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见他。是他身边那个女人。是别人的侍妾!你还记得以前皇上要指给兰馨的额附,那和硕王爷的世子浩帧!那个女人就是在鸿雁楼卖唱的白吟霜,后来被浩帧养在外面又被接进去的那个。”紫薇风中凌乱了,这是哪跟哪啊!
冰山上的来客
秋天的时候,福灵安和和琳从德胜门风风光光的回到了京城。还带着回疆代表访问团一起回来了。不同于上一次阿里和卓进京的时候从神话走出来一般的访问团,图尔都带来的士兵没有多少,可是各个精干。骑着矫健伊犁马腰上挎着圆月弯刀,士兵眼神犀利,举止低调。还有十几辆车子,拿着骆驼拉着,帘子严严实实的盖着。看不见里面是个什么样子。据说这是女眷的车子,可是这一路上,谁也没有看见图尔都妹妹和其他女眷的真容。从车上下来的女子穿着蓝色或者黑色的长袍,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就连眼睛都是在一块面纱后面看着你。这些女子行动低调,在客栈休息的时候都是最后下车的。
京城的百姓还记得上次阿里和卓的来访,带来那个快要被人遗忘的含香。这一次那个骑在马上,一头卷发的回疆首领献给皇帝的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呢?
乾隆对上一次含香事件还是记忆犹新,对图尔都奉上自己的妹妹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叫他们安置在回营。上一次阿里和卓来京城的回营有很多的空房子,这些人也没有上次多,很顺利的全都够安置下来。图尔都的妹妹跟着自己的嫂子和哥哥住在一起,并没有被皇帝立刻召见。
宫里太后对回疆女人开始产生偏见了,一听又要来一个回疆女子。太后的眉头皱起来,不快的说:“回疆是怎么回事?非要在皇上身边放一个女子?这一回皇帝要看仔细了,狐媚魇道立刻扔出去!”乾隆尴尬一笑,皇后上前给皇帝解围:“皇额娘放心,媳妇已经叫宫里嬷嬷教那个女孩子规矩去了,听教养嬷嬷回来说这一回这个叫做古丽,真是个文静女子,跟以前那个是不一样的。皇额娘是被以前的事情吓坏了,听着皇上说这个图尔都是个忠心诚实的。那天皇额娘叫来看看。”
沙枣这一次又有新工作了,这个古丽小姐是标准的伊斯兰教徒,行为纯洁无暇,对自己的父兄和未来的丈夫奉若神灵,坚持只有自己未来的丈夫能够看见自己的头发,见人都是带着面纱。能够看古丽小姐真面目的也就是她家里那几个至亲了。
皇后听着沙枣和教养嬷嬷的汇报,认为古丽是绝对安全的,就是古丽真的很漂亮,乾隆也不会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了,要去掉含香的阴影不是几天时间就能办到的。这个古丽安静腼腆,就是进宫也不是令妃那样野心勃勃的女人,还是个外族人,更是不用担心了。皇后很乐得在乾隆面前贤惠大度,在太后面前善解人意,细致周到。
太后想想,说:“先看看再说,这有什么要紧的。大军辛辛苦苦的回来了,皇上应该奖赏才是。这才是军国大事,皇上跟着军机处商量商量,给他们什么奖赏,还有后方这些调度粮草的,也是可怜见的,听着他们经常一宿一宿的熬夜,给大军调度粮草。皇上也不要忘记了。”乾隆赶紧答应下来,跟着太好告辞,到养心殿看军机处拟出来的赏赐单子去了。
紫薇和和珅那天看见不可置信的一幕,什么逛街的心思全都没有了。那个小白花和五阿哥怎么能搞在一起?咆哮马不是对小白花情深意长,连额附也不要当了,也不娶亲。硕王府的福晋对小白花那样好,小白花还要出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在QYNN的大作里不是小白花和耗子生死相依吗?小白花眼看着修成正果一转眼又和叉烧拉扯上了。这不是现代社会,小白花不会有工作上的同事,搞什么办公室恋情的!一个养在深闺的王爷世子宠妾,行动就有人看着,竟然和皇帝的阿哥在街上散步,很诡异好不好!
紫薇吃惊的看着和珅,不解的说:“这是怎么回事?硕王府的浩帧贝勒就眼看着自己的小妾跟五阿哥一个男人在街上闲逛。这不可能!”和珅低着头想想说:“前段时间听说硕王爷亲自托了官媒要给浩帧娶亲。可能是王府将那个女人赶出来了?等我明天叫人查查,关系着皇家体面,要是有什么不对的,赶紧要跟皇上通气。这个五阿哥太不谨慎了!”
第二天和珅安排人调查硕王府世子的侍妾为什么会跟五阿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花市上。清朝虽然没有狗仔队可是传言力量在任何时代都是不能小觑的。五阿哥已经是焦点人物了,再闹出一点绯闻来,和珅不敢想象乾隆会不会真的被五阿哥给气死。
调查还在继续,和琳的封赏却是下来了,和琳被乾隆提拔车过了兵部侍郎,正蓝旗的汉军副都统。和琳可以称得上年少有为了。富查家对和琳这一门亲事满意的不得了。和琳和娴雅的婚礼在富查家和紫薇和珅共同努力下,准备的越发盛大起来。
兰馨身边扎刺的嬷嬷全都被兰馨扔出去了,多隆现在进兰馨的院子也没有谁敢拦着不叫进去,说要顾及公主名声这一类的屁话。兰馨终于怀孕了,多隆每天都跟腾云驾雾一样,高兴的连审案子都面带微笑,把底下的犯人吓得浑身直哆嗦。哪里有这样不正常的官老爷啊!一定是一个更可怕的笑面虎!那些犯人都是哆哆嗦嗦的招供了,撞了狗屎运的多隆工作效率快了一倍。
紫薇准备不少新鲜水果什么的送给兰馨,顺便刺探一下景阳宫里的情况。伺候兰馨梳头的丫头就是一个详细的娱乐媒体,从自己在景阳宫当差的姑母那里将景阳宫一切风吹草动都是详细的说出来。
听着内幕独家披露,紫薇更是糊涂了。景阳宫还是那个样子,五福晋带着侧福晋和胡氏过自己的小日子,太后和皇后看着景阳宫很平静,五阿哥现在看起来很正常。太后、皇后一高兴赏赐就多了。全是赏赐给五福晋和侧福晋还有胡氏的。五福晋一改以前喜欢素淡衣饰的作风,天天不重阳的换着太后和皇后赏赐的首饰,衣裳更是今天一件,明天一件的。花团锦簇的照着人眼。
侧福晋和胡氏都是得了赏赐,不是补品就是衣裳料子或者首饰,看着五福晋打扮自己,那两个有样学样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是五阿哥对她们没有兴趣,不愿意看她们一眼,可是女人既然没有办法指望丈夫的疼爱,只有自己疼爱自己了。好衣裳和首饰才是女人永远的朋友,打扮起来自己看着也高兴。
景阳宫另一个得到丈夫疼爱的小燕子不干了,自己没有赏赐,其实小燕子心里对太后和皇后已经恨得要命了。只要一提起来,在小燕子心里这两个人就是两个巫婆一样的地位,她们看她不顺眼,她们给她过不去,她们在永琪身边赛莫名奇妙的女人!可是看着五福晋和侧福晋胡氏身上的美丽衣裳,那些料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那些首饰光灿灿的照的人眼睛都花了。甚至五阿哥有时候会看着胡氏或者五福晋他们出神,要等着自己恶声恶气的提醒,五阿哥才会跟着自己回到书房,不再看他们一眼。
小燕子没有赏赐,身上的衣裳也就是份例的那一些,加上以前五阿哥给她做得,都是很好的衣裳了。可是在五福晋面前相形见绌,既然两个老巫婆不给小燕子姑奶奶衣裳和首饰,小燕子手上还有着五阿哥的小金库呢,可怜五阿哥的小金库,被小燕子一个换装备,就折腾的差不多了。等着端午节的时候五福晋叫人请来五阿哥商量端午节礼的时候,五阿哥才想起自己俸禄里面有一部分是要用来送礼上的。
五阿哥无奈的跟着小燕子商量,谁知小燕子油盐不进,就跟着五阿哥瞪着眼睛:“你皇阿玛是皇帝啊!不是天下全都是皇帝的?你们干什么还要送东西给皇上啊?再说你皇阿玛看着我不顺眼,为什么还要给他送礼!不行!”五阿哥费尽口舌跟小燕子讲皇宫里的规矩,皇帝自然看不上臣子的礼物,但是这送的不是礼物是臣子的忠心。再说送上去了,皇帝还有赏赐的。小燕子简单粗暴,完全不明白礼尚往来,把五阿哥急得没办法只是跟小燕子说了。这一次要是自己不进上一些东西给乾隆,就等着乾隆发怒把自己关起来。小燕子被吓着了,拿出来五阿哥的私房钱。
看着那一点可怜的银子,五阿哥已经没办法忍下去了。这一次不用打伤辛者库的管事,也不用跟乾隆跪在地上求情了。五阿哥眼前一黑,自己虽然不喜欢钱财,可是今天五阿哥第一次感到五福晋的可贵。自己原本很丰厚的小金库为什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忽然永琪明白过来,小燕子每天跟着自己说要新衣上和新首饰,自己都是答应了。自己的小金库都变成小燕子花花绿绿的衣裳和金光闪闪的首饰了。
最后还是五福晋深明大义当掉了自己的嫁妆,凑上了一笔银子置办了节礼。五福晋低声叹息,看着空空如也的首饰盒子对着自己身边伺候的嬷嬷说:“这是额娘在我大婚上轿前给我的念想。要是叫额娘知道了,不是要伤心死了。”说着眼泪下来了,五阿哥臊连一声感谢都说不出,转身躲出门去了。
可惜五阿哥没有看见五福晋嘴角微微向上的弧线。乾隆不知道景阳宫的内幕,见了五阿哥菲薄的礼物也不是很在意。想着五阿哥还没有分府,手上没有三十二万两的安家费
,还是一个穷阿哥。又想到五阿哥慢慢地好起来了,一定要多给他一些事情,省的天天闲着跟小燕子都学坏了。大笔一挥,五阿哥有了新差事,帮着管理京城的粮仓和水运。
现在五阿哥天天泡在衙门里,小燕子天天留在景阳宫闲的挠墙,跟五福晋这些人找麻烦,或者乱折腾。五福晋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五阿哥一天至少有两次要被从衙门叫回来了,叫撒泼打滚的小燕子安静下来。真是苦不堪言。
听着这些景阳宫的八卦,紫薇更糊涂了,五阿哥和小白花是怎么回事?忽然紫薇很恶意的想要是小燕子对上小白花,这两个极品PK是个什么情景?五阿哥会是什么反映?
调查还在进行,乾隆召见了回疆归顺的图尔都。图尔都从长相到言谈举止,从政治理念到行事风格都叫乾隆满意。第一图尔都标准的回疆美男子,没有阿里和卓那个和巴依老爷一样的啤酒肚,也不会在皇帝面前得意洋洋的豪放的哈哈大笑,叫乾隆的耳朵震得生疼。图尔都也不会在乾隆跟前的跟推销员一样天花乱坠的说自己妹妹的美丽,什么身带异香之类的好像皮条客在推销姑娘。
图尔都不卑不亢,看乾隆的眼神充满敬佩和真诚,只是说了希望能够叫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常驻京城,表示自己归顺的真诚之心。图尔都只是说了自己的妹妹叫作古丽希望能够献给皇帝陛下。乾隆对图尔都的好像和诚意前所未有的满意,立吩咐好好招待图尔都,表示叫古丽进宫给太后请安。也就是表示自己答应这一门婚事了。
太后听着前面的消息,感到一点奇怪,人家都是从回疆来的,上一次阿里和卓那个浩大的声势还记忆犹新。可是图尔都也是从回疆来了,为什么这样低调,既没有乐队,也没有什么裹着轻纱,遮遮掩掩欲语还羞的美人。听说要准备献给皇帝的美人,现在还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
图尔都的夫人很恭敬和殷勤的接待了宫里派来的丫头和嬷嬷,沙枣作为翻译,将宫里的规矩翻译成维语。古丽跟着身边的侍女都是很认真的学习,完全没有含香的高傲和不耐烦。那个古丽甚至很认真的跟着沙枣和教养嬷嬷学习汉语。虽然说的不是很好,但是古丽已经很努力学习了。几天下来,古丽汉语水平进步很快。古丽不会像含香一样穿着撩人的衣裙。身上是蓝色的长袍,全身包裹严严实实,在屋里只是去掉面纱,露出来一双眼睛。嬷嬷只能看见一双美丽安静的眼睛,大大的,纯洁的看着众人,古丽对人温和有礼,很少说话。嬷嬷们最喜欢温柔听话的女孩子,虽然古丽汉语不好,满语一点不会,可是身上沉静温柔的气质赢得嬷嬷们一致的赞赏。
古丽跟着自己的嫂子进宫见皇后和太后。古丽先是用回疆的礼仪给皇后和太后请安,之后拿着生疏的汉语认真按着嬷嬷交给的礼仪,再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太后和皇后对古丽谦卑和柔顺产生好感,太后和颜悦色叫古丽和她的嫂子起身,赐了座位。太后冷眼看着古丽的举止,心里终于放松下来,还好,这一个不是含香那样的妖精,虽然是回疆女子,性格做事都带着大家闺秀的气派。
皇后和太后跟着图尔都的夫人闲聊,暗地里皇后和太后看着眼前这个浑身裹着密不透风的古丽,都对古丽面纱和袍子底下的真身满是兴趣。这个女子长的什么样子呢?正在这个时候小太监一嗓子通报:“皇上驾到!”
乾隆进来之后跟着太后请安之后,看着下边跪着的古丽,也是一愣,乾隆没有想到古丽竟然是一个沉静的女孩子,自己连她的长相都没办法看清楚。
太后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对古丽说:“这个孩子很好,咱们应该给一点见面礼才不算失礼。”皇后心领神会,赏赐下来一身宫装,和头面首饰。古丽谢了恩,一边嬷嬷带着古丽一边换衣裳,等着古丽穿上一等女官的衣裳出现的时候乾隆眼睛亮起来了。
老姜狠辣
不光是乾隆,就连太后和皇后度暗自吸气,这个古丽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大眼睛,皮肤洁白细腻(一个整天蒙着面纱穿着长袍的人皮肤当然会细腻了)。穿着宫装,隐隐能够看出苗条有致的身材。古丽已经在教养嬷嬷的指点之下练习穿花盆底了,不过时间太短,古丽走起路来有点摇晃。两个嬷嬷搀扶着,看起来娇弱的跟一朵水莲花一样,不胜凉风的娇羞。古丽不是跟含香一样勾人心魂的惊艳,反而是沉静到了极致的贞静之美。乾隆完全忘掉了含香,对古丽产生了一种好感。
太后虽然对古丽面纱长袍之下美丽表示惊奇,但是更满意古丽的沉静和温柔。比那个狐狸精好多了。这样规矩的女孩子放在皇帝身边,自己也好放心。皇后心情有点复杂了,回疆女子长的和这里的女子完全不一样,古丽美丽年轻,跟一朵玫瑰一样静静地绽放,自己看着这样的美丽忍不住还是悲凉一下。一边乾隆出神盯着古丽看的样子叫皇后心里习惯性的堵一下。随即皇后恢复正常,先开口夸奖古丽的美丽和懂规矩接着又赏赐了图尔都夫人和母亲好些东西,称赞她们养育古丽有功。古丽看皇后的眼神充满敬畏,态度恭顺,皇后心里的疙瘩消散不少。
乾隆一双眼睛都在古丽身上了,小姑娘知道上面坐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也禁不住被乾隆生吞活剥一样的眼神大刺刺的从头看到脚,古丽低着头,害羞的一句话都没有,跟一只楚楚可怜的小老鼠一样。太后对乾隆又要魂飞天外的样子暗地里叹息一声。这个儿子在女色上也算是节制了。可是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能这样红果果的看人家小姑娘。
太后轻轻咳嗽一声,把乾隆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提醒回去。赏赐了图尔都夫人和一起进京的女眷很多东西,太后劝诫的看一眼乾隆,对皇后说:“这个姑娘哀家很喜欢,不过既然要留在京城,这几天还是回去跟着自己的哥哥嫂子多团聚团聚。京城和回疆远隔万里,以后见面也不容易,回去好好说说话。”皇后又加派了太监,嬷嬷,宫女过去伺候。乾隆被太后闹得不好意思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
图尔都夫人带着古丽还没有离开紫禁城,后宫几乎所有的嫔妃都知道了回疆又进献给皇帝一个美人了!年长一点,分位高的妃子听着也就是酸酸就完了,那些新进宫,或者正得宠的嫔妃听见了,不约而同想起和贵人独领风骚的时候,眉头皱的紧紧地,赶紧坐在梳妆台前分外认真的打扮自己,生怕自己脸上一夜之间长出皱纹或者一夜之间花容失色了。
令妃的延禧宫被乾隆和太后换了几次伺候的人,能够信得过,或者被令妃收买的人也就是三两个。听着慈宁宫传来的消息,令妃心情更不好了。打听消息的小太监说:“中午皇上在慈宁宫伺候老佛爷用膳,皇后娘娘跟着一边伺候着。听里面的消息,老佛爷心情好,叫皇上不要在名分上委屈了那个什么回疆来的美人。皇后娘娘商量着给那个美人安排地方呢!”
令妃听着乾隆和太后喜欢了,心里更是难受,上次那个含香不入太后的眼,自己还好办些。谁知这个美人比含香还邪门,竟然叫挑剔的太后喜欢?皇后性子变了,绝对不会扫皇上的兴。自己真是前门赶狼后门进虎,皇后没有斗倒,自己还是妃位。来了一个含香,自己豁出去把含香给弄到辛者库洗衣裳了。谁知又来一个美人!乾隆对自己和十五刚有一点怜悯之心,又冒出一个回疆女子。眼看着十五身体还是没有起色,每次太医来的时候都是吞吞吐吐的,说的话自己全都不明白。令妃又想起端午家宴上十六和丰绅殷德得了皇帝的赏赐,那块胙肉!自己费尽心力争得是什么?还不就是以后的荣华富贵?十五眼看着大位无望,自己还要赶紧生出一个阿哥来。
令妃长指甲深深的陷进自己肉里,疼痛叫令妃能够暂时的安静下来,没有疯狂的叫喊和摔东西。正在令妃运气的时候,十五阿哥的奶娘小心翼翼的上前说:“娘娘,十五阿哥今天又不肯吃奶了,是不是叫太医看看。”
令妃冷冷的说:“什么都叫太医,要你们干什么?滚出去!”奶娘只好落荒而逃,不敢再打搅令妃了。奶娘看着只是皱着眉头小声哼唧的十五阿哥,心里有点纳闷,这个令妃娘娘是十五阿哥的亲生额娘,在没人的时候为什么对十五阿哥这样冷淡?只有乾隆出现在延禧宫的时候,令妃才真正的是一个善良悲情的母亲。
和琳回来了,傅宽的夫人特别拜托了和敬来跟紫薇和珅商量婚事的具体时间。和珅现在没有多少时间管自己弟弟的事情了,和珅事情很多,现在吏部又要开始三年一次的京查了,和珅忙考核官员。还要帮着招待图尔都,理藩院现在是和敬的丈夫色布腾巴尔珠尔当了蒙古尚书,掌管大部分事情。满尚书还是和珅兼任,和珅是个聪明人,又加上和敬的关系,没有少暗地里帮衬着色布腾巴尔珠尔。理藩院工作成绩好,乾隆对和敬额附的工作表示了肯定,经常夸奖他,无论在蒙古还是在京城色布腾巴尔珠尔的声势都高起来。
和敬看见紫薇态度更亲切,一家子姐妹不就是要互相帮忙吗?紫薇跟和敬商量婚礼时间,夏天不行,新娘子新郎一通折腾,穿着吉服进洞房太热了。宾客大热天的坐席也不方便,要是天气太热了,赶上那一个中暑了,或者酒菜不对了,都是麻烦事情。既然办喜事,就要顺顺当当的,人人相宜。还是等着天气凉快了,大家都方便。两人将婚期定在乾隆的万寿之后,也算是借皇帝一点福气。
和敬对新来的回疆美人很感兴趣,跟着紫薇约定时间进宫看看什么情况。紫薇想想,也有段时间没有进宫了。这个听着和珅的话应该比含香强出去十万八千里,不会闹事了。就是不知道皇后是个什么心情。
这个时候阿德穿着一身紫薇特别给他做得小衣裳进来了,手里捏着一只开得正好的芙蓉花,很明显阿德不顾紫薇的禁令,又在花园里当采花大盗,糟践了紫薇的劳动成果了。阿德一进屋就感到紫薇瞪了他一眼,看着手里的花,转转眼珠子,朝着和敬屁颠的过去叫着:“大姨,你好漂漂啊,最美的花送给大姨戴上!”和敬抱着阿德,亲一下阿德的小脸蛋,捏捏可爱的小肉脸说:“阿德真聪明。这么小就会哄人开心,以后一定是个风流子!紫薇以后你有福气了,阿德非得娶一堆的媳妇,伺候你这个婆婆的。”说着和敬抱着阿德放在自己腿上,好心情的叫阿德将花朵插在自己头上,哄着阿德说自己漂亮。阿德从善如流,小嘴一个劲的夸奖着和敬美丽大方,又善良,比只会欺负自己的额娘好多了。
和敬高兴地抱着阿德亲一阵,拿出一个装着金瓜子的荷包给了阿德,又跟着紫薇说一些闲话便告辞了。等着紫薇送走了和敬回来,就看见阿德躲在院子假山后面小心翼翼的窥视着紫薇脸上神色。看见紫薇脸色不善,向着自己走过来,这个时候天色还早,那个孝子阿玛还没回家。阿德大叫一声,向着外面跑去,嘴里叫着:“阿玛,阿玛,叔叔,叔叔,救命啊!额娘要打阿德的小屁屁了!”
紫薇狞笑一声,对前边吃力迈开小短腿的阿德凉凉的说:“亲爱的宝贝,你就喊吧。你阿玛和你叔叔还没有回来呢!”一边不紧不慢的追过去。谁知和珅正进门,阿德跟一见自己的救星来了,欢呼一声,赶紧扑进和珅的怀里,可怜兮兮的诉苦。
和珅抱着阿德亲热一阵子,看着紫薇笑着说:“公主还是饶了阿德吧。过几天你就要跟着阿德一起到城外园子去了。天气渐渐热了,皇上要侍奉着太后到圆明园的,我是随驾大臣,你不是的带着阿德一起去?那里花多的是还凉快,阿德想摘多少就摘多少。不过今天阿德很不听话,以后不准摘你额娘辛苦种出来的花。”接着和珅慢慢地跟着阿德讲道理摆事实,叫阿德明白摘花可以,但是要尊重别人的劳动等等等等。
晚上吃饭的时候,和琳也回来了,紫薇拉着和琳坐下吃饭,一边跟他说婚礼的事情,和琳脸上一红,低声说:“和琳全凭哥哥和嫂子做主。我现在在京城当差,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就是要问问人家女方的意思。”说着接过和珅的工作,闷声的剥了一碟子虾仁放在阿德跟前。阿德看着面前肥肥的虾仁,眉开眼笑的跟和琳道谢,忽然阿德看着和琳说:“叔叔,你的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生病了?”和琳被阿德的一句话臊的扔下筷子对着和珅和紫薇撂下一句:“小弟吃饱了,哥嫂慢用。”就落荒而逃了。
紫薇看一眼吃虾仁吃的高兴地阿德,对一边方嬷嬷吩咐:“叫阿德的嬷嬷晚上到我屋里拿一丸消食丸。这个小子今天吃东西太多了,小心撑着。”看着阿德可怜兮兮的样子,紫薇心里想着:小子,你敢跟你老娘斗,还嫩一点。
吃了饭,阿德老老实实的跟着嬷嬷回去洗澡了。和珅到和琳的院子里跟和琳说话。之后便回到书,完成自己的家庭作业,看公事去了。紫薇洗了澡,换了衣裳,又看看阿德。跟着孩子讲一会故事,看着哄着阿德躺下了。信步走到书房,紫薇很想知道五阿哥和小白花是不是真的有JQ。等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紫薇心里暗自嘲笑,自己也是个喜欢八卦的大俗人!
和珅灯下专注的看着各地送上来的考察结果,全神贯注。认真的女人很美丽,认真的男人其实也很有魅力。和珅轮廓清俊的脸上神情沉稳,有时轻轻地挑一挑眉毛,有时皱着眉头思忖一下。紫薇看灯下美男图看的很专注。
“咳咳,公主来有什么指教?”和珅带着戏谑的声音把紫薇从神游天外拽回来。紫薇脸上一红,走过来说:“没事,就是看你是不是累了?”紫薇忽然有点局促起来。紫薇很少主动问起和珅政事,最然和珅经常会和紫薇说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紫薇只是听着,很少发表太过激进的见解。这个时代最忌讳的就是女人干政了。
紫薇坐在一边随手拿着一本书说:“闲着没事,我看看书,不会影响你的。”说着靠在一边罗汉榻上,看起书来。屋子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暧昧起来,随人两个人还是各干各的,谁也没有出声。紫薇眼前一黑,接着手上的书不见了,和珅坐在紫薇身边笑着说:“公主来一定是想问问那天咱们在花市看见的是怎么回事,奴才猜的对不对。”一边说着一边不正经的靠着紫薇半躺下来。胳膊一伸将紫薇搂在怀里。
和珅真的很善解人意,紫薇眼睛发亮的看着和珅,抓着和珅胸前的衣襟说:“你叫人查的有点眉目了?”
和珅不满意的看着紫薇热切的样子,酸酸的说:“奴才今天费力办差一天,还要安排人打探人家家里的阴私。紫薇宝贝,给点奖赏好不好?”说着吻上紫薇的嘴唇,和珅理直气壮的要回自己的奖赏了。等紫薇气喘吁吁的推开和珅,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是一片凌乱了。红着脸整理一下衣裳和珅笑嘻嘻的将紫薇抱进怀里安慰一下,说起这几天的调查结果。
硕王爷对自己福晋的疯狂举动和浩帧的咆哮深恶痛绝了,指望着福晋能够叫儿子走回正途是不可能了。二儿子和侧福晋因为出身和一直被压制着,对自己早有不满。浩祥带着翩翩请来了族里族长,跟硕王爷正是分家了。偌大的王府少了翩翩和浩祥,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隐约透出衰败的气象来。
耗子顽强的不要再娶,其实就是耗子真的要娶妻子,也不会有人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京城谁不知道放着额附不当要跟一个卖唱的贱民生死相许的浩帧贝勒?硕王爷娶了舞女还名正言顺的册为侧福晋,大儿子跟一个卖唱的女人搅和在一起。这一家别看是个王爷,在京城百姓眼里都快沦落成鹌鹑、戏子、猴,都是玩意的地步了。硕王爷在官场上没有少被笑话,下定决心要干掉小白花,叫耗子走回正轨。硕王爷明白了,以前好几次叫耗子成婚不成都是那个小白花在一边教唆着。只要把这个丧门星赶出去就没事了。可是耗子那个激烈的样子,来硬的不行,还要智取。
渐渐的硕王爷发现小白花老是委委屈屈给耗子哭自己没有名分,明明和耗子真心相爱还没有别的女人搅局,为什么自己跟着福晋一起出去应酬,自己只能是跟下人丫头一起?看着人家正室夫人的气派,小白花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不上台面。
耗子一听立刻跟着自己的阿玛商量,要明媒正娶小白花!福晋还在一边高唱赞成,硕王爷气的暴跳如雷,痛骂母子两人一顿。小白花是贱籍,京城谁都知道一个卖唱的女子做王爷世子的福晋,以后还有可能是王妃!现在已经有御史等着弹劾硕王爷教子无方,行为不检点了。等着自己报上去,这一家全都到宗人府里面吃冷饭!福晋还是舍不得荣华富贵,这一条路再也不提了。眼看着耗子年纪大了,小白花连一个屁都没生出来,硕王爷真的急了。先不说什么富贵了,自己眼看着就要绝后了!
想了几天,硕王爷跟小白花说了现在他们的处境,小白花听着当平民的正室和当世子的侧室两个选择之后,小白花眼泪汪汪的答应自己只求当侧室就好了,跟翩翩一样混一个侧福晋。硕王爷竟然拿出秦淮八艳顾横波的例子来,当侧室很有前途,只是你的身份连侧室也不好当了。这要皇上的恩旨。但是皇上的圣旨怎么来,要耗子有不世之功,看耗子的咆哮样子,这一条不用想了。耗子要是按着咆哮评比的话,一定是能够得到恩旨的。可惜皇帝不认咆哮神功。
就剩下群臣上书求情了。硕王爷表示只要小白花的美好打动了自己拉拢的大臣,这些人一起吹捧,小白花被塑造成忠贞典范,妇女楷模。就能去掉贱籍成为侧福晋。小白花信以为真,从此后经常出现在硕王爷的宴会上施展才艺。甚至和一些大臣交往甚密,硕王爷在工部领过差事。管着京城的水务,想来这就是五阿哥和小白花一起逛街的原因了。
可是小白花不是技术员!跟五阿哥扯得上吗?小白花也不是贞洁烈女,更不是守节三十年的寡妇,群臣凭什么给一个卖唱的女子上书请皇帝诰封?
看着紫薇疑问的神情,和珅亲一下紫薇说:“这就糊涂了,硕王爷那是帮着白吟霜要诰封?是想找个机会拿着白吟霜钻营收买人心。官场上互相赠送爱妾表示友好的多的是。这一回,硕王爷不过是拿着儿子的爱妾钻营、拉拢人罢了。”
夜晚甜蜜
紫薇有点不敢置信自己听见的,官场上为了拉拢人脉互相赠送小妾!硕王爷拿着小白花当招待客人的烟酒!这个小白花不是别人是硕王爷真正的女儿啊!为什么会这样。紫薇想叫出来,忽然紫薇明白了,这就是因果报应!硕王爷明明知道福晋欺负翩翩和浩祥,还袒护自己的所谓的儿子,无视福晋的恶行。福晋换掉自己的亲生骨肉,换取所谓的权力?翩翩是个舞女没有后台,就是生了儿子,福晋还是嫡母。可是竟然拿着自己亲生的孩子换一个男孩。小白花费尽心力的想要跻身上层社会,被严格的出身等级压得喘不过气来。当初白盛龄生病的时候小白花不好好照顾养父,跟着耗子鬼混,今天被自己亲生的父亲算计。老天爷默默看着,天理昭彰,一丝不错的。
五阿哥,怎么办?跟一个贝勒的妾室不清楚,以后被硕王爷拿住?或者跟小白花展开恋情。想到这里,紫薇忍不住同情起自己的爹来了。老乾,你的风流债也要小心了,生这样一个儿子,一定是你到处留情的报应啊!
“可是五阿哥怎么办?要是皇阿玛知道了,有时天下谁也不能安静了。”紫薇有点为难起来,不能看着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日子又变得风起云涌了。乾隆这个爹对自己不错,不能看着老乾再受打击了。
“这个事情不好办。咱们无能为力。五阿哥就是真的和那个白吟霜的有什么暧昧,也是自己不检点,皇上知道了就是申饬一顿就完了。这些风流事也就过了。就是怕那个硕王爷牵出什么朝廷上的事情。京师的水务有点事情。先帝年间的时候,老怡亲王已经把永定河仔细休整过了,这些年了都没有水旱之灾。皇上登基以来,也是一直拨钱叫工部休整的。前些时间我看去了,河工没有修理过的痕迹,有些地方只是随便的整修一下,根本就是糊弄上官。这个硕王爷以前一直管着这块的,有点嫌疑。如今皇上将京师水务交给五阿哥,这里面也不简单。不过先看着,雪里藏尸,总是藏不住的。”和珅严肃起来,硕王爷是个老奸巨猾的,能够混上一个异姓王不简单。五阿哥还是太嫩了,根本不是官场老油条的对手,一个小白花就要晕了。真是!
至于小白花,紫薇以前还是认为小白花太可怜了,一个大小姐,成了一个卖唱丫头。不过看着硕王爷的作为,就是真正的格格也不顶用,不过是从随便送人的小礼物,上升成自己父亲高升的联姻工具罢了。
紫薇想的出神,忽然想起来,刚才和珅说官场赠送美女的风气很流行的。和珅位高权重,送上门的美女不是要从大门口排到城门外?还有就算美女不要,金钱珍宝一样也是送礼的好东西。和珅不会在外面背着自己乱来吧。
看着紫薇忽然变了颜色,和珅明白,紫薇一定是想歪了。自己洁身自好,皇帝不是个庸才,什么不知道,下面官场的事情皇帝早就是从密折里面知道的比谁都清楚了。和珅可不敢肯定自己府上就没有权力给乾隆写密折的人!再说那些送上门的美人和金钱是容易拿的?和珅现在内有娇妻,紫薇能力超群,自己家里钱财不愁,紫薇对自己一片真心,阿德聪明可爱,皇上对自己很信任!干什么玩那些危险的事情?拿自己的前途和幸福家庭冒险?
可是看着紫薇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紫薇在乎自己,这个认识家和珅很满足很高兴。看着和珅意味深长的笑意,紫薇狠狠挣脱来和珅的怀抱,生气的说:“走开,我要回去了。你就搂着你的美人好好享受吧!我明天就跟皇阿玛说咱们两个——啊,你干什么?放开我!”唠唠叨叨表示不满的紫薇被和珅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扔在榻上。
“宝贝,不要生气了。我一天干什么事情,口袋里有几个钱,你还不清楚?那些龌龊官的事情我以前不说是怕弄脏了你的耳朵。公主难道还要怀疑奴才的一片忠心?哪里来什么美人!那个于叔还有刘全全都听你的,奴才就是多看了街上一个女子一眼,你也能知道!我还敢想什么?再说紫薇是最美丽的,谁也比不上。紫薇你就是我的美人!”和珅说着,俯下身,一双眼睛深深地看着紫薇,眼睛里面全是真挚的深情。
紫薇有点不好意思,推着欺身上来的和珅健壮的胸膛,有点别扭的说:“我就是担心你!现在你管着吏部,那些当官的要下个升职肯定是要跟你走门路的。万一你不小心了,皇阿玛可不是好蒙骗了。你还是小心一点!”紫薇絮絮叨叨的说着,和珅吻住紫薇的嘴唇,两个人亲密的拥抱着,全身心的体会着接吻着甜蜜将刚才说的事情全都扔到了九霄云外。
放开紫薇的嘴唇,和珅伸手抚摸着被自己吮咬的红肿的唇瓣低声说:“你这样关心我,我真的很高兴。你放心,我不会有那种事情,就是和琳也敢保证,不是那样的人。男子汉的功勋是实打实干出来的,不是靠着歪门邪道钻营的。”紫薇放下心,靠着和珅的肩膀。享受着安静温馨的一刻。
和珅忽然在紫薇耳边说着什么,紫薇脸上一阵红晕,狠狠的白了一眼,要起身离开。和珅贼笑着将紫薇拉在身下,抓着紫薇的小手说:“公主要是不相信就检查看看如何?”一边拽着紫薇的手向自己身下滑去。紫薇气的脸上绯红,跟着和珅纠缠成一团,没一会两个人从纠缠推拒,变成抵死缠绵。就在紫薇内衣掉在地上,和珅眼看着就要得逞的时候,阿德的声音响起来:“额娘,阿玛我害怕。打雷了!阿德今天要跟着额娘一起睡!”
和珅全身僵硬着,硬生生的被从热情的漩涡拉出来,是个男人都会难以忍受的。和珅第一次从心里生出揍一顿阿德的小屁屁也是很有必要的感觉。听着儿子叫喊,紫薇急着推开和珅,要穿上衣裳出去看看儿子。没有想到这一会功夫就变天了,刚才打雷自己都没听见。紫薇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和珅“快点走开,阿德叫我呢。你今天还有公事要处理,我就不烦你了。”
和珅终于爆发了,抱着紫薇就是不放,对着外面叫着:“来人把阿德带走,天都黑了,还叫阿德一个人出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阿德的保姆赶紧战战兢兢的抱着挣扎的阿德离开了。这个小东西真是太活泼了,一转眼就跑出来了。看着阿德挣扎的样子,跟着来的方嬷嬷小声对阿德说:“哥儿,你不是想要一个妹妹?你不要叫喊,不要每天晚上缠着你额娘,就会有一个小妹妹了!”
阿德这才是不情愿的被保姆抱着由方嬷嬷护送回到自己的房间,老老实实的睡觉了。这里和珅很坚持的叫紫薇检查自己的身体,证明自己真的是纯洁无暇的。
这个夏天乾隆带着一大家子人到了承德避暑去了,紫薇也有幸参加,被太后叫来,带着阿德一路上蹭着太后的凤撵舒舒服服的开始一次难得的旅行。这一次随驾的有皇后,后宫权力暂时交给舒贵妃,令妃本来被乾隆点了随驾的,可是十五阿哥那个样子,禁不起长途颠簸的,令妃想想,还是跟皇帝说带着十五一起跟着乾隆来了承德。五阿哥被乾隆扔在京城,并不是乾隆不待见五阿哥的很,而是五阿哥管着京城的水务,夏天正是防汛的时候,五阿哥不好走开的。
一路上少了好些个脑残,谁的心情都好,尤其是在家里被管着的孩子。十六跟着阿德一起混在太后跟前,紫薇彻底沦为自己儿子和自己弟弟的保姆。一路上小心地照看着阿德和十六,不要生痱子,也不能吃太多的水果,小心闹肚子。两个小家伙不是缠着太后撒娇就是缠着紫薇讲故事。闹得紫薇私下渐渐和珅的时间都没有了。太后看着紫薇细心的给阿德换衣裳,哄着十六叫他喝掉避暑的绿豆汤,真是一个细心的额娘和大姐姐,带十六跟自己的孩子一样无微不至的。太后看紫薇的眼神更柔和了。
到了承德,皇后看着十六一路上安然无恙,竟然一个痱子都没有,小脸胖嘟嘟的。心里感念紫薇,对着紫薇更是和颜悦色。太后直接指了一个园子,叫紫薇挨着自己住下。这原来那些随驾的嫔妃对紫薇更客气了。紫薇待人向来安分守礼,从来不以势压人,这些妃嫔们对紫印象都很好,加上太后和皇后喜欢,和珅在乾隆跟前的得意,紫薇更是成为那些妃嫔笑言相对的对象了。
跟着来承德的还有图尔都和古丽一众人等,乾隆要检阅兵马,显示一下天朝上国的威严了。顺便给图尔都看看,告诉他要老老实实的,不准有异心,否则迎接他的就是猎枪了。蒙古各部很安静,没有谁跟皇帝扎刺,图尔都见识了皇帝的威严,表示以后一定团结在皇帝周围,绝对不走阿里和卓的老路。古丽来了承德以后,并没有再跟着自己的嫂子住在一起,而是被皇后接进避暑山庄,明面上是陪着太后,实际上等着回京城之后就册封古丽做容嫔。
古丽真是一个标准的淑女,还是传统的伊斯兰的妇女,穿着皇后赏赐下来的丝缎做成的长袍,依旧是包着严严实实的面纱。虽然衣服上有了花色,也只是淡淡的很素净的样子,头上的面纱也换成一块绯红色的,太后不喜欢那一个女孩子无缘无故的穿着很素淡。古丽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后宫身份,还要穿着自己的长袍。颜色欢快的长袍和绯红的面纱就算是这个良好的折衷方案,太后看着高兴,古丽很乐意将窥视和审查的眼神隔绝在面纱之外。
畅音阁戏台上上演热闹的剧目,古丽完全看不懂昆曲,真是安静的坐在一边,皇后似乎对古丽的出现没有一点不高兴,还跟紫薇说这个古丽比那个含香好多了,整天安安分分的,对那些来拜访的妃子都是一个样子。对自己倒是尊敬的很。言谈之中皇后表示了对古丽的满意。乾隆碍着面子也不像含香来得时候那个殷勤的样子,恨不得跟初恋的小伙子一样,站在人家窗户下面唱情歌了。乾隆对古丽的喜爱,只能从赏赐的丰厚物件看出来。在分赏打猎得来的猎物的时候,给后宫赏赐每个人都是野猪肉,只有古丽得到了鹿肉。
紫薇不动神色看着古丽,这个女子真是叫人自叹弗如,紫薇暗地里惭愧,看看人家,真是自觉的遵守着一切规定,不嫉妒,不炫耀美丽,对乾隆和自己的父亲兄长都是奉若神明,对皇后侍奉周到,对皇帝的宠爱没有任何喜悦或者不满的表示。紫薇心里暗想这才是女戒上的完美女人呢,几千年才出一个的极品!
紫薇甚至荒谬的感到,自己在看见古丽温柔贞静的时候,自己竟然自惭形秽起来!天啊,是不是在这里装淑女太久了,自己也被同化了?
悄悄地从前头热闹的宴席上退下来,紫薇找了一个安静清凉的地方坐着,金锁虽然嫁给了马平,听着紫薇要出去没生怕那些新来的小丫头伺候的不周到,非要亲自跟着伺候紫薇来承德。金锁看着紫薇坐在那里,抿嘴一笑说:“公主,是不是想见额附爷了?”
紫薇瞪一眼金锁,这个丫头越来越皮了,成亲之后竟敢拿着闺房之乐打趣自己,简直要翻天了。紫薇正要说话,金锁忽然指着一边。紫薇一探头,竟然看见令妃跟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说话。看着衣裳和样子,是宫里的太监,或者是避暑山庄的太监。可是这个人很眼生,紫薇根本没有见过。令妃只是远远地站着跟着那个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个太监就退下了。令妃站在树荫下,脸上颜色不是很好看,呆呆的站一会,也失魂落魄的走了。
看见这一幕紫薇不以为意,正在这个时候奶娘拉着阿德出来了,一会十六也跟着阿德出来了,两个小屁孩看不懂戏台上的悲欢离合,缠着紫薇叫人做了网子给他们捉蝴蝶。不一会十二阿哥拽着十一也跑来跟两个小的玩成一团,花草之间满是孩子的欢声笑语。
这一次避暑很成功,乾隆展示了自己的武力,蒙古各部和边疆稳定下来,后宫又多了一个白玫瑰一般的美人。十六跟着阿德玩疯了,整天跑着,走路跑步什么的越来越稳当了,说话也通顺起来。十二带着弟弟和阿德,锻炼的时间多了,加上紫薇个孩子们做得营养餐,也长高不少,身子健壮起来。就是十五可能是换了环境的原因,也不经常生病了。就还是那样弱弱的一小只。
这天紫薇叫厨房做了胡萝卜泥拿着奶油搅拌着两个孩子一人一碗,补充维生素。阿德和十六现在很喜欢吃肉,对胡萝卜很痛恨。就是拿着香甜的奶油搅和着也是拿着小勺子就是不肯将胡萝卜泥放进自己的嘴里。紫薇看着阿德,表示你年纪比你舅舅大,要做出表率来。接着紫薇对两个小家伙正色的说:“要是这个吃不完,就没有肉肉!“阿德可怜兮兮的拿着勺子往自己嘴里赛,十六倒是不在意,跟着要吃。这个是乾隆太后和皇后来看两个小家伙。阿德眼前一亮,对着乾隆太后皇后大礼参拜之后,端着自己的小饭碗,拿着勺子舀上满满一勺子胡萝卜泥对着乾隆和真诚的说:“克罗玛法辛苦了,吃吃!”
一边十六眼前一亮,端着小碗有样学样,对着太后献媚!小小的手端不住碗,十六捧着小碗饭,对着太后叫着:“皇玛嬷吃吃!”一边皇后看的好笑,忍不住笑起来。乾隆真的被阿德给感动一下,自己那么多孩子谁想着给自己夹菜啊?(你是皇帝谁敢给你夹菜?要是出点毛病,还了得?)
乾隆和太后在两个小家伙纯真的眼神,轮流举着的小胖手和真挚的表情之下吃下了不少的婴儿食品。最后阿德和十六心满意足的吃着香喷喷的牛肉,得意极了!乾隆和太后一点也不生气自己中了两个小家伙的诡计,反而是一个劲的夸奖孩子聪明。正热闹着,王良玉愁眉苦脸的捧着一个折子,进来了。乾隆放下在腿上的十六,看着折子,没一会脸上颜色变得很难看了。
“叫就军机大臣全都到万壑松风,京师永定河泛滥了!”满脸不悦的吩咐着。
紫薇一惊,京城的水务果然出事了。
洪水滔天(上)
乾隆好好的心情全被忽然飞来的坏消息给闹得一点心情都没有。在万壑松风凉爽的大殿里,大臣们还是一身冷汗。永定河泛滥了,虽然比起长江黄河这些大江大河,永定河就是一条小小的水沟等级的,可是永定河地方选的好,就在京城边上,一发水京城先跟着遭殃。年年拨下来银子不少,可是为什么一场大暴雨就变成水乡泽国了?
乾隆板着脸,自己即位就是重视水利,海塘都修好了,谁知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了。这个永定河在前朝被老怡亲王休整的很好,自己登基这些年了今年的雨水也不是很多,应该不会出问题,谁知自己这一边刚顺序一些,那一边京城就出毛病了。永琪,自己看着京师的河工是简单不过的事情,想着永琪没有什么经验,这点小事一定能办好。谁知给自己出了一个大漏子!皇帝的面子往哪里放?承认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废物?
乾隆自己面子很重要,自己的儿子丢脸连带着老子脸上无光,真是恼火的很!底下大臣都明白乾隆的心思,要是别人这些大臣一定全都请皇上该法办的法办,该调职的调职了。可是谁都知道这是五阿哥第一次单独处理政事,谁想就办砸了,怎么办?自己该怎么一个态度?严厉追究了,皇帝脸上难看,放宽了,不说话又不行!干脆皇帝不问自己不说话。沉默是金。
看着底下不出声的大臣,乾隆先拿着管着工部的和珅开刀了。和珅没有着急惊慌,先跪下来请罪,虽然自己刚刚上任连一个月都没有,但是自己还是要负主要责任的。这一次水患不是一天形成了,根据自己上任之后现场调查的情况,永定河失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五阿哥应该看见自己写的东西,这个奏折已经经过皇帝批阅,转给五阿哥这个具体事物负责人了。当然主要责任还是自己的,请皇上责罚。
听着和珅诚恳的检讨,乾隆一阵泄气,和珅没有什么责任,却是把责任全背在自己身上,这全是为了成全朕的面子啊!朕要是全都怪在大臣身上叫人说皇帝偏袒自己的孩子!乾清宫正大光明四个字,自己还有脸坐在底下?永琪已经上任管理河工好几个月了,竟然没有一本奏折上来!连跟自己说一声都没有!这些时间他在干什么?和珅刚上任就视察了永定河,那个全国水利整修计划的折子自己现在还记得。乾隆看了之后很满意和珅的真知灼见,转给五阿哥看,叫五阿哥多学着一点。谁知五阿哥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他在京城都干什么呢?一想着永琪现在连一本汇报灾情的奏章都没来!这一本还是京师九门提督送来的,永琪真是叫人失望!
乾隆板着脸,忽然想起和珅跟自己说过永定河有年久失修的痕迹,难道里面还有别的事情不成?皇帝似乎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撂下京师水患的事情,安排了这里的事情,提前回京城了。
回程的路上因为皇帝的不悦,气氛显得很凝重。和珅这几天更是难以见到了,一直跟着皇帝身边,最要命的是乾隆竟然竟然在来承德之前将工部尚书的头衔交给和珅,叫紫薇心里更是不安。乾隆要是迁怒起来,五阿哥就是在脑残也是自己的儿子,和珅不会成了乾隆面子的牺牲品了吧!
正想着,车子的帘子一掀开,和珅笑咪咪的看着正在发愁的紫薇,又看看一边睡的正好阿德,温柔小声的说:“阿德睡了,老是忙着公事,阿德真是辛苦你了。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不要真的中暑了。”说着和珅伸手要摸摸紫薇的额头。
紫薇一把拉住和珅说:“我没事,皇阿玛没有拿着你填坑是不是?京城水灾严重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急死我了!“
和珅看着紫薇,做出一个安心的表情说:“皇上生气这些年每年修河堤的银子上哪里去了,正气五阿哥办事不利。其实皇上望子成龙心切了,河工不是个简单的差事,看着简单里面学问很大。就是能人也有经常在上面栽跟头的样子。看样子等回京之后,这个工部尚书算是做到头了。总归要有一个人出来担责任是不是。”和珅苦笑一下,眼睛里不见懊悔和生气。
紫薇倒是很高兴和珅头上的帽子少了一顶,事情太多了,每件事都要做周全,太累了!按着这样下去,和珅不等着变成贪官,就要先累死了。历史上和珅兼任多职,后来变成贪官,未必不是被乾隆累的心里变态的缘故。先不说这些,和珅以后能够在家多呆一会,也是好的。工作重要要,生活同样重要。
和珅玩味的看着紫薇听见自己要丢掉工部尚书的消息,竟然没有一点不愉快的样子,和珅试探着说:“要是我那一天什么官职都没有了,你怎么办?”紫薇看一眼和珅装模做样的德行,不屑的说:“那样的话,你就回家来,老老实实的给我当奴才。咱们家里又不是养不活你,就你那一点俸禄还是省着自己买玩意去吧。你要是丢了差事回家,我派你做管事。”
“奴才不要做管事,干脆做你身边的贴身使唤的丫头好了,每天时时刻刻的伺候着公主,一定比她们伺候的好。”和珅说着自己在家的计划,眼神很神往,恨不得现在乾隆就把他踹回家,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跟紫薇混在一起。接着和珅暧昧一笑低声说:“晚上奴才亲自伺候着公主歇息。一定叫公主满意。”一边在紫薇脸上吻着,紫薇娇羞的嗔怪一声,两个人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私房话。
路上的事情放在一边,先说说京城的事情。这一次发水也是五阿哥运气不好,按着总体水量来说不会出大事的。可是一连两天的暴雨,水位暴涨,永定河的河堤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开始漏水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两处的小损伤就是大灾难。等着雨停的时候,河水已经淹到城门口了。一时之间,城里和城外的农田庄稼村庄全都泡在突如其来的洪水里。
五阿哥接到了事情不妙的通知仓皇的冲出景阳宫,要到河边视察灾情。别的阿哥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自己的人脉,只有五阿哥是个光杆司令,五阿哥向来之和令妃和福家亲近,令妃在后宫,不说了,福伦是大学士,就要是读死书的书呆子,对经济之学一点也不懂,而且福伦还是皇帝的官,有皇帝派给的差事,并没有拨在五阿哥名下使用,也不敢出来帮着五阿哥办事。福尔康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那里帮着五阿哥了。
底下办事的官员,平常因为五阿哥老是因为小燕子的事情被五福晋叫回去,对五阿哥没有什么信任和了解,出事了都是乱哄哄的闹作一团,忙着推卸责任。谁也不会想着要安抚灾民,进行补救。京城里面受灾的百姓一个个叫骂连天,城外都是皇亲国戚的庄园,眼看着一夏天的收成少了不少,对五阿哥全都没有好生气。
也多亏了多隆,带着步兵统领衙门和九门提督的兵马安定了受灾的民众,京师衙门派人帮着郊外受灾的农田排水,修补着已经冲的破破烂烂的河堤。夏天还没有过去,要是再下雨,河堤不修好,又要闹水灾了。
看着兵部和京师衙门干活了,工部这些官员才明白过来,靠着五阿哥根本没戏,还是自己干活吧。工部官员也不管五阿哥什么意见了,自己干自己的,等皇帝回来至少还是一个态度良好。至于五阿哥,这些官员已经打定主意了,皇帝回来所有的责任全是五阿哥的!本来他的工作态度和能力谁都看见了,不怎么样,皇帝也不能睁眼说瞎话,还有五阿哥是皇子,皇帝既不会降他的职,也不会治他的罪。自己的官职那都是辛苦十年寒窗得来的,五阿哥你顶缸,一点也不亏!
五阿哥急得团团转,以前自己好像干什么都是无往不利的,现在没有了福尔康帮着自己好像干什么都不顺利。这个时候了五阿哥还想着鼻孔君。前根本不是鼻孔君的关系,以来乾隆没有将很难的事情交给五阿哥过,都是一些侍卫的安排什么的。侍卫们都是训练有素,按着前例不出差错就行了。河工要懂工程,还要明白怎么跟那些干活的人沟通,要花费时间研究水利报表。五阿哥整天忙着自己的后院,那有什么时间看报表和资料?整天和鼻孔君混在一起,五阿哥就是跟老河工谈话,河工全是没文化的粗人,人家听不明白。五阿哥连一两银能干多少事情还闹不明白,治河,做梦去吧。
最要命的是,现在小燕子不在景阳宫闹腾了,乾隆和太后前脚一走,紫禁城没了厉害人物,舒贵妃管着后宫,景阳宫是皇子的住地,舒贵妃避嫌疑,只是吩咐不要出大错就行了。小燕子看着没人能管她了,胡氏生了一个男孩,自己看着眼气,索性跟着永琪每天出宫晃荡。五福晋忙着照产妇和孩子,也不管小燕子的事情。小燕子可不是天天缠着永琪跟自己玩耍了呗,五阿哥要有时间干活才是怪事!
五阿哥在衙门里看着天几天自己眼前乱哄哄的官员忽然都不见了,问了一下说都下去救灾了,五阿哥一听,还以为只自己领导有方。这才能够安下心来看看以前积压的公务。乾隆前脚一走,后脚胡氏生了一个男孩子,虽然小燕子气的摔打不少东西,五阿哥还是沉浸在第一次做父亲的兴奋里。
现在小燕子每天都跟着自己出宫,跟着柳青那一边混上一天,护着缠着自己玩一会,晚上再跟着自己回去,也不跟着胡氏五福晋发生冲突了,五阿哥很满意现在的情况。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看着看着,五阿哥连脸上轻松的表情不见了,接着冷汗下来了。五阿哥看见前一个月皇帝批下来的奏章,是和珅写给皇帝的治水总方略,有些五阿哥不明白,但是关于永定河的五阿哥看明白了。上面明明写着永定河年久失修,下暴雨的时候有溃堤的危险。还说每年整修永定河都用了不少的银子,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要查账本。
五阿哥惊悚的想到自己一次永定河实地没去过,账上的银子花的干干净净!自己好像问过以前的管事,管事说这都是硕王爷管着的,每一年都是有修造的账本,上面材料人工俱全,都是有据可考的。硕王爷在一次酒席上还跟自己拍着胸脯说永定河每年都整修,固若金汤啊!
那谁说的是真的?五阿哥第一直觉就是和珅又在皇阿玛跟前进谗言了!这个和珅,尔康以前就说和珅是个小人,在皇阿玛跟前进谗言,拆散了紫薇和尔康。后来小燕子出走,还有辛者库的事情,含香的事情!福尔康被皇阿玛管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都是和珅捣的鬼!不过和珅睁着眼睛说瞎话?永定河确实泛滥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五阿哥真是神人,自己在街上看见那一点受灾情况,五阿哥在的是内城,他根本没有看过真正受灾的地方,只是根据自己路上扫过一眼的想当然罢了。
五阿哥想想还是先找硕王爷问问好了。等着叫硕王爷的小吏回来说:“会五爷的话,硕王爷今天不在府里,不过说晚一点王爷约五爷在茶馆见面。”
下午的时候硕王爷真的出现了,五阿哥跟硕王爷两个在衙门里说了一会话,硕王爷说:“这附近茶楼很好,五爷过去坐坐。臣是卸任的人老是在以前的衙门里不妥当。”到了茶馆里,硕王爷看五阿哥神不守舍的,还没等着五阿哥开口问修河堤的事情先说了:“五爷,有一句话五爷应该明白,天有不测风云,就是修得再好的河堤也赶挡不住突如其来的洪水。以前河堤整修都是有凭有据的,皇上不会只听一边的,五爷放心一定没事的。”
五阿哥听着也就放心了,硕王爷做了一会起身说方便,雅间里面就剩下五阿哥一个人了,虽然刚才硕王爷给五阿哥吃了不少定心丸,五阿哥还是隐隐的不安,老是觉得那里不对劲的。正在这个时候雅间间门打开一个缝隙,小白花穿着一件单薄的旗装进来了。楚楚可怜的拿着茶壶给五阿哥杯子里续水。五阿哥还以为是硕王爷,抬头一看,吃惊的说:“这不是硕王府上的白姑娘?你怎么来了?”
这几天小白花跟着硕王爷应酬官场上的朋友,物以类聚,跟硕王爷应酬的都是手里不是很干净的官员,准们用来钻营的小妾美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白花眼界大开,看着那些跟着来应酬的跟着各个官员的小妾或者侧室,都是妖娆可人,身上穿戴的东西一点也不比自己一向羡慕的福晋和夫人们差。甚至还更得宠爱,想要什么都是能够得到的。白吟霜心里动摇起来,跟着耗子混一个侧福晋也不是那样重要了。听着这些小妾闲谈的时候,都是自己有很大一笔的私房钱。有了银子谁敢看不起自己?听着那一个小妾攀上两淮的盐道,才一年功夫,手上珠宝价值十万。那一个盐商又送了什么稀世珍宝给那个小妾叫她帮着美言。看着有些想要向上巴结的官员殷勤的奉承着上司的爱妾,跟侍奉自己的亲娘一样。小白花渐渐不再是死守着耗子的咆哮了。小白花明白了,名分什么的都是虚的,就是自己当上福晋了,以后按着耗子那个本事就是一般生活水准了。
京城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耗子那样的人物满街都是。要是自己能够攀上权位更高的,只要得到宠爱,什么没有?这个时候五阿哥忽然出现了,虽然五阿哥没有跟别的官一样拿着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她。可是五阿哥未来,不是这些脑满肠肥的官员能够比拟的。
今天出来的时候,硕王爷跟自己谈过一会,小白花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攀上五阿哥这棵树。耗子虽然对自己很好,跟着他混好了也就是一个郡王的侧室。王爷爵位一代一代的递降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要是五阿哥最不济也是一个亲王,说不定还是未来的皇上。自己不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吗?
五阿哥吃惊小白花为什么会出现,其实对于小白花五阿哥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在里面。在应酬的时候,五阿哥对别的妖娆女子都是敬而远之的,这个小白花楚楚可怜,自己跟她多说了两句,知道了小白花可怜的身世,小白花因为自己的出身不能名正言顺的站在耗子身边,哭得伤心。五阿哥想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小燕子被皇阿玛和太后不喜欢。要是他们能够懂得什么叫做情不自禁,懂得自己的深情。叫小燕做自己的嫡福晋,自己也不会被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来二去,两个人经常在街上不期而遇,小白花和五阿哥慢慢有了交集。五阿哥看小白花只是在寻求一个同病相怜者。可是五阿哥没有想到会在今天这个地方遇见小白花。小白花楚楚可怜的哭泣着,说着自己在王府里虽然耗子对自己还不错,但是那些下人都是自己。说着说着,小白花哭得气咽声噎,娇滴滴的靠在五阿哥肩膀上寻找着依靠,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小燕子踹开门,叉着腰,等着眼前傻眼的五阿哥,和哭钻进五阿哥怀里的小白花。
洪水滔天(下)
小燕子没有跟以前一样只是狠狠的看着永琪,跺着脚声讨一下大叫着说:“永琪,咱们算是完了,两不相干!”然后演出一场甩门而去,五阿哥在后面情真意切的叫着:“小燕子,这是有一个误会,你等等我啊!……”这类的的闹剧。小燕子瞪着小白花,不等着小白花摇摇晃晃的离开五阿哥的怀抱,就上前一步,很有女大王的气派将小白花抓着头发拖到在地上,狠狠的对着小白花挥拳就打,一边打着一边叫喊着:“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妖精,叫你作怪,永琪是我的,你休想沾一下。”小白花没有见过这个架势的牛人,以前顶多是福晋叫人冷嘲热讽骂上几句就完了,后来,福晋对自己好了,再也没有谁对自己言三语四了。谁知今天还要被打。
小白花护着自己的身体,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也不还手,也不逃走,反而对着小燕子开始磕头,那个声音之响亮,叫楼底下的人都能听见上面小白花磕头的声音。小燕子不能对着五福晋和胡氏这些人撒气,好容易找着一个出气筒,就是小白花叫自己奶奶也不行,还是挥拳要打,大有鲁提辖打死镇关西的气势。
五阿哥先是发呆一下,接着拉住小燕子的拳打脚踢,高声叫喊着:“小燕子你冷静一点,不要这个样子。这个白姑娘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小燕子,哎呦!”五阿哥被殃及池鱼,光荣负伤了,五阿哥也顾不上劝架了捂着眼睛在一边叫疼。这个时候整个茶楼都乱起来了,小燕子总算被黑着一只眼睛的五阿哥,死死的拉住,嘴里还很有气势的叫着:“你这个妖精,看本大王打死你!”那个小白花看门口围观的人多了,可怜兮兮的对着小燕子和五阿哥磕头说:“小女子已经机走投无路了,奴家和五爷不过是萍水相逢,惺惺相惜罢了,格格误会了。”
五阿哥在一边忙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小燕子,我最喜欢的人还是你!”正说着就见硕王爷带着一群人上来,有衙门里的官员,还有街上的巡街御史,嘴里吵嚷着:“走开,这里有人来报说有殴斗,天子脚下谁敢放肆?”谁知一进门就看见五阿哥抱着等着牛眼的小燕子,一边小白花跪在地上娇滴滴的“辩白”:“奴家和五阿哥不过是惺惺相惜,同命相怜罢了,格格误会了,奴家就是一个小猫小狗,不值得格格这样生气,格格天真直率,是真性情,五阿哥一直夸奖格格心地善良,为什么不能容下奴婢一个栖身之地?”小白花那里是辩白自己和五阿哥的关系,根本是把自己和五阿哥粘在一起了。
小燕子听不懂什么星星月亮的,只是瞪着眼大呼小叫,要不是五阿哥拉着,小燕子上去狠狠的揍一顿了。
小白花哭得梨花带雨,硕王爷爆怒横生的叫嚷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吟霜你和五爷是怎么了?难道你们——”硕王爷话一句完整的都没有,可是常常的尾音托着,叫所有的人都产生了遐想的空间。一边看热闹的人和身后的官员兵丁都是交换着意味不明的眼神吗,原来是这样,五阿哥另有新欢了,大名鼎鼎的小燕子格格一定是醋海生波,来这里抓奸来了。啧啧,男人偷吃要知道擦嘴的。被抓住了!
永琪现在只想把事情尽快的摆平,对着硕王爷说:“王爷这里面有点误会了,本阿哥和白姑娘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你世子——”五阿哥话没说完,小燕子叫喊着:“永琪,你还是个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干什么不认账?这一回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我看不起你!”小燕子这一回也不知道是接着打小白花还是要把永琪再往山下推一下了。硕王爷本来担心五阿哥就是不要小白花,自己贪污的事情就要曝光了。小燕子神来一笔,简直是天佑硕王爷啊!
硕王爷一笑说:“这样,白姑娘先回去,在硕王府我拿着女儿之礼待她,明天把人送到宫里也是一件美事。人不风流枉少年是不是。哈哈!各位给个面子,明天都上我府里吃酒。”看着小燕子还要发疯,五阿哥也不顾上什么小白花了,说往那些话五阿哥本本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只是拉着快要抽风更上一级的小燕子出去了。
五阿哥没有听明白硕王爷的说,但是五阿哥身边新换上的小太监明白了,回去之后,五阿哥在书房跟小燕子直说好话,拿着十万分的诚意叫小燕子明白自己只喜欢她,自己和那个小白花一点关系都没有。小燕子坐在那里撒泼打滚的混闹。这里那个小太监看着自己主子完全忘了硕王爷说的明天就把白吟霜送来的事情,心里一想,不对,虽然五爷是皇子,可是并经还没有分府出去,就是多进来一个女人都是要跟内务府说清楚的。要不然明天人家把人送到宫门前没有腰牌怎么办?
那个小太监赶紧跟五福晋汇报了事情,五福晋听着那个小太监跟自己说的事情,今天小白花和小燕子在茶楼大打出手,硕王爷将小白花送给五阿哥,明天怎么办?五福晋明白,这不是进宫不进宫的事情。第一皇子身边伺候得人都要是出身清白的,那个叫什么白吟霜的,一看就是一个汉女,听说以前还是别人的侍妾。五阿哥要是看上别的什么女子,不管是出身高低,只要是身家清白都可以。至少这样也不用整天眼里都是那个小燕子了。谁知五阿哥越来越离谱了,竟然跟有一个破货不清楚!进宫,做梦吧,汉女不得进宫,违者斩。虽然宫里的汉女不少,可是都是皇上同意才能进来的,都是皇上带回来的江南美人,清清白白的,至少也是一个知县的女儿。
五福晋叫人请五阿哥商量,谁知五阿哥根本没时间看一眼五福晋派去的人,小燕子所有的不满全都撒在五阿哥身上了,一会是闹着上吊了,一会是拿着包袱要出走了,一会是看见五福晋派去的人,立刻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着,指控五阿哥变心了。五阿哥好言好语的跟着小燕子歪缠。五福晋看着这一幕心里狠狠的想,五阿哥就是明天真的被皇上圈禁起来,自己也不心疼!
反正自己嫁给五阿哥好不会好到哪里了,坏也不会坏到那里了。就是五阿哥真的被乾隆圈禁了,也叫小燕子陪着,自己还要带孩子,眼前少了五阿哥自己的日子更舒心!
第二天乾隆带着人回来了,五阿哥如梦初醒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准备好说辞,乾隆轻车简从,带着几十个心腹侍卫和大臣先赶回来,直接叫来监国的和亲王和五阿哥劈头第一句就问五阿哥:“朕每年拨下来音量修河堤,就是这个结果?城外现在还看得见大水漫过的痕迹。你这个河工是干什么吃的?”
五阿哥一愣,没想到乾隆会这样生气,这几天光顾着和小燕子闹来着,昨天晚上自己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小燕子的火气平息下来。最后小燕子闹得没力气了,躺下睡觉,五阿哥看着小燕子的睡脸,还心里愧疚,要不是皇帝和太后给自己指婚,叫自己娶小燕子福晋,自己现在也不会是神情憔悴了。
五阿哥想想,不管如何是发水了,五阿哥给乾隆磕头说:“皇阿玛明鉴,每一年河工都是认真整修的,天有不测风云,这一次雨势太大,河堤也不能绝对的发挥作用。好在儿臣已经安排下面面救灾去了,这是一次意外事件,请皇阿玛不要着急。也不要偏听偏信,叫底下干活的臣工对皇阿玛的英明神武失望。”说着五阿哥一个头磕下去。
乾隆被五阿哥这一番话气的要背过气去,什么天有不测风云,和着你根本就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这还了得!一边和亲王听着气的要跳起来,什么你安排人救灾了?都是我干的好不好,虽然我平时不干正事,那也就是平时,这一次可是我主持的!
和亲王不好当着哥哥的面跟自己侄子抢功劳,在一边跪着磕头说:“请皇上责罚,不过臣弟有话要说。这一次永定河河堤溃决,臣弟亲自看过,确实年久失修造成的。这就在那里摆着,皇上和五阿哥要是不信可以叫信得过的大臣看看去。还有京城水患之后,也是九门提督和京师衙门派出兵丁维持市面,安抚百姓的。臣弟斗胆叫粮仓放出来十万石粮食,给那些被冲毁房子的百姓,安抚民情。臣弟未得圣旨,擅自开仓还请皇上责罚。”弘昼是个老油条了,在自己爹雍正面前装糊涂,一直装到现在,那里是五阿哥这个头脑简单的孩子能比的?
乾隆一看心里一阵伤心,原来自己寄以厚望的孩子如此的而没有担当,每天只会谈情说爱,对自己的阿玛和玛嬷讲什么爱情的大道理,叫自己要仁慈!要宽厚!朕真的按你们说的要仁慈,要宽厚,今天还不是是个什么下场?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只是谁呢!
五阿哥听着和亲王的话不以为然,想着和亲王怎么夸大其词了?自己都干的好好的,你们这是红果果的嫉妒!
“五弟,起来吧。永琪你跟朕跪在外面去!”乾隆看着外面白花花的大太阳,叫永琪晒晒太阳,清醒一下头脑。弘昼刚站起来,之间王良玉气喘吁吁的赶进来,跪在地上气极败坏的说:“皇上,出事了,小燕子和硕王府上的一个女子在宫门前打起来了!”
乾隆气的从座位上跳起来,竟敢在宫门前打架,活得不耐烦了。乾隆冷着脸对身边的侍卫说:“你们愣着干什么?把那个小燕子给朕抓来。要是抗旨,就地处置了。”
五福晋没有问清楚明天硕王爷送来的白吟霜是个什么来头,到底接受不接受,五阿哥被乾隆叫走没有多久,就听见小太监来报:“福晋,硕王爷在宫外面等着回话,今天是不是就接白姑娘进来。”小燕子难得今天坐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看着胡氏的孩子,听见这个话,立刻发飙,拍回去拿着鞭子大叫着:“还敢送上门来,看我打烂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妖精!”小太监得了命令要拦住小燕子,被小燕子一鞭子抽到一边去,飞身出去了。
宫门口,小燕子从天而降,踹开跟随的下人,将硕王爷一鞭子抽到一边,从轿子里拖出来小白花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结果那个小白花更绝……扑在地上,抱着小燕子的腿开口就叫姐姐,然后苦苦哀求,自己只是情不自禁,和五阿哥同病相怜,自己有自知之明,不会抢小燕子的宠爱,只要能够当一个端茶递水的丫头就行了。请小燕子高抬贵手,自己真的而没有介入别人感情的心思和举动,只求一个安身之地。小白花穿着白的衣裳,夏天的衣裳薄,背后被小燕子抽得一条条的血痕都看得见。那些地递牌子求见的大臣,门口的侍卫全都傻眼了。
紫禁城子明朝朱棣建成以后,还没有出现过女人在宫门前大打出手的。顶多在明朝的时候,大臣们闹过一阵。可是毕竟人家闹得是政事,是军国大事。谁知今天竟然是一个皇子的身边两个丫头打起来了。一个是过了明路的同房丫头,一个是不明白的身份的丫头。这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啊!大臣打架侍卫还敢拉开,都是男人,怕什么?可是两个身份尴尬的女人,谁敢动手?
小燕子也不听小白花那些可怜兮兮的话,只是一个劲的抽打小白花。一边硕王爷也不敢上前。正乱着,乾隆身边的侍卫太监赶出来,直接叫人抓了小燕子就进去了。这些看热闹的大臣都是被警告一番,全都做了鸟兽散了。
小白花被扔在地上没人管,乾隆只是叫拿了小燕子进去,那些侍卫也不敢多带一个人进去。只是叫小白花在宫门前候着。硕王爷看着风向不对先溜掉了。
等着小燕子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乾隆面前的时候,五福晋已经跪在地上哭得可怜了。景阳宫里,五福晋见小燕子前脚出去,后脚带着侧福晋和胡氏就来养心殿请罪了。五福晋和侧福晋大吐苦水,五阿哥只是宠爱小燕子,什么事情都是小燕子把持着。自己根本不能管束,还要经常被小燕子冷言冷语的欺负。什么小燕子对胡氏屡次的吹胡子瞪眼,又会功夫。自己根本弹压不住。
那个什么女子,自己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隐约听着是硕王爷送给五阿哥的。乾隆叫进来五阿哥,五阿哥还是糊涂着,一听小燕子又闹事了,急的不得了,要不是乾隆还坐在那里,五阿哥能立刻跳起来冲出去。对白吟霜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跟小燕子起冲突,五阿哥一退六二五,全都否认掉了。
小燕子大呼小叫的被押进来,乾隆脑袋更大了,小燕子就是平时都没法正常和人沟通,何况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刻?还是乾隆听了五福晋的陈述明白了,那个白吟霜是硕王爷送给永琪的女子,小燕子不过是争风吃醋。可是人家五福晋还没有任何表示,小燕子竟敢和人家打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硕王爷很有问题,送永琪女人别有居心!
乾隆黑着脸,被吵得头疼了,一挥手,一个麻核桃塞进了小燕子的嘴巴,世界安静了!最后永琪办差不利,连自己的同房丫头都管不好,回去禁足。小燕子竟敢在宫门前撒野,本应立刻处置了,不过还是等着问清楚再说,先关起来。
两天后,皇帝的依仗和太后皇后的銮驾才进京了。发水的事情也查清楚了。乾隆看着调查结果,差点掀了桌子。
大浪淘沙
乾隆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硕王爷管理河这几年之间,没有一串铜钱用在河工上,全都被底下相关官员和硕王爷分掉,放进自己的腰包里。还有五阿哥上任这几个月,竟然没有看过一次永定河的实际情况。乾隆倒是不生气硕王爷和底下那一帮龌龊官们的贪污,贪官一直都在,还有比这个更过分的。乾隆是是更伤心为什么五阿哥竟然如此昏聩?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希望放在心上,他的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皇阿玛了?自己在五阿哥身上费了多少心血?!眼看着就要付诸东流!
乾隆叫大理寺和御史台清查硕王爷贪赃渎职的事情,对五阿哥还是不死心,不敢相信自己教育出来的皇子,如此昏聩,上任好几个月就是来不及修堤防,奏折总该是写一本?建议也要能拿出来一点啊!谁知什么都没有,乾隆很想知道这段时间五阿哥都干了些什么。
叫来工部的官员和景阳宫五阿哥随身的小太监,等问清楚了,乾隆和太后都深深地感到小燕子就是一个祸国妖精!景阳宫被小燕子闹得天翻地覆,五福晋可怜兮兮的被小燕子压制着,五阿哥还跟着五福晋表示不满,还要拿自己的俸禄给小燕子置办和五福晋一个品级的衣裳首饰。太后不管前朝的事情,对后院的事情可是很清楚的。这还了得?嫡庶不分,宠妾灭妻!永琪不把五福晋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帝和太后放在眼里,皇帝和太后费尽心思给五阿哥安排的福晋,那是什么身份?看看人家,也没有怨言,把景阳宫打理的多好。看看小燕子,都敢到宫门前撒野了,在过上几天就敢在乾清宫称帝了!
乾隆听着工部官员的诉苦,平时五阿哥都是不常在衙门学习的,什么事情都是动动嘴皮子,随便吩咐一下。哪里是来学习的,根本就是当领导来的。可是吩咐下来的事情一多半不能执行,还要请示,五阿哥就已经不耐烦的拉着脸了。有时赶上汇报事情,谁知宫里来人一说,小燕子格格又闹事了,眼看着五福晋快要弹压不住了,胡氏怀孕着,眼看要出人命了!五阿哥立刻放下手上的公事,管你什么加急的,全都扔在一边了。还出城门看看永定河,连衙门都很少在的。
发大水了,五阿哥只会傻坐着,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发呆,就是不安排救灾,似乎忘了要叫人堵上决口。这些都是底下的官员自己看着河堤还在那里断裂这,自己直接干的,没有五阿哥什么事情。朝廷上大臣全都是嗅觉灵敏,小燕子在宫门钱的彪悍表现已经满城皆知了。五阿哥算是彻底没戏了,大臣们往五阿哥身上推起责任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先不说小燕子那个悍妇,就是硕王府不清白的小白花,还有硕王爷以往在官场的名声,聪明的人已经回家仔仔细细的想着自己和硕王府任何有关的牵扯了。
还是先把自己洗干净的好,硕王爷那一套在皇上面前没有用处了,自古以来异姓王就没有好下场,自己没拿他的银子,真是上天保佑。就是拿了银子也不要紧,还是先狠狠参上硕王爷一本,先下手为强啊!
大臣们忙着自救,忙着划清界限。忙着告硕王爷的状,忙着将责任推给五阿哥。五阿哥被乾隆关在景阳宫并没有很痛苦,虽然小燕子在宫门前跟小白花打架是不敬之罪,可是这是小燕子爱自己的表现。五阿哥就是担心小燕子被关在哪里了,吃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经常一个人板着脸失魂落魄的看着窗外发呆。一边在心里暗地庆幸萧剑在小燕子心里还是没有自己有地位的。虽然身边少了小燕子,可是胡氏生的孩子还是很可爱的。永琪终于能够静下心来看看自己的儿子了,顺便享受一下福晋和侧福晋的照顾。一边心里想着小燕子,一边被照顾的好好的,也是不错的。小燕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太会照顾人的。
乾隆算是对五阿哥彻底死心了,三阿哥和四阿哥没戏了,五阿哥更不要提了,剩下的儿子小的小,病的病。乾隆在五十岁的时候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自己就是再厉害,还是有一天要龙驭上天的,大位总不能交给一个只会跟女人团团转的混账吧。
先不说大理寺和御史台清查硕王贪污渎职事,小燕子还关在宗人府的小黑房里面呢!小燕子不愧是小燕子,被关起来还是叫着放自己出去。可是宗人府是个是个什么地方?就是皇子来了也是一样关着。小燕子愿意喊就喊,愿意闹就闹,就是康熙朝的大阿哥,上战场打的葛尔丹四处乱窜的牛人,还是在宗人府的高墙里面没有几天就疯疯癫癫了。小燕子现在闹得欢,闹着,闹着就会安静了。这些事情宗人府的人看习惯了。
五阿哥被关起来,还是不放心小燕子,可是也没有办法,不过还有人惦记着小燕子呢!乾隆终于是查清楚了五阿哥这段时间荒唐行为,全是这个小燕子闹得!这样的妖精立刻处死!太后也是这个意见,那些来路不正的女人全是祸害!小燕子是,含香是,那个硕王府上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听说出身更是莫名其妙,这样的女人也敢往皇子身边送!赶紧打出去!五阿哥是个傻子还是个疯子!什么腥的臭的全都往自己家身边放,那里是皇子?就是街上浪荡子,还知道娶媳妇要一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呢!
乾隆和太后立刻叫来人吩咐,小燕子可以处置了!可惜老天爷似乎要跟乾隆和太后开玩笑的,内务府很为难的上报说:“小燕子好像有身孕了。”乾隆和太后一听,更是愣在那里,怎么办?干掉小燕子,但是那个是自己孙子,留下,五阿哥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最后太后闭着眼睛跪在佛前一下午,叫来乾隆商量着:“哀家看,那个孩子还是永琪的儿子,毕竟还是皇家的血脉。就叫小燕子多活几天,等着孩子生下来,就交给老五的福晋带着,那个女人生孩子不危险?那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谁知能不能回来!”乾隆叹息一声,也就这样吧,五福晋是个贤惠女子,一定会把那个孩子养育的很好的。
乾隆和太后不放心,又叫来太医仔细诊断了,小燕子真是走了狗屎运,真的怀孕了。太后和乾隆不甘心的咬着牙,憋着气叫来永琪和五福晋,被禁足几天,没有了小燕子折腾五阿哥和五福晋脸上反而是好看起来,五福晋低眉顺眼的恭恭敬敬的跪在一边,太后和乾隆看着五阿哥一阵生气,好好的福晋看也不看,就喜欢一个莫名奇妙的野丫头!
“永琪也成年了,还在宫里住着不方便,按着惯例皇子大婚就要分出去,太后心疼你生母走得早,多留你一段时间。朕已经叫内务府准备给你分府了,一切都是按着前头三阿哥和四阿哥的份例办。朕不指望你辅助社稷,只求你能真的明白圣人之言,不要整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你的请罪折子为什么还没有上来?难道还心里怨恨不成!”乾隆心里已经完全放弃了五阿哥继承大位的想法了。以前留着五阿哥在宫里是暗含着把五阿哥当太子的意思。现在五阿哥留在眼前只会把自己气死,还是放出去,以后要是变好了,就好,要是不好,皇家不在乎养一个儿子的。
明眼人谁都知道五阿哥算是没戏了,乾隆也不想叫大臣猜测了,哪一朝的太子的身边人竟敢在宫门前殴斗的?就是历史上亡国昏君都没有的事情,五阿哥竟能干的出来。要是真的立五阿哥当太子,自己都要被天下人拿唾沫星子淹死了。
五阿哥一点没有失去隐形太子地位伤心地样子,自己能够在外面分府了,不用在皇帝和太后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的,找尔康,找小燕子都是容易了。
接着太后表示小燕子可以留下,但是不会跟五阿哥出宫的。因为小燕子有喜了,需要在宫里静养一直到安全的生下孩子,要是这一回小燕子还是把自己的孩子弄掉了,就直接是死罪。五阿哥听见这个消息那个高兴,直叫着要放小燕子出来,被乾隆一瞪,才安静下来。五福晋脸上很温和,只是跪在一边听太后的教训。太后又说,分府以后五阿哥府里一切都要按着规矩办,太后亲自将身边两个嬷嬷送到五福晋身边,直接明说了要是五阿哥再沾惹上什么小燕子这一类的女子,这两个嬷嬷就有权利代表自己直接打死,然后进宫回报。
五福晋一听,心里一阵松快。这那里是给五阿哥分府,这是叫自己看着五阿哥呢!有了太后派出来的钦差,五福晋感到以后自己的日子能够好过一点,至少小燕子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也不枉费自己忍了这些天了。
五阿哥对这些不管,只高兴小燕子能够出来了,还想着等小燕子生了孩子以后一起接到府上,就完美了。哪里知道就算小燕子命大能够等着孩子生出来,自己也没有命再看一眼那个孩子了。
乾隆最后看着一脸喜色的五阿哥彻底凉了自己一片热心肠,冷冷地说:“永琪整日荒唐游荡,不思进取。不查世事,被人蒙蔽,着闭门读书,不许出门。违者当抗旨论!”说完乾隆一甩袖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轰走了还是喜气洋洋的五阿哥。
看着五阿哥带着风声的背影,太后气的一口气没上来,晴儿赶紧出来,忙着太后拍着后背顺气。乾隆气的要跳脚骂街,深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燕子真是一个妖精!”太后一想着刚才五阿哥没心没肺的样子,恨得要把永琪拉出去喂狗。
乾隆黑着脸安慰了自己老娘一番,回到养心殿,将给一肚皮火气全都发在硕王爷身上了。皇帝明诏清查硕王爷贪污事,满朝大臣谁也不是傻子,皇帝是什么风向,底下立刻转舵跟风,弹劾硕王爷的折子足够埋了养心殿的龙书案和军机处的办公桌。硕王爷所有的阴私和隐秘全都被翻出来,什么贪污受贿,渎职,欺骗皇上,骗取工程款;无视朝廷规定,立贱籍女子为侧福晋,搅乱血统;放纵妻子,虐待幼子了,教子不严,私娶优伶败坏风气。硕王爷那一点屁事全都摊在阳光下散发奇妙的味道了。
翩翩是个舞女,不能立为侧福晋,可是她生的孩子浩祥因为受不了福晋的虐待带着自己的娘搬出来,又成了硕王福晋不贤德的罪证,耗子和小白花那一点破事又被掀出来。接着大臣们发现硕王爷送给五阿哥引起宫门斗殴的就是那个小白花,一个贱籍女子先是攀附上王爷的世子,接着又想勾搭皇子!这里面都是硕王爷搞的鬼,对皇子进行性贿赂!一条天大的丑闻!劲爆啊,刺激啊!
硕王府家里的秘辛立刻被传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堪比当红的丑闻明星闹出点什么什么门来的时候。人多嘴杂,三人成虎,硕王爷也不开记者招待会发表一下好傻好天真的新闻稿。小白花和耗子还有五阿哥的三角恋爱被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成了限制性的题材了。五阿哥和五福晋一个忙着收拾新分得府邸,一个忙着关起门来完成乾隆布置的读书任务。加上五福晋对这些已经不放在心上了,看着五阿哥被乾隆关起来反而更高兴和舒心。
五阿哥人缘太差,谁也不会跟他说这些东西的。因此五阿哥没有什么激烈反映还是过自己的日子,等见小燕子一面。
小白花和耗子加上硕王爷就不好过了,宫门一战,小白花看似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坐实了小燕子悍妇的形象,凭良心说小白花真是不值,小燕子以前就是一个奉行暴力美学的人,后来在柳青的客栈跟那个极品悍妇邻居学习的,已经跟悍妇差不多了。只是在五阿哥眼里还没有暴露罢了。在宫门一役,五阿哥并没有看见小燕子的彪悍,就是看见了也是只觉小燕子可爱天真的较多。小白花白挨一顿臭揍,也博得不少官员同情。
后来小燕子被押进去,小白花勒令跪着不准离开,当时乾隆气坏了,忘掉了问小白花的事情,到了晚上小白花灰溜溜的被赶走了。上了远处一直等着的马车回到了硕王府上。耗子看着小白花遍体鳞伤的回来,心疼的站在院子里施展咆哮神功!惊飞无数的麻雀和蝙蝠和飞蛾。
小白花不是个省油的灯,跟着耗子哽咽难言的说自己是为了求五阿哥在皇上面前帮着自己和耗子说话,叫皇上能够被他们的伟大的爱情感动,叫小白花能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站在耗子身边。耗子感动的一塌糊涂,一个劲的仰天嚎叫,差点把狼招来!接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小白花说只要咱们在一起,就不在乎什么名分。又接着保证自己不会娶妻子,这一辈子只爱小白花一个人巴拉巴拉的一堆。
硕王爷在一边听着,心里更恨小白花狐狸精转世,专门跟自己过不去,叫自己儿子失去当额附的机会,还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一定要把小白花处理掉。
硕王爷听见风声不妙,立刻到处想方法,给自己脱罪。大理寺和御史台开始清查硕王爷,硕王就开始活动了,想要走走上层路线,可惜,现在这个样子谁也不理他了。接着硕王爷又是转圈的送礼,来一个曲线救国,看看哪一家妃子的家人和亲戚能够说上话的。可是人家都是不理会。硕王爷只有要挟被自己抓着辫子的官员,订立攻守同盟。有人趁火打劫,不是要钱就是要美人。
小白花因为和小燕子的PK变得闻名京城了,好些人跟着硕王爷窥探着小白花的价钱。硕王爷没有想到小白花还成了“名人”,更是花费心思打扮着小白花,叫她出来应酬客人。福晋和耗子听见外面的风言风语,耗子才不相信小白花竟然背叛自己。小白花变得很聪明了,从酒桌上的言谈之间明白了硕王府的处境不妙,自己没有把上五阿哥,也不能在一条船上困死。
跟一个肠肥脑满的盐商眉来眼去一番,小白花靠着自己可怜兮兮的样子和温柔忧伤,如梦如幻的样子成功的寻到了一个有钱的靠山,跟耗子正是摊牌了。
耗子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哭着求自己放她一跳生路的小白花,在哪里仰天长啸。福晋听见这个消息,自己的女儿要给一个肠肥脑满,浑身横肉的中年人当不知是第几房的小妾,一口气上不来,狠狠的扇了白吟霜一个耳光,对着一边看好戏的硕王爷叫喊着:“这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竟然把她当成礼物!”
这话一出,在场人全都傻了!
风暴之后
福晋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坏了,王爷抓着福晋开始穷摇,一边跟咆哮一样吼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那个贱婢是我的女儿!”福晋头上精心梳理的发髻和上面精美的珠宝全都被摇晃的七零八落的,差点要出一个脑震荡。耗子跟吃了耗子药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硕王爷狰狞的面孔和福晋惊慌失措,快要被摇晃散架的诡异场面。
一边小白花爆发出一声尖叫,所有人都缓过神来,福晋身边的嬷嬷说出了尘封的往事,什么梅花的烙印了,什么偷梁换柱了,耗子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小白花才是正牌的郡主。福晋看见小白花身上的梅花烙印,才发现自己一直恶言相向的贱婢就是自己扔掉的女儿!于是对小白花才会那样好,也不叫浩帧另娶,恨不得叫小白花当耗子的福晋。王爷心里暗恨,小白花的变心。一切都放在阳光下,小白花子那里恨死硕王府的一切人了。
小白花恨王爷拿着自己当往上爬的工具,拿着自己巴结人。恨福晋当初扔掉自己,恨耗子无能,整天什么事情都不会干,嘴上说的好听,文武双全,其实就是守着一个空头衔。自己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被人指指点点。每次应酬的时候,看着正室夫人的气派。看看那个多隆,一样是跟耗子当额附备选人的,花花公子多隆都能当额附,在官场上越混越好,眼看着就要当上刑部侍郎了。看看耗子以前呼声很高,大有公主额附舍我其谁的样子。一番折腾下来,结果耗子什么也不是。害得自己只能是跟青楼女子一样在酒宴上找靠山,跟那些面目丑恶的贪官混在一起。
硕王爷不敢置信,自己偏心了二十年的儿子竟然是个野种,浩祥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被福晋欺压,要不是自己默许纵容,那会是今天的局面?硕王爷卡住福晋的脖子狠狠的掐下去。福晋被掐的直翻白眼。耗子看着福晋快要被硕王爷掐死,一点反映都没有,好像福晋这些年对他的疼爱都是不存在一样,只是傻傻的看着。小白花眼神里面全是仇恨,趁着那些下人哭叫着劝架的时候,小白花偷偷的溜出去,先到王爷的书房卷走了不少的银子,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东西准备跑路了。
硕王府已经是风雨飘摇,前面王爷和福晋闹得你死我活的,下人们不是看热闹就是帮着劝架了,后门一个人也没有,小白花带着东西扬长而去,投奔更大的富贵了。不过小白花临走的时候没有忘记戴上自己小时候那个精致昂贵的襁褓。当天下午,大理寺就收到硕王府混淆血统,换儿子举报信和那个襁褓了。
硕王府罪状累累,乾隆看着硕王爷这些年的作为,厌恶的拿着笔在折子上朱砂淋漓的批示:硕王贪污渎职,欺骗皇帝,治家不严,行为不端,本应处死,但是念在以前还是王爷爵位的份上赐自尽。福晋混要血统,嫉妒成性,行事凶恶欺凌幼子,明正典刑,协从人员一律查清,发往打牲乌拉给披甲人为奴,浩帧废除一切封号爵位,杖一百,枷号三个月示众。查封硕王府一切产业,没收充公。
一场风波纷纷扰扰的平息下来,硕王爷连根拔起,就是跟着硕王过从甚密的那些官员全都被追究责任。很多拿钱不办事的官员被连根拔起,一起扔出去了。耗子被狠狠的打上一百大板,还在闹市枷号三月,脸面丢尽。硕王福晋被拉到菜市口砍头,其实福晋好歹还是正经册封的王爷福晋,就是犯错最严重的就是赐死。乾隆被五阿哥的事情气的难受,于是硕王的福晋就成了第一个被推上断头台的王爷正妃了。硕王爷好歹还是个一个王爷,乾隆也不愿意叫别人看着自己杀王爷,就便宜他了,赐死。小白花成功的落井下石,出了一口气,跟着不是那一个官员富商消失在人们眼前了。
朝廷上安静不少,也干净不少,皇帝总算是舒心了。五阿哥被关起来读书,根据伺候的人回报,五阿哥现在还很老实没有再干出惊世骇俗的事情,跟五福晋和侧福晋相处也还融洽。乾隆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自己现在对五阿哥不寄希望,但是五阿哥能够变好还是不错的。
小燕子现在很痛苦,被从宗人府的小黑房里放出来,小燕子以为自己就能回到景阳宫作威作福了,谁知身边跟着两个粗壮的嬷嬷,和一些身强力壮的太监会功夫的侍卫,将小燕子关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每天吃喝什么都是不错,就是不准出去。小燕子拿着自己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威胁,要是不叫自己见五阿哥,自己就不吃,就要蹦蹦跳跳弄掉这个孩子。
谁知太后和皇后听见伺候小燕子的人回话,直接叫人跟她说:“要是这个孩子好好的在小燕子肚子里,小燕子还能舒服的活着,要是这个孩子不在了,辛者库也不会要她了。就是三尺白绫!”当太后身边的小太监端着托盘给小燕子送来三尺白绫了,小燕子总算是老实了,不叫喊着胡闹了,整天小心翼翼的呆在屋里,虽然自己憋闷的浑身都是刺,但是也不敢随意的跟侍卫动手了。
太后和乾隆的意思就是捏着鼻子忍几个月,等孩子出来稳婆都是吩咐好了,叫小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就是五阿哥发疯也没有办法,人有旦夕祸福,生孩子本来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那个孩子不管男女交给五福晋养着,也不是嫡子,教导好了是一件好事,即使不好,也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孩子。白养着怎么了?
脑残们大部分失去了自由,全都被关起来,乾隆感到舒心不少,古丽被封为容嫔,比蒙古王公的女子一进宫是贵人,显然高了一个档次。可是这一回回疆的图尔都为平定叛乱出力不少,古丽有时很懂规矩的贤淑女子,乾隆也是为了去掉前一段时间朝廷上不顺心的事情,特别给古丽封为容嫔。也是借着喜事冲喜的意思。
古丽和含香完全不一样,对乾隆真是一直听话的小羔羊,看不出有什么不满,也看不出古丽对乾隆的宠爱有什么得意之色,古丽对待乾隆不像妻子对待丈夫,更像是神庙的修女,侍奉着天神,恭敬,绝对的服从。心悦诚服的对待皇帝面一次的临幸,也不会跟别的妃一样说一些什么谁谁今天怎么了?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了?要跟乾隆要什么赏赐了,看见乾隆就跟恶狼看见肥肉一样,憋着精神要生儿子了。
其实乾隆也很苦恼,后宫说不上三千粉黛,可是数量也不少,自己毕竟年纪不饶人了,就是精神好,也不能着每次临幸妃子都是一夜七次郎啊。有时候乾隆交了公粮只想睡觉,谁知那些妃子都是娇滴滴的撩拨自己,乾隆这个痛苦给谁说啊!
虽然规矩管着,那些妃子也不敢太缠着自己,但是审美疲劳很严重。忽然冒出来一个古丽,真是一泓清泉啊,年轻漂亮,羞涩、柔顺,依赖自己但是不纠缠,上天待自己不薄,皇后在乾隆心里是自己的妻子,要管理后宫,教养孩子,古丽是放松自己的美人,听话柔顺。汉语还不是很流利,可是跟着古丽能够叫人放松下来。
十五因为身体不好,令妃人缘太差,谁也不愿意养育十五,令妃后来跟着乾隆可怜兮兮的哭着,说什么都是自己关心则乱,看着十六和阿德的活泼健康自己太心急,失了分寸,才想出这个昏招来。乾隆看着令妃抱着十五,一脸苦命的相,令妃以前都是打扮的清新淡雅,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妥当。这一次美人花容憔悴,十五又瘦又弱,心里一软十五就一直跟着令妃了。
后宫里,嫔妃看着容嫔一个月大半时间都是被皇帝翻牌子,哪有不嫉妒的,可惜容嫔是个省事的,每天按着规矩一丝不错的给皇后和太后请安,见谁都是安安静静的以礼相待,容嫔的汉语马马虎虎,跟着她说什么都是费力。皇后都不表示什么,自己一个小小的嫔妃,闹出去就是嫉妒。在后宫一顶嫉妒的帽子罩下来,就算完了。嫔妃们只是暗地里酸酸就完了,也不见谁出来跟容嫔叫板。
和珅因为永定河水灾要辞职了,毕竟和珅是新上任的工部尚书,还是要为此次事件负责的,和珅很痛快的上奏折,作出深刻的自我检讨,引咎辞职了。皇帝按着前头的例子,出了重大安全事故,就是工部尚书不请辞,皇帝也要罢官的。乾隆碍着前例和政策的严肃性,只好大笔一挥,准了和珅的辞职。紫薇在府里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紫薇正在和阿德玩的高兴。一听见刘全气喘吁吁的汇报,紫薇一怔,手上的积木掉在厚厚的地毯上。
方嬷嬷看见紫薇神色,小心翼翼的劝解着:“这一次额附爷真是冤枉了,这都是硕王爷和五阿哥闹得烂摊子,可怜额附赶上这个时候调任到了工部,按着奴婢看,额附爷连工部的衙门门朝向哪里开还不清楚呢,刚刚坐上工部尚书的位子。那里就要为前任——”紫薇抬手打断了方嬷嬷的不平。
“方嬷嬷你是宫里伺候得老人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阿玛对和珅是什么态度都是应该的。看着时候不早了,今天新送来的菜有什么新鲜的?我看看晚上给额附和阿德做点什么。”紫薇对着一边保姆交代了“天气还是热的,给阿德多喝一点水。”带着方嬷嬷看厨房的菜色去了。
方嬷嬷听见紫薇的话,看着紫薇脸上不悦的神色,一下子明白过来,带着愧色的说:“还是公主识大体,奴才刚才意识口快,差点坏了规矩的。奴才也是担心公主和额附心里不舒服。奴才这就看看今天厨房有什么新鲜菜蔬去。”方嬷嬷给紫薇赔罪,告退出去了。
紫薇看方嬷嬷远去的背影想想,和珅一路上仕途平顺,工部尚书这个事情也能算上一个小磕绊。就连方嬷嬷都提和珅不平,府里这些人,要是谁嘴长,说出什么和珅心怀怨恨的话,就不好了。
紫薇叫来刘全和方嬷嬷严肃的吩咐了和珅降职全是皇上英明决策,整个和端公主府里的人全都忠心拥护皇上的决定,绝对没有怨言。
刘全和方嬷嬷都下去吩咐了,紫薇这才是放松一下,躺下来休息。真是太累了,时刻要想着皇帝的想法,要注意一切细节。
正哀叹着,阿德小小的身子扑过来,叫着:“额娘,额娘,抱抱!”一边拉着紫薇的衣裳,蹬着小腿要爬上紫薇躺着的榻上。紫薇伸出手把阿德胖胖的小身子包在自己怀里,阿德拿着一双黑黑的眼睛看着自己,嘴里甜甜的说着:“额娘,阿德想要,想要小妹妹!”紫薇看着阿德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什么叫想要小妹妹?
“阿德,小妹妹不是什么玩具,以后你要是真有小妹妹了,小妹妹会跟你抢玩具,还要分走阿玛和额娘对你的注意力,你还是想要小妹妹吗?”紫薇认真的跟阿德说着,阿德被和珅和自己宠坏了,在宫里也是无往不利,被太后当成宝贝疙瘩一样捧着,一点委屈都没有受到。自己要是再有一个孩子,阿德会不会排斥?
虽然紫薇很喜欢孩子,但是阿德的,他其实是一个敏感的孩子,要是发现自己忽然有一天被忽视了,阿德要是有了不适应怎么办?孩子的心里很敏感要好好的呵护。
“不会,阿德已经长大了,能够照看小妹妹了。阿德的玩具给小妹妹玩。额娘,我要小妹妹,你看兰馨姨姨家里的小妹妹多可爱。阿德也要一个小妹妹!额娘,给我一个小妹妹吧。方嬷嬷骗我说要是每天晚上我不吵着跟额娘睡一起,很快就有小妹妹的。可是为什么阿德已经自己一个人睡了好久好久了!还没有小妹妹啊!”阿德忽闪着大眼睛,很真正的跟紫薇谈论这件事情。
被孩子问的张口结舌,紫薇不知道该如何跟阿德讨论自己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怀孕的事情。要怎么跟阿德说,都是你阿玛太忙了,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你额娘OOXX,所以不是你额娘不努力,是你阿玛的问题。这太荒谬了,紫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紫薇不成声,阿德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说:“反正我晚上一个人睡还是这样,我才不要跟着嬷嬷睡在一个屋子里。方嬷嬷骗我,我今天晚上还跟着额娘睡!”阿德委屈的说着,扑进紫薇怀里,小脸在紫薇胸前磨蹭着,撒娇着说:“今天额娘给阿德讲故事,要讲两个故事!”
怀里的小东西浑身软软的,散发着奶香味,紫薇心里一片柔软,想着和珅这个工作狂,还是阿德好。你就整天跟你的公事混在一起过日子好了,我有阿德就足够了。
“好,今天额娘带着阿德一起睡。不理你阿玛了,这都几天了,天天不回家!”紫薇对和珅勤劳王事还是有点小小的不满的。
“阿德!你给我下来!——呵呵,看阿玛给你带什么好玩意了?”和珅一进门看见阿德和紫薇撒娇还要晚上黏着紫薇,也不是一向的笑脸了,对着儿子就要教训了,谁知话没到一半,被紫薇一瞪眼,立刻狗腿的改了口风,笑嘻嘻的当起了孝子了。
坏事精阿德
和珅收到紫薇警告的眼神,很狗腿的立刻变身成为平日的孝子模样,摇身一变成了圣诞老公公,跟变戏法一样的从袖子里变出一个活泼的小兔子,给儿子献宝。阿德看见一只活着的小白兔,高兴地跳出紫薇的怀抱,叫着:“阿玛这是给我的?真好玩!谢谢阿玛!”一边扑上去爱不释手的看和珅捧在手里的小兔子,阿德高兴地原地跳起来了,一边惊喜的吸着凉气,很想伸手抚摸小白兔身上光滑的皮毛。可是阿德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活的兔子,只是踌躇着,不敢伸手。
和珅将小兔子放在阿德怀里,很有耐心的教阿德怎么抱着兔子,小兔子喜欢吃什么?要怎么饲养才更好。刘全屁颠着拿来一个精致的笼子,笑嘻嘻的说:“额附爷,这个笼子送进来。小哥儿,咱们叫嬷嬷帮着把兔子放进去。找一点青菜来。”说着拉着一门心思全在兔子身上,不管自己老爹和老娘的阿德走出去,奶娘和嬷嬷上来带走了阿德和那只兔子。
“那个兔子你洗干净了没有?要是阿德抱着兔子不洗手吃东西生病了我跟你算账!”紫薇很不满意阿德见了兔子就忘掉自己爹娘的事实。一边吩咐叫人告诉奶娘和嬷嬷看紧了阿德,跟兔子玩耍之后一定要把手洗洗干净。
和珅换掉衣裳,坐下来看着不厌其烦嘱咐奶娘和嬷嬷的紫薇,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等紫薇吩咐完事情,感到自己身后一道温暖近乎灼热的眼神一直看着自己。转过身,没有意外的对上和珅已经变得灼热的眼神,紫薇脸上一红,还没说话,和珅先笑道:“奴才多谢公主惦记着,只是没有进门就听见公主抱怨了。奴才也是没有办法,谁叫奴才天生愚笨,皇上教下来的事情办起来费力,生怕一个不谨慎,叫皇上生气,叫公主跟着担心。也是皇上怜惜奴才,工部尚书的差事没了,这几天好好在家里伺候公主可好。”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紫薇坐在自己腿上,嗅着紫薇身上淡淡的清香,陶醉的眯着眼睛,色迷迷的说:“真香,宝贝你身上用得什么这样好闻?叫我看看。”说着贼手不老实的伸进紫薇衣襟里,抚摸着手下的柔软,和珅咬着紫薇的耳垂,沙哑着嗓音说:“今天不准叫阿德跟着你睡,我这个阿玛真是可怜,整天在外面办差,晚上只好的公事房凑着着,那个小子这几天是不是整天缠着你?阿德都是大孩子了,应该自己睡了。他不是嚷着要小妹妹的?公主疼爱阿德,还是尽快满足他的要求好了。”
一边说着暖暖的气息喷在紫薇颈项是和脸上,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紫薇害怕有人进来,红着脸,推开和珅凑过来的脑袋,握住还在自己衣裳里面作怪的手,心疼的说:“你这几天办什么军国大事了?我看着皇阿玛都没有你忙,现在西边安静了,政事上也不见什么事情。你还整天的混在军机处不回家干什么?你怎么天天值班啊!”
和珅很不情愿的拿出自己的手,抱着紫薇,将自己的头埋在紫薇的怀里低声的抱怨着:“永定河的河堤还在那里七零八落的,总要修理的。这几天看了图纸,有到外面看看实际的情况,商量着修河堤的方案,既要省钱,又要结实。永定河虽然比不上长江黄河的,可是每年夏天赶上暴雨连天,水量很大。又在京城边上,一旦发水京师遭殃不说,就是运河也跟着受影响。粮食调运也跟着停下来。京师米价变动总是不好的。”
可怜的和珅,这几天没回家都是忙这个。可是不是不干了吗?紫薇坐直身体狐疑的说:“皇阿玛不是免了你的工部尚书的事情,河道另有人员,你跟着掺和什么?他们要修河堤你叫户部给钱就行了。你不是拿着公事给我说谎话吧,你这几天到底是干什么了?不会跟着那一个——”紫薇疑神疑鬼的看着和珅,你这个小子要是敢背着老娘爬墙,小心你的小小命!
“哪有那样便宜的事情,皇上只是免掉了我的工部尚书的职位,可是能免掉就能任命的。我去修河堤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等着河堤修好了,我还是要当回工部尚书的。本来是想跟皇上辞掉的,谁知刚一开口,皇上就说我不肯学习了,叫我好好的学习,什么朕身边信得过的大臣要什么都能拿得起放得下,朕日后还叫你管理天下的河工。这一点小小的挫折算什么?不要堕了志气!”和珅学着乾隆的口气,很无奈的说着。自己也想回家陪着老婆的,眼看着从承德回来这些天了,被大水和硕王,还有五阿哥这些破事搅和的头晕转向,天天被栓在军机处那几件破房子里,不准回家,等着皇帝随时发布命令。
本打算趁着机会推掉自己身上越来越多的职位,谁知皇帝根本没有放松自己的意思。和珅有点懊恼的想着,自己以前拼命地向上,到了现在的位置,自己竟然开始想念以前的生活了。
紫薇听着有点泄气,和珅看见紫薇变得暗淡的神色,笑嘻嘻的说:“不要生气了,皇上对我之和方略还满意,明天休沐,不用上朝去,在家好好陪你还不好。”听见明天能够休息一天,紫薇眨着眼睛说:“明天出去走走。好不好,反正你不用上朝了,晚一点起来没关系的。陪我睡懒觉,然后出去走走。”
和珅抱着紫薇,宠溺的说“喳,奴才遵命。”晚饭的时候阿德没有心思缠着紫薇或者和珅了,一门心思全在小兔子身上,在饭桌上也不顾板着脸的方嬷嬷教训食不言的规矩了,忍不住还是问起小兔子喜欢吃什么?要怎么叫小兔子更舒服,长的快一点。和珅很有耐心的解答关于兔子养殖的事情。紫薇听着有点傻眼,和珅不要太博学了,连养兔子都会!
饭后阿德也不缠着紫薇要听故事了,自己给小兔子讲故事去了。梳洗之后紫薇梳着头发忽然明白了。和珅这个人,真是太精明了,拿着一个小兔子来了一个调虎离山,叫阿德只顾着小兔子,忘了缠着自己。这是什么阿玛?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
紫薇放下梳子,看着和珅进来笑着说:“原来额附心机深沉,连自己的儿子都要算计的。是不是那天算计厌了阿德,就要算计我了?”
“奴才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算计公主。这都是为了阿德好,公主不是想给阿德添一个小妹妹的?奴才一定尽力。”和珅一下抱起紫薇,两个人倒在床上,月色很好,可惜这对忙着造人的恩爱小夫妻没时间欣赏。
早上,和珅先睁开眼,虽然今天不用担心上朝或者公事,可是还是按着往日的时间醒来了,总算是能有一个放松的时间,昨天晚上和珅特别的吩咐不要早上叫醒公主,方嬷嬷带着两个伺候的丫头一笑,都应声退出去了,今天早上个果然不见人来聒噪。
转过头看见安稳睡着的紫薇,长长的睫毛勾勒出完美的眼线,向上斜挑着,细腻的肌肤叫人爱不释手,一张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神情,柔嫩的红唇半开半合,和珅眼神忽然变深了,贪婪看着紫薇,洁白的肌肤上还带着昨天晚上自己失控的痕迹。等着紫薇醒过来一定跟着自己生气了。和珅轻轻地吻上那些痕迹。眼前的美景和光滑的触感,叫和珅已经平息下来的热情又高涨起来,叫嚣着要发泄。
可是紫薇睡得正好,和珅转转眼珠子,更温柔的亲吻着紫薇敏感的身体,好像感到了骚扰,紫薇不满的哼唧一声,在和珅怀里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着。紫薇每一个动作,没有任何遮挡的身体亲密厮磨着,和珅终于是决定冒着打搅紫薇懒觉的危险也要偷香了。
温柔的亲吻渐渐往下,富有弹性,饱满圆滑的小山,还有两座山之间的山谷,接着向下,平坦的小腹和茂密的芳草地,修长的腿,紧紧地并拢着。和珅轻轻含着紫薇的耳垂,两只狼爪揉捏着喜爱山顶上的红豆,趁着佳人还迷迷糊糊的时候,结实修长的大腿终于挤进了两条美腿之间。和珅嘴角带着得逞的笑意,接着进攻。
一只狼爪接着向下,昨天晚上的热情有点太过激烈,紫薇那里还是有点红肿,修长的手指对触摸到的干涩有点不满意,和珅在花瓣之间很快的找出那敏感的小珍珠,轻轻地捻弄着。紫薇的梦境荒谬的很,昨天晚上自己累的哭出声来,软弱的哭叫着和珅放了自己。谁知梦里还是限制级的画面,浑身一阵一阵的难受。
看着紫薇动情的样子,和珅得逞的笑意更浓了,感到在紫薇已经准备好了,挺身侵入和温暖的天堂。被突如其来的侵入,紫薇猛地清醒过来,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看着自己身上得意洋洋的男人。和珅用吻堵上紫薇的嘴唇,两个人又要开始一场爱情的狂欢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阿德推门进来,在大叫着:“额娘,阿玛。快点出来,今天带阿德出去吧!”说着阿德已经从外间进来了,看着床上幔帐低垂,蹦蹦跳跳的要上前掀开帐子。
阿德身后伺候的奶娘和方嬷嬷惊得魂飞天外,没命的拉着阿德出去,可是阿德小小一个人儿,也不敢太用力了。阿德手疾眼快,一把掀开帐子,看着自己的额娘和阿玛很奇怪的裹着被子看着自己。
“额娘,快点起床,你不是说早期的鸟儿有虫吃,是不是!”阿德说着要学习紫薇掀开自己被子叫自己起床一样掀被子了。和珅反映比自己的儿子还快一些,拉近被子将紫薇紧紧地裹住,对着身后的方嬷嬷和奶娘说:“你们是怎么看着阿德的,赶紧带着阿德出去!”
奶娘顾不上说什么赶紧和方嬷嬷一起抱着阿德逃命似的出去了。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和珅放松下来,松开被子,窝在里面的紫薇已经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挖一条地缝钻进去。紫薇红着脸无力的捶打着和珅的胸膛:“快点出去,今天不要见人了,你这个坏蛋,都是你,你以后还是勤劳王事,不要没事回来了!”待会要怎么跟阿德那个小子解释啊!
“出去?公主紧紧地夹着奴才,奴才出不去!”和珅不正经的动了一下身体,惹得紫薇忍不住呻吟出声。等阿德梳洗干净,老实的吃完早饭,喂饱自己的小兔子,眼巴巴看着时钟的时针指向10的时候,自己的阿玛和额娘才出来。阿德立刻粘上去,吵着要自己的阿玛带着自己出去玩,今天有庙会,阿德很想看耍猴的!
这一天剩下的时候全都是阿德的幸福时光,阿玛和额娘带着阿德上街了。阿德坐在自己阿玛的肩膀上,看见了耍猴的,看见了牵着狗熊耍火把的,还看见好些有意思的东西,买了一个大大的风筝,一个会响的风车,一套西游记的泥人,等等一些零七八碎的东西。最后阿德心满意足的趴在阿玛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跟着阿玛和额娘回家了。
关于早上为什么阿玛和额娘睡懒觉的事情已经被火把、风车、猴子和狗熊给挤走了。阿德晚上很舒服的躺在自己小床上,想着明天自己怎么玩风车的时候,和珅请来的教养嬷嬷和先生已经在方嬷嬷和刘全的带领下见过紫薇和和珅,报到上班了。
第二天可怜的阿德忽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变得规矩多起来,自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紫薇心疼儿子小小年纪就要被教育着学规矩。可是仔细一想还是有必要的。在自己家里到处的乱跑撞见父母的亲密也就是尴尬一阵子完了。可是以后阿德要是在宫里犯错了,可就不是什么尴尬一阵就完了。生活在这个环境,你不能改变环境,阿德只好主动适应环境了。
和珅一如既往的忙着公事,紫薇也不能闲着,先是乾隆的万寿节,准备寿礼,进宫庆贺。见老佛爷和皇后,兰馨刚生了一个女孩子,虽然是个小姑娘,可是长相很可爱,紫薇有时间就来看看兰馨和那个小宝宝。多隆不在乎什么男孩女孩的,看见这个女儿一头美丽的黑发,大大的高兴,举办了盛大的满月酒。
等着乾隆万寿节之后就是和琳娶亲的日子了,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宾客的名单一再的加长。和珅丢掉了工部尚书,转眼皇帝就叫和珅督办修建永定河的水利,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和珅刚刚摘掉的工部尚书的帽子又回来了。和琳在兵部年轻又为又跟富查家喜结连理。听皇帝的口风,和琳也要到工部任职了。皇帝对和琳和和珅的恩宠。还有万寿节上皇上一手拉着十六阿哥,一手拉着阿德,大臣们私底下暗自思量着,五阿哥没戏了,十六阿哥皇后嫡子,皇上是个什么态度?阿德是和端公主和和珅的宝贝,这里里面有点意思。
本来和琳年纪轻轻,和珅也是没有什么根基,虽然和琳的婚礼紫薇和富查家尽力办的隆重,可是也不想引人注意,只是在彩礼和嫁妆,还有新房子上下工夫,叫一对新人能够住的舒服。望着不断加长的宾客名单,紫薇和傅宽的夫人都发愁起来,是不是太招摇了?
平静之下
五阿哥的事情皇帝心情不会好,朝廷上近期没有大事发生,可是小事也不少,硕王爷那是一件算不上大,可是也不能说小的事情。谁知皇帝有没有暗自上心?刚除掉一个贪赃枉法的异姓王,会不会还有心存异志的大臣?自己这个时候拉着百官,大宴宾客,万一被谁当成眼药上到皇帝的眼里,好好一件喜事就要成悲剧了。
富查家一向是低调行事,把自家的女许配给和琳,主要不是为了拉拢谁,还是看和琳是个好小子,上进能干,没有不良嗜好,长相英俊,没有疾病,家里简单,不担心姑娘受委屈。和珅和紫薇头上越来越多的光环和皇帝太后皇后的宠爱还都是其次的。富查家和紫薇一样都是喜欢低调的人。不会像有些人一样跟一个皇帝身边受宠妃子攀上一表三千里的关系,就拿着自己当正经的国舅爷了。
紫薇递牌子给皇后和太后请安,遇见了大公主和敬,跟皇后说了一会话,说一些家长里短的,皇后兴致也不错。阿德跟着进来,现在可怜的阿德被教养嬷嬷和先生每天上午的强化训练和圣人之言的强迫灌输,阿德变得小大人一样。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泼,可是见人对事也能按着规矩进退有度了。皇后看着给自己一本正经行礼的阿德,心疼叫身边的容嬷嬷抱过来,把阿德放在自己腿上,摸摸阿德的小脸蛋说:“紫薇和额附真是望子成龙太心切,小小年纪的,教养嬷嬷也就罢了。那个教书先生,阿德现在连笔都拿不稳当,等着过了三岁正生日再说。瞧瞧这个小可怜,不要被先生拘束了。”
紫薇对着皇后笑着说:“皇额娘就看见阿德装模作样了,娘娘该看看阿德在家里是个什么样子。儿臣看还是叫先生管束好一些,要不然我就是跟他说破了嘴皮子,阿德还是一个小霸王一样满到处的惹祸。”
和敬一边打趣着:“什么阿德淘气了,是不是小东西打搅了你和额附卿卿我我的了,才闹出这一个花招了。”和敬说者无心,紫薇听者有意,脸上一红。紫薇尴尬着不知要说什么,幸亏十六进来了,黏着阿德一起玩去了。看着阿德和十六身后跟着一群的奶娘嬷嬷和太监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出去,皇后严肃了神色看着和敬和紫薇说:“听说和琳和娴雅就要成婚了?和琳和额附是亲兄弟,上面没有了父母,紫薇你是和林的嫂子,这些事情要多多帮着一点。你们打算怎那办?”
和敬听着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随即松开来,没有什么表情。紫薇心里一紧,和琳的婚事不要犯了谁的忌讳了。斟酌一下紫薇小心地说:“多谢皇额娘惦记着,和琳和额附自小是一起长大的,额附是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多帮着弟弟了。新房子什么的都已经是准备妥帖了,两边的彩礼和嫁妆也妥帖了。和琳是内向的人,皇额娘知道的,和琳和他哥哥都是没有什么根基的。也就是承恩公那一边我们去看看,和琳刚刚出仕不久,不过是一些一起上战场的同袍。安静的摆上几桌酒就好了。”
这就是紫薇和傅宽夫人商量的结果,还是低调一点好。那些没有交情的官员都婉言谢绝,和琳和傅宽亲自写了请帖,只是给很亲近的同僚和长辈。婚礼的排场小了,傅宽家里明白,婚礼场面再大也是虚热闹,只要一对新人好好的过日子就行了。太过奢侈和热闹的婚礼未必就能给婚姻带来好结果,有时候反而是惹祸的根源。
和敬听着紫薇的话,心里想和珅现在位置越高,越小心谨慎了。非常时刻还是谨慎一些。皇后今天拿和琳的婚事出来,不知是什么打算。还是听听看。
皇后本想着和琳这一场婚礼是富查家和和珅的联盟,岂不是要大大的操办一场,自己虽然不担心什么,就是担心皇帝看着不舒服,叫来紫薇和和敬提点一下。这两家还真是聪明,怪不得和珅升的这样快,富查家一直被皇帝夸奖成左膀右臂的。这是有道理的,要是别人被放在现在这两家的位置上,和琳的婚事指不定要怎么四九城宣扬的全知道呢。安安静静的,内敛含蓄这才是大家子办事的风格。
“看看你们小心地,这是太后亲自下懿旨指婚的,你们就是办的热闹一些谁敢说什么?不过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主意。前些时间进上来一些锦缎什么的,还有好些的镜子。西洋的镜子照人影最清楚的,这面放在梳妆台上正好,赏给娴雅了。那一对外国来的火枪,给和琳。都是一家人,这都是皇上的恩典。”皇后很满意紫薇和富查家的低调行事风格,赏赐不少稀罕的东西下来。
紫薇赶紧代表和琳给皇后谢恩,一边和敬代表着娴雅也是感谢了皇后的赏赐。皇后要带着紫薇和和敬大慈宁宫见太后,阿德跟十六玩的难舍难分的,两个小孩在厚厚的地毯上趴着忙着堆房子呢。看见阿德要走,十六可怜兮兮的拉着阿德就是哼着不叫阿德走。瘪着小嘴,大有你们敢带走阿德,爷就哭给你们看的样子。阿德也不愿意离开十六,好容易逃开教养嬷嬷的絮絮叨叨和先生的之乎者也,阿德找回以前当霸王的感觉了。
皇后看见两个小家伙的可怜样子,叫嬷嬷带着十六和阿德一起给太后请安去了。太后就是喜欢香喷喷的孙子,尤其是发生了五阿哥事件以后,太后还是更喜欢这个天真可爱,白白胖胖,乖巧可爱的的孙子,和阿德这个越来越精明的小东西了。
太后见着宝贝了,谁也不理了,抱着两个孩子一个劲的亲着,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吩咐端上来很多新鲜东西给两个小家伙吃。阿德的礼节越来越利索了,没有办法,教养嬷嬷不是吃素的,虽然不会真的敲打阿德,可是絮絮叨叨的唠叨就能叫阿德崩溃一下。看着阿德有模有样的给太后谢恩,十六有样学样,跟着谢恩。看着两个孩子可爱的样子,太后的眼泪下来了。
一边皇后、紫薇、和敬惊得站起来,太后这是怎么了?以前太后经常带着阿德和十六的,也不见太后怎么样啊!今天干什么对着阿德和十六掉眼泪了?难不成太后想起五阿哥了?感慨的?还是两个小家伙哪里不对劲了?皇后和紫薇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太后为什么会伤感起来。
唐嬷嬷上前伺候着太后洗脸,太后感慨的说:“看看十六和阿德跟皇帝小时候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尤其是十六那双眼睛真的和皇帝小时候一样的。皇帝小时候就是这样聪明伶俐的,你以后要好好的教养十六,不要太纵容了,也不要逼得太紧。十六还小,可是看这个聪明劲和他皇阿玛一样,你要好好的教导。将来十六不会叫你没指望的。”太后正色的看着皇后,皇后心里紧张兴奋和说不上来的什么感觉涌上心口。太后的话不好接嘴,要是答应了,就是变相的的说十六就是未来的皇帝了。可是自己是皇后,太后发话,一定要出声的。
皇后没有想好自己要说什么,太后不等着皇后说话,变换刚才严肃的脸色,对着紫薇笑着说:“阿德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可怜见得,教养嬷嬷留着好了,教书先生么,等着阿德长大一点跟着十六一起在上书房念书去。有什么不好的叫皇帝骂他们。这么一点的孩子,还是放开了叫他们玩吧。”十六和阿德很听话的一个一边的靠着太后。阿德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立刻高兴地猴在太后身上,甜甜蜜蜜跟一块牛皮糖一样叫着:“那克楚玛嬷,那克楚玛嬷对阿德最好了,亲亲。”亲上太后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的脸。
太后抱着阿德,高兴地说:“这个小东西真聪明,把皇帝拿来的玩意给阿德和十六玩。”小太监答应一声,一会端出来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个精巧小鸟笼子,里面拿着金银珠宝做出一个小鸟,拧上发条,小鸟就开始唱歌了。两个孩子欢呼一声围着鸟笼子高兴去了。
从慈宁宫出来,紫薇带着阿德跟着和敬一起告辞了,出宫去了。看着路上没有人,和敬悄悄跟紫薇神秘的说:“你听见消息没有?五福晋和侧福晋都被诊出来有喜了,我看五阿哥以前说的那些疯话干的那些不着边的事情,都是被小燕子那个妖精给迷住了,才会胡说的。这下好了,好好的前程没了,人还算清楚了。你送什么礼物过去?我可是想看看老五现在还念着那个小燕子不了?也别光叫人送礼物去,人家分府出宫的时候咱们都没去,这一回借着由头还是要走走的。”和敬跟着紫薇嘀嘀咕咕着,阿哥出宫分府是件大事,已经分府出来的兄弟和出嫁的姐妹都是要道贺的。
五阿哥分府出来的时候赶上乾隆把他关起来,只有五福晋一个人打理整个府里的事情,皇子和公主们也不好这个时候上门的。但是礼节还是要走的,和敬很好奇五阿哥不疯狂了是个什么样子。紫薇一听见五阿哥忍不住皱眉头,自己和五阿哥可能是结下仇了。面子上还是顾得。
“那可真好,我竟然没听说。只是眼看着和琳的婚事要办了,忙得很,等着过几天五福晋身子稳定了,咱们再去。省的累着了五福晋,毕竟现在身体要紧。”紫薇想能拖一时是一时,回去问问和珅,五阿哥不脑残了还是里面有什么隐情。
正走着,远远听见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有点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过来,飘进和敬和紫薇的耳朵里。和敬皱着眉头,这是紫禁城,谁敢在里面撒野?紫薇狐疑的看着和敬说:“这个声音听着耳熟,不会是那个小——”和敬忽然明白了,不屑的说:“也对除了她还能有谁跟一个野人一样的闹腾?老佛心地仁慈,容她生下来那个孩子,其实老佛爷也是担心五阿哥不喜欢五福晋,以后子嗣上艰难罢了。现在我看着老佛爷该是后悔了没有早处置了那个祸害了。正经的福晋和侧福晋生的孩子,比这个来路不明的好到不知那里了。”
紫薇摇摇头说:“太后的打算真是用心良苦了,按着小燕子干出来的事情,皇阿玛的脸面都要丢光了。靠着孩子保住一条命也算是一个好结局了。”两个人说着很快的走远了。紫禁城红墙那样的高,伫立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等着紫薇和和敬带着侍女和嬷嬷消失之后,五阿哥的身影不知从那里急匆匆的冒出来,循着小燕子断断续续的声音向着关小燕子的小院子方向走去。
和琳的婚礼低调但是隆重,和琳从公主府出去迎亲的,和珅看着一身新郎吉服的和琳一阵感慨,自己一直保护着的弟弟长成大人了,要成家立业了。
大婚的第二天,和琳带着娴雅上门来了,看着娴雅低着头,脸上全是新娘幸福的娇羞,和琳腼腆的拉着娴雅的手,一对小夫妻一脸幸福的神气。紫薇很高兴,和琳和娴雅真是一对般配的男女。和珅拉着和琳出去说话,紫薇带着娴雅进了后面说着悄悄话。
阿德很喜欢娴雅这个温柔的婶子,黏着娴雅,抱着娴雅撒娇。娴雅很喜欢阿德这个聪明的孩子,被阿德夸奖自己漂亮的话闹的脸上红颜色更深了。阿德抱着娴雅给的小荷包,一双眼睛笑得都要弯成月牙了。阿德天天叫着“二婶亲亲。”一边又要亲上娴雅的脸,紫薇果断的抱起阿德,把差点就要亲上娴雅脸蛋的阿德扔给一边伺候得奶娘,叫阿德出去和琳黏糊去。小恶魔终于出去了,紫薇和娴雅谈着家常的琐碎事情。言谈之间,紫薇发现娴雅是个贤惠的妻子,虽然性格温和但是很有主见,言谈举止透着大家闺秀的风格,娴雅从心里感谢紫薇对和林的照顾。
紫薇和娴雅说的很投机,两个人对彼此的好感加深不少。等着方嬷嬷进来请紫薇和娴雅出去吃饭的时候,紫薇拉着娴雅正色的说:“以后你就是陪着和琳一辈子的人了,每做一件事情,都要想想和琳,好好的保重自己,跟着和琳好好的过日子吧。”
娴雅愣一下,没有想到紫薇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可是仔细一想,娴雅点点头,跟着紫薇一起上前边去了。很多年之后,娴雅每每想起那天紫薇和自己说的这句话都是感慨万千,和自己走到最后的还是和琳这个男人,爱自己也爱着和琳,这一辈子自己没有遗憾了。
紫薇和敬和兰馨带着礼物上门看望五阿哥府里的孕妇们了,听着和珅带来的消息,五阿哥表面上老实了,其实根本就是贼心不死,借着进宫请安的机会竟然找到了小燕子!跟小燕子隔着墙卿卿我我的。
紫薇微笑着听着和敬跟五福晋谈笑着,算着侧福晋和五福晋怀孕的日期,心里更鄙视五阿哥了。你被关起来,思过的主要成果就是弄大自己两个老婆的肚子?以前小燕子在外面的时候怎么不见五福晋或者景阳宫的其他人怀孕?五阿哥你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伪君子了,自私的可以。
过年之后,太后的生日就要到了。老太太今年高兴,五阿哥两个福晋怀孕了,可见是不再迷恋小燕子了。阿德和十六越长越好,聪明伶俐的,新年的时候,一个穿着皇子的小袍子,一个穿着大红的锦缎衣裳,跟观世音身边两个童子一样。太后一边拉着一个孩子,自己过了一把当观世音的瘾头。
这一回太后的寿宴上,太后高高在上心满意足的看着底下整整齐齐的嫔妃,皇子福晋,公主和额附。和珅是个会办事的,大大的寿桃堆在每一个桌子上,散发着香甜的味道。伺候的宫女和太监每人都是新衣上,精神焕发,连带笑意,轻快的穿梭着。女眷们珠宝光彩闪闪,皇子和额附器宇轩昂的。整个寿宴和往常不也一样,菜式合心意,气氛更好。和珅是个会办事的,这一门婚事没错!
太后、皇帝上座,皇后坐陪。太后身边带着十六,阿德被乾隆拉在身边,乾隆很有兴趣的问阿德会背哪一些古诗。听着阿德很流畅的背诗,乾坤一高兴,赏给了阿德一个白玉如意,一边十六不乐意,也站起来跟着自己的皇阿玛显摆一下自己也会背诗了。乾隆不敢置信的看着十六,激动的也不顾上什么抱孙抱子的规矩了,抱着十六那个兴奋的样子,高声吩咐赏给十六一个白玉如意,又把自己的荷包赏给了十六了。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皇后低着头掩饰着眼里的喜悦和得意,底下的嫔妃什么心思都有,皇子们脸色暗淡,可是都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总体来说,太后的寿宴很成功,阿德和十六玩累了,被太后吩咐奶娘嬷嬷小心地抱下去,放在自己暖阁里睡觉了。
等着宴席散场的时候,紫薇被皇后拉着一起看阿德和十六,只见十六的奶娘慌张的跑来,跪在地上哭着说:“娘娘,不好了,十六爷和阿德小哥儿见喜了!(出天花的避讳讲法)”紫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德和十六已经种过牛痘了!难道失灵了?
原来如此
皇后听见这个消息浑身僵硬一下,立刻扶着容嬷嬷带着紫薇急火火冲到了暖阁,太医和奶娘保姆跪了一地,见了皇后带着紫薇进来全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太后和乾隆知道了,也是赶过来,乾隆劈头盖脸对着太医发火:“刚才十六阿哥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一会功夫就是成了这个样子了?阿德是不是也跟着十六一起染上了了?”
太医为难的说“看十六阿哥和丰绅殷德的身上起了红点子,身上高热不退,是天花的症候,可是看着脉象又不是很像,更像是发痧的样子。只是现在还不敢确诊用药。皇上,谨慎起见还是请太医院所有太医看看,才敢斟酌着定下来药方子。”乾隆挥挥手,叫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来会诊,乾坤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你们都要仔细着,要是两个孩子有什么不测,你们跟着陪葬!”那些太医浑身一哆嗦,赶紧诊脉的诊脉,研究方子的研究方子了。
皇后死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娘和嬷嬷。太后和紫薇看着俩个可怜的孩子,阿德和十六刚才还是笑嘻嘻的缠着太后和乾隆要赏赐,这一回两个小家伙全是躺在床上,小脸上红红的,呼吸急促,眼睛紧紧闭着,身上和脸上已经长出来一个个吓人的红斑点了。紫薇摸摸阿德的额头,热的吓人。可是要不是天花,那会是什么?是不是两个小东西吃错了什么东西过敏了?
太后看着两个孩子受罪差点哭出来,晴儿一边扶着太后坐下,一边安慰着太后,皇后眉头皱的死死的,听着地上哭诉的奶娘和嬷嬷说着今天的情况。“这几天十六爷和阿德小哥儿都跟着老佛爷在慈宁宫住着,接触的都是平日常见的人。饮食起居都很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吃的东西也是特别叫人看着做出来的,玩的东西按着娘娘和公主的吩咐每天拿着热水煮了,擦洗了。衣裳被子也都是趁着太阳好的时候晾晒了。刚才两个孩子累了,躺下来就睡了,奴婢们全在外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