蒙丹不清楚。维娜吉娜亲眼看着乾隆对含香的宠爱,看着含香的出轨。心里对含香仅存一点尊敬都消失了。
娇滴滴的含香身上也没有了香味,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女了,只是在辛者库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
乾隆因为含香的事情情绪低落一阵子,对美丽的女子生出一点恐惧来。帝王的自尊心还是受伤了。太后心里去了一根刺,以前太后就看含香不顺眼,整天黏着皇帝,每天变着花样的争宠爱。不是今天要礼拜了,就是明天要最美丽的丝绸了。好像这个宫里只有含香一个嫔妃一样。那个含香果然是个狐狸精,直接弄死了不解气,太后特别示意叫辛者库的人看紧了含香,叫她不要有翻身的机会。
最叫人大跌眼镜的时候令妃有被乾隆记起来了,虽然比不上以前的宠爱,毕竟十五阿哥那个黄黄弱弱样子,皇帝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的。加上令妃对着乾隆哭哭啼啼的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尔康以前认识蒙丹的事情。自己不过是不忍心看着从小看大的孩子一时失足酿成大错。十五阿哥身体不好,自己这个额娘现在能深刻的体会到了当娘的心思。本着同情心和同理心,就冒昧的带着福尔康认罪的。接着令妃又说一些福尔康情感真诚,一点心思都没有。自己真是可怜无辜这些废话。
乾隆看着可怜兮兮的十五,又想到胖嘟嘟可爱的十六,心里对这个病病歪歪的儿子生出很多怜惜来。令妃借着十五,又一次成功的把乾隆吸引到自己的延禧宫了。
紫薇的生活安静下来,福尔康在自己眼前消失,福家一定是知道了福尔康为什么会人间蒸发,福伦甚至登门拜访和珅,希望和珅能够高抬贵手,放过自己儿子一马。刘全看见了福伦的名刺,直接叫门房的人回去告诉福伦额附爷不在府里,现在正在军机处商量着军国大事。公主不见外臣,福大学士还是请回。
福伦铩羽而归,不死心的派来夫人给紫薇讨饶,被紫薇叫刘全同样挡回去,之后福家人再也不敢上门骚扰了。丰绅殷德这个小坏蛋长的很快,现在能够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身后跟着一群的奶娘和嬷嬷紧张的叫着:“小祖宗,你可慢一点。”之类的话,被丰绅殷德闹得团团转。紫薇告诉这些奶娘,这里不是宫里,要时时小心规矩。小孩子只要不摔着,就叫他跑去。还特别叫人在后院种上一块草坪,叫阿德在上面高兴地疯跑,踢球。
端午节眼看着就要到了,回疆的战事果然和和珅和傅恒以前商量的一样。阿里和卓以为仗着皇帝女婿就能当总代表了,回疆一切利益都该算给他才合理。惹得一些小部落对阿里和卓的强取豪夺怨声载道,就是苦于没有力量反抗。和琳得到主要任务就是串通了回疆反对阿里和卓的力量,组织他们配合清军的行动。
福灵安到了回疆对着接待自己的回疆首领和驻军大臣立刻就是变了脸色,历数和卓叛乱的罪行,拿出含香的口供和京城回人的请愿书,直接就把阿里和卓变成了朝廷的对立面。还发布命令,只要是谁能够献上阿里和卓的脑袋,就是和卓的继任人。命令一发出去,整个回疆都跟炸锅一样。所有的势力全都蠢蠢欲动,各个部落的头领们看阿里和卓的眼神,就跟草原上恶狼看着小绵羊一个样。
福灵安在摇旗呐喊,和琳在背后煽风点火,清兵坐山观虎斗,看着和卓内部分裂成好几个势力,加上外面的哈萨克和土库曼这些部落虎视眈眈。清军欣赏着边疆风光,一边看着阿里和卓从自己权力的顶峰跌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前边好消息不断传回京城,乾隆过节的心思也有了,加上含香的事情,乾隆要好好的举办端午节庆,冲冲以前的晦气。端午节一定是在要皇宫里过了,紫薇带着阿德先到和亲王府上看看太太妃和福晋。算是跟和亲王这一家提前过端午的意思。
看着紫薇带来的新鲜的樱桃和端午节要用的香料,避暑的药材,精美的夏天衣裳料子。太妃抱着阿德笑着说:“难为你想得周全,你送来的料子看着和往常江南织造的不一样,是今年的新花样?”太妃有点好奇的看着紫薇送来的精致亚麻料子,这是外来的进口产品。
“太妃真是说笑了,和珅虽然管着内务府,可是今年江南织造进上来东西要等着皇阿玛看过才能赏赐下来。这些是西洋和印度的料子,虽然没有咱们丝绸那样光滑,可是贵在透气,吸汗。眼看着天气热了,拿来做一件晚上的寝衣穿穿也是好的。我准备给阿德多做一点小衣裳,等着天热的时候省的捂着浑身都是汗。这是最凉快的了。”
“好,这个白色带玫瑰花的留下来给我做衣裳,那一匹天蓝的给王爷拿去,福晋要这个浅色的,穿着舒服。这是你女儿的孝心。”太妃很喜欢精细亚麻布料带来的手感,分派着紫薇带来的东西。这些年紫薇悄悄地经营着对外的生意,家里也是从小康奔向大康了。最叫紫薇欣慰的,和珅天天守着内务府和户部的金银财宝堆,还是能够把持自己,没有往自己的口袋里装银子。这叫紫薇很放心。
太妃拿着小香包逗着阿德,看着阿德可爱的模样,福晋瞧着紫薇娇艳的脸色说:“眼看着阿德都能满地跑了。你什么时候再生一个,也好给阿哥添一个弟弟。两个孩子也好有个伴。”说着看看紫薇,带着点暧昧的笑意说:“额附是疼你的,屋里也没有别人伺候。你们小夫妻还是再要一个孩子。不会是你们小夫妻恩爱的连孩子都嫌累赘了。”
紫薇听着福晋打趣的话,忽然想到和珅对自己的黏糊,脸上一红将话题转开。陪着太妃和福晋吃了饭,和珅竟然上门亲自接紫薇和阿德回去。福晋听着下人回报说:“额附爷来了,正在前边和王爷说话。”福晋笑着拉着紫薇说:“看看这一会就赶着来要人了,快点回去吧。”
晚上,紫薇和珅亲自给丰绅殷德洗澡,哄着孩子睡了。和珅跟着紫薇一起走回去。其实紫薇一直还想要一个孩子,就是和珅每一次亲密都会在最后时刻抽身出来尽量不要喷发在紫薇身体里,或者自己偷偷的吃药,和珅担心紫薇很快的怀孕伤身体,也不叫紫薇吃药更伤身体。上一次阿德出生的不愉快经历叫和珅心有余悸。每次紫薇缠着和珅商量着再要孩子的时候,和珅都是拿着紫薇身体要好好修养,阿德现在很皮,紫薇看一个孩子就已经很累了,还等着阿德再大一点这些理由给坚决的回绝掉。
今天听着福晋的话,紫薇心里一动,自己明白和珅的心思,被丈夫小心呵护的感觉很甜蜜。可是紫薇还是想要一个孩子!阿德能有一个伙伴,自己很想要一个女儿。和珅其实是很喜欢孩子的,但是为了自己还是放弃了。
和珅感到今天紫薇回来看自己的眼神,叫自己身上毛毛的,好像一只被猫咪盯上的老鼠。紫薇今天格外的热情,一双小手抚弄着自己身体敏感的地方,很快两人就卷进热情的漩涡了。
和珅看着身下的紫薇,脸上艳若桃花,一双眼睛魅惑人心的半闭着,低声的呻吟着。和珅忍着欢愉要起身抽离自己,紫薇紧紧地抱住和珅,在他耳边娇滴滴的呻吟着:“不要出去。咱们要个孩子好不好。阿德都长大了,一点也不好玩了。求你了!”说着紫薇伸出舌尖舔逗着,和珅敏感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和珅听着耳边紫薇低声的请求,心里全是幸福,自己心爱的女子要给自己孕育孩子
,紫薇你真心全无保留的对我,我一定全心对你,叫你做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宝贝,如你所愿!”和珅不再压抑,狠狠的吻上紫薇的唇。
这一晚上两个人战况惨烈,幸亏没有人在外间上夜。要不然紫薇第二天真是没脸见人了。第二天和珅心满意足的亲亲还在沉睡的紫薇,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金锁伺候着紫薇洗澡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中午了。阿德有点生气的在紫薇房间外面大叫着:“额娘,我肚肚好饿。额娘,阿德要额娘!”
端午节青睐在慈宁宫摆了家宴,叫来所有的皇子,在京城的公主,所有的嫔妃都来参加。太后看不顺眼的含香终于尘埃落定了,太后的兴致好起来,看着满堂的儿孙,娇艳的孙女,太后高兴地脸上都笑出花来了。
慈宁宫的正殿里皇上和皇后侍奉着太后坐在上面,底下嫔妃一桌,皇子一桌,公主们坐在一桌,皇子福晋坐一桌,额附一桌。这些人聚在一起,珠光宝气,粉香脂艳,看起来金碧辉煌的,个个都是眉目清秀跟画上的人物一样的。乾隆看着自己这些儿子,有点失望了。三阿哥和四阿哥虽然都是远远地避着是非,可是今天还是神清气爽的,言谈举止虽然谈不上潇洒倜傥,皇子风范还是有的。剩下小阿哥,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坐不住,缠着和珅和多隆叫他们将刑部问案的事情,听得津津有味的,倒也是天真可爱。只有五阿哥,畏缩着精神,跟昨天晚上没睡觉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也不跟别人说话只是萎靡着。乾隆一阵生气,想着今天大好的气氛也就放下了。
皇后看着今天热闹的家宴,心里还是很平衡的,虽然令妃似乎又得了宠爱,其实冷眼看去,令妃的宠爱不如以前很多了。乾隆似乎对令妃产生了厌倦了,只是碍着十五身体罢了。十二现在没有皇后整天逼着读书,性格活泼了,有时间玩耍,身体也好了。十六越来越可爱了,皇帝和太后都很喜欢。和贵人完蛋了,后宫安静下来,皇后很舒心。
奶娘抱着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上来,乾隆看着十五那个样子,心里一阵嫌恶。听着太医隐晦的说法十五是胎里得的毛病,就是长成了,也是个智力有问题的孩子。乾隆也很喜欢孩子,但是乾隆更需要的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继承人,不是一个一辈子浑浑噩噩的傻孩子!乾隆也不是一个能够将全部心血放在拯救自己生病的孩子身上的家长。乾隆还要管理整个天下,没时间对一个孩子付出自己一切。乾隆听着太医的话,越发认定了是令妃的毛病。你看皇后生的十六多可爱的孩子,还有别的孩子,就是前头别的嫔妃和孝贤皇后生的早夭的孩子都是活泼可爱的。那一个像令妃生出来的十五这样!
太后看着十五不易察觉的阴沉一下,接着问了十五的身体,太后意兴阑珊的说:“十五身体弱,还是抱下去好生照顾着。十六叫玛嬷抱抱。”说着接过来胖胖的十六,抱在怀里亲亲。十六的眉眼和乾隆越来越像,很得太后和乾隆喜欢。
太后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哀家不是叫紫薇带着阿德来了,怎么还不见啊?”皇后赶紧吩咐:“阿德跟着十六玩来着,赶紧也抱上来。今天是个团聚日子,皇额娘好福气,抱着孙子和重孙子,子孙满堂,一定能寿比南山。”
说着阿德摇摇晃晃的拉着奶娘的手进来,见着太后小嘴甜甜的叫着:“那克楚玛嬷抱抱!”
小包子保卫战(下)
太后听着阿德奶声奶气的声音,笑着朝着阿德招手,叫阿德过来。阿德乖巧挣脱开奶娘的手,朝着太后屁颠着跑过去,扑进太后的怀里,看着十六笑嘻嘻的说:“十六舅舅,你跟我玩吧。”一边乾隆听着阿德的声音,心里一阵高兴,自己碍着祖宗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抱抱十六,干脆抱着阿德放在自己腿上,板着脸问阿德:“朕是谁?你这个小东西只急着你的那克楚玛嬷,忘了你的名字是谁给取得?“
“克罗玛法,不对,皇上万岁!额娘说阿德的克罗玛法是皇上,名字也是皇上给取得。皇上是天大最好的皇帝了。”阿德说着扑上去亲了老乾的龙脸一下。乾隆听着阿德甜言蜜语傻乎乎的一笑,对着太后说:“这个小东西真是聪明。刚这么大就走路很稳当了。朕记得别的孩子这个时候走路还不稳当。丰绅殷德以后一定是个聪明孩子。”太后将闹着要跟阿德玩的十六交给一边的奶娘,对这乾隆得意的说:“就是说,紫薇和和珅两口子都是聪明标志的人物,他们的孩子还能差了?這门亲事还是我老婆子眼神独到。把阿德抱过来,这个小宝贝这几天没见又长大不少。”
乾隆是个孝子,将阿德亲自放在太后的怀里,太后又抱着阿德说了一会话,被阿德的童言童言逗得哈哈大笑。接着叫来奶娘和嬷嬷带着两个小家伙下去玩了。太后不舍得阿德和十六走远,只是叫放在身边一个榻上,叫他们玩耍。
皇帝参加的宴会不会轻松,大家小心翼翼的坐着,拿捏着吃饭喝酒。幸亏还是团聚宴会,不是朝廷上的礼制,皇帝喝一杯酒,底下从贵妃以下全是要离席跪在地上山呼万岁,礼仪繁琐呆板。那里是吃饭纯粹都是折腾人。乾隆看着自己大家子很是兴旺,有可爱的孙子还有十六和阿德这样叫人喜欢的孩子,兰馨也有喜了,大家族枝繁叶茂。乾隆知道宴会上皇子公主们都是拘谨的生怕闹出御前失仪来,小心翼翼的捏着。乾隆心情一好,传下旨意,这是家宴,大家可以随意。
旨意一下,这些阿哥和公主们都是活分起来,拉着平日亲近的说话,那些嫔妃也都是放松下来,几个一群的叽叽咕咕着。十一和十二都是满地上跑了,根本不在自己位子上坐着。
十二很喜欢自己的弟弟,也不听多隆将抓小偷的事情了,粘过去跟着两个孩子玩在一起。皇后看着十二头上冒出来点点汗水,亲自叫十二过来,拿着帕子把十二头上的汗水擦干,又吩咐在殿里放上冰块,不叫孩子热着了,特别吩咐给兰馨不要上凉茶,兰馨有了身子不能吃太凉的东西。乾隆看着皇后不仅是对自己孩子上心,还想着所有的皇子和公主,更是觉得皇后越来越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了。
乾隆看着底下皇子、公主,福晋、额附的,三阿哥和四阿哥很有兄长风范,劝着十一不要多喝酒。一边两个人说着书画这类的话题。小阿哥心思不在饭桌上,乾隆发下话来,不要拘谨了,都是到处的乱跑,满地玩去了。
紫薇跟着公主们在一起,和婉也回了京城,跟着紫薇说话。因为和亲王福晋的寿诞和婉没有赶上,和婉拉着紫薇说那天生日的事。和婉也知道了五阿哥那天惊世骇俗的举动,为五福晋感到不平。一提起五福晋,紫薇心里忍不住可怜那个女人,谁知五福晋的脸色,竟然比那个时候好看多了,平淡从容,如同一汪秋水。五阿哥看起来精神不好,隐隐约约的透出憔悴的味道出来。
和婉撇撇嘴说:“看看,上一次我回京城五阿哥还是意气风发的,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那样一个什么奴才闹得皇阿玛都不待见了。这是何苦,是不是那个叫做小燕子的是个绝色女子?”八卦谁都喜欢,和婉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悄悄地问紫薇。紫薇斟酌着说:“那个小燕子倒不是什么绝色,就是——”还真不好形容小燕子,天真,可爱还是活泼?
“就是活泼的有点过了,现在还加上贪财这一项。”和敬和兰馨笑眯眯的看着紫薇,一副你们开小会被我们抓住了的样子。四个女孩子全都坐在一起谈其景阳宫的八卦来了。先是兰馨挺着肚子对着紫薇他们神秘兮兮的说:“你们知道吗?那个小燕子将五阿哥所有的份例还有以前的积蓄全都把持起来,管得死死的。五阿哥想要一点银子使唤,都要跟小燕子说好半天好话。你们不要笑,景阳宫新换上的管厨房的嬷嬷跟我府里一个伺候我梳头的丫头是姑侄两个,这都是她那个姑妈说的。”和敬不以为然的说:“这成什么体统了,五福晋是摆设不成?她不管宫里的事情竟然要交给那个小燕子,没有规矩了!皇阿玛为什么不说?”
和敬拿出大姐姐的样子,眼看着就要准备教训五阿哥和帮着五福晋掌握大权了。一边紫薇和兰馨赶紧拉住说:“不是那个样子,五福晋将五阿哥的东西全都给了小燕子掌管。景阳宫的大权可是在五福晋手上牢牢的。那里就是给了小燕子了。”
兰馨接着说:“我看五阿哥神情不好,一定是为了银钱的事情发愁。你们没有发现今年端午节阿哥们上来的礼物,只有五阿哥的很菲薄。都是成年的阿哥了,你看看三阿哥和四阿哥的礼物,再看看五阿哥的东西。就是比十一和十二的强一点。人家还是小孩子呢,五阿哥都是成婚了。还要这样,等会皇阿玛生气了,怎么办?”紫薇想想,今天一进宫就恍恍惚惚听见五阿哥礼物什么的,看来小燕子真是节俭啊!
和敬看五阿哥一眼,带着不满的说:“那些像样礼物还是五福晋出的,五阿哥虽然成婚了,还是没有分府,可是也不能太寒酸了。为了这一次礼物,五福晋跟着五阿哥说了半天,五阿哥就是没有一点银子出来,最后听说连嫁妆都拿出来了,才置办的礼物。宫里的事情多,都要拿着五福晋的嫁妆补贴进去,我看今年过年五阿哥就要卖衣裳了。这是怎么回事?”
紫薇心里想着小燕子不是那样喜欢钱财的人,至少不会这样斤斤计较。虽然小燕子还是喜欢舒服的生活的,这也无可厚非,谁都喜欢宽裕的生活。可是小燕子在宫里一切都是免费的,加上五阿哥的宠爱,生活应该很舒服。干什么这样攥着钱财,叫五阿哥难做人?皇家里面生活,送礼是个很大的支出,这也是维持着皇家生活方式的必须。小燕子不明白,五阿哥也明白啊。
紫薇正想着出神,忽然兰馨指着太后那一边叫着:“你家那个宝贝儿子要干什么?”紫薇一阵紧张,丰绅殷德是不是又淘气了?这可不是在家里,和珅那个孝子不管自己的儿子干什么都是笑呵呵的,还对一脸要教训孩子是的紫薇说:“小孩子,慢慢地教就好了,不要打他。”这里是皇宫,要是把太后或者乾隆给惹毛了,紫薇相信乾隆绝对和和珅的教育理念不一样,乾隆是个暴力派的教育理论倡导者,自己的儿子都能不留情面的教训了。阿德的小屁屁就要危险了。
阿德摇摇晃晃的拉着蹒跚的十六走到乾跟前,太后跟着皇后说话,没有注意到两个小家伙。阿德伸出小手使劲的抓着乾隆袍子的下摆,看着桌上拿一块方方正正的胙肉,叫着:“克罗玛法,十六舅舅肚子饿了。要吃的。”说着阿德还拍着自己的小肚肚,一脸认真的看着乾隆。
乾隆刚才想着五阿哥的萎靡和十五阿哥的弱小,心里正不痛快,忽然感到自己袍子被人拉着,低头一看两个小宝宝拿着天真的眼神看着自己,乾隆心里的不快一下消失大半。十六是自己真正的嫡子,而且十六从小聪明伶俐,身体健康,跟自己很像,应该能够逃过孝贤皇后嫡子夭折的命运。阿德聪明伶俐,眉眼之间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子。乾隆对阿德寄托着很深的希望,以后要把阿德培养成一个能够帮着未来皇帝的能人。
听着阿德申诉,一边的十六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绷着:“皇阿玛,肚肚饿。”这是十六第一次完整说一句话,还是口齿清楚。乾隆一高兴,拍拍两个小家伙的脸吩咐王良玉说:“把胙肉赏给十六阿哥和丰绅殷德。叫奶娘看着,不要进多了,小心积食。”
乾隆一句话出来整个热闹的宴会忽然变得安静一下,只是一个短短的停顿,接着又是跟以前一样大家接着谈笑风生,好像刚才乾隆只是叫奶娘带着两个孩子吃东西罢了。在座的除了高兴地看着王良玉拿着腰刀恭恭敬敬的从一盘白煮猪肉上割下来一块香喷喷的胙肉的十六和阿德。剩下的阿哥,公主和嫔妃全都明白这是今天祭祖的胙肉,皇帝只是奉给了太后一块,赏给皇后一块。皇帝赏给大臣是不世殊荣,表示皇帝视大臣为自己左膀右臂。要是皇帝赏给那个皇子,这就是耐人寻味的政治信号了。
乾隆做宝亲王的时候,就是独得了雍正赏赐的胙肉,从此群臣都将宝亲王视为太子,乾隆在通往权力的路上就此名正言顺。不过十六和阿德的赏赐还不是这样富有政治意义,毕竟十六还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就是嫡子,前头还有十二阿哥在。更有三阿哥和四阿哥五阿哥这三个成年的阿哥。不过是皇帝喜欢这个幼子罢了。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那些皇子们都是思忖着,心里转着小算盘。后宫的嫔妃看着十六这样得宠,一点办法没有。谁叫人家是嫡子,你一个小妃子敢有什么不满吗?只有令妃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绢,好像要把手绢盯出一个窟窿来。
皇后听着乾隆的赏赐,眉眼之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彩,接着就是吩咐跟着伺候的奶娘和嬷嬷,“叫小阿哥和阿德少吃一点,毕竟天气热了,肉食吃多了小心伤身体。”奶娘诚惶诚恐的答应下来,这一边阿德拉着十六已经眉开眼笑的跟乾隆谢恩去了。
乾隆看着两个小孩子,都是刚会走的样子,胖胖的小身子对自己一丝不苟的按着规矩行礼,小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谢皇上(皇阿玛)的恩典。”
乾隆心里更喜欢,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叫乾隆心情好极了。奶娘带着两个小家伙下去吃难得的赏赐。十六今天可能跟着阿德玩了半天,早就是饿了,吃着被仔细切成小块的胙肉很满意。阿德今天早上吃了不少的东西,只是看着十六吃得高兴,也跟着吃了一点。紫薇一直揪心的看着事情的发展,事情圆满解决,阿德和十六没有爬上桌子大吃大嚼,真是太好了。至于阿德的赏赐紫薇不是很在意,倒是十六这一回怕是要成为注意焦点了。
太后看着俩个小家伙吃得投入,脸上没有任何不满意的表示,只是微笑着叫给十六和阿德增加一点好消化的东西,省的光吃肉,不消化。
和敬意味深长的说:“阿德是个好孩子,福气最好的。要是我有了女儿一定跟你结亲家。可惜。还是兰馨妹妹,这一次要是生一个小格格,你们两家正好结亲。兰馨妹妹你看这一门婚事怎么样啊?”
兰馨一笑说:“大姐姐这个主意真好,我一定要生一个格格,跟着紫薇结亲家。你家阿德我可是要先定下来了。”和婉装着不乐意的说:“岂有此理,只有你有女儿吗?那个阿德做我的女婿更好。”
紫薇有点惊讶,阿德这个小子还是个小屁孩,这就要定终身了?正说笑着,忽然奶娘抱着十五阿哥放在阿德个十六身边。十五比阿德还要大着半岁多,可是看起来小小一只,一脑袋的黄头发,经常无故哭闹,谁也喜欢不起来。
十五看着阿德和十六吃的津津有味,十五这个可怜孩子到现在还是吃奶为主,没有学会真正的吃饭,阿德和十六都是能自己拿着小银勺自己吃饭了。尤其是阿德,被紫薇训练的很熟练的拿着勺子给十六舀吃的放在十六的勺子上。两个小家伙吃的这个高兴,忽然十五冒出来拿着小手就要从他们的小碗里抓吃的,两个小家伙不干了,十六话说不利索,哭叫起来。
阿德看着十五的油手就要抓上十六的脸,不干了,叫喊着:“不许欺负十六舅舅!”太后和乾隆和皇后被惊动了,一边伺候得奶娘抱开了十五,阿德将十六挡在自己身后,看着十五的举动,很有点护着十六的样子。奶娘回禀了事情经过,跪在地上请罪。
太后淡淡地说:“十五阿哥身体弱,这些不能吃。叫奶娘抱着喂奶去。”乾隆看着十五,心里无奈一声叹息,吩咐身边的王良玉说:“将今天的克食(祭祀的供品)赏赐下去,傅恒、和珅还有兆惠赏赐吃胙肉。”顿了一下乾隆想起什么接着说:“纪晓岚是个无肉不欢的,也赏赐吃胙肉,管够!”
底下嫔妃阿哥和公主们得了赏赐都是拜倒谢恩。礼毕之后,大家归坐。令妃忽然冒出来对着太后乾隆和皇后说:“皇上,十五阿哥身体一直弱,想来是妾身福气不够。臣妾看着十六阿哥和阿德在一起两个孩子都是长的很健康。是不是叫阿德跟着十五玩玩,臣妾愿意丰绅殷德抱进延禧宫养育,好叫十五借一借阿德的福气。太后不是直夸奖阿德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乾隆一听皱着眉头,就是拿来天上的神仙跟十五在一起都是白搭。阿德就是进宫抚养也是养在太后和皇后身边,令妃能够养着自己的孩子都是恩典了。令妃太不知轻重了。皇后听着令妃的话眉毛一挑,看着乾隆,太后皱着眉头说:“十五是皇子,难道还没有福气?什么叫福气不够?你身为一宫主位,福气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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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跪在地上楚楚可怜的对这太后和乾隆磕头说:“臣妾没有一点别的意思,眼看着十五整天病病歪歪的,臣妾心里实在是着急了。昨天臣妾的表姐进宫请安,无意之间说起民间养孩子都是跟着兄长和年龄相仿的孩子在一起,孩子长得快,也好带一些。十五阿哥很喜欢和阿德亲近,臣妾才生出这样的念头,请皇上恕罪。就是以前也有公主的孩子恩养在宫里的。和端公主深得皇上和老佛爷的宠爱,这个荣耀还是有的。阿德是和端公主的独子,放在宫里养着,也显着着皇上和太后疼惜小辈的意思。”
令妃战战兢兢的,跟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好像自己完全忘记了以前康熙朝的时候样在宫里的公主的孩子都是未来的蒙古亲王,或者公主去世了。说白了康熙拿着自己外孙在身边培养,一是要这个未来的蒙古亲王从小接触皇帝慢慢地培养感情,不会对朝廷有异心。二来是人质的意思。蒙古各个部落的亲王贝勒要造反,不顾及公主,还要顾及自己的孩子。
令妃拿着前朝的例子来说,可是完全忘掉了和珅不是蒙古亲王,是皇帝很信任的大臣。令妃只是提阿德的娘是紫薇是和端公主,却忘掉了阿德的爹是谁了。或者令妃故意忽视掉了和珅的存在,想着乾隆和太后很喜欢阿德,未必没有将阿德培养成未来皇帝伴读的心思。小时候是伴读,以后就是新任皇帝最可新来的大臣。令妃明知道十五没戏,也不想叫十六占便宜。
乾隆政治敏感度可是比令妃这个只会在后宫里争风吃醋,告黑状的令妃高多了,狠狠的瞪了令妃一眼,阴沉着脸:“大清从来没有拿着内阁军机处大臣的孩子进宫抚养的例子,倒是有皇子在外臣家抚养的例子。圣祖皇帝就是在外臣家抚养一段时间的。既然令妃担心十五的身体,朕就仔细想想,寻一个妥当人家,抚养十五一段时间,等着十五身体好了再回宫。”
一边太后冷淡的说:“你也是个做额娘的人,为什么这样不知轻重。十五跟着你这个额娘怕是福气不够,十五还是弱一些,放在外臣家里还是给人家添麻烦。皇帝和皇后商量着,叫别的一宫主位养着十五吧。”皇后有点为难,但是太后发话了,只能应下来。
令妃一听自己的小计划戏了,还要把十五交给别人。乾隆对自己日渐冷淡,要是没有了十五这个引子,自己没有几天就会被乾隆忘得一干二净的。令妃一下哭起来,这一回是真的了。
好好一场宴会眼看着就要被令妃的眼泪搅和了,皇后恨得牙根痒痒的,这个令妃就会给人添堵!底下的皇子公主全都安静下来,紫薇更是紧张的看着乾隆和太后的表情,生怕他们谁一说阿德进宫。自己的儿子,就要放在皇宫里面了。虽然阿德现在进宫的可能想很小,要是阿德真的被太后养在身边怎么办?紫薇看看和珅那一边,和珅脸色如常,看起来跟听别人的事情一样。气的紫薇要跳起来冲过去揪着和珅的耳朵教训一顿了。和着以前你喜欢儿子全是假的?
阿德和十六这个时候一人抱着一把扇子,狗屁颠颠的跑过来,望着太后和乾隆,奶声奶气的说:“玛嬷出汗了,十六给扇扇。”十六站着都是摇摇晃晃的,拿着扇子对着太后扇风。太后刚才生气额头真的冒出点点细汗。跟令妃着急上火,也是有点热了。阿德对着乾隆拍马屁,拿着扇子谄媚的说:“克罗玛法也热了,阿德给皇上扇风,凉凉!”两个小家伙动作把所有人都逗笑了。乾隆抱着阿德很是感动,太后也不热了,被宝贝金孙扇了两下风,比过吹空调啊。抱着十六,对着乾隆说:“皇帝很该赏他们的孝心。”乾隆一高兴,抱着阿德说:“阿德想要什么?”又看看十六:“朕的小十六想要什么?”
两个孩子眨巴着眼睛,想着自己想要什么好。阿德直接就说:“我要每天跟额娘睡在一起。叫额娘给阿德讲故事!”十六表达能力现在还是不好,跟着阿德叫:“讲故事!”乾隆和太后、皇后全都笑起来。最后乾隆想想说:“你们都是男子汉,不能天天想着跟额娘睡在一起。以后还要上进读书,不能整天在内帏厮混。新进上来的腰刀选两把短一点的,那把明月赏给十六阿哥和清霜赏给丰绅殷德。”两个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是腰刀,有什么用处,不过听见赏,就明白这是给自己东西了。一起奶声奶气的叫着谢恩。所有人都被逗笑了,一场尴尬也就遮过去了。
没人理会令妃还在地下跪着掉眼泪,令妃可能从刚才的打击了明白过来,这是家宴,自己哭哭啼啼的惹得太后和皇帝不高兴就是大罪一桩。也只好忍着哭声,哽咽难言的看着乾隆,谁知乾隆眼睛里根本没有令妃,只是在太后跟前逗着两个孩子。太后被孩子的童言童语哄得心情好了一点。宴会的的气氛也好起来了,再也不是以前凝重微妙的氛围了。
皇后看着跪在地上脸涨得通红的令妃,吩咐说:“快点把令妃搀起来,叫内务府多多选奶娘,好好挑拣一下。一个好好的阿哥叫你们养着。都成了什么样子了?!”乾隆先走了,皇后和晴儿一边一个,搀着太后到后面休息。地下阿哥公主的全都散了回家了。
出宫的时候和敬拉着紫薇,声音里面带着不满:“这是谁出的主意?就算是阿德进宫养育也是养在太后或者皇阿玛身边的。这些年皇阿玛文治武功,外蒙内蒙全都臣服了,就是我额附也要在朝廷里任职。令妃这个时候闹来恩养的事情,叫那些蒙古亲王贝勒们听见了,还以为皇阿玛不相信他们了。要拿着他们的儿子当人质。就她的十五是亲生的,别人的孩子都是捡来的?”和敬嫁给蒙古亲王,要是乾隆回复恩养政策,自己的儿子先要进宫。
就是在蒙古,环境差了一点,孩子还是自己带着放心。就是再差,公主的孩子也不用放羊去。那里就真的比留在京城受委屈了。紫薇笑笑,想想说:“看孩子最是辛苦的,阿德每天跑个不停,我在后面累的气喘吁吁的。十五阿哥听说经常生病,令妃娘娘一地更辛苦吧。”皇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紫薇很谨慎的说着。
和敬知道紫薇的顾虑一笑也就不说这件事了,转过去说起和琳的婚事来。“听说现在回疆的战事很顺利,今年年底下和琳和福灵安就要回来了。你那里还有什么要女方这一边准备的?我回去跟舅舅说,省的你们亲家见面说话顾全规矩,一句话还要叫人传。怪没意思的。”和敬将话题转开,紫薇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忽然听见身后阿德的声音:“额娘等等我!”紫薇转过头就看见阿德被奶娘抱着,对着自己叫喊着。一个小太监看着紫薇将阿德接过去,恭敬地说:“和大人被皇上商量事情,叫小哥儿跟着公主一起回去。”
紫薇身边的方嬷嬷给那个小太监赏钱,看着小太监去了。阿德伸着小胳膊抱着紫薇的脖子,拿着小脸蛋蹭着紫薇的脸,撒娇着讨好说:“额娘,阿玛说要到我去街上买泥人的。额娘带着我去吧。”说着在紫薇怀里扭动着撒娇。
紫薇看着可爱的阿德心里一片柔软,对着一脸不赞成的方嬷嬷笑着说:“叫阿德上街看看,省的成天在家里管着,跟傻子一样。我们就在车上看看,不下去。”方嬷嬷想想,也不反对。和敬上前跟着紫薇怀里的阿德逗趣着。紫薇出了宫门,大家互相告别,紫薇带着阿德上了车子。马车向着闹市区驶去。
阿德很喜欢上街看热闹,站在车上看着窗外的景致那个新鲜。忽然外面出来一阵女子泼辣彪悍的叫骂声,只见一个窝囊的男人抱头鼠窜,身后一个凶悍的妇人紧紧追赶,拿着一根木棍追着那个男子。柳青和柳红费力的将那个女子劝回去。街上围观的人渐渐散开了。
紫薇叫车子停下来,带着阿德柳青客栈附近的一个茶楼坐下来休息。叫身边的小厮去打听一下那个女子和柳青他们客栈的关系,准便看看是不是有一个叫做萧剑的人还在你这个客栈。
这个小厮是刘全教出来的,办事利索精明,很快的回来说了,那个凶悍的妇人是柳青客栈的邻居,是这里闻名的母老虎,把持着家里的一切权力,对自己的丈夫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谁都是让着她三分。客栈里面似乎有一个长住客,叫什么不清楚,看起来身上带着一根萧,像是会武功的样子。肯定就是那个萧剑了。紫薇点点头,忽然明白了,小燕子这些变化是怎么回事了。小燕子被五阿哥救出辛者库一直住在这里,难免会收到一点影响。难道小燕子真要变成那个粗野的妇人。要真是那样,五阿哥就杯具了。
在阿德玩着今天新买的玩具的时候和珅一脸喜气洋洋的回来了。紫薇忽然想起今天宴会上和珅那个样子,一点也不担心儿子被抱走,对着和珅没有好脸色,见和珅进来了,也不理会。
“公主安好?奴才给公主请安了。不要生气了,皇上不会叫阿德进宫的,等着阿德能进书房读书了,恐怕就要跟着十六阿哥一起到上书房去了。这还是后话了,眼下和琳要回来了。回疆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阿里和卓叛乱完全平息了,回疆一个头领,要把自己的妹妹进献给皇上。”和珅轻松的看着紫薇,说着今天乾隆刚刚收到的战报。
还有!不会又闹出一个含香!紫薇已经快要崩溃了,这一个身后要跟着那一个狂风啊?看着紫薇吃惊的样子,和珅正色的说:“谁都跟阿里和卓一样没有脑子?这位首领也是学过圣人之言,虽然信仰回教,但是行事什么的都是和咱们一样。对大清和皇上也是真心的归附。他的妹妹养在深闺,教养什么的自然是好的。并没有炫耀自己的美丽还自封圣女的。只是整天跟着母亲和嫂子做家事,想来是个安分的。放心就是给皇上放一个活宝贝,皇上也不会动心了。”和珅安慰着紫薇,上一次那个含香,闹得天翻地覆的,险些叫乾隆戴上绿帽子。这一回乾隆绝对不会被什么回疆美人迷住了。
就算还来的是一个含香,小燕子忙着当悍妇,鼻孔君已经被关起来了,现在很安全。听着和琳要回来,紫薇高兴起来,叫来刘全吩咐着:“和琳的院子好好的收拾一下,被子什么的全都换成新的,叫厨房准备一些和琳喜欢吃的东西。还有叫他们赶紧把喜宴的菜单顶出来,眼看着就要用了。”这一大串话吩咐下去和珅都有点吃醋了。
腻在紫薇身边,和珅嬉皮笑脸的说:“真的生气了,今天皇上无论如何是不会把阿德留在宫里的,这不明摆着是树敌吗?再说十六阿哥毕竟还是很小的。在外人看来十六还是个没有出过天花的孩子,皇上就是真的属意十六阿哥,也不敢现在露出来。你就忘了先头孝贤皇后的两个儿子?全是天花没的。这里面就那样巧的?”
和珅的语气的阴沉下来,紫薇一个哆嗦,孝贤皇后就是因为接连的丧子之痛才会离世的。这里面也许真的有什么猫腻。想到这里,紫薇忽然想起皇后自从叫自己偷偷的给十六接种过牛痘以后,郑重的跟自己说过不叫自己把这个事情说出去。皇后顾虑应该不是空穴来风。皇宫里面水很深啊!
大军还在路上,乾隆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的好。回疆彻底的平定下来,接下来就是治理的问题。前朝的事情顺手,后宫也是安静不少。
宴会之后,令妃就一身素衣的跪在钦安殿思过去了。乾坤和皇后开始的时候想着要把十五交给谁养着。后宫能够有资格养育皇子的妃子看着十五那个样子,谁也不想沾惹上。闹不好十五这个小病秧子,指不定那一天就完蛋了,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加上令妃这些年独领风骚,跟谁的关系看起来表面融洽,背地里令妃经常在私底下给别人下绊子。这些妃子谁肯养令妃的病孩子?皇后叫来妃位上的人问了,都是低着头不说话。这就是不愿意了。乾隆要硬性指派,太医院就忙起来,妃子们全都生病了,各个身体都不好,需要静养。乾隆总不能叫人带病工作是不是。
紫薇的生活回复平静,天气越来越热了,紫薇跟着和珅在晚饭之后会换上一般人家的衣裳,悄悄地出门走走。这天两个人在花市看花,走着走着就是有点远了。空气里都是茉莉花和晚香玉的甜美香气,和珅牵着紫薇手看着接到两边摆出来的鲜花,惬意闲适。紫薇忽然看见一个诡异的景象。叉烧五和小白花正在一起散步!
天啊,紫薇站住了,看着叉烧五要停下来,紫薇赶紧拉着和珅躲进一边摊子,装着低头欣赏茉莉花串成的项链和花球。和珅一脸疑问,刚要张嘴问,眼角就看见那一幕诡异的景象,心领神会的侧身一步,挡着紫薇,背对着五阿哥和小白花。等着五阿哥和小白花走了以后,和珅悄悄地对紫薇说:“他们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
卖茉莉花的摊主殷勤的说:“这位爷给夫人买一串茉莉花吧。”和珅扔出来一块银子,选了一个精致的茉莉花球别在紫薇头上。回家的车上,和珅不解的说:“你什么时候看见五阿哥就要躲起来了?虽然是在街上,可是和王爷和三阿哥四阿哥不是还经常出来逛街的。五阿哥出来有什么奇怪的?”
“不是五阿哥出来奇怪,也不是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