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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候着,没见着什么人进出,等着听见里面里面十六阿哥的声音,就看见就看见是这个样子了。娘娘,就是给奴婢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不精心,请娘娘明察。是那一个杀千刀的,好好的孩子怎么样一下子就是天花了,真是要人了的命了!”奶娘和嬷嬷伤心地嚎啕大哭,十六是他们的希望,阿德的奶娘和嬷嬷何尝不是这个心思?不管是皇子还是未来的一等公,按着规矩对奶娘和保姆都是很尊敬的。
    要是十六和阿德有点什么不测,自己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十六和阿德的奶娘保姆哭得伤心,皇后不耐烦的挥手叫他们下去,乾隆愣了半天忽然咬牙切齿的说:“宣和亲王和和珅进来。伺候十六和阿德的人等全都关起来,要是死了疯了,就拿着看守试问!”
    皇后听着乾隆的吩咐,自己忽然的软下来,差点晕过去,乾隆这一句话是间接的证明了十六和阿德忽然生病不是天灾,人祸的比重更大一些了。紫薇叫自己镇定下来,自己给阿德和十六种的牛痘是绝对有效的,别的孩子都没事,阿德和十六已经接种过好长一点时间了,不应该是不良反应。那么他们就不是天花了,刚才太医说发痧,按着现在来说就是猩红热了。
    猩红热的症状和天花类似,但是治疗起来比天花容易多了,致命性也不是很厉害的,只要高烧能够退下来就好了。猩红热也是细菌传染的,那么是谁传染了猩红热的?
    阿德浑身发热的难受,狠狠的踢着盖在身上的小被子,哼唧着:“热,好热,额娘抱抱阿德,要喝水!”紫薇顾不上一边嬷嬷拉着不叫紫薇靠近,抱着阿德,端着一杯水一点一点的喂进阿德的嘴里,十六样子不是很乐观了,烧的迷糊的。紫薇拿着凉水毛巾擦拭着两个孩子的额头,叫他们能够降温。
    两个孩子很亲密的躺在一起,盖着一样的小被子,紫薇觉得还是给孩子们换一床被子比较好,这个被子太厚了,要是捂着就不能很好的散热了。紫薇拉了一下阿德身上的小被子,忽然楞住了,接着紫薇不顾一切掀开阿德身上的被子,拿起来仔细的研究着。屋子里就剩下太后和皇后和晴儿还有伺候的人,乾隆叫了和珅和和亲王在外面板着脸说些什么。
    晴儿看见紫薇的举动大惊失色,以为紫薇急疯了,赶紧上前阻止说:“怎么了?紫薇!阿德还发烧,你还是给他盖上被子。”说着晴儿要拿着被子再盖回去。紫薇冲上抢过被子说:“晴儿你小时候出过痧子没有,要是没有赶紧出去。阿德和十六不是天花他们出发痧了,可能还是被比人故意传染的!”
    这话一出,太后站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紫薇,皇后回过神,半天看不出喜忧的说:“真的,那个牛痘起效果了?他们不是天花了?”
    太后醒过什么,厉声吩咐着:“立刻关上所有的宫门,各宫里的不管是谁只要擅自出来一部就立刻处死!刚才这里有一句话传出去,被哀家查出来就是凌迟处死!株连九族!”身边伺候得太监和嬷嬷赶紧出去传旨,乾隆听见里面的动静带着弘昼和和珅进来,太后威严的对紫薇说:“紫薇丫头不要着急,慢慢地说你怎么知道两个孩子不是天花是发痧,还是外人故意传染的。”
    紫薇指着那个被子说:“这是皇额娘赏赐下来的锦缎,孙女给阿德做了一床被子,里面装着薰衣草的种子提炼出来的精油熏染过得棉花,闻起来有淡淡的香味,最是能帮着孩子睡觉的。太后叫阿德进宫的时候带着就是我亲自做得那个被子,十六看见了也想要,我就拿着一样的材料做了一床给十六弟。两个孩子的被子看起来完全一样,其实在被子里面折叠的地方,为了方便区分,我一个绣上翠鸟,一个绣上黄鹂。可是阿德身上的被子既没有绣着翠鸟也不见黄鹂,不是阿德本来的被子。”紫薇慢慢地冷静下来,是谁能在短短的几天里面完成做被子,换掉的事情。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皇后知道紫薇做被子的事情,也看见了十六对着自己炫耀着自己被子里面隐秘地方绣着的小翠鸟,小小一只,很传神的样子。自己当时还笑紫薇心思奇怪为什么不绣在外面要绣在里面,紫薇说是为了培养孩子注意细节的精神。皇后一个箭步上前,掀开十六身上的被子,翻开四个折起来的被里折过来翻角,里面干干静静的,什么也没有。
    容嬷嬷赶紧拿来别的被子替换了,皇后和紫薇不死心拿着剪刀拆开了被子,两床被子的被里已经被整个的拆下来了,两块干净的上好荷兰细布,是皇帝赏赐来的贡品。翠鸟和黄鹂不见踪影,太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起来,乾隆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和亲王和和珅叫来太医仔细检查被子里面究竟放着什么东西。
    太医们战战兢兢仔细的翻找着被子里面已经被拉出来的棉絮,上好的蚕丝棉絮,带着淡淡的香味,一个太医用手仔细的抚着棉絮里面的状况,忽然一个发怔,拿着剪刀剪开一看,就在被头的地方,一块肮脏的破布片掉出来,上面隐约能看见斑斑血迹,和已经干涸的点点白斑。这一块破布和光华灿烂的背面和细致的被里,软软的棉絮完全的不搭调。没一会另一张被子里肮脏的带菌体也跟着被找见了,和这个被子放置的地方是一样的!
    乾隆的眼神能够冻成冰,“这些脏东西上到底上带着什么病,你们给朕查清楚,小阿哥是不是只是发痧,还是染上别的病,你们要仔细的诊出来,要是延误病情,哼哼,你们好日子就是到头了。治好了十六和阿德朕重重的奖赏。”
    紫薇松了一口气,看了和珅一眼,要是只有一个被子里藏着藏东西,就是上面没有自己做得标志的,自己也是说不清楚了。紫薇对着太后跪下来说:“请太后治罪,都是孙女不谨慎,才闹出今天的事情,要是十六和阿德有什么不测我没脸活着了。”
    皇后叫容嬷嬷扶着紫薇起来,太后看着紫薇说:“这是什么混话?那就是你的罪了?阿德是你的孩子,你和额附整天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生怕叫孩子受委屈。再说就真是你的干的,十六出事了与你和额附有什么好处?老婆子还没有糊涂呢!立刻查清楚这被子是怎回事?竟然这样费尽心思害两个孩子,这个宫里是要整顿整顿了。皇帝你看怎么样?”
    “皇额娘这话很是,王良玉给朕查清楚,是那一个狗奴才胆大包天谋害皇子,朕限你三天查清楚,要是查不清楚,你就自己领一百板子去。”乾隆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现在把幕后黑手抓出来。
    皇后握住紫薇的手说:“这跟你有什么干系?他们太狠毒一些,十六不过是个孩子,那里能够威胁到他们了?可怜的阿德,跟着遭了无妄之灾,就算是十六碍着别人的眼睛,可怜的阿德,紫薇和额附就这一个孩子,又是跟谁有仇了?一样下死手。”
    乾隆看着脸色难看的和亲王和和珅,叹息一声,自己在寿宴上十六的表现叫自己满意的很,甚至动了立十六当太子的心思,又担心嫡子夭折的命运落在十六身上,还是放下了这个想法,谁知寿宴结束。十六和阿德生病的消息就传出来,乾隆听见奶娘吵嚷着是天花的时候眼前一黑。孝贤皇后的两个孩子都是天花夭折的,十六难道也逃不出上天加在嫡子身上的命运吗?
    事情发展似乎有点转机,太医不敢确诊是天花,紫薇发现了叫人惊心的东西,谁敢明目张胆的谋害皇子?十六那个可怜的样子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睛。叫乾隆想起以前的永琏和永璋离世的时候。乾隆心里一阵害怕,就是揪出那个人怎么样?十六和阿德还是命悬一线。太医反复的诊脉,仔细的确认着阿德和十六到底是什么毛病,最后太医院的医正下定决心说:“皇上,十六阿哥和阿德应该只是发痧,托皇上洪福,已经出透了痧子,只要小心调养就好了。”
    皇后和太后听见松了一口气,叫太医开药方去了。紫薇放下一颗心,阿德和十六身体健康,应该不会有事的。和珅忽然对着太医认真的说:“林太医,你仔细查查,那个脏东西上到底是什么病,一定要查清楚。还有劳烦你再开一张治疗天花的方子,也叫人按着方子煎药。”
    乾隆缓过一点来,高深的说:“就按着和珅说的办,还有要事谁问起,你就是说十六和阿德现在还看不出什么病症,真是猜度着医治。要是再问你就一个字也不要说了。”接着乾隆对和珅吩咐说:“十六阿哥和阿哥站带着,放在养心殿的燕禧堂,朕亲自看护,今天慈宁宫发生的事情谁要敢漏出去一个字,朕还拿着他点天灯。”
    皇后不舍得放开孩子,刚要说什么,太后说:“皇帝还要忙着国事,十六和阿德现在这个样子不宜移动,还是放在哀家这里修养着,老婆子亲自看着,倒是要看看那一个妖精敢在哀家面前下黑手!皇后不要伤心了,十六自由上天保佑。你现在有哭哭啼啼的还是打点精神查清楚是谁使坏最好的。紫薇不放心孩子就跟着哀家住在慈宁宫一段时间,等着孩子们都好了,再回去。和珅跟着皇帝和王爷好好的办差。皇上和哀家必不会亏待你的。”太后不愧是久经考验了,很快吩咐清楚,整个宫里都知道十六和阿德在太后的寿宴上忽然生病,好像是天花,被留在慈宁宫医治,慈宁宫忙着消毒,扔出去很多的东西。剩下的谁也打听不到一点别的消息。
    等阿德和十六一星期之后满身的疹子退掉了,两个小家伙浑身痒痒的恨不得抓掉自己身上一层皮,跟着紫薇和太后闹着要挠痒痒。紫薇很耐心的拿着细布裹上阿德和十六到处乱抓的小手,阿德和十六还是不满意的叫喊着,气量很足,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皇后看着十六活泼的样子放心下来,太后瞅着两个孩子小脸瘦了一圈,直叫着给两个孩子补养身体。
    这个时候叫太后和皇后气极败坏的消息传来,太医院在那个被子里发现了天花和痧子的病菌,因为拿来做实验的孩子身上同样出现了天花和发痧的症状。紫薇因为太医院拿着无辜孩子做实验感到不舒服,太后和皇后气的脸色都已经变了,看来是有人下定决心要十六的命了!最后太后和皇后想起那两个可怜的试验品,得知他们都已经安全时候,念一声佛,赏赐了那两个捡来的孤儿一些银子,叫内务府的包衣人家收养了这两个孩子。这两个本来濒临死亡的孩子,真是命大,逃过了天花和猩红热,还有了一个家庭。
    紫薇害怕两个孩子乱抓,造成感染,每天守着两个孩子,给她们讲故事,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叫他们忘掉身上像小虫子爬一样的痒痒的感觉。听见了这个结果,紫薇仔细想一下,这个人真是够黑的,竟然担心要是十六或者阿德天花发出来的顺利,好了怎么办?还加上猩红热的病毒,够狠毒,想十六和阿德这样的小孩子一种病已经很艰苦了,天花会摧毁身体抵抗力,加上猩红热只有死路一条了,无论如何不能康复的。太医院拿来实验的分量很小,孩子也是比阿德和十六要大很多的。可是阿德和十六被子里的东西,紫薇想起那天的请情景一阵不寒而栗
    那个人一定是在宫里的人,能够看见阿德和十六被子的样子,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孩子们的被子。这个人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会是谁?只要生儿子的嫔妃都是嫌疑犯!紫薇看着睡着的阿德和十六,忽然桂嬷嬷进来对着紫薇说:“公主,绣着翠鸟和黄鹂的被子找见了,太和皇后娘娘请公主过去看看。”
    迷雾重重
    紫薇神情一怔,这么快就找见了?安排新来的奶娘和嬷嬷看着孩子,紫薇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来到前边,皇后和太后板着脸坐在那里,地上放着一些烧剩下的灰烬残片。见着紫薇进来了,皇后指了一边座位叫紫薇坐下说:“这是从宫里焚化炉子找见的,那个管理炉子的太监已经咬舌头死了,从账本上也看不出来是谁把被子送到哪里去的。你看看是不是阿德和十六的被子?”
    地下伺候得容嬷嬷小心地从灰烬的里面检出来两块残缺不堪的白色布料,一个上面的黄鹂已经是烧剩下大半,另一只翠鸟只剩下脑袋了。没有烧尽的棉絮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紫薇凑近鼻子,仔细辨认着香气,虽然掺杂着很难为焦糊的气味,可是薰衣草的精油味道还是若隐若现的。只剩下一只脑袋的翠鸟眼睛是拿着小小的黑珍珠镶嵌的,黄鹂的羽毛是拿着黄色丝线掺杂着细细的金线做出来的羽毛效果。都是紫薇闲着没事,心血来潮做实验的结果。仔细的辨认一番,果然是自己的手笔。
    紫薇看着皇后和太后点点头说:“那个翠鸟的眼睛是儿臣拿着黑珍珠的镶嵌的,黄鹂的羽毛里含着金线。虽然只是一点点,可是还是能看得出来。”皇后点点头,恍然大悟的说:“那天十六还叫本宫看那个鸟的眼睛跟真的一样,是一个小珠子做成的。这就是了。这些黑心的种子想销毁了罪证咱们就是就没有办法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给我查那个死了太监以前履历,跟谁过从密切,一点也不许漏了!”
    太后叹息一声,对着皇后和紫薇说;:“上天保佑,当初皇后做得很好,十六和阿德种痘成功没有说出去,要不然那些狗东西指不定还要翻出什么花样来害孩子。现在对外还是说两个孩子生天花了,生死不知。这一条线索断了,还可以从另一边查。哀家已经叫人拷问了跟着伺候的奶娘和嬷嬷。她们都是没有一个承认自己换掉了被子的。看来不用雷霆手段他们就不会说实话了!”太后眼神里面的光芒叫人心里一紧。
    紫薇想想说:“老佛爷,孙女有点想头,不知对不对。”太后看着紫薇变得消瘦的脸说:“有什么你就说,这些天可怜见得,为两个孩子你也是没少费心思。有什么直接说,都什么时候了不要想着避讳了。”
    “阿德和十六弟的被子是皇额娘赏赐下来的料子做得,这些料子都是上次给谁了?这些在内务府都是有账本记着的。虽然这一次赏赐的很多,不光是宫里的嫔妃就是外面的公主福晋,命妇们都是有这个赏赐的。但是能够看见阿德和十六被子的人不是很多。他们想出这个办法害人,一定是在阿德进宫和十六在一起的时候想好的。阿德在春节之后进宫跟着十六在一处的,十六弟的被子也是那个时候做好的。那么谁能知道十六和阿德被子是一样的,有机会或者有能力换掉被子的,都是带着嫌疑的,只要这里面能够仔细检查,就能找出来是谁下黑手了。”紫薇看护孩子这段时间一直想这个问题,皇后给的赏赐是年底下的赏赐,很多人都得到了这样精致的布匹,还有被里的精致白布,也是很多人拥有的。除了宫内的妃子还有外面的皇子福晋,公主,命妇。要是一家一家的搜查一定是天下大乱了。再说谋害皇子的事情传出去第一皇帝脸上不好看,第二皇后面子挂不住。掌管六宫,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太后和皇后也是正为这个事情发愁的,传扬出去皇家的体面要怎么办?可是放过了,不甘心,以后又有人出售祸害孩子怎么办?不拍贼偷就怕贼惦记,防不胜防。听着紫薇这一说,太后和皇后眼前一亮,叫来身边管事嬷嬷,和慈宁宫的管是太监,大家一起梳理以前的事情。
    阿德进宫在新年之后,十六和阿德全都在太后身边养着,太后有喜欢带着孩子出来献宝,见过的人很多了。但是阿德和十六都会走会跑了,不会裹着被子被抱出来见人的。外命妇就被排除了。外命妇只能在正殿按着规矩见太后,阿德和十六也不会失仪的披着被子衣衫不整的出来。
    能够进后面暖阁的只有宫里的嫔妃和公主,皇子福晋了。这些人全都有嫌疑,可是每一个人都不是能够随便叫来检查和盘问的,太后和皇后皱着眉头没有办法了。晴儿忽然说:“老佛爷,后宫的娘娘和外头的皇子福晋,公主来给老佛爷说话的时候,也不应全都看见了两个孩子的被子啊。叫伺候得嬷嬷仔细想想,十六阿哥和阿德什么时候盖着被子睡觉的时候,见过外人。”太后和皇后眼前一亮,太后夸奖说:“还是晴儿细心,叫阿德和十六身边伺候的人想清楚都记下来,到时候叫他们对质就好了。”
    调查进入新的阶段,太后满脸疲惫的神态,皇后晴儿和紫薇劝着太后休息了,皇后嘱咐了晴儿和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好侍奉太后,然后也出去了。晴儿看着紫薇憔悴的脸色担心的说:“紫薇,阿德和十六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他们生病这几天你一人看着,还是趁着现在休息一下。要是孩子好了,你身体又生病了,就不好了。”紫薇感激的看了一眼晴儿,说:“没事的,我还是看着他们放心,那天我都要吓死了。要是阿德和十六没有接种,现在我都不知道我会是个什么样子了。太医给你开得预防药,你可是要按时喝,千万不要传染给你。”晴儿小时候似乎没偶遇出过痧子,太医开了不少的预防药所有跟两个孩子接触的人全都喝汤药预防。
    先不说前头紧锣密鼓的调查,紫薇休息一会,等起身的时候,阿德和十六已经睡醒了,在被子里磨蹭着,吭哧吭哧的叫喊着痒痒。一边嬷嬷哄着两个小家伙。小心的抓着就要在自己身上乱抓的小爪子,直害怕两个孩子抓挠自己。紫薇看见了,叫准备药浴,亲自带人给两个小家伙洗澡。太医院被乾隆恐吓威胁的办事麻利很多。药浴的效果很好,两个小家伙泡在里面也不叫喊了。紫薇先把十六捞出来,拿着毛巾把十六全身上下擦干,嬷嬷早就是准备好崭新的被子和褥子,十六兴奋的叫着钻进被子。阿德泡在水里跟一条小鱼一样滑溜溜的,紫薇和嬷嬷两个人合作才能抓住阿德。
    光溜溜的阿德腻歪着被紫薇从头到脚擦干净,迅速的跟十六钻进一个被子里,两个孩子大眼睛眨巴着,两张小圆脸这一病都变成可怜的小尖脸了,更显得眼睛更大。十六小脸上已经带着浅浅的粉红色,看着紫薇说:“薇姐姐,接着给我们讲故事吧。要讲昨天那个没有讲完的故事。我们要听汉武帝的故事。”
    阿德点头说:“该讲张骞到匈奴的生活了,他们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紫薇嘴角微微一挑,人家孩子都喜欢听哈利波特,这两个倒霉孩子喜欢听历史故事,还是钩心斗角的宫廷故事,你们现在经历的都可以当故事了,还听!但是两个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看着紫薇,紫薇也只好给他们开故事会了。
    故事讲完了,嬷嬷们将烘的暖和的衣裳拿进来,太后和皇后都要变成惊弓之鸟了,十六和阿德的保卫措施只比皇帝的高,不比皇帝的低。以前的衣裳和铺盖,小玩意、吃饭的家伙,屋子里的摆设,甚至是家具很多全都被换掉了。他们现在的衣裳做好以后拿着沸水煮了三遍,在太阳下反复的晾晒。他们吃饭、喝水,每口被吃进肚子的东西都是经过层层检验的。
    给两个小家伙身上涂上太医院配置的药膏,再给他们穿上衣裳,哄着他们喝掉药汤,今天的治疗算是完成了。紫薇看着阿德和十六身上脱掉一层皮,已经长出新的皮肤,他们喊叫痒痒的时间也比以前少了不少。闹腾的精神比以前足了。阿德和十六终于闯过了危险期,他们康复了。
    阿德和十六生病把大人折腾的够呛,两个小家伙可是快乐的要命了。尤其是阿德不用被教养嬷嬷教训,能跟着十六在一起疯玩,他们现在名副其实的宝贝,要什么都能得到满足,谁也不会教训他们,叫他们要守规矩,不准个大呼小叫的,不能在床上吃东西。这些以前被禁止的现在他们都能干了!两个小东西身体恢复之后高兴地满床滚,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累了就黏着紫薇给她们讲故事,太后和皇后赏赐下来好些玩意,那个会唱歌的小鸟就放在他们的床头,两个小家伙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最叫阿德满意的,紫薇对他忽然温柔起来,也不会教训他了,整天陪着自己,就是自己那个阿玛不见了。阿德心里虽然对和珅霸占自己的额娘有点小抱怨,但是几天不见,阿德还是很想念和珅这个阿玛的。阿德想着什么时候能见这自己的阿玛,再叫自己骑着他的肩膀出去啊!
    宫里管事的嬷嬷和太监得太后和皇后的命令仔细的筛查一遍新年之后到太后万寿节之间来给太后请安的嫔妃和皇子福晋们。公主们的嫌疑相对的小一些,因为不管谁当皇帝都和公主们关系不大,福晋们尤其是皇子福晋们嫌疑也不小。干掉了十六,自己的丈夫胜算就能大一些。不过福晋们进来的次数有限,每一次阿德和十六都是穿戴着整整齐齐的,没人能够看见两个孩子的被子,于是暂时放下。
    宫里面嫔妃的嫌疑最大,尤其是有儿子的嫔妃嫌疑更大了。范围很快又缩小一部分。乾隆被十六的事情气的几天都是阴沉着脸,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皇帝把气全都出在自己身上。宫里门禁变得很严格了,除了平日守门的太监,还有很多侍卫,板着脸,挎着刀,严格检查着进出的腰牌。后宫的嫔妃人心惶惶,都暗地里打听着从慈宁宫传出来的消息,十六阿哥是不是得了天花,能不能救活过来。
    太后已经发懿旨了,宫里和民间严禁一切煎炒和泼水,太后身边的嬷嬷亲自给痘神上香许愿,看来十六阿德真的是得了天花了。有些嫔妃只是默不作声,反正自己没有儿子,谁当皇帝都一样。有些妃子眼神活泛的,心里算计着三阿哥和四阿哥没戏了,五阿哥也是没希望了,皇上的希望明显是在哦十六身上。要是十六也不在了,是十二上位还是十五和十一阿哥能够上位。
    太后和皇后查找线索又一次中断了,阿德和十六身体健康,能进小阿哥卧室的只有太后皇后紫薇和晴儿。这四个人谁也不会害两个孩子。那么就是慈宁宫或者十六或者阿德身边的伺候的人泄露了消息了。
    阿德和十六身边的奶娘哭天叫地的,自己真是冤枉,就是上刑也不肯承认,看她们哭哭啼啼的样子,内务府不放心叫人把奶娘和保姆的家里情况一一调查清楚了,也不见谁发横财或者那一个亲人不见了。应该不是十六和阿德身边伺候的人了。太后慈宁宫,里面服侍的人都是经过挑选的,看不出那一个有破绽来。皇后也不敢随便抓来慈宁宫的人拷问的。事情僵持在那里,太后和皇后只能是叹息着徐徐图之了。
    和珅和和亲王这一边,不敢贸然搜查那里,只是检查账本,等看见赏赐物件的账目时候,和珅和和亲王气的,把江南织造骂一个狗血淋头。好好的大红百花穿蝶的锦缎一下子就进上来一千匹,除了剩下一部分,其余的全都赏赐出去,剔除了不可能的人员,还有很大一个数字要一个一个的核查。宫里嫔以上的全都有这个赏赐!
    和珅精神十足,咬牙切齿的调集来差人手将宫里面得了赏赐了人列出来,又在里面划掉了没有儿子的嫔妃,剩下不是贵妃就是妃子。有些明显不是,有些就显得暧昧了。显得暧昧的第一人就是令妃了。可是这个结果要给皇上看吗?
    和珅和弘昼面面相觑,自己没有证据这只是推论,谁能保证这就是有儿子嫔妃干的?就是真的也不能直接说出来,皇帝的后宫为了子嗣下毒手,这是什么话?还是算了。和珅和弘昼苦笑一下叫来参与这件事情的人叫他们管住自己的嘴,谁要是关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么自己吃饭的家伙也要保不住了。
    乾隆知道了皇后在后宫线索全都断了,对和珅和和亲王这一边寄托着希望,小太监回报和亲王和和珅求见,皇帝赶紧叫进来,谁知一进门两个人全都跪下来口称自己无能没有查清楚。接着奉上事情节略。乾隆一看,明白了,嫌疑犯全都是自己身边的小老婆,谁敢查啊!大张旗鼓的查出来自己更难看,还是细细的寻访,找见人了,就悄悄的处置了。
    乾隆憋着一肚子气,也没有办法,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皇帝朕窝囊!太后和乾隆合计一下,只好宣布十六阿哥和丰绅殷德福大命大,造化大,天花已经完全痊愈了。现在两个小孩子身体健康,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所有的禁忌可以解除了,宫里上上下下伺候的人都有封赏。皆大欢喜了。
    在慈宁宫,被关起来好些天的嫔妃全都冒出来,给太后和皇后贺喜,顺便祝贺一些池鱼之殃的紫薇。太后和皇后脸上都是欣慰的神色,紫薇神色温和,只是显得有点疲惫。见太后高兴,大家都是凑趣的说着,紫薇跟晴儿在一起看着地下嫔妃的神情,不管真假全都是笑意盈盈的,只有一个人魂不守舍的。今天令妃样子真是难看,脸上脂粉掩饰不住的憔悴。好像这几天照顾生病孩子的是令妃不是紫薇一样。
    太后眼神锋利,对着发呆的令妃说:“可是十五身子又不好了,赶紧叫太医看看,哀家被吓坏了。”令妃赶紧起身诚惶诚恐的说:“多谢老佛爷惦记着,十五很好,身子比以前壮实不少。”
    一边舒妃问令妃说:“令妃脸色不好,十五身体弱,慢慢地养着就好了。看看你的脸色,还是多歇息歇息。”
    “多谢姐姐关心,臣妾是听见十六阿哥和阿德受苦,有点担心,晚上可能没有睡好的缘故。臣妾特别的在念佛祈祷,佛祖保佑小阿哥顺利出花。臣妾就是一辈子吃斋念佛都是情愿的。”令妃弱弱的说,真是一个贤惠的小老婆。
    令妃身边的丫头说:“从小阿哥生病,娘娘一直跪在佛前祈祷的,祈祷佛祖保佑小阿哥出花顺利,不留痕迹,以后都能顺顺当当的。娘娘这些日子每天都是吃斋斋戒了,还抄写了好些经文。这几天下来眼看着人更虚弱了。”舒妃一听,自己本来是看看令妃的笑话,你就是有儿子,也没用,十六挺过来了。谁知令妃借机卖好,在皇后和太后面前显示自己贤惠了。太后和皇后虽然不待见令妃,架不住人家上眼药的是时候啊。
    紫薇听着令妃的话心里一惊,令妃她怎么知道两个孩子是天花?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说孩子不能确诊。这里面有文章!紫薇想得出神,一比晴儿叫紫薇说话,紫薇猛地一回头,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雪下藏尸
    紫薇最后听见的是晴儿的惊呼,等紫薇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床上了。看见紫薇醒过来,晴儿笑嘻嘻的说:“你真是把人吓坏了,一下子就晕倒了。太医说了都是你太辛苦的缘故。皇额娘和老佛爷度都很担心的你。”说着太后和皇后接到紫薇清醒过来的消息进来,皇后按住要起身的紫薇说:“小心一些,你这个孩子都已经当过一回额娘了,自己有身子了好不知道。这要是有点事情怎么可好?以后不许这样了。你身边那些伺候得人都是该死了,就是紫薇年纪轻不知道,方嬷嬷是个办事老了的,也不说看着一点。你这个孩子有身孕了,都不知道!还整天逞能!”
    太后一脸慈爱的说:“都是十六和阿德这两个孩子闹腾的,这一回好了,皆大欢喜。阿德身体好了,十六没事了,和珅那个小子该高兴了。上一次上好的蜂蜜和蜜饯什么的赶紧拿出来,还有当归茯苓,给紫薇补养身体。想吃什么叫慈宁宫的小厨房给你现做。”太后一连叠声的吩咐着要给紫薇开小灶了。乖乖,还是在慈宁宫的小灶。真是不得了了。
    紫薇赶紧推辞了,皇后说:“这有什么?你照顾十六尽心尽力的,十六有你这样的大姐姐我就放心了。想要什么就叫人要来,皇上赏赐下来的水果多给紫薇一些。想吃什么就开口,不要委屈了。你身体虚弱,听皇额娘的,好好的修养着,再生了跟阿德一样的大胖小子。”正热闹着,只听见外面小太监说:“皇上带着和大人进来给老佛爷请安了。”
    皇后扶着太后出去了,晴儿留下跟紫薇说话。紫薇刚才听见和珅来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和珅是不是知道了,他会是个什么反映?和珅会高兴吗?晴儿见紫薇魂不守舍的样子,取笑着说:“和大人一会就进来了,等你身体好一点了,太后老佛爷可能是准你回自己府里修养。等上几天你们就见面了。还是跟我说说话,或者休息一会吧。”紫薇听着脸上红一下,害羞的低着头不理会晴儿的打趣。
    晴儿一笑,外面小太监说:“额附爷看公主来了。”晴儿站起身,笑着离开了。和珅进来先按着规矩给紫薇行礼,等着私下无人了,和珅坐在紫薇身边傻笑着握住紫薇的手,好像捧着一个易碎的工艺品一样,眼神里全是幸福和担心的神色:“你照顾阿德这些天真是受苦了,你身体还好吧。什么时候跟我回去?肚子里那个好不好?”一边拿着眼神仔细的看紫薇身上每一个细节,最后眼神黏在紫薇的肚子上,恨不得伸手要摸摸。
    紫薇哼一声,看着和珅,这段时间和珅也不过得不好,憔悴不少。紫薇心疼的说:“你看看,都瘦了。家里没人是谁伺候着你吃饭的?方嬷嬷怎么这样不经心?回去我给你好好的补养身体。”和珅的脸上明显是带着黑眼圈,真是可怜了。被子的事情和珅查清楚了吗?
    “没事,这段时间没回府里,就是刘全跟着伺候的。你不在家我都不愿意回去了。阿德那个臭小子好了没有,刚才听着太后说阿德和十六都已经好了,你身体不要累坏了。好好的休息着。我回去跟皇上请旨,叫你跟着我回去,要是十六舍不得阿德离开,就先叫阿德在宫里一段时间。等着你身体修养好了再接回来。”和珅现在眼睛里就剩下紫薇了。
    两人黏黏呼呼的说了一会话,和珅才恋恋不舍的走了。紫薇在慈宁宫跟十六和阿德一样不情愿的享受着病人待遇。等着太医院的林国康反复认定紫薇已经没事了,才带着阿德和一堆的赏赐回家了。
    看似一切风平浪静,紫薇回家之后跟着和珅细细说起这件事情。紫薇忍不住问起是事情调查的结果,和珅一脸高深的说:“其实不用我们这些当奴才的调查,皇上心里明白,就是太后和皇后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也能猜一个八九不离十。是谁,谁都清楚了,就是没有证据。而且谋害皇子传出去,皇上和宫里的脸面上过不去。”
    紫薇听着和珅太极拳一样高深的的谈话不满意的皱鼻子说:“你们不会真的一点证据都没有?那天那个人说的话就是证据,可是他们要是把证据销毁了,怎么办?”和珅会意一笑,急着说:“虽然话里面带着漏洞,可是老佛爷已经在孩子发病七天之后宣布小阿哥和阿德得得是天花了,要是人家咬定说太后懿旨里面都是说十六和阿德是天花了,她的意思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祈祷的,有什么办法?”和珅听了紫薇跟他说的事情,有点为难的。那个令妃身上不干净,但是证据没有多少。
    最有作案动机的就是令妃,有十六在十五一点机会都没有,要是十六不在了,十五还有一点希望。令妃在宫里当了多年的宠妃,一点人脉还是有的,那天令妃在太后和皇后面前的精彩表演,叫人赞叹,要不是她说话里面有漏洞,谁都以为令妃是真心的为孩子担忧。紫薇皱皱眉头说:“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只要有人干过的事情一定会有痕迹的。”
    和珅听着紫薇的话,忽然眉头展开了,精神一振的说:“对了,进叫太医院检查一下宫里还有那个人出现发痧或者天花的症状。那个脏东西不是宫里的,一定是从外面带进去,还有查查这段时间进出宫门的记录就好了。”和珅说着顾不上什么天黑了,直接跑出去叫着:“刘全给爷更衣,备轿,爷有事情要进宫一趟!”紫薇看见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透了,不满的叫着说:“这是什么时候了?明天再说!”
    和珅转回来扶着紫薇坐下说:“还是今天检查清楚比较好。你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我就歇在军机处了。有什么事情叫人到那里找我去。”说完和珅亲吻一下紫薇额头离开了。第二天早上紫薇还是睡懒觉的时候,和珅跟和亲王就查到了的确有一个小太监发痧,现在还是不知死活的扔在安乐堂。那个小太监负责的是带着进宫的命妇进去的职责。和珅顾不上什么传染病了,带着人跑到偏僻的安乐堂,把那个浑身烧的滚烫的小太监找出来,叫太医仔细医治。
    事情向着顺利的方向发展,一个小太监生病了,在紫禁城是稀松平常的,扔出去放在安乐堂自生自灭。所以小太监的事情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个小太监被太医精心医治,很快的恢复神智,讲清楚了自己发病的经过。按着时间推算,和珅找来当班的记录,那一天小太监带着好些命妇进宫请安的。除掉一些一般官员家里的命妇,就剩下福伦的夫人了。
    新年之后,离着太后的寿辰还有很长一段日子,进宫拜年不赶趟了,给太后贺寿又早点。不过是按着规矩进宫问安的命妇了。别人都是和皇子时间八竿子烧不着的,不是后宫妃嫔的娘家人,也不是皇帝身边的大臣的家眷,全是外省督抚进京见皇帝述职,家里有诰封的夫人进宫见皇后罢了。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进皇宫的,能干什么事情。
    福伦的夫人先见了皇后,才去延禧宫的,很快又出来了。令妃宫里有不少的皇帝赏赐下来的锦缎和精致细布,福林夫人在外面找一点脏东西很容易。和珅不动声色的叫底下人好好的查一下福伦家里或者庄子上有没有胡天花或者发痧的孩子。
    事情在秘密的进行,谁也没有惊动。看起来十六生病的事情已经船过水无痕了。日子还是平淡如水的过着。紫薇躲在家里养身体,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肚子里这个孩子还算听话,也不会叫在紫薇很难受的躺着,吃什么都想吐。阿德很高兴自己能有一个小妹妹,整天缠着紫薇问什么时候自己能够看见小妹妹。
    皇后和太后对十六更小心了,连带着未成年的皇子身边伺候得嬷嬷全都大换血,草木皆兵。紫薇身体慢慢地稳定下来,消瘦下去的脸颊重新变得丰满起来。和珅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补药搬到紫薇眼前,哄着她吃下去。紫薇只是累坏了,躺着睡了几天慢慢地回复过来,坚决不肯多吃补药,只是合理安排自己的饮食,多休息,暂时把烦心的事情全都扔给和珅一个人伤脑筋去。自己除了看看账本,跟着阿德玩成一团,就是修养身体。
    十六跟阿德自从上次生病在一起,感情更好了,十六经常在宫里吵着要阿德陪着自己玩。阿德每次找到什么好玩意都是要留下跟十六分享一下。闹得每次阿德进宫都是带着一堆的小玩意,什么木头做得小鸭子,底下带着轮子,拉着可以动。摇晃的木马,精巧的小人偶。身后跟着好几人,帮着阿德搬运玩具给十六。等阿德出宫的时候,身后跟着搬运东西的人更多了,除了十六和阿德交换的玩意,就是皇后和太后的赏赐。太后总是可怜两个小孩子变得瘦了,要好好的滋补一下!紫薇感到要是再补下,阿德就要变成小猪了!
    这天紫薇带着阿德进宫见皇后请安,兰馨抱着自己的女儿也在皇后跟前说笑着。看见阿德来了,十六跑出来拉着阿德要出去玩,谁知阿德的注意力全都在兰馨的女儿身上。小姑娘现在已经半岁了,长的很漂亮,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头浓密的黑头发,眼睫毛长长的,真是可爱极了。紫薇抱着兰馨的毓容亲亲抱抱,小姑娘一点也不害羞,只是在紫薇怀里笑嘻嘻的咿咿呀呀的叫着。
    阿德看毓容的眼神很热切,也不理会十六了只是围着毓容看仔细。恨不得自己抱抱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兰馨看紫薇给阿德设计的婴儿服和尿布很是喜欢,叫人照着样子做了很多给自己的宝贝女儿。阿德看见毓容的小屁屁上面裹着绣着小熊的尿布,叫起来:“小熊,小熊。阿德要小熊!”说着伸出爪子就要掀开毓容包着小屁屁的尿布。
    紫薇被自己儿子的行为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了,这个该死的阿德就跟一个小色狼一样强吻十六,还要非礼兰馨的女儿。要是多隆知道了阿德这个臭小子如此非礼自己千金,还不要打烂了阿德的小屁股?
    十六也不扯着阿德跟自己玩了,跟着在一边看着毓容。看见阿德欺负紫薇怀里的小宝宝,也不落后看着毓容围着的围嘴叫着:“漂亮的!”毓容的围嘴是紫薇特别设计出来的,纯白的围嘴上包着浅粉色的花边,还刺绣着精巧的玫瑰和蔷图案,全是拿着十字绣做出来的,很有立体感。
    兰馨抱回自己的宝贝,紫薇叫来教养嬷嬷赶紧把两个小色狼弄出去。幸好自己制止的及时,没有叫毓容的小屁屁曝光。皇后在一边看得有趣,看着紫薇和兰馨笑着说:“这两个孩子真是有趣,兰心的毓容以后一定是个标志美人。我看毓容身上的小衣裳很好看,费了不少心思,可是紫薇跟兰馨丫头的主意?”
    兰馨笑着说:“以前看阿德小时候那些东西都是精致的不得了,儿臣看了样子回去叫针线上的人按着样子做出来,果然好看。”皇后想起以前阿德可爱的婴儿装,也是笑起来,跟着紫薇和兰馨说起以针线上的事情来。回忆起紫薇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都忘掉了给自己孩子准备小衣裳什么的,后来看见皇后给十六准备的,才恍然大悟的回去拼命赶进度,叫人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很精致的。
    大家说笑着,忽然容嬷嬷变了脸色,等着兰馨出去之后,容嬷嬷叫皇后留下紫薇,等着屋里只剩下紫薇和皇后两个人,容嬷嬷对着皇后忽然跪下来说:“娘娘奴婢想起来了十六阿哥和阿德在慈宁宫的时候没有哪一位娘娘看见阿德和十六阿哥的小被子,只有一回容嫔娘娘跟太后和皇后谈起来针线上的事情,太后带着容嫔和娘娘进屋看了十六阿哥和阿德的小被子。那个时候十六阿哥的被子刚刚做好,老佛爷也觉得怪有意思的,叫容嫔跟着看看。奴婢记着令妃娘娘跟着进去暖阁了。因此看见那个被子的只有令妃和容嫔两个。”
    这是还几个月前的事情,容嬷嬷的记忆力真好。是不是皇后和容嬷嬷设计的一个除掉令妃的借口?还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其实这两个可能性都是很高的,那一个都有很多的理由在后面。后宫里面叫皇后最不舒服的不是容嫔和其他一些美貌的嫔妃,就是那个令妃了,现十五就是再病病歪歪的,也是皇子,就不能排除乾隆那天脑袋抽风,把大位传给十五的可能性。令妃的确实是十六生病的最大嫌疑犯,因此容嬷嬷说的完全可能是真的。
    皇后一听容嬷嬷的话脸上挂上寒霜,紫薇真是不知要如何的表示态度了。容嬷嬷忽然感到这个事情还是先跟皇后说比较好,等着皇后决定了怎么办再告诉紫薇。都怪自己当时太急了,一时管不住自己的嘴。容嬷嬷话说出来人开始后悔了。自己真是老糊涂了,一点算计都没有了。
    “嬷嬷起来吧,今天这话还是放在自己肚子里,慢慢地查找。咱们就是明明知道也要拿出证据来。现在我只要保住十六和十二两个孩子,十二已经出过天花了,十六也不害怕了。更要小心他们暗地里的招数,十六现在还小能跟着我身边,十二那一边叫人看仔细了,以后就要万分小心了。紫薇也是一样,容嬷嬷以后小阿哥们吃的东西都要千万仔细了。不能有一点差错。咱们还是慢慢地查清楚吧。”皇后说这些话显得有点疲惫了。
    和珅今天提前回来了,看见紫薇,只叫奶娘带着阿德回自己的房间,和珅带着一点兴奋,眼神里面闪着不寒而栗的光彩,低声的说:“已经查清楚了,福伦的庄子上真的有出天花死掉的孩子,还有发痧死掉的孩子。福伦夫人进宫的时间能够对的上阿德和十六阿哥染上病气的时间。皇上已经叫心腹的侍卫调查事情去了。不过就是查出来也不会明诏的。就是暗地里处置了就完了。”
    听见和珅一番话,紫薇想今天容嬷嬷和皇后没有演戏,那是真的。紫薇跟和珅说了今天在坤宁宫的发生的事情,和珅眼神更显得幽暗了,半天和珅慢慢地说:“这一回总算是要安静下来了。”
    柳暗花明
    后宫里面安静祥和,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很,十六身体回复健康,一场大病之后看起来长大不少,依旧是一个活泼聪明的孩子。十二阿哥也很喜欢这个小弟弟,放学回来,十六缠着十二给他讲故事,还要是历史故事,西游记之类的,人家不愿意听。十二因祸得福,书本上课程学得很好,讲起来头头是道。叫上书房的先生在乾隆面前一个劲的夸奖十二天生聪明,小小年纪就能通讲《资治通鉴》了。乾隆一高兴,给十二增加课程!可怜的十二全是被十六喜欢听历史故事逼出来的成绩。这一回十二欲哭无泪了。
    皇后手上牢牢的抓着后宫的权柄,乾隆因为一件小事颁布旨意,后宫嫔妃不许私自赏赐娘家人东西,也不准随便从宫外拿进来东西。乾隆叫皇后清查整个后宫的账目,发现谁自私传递东西的,全都要重重的处置!看起来事情的起因就是一个在宫门口抓住的小太监,身上带着宫里的首饰,仔细一问才知道是一个小宫女托人带给自己家里的东西。乾隆为了这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雷霆,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侍卫内大臣和内务府总管。和珅老实的承认自己工作失误,皇后立刻下命令叫清查各个宫中的东西。
    延禧宫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令妃还是不咸不淡的过自己的日子,十五阿哥还是经常生病。不过自从从太后的寿辰之后十五的身体似乎好一点,可是太医每请脉的时候都是不表示乐观,也不表示悲观,揪掉了自己的胡子也想不出十五为什还是瘦瘦弱弱的样子。
    宫里的消息传到外面,福伦府上的气氛变得有点萎靡,福伦因为福尔康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谁打听都是无功而返。眼看着自己一把年纪了,看看人家,男孩子不管有没有什么出息都是娶妻生子了,老祖父和老祖母整天含饴弄孙,其乐融融的。看看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在西康不明白的死掉了,听说福尔泰在西康的时候气的兆惠将军几次要上折子弹劾他。不过是看在赛娅和巴勒奔的面子上才作罢。结果尔泰死掉之后皇帝既没有追封,也没有什么抚恤,只是安慰两句算是完事,只把尔康有提升一级,可怜混的还不如以前,变成二等侍卫,还是那种见不着皇帝的侍卫。
    不管几等就算了,听令妃娘娘说尔康还因为卷进去什么阴私的事情,被皇帝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自己找门路,谁也不知道,本想着和珅管着内务府,又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加上和端公主,一定能知道一点消息,谁知连们都没进去,就被挡回来。
    叫了自己夫人去跟公主拉关系,谁知一样,都是无功而返,这个和端公主真是和皇后是一条心的,对自己看也不看。令妃现在是没戏了,皇位跟十五是越来越远了,令妃年纪也不小了,后宫不缺美人。自己当初是不是有点太急于求成了?夫人跟令妃只是表姐妹,每天满嘴的令妃娘娘,是不是要叫她远着一点?
    福伦的夫人听见十六阿哥身体康复的消息,一阵惊慌,但是转瞬又平静下来,本来天花就是能够扛过去的,十六康复了再想别的办法。听管事的说,自己庄子上每年死掉的孩子起码十个以上,皇宫里面的孩子娇贵一些,不是前头孝贤皇后的两个阿哥都是无声无息的没了?以后总有机会的。虽然福伦夫人极力的劝说自己安静下来,可是隐隐的不安还是占据着自己心里大部分位置。
    宫里,每一个宫殿的账目都被仔细的对照实物核对,很快的就查到了延禧宫,令妃看着内务府管事太监带着一群人恭恭敬敬的进来查账,一脸平静的叫人带着他们核查去了。谁知没一会在十五阿哥奶娘和保姆的放假你查出来不少的好东西,什么茯苓霜,西洋人参片,还有很多太后和皇帝赏赐的东西,还有皇后给的金子的长命锁什么的。这些东西按着账目显示都是应该用完了,谁知会出现这里?皇帝身边的王良玉忽然冒出来直接把十五阿哥身边伺候得人全都捆了带走,又吩咐把延禧宫所有的库存的东西和账本全都封了。
    令妃不敢置信的眼前发生的事情,那个王良玉一夜之间变了脸,理直气壮的要带走十五的奶娘和身边的嬷嬷。自己不能不管,令妃摆着架子叫王良玉留下奶娘问清楚怎么回事?明明该是给十五阿哥吃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她的房间里。是不是十五被克了。最重要的是令妃害怕那个奶娘真的看见什么了,要是被皇后那边的人吓唬一下,信口胡说怎么办?奶娘和嬷嬷就是死,也要死在延禧宫自己才能放心。
    “王良玉,你带走了十五阿哥的奶娘和身边伺候得嬷嬷,他们都是带习惯十五了,要是小阿哥有一点闪失,你一个狗奴才拿什么来赔?”令妃摆着架子坐在主位上,一副人不能带走的样子。王良玉翻着眼睛,态度恭敬地的说:“令妃主子,这是皇上的旨意,再说了这里也不是询问的地方,呆一会审问起来,哭哭叫叫得,吓坏了十五阿哥。娘娘该多疼些小阿哥才是。”接着王良玉一板脸,挥手叫着:“带走!”
    看着王良玉带着一群人蜂拥而出,看着地下伺候的人都是默不做声的低着头,一个个想要溜走的样子,令妃气的将手上的茶杯扔出去,对着这些人尖厉的叫喊着:“你们看我失宠了,都一个个要另攀高枝!都给我滚出去!”
    地下伺候的人都是被乾隆和太后换过的,对令妃也是不冷不热的,一听见这一番话,全都走了,只剩下被令妃收买的留下来安慰着令妃快要崩溃的情绪,十五哭声这个时候响起来,格外的凄凉。
    清查的结果和猜想是一样的,令妃一点也不冤枉。皇后赏赐下来的锦缎只有令妃这里对不上数量,少了两匹,按着记载是赏赐给了福伦的妻子。同时赏赐下来的还有两匹细布,一些上好的丝棉,最要命的还有太后分赏下来的薰衣草的精油!这些完全就是阿德和十六小被子的一切原材料。
    十五的奶娘爆出惊天秘密,令妃娘娘平时对十五并不是皇帝看见的那样细心照顾,每每十五哭喊的时候都是嫌弃十五讨人嫌,叫奶娘抱得远远地。对十五平时身体开始的时候还上心,后来渐渐的厌烦了,也不是很上心。更不要说安排十五每天吃喝和洗澡这些事情了。奶娘和嬷嬷看着令妃对自己亲生孩子都是爱理不理的,渐渐的也懈怠了。看着皇帝和太后赏赐下来给十五补养身体的东西起了贪念,开始大着胆子克扣了十五的药材和东西,据为己有。
    太后和乾隆听见了这一番话气的脸上煞白,就是再不待见十五,这也是自己的孙子和儿子,令妃!太可恨了!乾隆想起自己到延禧宫,令妃抱着十五暗自垂泪,对十五一副慈母情怀,捧在手上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比皇后对待十六和十二的态度那是温柔不知多少倍。自己还因为令妃悲戚,有意的多宠爱一些。现在一切都是假的!这个女人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拿着自己的儿子做戏!十五也是令妃的孩子,这个女人为了恩宠和权势,什么不能干出来,就是武则天也比不上令妃了!乾隆忽然慈宁宫令妃几十年柔软和善良的迷雾里面走出来,回头发现自己一直宠爱的女人这样的不堪。
    皇后低着头,叹息一声,对着太后请罪:“都是臣妾不周到,令妃已经生了两个公主,两个皇子了,带孩子总是有经验的。后宫里面按着规矩就是嫔妃带别人的孩子也不会这个样子。那些嬷嬷和奶娘竟然听任令妃慢待十五,还跟着欺负上来。都是臣妾失职,请太后和皇上责罚。”
    “你拿着人心体谅她,可是谁知她根本就是没有人心!你哪里能想到亲娘不管自己的孩子的?哀家看令妃心里不简单,在仔细查查还有什么别的咱们不知道的事情。伺候十五的奶娘和嬷嬷另外挑选,还有把十五抱给——”太后想想,十五不能再交给他的亲娘养着了,可是要交给谁?
    乾隆板着脸接过来:“皇额娘,十五就交给庆妃抚养。叫他们仔细审问清楚,还有什么违法的事情,一并报上来。王良玉你带着人细细的把延禧宫查一遍,一点线索也不要放过!”王良玉答应一声,出去了。
    一夜之间,延禧宫变天了王良玉带着人仔细的检查一遍,最叫人吃惊的,在令妃贴身丫头的房间里发现了阿德的小玩意。这是一个水晶苹果,是西洋进口产品,小巧玲珑,被阿德带进宫里,两个小家伙的玩具太多了,这个东西什么时候丢得也没人记住了。谁知竟然在令妃身边丫头的房子里发现了。
    和珅不用请旨去福伦家里抄家了,令妃身边的腊梅没有两鞭子,全都招供了。令妃按着那天看见阿德和十六的被子做了两个一摸一样的,太后很喜欢紫薇进上来的薰衣草的精油,赏赐了很多人,令妃正好就有。毕竟令妃当了十年宠妃,手头上的东西不少了。做了两个一样的被子,福伦夫人从外面带进来的脏东西就放在里面。等着给太后万寿的前几天,来贺寿的人最多的时候,腊梅将两个小被子一个缠在自己身上,一个缠在春雪身上。跟着令妃来到的慈宁宫,令妃在前边请安,自己和春雪悄悄地溜到后面,看见阿德和十六的被子正在晒太阳,因为来的人多,后面一个人也不见。
    因此两个丫头趁着阿德和十六的保姆全在前边看孩子的机会,换掉了被子。腊梅看见洗干净的玩具也在那里晒太阳,那个水晶苹果太可爱的,腊梅看晒着的玩具太多了,就偷偷的拿了水晶苹果走了。紧接着十六和阿德全被传染上疾病,谁也没有注意玩具少了哪一件。后来为了切断传染源,很多玩具都被销毁了。阿德的水晶苹果就这样被人遗忘了。
    乾隆气的浑身哆嗦,皇后害怕乾隆被气坏了,赶紧要叫太医来,一边叫人先不要告诉太后,太后年纪大了,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第二天,风光十年的令妃忽然因为一点小事被降为贵人了,接着皇帝在朝上嫌恶了福伦办事不谨慎,仗着宫妃妄自尊大,又有大臣弹劾福伦无礼,其子福尔泰在西康的时候有叛国的嫌疑。乾隆一生气,抄家查找罪证了。
    皇帝在上面发号施令,底下有的大臣糊涂了,福尔泰都死了块两年了,这个时候翻腾出来干什么?那个巴勒奔已经是身死国破了,就是找证据也该去西康找证据才对?抄家,福伦的家在京城,离着西藏十万八千里的,有证据也不在这里啊!一些聪明的大臣明白了,前些时候恍惚听着十六阿哥出天花里面有点内情的。今天令妃和福伦一家子完蛋了,一定是跟着十六阿哥出天花有点关系的,宫里面你死我活的,令妃一个包衣出身的奴才,还敢跟着皇后和太后叫板,不自量力!
    福伦和自己的妻子稀里糊涂的押出家门,被扔进刑部的大牢里,经过仔细的检查果然发现了令妃赏赐下来的东西,但是数量不对。少了一些,算一算就是两个被子需要的材料。这就对上了,福伦家里真的有意外惊喜,这就是福尔泰从西藏来的信,上面写着自己处境不好,叫自己的哥哥鼻孔君和自己的爹给自己出一点主意。福伦的也还是罢了,鼻孔君竟然胆大包天的给尔泰出主意说,尔泰跟守军能够说上话,经常到守军哪里去,窥探一点军事动向回去告诉赛娅。叫巴勒奔能够有准备。只要叫巴勒奔能够在军事上占上风,尔泰就会在把巴勒奔和赛娅的眼里重要起来,日子不就好过了。
    尔泰的信里面就是透着这个意思,还感谢自己的哥哥给自己出这样好的主意。现在赛娅不再喜欢另外的新欢了,对自己也好一点了。看着这样的家书,和珅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自己的弟弟和兆惠在那里辛辛苦苦的,谁知你这个福家的二少爷就是个汉奸!兆惠和和琳的弹劾一点也不冤枉,真该把福尔泰挖出来鞭尸泄恨!
    明面上傻瓜的证据和不能公诸于众的证据全都有了,福伦的夫人一进牢房的们什么全都招了,等着福伦看见自己夫人的证词和尔泰给尔康的信件的时候只有低着头不吭声等死了。皇帝不会叫福林一家子疼快的死掉,福伦夫人被一条绳子送上轮回之路,福伦终于见着自己的儿子,跟一个游魂一样的福尔康,父子两人踏上征程,发配到了打牲乌拉当苦力去了。
    令妃的贵人没够当几天,又被贬为常在,没有是十天的功夫,令妃又回到了自己刚进宫的状态,一个干粗活的宫女了。只是这一回不是在孝贤皇后的身边干活,而是被扔在辛者库和含香一起干活去了。令妃看见自己不惜牺牲福尔康送进来的含香,今天自己和她一样被人拿着鞭子在身后抽打着干苦力,是个什么滋味?
    十五阿哥换了奶娘和嬷嬷被庆妃养了几天身体状况就好起来了,乾隆看见脸上有点肉的十五,心里更恨令妃了。七格格和九格格分别交给别的妃子养育,反正她们还小,慢慢令妃的印象就会在她们的心里消失了。
    宫里暂时安静下来,可是紫薇又不安静了。
    翻旧账
    宫里安静下来,令妃的消失叫后宫变得异常安静。十六生天花的内情被严格的封口了,可是明眼人谁都能看出来十六阿哥的大难不死和令妃与福家的轰然倒台一定是有关系的。至于是什么关系,那就是大家开打自己想象力的好借时机了。
    皇后现在心满意足,自己的儿子大难不死,令妃自取灭亡,后宫的妃子谁也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乾隆就算宠爱宠爱年轻漂亮的容嫔和其妃嫔,皇后的心情还是阳光灿烂的。很贤惠的安排各位美丽的嫔妃们雨露均沾。乾隆大叹皇后贤惠大度,后宫的嫔妃纷纷来坤宁宫巴结皇后希望能够得到皇后推荐的机会。太后乐得见后宫一团和气,对皇后很满意。
    紫薇现在被肚子里的小东西折腾的天翻地覆,刚刚怀孕的时候,一点反映没有,谁知一般孕妇都不会发生妊娠反映的时候,紫薇开始了吃什么吐什么的痛苦经历了。怀阿德的时候紫薇都没有这样辛苦过,总体来说除了身体容易疲劳,其余的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就连孕吐也是只有两次。闹得紫薇一点当孕妇的自觉性都没有,整天跑来跑去的。
    这一次紫薇深刻的了解到当母亲是个辛苦的事情,自己以前干什么非要使出浑身解数,缠着和珅再要一个孩子?早知如此还是一个孩子好!自己真是吃饱了撑得,非给自己找麻烦!这个孩子还要几个月才能出来,要是一直折腾下去,就是孩子没事,自己也要先崩溃了。
    “呕!快点拿走!”紫薇看着金锁端进来的燕窝粥,还没有走近自己,紫薇就开始恶心了。金锁赶紧一转身,将手里的托盘交给身后跟着的小丫头绿茶,皱着眉头担心的说:“公主,还是叫太医看看,你老师吃什么吐什么,这样身体要受不了的。肚子里的小阿哥还是要吃饭的,这样下去咱么办?你看这几天公主你又变得憔悴了。”金锁也挺着肚子,一脸为难的看着紫薇。
    “金锁你还是先回去,好好的在家呆着,这是你第一个孩子,不要整天的乱跑了。马平不是要回来了,你的孩子什么时候生?都准备好了没有?”紫薇看着金锁笨拙的样子,赶紧叫金锁回家去。金锁这个丫头真是忠心,听见紫薇不舒服,就赶过来,非要在紫薇身边伺候着。金锁还是坚持在紫薇身边,看着紫薇这几天迅速憔悴下来的脸色,金锁都要哭出来了:“公主,前一回你怀着阿德的时候,一点事情都没有,为什么这都是第二个孩子了,还是这样难受啊!要是夫人看见了你现在的样子该多心疼。”孕妇的情绪善变不稳定,金锁的眼泪下来了。
    方嬷嬷进来看见金锁擦眼泪,一转眼又看见紫薇对着自己使眼色,方嬷嬷出手拯救紫薇来了。“没有这样的规矩,主子身体不好受,你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咱们公主是个慈善人,你这个样子在公主面前她也为你担心。还是赶紧回去养着,叫主子安心躺躺就好了。都是快要当娘的人了,还是不懂事。红茶,快点扶着金锁出去。叫人好生套车送金锁回去,小心一点。”
    金锁被方嬷嬷叫来两个小丫头扶着出去了,紫薇对着方嬷嬷说:“那个补血的药什么的,给金锁带上一些。叫人看着小心些。”
    方嬷嬷看见了金锁走了,掉转马头开始教训紫薇了,“公主这都是为了府里的事情操心累的,都五个月的身子了,还整天看账本子。操心着额附爷在朝上吃饭了,操心着阿德小哥儿不要冷着了,不要热着了。眼看着公主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依着奴婢看这就是公主肚子里的小哥儿抱怨自己额娘太忙了。公主还是安心养着,还是叫来太医院的太医看看,开上几幅药吃吃就好了。”
    又是吃药!紫薇皱皱眉头,不过被方嬷嬷说着了,经历上次被子事件,紫薇有点草木皆兵,阿德身边的奶娘和嬷嬷全都仔细调查一遍,幸亏和珅管着这些,调查起来也不是很难的。后来和珅整天忙着抓令妃和福伦的尾巴,紫薇跟着担心。紫薇虽然心里怀疑令妃身上的嫌疑很大,可是没有证据只能是怀疑。害自己孩子的坏人藏在暗处,要是他们再出来给阿德带来一点伤害怎么办?这段时间紫的确太操心了。
    紫薇看着方嬷嬷拿进来的小衣裳,都是男孩子穿的颜色,浅蓝色的衣裳,尿布上面绣着小熊的图案,还有围嘴什么也不是粉色的玫瑰和蔷薇,是小鸭子和小猫咪的花样。紫薇奇怪的说:“小女孩要浅粉色的好看一点,方嬷嬷这是糊涂了?这是个男孩子用得颜色。兰馨给毓容做得那个小衣裳很可爱,方嬷嬷照着做一个好了。”
    “公主这一回一定还是个小爷,阿德整天叫着妹妹的,公主还真相信了。稳婆看过了,都说是男孩。”方嬷嬷不以为意,坚持认为紫薇着孩子还是男孩。阿德在门口听见了,伤心地扔掉手上的皮球,跑过来,小脑袋贴着紫薇的肚子,很坚持的说:“不是,是妹妹,跟毓容妹妹一样可爱的小妹妹。阿德要小妹妹!”
    紫薇笑着抱着阿德,安慰着说:“好,就是小妹妹,可是你要小妹妹干什么?”阿德眨巴着眼睛说:“我是哥哥,可以带着小妹妹出去玩,她是妹妹什么都要听我的!”和珅进来了,阿德高兴地冲上去,扑进和珅的怀里,叫着:“阿玛,到我出去玩吧。”和珅看着紫薇脸上憔悴的颜色,哄着阿德自己出去了。自己走过来坐在紫薇身边,也不换衣裳,只是看着紫薇脸色担心的说:“这是怎么好,怎么会这样,叫太医看过没有,想吃什么?今天比昨天更憔悴了。”和珅心疼的捧着紫薇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着。
    看着和珅满是担忧的眼神,紫薇一阵心安,忽然紫薇对和珅说:“我想吃那个饭馆里的菜了,咱们带着阿德出去好不好。”和珅不放心的看着紫薇的肚子,说:“还是叫厨子来府上做,你想吃哪一家的?”
    “不要,我就要出去吃,好久没出去了!”孕妇都是不讲理的,紫薇站起来,脸上带着不可改变主意的决心。和珅点头答应,带着高高兴兴的阿德扶着大腹便便的紫薇出去吃饭了。可能是被关在家里时间久了,令妃完蛋了,也不会有谁害自己的孩子了。紫薇心情大好,也不会孕吐了,一顿饭吃了不少,好胃口又回来了。阿德很高兴,终于可以上街了。一双眼睛都要不够使唤了。一家人快快乐乐的享受着出来吃饭的逛街的乐趣。
    等着和珅扶着紫薇,肩膀上坐着阿德回家的时候,留在家里的方嬷嬷迎上来说:“公主、额附爷,和敬公主来了,就是大公主脸色有点不好看。怕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和珅和紫薇对视一眼,叫嬷嬷带着阿德回去,两个人赶紧进去了。
    和敬见着紫薇和和珅进来,说了几句客气话,和敬板着脸打发掉了屋里伺候的人,对着方嬷嬷说:“我有事情和你们主子说,方嬷嬷你打着你守着院子门口,不准有人进来。”等着屋子里就剩下紫薇和珅和和敬的时候,和敬正色的对和珅说:“十六和阿德的天花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令妃在后面捣鬼的?”
    乾隆和太后已经下了封口令,和珅和紫薇吃惊的看着和敬。紫薇对着和敬笑着说着“大姐姐这是听谁说的,这件事情,皇阿玛已经下旨不叫议论了。今天大姐姐怎么想起来了。”和敬对着紫薇认真的说:“就是皇阿玛叫封口了,我这几天睡不着觉,一直翻来覆去的想这事情。你可知道我两个弟弟都是天花去的。要不是两个弟弟无声无息的没了,我皇额娘如何会那样早就薨逝了?十六和阿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确实是令妃害得?”
    和珅看了一眼紫薇慢慢地说:“和敬公主稍安勿躁,还是你们姐妹慢慢地说话。和敬公主也不是外人。”紫薇心领神会的对和珅说:“也好,我们姐妹说话。劳烦额附看看今天的菜色。还有叫阿德洗洗手,不要乱吃东西。”
    和珅出去之后,紫薇跟和敬原原本本的说了事情,和敬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但是第一次听见紫薇详细的跟自己说事情的原委。等紫薇说完,和敬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呆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发呆半天才和敬才艰难的说:“她的心思真是太狠毒了。阿德一个小孩子,就是她恨不得十六阿哥死掉,为什么还要在阿德身上下手?是不是担心十六要是没有染上天花,阿德染上了他们两个整天在一起,也会传染的。哼,原来是这样!”和敬的脸色变得很狰狞,也不顾紫薇的挽留告辞回去了。
    等着和敬离开了,和珅和紫薇面面相觑的看了一会,紫薇艰难的说:“和敬这是怎么了?令妃跟和敬有点尴尬,可是他们应该不会有仇才是。刚才和敬的眼神不好惹。”
    和珅一边巴结着给紫薇剥山核桃的外皮,一边风轻云淡的说:“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孝贤皇后所出的小阿哥夭折跟令妃关系不浅。你看二阿哥先不说了,七阿哥可是嫌疑很大了。前头二阿哥已经夭折了,按理说孝贤皇后和皇上应该对七阿哥更小心了。可是还是天花夭折了,只要找出当初的脉案看看就能明白,小阿哥身上除了天花还有什么病症不就是能知道了。还有魏佳氏可是在孝贤皇后身边伺候的人,跟小阿哥有点接触,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一回和敬公主一定是忙着查找七阿哥的脉案和以前伺候的旧人了。”说着和珅将剥好的核桃放在紫薇跟前,心疼的说:“胃口好了,要多吃一点,补一补。”
    和敬真是厉害,很快的到了太医院翻出了二阿哥和七阿哥的脉案叫来太一仔细的看看,果然在七阿哥的脉案里面发现了蛛丝马迹,七阿哥当时感染的应该跟阿德和十六被子里的带菌体一样,是天花和猩红热。
    接着和敬竟然挖地三尺的找出来当时七阿哥永琮的奶娘和嬷嬷,叫他们细细回忆七阿哥染上天花的前后时间和令妃魏佳氏有关的事情。一个伺候的嬷嬷竟然记者魏佳氏给七阿哥做了小肚兜,几天之后七阿哥就生病了。
    和敬哭着进宫跟乾隆和太后说了一下午的话,谁也不知道和敬和乾隆和太后说了什么,外面伺候得人只是远远地听见里面和敬的哭声和乾隆吓人的咆哮。后来一切都安静下来,和敬出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肿。乾隆和太后脸色也不好看,晚上乾隆一个人歇在养心殿,并没有招幸妃子,不过乾坤的晚膳是在坤宁宫吃的。乾隆抱着十六阿哥很是亲热的,对十二的态度也不像以前那样板着脸拿着老子的款训斥了。
    没有几天辛者库抬出来一具尸体,上面遍布伤痕,一块破烂的席子裹着,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在地上划出一条深深地痕迹。很快的辛者库的大门被关上了,地上的血迹也被打扫干净,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一样。魏佳氏尸体被随便的扔在荒野里面叫野狗吞噬了。曾经宠冠一宫的令妃娘娘,小燕子眼中的仙女就这样消失在尘埃里了。连一个掩埋自己的棺材都没有。
    小燕子并不知道宫里的变化,每天都和五阿哥隔着院子的大门说着悄悄话,时间推移,小燕子生产的时间快要到了,折腾了一晚上,小燕子总算生下来一个男孩,小燕子并没有按着太后当初的设计死掉,反而是趁着乱哄哄的,被五阿哥和萧剑带走了。那个孩子竟然被五阿哥和小燕子这一对绝配父母给扔在宫里了。
    太后看着这个孩子,很厌恶的叫奶娘抱下去。乾隆听见五阿哥放肆行为,立刻叫身边的侍卫扑向五阿哥的府里,谁知小燕子根本不在那里,小燕子已经被萧剑藏起来了。找不见小燕子,皇帝和太后对外宣布,小燕子生产死掉了,乾隆叫来五阿哥臭骂一顿,以后只要小燕子出现在五阿哥府里或者宫里,就格杀勿论。
    小燕子生的孩子被五福晋带在身边,五阿哥还是不着家,每天出去和小燕子混在一起。闹得柳青和柳红不胜其烦。
    紫薇生产的日子也到了,这个孩子可能是因为折腾了紫薇感到不好意思,生产的过程很顺利,没费什么力气,紫薇生下来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一双英气勃勃的眉毛,带着棱角的嘴唇。这个男孩的出生叫和珅很高兴,自己又有一个儿子了,是自己最爱的紫薇生的!看着紫薇和新生的宝宝,和珅只会傻笑了。
    阿德很伤心自己的妹妹变成了弟弟,不过等阿德看见这个在襁褓里不耐烦的撇着小嘴的弟弟,立刻就喜欢上了,也不叫着非要一个妹妹了,整天守在弟弟的小摇篮边上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吃奶,吐泡泡,睡觉,拿着冷眼看自己,表情酷酷的样子。
    新生的宝贝的性子和阿德完全不一样,紫薇甚至感到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和和珅都不是很冷淡的人,可生出来这个孩子一看就是一个小酷哥,从来不会哭哭闹闹的,只要吃饱了只是安静的睡着,或者看着摇篮上挂着的东西想自己的心事。但是只要惹起小酷哥的脾气就是一场灾难,等着被婴儿震耳欲聋的哭声闹得你焦头烂额了。
    这天晚上,和珅愁眉苦脸的抱着一个劲哭闹的宝贝,紫薇在一边纳闷的说:“不对啊,喂过奶了,尿布也换过了,身上也不发烧啊,到底是怎么了?”和珅郁闷的看着桌子上时针已经指向一点的钟表,愁眉苦脸的说:“宝贝儿,阿玛明天还要说治河的事情,要是你再闹下去,明天阿玛真是要完蛋了。”最后紫薇和和珅才发现自己的宝贝嫌弃身上有衣裳沾上奶水了,要换掉!
    紫薇有点崩溃的看着怀里天生带着洁癖的宝贝,只有无欲问苍天了。这是什么孩子啊!
    丰绅福德
    虽然新生的宝宝性格龟毛一点,不过讲卫生绝对是个好习惯,紫薇特别加了好几个负责洗衣裳的下人,身上的衣裳脏了,或者尿布没有洗的洁白如新,带着淡淡的香味,就等着听公主府里二公子气壮山河的哭声吧。小宝宝除了喜欢干净,还就是喜欢叫自己舒舒服服的,宝宝的摇篮和小床铺只要那里没有铺平整,或者衣裳的颜色小宝宝不喜欢了,小宝宝都会发脾气。和珅和紫薇看着新生的儿子,感慨这个孩子真是挑剔。
    紫薇跟对待阿德一样,把孩子放在自己身边,每天时时刻刻看着孩子。按着规矩这个孩子还是交给奶娘喂养,看着小家伙在奶娘怀里使劲吸吮着奶水的样子,紫薇心里一片柔软,恨不得自己亲自喂养宝宝。
    一边看账本,一边抱着怀里的孩子哄着,小宝宝吃饱了,不哭也不闹得躺在紫薇怀里,小脑袋埋在紫薇胸前呼呼大睡,样子真是可爱极了。阿德抱着小玩意跑进来,直奔紫薇过去叫着:“小弟弟醒了没有,阿德的小狗狗非给小弟弟玩。”阿德最喜欢的长毛绒小狗布偶被阿德拿来讨好小弟弟了。阿德很快的忘掉了自己一直吵闹着要小妹妹的事情,也忘掉了刚知道紫薇生了小弟弟不是小妹妹时候,那个沮丧的样子。现在阿德很喜欢这个这个小弟弟,软软的身体,亮晶晶的眼睛,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自己,高兴了对着自己咿咿呀呀的,要是不高兴了,任凭自己怎么哄他,都是理也不理的。
    阿德从来没有想到小弟弟这样有趣,甚至想着以后小弟弟长大了,两个人可以一起踢球了。到时候自己和弟弟一伙的,十六和毓容一伙,自己一定能够赢了他们的。到时候自己很威风的。
    小宝宝被阿德吵醒过来,不过没有生气的哭喊一番,阿德献宝的将小狗狗放在弟弟眼前晃荡着,叫着:“这个小狗狗我最喜欢了,借你玩一会。”小婴儿显然对自己眼前拿棕熊的皮毛制成的小狗很感兴趣,伸着小手咿呀着要拿。阿德拿着小狗逗着紫薇怀里的弟弟,对小弟弟有趣的表情和活泼的样子不住的发出惊叹。“额娘,你看小弟弟对我笑啊!”“啊,不是,这个不能吃的。嘴里全是毛毛了!”紫薇赶紧把已经被塞进小宝宝嘴里的小狗抢救出来。母子三人玩成一团,方嬷嬷忽然进来里,脸上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紫薇叫来奶娘和嬷嬷,叫她们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方嬷嬷对着紫薇说:“宫里皇后娘娘派了太医给公主请脉了,皇后娘娘还说要是公主身体好些了,叫带着大哥儿和小哥儿一起进宫呢。太后老佛爷也说好久没有看见阿德了,还想看看咱们小哥儿,叫带着进宫看看。十五阿哥眼看着过生日了,咱们进去只是要准备些什么?”现在十五的身份有点尴尬,要怎么准备生日礼物?
    紫薇想想说:“还是按着往年的样子准备,十五阿哥不是样在庆妃娘娘身边了,带上一些庆妃娘娘喜欢的东西一起送过去。新来的香粉盒很精巧,给庆妃娘娘送去一些。不管怎么样子,十五阿哥还是皇子,和十六他们是一样的不是。”紫薇不认为令妃的错误不要算十五身上。在宫里面捧高踩低的事情是必然的,自己跟着别人踩一个孩子,不是紫薇能干出来的事情。
    紫薇的身体恢复很好,刚刚满月身体恢复的就差不多了。孩子的洗三请来和亲王福晋抱着小宝宝洗澡的。满月的时候紫薇能够抱着孩子出来应酬客人了。兰馨看着新生的小宝宝,有点不甘心的说:“我眼花了,是阿德当我的女婿好,还是叫这个孩子当我的女婿好?”一边和敬心情好了很多,一改那几天阴沉和暴戾,抱着阿德取笑着说:“还是紫薇会养儿子,你要是眼馋,干脆再生一个闺女,两个都是你女婿了。”说着公主们福晋们笑成一团。
    谁知阿德在和敬腿上扭着小身体叫着:“不要!毓容妹妹是阿德的!”听着阿德奶声奶气,又理直气壮的宣誓,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满月之后紫薇身体恢复了,带着阿德和小宝宝进宫感谢皇后和太后的赏赐了。因为十六的事情,皇后心里感激紫薇的心细和提前给十六接种了牛痘,赏赐下来的东西比生阿德的时候看着还要丰厚一些。皇帝和太后的赏赐也是很丰厚的,这次进宫谢恩,小宝宝还要等着乾隆给起名字。
    皇后笑咪咪的接过来小宝宝,抱在怀里仔细的看着,一边十六和阿德早就是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这话,十六很感兴趣的看着皇后怀里的孩子,那个小弟弟真的和阿德说的一样好玩吗?一定要看看去,两个孩子扑在皇后跟前,扭着小身体叫着:“皇额娘,克罗玛嬷,我们要看小弟弟。”
    开始皇后脸色正常,只是夸奖孩子长相清秀,也不哭闹,以后会是个听话的孩子。紫薇一双眼睛全在皇后怀里的孩子身上,心里暗自祈祷着:“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叫孩子哭起来,这个二子,万一是拿一根筋不对了,在皇后这里哭起来停不下来,自己是不是还要把和珅找回来,叫他帮着哄孩子?”谁知小宝宝没哭,皇后抱着孩子脸色有点微微的变化,接着仔细的打量着孩子,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紫薇有点奇怪,自己的小宝宝长相很可爱,脸上也是一对酒窝,虽然整天板着小脸,可是总体来说还是好的孩子,也不缺什么零件,完全是个健康宝宝。
    皇后将宝宝交给一边的奶娘,阿德神气活现的对着十六显摆自己的弟弟,十六对小宝宝也很感兴趣,这个躺在那里眨着一双黑眼睛四处看的婴儿,真是有趣极了。婴儿光滑的皮肤和浅浅红晕的脸蛋跟苹果样,十六和阿德忍不住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要摸摸看。
    谁知小宝宝一歪头,不满意的哼起来,皇后看见了,叫奶娘带走了阿德和十六,看着紫薇的小宝宝,皇后对紫薇说:“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一定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性子稳重。这一回额附又是高兴了。奶娘什么要是现在的使唤这不满意就跟皇额娘说,换一个好的使唤。看阿德和十六,一晃眼都满地的乱跑了,皇上透露了意思,等着阿德和十六满五岁了,叫他们一起到上书房读书去。皇额娘知道你心疼孩子,不如就把阿德留在坤宁宫和十六在一起作伴。皇额娘这个做可罗玛嬷的不会委屈自己的外孙子。”
    紫薇一听,真是把十六和阿德捆在一起了,以后十六成了皇帝,阿德也不会很惨,那个十五算是没戏了。这样是不是就表示了和珅脱离了既定的命运了?紫薇做出感激的样子,对皇后说:“皇阿玛错爱那个小子了,阿德整天皮得很,能够叫宫里的先生教育我是求之不得的。可是那个小子要是在宫里面胡闹怎么办?还请皇额娘不要嫌弃他。”皇后一点也不认为阿德是个过分调皮的孩子,满口答应下来好好照顾阿德。接着皇后的话题又转到小的身上,皇后问起孩子的性子和身体。
    谈一会闲话,紫薇带着孩子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太后抱着小宝宝那个喜欢,好像比对阿德和十六还要宠爱的样子,一下子掏出自己陈年的老底,给了孩子不少的赏赐。太后亲自将一块玉佩挂在小宝宝的脖子上,这是一块很精致的白玉佩,上面镌刻着牡丹的图案,看上面挂着的穗子有点年头了。
    太后抱着小宝宝,看着对自己眨眼的婴儿,太后脸上全是感慨的样子,看的紫薇一阵糊涂,这是怎么了?太后又想起什么事情了?皇后在一边看着太后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做什么表示,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没和往常完全不一样。
    紫薇和晴儿有点吃惊,今天这婆媳两个怎么了?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晴儿和紫薇正要想点办法打破眼前奇异的气氛,皇帝来了。紫薇不出意料的看见乾隆身后跟着的和珅,和珅脸上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昨天小宝宝不知怎么了来了精神跟着自己的阿玛和额娘黏着就是不肯睡觉,紫薇强硬的要把小宝宝交给奶娘,这个小子立刻扯起嗓门就要嚎啕。和珅只好一边看看公事,一边和紫薇轮流着抱着孩子哄着。这一折腾,早上两个大人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不过这个小子进宫以后很听话,没有闹点事情出来,哭哭啼啼的叫皇后和太后脸色难看,很识相。这个小子简直可恶,是不是在耍自己和和珅?紫薇看着太后抱着的小宝宝想。
    乾隆对小宝宝很感兴趣,抱过来看看,正在这个时候,小宝宝皱着眉毛,在乾隆怀里很不舒服的扭着小身子,小手和小脚很有力气的挥舞着,乾隆对和珅说:“这个孩子是个聪明伶俐的,长相也好,朕赐名叫做丰绅福德好了,也是个好意头的名字。你看如何?”和珅和紫薇都是赶紧谢恩。这个小家伙以后就叫做丰绅福德了。
    刚刚有名字的丰绅福德不知是太喜欢这个名字了,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小手一挥,啪的一声,打在老乾的脸上,发出很大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紫薇都要晕过去了,这个死小子,竟敢打在大BOSS脸上,是不是嫌弃自己活的太舒服了。你老爹和啊老娘都是被你连累了!
    和珅平时最能体会皇帝心思,几句话就能叫乾隆心情好起来,现在看自己儿子严重的犯上暴行,和珅脑门子明显冒出汗水了。儿子,你阿玛也不容易,你还是老实一点,晚上回去阿玛给你当马骑行不行?和珅在心里念叨着,希望自己的宝贝儿子能够听见自己老爸的心声。
    乾隆被丰绅福德打得愣一下,然后哈哈一笑,对着太后和皇后说:“这个小家伙力气挺大。朕看以后是个文武双全的小子,不如就封一个御前侍卫,以后长大了好好的历练一下,一定是个人才。朕看就给一等侍卫好了。”紫薇和和珅恨不得要抢上去把孩子抱回来了就是担心乾隆一生气打了自己宝宝的小屁屁。谁知这个小子交的什么运气,一巴掌打出来一个三品的顶戴了。得阿德是三品轻车都尉,福德是三品的侍卫。一个刚满月的小屁孩!乾隆的脑子又进水了?
    福德在乾隆怀里很不乐意的叫喊着,哭哭啼啼起来,福德生气的哭声叫太后和皇后还有皇帝大开眼界,这个小子生气的哭着,搞得听见哭声的大人很汗颜,好像自己在欺负一个无辜的小宝宝一样。紫薇赶紧抱过来,一看,新任御前侍卫的尿布湿了。叫奶娘换掉了尿布,紫薇抱着福德哄一会,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福德健康成长,和阿德一样被紫薇接种上牛痘,虽然紫薇只弄出来牛痘,不能作出其他的疫苗,不过这已经很好了。别的病毒不会像天花一样威力强大,就是侥幸生存下来,也要留下疤痕的。紫薇可不希望看见宝宝光滑的肌肤上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
    和珅很幸福,两个孩子阿德活泼可爱,被皇帝直接内定为十六的伴读,这就意味着十六一但是成为下一任皇帝,阿德一定是跟着青云直上,只是到时候权力和荣耀对阿德来说是好是坏很难预料。不过现在阿德好很小,可以慢慢地教。福德很听话,也很聪明,但是不喜欢跟奶娘和嬷嬷在一起,福德更喜欢黏着紫薇和和珅,跟他们撒娇。阿德看见小弟弟黏着父母,并不是很吃醋,阿德现在忙着讨好毓容呢!连十六都比不上毓容在阿德心里的位置了。
    眼看着天气又变得寒冷起来,兰馨和紫薇相约着进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皇后跟着紫薇和兰馨说一些闲话,带着紫薇和兰馨带着一堆的孩子到了太后慈宁宫。一向是安静平和的慈宁宫一下子变成了猴山了。阿德和十六到处的乱跑,没有一刻能够停下来的。福德已经能够在炕上爬来爬去的了,太后和皇后饶有兴趣的看着毓容和满炕探险的福德。
    毓容对这个比自己小半岁的弟弟很喜欢,拿着自己喜欢的玩具对着福德叫着,福德小酷哥看一眼那个沾着毓容口水的娃娃一点兴趣也没有,接着低头玩着自己眼前的积木,研究着自己怎么能够搭成一个高高的塔楼出来。毓容一直被所有人捧着长大的,没有想到阿德那个马屁精的弟弟对自己这样冷淡,小脸显出伤心地样子,转过身,对着太后和皇后还有兰馨和紫薇委屈的撇着小嘴哼唧着。
    正在紫薇要收拾自己小儿子扔出来的烂摊子的时候,阿德和十六抱着一堆的玫瑰花进来了,两个孩子热情的将所有的鲜花放在毓容眼前,紫薇一看就知道太后慈宁宫的温室里面一定是花草狼藉了,辛辛苦苦养育出来的玫瑰可能全被两个小子给辣手催花了。
    太后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花朵了,完全我忘记了今天早上自己刚刚训斥了一顿不小心弄伤一株玫瑰的小太监。太后和皇后满眼兴趣的看着阿德和十六拿着鲜花放在毓容面前。阿德叫着:“妹妹这个给你。”一边十六不甘示弱的叫着:“小妹妹喜欢粉色的,跟她头上的蝴蝶结一样的颜色才好看。你那个太红了!”
    “你知道什么?我听见我阿玛对我额娘说‘红色的玫瑰代表奴才对公主的一片忠心!’妹妹要红色的!”阿德大嘴巴的说出和珅和紫薇互相嘲笑的话。紫薇被太后和皇后还有兰馨别有意味的眼神看的都要坐不住了。
    阿德和十六正闹着,只见福德拿着一朵玫瑰对着紫薇笑嘻嘻的叫着,紫薇很感动的想还是福德好,不会看见小美人就忘掉了自己的娘。谁知一转眼,那一朵花就被福德送给太后了。紫薇只好失望和不甘心的看着太后幸福的将花在自己头上,一个劲的夸奖福德孝顺了。
    疑似的“穿越”
    这个孩子长相和性格跟先帝爷一个样子。
    日子平静,眼前少了脑残的生活叫人心情舒畅,和珅每天忙着公事,剩下的时间全都归紫薇和两个孩子所有,真是一个新好男人。现在阿德能够到处乱跑了,往往是阿德在前面追着已经变成大兔子的小白,嘴里叫着:“站住,小白!我带你回去洗澡!”阿德身后跟着满头冒汗的嬷嬷和丫头,嘴里叫着:“大爷慢一点,小心摔着!”一时间整齐安静的府邸里鸡飞狗跳的。
    福德是个很稳重的孩子,被奶娘抱着,或者站在地上拿着不屑的眼光看着阿德满脸汗水。一身尘土的乱折腾,那个眼神好像说:“你怎么可以在地上打滚?真是脏死了,快点离我远一点!”在这个时候阿德往往没有眼色的扑上去,拉着摇摇晃晃刚站稳的福德说:“咱们踢球去,哥哥教你踢球,等你长大一点了就能跟着我们一起玩了。现在毓容妹妹都会走路了,你还是快点学会走路好了。”
    福德嫌恶的看着阿德沾着尘土的小手。躲闪着阿德的脏爪子,着急的叫喊着:“额娘,额娘。脏脏!”紫薇听见这个声音之只好扔掉手上的账本,出来将福德从阿德手上解救出来。叫奶娘带着阿德赶紧洗手去,一边抱着福德安慰着。这个孩子是不是不喜欢运动?可能只是没有阿德那样好动了。不过要叫有洁癖的福德跟着阿德一样满地乱跑是有点不可想象。
    和珅当孝子当的不亦乐呼,每天公事之余的时间全都花在孩子身上,带着两个孩子疯玩。看着和珅回家之后扔掉什么皇帝身边倚重大臣的深沉样子,带着两个孩子在游戏场上高兴地玩耍,听着孩子们兴奋的叫声,紫薇看着和乐融融的父子三个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和阿德以前一样,这个孩子也喜欢黏着紫薇,但是很聪明。和珅对福德很满意,很自豪自己又有一个聪明的孩子,只是底福德变本加厉的黏着紫薇有点不满意。要是和珅晚上回来晚了就会看见两个小家伙,或者只有福德一个小鬼舒舒服服的躺在紫薇身边,霸占着和珅地盘的样子。和珅无奈的看着霸占自己老婆和地盘的小子,刚要拿出来当阿玛的威风,把在自己被子上流口水的小家伙扔给奶娘。可是一看见紫薇对自己一瞪眼,和珅只能是苦笑着躺在床的最外边,把自己舒服的位置,和香喷喷的老婆让给那个小家伙,自己小心翼翼将就着躺在外面,睡着了也不敢翻身,生怕压着小宝贝了。
    形势逼人强,和珅发奋图强要抢回自己的老婆,终于在泡了好几月的茶馆和和亲王这个评书爱好者反复交流之后,和珅练就了讲故事的本事,不管是宫廷历史故事,还是骑着白马取经的和尚。和珅讲起来都是引人入胜,两个小家伙被自己腹黑的阿玛给算计了一回,每天乖乖的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也不黏着紫薇了,等着和珅给自己讲故事。
    紫薇有点酸溜溜的看着和珅被儿子们期望的眼神,很不满腹诽着“好你个和二,算计起你自己的儿子来了。还以为自己是童话大王是不?每天进门的时候是不是来一段小喇叭开始广播了,你干脆不要当什么军机大臣,回来开儿童节目算了!敢跟老娘抢儿子!”
    和珅完全不知道紫薇心里的嘀咕,看着两个孩子在自己小床上安静的睡脸,心里松了一口气,本以为自己娶到了紫薇一切都是美好了,哪里知道,自己还要费尽心思跟自己两个儿子抢紫薇。天下哪有自己这样可怜的阿玛。悲摧!
    皇宫的日历按着不变的规律进行着,什么时候要进宫请安,什么时候皇帝要到承德见蒙古的王爷和贝勒,什么时候公主福晋和命妇们进宫朝贺,整个皇宫就像一个严谨的钟表按着自己的规矩运行着。
    一晃眼,已经是春节了,紫薇穿戴整齐带着两个宝宝进宫给皇后和太后祝贺新年。今年冬天很冷,一进冬天就下了好几场的大雪,阿德和福德包的跟小包子一样,跟着和珅在雪地里兴奋的堆雪人,打雪仗。和珅很好脾气的被两个孩子仍的一头一脸的雪,却是一点生气的样子没有,反而傻呵呵的笑着,抱着两个宝贝一起倒在雪地上。一点军机大臣老成谋国,在朝堂上老奸巨猾的影子也不见了。
    坐在车子里的两个小宝贝,阿德穿着一件大红衣裳,上面镶嵌着白色的毛边,上好的白狐,做成的衣裳轻盈保暖,和珅和紫薇对孩子真是大方。福德不喜欢红红绿绿的颜色,自己挑选衣裳的时候小手抓着一块宝蓝色的缎子,绝对不穿阿德那样鲜艳的红衣裳。结果福德打扮的跟小大人一样,宝蓝的衣裳衬托着白皙的小脸蛋,黑色的狐狸毛在阳光之下折射出光晕,更显得眉目如何英气勃勃的。
    现在福德已经能够走路很稳当了,说话也清楚不少,对外人很有礼貌,只有对紫薇和和珅还有阿德才会露出自己调皮的一面,黏着自己的阿玛和额娘撒娇。紫薇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很得意的走进来,一路上认识不认识的贵夫人都是羡慕的看着紫薇身边两个可爱的孩子,紫薇在众人艳羡的眼神里有点飘飘然了。能生出一个活泼一个酷酷的两个小帅哥,紫薇很得意!
    跟着皇后请安,坤宁宫了很热闹,大家寒暄一会,两个孩子成了众人的角焦点,看着阿德和福德有模有样的给皇后请安,皇后笑着赶紧对一边的容嬷嬷说:“快点把两个小哥儿抱起来,叫克罗玛嬷看看你们长高了没有。”皇后身边抱着阿德,一边十六腻在一边跟阿德叽叽咕咕的,和敬和兰馨拉着福德,和敬很喜欢这个酷酷的小帅哥,拿着金瓜子给福德玩耍。坤宁宫见过皇后,紫薇带着孩子来慈宁宫见太后。
    太后看见十六拉着阿德先进来,眼睛笑得眯起来,对着两个孩子慈爱的的说:“叫那克楚玛嬷看看,咱们阿德几天不见有长高了不少。昨天进上来的桔子,十六带着阿德分去。”紫薇带着福德进来,看见福德认真给自己行礼,太后身边的嬷嬷赶紧把福德抱过来,太后端详一下福德的小脸说:“好,又长胖了。真是个乖孩子。”说着太后疼爱的抱着福德放在自己身边,一边宫女端上水果,太后看看盘子里面的东西,对着一边桂嬷嬷说:“昨天皇帝送来的荔枝蜜,拿一些给福德。小心不要上火了。”
    桂嬷嬷听见吩咐亲自代人办去了,一边唐嬷嬷笑着说:“老佛爷对福德小哥儿疼到心里去了,以前那样喜欢十六阿哥也没见拿着荔枝蜜先给十六。”太后看着福德酷酷的小脸,好像陷入沉思,但是一瞬间又转会到现实里面。太后对着紫薇和皇后带着一点回忆的口气说:“你们哪里知道,紫薇丫头生的福德,长相性格和先帝爷几乎是一模子刻出来的,叫哀家看见了心里难免感慨。”
    皇后听见太后的话赶紧宽慰太后说:“皇额娘也这样看,儿臣刚见着福德时候也是一怔,好像哪里见过一样。听皇额娘一说,仔细想想福德性子和先帝还是真像。皇额娘不要伤心了,看看紫薇和福德都该吓着了。”
    紫薇确实被吓着了,什么!丰绅福德乾隆皇帝的外孙子,被太后认为着乾隆的老爹,自己真个身体的祖父想像!紫薇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苍天啊,大地啊,那一个仙女大姐拯救我一下!紫薇已经严重的风中凌乱了。猛地想起这个小子平时种种举动,紫薇浑身汗毛都是竖起来了,四四,那个冰山面瘫皇帝,乾隆的爹,九龙夺嫡的胜利者,自己这个儿子和他想像!紫薇眼前一黑,快眼晕过去了!
    紫薇忽然想起福德的洁癖,福德喜欢小狗狗,福德酷酷的不说话,但是对自己熟悉的人,例如自己和和珅,阿德,高兴或者不高兴都是滔滔不绝的表示着自己的愤怒或者高兴。听着和那个四四真的真的很想像!天啊,这个小孩子不会是四四穿越的?不对!四四已经挂掉很久了,应该是转世才对,也不知道这个小子是不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要是那样,真是不敢想下去了。
    紫薇仔细观察一些福德,专心致志的吃着水果,一点也不受大人的影响,可能是感觉到了紫薇看着自己,福德对着紫薇露出甜甜的笑容,放下手上的小碗,叫一声额娘,扑进紫薇的怀里,撒着娇。
    抱着怀里的孩子,紫薇想不管是四四还是什么,都是自己孩子。太后看着福德跟紫薇撒娇的样子,宠溺的一笑说:“这个小子倒是喜欢黏人。紫薇丫头到底是年纪浅,额附家里也没有老人。阿德是个淘气闲不住的孩子,现在加上一个更忙了。从慈宁宫拨出来两个嬷嬷跟着伺候福德。”两个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出来给紫薇和福德行礼,紫薇一看赶紧谢恩,太后派了身边的嬷嬷伺候福德这是很大的恩宠。
    太后和皇后转过头说过年的事情,只见皇后有点为难的说:“皇额娘,刚刚接到五阿哥府上的消息,府上胡氏的小阿哥身子有点不好,今年老五媳妇就是不能进来了。皇额娘看还是叫五福晋在家里歇着吧。”太后不满的皱着眉头“这是什么规矩?胡氏的孩子怎么了,竟然连团圆饭都不来吃了?老五的媳是不是嫌弃伺候咱们这些人了,这是谁家的规矩,小阿哥病了叫太医看看,奶娘和嬷嬷都是摆设?还要她亲自看着?”太后明显的对五福晋这样公然违反规矩的孙子媳妇表示不满意。
    皇后为难的说:“皇额娘息怒,儿臣听说好像今年五阿哥要带着小燕子到府里过年,五福晋拿着皇上的旨意挡回去了,五阿哥竟然要跟小燕子在外面混着,过年也不回来。皇额娘想想,过年的时候事情都多,五阿哥不回府里,一应大小事情都是五福晋一个人管着,她才是刚刚生产不久。听回来的嬷嬷说,人憔悴的厉害。”皇后打心里同情这个媳妇,可怜,好好的嫁给了五阿哥这个混账。
    太后听见皇后说的话,眉毛拧起来,沉默半晌才说:“也罢了,五福晋替他遮掩着,永琪还这样混闹。唐嬷嬷带着补药什么的看看老五的媳妇,就说哀家的意思,叫她今年不要进宫了,老老实实的在家养着。永琪的事情还要跟皇上商量一下。这个孩子必是中邪了,怎么说也不听,只要撞在南墙上才好。那个小燕子,现在在什么地方?立刻查清楚了,找一个机会除掉这个妖精就好了。”本来好好的气氛,叫五阿哥的脱线行为高的大家都没有好心情。
    看着太后累了,紫薇带着孩子告退出去,阿德和十六不愿意分开,皇后留下阿德跟十六一起住在坤宁宫几天。紫薇带着福德心思凌乱的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紫薇看着怀里福德熟睡的小脸,不敢想像,自己这个孩子真的和四四长相和性格很相像吗?或者就是四四转世的?要是福德带着前世的记忆,该会是个什么样子的情景?不敢想象!
    回家之后没有了阿德分神,紫薇有更多的时间研究一下太后嘴里和先帝爷一个模子出来的丰绅福德。福德还是那个样子,每天吃吃睡睡,玩自己的,跟着紫薇和和珅撒娇,对弄脏的衣裳皱着眉头,对没有擦干净的桌椅上面的灰尘表示不满。福德的行为和表情和一般的孩子一样,就是性格很明显,不像别的孩子那样欢快罢了,也不喜欢玩别的孩子都喜欢的泥巴、沙子,剩下的和一般的孩子一样。紫薇总算是放心来,就算死四四转世,应该前世的记忆也不见了,毕竟孟婆汤还是有质量保证的。和珅对紫薇疑神疑鬼的行为不以为然,还是每天有时间就抱着福德,把孩子宠上天。
    书房里,和珅靠着美人榻的靠背,躺在那里很有兴趣的拿着一本古研究,福德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趴在和珅的胸膛上,闭着眼睛,小嘴半张着,睡得很好。紫薇走进暖暖的书房,看见眼前温馨的一幕,忍不住一笑,对着和珅说:“小东西睡着了?衙门都封印了,你昨天着急忙慌的出去干什么了?好像有大事情发生了,是不是西北或者那里又出事了?”娴雅传出来好消息,和琳要当阿玛了。紫薇不希望这个时候和琳再出去。
    和珅小心翼翼的看着躺在自胸膛上睡觉的福德,看看一边的被子,紫薇无奈的坐过来,拿着被子把福德和和珅盖起来,有点嗔怪的说:“你以前还嫌弃福德缠着我,你看看你,心甘情愿的给你宝贝儿子当床垫。你这个阿玛真是个孝子!整天孝顺你的儿子。等着他们长大以后,变成小霸王,有你哭的时候。”
    和珅拉着紫薇坐在身边,带着一点神秘和看笑话的口吻说:“昨天确实是有急事,不过不是朝廷上的事情,你知道吗?昨天小燕子五阿哥在五阿哥府门前打起来了,叫巡街御史找上门来,我这个内务府大臣还是要看看的。大过年的,你想,皇上要知道,非得气坏了不可。这个年谁都不能好好过了。”
    昨天小燕子忽然心血来潮要看看自己生的那个儿子,那个孩子都已经快要一岁半了,小燕子这个亲娘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五阿哥不敢说乾隆已经警告过自己了,要是小燕子出现在宫里或者自己府里,立刻就是死。在明面上小燕子已经是死掉的人,不能大摇大摆的出现的。五阿哥也不敢和小燕子直说,现在小燕子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了,动不动就是要拿武力解决。跟着萧剑一段时间,小燕子三脚猫的功夫更没有准头了。往往是指东偏偏打到西,或者小燕子也不知道要打在那里了。要是小燕子一听自己被人宣布死翘翘,还不要冲到皇宫跟皇帝叫板!那真是找死了。
    小燕子不管不顾的直接冲向五阿哥的府里,五阿哥后面拼命的追赶着,最后刚好在自己府门前将小燕子追上了,拉着小燕子要回柳青的客栈,谁知小燕子不甘示弱的挽起袖子跟五阿哥大打出手。府里那些下人看见自己主人挨打要出帮忙,谁知五阿哥被小燕子揍得满头包,还叫住自己府上的人不要插手,影响自己被虐的乐趣。
    乾隆分给五阿哥的住宅地段很好,正好是市区的黄金地段,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快五阿哥在自家门口被小燕子揍的表演被很多人围观了。最后还是巡街御史掂量着皇子当街被欧,要是被乾隆知道了谁都跑不了。叫来和珅带着步兵衙门的人驱赶了看热闹的官员和老百姓,和珅对着五阿哥重申乾隆的旨意,小燕子一听这是真的,立刻不闹了,也不要看自己的孩子了,狠狠的一瞪眼,一跺脚对五阿哥丢下一句:“永琪,你皇阿玛既然说小燕子姑奶奶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姑奶奶和萧剑要闯江湖了。”说着转身跑了。剩下五阿哥追着上去,叫喊着小燕子的名字。
    晴儿的终身
    五阿哥再次抽风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乾隆对五阿哥彻底失去了信心,完全放任自流了。五福晋得了太后的旨意,只是在家里休养身体,侧福晋和五福晋都生了小阿哥,可是得孙子的喜悦还是不能叫乾隆有一点开心,主要是孙子的爹,五阿哥现在已经成了野孩子了。上一次叫五阿哥管河工,京城就要发大水,五阿哥的名声在各部衙门传扬开来,那一部的管事也不想五阿哥这个神兵到自己的地盘来。
    乾隆重要的事情不敢安排,六部衙门一听五阿哥要来,全都跟听见鬼子进村一样,想尽办法叫乾隆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弄到别人的部门,死道友不死贫道,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乾隆叹息一声,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分府出去,成家立业,帮着处理政事了,只有五阿哥,乾隆不敢再使唤了,叫五阿哥老实家里呆着读书。其实五阿读书的心思全都放在小燕子身上了。自从年前被小燕子在自家门口痛殴一顿之后,五阿哥发挥了只要打不死,我就黏着你,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终于又得到了小燕子的谅解,两个人和好如初了。小燕子生的那个可怜孩子又被小燕子给选择性遗忘了。
    晴儿的婚事提上日程,没有了原著上和鼻孔君的风花雪夜,晴儿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很迷茫一阵子。看着紫薇和兰馨还有和敬和和婉的婚姻生活,有如意,也有不如意的,晴儿明白自己的命运就在这一次了。太后念晴儿自己身边多年了,陪着自己这个老太婆,尽心尽力,一定要找一个好婆家给晴儿。乾隆是个孝子,看见自己老娘露出给晴儿封公主的意思,跟皇后稍微的透透意思,皇后亲自认了晴儿做自己的养女,晴儿也是个和硕公主了。册封一下来,就要选额附,准备出嫁了。
    紫薇进宫给晴儿祝贺册封,册封仪式结束之后,公主们全都聚在一起说闲话,明显的晴儿很快要离开紫禁城,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只是额附人选大家都很关心。紫薇想只要晴儿不跟着萧剑浪迹江湖就好了,反正假贝勒耗子和鼻孔君完蛋了,萧剑和晴儿永远不会有交集。只要乾隆不脑残,不给晴儿指一个纨绔子弟就行了。要是乾隆真的有抽了,自己还可以叫和珅帮着说说话,弄出一点黑资料,让那个纨绔子弟现原形,叫乾隆清醒一点。
    和敬和和婉的想法就复杂一点了,晴儿是老佛爷身边最得力的人,深受太后的宠爱,以后谁要娶了晴儿,靠着这一层关系就能顺利很多,太后是一座大靠山,能够攀上了,一辈子就能顺风顺水了。和婉虽然过继给了乾隆,可是还是心里照顾着和亲王一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和敬和和婉的心思相同,自己舅舅家现成摆着的好男儿,要是能够出一个额附,虽然不指着这个飞黄腾达,可是晴儿是个好姑娘,自己知根知底的,抛开身份,也是一门好亲事。福灵安和晴儿年岁相当,相貌人品也说得过去,要是能够——那也很好。
    上次令妃的事情曝光出来,和敬对自己舅舅们更看重了,可怜自己的皇额娘,还有两个弟弟,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被那个披着为善外衣的贱婢给害了。当初做小伏低全是假象,一想起这件事情,和敬眼神就冷冽起来。
    新出锅的和宁公主晴儿坐在紫薇和兰馨身边听着和婉说话。今天册封典礼上晴儿仪态万方,叫人称赞不愧是慈宁宫老佛爷亲手教出来的人,那些命妇们心里暗自算计着,能够成为和宁公主额附的人选,看看谁家祖坟上烧高香冒青烟了,能够娶到晴儿这样的公主。
    叫紫薇出乎意料的是散了之后,和敬和和婉分别找时间和紫薇透露了各自的意思,和敬的意思是想叫紫薇帮着撮合一下晴儿和福灵安,和婉跟着紫薇说了一下午主要的意思除了养颜护肤就是撮合和亲王的世子永璧和晴儿的好姻缘。紫薇忽然感到自己成了婚姻介绍所的大妈了,自己跟晴儿关系好,可是晴儿的婚姻要听太后和皇帝的!和敬和婉身后的和亲王和富查家跟自己那一个都不能搞僵了。这可怎么办?还有,晴儿只有一个,再说晴儿的婚事还要太后和皇帝最后拍板的。小弟难当!
    满怀心事的回家,阿德带着小弟弟正仰着头,看着下人将掉在地上的小鸟放回树上的鸟窝里,看见紫薇回来了都是叽叽喳喳跑过来,抱着紫薇的腿,叫着要抱抱。紫薇满脑子都是烦心事,看见孩子也不忍心摆着脸子,只好拉着两个孩子进来,看着他们洗手吃点心和水果。阿德现在吃饭很有了样子了,规规矩矩的坐着,拿着小银勺子,吃着碗里的水果,一边福德拿着小勺子还是有点笨拙跟光滑的水果块奋战,福德聚精会神的,一脸严肃的拿着勺子跟碗里的东西作战,仿佛是在处理什么大事情。毕竟还是太小了,一会福德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紫薇看着一笑,抱着福德在自己怀里,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这个小东西。福德很惊异自己的额娘今天终于不叫自己练习吃饭了,拿着勺子喂自己了。闻着紫薇身上淡淡的香气,福德好像感到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在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呵护着。只是幸福的记忆遥远的很,好像在梦里一样,幸福的吃着送上嘴边的果果,福德感到很甜蜜的感觉。
    一边阿德看着小弟弟的待遇有点不高兴了,委屈着嘟着嘴说:“额娘,偏心,喂弟弟,不为喂我!”说着一双眼睛看着一边的蛋糕,紫薇看在眼里,原来如此,阿德不是伤心额娘的区别待遇,是很想染指紫薇留给和珅那一份蛋糕。
    “额娘也喂你吃饭好不好?”紫薇故意的扭曲阿德的目的,一边拿着毛巾小心地擦干净福德小嘴上沾着的东西,“福德真棒,吃东西一点也没有弄在衣服上,叫额娘亲一下。”说着紫薇吻上福德的小脸,吃自己儿子的豆腐不算吃豆腐是不是。看着儿子酷酷的小脸皱成一团,躲闪着紫薇涂着淡淡的胭脂的嘴唇真有意思。
    看着福德不情愿的样子,紫薇悲哀的想自己难道真的老了吗?连儿子都嫌弃自己?紫薇做出一个受伤的神情,悲戚的说:“阿德,你是不是也觉得额娘老了?”阿德一门心思全在蛋糕上,根本没有听见紫薇的话,一边福德看着额娘受伤的样子,腻在紫薇身上,施舍似的,叭的一下亲自自己额娘的脸上,一本正经的说:“额娘很漂亮!福德喜欢额娘。”哎呦,这个儿子太贴心了,紫薇差点感动的差点掉下来眼泪。
    “额娘,我都长大了,我不要你喂我吃饭了。给一点精神补偿好了。”阿德眼睛粘在蛋糕上了,香喷喷的蛋糕散发着草莓的甜香。阿德的口水要出来了。
    “只准吃一点,晚上还要吃饭,这是给你阿玛留的,要是都吃了,明天你也不要想吃饭了!太医院的太医很高兴给你开消化药方的。”紫薇对着一边丫头示意再给阿德一块蛋糕,剩下的全都收起来。
    最后阿德幸福的吃着蛋糕,一边福德黏在紫薇怀里,玩着心爱的玩具,一只价值连城的水晶杯,不用说这又是太后赏赐下来的先帝遗物了。
    晚上紫薇和神商量今天和敬和和婉托付的事情,和珅想想说:“看着皇上的意思,富查家的福灵安胜算大一些,还有和亲王的世子娶公主,虽然晴儿是养在太后身边的,跟和亲王一支血缘关系很远了,也能够结亲。可是毕竟不好听,叫人听着以为是同姓婚配的。未必就能有胜算。还有我看着和亲王对这一门婚事不是很热心,该是和婉公主一相情愿罢了。不过两边谁也不能得罪。”
    紫薇想想说:“有个好主意,咱们借着什么由头,叫晴儿出来跟上一次和琳和娴雅的事一样,反正皇阿玛心里的候选人就是那几个,全都叫来,晴儿看上谁就是谁了。婚姻的事情除了门当户对,不是还要两厢情愿吗?可是在那里比较好?”
    正在紫薇发愁相亲的由头的时候,就有完美的借口送上门。兰馨的生日到了,多隆对兰馨百依百顺的,眼睛里就剩下兰馨和他们家的毓容了。兰馨现在有了孩子,公主府里的事情也都顺序了,有心情和时间过生日,享受生活了。
    紫薇先到宫里见了太后和皇后听她们的意思,太后和皇后比较看好福灵安,年纪轻轻,家事很好,有勇有谋的,人品端正,主要是傅恒的教育保证,不会有五阿哥那样的倾向。永璧虽好,可是碍着公主嫁给皇帝弟弟的儿子,听着有点近了。太后和皇后的意思是叫晴儿出去给兰馨祝贺生日,兰馨生日,多隆也要请很多的客人的,福灵安和和琳和珅关系很好,是一定要来的。紫薇和和敬已经出嫁的公主带着晴儿,在里面谈话,跟福灵安远远地看上一眼。既不妨碍规矩,也能叫晴儿有了打算。
    紫薇作为已经出嫁的公主,自然要带着晴儿相亲去。矛盾解决了,紫薇心里有点担心和婉的面子怎么办?
    到了兰馨生日那一天,紫薇先进宫到太后跟前接走晴儿,在出宫的马车上,晴儿一直安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波澜不兴的,只是手上的手绢被晴儿拧的要成了一条破布了。太后和皇后一定和晴儿说什么了。看着晴儿忐忑的样子,紫薇笑着说:“叫你平时打趣我,老佛爷和皇额娘的意思不过是叫你出去散散心,整天闷在宫里也该有时间出来了。那个福灵安和别的什么青年才俊都是品貌不俗的,你带回可要看仔细了,省的以后后悔了。”晴儿听见紫薇打趣她,娇嗔的要扑上来呵痒。
    紫薇一边躲闪着一边笑着说:“不要害臊了,嫁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情,等一会可是要仔细看看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世上没有后悔药。”晴儿脸上越发的红起来,瞪着紫薇说:“都是你整天跟着你家里那俩个小子不学好,也不知道额附爷看见平时端庄贤淑的公和端公主这个样子,还不要被吓着了。”
    紫薇在心理撇撇嘴,和珅早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子,要是我真的一直端庄贤淑在家里他一定要请太医来看看的。两个人笑闹一阵,一会到了兰馨的公主府,自然有兰馨带着管事的嬷嬷迎着她们进去。
    多隆人缘不错,加上一定要请来的准额附候选人,来的宾客就很多了。和珅和多隆一向关系不错,和琳拉着福灵安,遮盖着脸上好看的意思。男的全都在外院喝酒唱戏,后面全是女眷,兰馨抱着毓容,头上身上焕然一新的坐在主位上当寿星。
    紫薇看见和婉笑咪咪的跟着兰馨讲话,心里有点尴尬,不是要如何跟和婉说这件事情,和婉是个玲珑人,看出来紫薇的尴尬,拉着紫薇坐在自己身边,两个人说着闲话,后来看着身边没人了,和婉拉着紫薇诚恳的说:“那天跟你的说的事情可是我太一相情愿了,永璧有自己的主意,不叫我帮着他。阿玛是个什么人你也清楚的,也是跟我说了,叫你兄弟每天给公主请安,还是算了。你要是真心疼你兄弟,就不要叫他整天跟和珅那个小子一样,对着自己老婆一口一个奴才的,还叫得那叫一个心甘情愿的——都要拿着老婆供起来了!啊——”和婉忽然那顿住不说了,和珅不就是紫薇的额附么?
    看着和婉尴尬的样子,紫薇笑起来,说:“没事,阿玛真是神机妙算,竟然连这个都知道,可是和珅在阿玛那里诉苦来着?和婉姐姐出嫁早,咱们的府里都是什么情形,还用得着别人说?和婉姐姐的额附不也是对姐姐言听计从的。”和婉一笑,“也就是,晴儿性格模样都是没的说,我看福灵安,听说在战场上很英勇的,就是不知道要是真的当了额附,对着晴儿是个什么样子?”
    紫薇和和婉看着晴儿一进来和敬就拉着晴儿跟着自己在一起,和敬摆明了晴儿是自己看上的,准备要给自己表弟准备的。你们谁也不要抢了!
    和敬拉着晴儿说着什么,忽然花厅外面小丫头进来通报:“五阿哥来了。”兰馨一愣,五阿哥干什么来了?不要还跟着小燕子?!怕什么来什么。五阿哥真的带着小燕子和一个男子竟然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兰馨的脸上很难看,五阿哥只兄弟名分,进来看看也就罢了,还带着一个男人进来,自己这里都是女眷,很多夫人带着自己的女孩来了,一个外男进来干什么?
    和敬对五阿哥心里的芥蒂很深,以前五阿哥都忘了自己的亲娘,眼睛只有一个令妃娘娘,和敬以前只是看不起五阿哥跟令妃走得近,后来事情出来了,和敬想法开始复杂了,有时候会想,令妃要是生不出儿子,辛辛苦苦害人得来的便宜不是要便宜在五阿哥身上,这也不是空穴来风,以前皇阿玛不是透露出要五阿哥当太子的意思?或者五阿哥根本就是同伙罢了。一看见五阿哥,和敬眼神阴沉下来,既不出去站在花厅门口冷冷的看着身后跟着小燕子和萧剑的五阿哥,板着脸说:“这是谁的规矩?五阿哥你就是这样带着不相关的人闯进别人家里的?”
    和敬是大姐姐,这些阿哥和公主们都敬三分面子给和敬,五阿哥看见和敬站在门口愣一下,可能是五阿哥以前闯进紫薇的家里或者别人家里习惯了,没有想到还有内外男女的差别,愣一下才说:“大姐姐好,今天兰馨的生日,我特别来看看。听说多隆请来最有意思的杂耍班子,呃——弟弟来看看热闹。”五阿哥将到了嘴边上的小燕子咽回去,小燕子在和敬这些人眼里就是死人了,不能说出来。
    兰馨出来对着赶来的管事吩咐着:“你们带着五阿哥带来的人下去歇着,多谢五阿哥惦记着。这里都是女眷,还请五阿哥到前边坐坐。”说着拉着和敬进去了。五阿哥愣愣的看着和敬和兰馨消失的身影,发现自己连门都没进去。小燕子不满意的扯着五阿哥说:“反正我要清清楚楚的看杂耍,不要跟着这些小姐格格的坐在一起,咱们在前头看的清楚。”
    五阿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是看着小燕子高兴地样子,不忍心叫小燕子扫兴,带着小燕子先走了。萧剑透过纱幔,盯着花厅里面花朵一般的晴儿,等着伺候的小丫头过来的时候,萧剑才是如梦初醒的走了。
    第85章
    江湖和笼子
    做一只小鸟还是一直肉鸡?
    兰馨的生日多了搅局的人还是顺利的进行着,反正大家都对小燕子已经如雷贯耳,今天总算是见着活人了。宾客们看见活泼的小燕子在台下大呼小叫的,后来看的实在高兴了,干脆自己爬上台,硬要夺下来台上外杂耍手上的锃亮的钢叉,在自己身上试试锋利程度,把五阿哥在底下看的魂飞魄散,尖叫一声飞身上台,表演自己在上书房学来的好身手给众位宾客助兴了。
    福灵安不敢置信的看着台上跟一直蒙着眼睛转圈的狗熊一样的小燕子,和小燕子身后大呼小叫,跟老母鸡一样的五阿哥,闻名不如见面,小燕子和五阿哥脑残的程度很叫人无语。
    和珅皮笑肉不笑,身边跟着不少的官员,各个人胡子老长,一脸的褶子,年纪都比和珅大,可是每个嘴里甜蜜蜜的叫着和大人,和中堂的,那个亲热劲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和珅心里很想把这些谄媚的面孔扔出去,可是不行。和珅圆滑的打发着一个个蜂拥而上的活宝,态度谦和有礼,真是如沐春风。和琳拉着福灵安嘀嘀咕咕的说话,带着好笑的心情教案自己哥哥其实已经是不耐烦应付着蜂拥而来的官员。
    眼看着和珅身边要开大会了,和琳收到和珅抽空递过来的眼神,借口要出去醒醒酒,拉着福灵安一起出去。福灵安在战场上习惯了,喜欢直来直去的,听着耳边阿谀奉承很不舒服,心里替和珅无奈,听见和琳的建议,心里一阵轻松,拉着和琳走了。要不然等一会。官员们奉承完了,和珅,又该轮到自己和和琳了。还是先跑了好了。
    兰馨的花园子修的不错,府里管事的嬷嬷提前都被嘱咐了,看见和琳带着福灵安进来,就不要拦着。和琳按着事前约定的。带着福灵安一路上闲聊着,走进后面花园子,从水榭的小桥上一转过去,就是女眷所在的花厅。后面相对比较文雅,女眷不喜欢满场猴子狗熊的,叫来京城最红的一班小戏正演《玉簪记》最好的地方。
    和敬忽然拿走了紫薇正要吃的水果,瞪了一眼装模作样的紫薇,小声的说:“就知道吃,快点带着晴儿出去走走。你生了两个孩子了,要是不忌口,小心变胖了,额附嫌弃你,可不要哭着跟皇阿玛诉苦。”紫薇看着和敬,装出很可怜的样子,哀怨的说:“大姐姐真的,那个福灵安是谁的表弟?干什么要我带着晴儿出去?”
    “你个得便宜卖乖的,和琳才是你正经的小叔子。我带着出去叫人看着不像话,还有谁叫你和晴儿关系好?以后你们还是一家子。”和敬推着紫薇,向外面看看,和琳带着福灵安应该过来了。
    紫薇一笑,起身对着晴儿说:“你跟着太后没少听好戏,还是跟我走走,刚才喝多了,有点晕。”
    谁都知道紫薇这是托词,晴儿脸上一红,被兰馨硬给推出去,跟着紫薇一起出去了。晴儿低着头仔细的数着脚下的石子路上的图案,就是不肯抬头看前边。紫薇亲热的拉着晴儿的胳膊说:“看前边,一直低着头小心掉进水里。”
    晴儿一抬头,一双黑黑的眼睛就直直的撞进晴儿的眼里,甚至撞进了晴儿的心里。晴儿脸一下子红的更厉害了,不过还是落落大方的看一眼眼前福灵安英气勃勃的面孔,矜持的垂下眼帘。和琳装着巧遇的样子,跟紫薇问候寒暄。一边福灵安礼节周到的请安问好。
    “给和端公主请安,给和宁公主请安。”福灵安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一眼低着头的晴儿,只一眼,福灵安心里一点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一下。紫薇笑着应声,看一眼俩个很尴尬的人,忽然眼珠子一转说:“今天听说前门外的街上好些铺子有新鲜的玩意。和琳跟着嫂子出去走走,晴儿难得出来一次,跟着我出去走走。”不等着晴儿反对,紫薇对身后跟着的绿茶说:“回去告诉兰馨,就说我和晴儿一会就回去。”说着拉着头都要低到极限的晴儿,说:“兰馨的府邸离着那里最近了,跟着我走走,叫和琳赶车。”
    和琳对着福灵安说:“嫂子出来没带着侍卫,我们跟着保驾。”晴儿被紫薇硬拽着拉出去了。下了车子,紫薇拉着和琳走在前边,晴儿低着头和福灵安走的那个难受。紫薇也不在街上溜达,只是到了自己名下的铺子,随意看里面的货物,一边指点着里面一些东西:“这个棉布虽然还比不上西洋来的细布,但是已经很细致了。拿上几个家人给你送回去,交给娴雅。以后孩子要用很多的尿布的。还有这个,纯正的丝棉,也拿上一些。你去给娴雅挑一些首饰,看着你平日很细心,对着娴雅怎么一点细心也不见了。”紫薇一边传授给和琳讨好妻子的秘方,一边偷眼观察着福灵安和晴儿的动向。
    福灵安安静的在一边看着晴儿的身影,晴儿似乎干打扫福灵安的眼神,背对着他,强迫自己看色彩斑斓的绣线。紫薇想晴儿应该满意福灵安了,这已经算是很出格了,还是带着他们回去吧。再下去就是违规了。
    紫薇刚要问晴儿选上什么,看上的东西自己请客,这个时候外面大堂里响起一个声音:“你们这里有这样的丝弦没有?”紫薇没有听过这个声音,晴儿已经选好的一些绣线,和精美的小块料子打算回去做小东西了。紫薇拉着晴儿先走,后面跟着和琳和福灵安,大堂里面那个选丝弦的人赫然就是萧剑!
    萧剑没有想到能够看见晴儿,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晴儿,晴儿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力的看过,尤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身上带着一种危险的气质。紫薇赶紧拉着晴儿走了,跟在后面的福灵安和和琳感到萧剑身上危险的气质,警惕的看一眼萧剑,随后什么话也不没有说赶紧赶车送紫薇和晴儿回去了。
    意外遇见萧剑只是一个小插曲,晴儿满脸通红的应下这一门婚事,皇帝明诏和硕和宁公主降福灵安。旨意一出,满朝官员都是艳羡着富查家的荣耀。太后兴致高昂的给晴儿准备嫁妆,一边想一个办法这个大光明的处置了小燕子这个祸害精。
    相亲的时候紫薇带着晴儿出去的事情,并没有被太后或者皇后训斥,反而是被和敬私下感激一番,感谢紫薇给晴儿和福灵安牵线搭桥,在和敬的眼里,紫薇就成了一个小红娘的角色。
    紫薇忽然心有余悸的想起,按着原著惯性,晴儿不是跟着萧剑浪击天涯了,不知道晴儿是不是真的和萧剑一见钟情了。紫薇仔细观察了晴儿一段时间,还好,晴儿很满意这门婚事,准心的准备嫁妆,每天抽时间仔细绣着荷包什么的,新婚之后新娘子要给新郎的定情物。
    小燕子不用太后想办法找借口收拾她,小燕子自己就闹出事情了。小燕子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五福晋和侧福晋全都生了小阿哥,这一下小燕子真是疯狂了,也顾不上乾隆和太后只要小燕子进了五阿哥的府里,就要格杀勿论的旨意了,直接冲进去气势汹汹的找五阿哥算账。
    可惜,那个时候五阿哥不在家,只有五福晋带着几个孩子。说良心话,小燕子的孩子五福晋还算是尽心,跟别的孩子一视同仁,也没余特别的不待见。反而是五阿哥,一颗心全在小燕子身上,要不是五福晋照拂着,这个孩子指不定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了。小燕子冲进去的时候,这个看见五福晋和侧福晋胡氏几个女人,看着孩子们玩耍闲聊。
    小燕子一看这些活泼的孩子,眼睛一下子就成了铜铃了,狠狠的直接冲上来抓着一个孩子就要扔出去!这一下还了得,小燕子白做一回母亲,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手里的是孩子,不是柳青客栈里给自己出气的板凳!
    出了大事了,乾隆和太后派来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对小燕子不要客气。现在小燕子又闯进来,对着小阿哥动手,这些侍卫和地下、伺候的人全都是五福晋手底下使出来的,全都一窝蜂的冲上去和小燕子拼命了。
    小燕子那个三脚猫的功夫,孩子一转眼就被侍卫抱走了,奶娘纷纷带着孩子跑掉了。小燕子失去理智的看见一个小孩子蜷缩在奶娘怀里,很好欺负的样子,飞身上去抢过那个孩子直接跑到外面去了。小燕子的想法是姑奶奶拿着你的儿子当筹码,叫五阿哥把五福晋这些人赶出去。
    可惜小燕子胳膊底下跟夹一袋子土豆的,正是自己的孩子,看着小燕子又抱着一个孩子,这些人都是担心小燕子伤害了孩子,也不敢真的动手,只是叫嚷着要小燕子放下孩子。五福晋着急的说:“那是你自己孩子,快点把他放下来,你就是和五爷闹脾气,也不能拿着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小燕子被众人追赶的无路可逃,飞身出来,直接向着放上窜去。
    五阿哥这个时候赶回来了,一冲进院子就看见小燕子倒着夹着孩子飞身上房的景象,五阿哥担心小燕子轻功不过关,大叫一声:“燕子小心啊!”小燕子以为有人要放暗器对付自己,一紧张,胳膊松开了,眼看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哭叫着摔在坚硬的石板地上,发出一声叫人心里一紧的闷响。
    无言结局
    事情的结局没有任何悬念,但是也充满意趣。小燕子发呆的时候,已经侍卫和下人们狠狠的按在地上了,一边侧福晋和胡氏哭天喊地的,幸亏五福晋比价冷静,迅速的稳定下来的场面,叫人先把小燕子关起来,严加看守,要是跑了或者死了看守的人可要小心自己的脑袋了。
    接着五福晋迅速的叫人请太医,到宫里报信,把五阿哥抬进房里,和那个可怜的孩子放在一起。五福晋心里恨极了五阿哥和小燕子,可是对那个孩子,朝夕相处,有了感情,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五福晋伤心地哭起来。一时间侧福晋和胡氏想起自己的伤心事,虽然自己心里对五阿哥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但是五阿哥要是死掉了,自己真是可怜了。胡氏和侧福晋哭得都是自己。
    消息传到皇宫里,乾隆气的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一把挥出去,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喝令狠狠的治罪小燕子,叫小燕子一定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太后听见消息,气的浑身哆嗦,吓得一边的皇后和晴儿紧紧地扶着太后,生怕老太太太激动了再闹出什么毛病来。太后叹息一声,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赶紧叫人带着上好的伤药给五阿哥送去,派人赶紧探听五阿哥和小孙子的消息。
    五阿哥伤势很重,伤口在小腹上,匕首深深地插在里面,要是□一定要伤到那里的。那个孩子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外表上看不出什么伤势。现在没有透视的设备,一切都是靠着眼睛看,靠着诊脉,谁也不能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被摔坏了脑子。只有等着孩子能不能想自己醒过来。
    乾隆听着太医院医正浑身哆嗦的报告,板着脸说:“你就直说五阿哥到底有没有救了?朕的孙子能不能幸免?”林国康想想,狠下心说:“回皇上的话,五阿哥能够救活,就是刀子伤的太深了,五爷以后可能不会再有子嗣了。小皇孙的情况很不乐观,脉象——”乾隆打断了林国康的专业讲座,直接的问:“有话直说,朕不会怪罪你的。”
    “喳!臣遵旨。回皇上,要是小皇孙明天还是不醒,就没有办法了!应该是小皇孙头先着地的,可能脑子里面被摔坏了。小皇孙不会很痛苦,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林国康心里惋惜一个孩子就这样死在自己母亲手上,不过这个孩子也算是幸运了,就是能够活过来,也是一个傻子,还不如这样好一些。
    乾隆听见太医宣判,还是气的不轻,心里一阵一阵的,凉冰冰冷气的往全身各个地方窜去。永琪以后就是一个废人了,就算永琪真的改邪归正也不再是以前的永琪了。以后能够平安的当一个王爷也就好了。那个孙子,虽然是小燕子生的,可是毕竟还是自家的孩子,可惜了,永琪以后不会有孩子,不过还有三个儿子,应该不会造成无子的局面。
    小燕子早就被乾隆派出的侍卫押解到刑部牢房,接受热烈的欢迎了。这个案子交到了多隆手上。多隆看着案卷有点发愁,对小燕子和去五阿哥,多隆以前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不过五阿哥不爱江山爱小燕子的事迹,多隆没有少听。后来兰馨的生日,小燕子和五阿哥的表演叫多隆叹为观止,心里很对五阿哥和小燕子侧目了。
    小燕子的案子是棘手一点,按着一般的程序不成,里面牵涉着不少宫里面的阴私,不能按着一般程序处置,只有悄悄地按着皇帝和太后的心意办。小燕子是不是有毛病,不知天高地厚的,在宫里攀扯紫薇。和五阿哥勾勾搭搭的,后来混成了皇子的身边人也就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谁知还不知足,整天缠着五阿哥,闹得天翻地覆的。这回好了,等着尝尝刑部的刑具吧。
    没等着多隆想出具体的办法,皇帝的意思就由和珅带到了。乾隆的意思很明确,小燕子胆大包天,竟敢行刺皇子害死皇孙,应该凌迟处死,不过念在案件性质特殊,还是悄悄地处置比较好。也不用等着秋后问斩了,问清楚了小燕子身后有没有同伙或者指使,就杀掉算数。
    乾隆真是恨死小燕子了,不能把小燕子千刀万剐,乾隆有点不解恨,想着办法要折磨一下以前经常闹事情,叫五阿哥跟着抽风折磨自己脆弱小心灵的的小燕子泄愤。多隆心领神会,皱着眉头想想,小燕子的罪过掉脑袋是一定的。刑部的牢房里面什么没有,要教训小燕子太容易了。乾隆一定是恨极了小燕子,一般的刑罚没有意思,什么才能叫皇上满意?多隆想想,还是没有好点子,吃点皮肉之苦太便宜了。怎么办?
    多隆皱一下眉毛,忽然眼前一亮,吩咐下去:“小燕子是朝廷钦犯,放在死囚牢里好好的看着,赶紧将小燕子的同党一网打尽,把那个客栈里面的人全都抓住!”底下人都是办惯了差事的,带着精干的衙役查封客栈去了。到了却不忙着审问小燕子,直接找和珅去了。
    多隆跟着和珅商量一下午,等第二天多隆上衙门的时候,已经是胸有成竹了。柳青和柳红受了无妄之灾,被小燕子牵连进来,多隆坐在上面看着地下一脸惊恐的柳青和没精打采的柳红,开始盘问。这段时间小燕子住在柳青这里,在客栈里面惹出来不少的事情,柳青和柳红本想着能够安定下来,被小燕子一搅和愿望不能实现,连带着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也就是五阿哥以前给的银子多,柳青才能维持着。这一回自己和妹妹被抓进来,店面被封了。柳青和柳红心里深深地失望,小燕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进宫之后的小燕子跟一辆失控的马车一样,最后终于撞上高山了。还连累自己和妹妹。
    多隆也不要柳青兄妹两个非要承认小燕子是十恶不赦的奸党,只是详细的问清楚小燕子的来龙去脉,把小燕子的来历差的清清楚楚的。有详细问了小燕子以前的行为和人品,还叫来大杂院的证人。等着小燕子的生平准备好以后,多隆问:“还有没有一个叫做萧剑的?”一边办事的有点惴惴的说:“都是属下无能,等到了那里萧剑一紧全无踪影。听柳青交代,萧剑只是常住的哪里的客人,在出事的当天就消失了。现在已经全京城搜捕了。”
    多隆一听,脸上一沉,吩咐将柳青和柳红收监,自己赶紧找和珅商量对策了。和珅一听萧剑不见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吩咐仔细小心在全京城仔细的搜捕萧剑。接着和珅拿着柳青和柳红的证词,进宫见乾隆了。
    乾隆看着小燕子的经历完全找不见什么可以的地方,最后叹息一声,“真是泼妇刁民,可恨!”随即下令严加看管小燕子,叫小燕子一定要吃点苦头,给自己饱受小燕子伤害的心灵一点安慰。
    五阿哥被太医院精湛的医术和宫里灵验的伤药从死亡线上来回来,那个孩子还是没有醒过来,在昏迷里失去了生命。不过死亡对那个孩子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就算活下来,以后那个孩子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生母伤害了自己和自己的父亲这一个残酷的事实,五阿哥以后对这个孩子心里一定是藏着芥蒂,不如这样,死亡将一切掩盖过去。在五阿哥心里只剩下对孩子的歉疚就好了。父子之间保存着彼此最好的一面。
    小燕子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面逐渐的安静下来,回想着事情的经过,小燕子忽然变得关心起五阿哥来了,又喊又叫的问五阿哥的情况,一个劲的在牢房里问来给自己送饭和送水的人五阿哥怎么样了,自己要见他之类的话。多隆知道了这个情况,直接吩咐谁也不许跟小燕子说一句话,她爱闹就叫她闹去。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小燕子被关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四面全是大石头砌成的高墙,连一个小小的窗户都没有。比起这里,辛者库简直就是天堂了。
    小燕子回想着自己这一段跟梦境一样的生活,自己在木兰围场亲眼目睹皇帝圣驾的威严,自己被五阿哥射中,在宫里不敢想像的生活,令妃对自己的指点。和五阿哥在一起在时间。这一切都好像和梦一样。最后小燕子忽然想起来令妃和自己说的要想在这里站住脚,一定要攀上一个靠山,五阿哥是未来的皇帝,现在自己刺伤了他。五阿哥应该生气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了。可是牢房真的太糟糕了,小燕子眼前一亮,紫薇,对紫薇!以前她在皇宫外面的时候都肯接济自己的,这一回一定能把自己救出去!
    小燕子开始叫喊着紫薇,要见紫薇。多隆看小燕子闹得实在不像话了,和端公主和小燕子一点关系没有,小燕子竟然牵扯起紫薇来了,按着这个情形,小燕子一定要把自己认识的见过的人挨个喊一遍算是完事。这样下去可就糟糕了。于是多隆跟和珅一合计,给小燕子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工作叫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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