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紫薇却忽然消失了,接着变成了公主,自己根本遥不可及。和珅甚至很绝望的看着紫薇。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扼杀了。和珅看着要被人买走的房子,大手笔的拿出来自己积攒起来准备和紫薇开始新生活的银子,买下来这一间不赚钱的产业。想着那个时候自己一个人站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房子里,似乎能够感到紫薇住在这里留下的清香。
紫薇有点感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和珅一直那样精明,谁知还有如此犯傻的时候。不过这是为了自己犯傻的,紫薇心里很甜很甜。和珅忽然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紫薇傻眼的看着,这不是自己以前一个小小的胭脂盒吗?还是刚进京城时候一次自己逛街的时候买的。后来不知道哪里去了,紫薇早就忘掉了。谁知今天看见了,紫薇很吃惊的看着和珅,这是哪里来的?
和珅把这个交给紫薇,紫薇好奇的打开,里面装着的胭脂就是自己以前用的桃花胭脂,可是已经干涸了。和珅温和的声音响起:“这是在你以前的卧室一个角落里找见的。我一直带在身上。后来就是跟你大婚之后,我一直把它小心地存在我书房的抽屉里,每次出门都要装在身上。”
紫薇眼睛忽然湿润一下,和珅看着紫薇红了眼圈,志得意满的说:“这是公主感动的哭了?”
“呸!这是眯眼了,时间都要晚了,赶紧回去!”紫薇抓着这个小小的白玉制成的胭脂盒,转身离开了。冬天的风其实不冷,吹在脸上带着春天的温暖。
不平静的新年
和珅的紫薇的假期很轻松,两个人找回了新婚蜜月的感觉,这不是新婚蜜月,但是比两个人新婚的时候还要甜蜜。那个时候两人无奈的被绑在一起了,紫薇有点突兀,和珅有点不敢相信。后来事情多得很,不是小燕子,就是鼻孔君。再接着孩子出来了,和珅和紫薇好像在一夜之间逼着从新婚夫妻变成一对老夫妻了。
现在两个人说明白了把彼此的心意,放在他们之间的不管是孩子,还是第三者全都不见了。紫薇和和珅的感情好的整天黏在一起,分也分不开。紫薇虽然担心孩子,有时候嘴上难免挂念着念叨一下。和珅听见了,不以为然的笑着说:“不用念叨了,两个臭小子高兴着呢。阿德跟着十六在皇后身边,跟着屁股后面伺候的人和皇子快一样了。那个臭小子就会哄人,坤宁宫里上上下下的全都对着阿德拍马屁。偏偏皇后还纵着。等着他回来,真成了小霸王了。”和珅口气虽然不满意,可是神情带着父亲的骄傲。
阿德圆滑的可以,继承了和珅的交际手腕,很谁都能合得来。紫薇倒是不担心。就是福德,性格有棱角。上次给乾隆一个难看,要是被皇帝公报私仇怎么办?虽然福德跟着太后在慈宁宫,要是被人欺负了自己真要心疼死了。
看出来紫薇担心福德,和珅神秘的对着紫薇悄悄地说:“昨天我跟着皇上到雍和宫上香去。那个西藏来的宗喀巴大师说咱们家的福德前一世贵不可言,这一世虽然没有上一辈子权势,可是能够的到上一辈子不能得到的东西。我倒是没在意,谁知一边皇上听见了,脸上不自在半天。回去郑重的跟着我吩咐说叫咱们好好的教养福德,平时不要训斥他。他想要什么就随着他。不要拘束了。皇上对福德好着呢,经常赏赐。太后带着福德在身边,那些正牌的皇孙全都往后靠了。”和珅有点疑惑的想着那天乾隆古怪的神色。
紫薇皱皱眉头,这是什么意思?算了不管前世福德是联合国秘书长还是美国总统,这一辈子,紫薇只希望福德能够平安幸福的过一辈子。
年底下事情很多,虽然乾隆给了和珅不少假期,意思叫和珅等着新年之后在上班,可是看着漫天的琐事,和珅真的不敢歇到新年假期结束,等着身体好利索了,和珅就上班去了。不过紫薇也不是很失落,因为年底不光朝廷上忙乱,就是家里的事情也很多。紫薇忙着查账,算一年的盈余,安排着年底下的人情,迎来送往的,给和亲王府里,皇宫里面,和琳那里,还有太后的承恩公府里送礼,跟兰馨这一帮公主们和三阿哥四阿哥这些分府出来皇子互相致以节日的问候,互赠礼物。
紫薇现在忙的团团转,幸亏孩子不在身边,要不然紫薇真是累死了。等着年底下的时候紫薇进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顺便看看两个孩子。先到了慈宁宫,看见太后坐窗户底下的暖炕上,看着一边小小的福德拿着毛笔一笔一划的写字。见着紫薇进来了,太后对着紫薇摆摆手,示意紫薇不要出声,打搅了孩子写字。太后拉着紫薇出去,将一室的清净留给福德。
“看看,哀家就说福德这个孩子天生聪明。刚刚几岁的孩子,就能小大人一样拿着笔写字了。前几天看着阿德和十六被皇帝叫到养心殿,把着手教他们描红。福德朝吵着也要写字。皇帝叫人拿来纸笔,谁知真的写得有模有样的。皇帝一高兴拿自己小时候着圣祖赏赐的毛笔给福德使。看看今天工夫就写得像样子了。真是个伶俐孩子,那个纪晓岚满口的称赞。”太后那个得意的样子,明显的太后对福德的聪明深感骄傲,得意洋洋的跟一般夸奖炫耀自己孙子的老外婆没什么两样。
紫薇对福德好学很惊奇,可是转念想想,这个孩子很喜欢看书,这也没什么惊奇了。紫薇一边奉承着福德能今天都是太后的福气深厚,连带着叫福德跟着鸡犬升天。太后听着福德的成绩全在自己身上,心里更高兴,拉着紫薇细细的说着晴儿大婚要准备的事情。晴儿听见关系着自己的事情,脸上一红转身走了。太后饶有兴致的跟着紫薇掰着指头算算,晴儿的嫁妆还缺什么。紫薇笑着奉上不少新奇的东西,一套银光闪闪的英国茶具,一套精美的法国化妆品,加上那个精致的意大利丝绒,和威尼斯花边,带着馥郁芬芳的香水。算是紫薇给晴儿的新婚礼物。太后看着大红丝绒衬托着白色的蕾丝,满意的点点头,说“还是你想得周到,大婚的被褥自然按着规矩摆设。可是新婚一个月,还是换一套被褥看着喜庆。”
紫薇又把太后的新年礼物奉上来,一尊精美的南海观音像,上好的白玉制成,观音身上的璎珞流苏等等全是拿着上好的宝石镶嵌而成。还有紫薇抄写出来大字的经书,太后看一本本抄写工整的经书,满意的点着头:“你这个孩子就是心思细腻。只是你现在不象以前,跟着你换额娘身边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现在事情多了,这些经文固然好,可是你累坏了,孩子和额附不跟着着急。你的孝心哀家明白,自己的身子要仔细着。”太后拿来节日里的赏赐颁给紫薇,又加上不少的补身子的药材。
看着太后累了,福德写完字,也跑出来黏着紫薇撒娇一会。紫薇跟着福德嘱咐一些话,福德黏着要跟着紫薇一起看坤宁宫的哥哥和十六去。太后不放心外面冷,叫了不少人跟着,浩浩荡荡簇拥着紫薇和福德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比起慈宁宫来显得热闹一些,来来往往不少回事的人,还有不少的嫔妃在皇后跟前伺候着,等着分给新年的料子和首饰。看见紫薇来了,皇后平淡如水的脸上带着一点真心的欢喜,抱着福德说一会话,叫奶娘好好的带着福德找十六和阿德玩去了。嫔妃们跟着紫薇打招呼。因为和珅的现在的位置,又加上皇后的十六和阿德形影不离的,太后对福德就跟宝贝一样整天恨不得捧着。后宫的嫔妃不管有脸没脸的都和紫薇笑脸相迎的。
紫薇谁也不会得罪的,跟着满地的嫔妃按着分位大小见礼问好。大家寒暄一番,这个时候三个孩子跑出来黏着紫薇,紫薇看着皇后这里事情很多,自己在跟前不方便,向皇后福了福,带着孩子先到一边玩去了。
阿德和福德很久没见自己的额娘和阿玛了,一左一右的猴在紫薇身边,抱着紫薇的腰拧着身子跟紫薇撒娇。阿德拿着新得来的小玩意跟紫薇兴致勃勃的说着。十六对阿德和福德讲得外面的事充满好奇心,扑在紫薇怀里叫着:“紫薇姐姐,过年的时候能带着我一起逛庙会嘛?我跟皇阿玛说去,叫我跟着阿德和福德一起出去吧。在这里闷着烦闷死了。”
阿德撺掇着,跟着紫薇撒娇的说:“额娘,十六舅舅没看过耍猴的,也没见过地摊上卖艺的。跟着皇后娘娘说说,我们功课全都完了,叫我们出去走走吧。保证不吃外面的东西,也不乱花钱。”
这一边紫薇跟着孩子温馨一刻,皇后那里可是惊心动魄了。陈知画还是个常在,分到的她名下东西比起一般的常在好得多了,但是跟一般贵人妃子之类的比起来就是少得可怜了。这几天乾隆对她的兴趣少很多了,加上年底下忙得很,乾隆很少翻陈知画的牌子。后宫多少双眼睛看着,陈知画现在日子不好过,那天被人嗤笑一顿,索性躲起来生病了。陈知画的顶头上司是婉嫔,在宫里混的不上不下,不冷不热的,陈知画一开始对婉嫔没什好相与的。现在婉嫔对这个陈常在也就是面子上的事情。
皇后打发了眼前叽叽喳喳的嫔妃,问问身边的容嬷嬷说:“今天好像有谁没来了。恍惚听着陈常在病了,叫太医看过没有?可是有什么大病症?”皇后的职责就是管理后宫,即使自己很讨厌的陈知画,皇后也不好做得面子上很难看。
容嬷嬷不满意的说:“陈常在太不知好歹了,自从进宫以后就没见着在娘娘和跟前伺候过一天,连早上问安都是推三阻四的。奴婢听说陈常在这次生病完全是被颖嫔给取笑的脸上挂不住,才装着生病了。那是什么真的病了。一个小小的常在还用得着情太医看看。也就是娘娘心慈手软的。”容嬷嬷的意思就是冷着陈知画,叫她猖狂。
“嬷嬷。我是皇后,不能嫉妒,再说皇上对陈常在也就是新鲜一阵子,就跟着前端时间养在外面的女子一样。听说那个女子叫夏盈盈,现在也不知被放在哪里去了。皇上眼看着年岁大了,办事却越来越糊涂了,竟然叫和珅帮着藏起那个女子,要不是紫薇哭哭啼啼的进宫,咱们和老佛爷全是被蒙在鼓里了。”容嬷嬷想着那天皇帝尴尬的样子忍不住要笑起来。
“嬷嬷真以为紫薇是误会了额附了,我看着是那个叫做夏盈盈的狐媚子看着把不上皇上了,什么好处没捞着。不甘心放过了眼前的富贵,生出了攀附和珅的心思。和珅年纪轻轻,相貌堂堂,又是皇上身边的大臣。夏盈盈岂能放过?紫薇丫头和和珅是碍着皇上的面子才进宫来这一场诉苦的。你想想,一个和硕公主,不能对付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皇后看的很清楚,其实皇后在就察觉了皇帝那段时将经常往外跑,那个夏盈盈在扬州的时候就勾搭上了。皇后冷眼看着,乾隆拿着陈知画当挡箭牌,谁知陈知画把乾隆不在宫里的事情卖出去。皇后心里明白这个陈知画虽然心思不小,但是心机不是很深,比起令妃来,根本不值一提。皇后按兵不动看着陈知画得罪了皇帝,在嫔妃之间树敌。这个后宫不是单纯的美貌,单纯的企图心,单纯的心机某算就能成功的。陈知画眼皮子太浅了。还不如自己身边那个豆蔻来聪明些。
正想着,乾隆来了,年底下事情忙,皇帝跟着皇后商量新年的事情,顺便看看十六和阿德。乾隆一来,皇后和容嬷嬷发热谈话告一段落,皇后给乾隆请安之后亲自端上一杯茶放在乾隆手边上,温和的说:“怪冷的天气,皇上还自己来了。今天紫薇进来了,刚才这里正给后宫的嫔妃们分东西,怪乱得,叫紫薇看孩子去了。福德跟着紫薇从慈宁宫来的。他们母子三个有日子不见了。臣妾这就叫他们去。”说着容嬷嬷亲自叫紫薇和孩子们去了。
一会紫薇带着孩子出来了,按着规矩给乾隆请安,乾隆心情很好,慈爱的拉着孩子问问今天的事情,又听说福德已经写了一篇的大字了,乾隆一阵惊奇,夸奖一回。又叫十六和阿德拿着自己的描红出来给自己看。
乾隆到底是为了夏盈盈的事情心里有点愧疚,对着十六更是和颜悦色的,又叫王良玉拿上今年的礼单子给皇后,上面的东西比往年丰厚很多,皇后想想,最近皇帝很乖,有事没事的经常来坤宁宫坐坐,甚至除了初一十五的,别的日子还留在这里过夜。虽然现在皇后已经没心思在这些事情了,但是乾隆最近表现,皇后明白这是皇帝不好意思了,给自己的补偿。皇后看着丰厚的礼单,一笑,也就不说什么了。
乾隆看看紫薇,忽然说:“时间真快,朕看十六和阿德根基不俗,明年叫他们就进上书房,也不必等着五岁了,提前些。朕不会叫他们跟着大孩子一样的只是上午跟着在书房听听,下午还叫他们玩去。十六和阿德还住在坤宁宫,紫薇你可舍得叫阿德跟着十六在一起?”
紫薇心里想着不愿意也不行,赶紧对着乾隆谢恩,一边谦虚几句也就算了。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外面小太监通报陈常在求见皇后娘娘。皇后眉头不易察觉的一皱,看一眼身边的容嬷嬷说:“昨天陈常在不是病了,本宫不是已经叫她安心养着了,眼看着年底下了,身子没好利索出来干什么?往常也不见她按点来坤宁宫,这个时候来干什么?”皇后看一眼乾隆。接着说:“罢了,刚刚不是送了份例到她哪里去了?叫进来问清楚是什么事情。”
没一会只见陈知画摇摇晃晃,如同弱柳扶风一样扶着一个小丫头进来,一身素净的衣裳,在新年底下满身艳丽的嫔妃完全不一样,叫人不由得眼前一亮。陈知画头上没有梳着俩把头,只是松松的挽着慵妆髻,拿着一个嵌着珍珠的簪子挽住头发。一条绣着精致喜鹊登梅的抹额。一张小脸黄着没有脂粉,可怜兮兮的对着皇后请安,看见皇帝在一边的时候,陈知画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乾隆。
紫薇看着陈知画的做派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陈知画标准的NY笔下的小三,新月的转世,白吟霜的再版。皇后看也不看,平淡的说:“不是病了,这样冷的天气不好好养着身体,出来岂不是要更添病?你们是怎么伺候?”皇后看着陈知画带来的小丫头,完全无视陈知画的楚楚可怜。陈知画消息很灵通啊,要不是皇帝在这,她才不会来。
“请皇后恕罪,今天奴婢失手不小心伤了皇后娘娘身边的颁赏来的丫头,还请皇后恕罪。”陈知画眼看着眼泪下来了,接着陈知画开始给皇后唱赞歌什么娘娘贤惠大度,不会跟着自己一个小小的不知道规矩,刚刚进宫的小常在过不去。又说今天事情全是自己的错误,自己失手伤了皇后身边的丫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接着陈知画跪在地上对着皇后开始磕头。一看见陈知画这个样子容嬷嬷也是有点傻眼,紫薇见识了脑残的威力,赶紧对着身边的丫头说:“快点扶着陈常在起来,这是哪里来的规矩。你这一闹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额娘怎么样了?宫里谢罪也不知这个规矩。”
皇后明白过来,以前令妃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令妃比较隐蔽,陈知画全做在面子上了。自己就这样被你们这些狐狸精装模作样的变成坏人了。皇后回过神,板着脸说:“陈常在进宫时间也不短了,跟着你一起进宫的都是规矩不差,本宫看在你身子弱的份上,你每天不来坤宁宫请安也就罢了,谁知今天更是莫名奇妙的跑来,我这个坤宁宫每天请安是有点的,不是谁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大刺刺的来的。叫今天给陈常在送东西的人来,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皇后的宫人被一个小小的常在打了,简直是藐视皇后,当着皇帝的面,皇后理智的没有拿着规矩对正得宠的小纸花发难,而是克制着情绪当着皇帝的面调查事情。
等着紫薇看见豆蔻可怜兮兮的进来,豆蔻身上穿着宫女蓝色的衣裳,不过料子很好,外面罩着一件浅紫色的琵琶襟滚着白色风毛的坎肩,一块明显的被水泼撒的痕迹触目惊心的。豆蔻一张小脸已经泪痕斑驳了,跟一只小兔子一样战战兢兢的走进来,一双无辜的眼神看着皇帝和皇后,好像刚刚逃脱了灰狼的追捕一样,叫人看着心生怜爱。豆蔻洁白的额头上一条触目惊心的红色伤痕,明显是拿着坚硬的东西划伤的,脸上也带着一道抓痕肿起来了。乾隆看见豆蔻那可怜的样子,立刻板起面孔,沉着声音说:“宫里规矩,嫔妃们不准私刑。豆蔻是皇后身边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常在,竟敢对着皇后身边的丫头动手,你是藐视皇后还是藐视朕?”
紫薇正想着,纸花的事情,碍着乾坤在皇后不能唱白脸,按着陈知画的错处狠狠处置,自己正好跳出来给豆蔻撑腰,给小纸花一点教训。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乾隆反映比紫薇快,已经急得的跳出来,维护起豆蔻来了。有点意思了,这下等着看戏了。
紫薇低着头,抱着福德,嘴角微微的挑起,不易察觉的带着一丝笑意,想起豆蔻以前出身,和豆蔻的样貌才艺,紫薇忽然明白了老乾这是看上豆蔻了,陈知画先顶撞藐视皇后,接着有惹着皇帝的献殷勤的对象,陈知画,你的心很大,可惜脑子容量太小了。
谁知豆蔻忽然一下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对着乾隆和皇后使劲的磕头,掉眼泪的样子绝对比陈知画还要动人一百倍:“娘娘,都是奴婢不好,送去的东西不和陈常在的心意,被陈常在处罚了。奴婢没用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情娘娘把豆蔻轰出宫去。”
在豆蔻冷涩凝结,柔肠百转的哭声里,皇后还没有说话,乾隆已经拍桌子了:“什么叫不合心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后是代朕赏赐东西的,你竟敢不合心意。朕看你是在宫里太舒服了,过的不合心意了。无故责骂皇后身边侍婢,大不敬。来人带着陈常在好好的歇息去!”
小包子出门
这一年的春节因为陈常在的暂时消失,大家耳边清静不少。年底下家宴上,一个小小常在消失,没有引起任何反映,只是嫔妃们互相交换着意味深远的眼神,一个靠着卖弄风骚,硬贴着上来的汉人女子,竟然连汉军旗都不是。在刚刚入宫就仗着皇帝的新鲜劲,跟谁都想得瑟一下。令妃小心翼翼几十年了,靠着孝贤皇后的荫德才爬上妃位,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汉人小官的女儿,靠着下三烂的跳舞卖弄,就想一步登天?做梦去吧!
但是有些眼光深远的嫔妃,一直在皇后身边寻找一个豆蔻的宫女,这个被陈知画硬从和端公主身边要来的丫头,以后恐怕又是一个紫禁城的话题人物了。可惜谁也没有看见那个据说引得皇帝都偏心的丫头。豆蔻一时之间引起不少嫔妃的兴趣。
紫薇坐在公主一桌,跟着身边的兰馨咬耳朵,和敬看一眼跟着太后身边的福德说:“世上的事情就是讲究缘分的,你看,你家的福德跟一个小大人一样,和阿德站在一起一点也不像一个额娘生出来的。谁知竟然得了老佛爷的眼缘了。我看太后对福德比对十六他们还要上心。太后对我们都很好,可是也没见着像宠着福德一样。紫薇丫头真是厉害,这个儿子没白生。兰馨丫头,赶紧这个再生一个女孩,抓了福德当女婿。比儿子还强”兰馨红着脸低着头说:“大姐姐真是会开玩笑。”
兰馨红着脸,正不好意思,赶紧扯着一边的晴儿说话。晴儿的婚事已经定下来,新年之后就要大婚了。晴儿神情忐忑不安,坐在一边显得有点黯然神伤。紫薇和和敬看着晴儿黯然的样子,关心的问:“好好的过年,快把笑脸拿出来。好好的放松一下。等着以后你嫁人了,可不能跟现在当姑娘一样随便了。每天府里的事情都要繁琐的很了。”
和敬对着晴儿说:“可是内务府置办的东西不合意了,不要发愁了,现成的内务府总管的主子在这坐着,紫薇跟着你关系一直好,你想要什么,跟着紫薇说,叫她回去教训和珅给置办去。”说着兰馨笑起来了:“还是晴儿运气好,咱们出阁的时候和珅还不是内务府总管呢。晴儿要什么东西也不用烦太后和皇额娘了,直接跟着紫薇说就好了。”
说着晴儿脸上一红,低声说:“太后和皇额娘对晴儿恩重如山,内务府送上的东西我都看了,特别仔细。还要谢谢紫薇送来的东西,还有诸位姐姐的礼物,姐姐们都是对晴儿很好。我就是忽然想起我的额娘来了。”说着晴儿有点哽咽了。桌上一阵沉默,紫薇和敬,兰馨、晴儿全是没有了生母的。一听着晴儿的话,全都沉默一阵子,不像刚才热闹的样子了。
四个人各自想心事,一时间还是晴儿先缓和过来,端着杯子笑着说:“刚刚都是我不少,提了伤心事,惹得大家跟着一起伤心。上面太后和皇上看着呢。咱们不要这个样子了。”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大家缓和了情绪,换上笑脸,转开话题了。
扫见了那一边五阿哥带着五福晋坐在一边,紫薇看着五福晋温和端庄,只是稍微带着一点哀怨的神情,不过总体来说五福晋还是温和有礼,落落大方的。紫薇忽然想起今年五阿哥府里送来的礼物,虽然不是最好的,可是也很看得过去。五阿哥身边少了小燕子那个祸害,日子好过多了。
看着紫薇看着五阿哥那一边,和敬冷笑一声,对着这些姐妹低声说:“今年你们可都收着了五阿哥府里叫人送来的年礼了?看着怎么样?”
紫薇和兰馨都表示还算看得过去,虽然不是很好,但是那个水平比以前五阿哥在景阳宫给康熙和太后上的端午节礼好上很多了。只是现在五阿哥什么差事也没有,也就是分府的时候皇帝赏赐的二十三万两银子罢了。不过只要没有燕子祸害了,应该也能过得去。
“那里是五阿哥送来的东西,全是五福晋一个人操持的。那个府里现在听说全是五福晋管着,五阿哥整天关在房子里,满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每天浑浑噩噩的,也不读书,也不请皇阿玛给他一个差事,就是整天关着门,谁也不见。听人说五阿哥还给那里悄悄地送过银子,叫对那个泼妇好一点。永琪的脑子我看是要坏掉了,那个女人差点要了他的命,连自己的孩子都杀。放在那里也就是便宜了!”在和敬眼里,小燕子就是令妃的另一面,永琪就算没有跟着令妃算计自己的额娘和弟弟,也不是好人了。所以现在和敬看见五阿哥过得不好,心里很满意。
紫薇听着和敬的小道消息,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五阿哥现在还想着小燕子,真是厉害!新年除夕的家宴之后,宫里完全放松下来,整个沉浸在新年的气氛里。皇后身边和太后身边请安的人川流不息,全是请安来的内外命妇。阿德几个孩子大的不用念书了,小的更是整天玩的不亦乐呼,眼看着在宫里就要盛不下他们了。乾隆和太后被孩子们缠着闹不过,只好准了他们的要求,叫十六跟着阿德和福德一起出宫,在紫薇家里住上几天。这一下可把紫薇吓着了。
十六现在的重要性谁不知道?放在自己家里,要是有一点闪失怎办?朝廷上盯着和珅的人不少,到时候这不是给和珅和自己弄出一头小辫子给人抓着玩?紫薇本想着推掉,只带着十六出去走走,天黑的时候带着十六回宫里。谁知乾隆和和珅说些什么,就一副不能商量的样子叫紫薇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皇后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儿子,也是十六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后身边,就是出巡也带着。皇后仔仔细细的叮嘱一遍十六又对着跟着伺候的嬷嬷和太监布置了工作。最后跟着紫薇说了不少话,紫薇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十六按安安全全的带回来,不会少了一根头发丝。
“皇上的意识叫十六看看外面的样子,总在宫里养着也不成,外面什么样子一点也不知道,以后还不成了傻子了。这些道理我都懂得,这是对十六好,你和额附,皇额娘全都放心,把十六交在你们手上,皇额娘一千个放心。只是十六从小就没离开过我身边。忽然一走开,心里总是有点不舍的。”皇后拉着紫薇手,好像把自己身家性命全都交给紫薇了。
紫薇的手被皇后紧紧地握着,看来皇后对十六寄托着太多的希望,母爱不是用一般的东西能够衡量的。紫薇跟着皇后再三的保证,皇后看着紫薇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出宫的路上十六一点离情别绪都没有,全是要出去的兴奋,跟着阿德和福德叽叽喳喳的一路上都没安静过一会。看着十六趴在马车的窗户上,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紫薇想着这个时候皇后一定是念叨着十六是不是听话,有没有在路上出幺蛾子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紫薇特别细致的给十六安排了住处,里面的摆设和想得周到的叫跟着十六一起出来伺候的嬷嬷和太监谙达全都不住的点头。到了新环境,十六跟着阿德和福德先一刻也停不住的跑一圈,把紫薇的公主府里里外外跑一个遍,这才是肯坐下来在紫薇专门给孩子们准备的游戏室开心的玩起来。十六一直吵着要出去,紫薇跟着和珅劝了半天,决定明天带着他们都出去。
第二天,紫薇一早上就起身看孩子去了。三个孩子昨天可能是太兴奋了,嘀嘀咕咕的大半夜才肯睡觉,现在他们还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沉浸在睡梦里。紫薇到了福德的房间,里面的紫檀多宝槅上已经放了不少的宝贝了。福德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侧着身子,一只胖胖的小手放在一边。紫薇轻轻地将福德小手放进被子里,福德酷酷的小脸在睡着的时候没有了白天不易亲近的神气,完全是一个孩子的样子。安静,无忧无虑的。看着圆润的小脸蛋,紫薇心里满是幸福。轻轻地亲一下福德小脸,闻着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紫薇感到自己很幸福,两个孩子都很健康,未来不管他们要干什么,紫薇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按着自己的意愿,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忽然一个软软的东西,带着温热亲在紫薇脸上,不知什么时候福德已经睁开眼睛,一双黑黑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紫薇。脖子被两只小胳膊紧紧地抱着,福德跟一只小猫一样,拿着小脸蹭着紫薇,软软的嗓音叫唤着:“额娘,早上好。抱抱福德。听着儿子甜甜的声音,紫薇的心都要化了。拿着被子抱着怀软绵绵的小身子,紫薇亲着福德说:“早上好,宝贝。昨天晚上睡得好吗?福德会自己穿衣服了,自己穿衣裳好不好?”说着紫薇接过来一边嬷嬷递上来的干净衣裳,已经拿着熏炉考得热呼呼的。紫薇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变得什么都要依赖别人,从小紫薇就开始有意识的锻炼他们的自理能力。
福德自己接过来紫薇递上来的衣裳,认真的往自己身上穿,福德还是太小了,小胳膊小腿的,很快就没力气了衣裳全七八糟的裹了一身。紫薇一边看着福德身缠着衣裳,扣子错位,衣裳乱七八糟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的嬷嬷笑着说:“主子真是着急,二爷才多大的人。现在也不急这个。”说着上前要帮着福德脱下来重新穿。谁知福德忽然红着脸对着对着紫薇和嬷嬷说:“我长大了,能自己穿衣裳!你们出去吧!”看着福德可怜兮兮红着小脸的样子,紫薇忍不住笑起来,对着一边的嬷嬷说:“你们下去吧,哥儿长大了,换衣裳不好意思叫人看了。”嬷嬷们应声退下,紫薇重新给福德穿好衣裳,一边告诉着穿衣裳的诀窍。
等着都收拾齐全了,紫薇和和珅带着三个猴孩子终于出门了。和珅和紫薇都已经合计好了,乾隆虽然叫和珅带着十六体察民情,但是十六还不到五岁,能够体察什么民情,也就是叫十六知道知道平民百姓的生活是个怎样子就行了。
侍卫们训练有素,不远不近的跟着这行人,和珅拉着十六,紫薇带着阿德和福德,开始逛庙会了。街上的繁华景象和热闹的街头表演吸引着孩子的眼神,一会孩子手上拿着风车,抱着小玩意,眼睛不够使的四处踅摸。紫薇和和珅也不敢拉着孩子太在街上走,一行人进了鸿雁楼,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雅间。十六算是真的在自己一直生活的京城真是的走一回。一双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紫薇和和珅,说:“街上原来有这些好玩的东西,为什么以前皇额娘和嬷嬷不准我出来?”
紫薇拿着热毛巾细细的擦了十六的小手,对着他说:“十六弟,你只看见了街上的繁华,刚才你也看见了,街上那些人,还有很多车子。要是不小心碰着怎么办?皇额娘不叫你出来是担心你。就是阿德和福德平时也不能随便出来的。你们在书上不是学了,不坐垂堂就是这个意思。要是你有点闪失,皇额娘和太后该多担心。今天是过节,所以街上才热闹的。往常也不过那个样子罢了。”
一边的阿德拿着筷子将一个小笼包子夹给十六说:“这个包子比宫里的好吃,带着鲜汤的。小心些,里面很热的。”谁知阿德话音未落,只听见哎呦一声,福德苦着脸,显然是一口把包子里面的汤水咬出来了。紫薇赶紧问福德有没有烫着,福德可怜兮兮的看着紫薇,抱怨着:“额娘,我没事,就是衣裳脏了。”接着很嫌恶的看着自己前襟上的油渍。紫薇看着福德的样子,对着跟着的嬷嬷说:“把福德的衣裳找出来,我带着他到那一边换衣服。十六弟还有阿德你们也小心一些,要是烫着了带回还有好吃的也就别吃了。”和珅温和的给两个孩子剥着虾壳,温和的说:“十六爷不是要给皇后娘娘选礼物,等着饭后去古董店看看如何?晚上带着你们吃有意思的东西。”
幸亏是鸿雁楼是自己的产业,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奶娘拿出来准备好的衣裳,紫薇帮着福德换上。又端来温水,叫福德洗洗脸。嬷嬷帮着福德洗脸,紫薇靠着窗户看外面的景色,忽然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影闪过来,接着又是一个。紫薇定睛一看竟然是五阿哥和萧剑!萧剑不是因为小燕子的事情逃出去了?多隆跟和珅在京城找了很久一点踪影都没有。和珅最后都放弃了,谁知这个时候五阿哥和萧剑又冒出来了。他们怎么还在一起?小燕子的事情就是五阿哥不计前嫌,可是萧剑和五阿哥应该不再会有交集了。为什么他们又联络了?难不成他们想把小燕子救出来?
十六在古董店和绢花店终于明白了一两银子和购买能力,和一两银子换成多少铜钱,一个铜钱能够买些什么了。出了绢花店,十六不敢置信跟着紫薇说:“阿德跟我说一两银子能买好些的东西,我还不信。今天才知道,紫薇姐姐,十个钱就能买能比宫花还精致的绢花。原来一两银子这样值钱!”紫薇笑着拍拍十六的肩膀,心里说十六整天跟在皇后身边,看皇后处理宫里事情,最小的计量单位都是一两银子。可能在今天以前,十六心里最小的货币单位就是一两了。”
和珅和紫薇商量了,带着孩子们竟然到了大槐树吃晚饭,按着紫薇的意思,出来吃饭,孩子们走了一整天了,一路上吃东西不少,晚上吃一点清淡的,不要积食了。和珅想借着大槐树,叫十六和阿德福德明白,大米白面不是从厨房长出来的,世上还有很多人拿着窝头充饥,甚至连窝头不能吃饱。
大槐树生意在晚上相对着清淡一点,但是和珅和紫薇带着三个孩子身上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出现在大槐树太显眼了。和珅叫掌柜的准备一个小小的隔间,拿着帘子和屏风隔开。带着孩子和紫薇坐在里面,孩子们能看见外面的情景,也不会被当成稀有动物看热闹,暴露了身份。
开始的时候,孩子们被外面那些人吃饭的样子吓着了,福德皱着眉头,觉得这些人太没规矩了,要是被教养嬷嬷看见,一定是一顿唠叨。接着十六和阿德被眼前的饭食吓着了。窝头和玉米面饼子,玉米粥,那些奇怪的野菜,不能称之为鱼的小鱼,酸白菜里面根本没有肉。孩子们开始带着好奇吃一点窝头放进嘴里,前两口还是新鲜,后来就觉得难吃了。他们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些人一样的东西吃的香甜。外面闲聊的声音传进来,一些小贩谈论着一天的收入,十六和阿德不敢置信瞪着眼睛,他们一天只赚几十个钱?!还是好生意!
孩子们开始的时候满是好奇的叽叽喳喳的,后来孩子们忽然沉默起来低着头尽力的吃着眼前的东西。紫薇还是担心孩子要吃坏了怎么办?赶紧带着孩子走了。十六和阿德他们一路上沉默着,回了府里,孩子们被各自的嬷嬷和奶娘簇拥着回去换衣裳,等出来的时候,方嬷嬷端上来容易消化的小点心,紫薇看着孩子们吃了。又跟着他们玩一会,才叫奶娘领着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十六没闹着要出去,只是追着问有些人的生活为什么和自己那样不一样?和珅和紫薇愣一下,和珅拿着书本伤的圣人之言讲了一回。结果十六还是不是很明白。紫薇只好接过来给他们讲简易社会发展史。和珅又讲了一些治国手段什么的。最后看着十六沉思的样子,和珅和紫薇想不管如何乾隆的任务完成了,至于十六以后还有什么问题就交给上书房和乾隆伤脑筋了。
家里多了一个孩子,紫薇忙了不少。尤其是十六身份特殊,紫薇更是小心翼翼的捧着,之后的几天十六又恢复了快乐样子,跟着阿德和福德跑了不少的地方。十六看着阿德和福德跟着紫薇起腻,自己也跟着凑在跟前,闹着叫紫薇给他们讲故事,十六跟着两个孩子在球场上去踢球,跟阿德一起照顾比较小的福德,第一次在街上买一个小面人,跟一般孩子一样看杂耍,拿着崇拜的眼神看着表演喷火的杂技演员。
十六在紫薇府上的日子很快乐,阿德和福德也很高兴十六能出来跟着自己玩。等着回宫的日子,十六依依不舍的跟阿德和福德告别跟着紫薇回去了。等着送了十六回去,在回来的路上,紫薇忽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精神全在孩子身上,忘记了跟和珅说五阿哥和萧剑的事情。
书房小霸王
紫薇跟着和珅说了那天所见,和珅沉吟一下,想想说:“五阿哥和萧剑也许不全是因为小燕子在一起。五阿哥现在要是还念着小燕子,我真是无话可说了。皇上要知道了,还不得气的跳脚?罢了,叫人严密看着些,万一冒出了劫狱的跑来小燕子,可就难办了。”紫薇忽然想起什么对着,对着和珅说:“晴儿的大婚已经定下来时间了?那天家宴的时候,看着晴儿的郁郁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准备的不合适的?太后虽然宠爱晴儿,可是有些事情,太后毕竟年纪大了,有的事情未必能想得到,晴儿不好意思开口的。”和珅摸着下巴思索一下说“应该没有了,公主大婚都是按着规矩走的,里面皇后和太后加上什么都是立刻加上了。要不然你那天问问看,要是晴儿哪里不满意,现在换了还跟的上。”
正说着琐事,之间阿德拉着福德进来,阿德看见和珅坐在那里,高兴地冲上去,扑在和珅的怀里叫着:“阿玛,给我们买小金鱼!我们要小金鱼。”一边的福德眨巴着眼睛说“刚才我们在前边听见了,有买小金鱼的。叫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说着福德拉着紫薇的手扭着小身子。
紫薇无奈的看一眼和珅,这两个孩子,府里养着宫里新培育出来的最好的金鱼,偏偏两个孩子还是喜欢在外面叫卖的一般的,甚至都谈不上是金鱼的红色小鱼。其实两个孩子对什么品种没有任何概念,只是觉得花一个小钱,拿着纸质的网子在纸片在被水浸泡烂掉之前抓住小鱼很有意思罢了。
紫薇板着脸对着福德和阿德说:“阿德这又是闹着要出去了是不是?现在天气很冷,不能出去蹲在那里玩水。你们不是喜欢抓鱼吗?方嬷嬷叫花房的六子准备一个浅一些鱼缸,做了纸的网子叫他们在花房玩去。你们听听外面的风声,还敢出去。在风地里蹲着一会,等着晚上发烧是不是?”紫薇看一眼福德,又看看吐着舌头缩在和珅怀里的阿德。两个孩子本来就是想玩抓鱼的游戏,身边伺候的嬷嬷看着两个小家伙折腾着精贵的金鱼。这样的鱼在外面可以一条能买到几十两银子的。因此管着他们不叫他们随便抓鱼缸里的金鱼了。
现在听见紫薇这一番话,两个孩子都满意了,福德兴奋的跳起来,抱着紫薇撒娇。一边的阿德已经等不得了,对着福德说:“快点。咱们这就上花房看着六子弄金鱼去。那个网子,我给你做一个。”福德跟着阿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哥哥教给我做得方法,我自己试着做一个。”两个孩子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自己光顾着高兴了,忘掉了跟紫薇和和珅告退的规矩了。
看着两个孩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和珅无奈的一笑,好脾气的站起来,“阿玛给你们做网子去。”随着欢呼声,和珅拉着孩子们出去了。紫薇看着父子三个人身影微微一笑,心里全是甜蜜。方嬷嬷看着和珅那个样子,也是感慨的跟着紫薇说:“奴婢看额附爷是真的喜欢孩子。没见着那一个当阿玛的能有额附爷这样的耐心了。额附爷对公主也是没的说了。公主的福气,依着奴婢看,是皇上这些公主里面最好的了。”
晴儿要出嫁了,紫薇经常进宫陪着晴儿说话,跟着她说一些大婚时候注意的事情,和一些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叫晴儿的婚前恐惧症能够缓解一下。看着晴儿带着娇羞和紧张的样子,紫薇忽然想起自己嫁给和珅之前是个什么样子呢?那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晚上的时候,阿德和福德高兴地跟紫薇讲刚才跟和珅捞小鱼的游戏,福德得意的对着紫薇说:“阿玛真笨,我都抓了好几条小鱼了。阿玛一条也没捞上。”阿德在一边忽然想起什么,看着紫薇说:“今天晚上我跟着弟弟和额娘睡。上一次十六舅舅来,额娘给我们讲得那个历险记还没完。额娘给我们把结尾讲完吧。”
和珅在一边对着紫薇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这一帮小东西,听厌烦了自己说书,又开始缠着紫薇了。自己一个堂堂上书房军机大臣学说书容易吗?不还不都是这些小坏蛋闹得?和珅忽然后悔气自己为什么要闹出这些孩子来?自己和紫薇两个人,孩子以后慢慢地要,不是很好吗?
眼看着紫薇受不了两个孩子纯真的眼神,就要宣布今天晚上把自己轰出去,和珅抢先开口:“今天阿玛晚上讲故事,是大唐西域记,比西游记还好,你们要是不缠着额娘,阿玛就讲给你们听。”和珅想讲故事谁不会,我这是跟着天桥最有名说书的学会的。阿德和福德有点为难起来,两个故事他们都想听,可惜看着阿玛那个样子,潜台词就是今天不能缠着额娘。两个孩子低着头嘀嘀咕咕的商量一下,福德看着紫薇说:“额娘,我今天晚上还是想跟额娘睡。额娘给我讲历险记。”
和珅的脸瞬间掉下去,明天一定要加把劲跟着和亲王再研究一下说书艺术,就不信还不能把孩子吸引过来。紫薇是自己的老婆,这两个小坏蛋,以后阿玛一定给你们布置作业,叫你们没时间跟我抢老婆了。阿德看着和珅说出来的话叫和珅差点掉在桌子底下:“阿玛,我不跟着额娘睡了,你给我讲故事吧。这样明天我和弟弟交换一下,他给我说昨天额娘的故事,我告诉他你给我讲得故事。这样不就好了。”
和珅看着两个孩子狡黠的眼神,当时扔下筷子,站起身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说站起身,留下目瞪口呆的紫薇和孩子向着门口走去。等着和珅走到门口的时候,紫薇和孩子们一起笑出来,一边伺候的下人也都忍不住低着头偷笑到肚子打结。和珅在笑声里无奈的坐回来,瞪一眼阿德和福德皮皮的笑脸,摆着架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吃饭了。
最后的结果是等和珅看着阿德睡觉以后,回到房间将已经呼呼大睡的福德小心地抱走。房间里只剩下紫薇和和珅了。和珅要跟着紫薇好好算算今天晚上自己小心灵被孩子们伤害的帐了。紫薇笑着躲闪着,嘴里叫着:“这不公平,今天你自己被儿子给黑了,跟我算账有什么用?”
和珅坏笑着,将紫薇压在身子底下,一把放下帐子,做出恶狠狠的声音说:“子债母偿,他们敢这样对我,都是你生出来的好儿子。我不该跟你算账?”
接下来的事情紫薇和和珅谁都忘记了孩子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他们两个人宠爱的结果。可惜床上两个享受着甜蜜的人完全忘掉了。
晴儿的大婚顺进行,成亲之后,晴儿到宫里见太后和皇帝皇后谢恩,看着晴儿脸上带着淡淡的娇羞,大家都是放心了,晴儿的婚姻还算圆满。
五阿哥忽然变得勤快起来,也不和以前一样泡病号了,竟然跟乾隆表示自己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了。乾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儿子,老天终于睁眼了,五阿哥要走回正道了。但是五阿哥的身体,乾隆不敢派给五阿哥太多的事情,恐怕累着了。并经乾隆还是对五阿哥和含香事情讲不清的关系,心里有疙瘩。乾隆叫来太医院详细询问了五阿哥身体的情况,太医院的太医搞不清皇帝的意思,只好模棱两可的说五阿哥身体毕竟受过伤,要想痊愈没戏,不过慢慢地调养着能够好起来的。
乾隆想想干菜还是把五阿哥安排在自己眼前,省的那天一个不见,五阿哥又抽风了,上一次京城的水患,乾隆记忆犹新。五阿哥现在又出现在上书房了。真成了上书房的一个景致了。就连八阿哥现在也要准备着分府出去,不在整天的跟着小弟弟和子侄们读书了。小阿哥就剩下十一和十二,还有新来的十六,带着福德和阿德每天上半天课。其余的便是皇孙们。忽然之间冒出来一个已经成年的五阿哥显得很突兀,就跟机群里面忽然冒出来一直鸵鸟一样,看着有点滑稽的感觉。
跟以往不一样的是五阿哥忽然很上进起来,每次乾隆来上书房检查功课,五阿哥特意在乾隆跟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见地。开始的时候听见五阿哥拿着书本上的东西讲的头头是道,乾隆有点欣慰。永琪真的明白了。谁知等着乾隆问了剩下的阿哥们的功课,尤其是听见十六和阿德福德的功课。乾隆仔细想想,五阿哥虽然说得流畅,里面全是漂亮话。可是细一听全是书本上那些陈腐调子,根本不能拿着在实际用的。还不如十六一个小孩子看事情来的清楚。
五阿哥自得的在乾隆面前侃侃而谈,乾隆听着五阿哥的话心里的欢喜渐渐少了,一转眼看着一边十一阿哥偷着跟十二撇撇嘴,拿着下巴指点着正得意洋洋的五阿哥。乾隆板着脸叫来十一阿哥责问:“你在那里交头接耳,这都是在上书房的学的规矩?”
十一阿哥天生一个喜欢数钱的,正为着昨天的事情生气呢,对着乾隆躬身说:“儿子方才听着五哥说的孝悌之道有点迷糊。看着五哥刚才侃侃而谈,什么孔融让梨的,昨天为什么一个橘子都跟着小弟弟争?十六也就罢了,五阿哥身为长辈,昨天眉头脸的训斥福德。这是哪一门子孝悌之道?就算是福德和阿德比我们小着一辈。可看着平时皇阿玛和太后也不板着脸训斥的。今天五哥又来讲孝悌了,儿子不明白,这言谈和身教是分开的。还请皇阿玛明示。”
乾隆眉毛一挑,一边的十六见机告状,把昨天的事情全都抖搂出来。五阿哥昨天一来上书房就心焦气燥的,对谁都是没好脸。正赶上太后叫人拿着新进贡来的蜜橘给上书房念书的孩子。其实大家都明白太后这是心疼福德,以往太后都是等着下学了才送来的。现在福德跟着在上书房听先生讲课,福德年纪小,什么也不要求,就是跟着听听罢了。太后还是不放心,叫人不等着下课就送水果来。十六和阿德现在成了上书房的一霸。
上头有十二和十一护着,底下那些小皇孙,辈分上矮一辈。也不敢跟着叔叔较劲。上书房的先生看看十六受宠的程度,还有阿德和福德的爹娘,很明智的不会吃饱了撑得没事找孩子们的不痛快。
谁知这天五阿哥一进来明显的心情不好,平时上书房上课时间很早,皇后和太后心疼十六年纪小,十六和阿德两个兄弟的上课时间比别的孩子晚一些。福德跟着先生念完书,看着太后赏赐下来的橘子那个高兴。
十二先拿了一个大个的递给福德,剩下的孩子们眼巴巴看着,十二很有点大哥哥的意思,给孩子们都分掉了。孩子们分掉橘子先生也回来了,接着上课。五阿哥这个时候进来了,沉着脸坐在一边。福德年纪小,也不管在什么时候,拿着十六的腰刀切开橘子吃的津津有味。先生看见福德小小年纪,也不很约束着。随着他去了。
谁知等着先生前脚刚走,后面五阿哥板着脸拿着舅舅的款,教训了福德一气。福德从小跟霸王一样捧着长大,谁敢教训一句?!猛然被五阿哥教训了,黑着一张脸,看五阿哥的眼神那个不屑。阿德一看自己弟弟竟然被欺负,才不管五阿哥什么的,就要上前帮着福德说话。十六很聪明,拉住阿德,小声的说:“这件事嚷出去还是福德遭殃,五哥说咱们也是应该的。等着以后——”
五阿哥不知哪里来的脾气,不过是在福德身上找突破口,连带着把十一和十二还有十六全都捎带进去了。这些阿哥们虽然心里不服气,碍着规矩也不敢跟着自己哥哥明着锵锵,全都心里咬牙。这个时候八阿哥冒出来,拉开了五阿哥劝解一番。算是过去了。
今天五阿哥在乾隆跟前买好,正好撞在十六他们的枪口上,还能饶得了叉烧五?乾隆听着十一和十二还有十六、阿德你一句我一句的七嘴八舌的说着昨天福德受委屈的事情。乾隆心里气的,十一向来独来独往的,不会捏造了。就算十六和阿德向着福德,总还有可信的。可见昨天一定是五阿哥不对在前。五阿哥也就是倒霉催的,昨天因为小燕子的事情又跟着萧剑发疯一次。带着一肚子委屈来了上书房。
看着福德逍遥的样子自己很生气,又想起小燕子的事情和珅在里面没起好作用,福德光明正大的课堂上吃东西。自己来晚了,太后赏赐的橘子全都分完了。五阿哥没来由一阵失落,拿着福德当着出气筒。反正福德在课堂上吃东西,就算说出去也是福德没理。
乾隆忽然看不懂自己这个五儿子来了,永琪真的好了吗?
洗心革面
福德委屈的看着乾隆,两只小胖手可怜兮兮的拧着,皱着小眉头说:“克罗玛法,都是福德不好,不该上课偷吃东西。可是福德很渴,孟子里面的文章我已经很多都会背了,为什么先生还要叫我念一百遍?”乾隆明白福德很聪明,按着一般的法子教不行。
乾隆心一软,抱着福德在自己腿上,看一眼十一,拿着赞许的口气说:“永瑆很好,学会照顾弟弟们了。福德年纪最小,你们都该关怀弱小。永琪,你整天无事,对着自己弟弟和子侄们一点耐心没有。毛毛躁躁的,今天回去把孝经抄写十遍。明天先到养心殿,朕有差事交给你。”说着乾隆对先生说:“福德年岁太小,来上书房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们先不要拿着规矩拘束了他,等着年岁够了,再严格要求起来。圣人说因材施教,你们都是饱读诗书的,要明白这里的意思。”说着乾隆有嘱咐孩子们一番话,叫王良玉赏赐一些点心。之后乾隆抱着福德走了。
乾隆直接来到了慈宁宫,看见紫薇跟着太后凑趣,现在福德每天能够回家,阿德跟着十六在上书房,每十天能回去一次。紫薇实在不放心儿子,经常找各种借口来看看孩子们。太后身边猛然没人了,晴儿新婚小夫妻,也不能整天叫晴儿进来。正巧紫薇出现了,太后很高兴自己眼前又有说话的人。
太后看着福德一张小脸带着委屈给自己行礼之后就扑进紫薇怀里撒娇,一个劲的往紫薇怀里钻。一点也不跟平常一样腻着自己要吃东西了。看看时辰,还没到下学的时候,又是皇帝带着进来了。可见是福德今天受委屈了。紫薇也发现福德不对劲,在自己怀里两只小手紧紧地抱着自己,不肯松开。紫薇虽然心里着急,也不敢直接当着皇帝和太后的面问清楚。
太后可不管那么多,直接问乾隆谁欺负自己的宝贝。乾隆皱着眉头,将昨天的事情跟太后和紫薇说了。“福德年纪太小了,难免渴了饿了。在课上吃东西虽然不合规矩。但是福德小小年纪身子要紧。朕已经跟书房管事说了,以后福德身边跟着奶娘伺候着。等着长大了再说。朕小时候在圣祖跟前念书的时候忍着饥渴那是常有的事情,教书先生管的才严格。不过那个时候朕的年纪比福德可是大一些了。”乾隆眼看着自己老娘的脸色难看了,赶紧拿出自己小时候勤学苦读的事情来。
紫薇心疼的抱着福德,不过福德真是被惯得没边了,连皇子都不敢在课堂上吃东西,福德大模大样吃吃喝喝的。要是传出去,又不知被说成什么了,和珅权势滔天,自己的儿子比皇子款还大。还不真的被塑造成奸臣了?紫薇亲亲福德的小脸蛋,轻声细语的跟着福德说:“以后不能这样了,这是对先生的不尊重,你们每天不是都要给先师孔子行礼吗,先生要尊重。规矩更要遵守,要是你实在饿了渴了,跟先生说,出来吃东西,以后不敢在课堂上随便吃东西知道吗?”
福德点点头,小脸磨蹭着紫薇的脸,委屈的说:“我知道了额娘,要尊重先生,还有舅舅们和哥哥。要互相尊重。”紫薇很满意福德的听话,亲亲福德皱巴成一团小脸算是奖励。太后看着心疼极了,叫了福德过来好好的安慰一番。
紫薇看着乾隆有话要说的样子,抱着福德跟太后和皇帝告辞出去了。太后看着紫薇和福德的背影,叹息一声说:“福德这孩子真听话,聪明伶俐。今天事情听着是五阿哥不对在前了。他都有儿子的人了跟着孩子较劲干什么?不是五阿哥已经好了?”
乾隆想五阿哥焦躁不安,全是看着自己在上书房跟着小孩子鬼混没前途,于是乾隆说准备给五阿哥派一些事情。不叫他整天太闲了,这样五阿哥就会慢慢正常起来。反正现在乾隆对五阿哥的期望很低,只要不再发疯就行了。也不敢指望着五阿哥能够继承大统了,只要不再碰上什么小燕子之流的,天地君亲师,谁也不认就行了。
太后想想,也是,上书房现在好像全是孩子了,五阿哥跟着一帮小孩在一起难免会焦躁的。紫薇带着福德回去了,路上看着福德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紫薇心里那个生气,福德才几岁,刚刚够上幼儿园的小小班的水平。吃一点加餐怎么了,?当然在课堂上乱吃东西不好,可是你可以慢慢地说,再说先生在,管你个叉烧什么事情?竟敢欺负我儿子!
紫薇看着福德萎靡的样子,很是心疼,拿着好吃的什么的哄了半天才叫福德板着的小脸缓和下来。福德赖着下轿子叫紫薇带着他在街上玩一会,才心满意足的拿着小面人和好些玩意回家了。
刚进门没一会,阿德回来的。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玩在一起,紫薇对着阿德吩咐说:“福德年纪小,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哥提点一下弟弟。上书房不是别的地方,你们都要小心些。”阿德不在意的说:“我们平时都很小心了,要不然那天也不能白白叫五阿哥骂一顿。整天老大不小了,跟着我们这些小孩混在一起,讲书背文章,还满脸得意。他都念了多少年的书本了?跟我们比,还洋洋得意的,不嫌害臊!”
十六和阿德都是刚上学,虽然以前两个人孩子念了不少的书,可是先生要求的还是严格。难免有时候背书费力气,每次乾隆来的时候五阿哥出尽风头,背书背的得意洋洋的。这些小阿哥心里都不公平,难免有怨言的。平时五阿哥跟他们也不说话,孩子们对他没一点好感,昨天福德事情五阿哥确实过分了。现在这些小阿哥和皇孙伴读们谁都看不上五阿哥了。
紫薇听着一笑,孩子们慢慢地长大了,渐渐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就是这个圈子真的太复杂了。可是孩子们不能一直生活在温室里,教他们体会一下宫廷的真面目也好。紫薇相信有和珅的言传身教,这两个孩子一定不会傻了吧唧的跟叉烧一样,没一点政治敏感度。
上书房的橘子事件之后,五阿哥橘子一个没吃上,却被乾隆弄到自己身边看随身看管起来。乾隆的无奈之举在大臣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样子,皇帝忽然把尘封多时的五阿哥提出来,这里面有什么深意吗?十六阿哥虽然得宠,可是一个刚刚上学的孩子,有什么才能?五阿哥以前虽然很不着调,可是现在看着人模狗样的,皇帝的心思不会又变了吧。
以前五阿哥隐形太子,当了不少年,那就这样容易倒台的?渐渐的有些大臣开始对五阿哥笑脸相迎的。五阿哥被冷藏多年,忽然之间自己找回了以往的感觉,心里舒畅不少,对人自然和蔼起来。立刻有马屁精看准机会巴结着。谁知五阿哥真是太“纯真”了!一点不也不在意跟着奉承的官员。板着一张脸,闹得别人怪都不好意思的。
和珅看着心里暗笑,这个五阿哥就连皇子都不会当,还能干什么?那个萧剑据说现在被五阿哥请到府上住下,美其名曰是请来的侍卫。皇子身边养着几个人,这个事情说严重就严重,皇子身边的侍卫都是皇帝给的,自己养着,有谋反的嫌疑。要是皇帝不管,或者别的什么,也没人管,康熙朝的时候,这些阿哥们那一个是省事的?谁府上没有几个专门干见不得人勾当的人物?粘杆处不就是雍正爷当王爷的时候自己建立的。现在粘杆处跟着四阿哥成功上位,成功转变成真正的政府机关了。不过是从王爷手里的特务变成皇帝手里的特务罢了。
和珅笑着跟一班大臣寒暄着,准备回家。谁知刚走到宫门,就看见刘全一脸惊慌的焦急张望着,见着和珅的影子赶紧跑来说:“额附爷,公主主子今天身上忽然不好了。方嬷嬷在府里看着,叫额附快点回去。”和珅急了,踹了刘全一脚说:“你个蠢材,站在这里干什么?情太医了没有?快点换马,不要轿子了。”说着和珅跳上刘全的马,看也不看刘全直接向着公主府飞奔而去。
刘全看着自己主子惊慌的样子,平日一点老成的样子都不见了,刘全傻傻的看着和珅远去的身影,叹息着:“太医这一会只怕已经诊脉完了。额附的身手还是那样好。”忽然刘全看着身边跟着几个家丁,气的跳脚说:“你们这帮蠢货,看着我干什么。额附都跑远了,你们傻站着等谁啊!快点跟上伺候啊!”这些人如梦初醒,赶紧上马追着和珅跑了。
和珅刚快马加鞭飞奔回来,就得到的是一个好消息,紫薇又怀孕了。和珅听着方嬷嬷和太医还有所有伺候的人全都给自己道恭喜,心里的滋味变得复杂起来。虽然自己喜欢孩子,紫薇怀孕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一想起阿德和福德平时的种种,和珅内心深处问自己,阿德和福德两个孩子已经够叫自己头疼了,虽然他们都很聪明,听话,可是调皮起来也叫人欲哭无泪,要是再来一个,自己干脆告老还乡算了。就不信拿着自己当上书房大学士,内务府总管,军机大臣,文渊阁大学士的本事,治不住这几个孩子。
和珅心思百转千回,脸上的神情一会高兴,一会为难,一会满脸黑线,最后又变得笑眯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进去看紫薇去了。方嬷嬷和气喘吁吁的赶回来的刘全看着额附爷脸上叹为观止的变化,心里想要是真的再生出来一个小淘气哥儿来,额附爷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紫薇看着和珅带着幸福的眼神,靠在和珅的怀里,享受着难得的两人时光。紫薇感慨着:“咱们还就都没这样咋一起了。每天都被孩子和琐事沾满了。”和珅想想也是,白天见着面不容易,晚上回来跟孩子玩耍,给他们讲功课,说事情道理。等轮到自己和紫薇只剩下短短的交流几句了。
“奴才和公主见面时间少,还能有了宝宝。可见奴才侍奉公主可是没有藏私的。要不然能有——”和珅得意的看着紫薇现在还平平的肚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紫薇听和珅没脸没皮的话臊的脸红,嗔怪着掐了一下和珅。满意的看着和珅哇哇大叫,“要是你再胡说八道,看我收拾你!“
接下来的时间,宫里照例给赏赐,两个孩子叫着这一个一定是妹妹。还是漂亮的妹妹。紫薇悠闲下来,躺着养身体,给没出生的孩子准备小衣裳,和小被子什么的。阿德和福德在一边帮着捣乱。和珅把紫薇当成宝贝一样供奉起来,小心翼翼唯恐出事。
等着紫薇身体稳定了,紫薇还是经常到宫里看看孩子,跟着太后和皇后解闷。太后和皇后看着紫薇不辞辛苦进宫陪着自己,更是满意了。这天太后听见了晴儿也有喜的消息心里高兴,赏赐下去不少的东西,又亲自派了一个嬷嬷跟着晴儿身边伺候。看着太后还是不放心,紫薇自告奋勇,亲自代太后看看晴儿去。
紫薇出宫之后直接来到了和静公主府,早有人通报进去,晴儿身边的嬷嬷亲自在门口迎接紫薇到来。一群人簇拥着紫薇进了府里,谁知正看见五阿哥和萧剑跟福灵安告辞,跟紫薇走了一个对脸。紫薇跟着五阿哥敷衍一下要进去,谁知五阿哥忽然叫住紫薇说:“好久没见着晴儿了,紫薇进去麻烦带个好。有时间晴儿多出来走动走动。五福晋在府闲着,没人说话。”紫薇听见五阿哥的话出乎意料,随即瞥见萧剑一闪而过异样神采。紫薇心里一动,浅浅一笑,看着福灵安笑着说:“这段时间晴儿不会出去。额附爷要当阿玛了,今天太后叫我带着一些东西看看晴儿,安慰一下。晴儿身子还好,有什么什么特别想吃的?”
福灵安幸福的一笑,对着紫薇感激的说:“多谢太后恩典。劳动和端公主了,晴儿身子还好,就是喜欢吃酸的东西。”紫薇看着福灵安宝贝的样子,就知道晴儿现在很幸福,果不其然,一边萧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紫薇故意对着福灵安说:“这个好办,我那里有好些梅子蜜饯的。叫人送来一些。”说着紫薇点点头,带着一群嬷嬷丫头进去了。
晴儿满脸都是幸福的样子,紫薇跟着晴儿分享不少的准妈妈要知道的事情。紫薇忽然不在意的问:“今天我竟然看见五阿哥上门来了。可是皇阿玛叫五阿哥跟着福灵安历练了。眼看着缅甸那一边不太平,听着皇阿玛的意思是要出兵的。该不会轮着福灵安和和琳吧。我回去要抓着和珅问仔细一些。”
晴儿愣一下,为难的说:“福灵安要出去打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们男子理应为国效力。可是五阿哥一直跟着皇阿玛身边,连京城都很少出去,这要出去了怎么办?希望皇阿玛只是叫五阿哥在兵部帮着做事,不要出征了,五福晋一个人管着上上下下的事情,真辛苦。”
紫薇明白晴儿的心思,福灵安出征晴儿自然担心,万一加上五阿哥这个天兵,那里是皇子,简直是敌人派来的超级武器。晴儿更不放心。听着晴儿说的五福晋很忙的话,想着刚才五阿哥跟自己说五福晋在家闲着的鬼话,紫薇心里冷笑一声,这一定有鬼!晴儿现在生活好好的,没兴趣跟萧剑来什么婚外恋。现在和珅手上没有萧剑的短处,只要一抓住萧剑和五阿哥的短处,立刻把萧剑给黑掉,省的晃来晃去的碍眼,还担心小燕子会不会被劫走。
天外神兵
五阿哥犹如灵魂附体,忽然之间发愤图强,乾隆对五阿哥改邪归正暂时松了一口气,这个儿子也不是真的无可救药了,自己的福气还不错,浪子回头金不换,五阿哥要早点明白就好了。缅甸的事情日渐胶着,乾隆是谁?那一个敢出来叫嚣,乾隆这里有的是银子,砸死他!
出兵缅甸的人选很快选好了,紫薇听着娴雅带着担心的语气跟自己诉苦,和琳琳这个天生的军人,一听见要上战场,工部侍郎也不干了,直接上折子向乾隆请命,上前线去了。紫薇听见五阿哥也跟着皇帝表示自己也要为国效力,紫薇真想立刻跑到养心殿,把和琳的折子要回来。跟着谁去紫薇都会赞成和琳的爱国行为,可是跟着五阿哥!还是算了,这个脑残根本无可救药,跟五阿哥上战场简直是自杀!
紫薇第一次跟着和珅板着脸,告诉他要是真的当和琳是自己的弟弟,就不管用什么办法也不能叫和琳跟着五阿哥上战场。要么和珅把五阿哥拉下马,要么和珅以权谋私一回,叫和琳在家里老实呆着,哄孩子。和珅当然担心自己的弟弟,虽然主帅是福灵安,和琳是副帅,这两个人是是搭档很久了,配合起来得心应手,要平定缅甸一定没问题。但是皇帝明白的意思叫五阿哥战场上去历练一下。自己把五阿哥弄下来,难办,五阿哥整天猫在家里一点把柄没有,怎么办拉下来?叫和琳不去,和琳自己都不干!和珅也没了主意,看着紫薇为难的皱着眉头。
未雨绸缪,和珅和紫薇商量了好几个晚上,最后和珅跟皇帝要来了管理大军粮草京城调度的工作,紫薇把自己名下药店里面关于治疗痢疾,蚊虫叮咬,伤寒,外伤等等的药草成药什么的全都搜罗来,交给和琳一部分,另一部分当成礼物送给晴儿。晴儿看着紫薇叫人送来的必备良药,心里很感激紫薇的细心。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五阿哥被乾隆放在福灵按身边,跟着中军一起行动。和琳终于能够逃脱跟五阿哥混在一起的命运,和琳带领着另一支军队。紫薇跟着娴雅送走了和琳,和来送福灵安的晴儿说一些宽心话,就亲自送了心神不定的娴雅回家了。看着娴雅一路上失神的看着窗外,紫薇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娴雅。
两人在车上看着外面的景色,谁也没有说话。半晌,娴雅看着紫薇挤出一丝笑容,“嫂子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我娘家都是军功出身,我从小看着的就是这些事情。嫂子身现在身子也重了,还是多保重自己。那天我回去,听见阿玛说如今额附爷还管着大军粮草的调度和运输。有和琳的哥哥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嫂子的事情更多了,还是小心些。”说着娴雅看着紫薇已经很明显的肚子,眼神里面闪着一丝温和的光彩。“宁德如今大了,要是也能有一个弟弟妹妹的该多好。”娴雅和和琳的儿子叫丰绅宁德,现在也是很活泼的样子。
紫薇跟着娴雅宽慰着:“等着和琳回来,叫他在家里好好陪着你。宁德一个人在家里没意思,没事你带着孩子来,教他们在一起玩耍,也热闹些。现在和琳不在家,你要缺什么就叫人跟我说。”
街上忽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紫薇顾不上什么规矩了,掀开窗帘,正看见萧剑的身影一闪消失了。奇怪五阿哥上前线了,萧剑留下来干什么?等着送了娴雅回家,紫薇坐上车子,沉吟一下对着外面吩咐:“到和静公主府看看去。今天福灵安出征,晴儿一定不放心。咱们看看去。”车子很快转了方向,没一会,晴儿的府邸就到了。
自有管事的嬷嬷戒出来,引着紫薇到后面见晴儿了。晴儿脱了大衣上,换上便服,靠在一个美人榻上,脸上也不是刚才送别的时候神情淡定的样子了,现在的神色一点也不悠闲,看见紫薇来了挣扎着要起身。紫薇走快两步叫晴儿不要动,仔细看一下,晴儿脸色还好,就是有点失落和担心。
紫薇拿着话劝解晴儿,晴儿是个明事理的,自然明白了福灵安这一出去是建功立业的事情,自己不能拖他的后腿。只是听说那个地方听说森林密布,崇山峻岭的,还不知道遇见什么艰苦。尤其是皇帝把五阿哥放在福灵安身边了。晴儿对五阿哥的认识没有紫薇深刻,这几年冷眼看着五阿哥的行事,晴儿对五阿哥心里很有点意见。
当初小燕子的事情,虽然五阿哥失手射中了小燕子,别人都没说话,令妃跳出来硬说小燕子是皇帝失散的女儿。五阿哥跟着后面一天三趟往延禧宫跑,说什么关心自己的妹妹。很快的真相大白,小燕子从一个准格格变成一个小丫头。五阿哥还是一天三趟的跑延禧宫。自己一个成年的皇子,不到太后和皇额娘跟前请安,老往年轻宫妃那里逛去。叫人说出来就是一个洗不干净的罪名。
五阿哥真是厉害,竟然被小燕子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吸引了,整天捧着跟宝贝一样。对自己的亲妹妹紫薇倒是没什么关心,可见以前五阿哥的说辞全是假的。后来的事情更荒唐,五阿哥是皇帝的儿子,不能有闪失,加上五阿哥间歇性抽风的症状,福灵安真是难办了。晴儿很担心福灵安的安慰和这一回差事的结果。带着五阿哥这个累赘出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紫薇跟晴儿说着别的事情,渐渐的气氛轻松起来。气氛缓和下来,紫薇准备告辞出去,晴儿忽然一个人有点孤单了,舍不得紫薇这就走,拉着紫薇留下来吃饭。正在这个时候晴儿身边的嬷嬷为难的进来说:“公主,外面来了一个侍卫样子的人,说是五爷离开的时候叫他带话的。他非要给主子当面说。这是不是——”
紫薇眉毛一挑,心里明白这个人应该是自己刚才见着的萧剑了。晴儿奇怪想五阿哥有什么话跟福灵安说就好了。自己和五阿哥哪有什么交情。福灵安刚走,自己就见一个男人不合理。晴儿对着嬷嬷吩咐说:“有什么话叫他直接说了。我和五阿哥也没有什么别人不能听的事情。”
紫薇看着嬷嬷为难的样子,对着晴儿和嬷嬷说:“还是叫他进来,省的传出去说咱们眼界太高了。拿着屏风档上就是。你们都一边伺候着。”晴儿想想也是,要是传出去自己在别人嘴里难免变成眼界太高,看不上五阿哥这个皇子了。
晴儿非拉着紫薇跟着自己坐在一架缂丝屏风后面,没一会隐隐约约的听见脚步声,一个嬷嬷带着一个男子到了外面的门口。厅堂的正中放着屏风,紫薇和晴儿坐在后面,萧剑按着规矩只要站在门口说话就行了,一定不能进门的。谁知萧剑竟然无视屏风,竟然要进门来。一边伺候的嬷嬷板着脸就来来一句“大胆”!
萧剑不甘心的看着廊下站着的侍卫和门口的太监,和好些个板着面孔的嬷嬷,只好站住了。晴儿身边的嬷是从小看着晴儿长大的,早就对五阿哥脱线的行为心怀不满了,眼前这个侍卫打扮的人,竟敢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从小看大的公主,还一点礼数都没有。心里早上就是一股火向上了。狠狠的清清嗓子,李嬷嬷不满的训斥着:“你这个人,竟敢对着主子不请安,五爷叫你传什么话就告诉公主。”李嬷嬷看不上这样没大没小的侍卫。
萧剑恍惚一下,直盯盯的看着屏风上面花鸟的图案,好像要用炽热的眼神烧掉面前的屏风,看见自己一直想着的晴儿。屋子外明内暗,萧剑瞪得眼睛抽筋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紫薇和晴儿把萧剑倒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晴儿忽然想起这个人就是兰馨生日那天遇见的人,眉头不免皱起来。紫薇心里不满,冷哼一声。萧剑这才恍然大悟的醒过神来,勉强着对着屏风行礼,说:“这是五福晋给和静公主的。大军已经出征了,和静公主要是闲着没事,就到府上坐坐。在下可以送公主过去。”
晴儿勉强着应酬了几句变借口累了,打发了萧剑走了。地下伺候的太监移走屏风,就有小丫头端着一个篮子上来,里面装着的是一些新鲜的水果,上面还夹着一封信。晴儿展开一看,脸上显出愤怒的神色。紫薇看着,也不好问,晴儿将信纸交给紫薇,浑身气的都要哆嗦起来。紫薇一看,果然是萧剑什么一箫一剑走天涯的打油诗。
紫薇叫了伺候的人都下去,只剩下李嬷嬷留下,紫薇跟着晴儿说:“这个可能是五阿哥叫那一个说相声的给你解闷的。一个玩意不要放在心上,你现在身子要紧,很该自己保重,不要叫福灵安在前边不放心。这个礼物应该不是五福晋的手笔。五福晋是高门大宅出来的,那会不懂咱们这样人家送东西的规矩。但是给你送东西,也不能只叫一个侍卫巴巴的登堂入室的。五阿哥府里真该整顿整顿了,竟然有奴才不按着主子的意思办事。”
李嬷嬷对萧剑和五阿哥满是不满,担心这要传出去对晴儿声誉不好,谁知紫薇这样一说,全都是底下奴才的错处。公主和皇子们犯不着和奴才较劲。李嬷嬷感谢紫薇的解围,在一边劝着晴儿,心里把五阿哥和刚才那个没大没小的萧剑骂个半死。
最后晴儿和紫薇加上李嬷嬷合计出来,按着五福晋正式送礼对待,派遣了四个管事婆子,由李嬷嬷亲自带着,领着一些小厮赶着马车装着这一季新鲜的瓜果梨桃,布匹、新鲜的小菜,干鲜腊肉什么的满满的一大车送到了五阿哥府上。李嬷嬷见着五福晋,显示感谢五福晋这个嫂子对出嫁的小姑子关心,送来的礼物已经收下,这是回礼,五福晋听着送礼一词,显然一愣,接着耐心的听李嬷嬷接着说了。李嬷嬷接着话里话外的讲了所谓五阿哥府上的,被五阿哥派遣拿着五福晋名声来送礼的萧剑种种无礼行为。最后暗示说:“府上事情多,福晋一时半会管不到是有的。可是那个侍卫实在是胆子太大了,现在五爷跟着大军出征了,叫那些侍卫在京城接着晃荡,万一惹出事情来——”
五福晋一听就知道李嬷嬷说得是谁了。虽然五福晋对五阿哥不上心,可是事关自己府上的名誉,五福晋早就看着萧剑平时和五阿哥嘀嘀咕咕很不满了,萧剑以前跟着小燕子是一伙的。好几次小太监来报说都看见萧剑和小燕子住在一架客栈里面。可见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赶紧打发掉了最好。
五福晋不动声色表示认同,客客气气的叫人准备了回礼赏赐了来人,亲自送了李嬷嬷除了二门,看着李嬷嬷走远了才回去。当天晚上,萧剑就被五福晋很不客气的赶出来了。
晴儿出嫁之后太后身边空旷起来,后来紫薇经常进宫看孩子,还能跟着太后说笑解闷的。谁知紫薇现在也不能经常走动了。晴儿现在虽然怀孕了,可是福灵安在外边,晴儿又是第一次怀孕,很多事情要一个亲近的人跟着身边说话,教导一些事情,太后现在很高兴的接了晴儿进宫,还住在以前的房子,有多添加了几个嬷嬷和宫女伺候着。
紫薇亲自送了晴儿进宫,跟着太后跟前坐一会,就到坤宁宫看皇后了。皇后这里静悄悄的,淡淡的香气弥散在空气里,幽深的宫室,紫檀的家具,低垂的帷幔,墙上栩栩如生的花鸟画。坤宁宫在紫薇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如此的闲适过。
容嬷嬷看见紫薇进来了,赶紧迎着紫薇,低声说:“公主还是先看看十六爷和阿德小哥儿。这一会子皇上跟娘娘说事情呢。”紫薇这才发现乾隆也来了,可是自己为什么一个乾隆身边的太监也没看见。既然这样,紫薇笑着对容嬷嬷说:“多谢嬷嬷提醒,好几天没见着阿德了,怪想的。这就看看去。阿德在这里给嬷嬷添麻烦了,要是阿德有什么不对的就请嬷嬷教导。能够叫嬷嬷教导他,是他的福气。谁都知道嬷嬷的规矩是最好的。”
奉承话叫容嬷嬷高兴起来,亲自带着紫薇到孩子那一边去了。看着十六和阿德在那里低头写字,紫薇静静地坐在一边,拿着阿德的功课看起来。阿德的功课还很好,就是有些地方明显是偷懒的,不过紫薇从来不认为一本书要反复抄写才能学会。有时候抄写书本是一个办法,但是写得太多了,就成了单纯的练字了。
过了好一会,紫薇都想离开了,远远地传来人声,乾隆终于走了。容嬷嬷过来笑嘻嘻的请紫薇过去跟皇后说话。等着进了皇后的屋子,空气里面似乎还带着浅浅的龙涎香的味道,抗桌上还摆着两份茶具。紫薇看看皇后的神色,很平和,没有不高兴的样子。紫薇想乾隆没有来刺激皇后,不过现在除了十六和十二,什么也刺激着不着皇后了。
皇后看着紫薇已经明显的肚子,问了晴儿进宫的事情。刚说了几句,之间豆蔻进来收拾桌子上的茶杯,另外端来了新茶和茶果上来。紫薇一边和皇后说话,一边打量豆蔻衣着打扮。豆蔻比过年前又长进不少。身上也不用穿着宫女专用制服了,豆蔻这见浅粉色的旗袍明显是皇后的赏赐,外面罩着月白的坎肩,拿着深蓝的缎子掐边。头上梳着小两把头,很俏丽的插着一朵堆纱山茶。
紫薇看着豆蔻窈窕的身影,心里暗忖着:宫里的规矩宫女只准穿蓝色绿色,褐色,一律大辫子,头上不许带花,脸上不许涂脂抹粉。豆蔻这一身打扮宫女的规矩算是破坏完了。皇后明显的准许了豆蔻穿着。可见豆蔻现在身份变得敏感起来了。紫薇忽然想起自己对豆蔻的承诺,看来要成空了。皇后吩咐豆蔻到养心殿送东西,豆蔻听着皇后的话,怔了一下,眼巴巴的看一眼皇后和紫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低着头,随即红着脸出去了。紫薇忽然想到乾隆前脚才走,皇后有什么事情不说完,还巴巴的派一个人去。看着豆蔻有点不甘愿的眼神,紫薇心里暗自叹息,豆蔻恐怕不能跟自己府里别的丫头一样找人随便嫁了。
现实的教育
紫薇看着豆蔻脸红着出去,心里明白了皇后现在真的做到了哀莫大于心死了,竟然能够给自己的丈夫毫无心理障碍的挑选小老婆。不对,豆蔻可能连小老婆都算不上,只是皇帝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按着豆蔻的出身,就算是在的宠爱也就是一个常在身份。这些都是皇帝的家务事,紫薇没有任何的立场能故管理和发表意见的。
皇后看着紫薇望着豆蔻消失的背影不说话,有点尴尬的说:“皇额娘还要跟你说一件事情。豆蔻这个丫头心思细腻,伺候人也好,办事情也好,都比别的人强很多了。皇额娘这里有的是丫头,你看上哪一个,待一会带了回去。算是皇额娘赔给你的如何?我身边那个温红,最是心思灵巧的。你带着回去,给她找一个好人家。”皇后的话里有话,紫薇也不是傻子,这里面有事情。
紫薇笑着对皇后说:“皇额娘既然喜欢豆蔻,那是她前几辈子修来的造化了。其实豆蔻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在江南的时候儿臣看着豆蔻可怜才收在身边的。温红是皇额娘身边的丫头,紫薇不敢随便要了回去。”一边的方嬷嬷接到紫薇的眼神,对着皇后说了豆蔻真实身份,言下之意就是叫皇后明白豆蔻的软肋在什么地方。要是豆蔻敢反水,皇后就能一招叫豆蔻完蛋。
皇后听着紫薇和方嬷嬷的话。心理明白,这个豆蔻要是老老实实的,不摇尾巴,自己还能罩着她。要是敢登天就忘了自己是谁,豆蔻的身世被抖出来,她就完了。那个温红一定叫紫薇带出去,自己身边竟然冒出吃里爬外的东西,梦想着攀高枝,简直是自寻死路!
皇后叫来温红说:“你在本宫身边时间也不短了,可是按着二十五岁放你出宫,还要等上好几年的时间。你向来小心谨慎。现在有一个好机会,和端公主的丫头豆蔻修了福气了,皇上和太后都很喜欢。公主孝心放在本宫设计便伺候了,可是没有长辈白要晚辈东西的理。本宫看你还算勤谨,叫你跟着豆蔻丫头换换,跟着公主出去伺候公主你可愿意?”
温红的脸上全是吃惊的神气,呆呆的看着眼前端庄贤淑的皇后,一边容嬷嬷板着脸,低沉着声调说:“这是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情,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给主子谢恩,给和端公主磕头啊?谁不知道和端公主心思最善良,你在公主身边好好伺候,准保能够和珊瑚和锦绣一样的一个好婆家。你也是认识那两个丫头的,看看她们,现在都是三品的诰命了。”
看着温红惊诧莫名的神色,紫薇忽然明白了,温红一定是存了什么心思了,皇后最讨厌身边的人三心二意的,温红这是犯了忌讳才被皇后赶出来。可是皇后要处置一个小小的宫女用得着这样吗?仔细想想,这个温红只怕和皇帝有什么事情。皇后这一条李代桃僵真够狠的,拿着有软肋的豆蔻代替了出身不错的温红。把温红扔给自己,皇帝就是在好色,也不能跟着自己女儿要丫头身边伺候,真是秒计啊!皇后不愧是皇后!
紫薇也不能太不合作了,笑着对皇后说:“既然皇额娘吩咐了,儿臣却之不恭,温红跟在儿臣身边定不会委屈了她。现在有不少的官员夫人跟着我从我通气,要给自己儿子找媳妇的。要是他们知道了温红这样的人才还不要乐坏了。”温红苍白着脸色,心里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跟公主府上别的丫头一样高兴出嫁了。可是现在自己真是走投无路了,只有答应下来,要不然,皇后的手段自己清楚。这都怪陈知画那个贱人。挑唆自己痴心妄想,落到今天的地步。
温红也不肯这样便宜了别人,狠心的跪下来对着皇后和紫薇说:“自从奴婢入宫,皇后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今天奴婢要走了,有话要跟皇后主子说。”紫薇看着这是温红要告状了。自己还是远着宫廷隐私远一点。于是紫薇站起身,对着皇后说:“皇额娘,儿臣看看阿德的功课,还有十六弟功课如何了。”皇后点点头对紫薇说:“你快看看去,阿德不再你身边也是怪可怜见的,十六也整天的念叨着你,阿德是个好孩子,跟在皇额娘身边你放心,绝对不会叫谁欺负了他去。”紫薇笑着告退走了,留下温红跟皇后告状。
等着容嬷嬷亲自叫紫薇过去的时候,容嬷嬷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气,到了皇后的寝宫,皇后的眉梢眼角全都带着隐隐约约的愤怒,看见紫薇进来,皇后叫身边伺候的人全都出去,跟着紫薇说:“这个温红你回去以后小心看着,先不要急着给她找人家,把她放在一个庄子上看着就是了。有什么事情赶紧跟我商量。要是温红的事情办好了,皇额娘要好好地谢谢你。”紫薇听着皇后含糊其辞的话,明白温红身后还有人在。还有这温红恐怕和皇帝不干净了。
紫薇在心里撇撇嘴,乾隆真是无可救药了,温红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注脚了。紫薇带着一脸泪痕的温红出宫去了。
紫薇无意之间□坤宁宫的糟心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温红一回来就被紫薇拿着你是皇额娘身边的丫头,我不敢很使唤你。叫来方嬷嬷和刘全亲自护送着温红到以前夏盈盈住的那个小院子,被两个老成嬷嬷严密的看起来。美其名曰,温红身体不好,要先修养一阵子再派差事。很快太医被请来,给温红仔细诊脉,然后反复确定,温红并没有蓝田种玉的好运气。紫薇这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怜的温红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白赔上自己的清白,被紫薇小心翼翼养在那个小院子里,连嫁人的机会都没了。
关于豆蔻的命运,紫薇有点好奇,可是等着好些时候也不见皇帝封了豆蔻当答应什么的,也不见要了豆蔻在养心殿伺候。每次紫薇进宫见皇后的时候,都是看见豆蔻跟着皇后身边老实的伺候着。一点也看不出,豆蔻和皇帝有JQ的蛛丝马迹。不过既然豆蔻不肯说,皇后选择性的忘记,紫薇也不会主动提关于皇帝后宫的事情。紫薇照旧经常进宫看孩子,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带一些小玩意和新鲜东西给晴儿解闷,剩下的时间安心呆在家里养身体。
和珅花费不少心思在前线的战事上,的确,和珅一定要用心了,先不说和琳的关系,就是冲着五阿哥在前线,和珅就一定要小心翼翼的,要是五阿哥回来之后跟着乾隆说自己在前线很辛苦,经常吃不上饭,自己这个管理军需调度的大臣,好日子就到头了。谁不疼自家的孩子,即使他是一个脑残。
前线的生活的确不是很惬意,缅甸那个地方崇山峻岭,还盘踞着以前前明时候一些残余下来的余部,他们不归清朝统治,跟缅甸的国王也是不对付。这些人在这里好几代了,地形熟悉,擅长山地作战。福灵安和和琳带着的军队很多都是北方人,不习惯炎热的热带雨林气候,很多人都生病了。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的,开始的时候进展很不顺利。
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五阿哥这个天兵,一路行也还算老实,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谁知等着开战之后,五阿哥开始抽风了。天天吵着要福灵安给自己一支军队,自己不能整天在后面呆着,五阿哥也要冲锋陷阵,开创自己的事业了。福灵安看着眼前振振有辞的五阿哥,恨不得一个茶杯扔出去,叫他闭嘴,五阿哥这个疯子,一点战争经验都没有,就要带着士兵往前冲。他还以为这是在承德打猎?往前冲就行了?
秋狝的时候,皇帝跟前的猎物都是被人精心准备着往皇帝跟前的驱赶的,说实话五阿哥叫他自己在深山老林里面,没人帮助自己打一只鹿都不一定能够成功。眼看着缅甸军队这是佯装败退,等着清军往前赶。五阿哥还要乘胜追击,长脑子没有?在福灵安内心深处,五阿哥死了一点也不可惜,可是自己带来的队伍不是叫五阿哥白带着送死的。作战必有牺牲,可是也不是拿着子弟兵的生命给五阿哥白白送死的。
福灵安哼一声,换上一副为难的样子对五阿哥说:“五爷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闯,敢干。只是前边是个什么地形,与没有伏兵?五爷在上书房一直都是文武双全的,想必兵书什么的没有少念。敌人一触即溃,要是有什么埋伏不是很糟糕。再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连前面是山还是河都不清楚,是不是要先派探马看看前头的情形?”
五阿哥一肚子战场立功的火热激情,被福灵安几句话给浇的熄灭一半。五阿哥皱着眉头,整张脸上的五官全都拧在一起了,浑身别扭着对福灵安说:“大帅,战场上必然有牺牲的,福灵安将军饱经战事,为什么今天面对着小小的敌人这样畏首畏尾的。本阿哥风皇阿玛之命来前线,不是看热闹的。要上战场,才不枉是个热血男儿!”
福灵安听见五阿哥的话差点骂出来,最后还是忍住了,福灵安深深吸气说:“五爷忠心可嘉,只是带兵看着简单,可是实际上有很多门道。五爷这样好了,咱们来这里好长时间,也没有修整过。先叫人探探前面的情形。这里五爷亲自带着一队人马,跟着他们熟悉熟悉,等着五爷和手下的兵丁磨合得好了,就叫五爷带着他们前线奋战。五爷看如何?”福灵安看着五阿哥,心想着,要是五阿哥敢再不答应,自己也管不了那样多了,先把五阿哥看起来,等着战事尽快结束,现在皇帝面前告五阿哥一状。就算是皇帝处罚自己也认了。
把皇子关起来,和打败仗进行选择,福灵安不脑残,自己很明白那一个罪过重一些。晴儿还怀着孕等着自己回去呢!五阿哥自己想埋在这里,谁也拦不住。
五阿哥看看福灵安一脸的真诚,心里转着心思。自己跟着皇阿玛身边在上书房拼命表现,皇阿玛也不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自己了。自己手上还是什么权利也没有。于是五阿哥转向在政事方面,天天起早贪黑的跟着乾隆身边美其名曰学习政务,谁知皇阿玛还是对自己满是信心的政见完全不感冒。要是按着这个样子下去,刑部大牢把手守森严,自己和萧剑不管是强攻还是智取都是没戏。
眼看着缅甸的战事,五阿哥心里一动,要是自己能够立了战功。回去以后自己就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光头阿哥了,到时候自己跟皇阿玛好好的认错,或者干脆拿着手底下的兵丁,来硬的,直接把小燕子救出来就好了。听萧剑说小燕子被和珅和多隆整治的很惨。自己一个什么也没有的阿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贪官酷吏这么自己的小燕子。皇阿玛是被别人蒙蔽了,自己的悲剧全是皇阿玛和满嘴规矩的太后和大臣们干的。五阿哥心里最想的就是掌握权利,叫世界上的人明白自己和小燕子感情之美好。
福灵安不管五阿哥什么心思,看着五阿哥雄心勃勃的走了,转转眼珠子,叫了身边的心腹来,如此这般的吩咐一遍。五阿哥等看见分配在自己眼前的士兵的时候,心里很满意。这些士兵全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就是他们一个个浑身散发着气势叫五阿哥这个一直跟着福尔康这些所谓的文武全才混在一起的温室小花有点害怕。
那个带兵的小头领倒是圆滑的很,很殷勤的给五阿哥一点好心的提醒。“五爷,叫他们听话很简单。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看叫五爷看看你们身上的伤痕。”这一嗓子,一群彪形大汉全都脱掉上衣,露出骇人的伤疤。五阿哥看着狰狞的伤痕,禁不住腿有点无力。接着那个小头目跟五阿哥谄媚的说:“五爷,叫他们听话就要证明五也他们还要不怕流血。只要接下来训练的时候五爷能够把他们全都练趴下。以后叫他们干什么,。他们就会乖乖听话的。这是咱们旗下嘴有本事的一支队伍了。五爷只要驯服了他们,就等着战功赫赫吧。”五阿哥虽然心里有点犯嘀咕,可是忍不住想着未来的功勋。还是点点头,将再换一支队伍的念头压回去了。
接下来,五阿哥的生活生不如死。早上操练的时候,五阿哥还在梦里,就被一阵整齐喊杀声吵醒了。五阿哥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虽然以前在上书房念书也是要早起的。可是身边伺候的奶娘和太监,都是小心翼翼的叫醒他,这样粗暴的起床温馨提示,还是第一次。接着五阿哥跟一条死狗一样,吐着红舌头,跟着队伍后面疲于奔命,等着大家坐下来休息,已经吃了午饭的时候,五阿哥才在自己贴身太监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赶上来。
凡此种种的魔鬼训练,五阿哥真是痛不欲生,看着这些“野人”一个个竟然在森林茹毛饮血,生吃打来的猎物。五阿哥脆弱的小神经已经开始不堪重负的冒烟了。终于有一天,这些士兵们兴致勃勃的玩着举木头翻越障碍的游戏的时候,一个粗大的足足有五十斤的木头轰然出现在五阿哥面前。一个长相凶恶的小队长看着五阿哥,眼睛里全是不屑的神采,可是嘴里却是甜蜜的有点过分。“五爷,兄弟们早就听说五爷文武双全了,今天想见识见识五爷的功夫。是不是弟兄们!?”一阵充满爆发力的兴奋的喊声突然爆发出来带着雄性特有的咆哮,叫五阿哥差点坐到地上。
五阿哥完全看不上这个粗野的游戏,心里全是带着这一帮亡命之徒上前线,要怎么跟福灵安开口的心思。谁知自己的理想没实现,先被折腾一番。五阿哥不屑的要拒绝。这些士兵,以前都是被自己看不起的,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打算,五阿哥真的不想和这些粗野的人混在一起。感觉太可拍了。自己跟他们说道理,讲人生,他们完全听不懂,学着爆粗口,五阿哥这个菜鸟,还没张嘴,就被眼前粗话不离嘴的的丘八大爷们给吓着了。讲粗话根本和人家不是一个段位的。
被鄙夷的眼神看着,五阿哥也要面子的,硬着头皮接过来沉甸甸的木头,开始自己“悲壮”的英雄之旅了。结果耻笑的声音响彻云天,几乎大营所有不当值的士兵都来看了五阿哥耍狗熊的表演。最后还是福灵安出来将满脸通红,差点被木头棒子压死的五阿哥解救出来。这之后,五阿哥很识相的再也没有提起上战场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跟着福灵安的大营混吃等天黑了。
福灵安终于叫五阿哥安静下来,晚上趁着没人的时候叫来那些亲兵,对着他们如此这般吩咐一番,打发掉了这些士兵。福灵安又拿着笔开始给远在京城的皇帝写奏章,顺便写了一封措辞含糊的感谢信送给和珅。教育五阿哥这样的书呆子,尤其是和五阿哥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脑残讲理,能把自己变成脑残。还是和珅这一招釜底抽薪很好。
福灵安叫乾隆明白,五阿哥也就是一个在上书房背书的货色了,顶多还是给他一点什么不疼不痒的事情叫他干去。上战场拿着别人的生命开玩笑还是算了。就算泱泱天朝,也不能这样无视生命。
缅甸的战事在福灵安和和琳稳扎稳打之下,缅甸的军队溃不成军,地理和人员上的优势逐渐的被和琳和福灵安的分化政策瓦解掉了。五阿哥没有染上痢疾,也没有被饿着,好好的在大营里拍苍蝇玩。
最后的决战到了,本来一切都按着福灵安和和琳预算好的方向发展,总攻的号角吹响了,大炮的声音响彻天地。忽然五阿哥带着几个人完全没有章法的冲出去,幸亏和琳和福灵安带队很有一套,士兵们没有被跳出来抢跑的五阿哥闹得自乱阵脚。五阿哥的忽然发飙就是一个小插曲。大部队的总攻按着计划开始了。可是五阿哥不能不管啊,福灵安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五阿哥去了。和琳一边指挥着冲锋,一边派人看五阿哥和福灵安的事情了,和琳和福灵安现在心里想着都一样,一定要在乾隆跟前给五阿哥狠狠的告状!叫老乾打烂他的屁股!
几家欢喜
战争的最后结果出来了,福灵安和和琳真是一对好搭档,五阿哥的莽撞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损失。五阿哥的一时头脑发热,带着自己身边几个侍卫就冲出去了。冲出去很简单,面对敌人很艰难。五阿哥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恐怖的场面,闪亮的大刀和耳边呼啸的弹丸。敌人脸上瓜画着狰狞的图案,震动天地的呐喊。五阿哥第一次明白这不是在承德秋狝,在战场上不管是皇帝还是一个小兵,他们面对的死神都是公平的。五阿哥准备退缩了,可是他骑着的那匹马比它的主人勇敢多了,驮着已经开始胆怯的五阿哥,义无反顾的冲向前方,向着敌人阵地的方向而去。
缅甸军队被五阿哥这个猛然冒出来的天兵吓着了,阵脚一阵大乱。五阿哥身边那几个侍卫很快倒下了,五阿哥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缅甸的军队才不管过来的是谁,全是拿刀说话的。眼看着五阿哥就要被人活捉了,福灵安这个时候带着大队人马出现了。那一边缅甸主力已经开溃败了,对付五阿哥这些人见势不妙,扔下五阿哥跑了。
结果因为五阿哥的冒失,本来能够抓住的缅甸国王跑掉了。五阿哥在中军大帐,浑身颤抖的看着福灵安和和琳还有很多将领紧急商议要如何补救的时候,终于找回自己舌头的五阿哥竟然抽风着要出战。被一个浑身带着血迹的将军狠狠的瞪一眼,五阿哥吓得不敢出声了。
就在福灵安和和琳他们商量出计划的时候,五阿哥给乾隆告状的折子已经被送走了。等着福灵安和和琳斟酌着写完了给皇帝的奏折,知道了五阿哥背后干的龌龊事的时候,和琳和福灵安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冒着政治危险,把五阿哥救回来,就是这样的结果。早知如此,就该叫五阿哥被人剁成肉泥!自己跟着皇帝请罪就算了。
和琳和福灵安合计一下,立刻福灵安叫来底下的参将和监军,大家合计一下,福灵安重新写了折子。和琳回到自己的帐子,给和珅写了一封信,告诉了和珅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在五阿哥想着如何明天一定要立功的时候,福灵安写得战报,五阿哥的告状信,和琳的家书全都在向着京城的路上日夜兼程。
养心殿里的乾隆看着六百里加急送来的折子,先到的是五阿哥的奏折。乾隆有点感慨着,不管五阿哥是不是真的改好了,五阿哥不喜欢写奏折的毛病一点没变。这是五阿哥到战场上第一封奏折,就连自己的府里五阿哥也没余只字片语给他们。其实五阿哥不是不喜欢写奏折,五阿哥平时脑子里全是小燕子和萧剑,还有他们的大计划,哪有时间给乾隆写奏折?五阿哥根本不知道他写给萧剑的信全被送进自己府里,叫五福晋给扣下来了。
乾隆看着五阿哥的奏折,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五阿哥里面全是自己的委屈,什么福灵安仗着自己是主帅拿着他这个皇子豆包不当干粮,还叫士兵嘲笑他!自己战术思想完全被打压,接着五阿哥详细的写了自己的战士思想,洋洋得意的说请皇帝下旨,叫福灵安和和琳按着自己的战术进行,保证胜利指日可待。
养心殿的气氛越来越阴沉,王良玉战战兢兢的捧着又送来的战报,站在门口左右为难的而看着乾隆。皇帝脸上能滴出水来,皇帝这是要下暴雨了。五阿哥的折子送上去了,看皇帝的表情,一定是战事不顺利。福灵安的奏折来了,皇帝看了不是更生气?还要不要现在给皇帝看?
就在王良玉满肚子盘算的时候,乾隆心里那个气。五阿哥真是读书读得已经满脑子变成木头渣滓了,一看五阿哥那些条陈和建议完全是胡说八道,跟战国时候赵括同学的一个水平。自己虽然没有御驾亲征,可是战场上的事情,乾隆自认还是很明白的。五阿哥这些玩意,也就是一个照抄兵书,根本不能在实际上使用的。福灵安和和琳应该不会支看着五阿哥的皇子身份,听从了吧。以前战报,福灵安和和琳没有一点风声透出来,他们排兵布阵看着很有章法。希望他们没糊涂了。
乾隆想着有点不确定了,连忙翻找以前的战报,一抬头看见王良玉站在那里皇帝很生气,对着太监发火了:“你个狗奴才,以前福灵安和和琳的战报哪去了?”
王良玉奉上新来的战报,乾隆迫不及待的打开看起来。半天乾隆的脸色总算是多云转晴了。拿着笔在折子上批示着,然后叫王良玉拿着刘百里加急送走了。等着政事处理的告一阶段,乾隆放松下来,随即看见一边五阿哥的折子,心里一阵叹息。是自己没有教好永琪还是永琪压根就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疯子?
正在这个时候和珅抱在外面递牌子求见了。乾隆想想叫和珅进来,看着规矩给自己行礼的和珅,乾隆叹息一声,心里完全认定了永琪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和自己一点关系没有,上书房教育也没错。十六和阿德一点也不脑残,十一和十二,剩下的那些儿子全都是知书达理,就算不是经天纬地的人才,也是一个教养良好好孩子。这些都是五阿哥自身的问题!
和珅已经接到了和琳的来信,看了五阿哥天兵到极致的行为,和珅真想把五阿哥的脑袋给拧下来当球踢。上书房怎么教养出来五阿哥这样的吃嘛嘛不剩,干嘛嘛不成的货色?自己还是想办法叫阿德和福德回来了,自己的而宝贝儿子万一被叫养成那个样子,自己干脆跳河算了!
和珅想想还是先探探皇帝的口气看看,这就有了和珅递牌子求见的事情。乾隆问了和珅粮草的事情,有拿着福灵安的奏折叫和珅看了,随即又把五阿哥的奏折也给他看了。和珅看见五阿哥的奏折,差点当场发飙爆粗口!你个叉烧,竟敢恩将仇报,天下谁都负了你,连救命恩人都敢背后告黑状。你自私也该有点分寸啊!
和珅偷眼看着乾坤疲惫伤心的样子,心里暗暗吐槽,这一会满脸疲惫了,全都是皇帝自己嘴馋偷吃太多的缘故。自己府里那个超级女佣温红,至今自己和紫薇只敢供着,还不能叫人看出来。老乾风流太过,生出一个变态儿子也无可厚非,这叫现世报!不过面上和珅诚惶诚恐的说:“五阿哥忠心可嘉,只是见识太少了。奴才以为福灵安的战术很好。缅甸那地方多瘴气,山川地形全都不熟悉。派兵围剿以示皇上天威,安抚才是上策。只要将叛乱的那一小撮贼寇彻底剿灭,招来云南兵和贵州兵,派得力的督抚在当地于民休养生息缅甸就可安然无忧了。”
和珅将皇帝的心思引开,放在战后的重建上了。和珅心里安定下来,五阿哥在乾隆面分量越来越小的。和琳和福灵安这一会可以撒开手干了,回去就给和林写信,告诉他家里很好,朝廷上风向有利,不要担心五阿哥了。
就在和珅忙着处理朝廷上的事情的时候,紫薇在家里抱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呻吟了。早上的时候紫薇刚刚看着和珅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上朝,自己坐回椅子上,没等着自己的手指头碰上账本,紫薇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肚子里面忽然一抽,接着一阵温热的东西流出来。
方嬷嬷这几天一直跟着紫薇身边,立刻赶到部里,派人叫和珅回来,一边叫来早就候着的产婆和嬷嬷们扶着紫薇进去躺下,刘全亲自骑着快马请太医。一切都是进行的井井有条,和珅很快的赶回来,守在产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
这个孩子出来的有点慢,时间随着日光的影子推移,中午刘全小心翼翼请和珅去吃饭,也被和珅烦躁的推到一边。和珅听着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细碎的声音,心里一阵焦躁。虽然才过去一个上午时间,可是和珅觉得自己好像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
紫薇感到自己已经被疼痛淹没了,虽然已经生过两个孩子,可是这一次紫薇还是被一阵一阵的疼痛闹得全身无力。耳边全是唧唧喳喳的声音,一会是产婆的“用力,用力”的叫声,一会是方嬷嬷给自己喂人参汤,紫薇感到自己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消耗掉了。一阵深深地绝望涌上来,紫薇感到自己真的没有力气把孩子生出来了。
外面的和珅听着里面越来越焦躁的声音,恨不得要冲进去。刘全看出和珅的心思,赶紧过来顾不上什么规矩了,死死的拉着和珅说:“额附爷,这是千钧一发的时刻。里面伺候的方嬷嬷是个办老事情的。公主主子自由神灵保佑,额额附爷还要想想两个小哥儿,眼看着他们就要回来了。”
和珅不管这些事情了,就要把刘全扔一边去,正在这个时候之间阿德拉着福德跑进来,本来两个孩子想看看自己的小妹妹。谁知一进府门就被家里跟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气氛吓着了,两个孩子从来没有这样心慌过,甩掉跟着伺候的嬷嬷,口气跑进来。和珅看着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明显被吓着的孩子,理智回来一点。过来拉着两个孩子到一边的厢房等着里面的消息。
生产虽然叫紫薇吃了不少苦头,在晚上的时候,还是顺利的生出来一个小宝宝,果然是个小女孩。和珅看见方嬷嬷带着疲惫进来,立刻站起来焦急的问:“公主身体可好了,有没有妨碍?”阿德和福德看着方嬷嬷说:“额娘怎么样了?”
方嬷嬷对着和珅行礼说:“恭喜额附爷,公主生了一个小格格。身体已经无大碍了。等一会孩子就能抱出来。”一边福德和阿德听见自己真的有小妹妹了,刚才焦躁和不安甚至隐隐约约的恐惧全都没有了,笑嘻嘻的吵着要看看小妹妹,吵着要看看紫薇。
和珅心情一放松,差点倒在椅子上。很快的和珅恢复过来,吩咐太医仔细诊治,又叫厨房精心的煮汤和做容易消化的点心给紫薇。和珅高兴地搓着手来来回回走着,一边两个孩子迫不及待的朝着内室的门口张望着,恨不得现在就能看见小妹妹出来。
紫薇生了一个小姑娘的消息是、传进宫里,本来生了一个女孩也算不上很值得庆贺的事情,只是这一次紫薇和和珅总算是有儿有女了,儿女双全也是福气!皇帝和太后皇后大大赏赐了这个带来缅甸战场好消息的孩子。皇帝私底下认为,这个小姑娘带来了胜利的消息。给紫薇赏赐和公主生儿子一样多。
和珅一边抱着新出生的宝宝,一边看着送来的折子,福灵安和和琳凯旋而归,缅甸平定了。五阿哥被福灵安和和琳叫人特别重重保护着,跟着大队人马一起回来了。在战场上,五阿哥风头也出了,洋相也出了,黑状也告了,人心也全丢了。大军里面谁都看不上这个间歇性抽风的五阿哥。不过福灵安和和琳很聪明,这个恶心人的五阿哥已经忍了一路上,也在乎多忍耐一些时间。也不叫人特别的为难一下五阿哥解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犯不着为一点小事叫皇帝对自己有看法。
胜利的队伍回来了,乾隆很高兴人人有奖赏!只有五阿哥还是光头阿哥一个,什么也没有就被打发回家了。在乾清宫,皇帝接见有功之臣,福灵安和和琳都是满面征尘,虽然精神很好,但是黝黑的肤色和变得消瘦的脸颊,还是说明战争胜利的不是很轻松。只有五阿哥虽然也被晒黑了不少,乾隆细细的看以回五阿哥神色。完全是一次远足之后的样子,精神焕发,和出征以前只好不坏。乾隆本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虽然做事情欠缺考虑,可是能学就是好的。
这一次借着缅甸的胜利,给五阿哥一点事情干干,一般的大臣和手下都会服从的。谁知一看五阿哥那个滋润的样子,又想起福灵安和和琳还有监军那些人的奏折。里面五阿哥幼稚的行为,乾隆舌头在嘴里绕了一圈,只是对着五阿哥说了一些勉励的话,也不提任何的封赏,叫五阿哥退下去了。
大军凯旋,晴儿见着了日夜点惦记的福灵安,看着福灵安安全回来,晴儿提着的心全都放下来了,可是看见福灵安变得消瘦的脸颊和身体,晴儿的眼泪又出来了。以前战争没结束,紫薇不敢跟晴儿说太多战场上的事情,恐怕晴儿担心,连累了身体。现在福灵安回来了,听着福灵安讲前线的事情,晴儿听得那叫一个紧张。后来听见五阿哥的光辉事迹,晴儿已经气的要深恨五阿哥。再想起这段时间自己躲在太后身边,才躲开了萧剑的骚扰。这个事情晴儿不能直白的跟福灵安说,只能自己哑巴吃黄连,心里安恨萧剑。加上五阿哥在战场上的脱线,晴儿对五阿哥算是彻底掰了。
傅恒很担心的自己儿子,富查氏一支得了皇帝几十年的眷顾,消息自然灵通。晴儿为什么回到了慈宁宫养身体,五阿哥在战场上的事情,背后的黑状,加上以前令妃在孝贤皇后和永璋身上的手脚。富查家的人早就把和令妃过从甚密的五阿哥堪称眼中钉了。心里恨毒了五阿哥了。一边和敬对五阿哥更是咬牙切齿的,对五阿哥心里更是不满。
五阿哥回到府上,五福晋带着侧福晋和胡氏还有孩子迎接五阿哥回来。五福晋虽然和五阿哥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自己目前还是五福晋,面子上的事情还要维持着。五阿哥府里没有什么欢天喜地的重逢,反而是闹了一场。原因就是萧剑,五阿哥回来不见了萧剑,五福晋直言以告,萧剑及其没有规矩已经被赶出去了。五阿哥一听立刻甩袖子出去了,满世界的找萧剑了。结果忘记了意见重要的事情,进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
虽然五阿哥生母早就不在了,跟他走的很近的令妃也消失了。皇后说所有皇子公主的嫡母,太后是五阿哥亲祖母,五阿哥远道回来,竟然看也不看,叫太后生气半天。叫人问了,才知道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孙子永琪竟然为一个莫名奇妙的侍卫满世界的找人,把自己给忘掉了。正在太后感慨的时候,福德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子刚刚沏好的滚烫茶水,踮着脚尖给太后端来了,嘴里甜甜的叫着:“纳克楚玛嬷喝茶!”一边的十六和阿德费力的端着托盘,跟在福德身后。盘子里面放着太后喜欢的小点心。
十六对着福德关心的说“你还是帮着阿德端托盘好了,你年纪太小了,看茶水烫着你!”太后看着眼前三个孩子,心里感慨都是自己的孙子,差距怎么就这样大啊?
糖衣炮弹
乾隆一高兴,给小丫头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敏德。本来紫薇生了一个小丫头,那个似乎女孩子都没有名字,就是做了皇后和太后也是一样。在家里当姑娘的时候,对外正式称呼是某某之女,或者某某之长女,次女什么的。随便在家里起一个名字供父母使用。下人都是叫姑娘,做官的叫小姐,满族人家叫格格,兄弟们也不能直接叫名字都是姐姐妹妹的。以后嫁人了就是某某氏,丈夫叫夫人,叫娘子,家里的下人叫少奶奶,孩子叫额娘,随着时间推移就变成老太太或者老夫人了。女人这一辈子能够使换上自己名字的机会真是少的可怜。最后死了在墓碑上和家谱上写着的也就是某某氏了。不过紫薇可不认为自己的宝贝是个无名之辈,至少在紫薇乾隆这一次给自己的宝宝起得名字很好,很和合心。
至少宝宝的名字不是香艳的字眼,跟阿德和福德顺着排列下来,敏德,很好。紫薇看着和珅抱着刚吃饱喝足的敏德神采飞扬的低声哄着孩子,一边轻声的说“敏德,宝贝你以后就叫敏德了。公主快看咱们敏德刚才对着我皱眉头来着。敏德长大以后一定是个聪明孩子。看看她的眼睛和你一样,脸上也带着一个小酒窝。”和珅好像第一次看小孩,傻呵呵的抱着敏德研究自己宝贝女儿是长的像自己多一些,还是像紫薇多一些。
一边方嬷嬷给紫薇收拾着头发,笑着凑趣说:“依着奴婢看,小格格把公主和额附爷的好处全都张全了,以后一定是个标志人,一准能得一个好婆家。”紫薇看着和珅得意洋洋的样子,和珅听见方嬷嬷的话很骄傲一挺胸膛,对着紫薇说:“那是咱们的宝贝女儿以后一定是最幸福的女孩了。那一个小子想娶她,哼哼,我要亲自考察一些。谁能配上我的宝贝?!”紫薇看着和珅骄傲爸爸的嘴脸,心里想完了,女儿还没满月,和珅就先神经质了。以后女儿交不着男朋友怎么办?紫薇忘掉了,这是在清朝,他们宝贝的婚事,有时候自己做父母的都不能做主,皇帝和太后有最后的决定权啊!
这几天阿德每天放学也不管十六了,很没义气的扔下十六自己天天跑回家看新出生的小妹妹。福德更是每天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进紫薇的房间,大叫着“小妹妹在哪里?叫我看看!”两个孩子在和珅跟前着急的跳脚,嘴里叫着:“阿玛,快点叫我们看看小妹妹。你抱着她一整天了,叫我们看看!”和珅无奈的看着自己两个儿子,双眼放光的盯着自己怀里的婴儿,不满的说:“你阿玛不要上朝吗?什么叫一整天啊?还有今天我遇见了你们纪师傅了,你们跟着十二阿哥拆东西是怎么回事?阿玛叫你们去念书的,你们学的是什么?咱们家里的那个座钟是你们的手笔吧!”
皇帝赏赐下来的座钟,被两个小家伙研究之后,竟然开始时间倒流了。座钟的指针开始倒着走了。和珅无奈的看着两个孩子,骂他们不行,管束太严格了,要是他们变成书呆子怎么办?和珅开始头疼教育问题了。还是自己的女儿好,乖巧的躺在自己怀里,很听话,一点也不哭闹。
阿德和福德交换一下眼神,阿德不在意的说:“十二舅舅最会修理这些东西了,拿到宫里叫十二舅舅帮着修理一些。很快就好了。十二舅舅拆厌烦了宫里的座钟,早就想拆别的试试了。咱们家里这个带音乐的,十二舅舅最喜欢了研究了。”和珅瞪一眼两个孩子,叫十二阿哥修理,恐怕这个东西就算彻底报废了。
“哼,你们越来越没规矩了,给你们额娘请安没有,一进门大呼小叫的,看我那天把你们全都扔到兵营里!叫你们叔叔收拾你们去!”和珅抱着敏德,对着儿子开始严厉起来了。两个孩子看一眼自己的阿玛,心里不以为意的想阿玛真是偏心眼,有了小妹妹不要我们了。福德忽然看着和珅的袍子下摆拿着慢吞吞的语气说:“阿玛也不要抱着小妹妹就不放手,还是叫奶娘进来收拾一下。小妹妹好像尿了。”
说着福德拉着阿德两个人像模像样的对着和珅打千说:“儿子们看额娘去了,不打搅阿玛了,儿子们告退了。”和珅睁大眼睛,感觉着一阵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衣裳,直直的渗到皮肤上。敏德一点也不感到害羞或者难为情,对着自己的阿玛露出一个似乎是微笑的表情。两个孩子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暗笑,在朝上游刃有余的阿玛也有今天的狼狈样子。妹妹一定是不耐烦听阿玛如此幼稚的话,才会这样的,大人总是把小孩子看的很扁啊!
和珅的白痴爸爸症状越来越严重了,比阿德和福德出生的时候还要严重。叫紫薇纳闷的是,敏德似乎对精致的绣着玫瑰和蔷薇图案的细棉布尿布一点也不满意,最喜欢的是在和珅身上画地图,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和珅衣裳已经被敏德毁掉了好几件。虽然紫薇不会心疼那几件衣裳,面对着敏德这样可爱的小宝宝谁也不能狠下心处罚她的。
敏德长相很漂亮,继承了紫薇明亮俏丽的眼睛,和珅俊秀的脸庞,挺值的鼻子,和一张小巧可爱的嘴巴。平时敏德喜欢紫薇或者和珅抱着她,哄着他睡觉。要是饿了,或者渴了,尿布湿了,敏德也不会伤心大哭,只是委委屈屈的看着你,抽噎着哼起来。这往往比孩子大哭大闹还要叫紫薇心疼,赶紧抱着小宝贝,一个劲的哄着。不过敏德很乖巧,等着一切伺候好了,小宝宝也就恢复了天使的一面了。这样可爱的孩子父母怎能不爱?
两个小子很喜欢新出生的妹妹,在他们眼里新妹妹就是天下最可爱的小孩子。阿德和福德两兄弟每天小学之后一回来就钻进紫薇的房间,一左一右的趴在妹妹的身边,看着小婴儿打哈欠,看着小婴儿嘟着小嘴睡觉,看着小妹妹对他们赏赐一样的看上一眼,不理会两个哥哥惊喜的叫声,意兴阑珊的扭过头睡觉去了。
紫薇看着阿德和福德一点不一位新出生的小妹妹抢走了父母对他们的注意力而不高兴。反而是把小妹妹当成珍宝一样哄着,紫薇很高兴,孩子们能够珍惜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和缘分很好。
福德看完了小妹妹,又跑来紫薇跟前撒娇,腻着钻进紫薇的怀里,阿德有点依依不舍的看着又睡着的小妹妹,也跟着粘过来,缠着紫薇说今天在上书房的趣事。最叫孩子们高兴的不外乎是五阿哥不来上书房摆着脸子给他们这些小孩子看了。接着阿德说起十二感谢紫薇悄悄叫阿德给他带去的西洋讲机械原理的书本,紫薇从孩子们的言谈之间发现,十二最喜欢研究机械
紫薇本来就不赞成叫孩子全都学八股文,圣贤书,闹得头脑僵化,或者变成超级腹黑。十二喜欢研究数学和机械,看着十二的样子以后哦能够当下一任皇帝的可能想也是很大的,就算十二以后是个逍遥王爷,能够推动一些中国的技术发展也好。落后就要挨打,工业革命的提前在大清点燃,以后中国历史能够改变一点吧。
“红茶,那昨天新来的那一摞子西洋书本放到阿德书房去。明天阿德带去给十二弟,不过不要叫人看见了。要是有人问起,就说这些都是圣祖的时候传教士带进来的,被从内务府的库房翻出来。庄亲王以前看的,现在拿过来给阿哥们看看,上面都是些算术。”阿德点点头,得意的对紫薇说:“十二舅舅真厉害,座钟已经给修好了,十二舅舅说他改了里面的齿轮,现在那个座钟会唱咱们的曲子了。”
看来十二要变成一个机械天才了。紫薇转过话题,摸摸靠在自己怀里的福德,小家伙现在长得很快,念了不少的书,每次跟人辩论起来往往叫人吃惊。一个小孩子看事情往往很深刻,一针见血,叫人没面子。
福德板着小脸,这是谁又惹着了小少爷了?阿德耸耸肩说:“谁叫你偷着到养心殿去了,是不是皇上教训你了。你看见什么了?”
福德很不满意的跟紫薇说了今天下午的事情。福德年纪小,不用上下午的课程,吃午饭的时候就被太后叫走了。福德跟着太后吃饭之后,看见太后叫人往养心殿送东西。福德不愿意老实的躺着睡午觉,闹着要跟出去走走。太缠不过这个小东西,叫福德跟着往养心殿走走。
中午的时候,整个紫禁城静悄悄的,牵头慈宁宫太监捧着东西走得慢,福德蹦蹦跳跳的跑得很快。养心殿里面静悄悄的,福德人小,谁也没有注意福德就先跑进去了。走到了东暖阁窗子底下,竟然静悄悄的,连王良玉也不知躲在哪里去了。
福德掀开帘子,刚要把自己的小短腿迈过门槛,只听见王良玉想被烫着一样的叫喊:“哎呦小主子,千万别进去!”福德扭着头,那着很无辜的黑眼睛眨巴着看看王良玉满头的汗水,很关心的说:“王谙达,你很热吗?脸上好红啊,还出了很多汗水。快点歇歇吧。”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和一些轻微的脚步声。福德好奇的往里面伸着小脑袋,看着被帐幔掩映着的东暖阁的入口。福德很认真的说:“克罗玛法睡着了?我等一会再进去。”
王良玉点点头,借坡下驴的说:“皇上正歇着,小主子等一会再来。”福德转转眼睛说:“纳克楚玛嬷身边的张公公要给皇上送东西。我这就告诉他等一会再来。”福德声音不小,明显里面的乾隆一定听见了。他还身边的伺候的人给皇帝送东西,皇帝也不鞥怠慢的。乾隆本来和豆蔻拉拉扯扯,豆蔻这个小妮子很有点意思,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的,眼看着这一回,自己就要得手了,谁知被福德从天而降坏了好事。本想着装着歇了,叫王良玉打发了福德离开就行了。
谁知听见福德的话,太后派来送东西的太监要来,要是传进太后耳朵里面,自己真是没面子了。乾隆放开自己怀里快要哭出来的豆蔻,整整衣裳,清一下嗓子,对着外面叫“可是福德在外面,进来吧!”自己老娘的面子乾隆还是要给的。
福德跑进屋子,一进门就恭恭敬敬的给乾隆行礼,看着福德小大人一样的样子,一双黑黑的眼睛透着愉快,乾隆刚才被福德打断好事的懊恼也就烟消云散了。乾隆招手叫了福德过来,低头看着比一字高一些的福德,乾隆无奈的说:“好好的不跟着太后歇午觉,跑来干什么?教养嬷嬷和你的谙达也不跟着,叫你一个人乱跑,可是要狠狠的整顿他们一下了。没有主子一个人跑出来,奴才们躲清闲的例子。王良玉好好的申斥伺候福德人一顿。福德年纪还小,哪能叫他一个乱走?”
乾隆这一会不是□熏心的皇帝了,变成了慈祥的好外公。福德有点为难的皱着眉头,很严肃的跟皇帝说今天自己听上书房老纪讲课,说得是好色和好德之间的关系。福德不明白,不是书上说德是君子必胜追求的品格?为什么圣人还说未见好德如好色者?色不是不好的?为什么大家都喜欢?
乾隆差点被福德天真满是求知欲的话给噎死,本想立刻变脸发火,可是看着福德天真带着崇拜的眼神,乾隆只好换上一个比牙疼还能看的笑脸,把福德抱在自己腿上,给福德当老师了。乾隆一边讲着食色性也,一边说君子就是要能抵制诱惑,这样经过考验的人才是真君子。接着乾隆举了柳下惠的例子加强自己的说服力。
乾隆一边滔滔不绝的说道德文章,一边心里恨恨额痛骂纪大眼袋,小孩子没事你给他说这个干什么?要是别的孩子也就算了,比没看见福德从小就是很严肃较真的一个孩子?执拗性子真是越来越像自己的——乾隆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战,自己老爹那双眼睛,现在想起来,乾隆觉得比在屋子里放十盆冰块还叫人感到凉意习习的。福德,这个小子今后朕要亲自教导,不能叫这个小子也变成一个冰坨子。没事被这样的眼睛看,会短寿十年的!
乾坤自认天下道德文章讲起来,自己不排名第一,也要进入前三的。谁知正在乾隆投入的表现一代帝王品德高贵的时候,福德一转脸,忽然看见一边满脸通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豆蔻。福德小胖手指着豆蔻说:“克罗玛法,那不是克罗玛嬷身边的丫头吗?她的脸为什么那样红啊?是不是做错事被骂了?”
福德清脆的声音听在乾隆耳朵里简直就是今天最坏的消息,乾隆似乎看见神鸟从自己头顶上飞过,还是整群的乌鸦,呱呱叫着飞走了。正巧在这个时候太后身边的太监进来了,乾隆不敢怠慢,笑着听了太后的嘱咐,叫王良玉亲自送出去。福德很有耐心的看着乾隆。等着乾隆对豆蔻事件作出解释。
乾隆到底还是当了几十年的皇帝,临场应变的功力相当了得。几秒钟,乾隆就神情自若的说:“也没有什么,你下去吧。”豆蔻早就想夺门而逃了,可是乾隆是皇帝啊,自己就是再想跑也不敢硬顶着不管皇帝自己跑了,等乾隆一发话赶紧跪安了。福德这个披着小天使外衣的小魔鬼,看一眼低头离开的豆蔻,拿着而发现新大陆的语气说:“可罗玛法,圣人说的色,就是豆蔻这样漂亮的女人是不是?”
黑芝麻会变白吗?
紫薇满头黑线的听着福德叙述,且不管豆蔻皇后和皇帝之间的烂账。今天乾隆没有被福德给气处好歹来就算不幸中的万幸,尽管老乾和可恶,紫薇心里念叨着。但是老乾毕竟是奔五的人了,加上今天中午明显是捉奸在床的情景。老乾没有血压高或者从此之后患上什么难言之隐就算好的了。紫薇看着福德一脸天真神气,心里忽然一闪,这个小子真的那样天真吗?今天中午的情况竟能全身而退,福德不会是个天生的腹黑吧。
“以后不许这样没规矩,皇上虽然是你克罗玛法,但是首先是皇帝。咱们全是皇上的臣民,首先要尊敬皇上。没规矩的跑进去,按着规矩擅自闯皇上的寝宫,最小也是惊驾的罪过。嬷嬷和额娘教过你规矩没有?以后不准再乱跑了。还有阿德也是一样的,在府里你们还规规矩矩的,在宫里反而是没大没小了!看你们阿玛回来收拾你们。今天回去好好想想,不管以后是什么情况,只要不是自己的房间进门之前都要敲门,都要通报。明白了没有。”紫薇对着孩子耳提面命。皇宫里面水很深,不能叫孩子们太大意了。
两个孩子点点头,吃了点心,又看一会小妹妹,才自去写功课了。敏德很快满月了,在敏德满月的时候,宫里赏赐下来很多的东西,紫薇看着一个盒子,桂嬷嬷亲自出宫跟着紫薇说:“这是太后特别赏给福德小哥儿的。”不用看里面一定又是雅致的珍宝。太后这是要把先帝留下的打扮东西赏赐和福德了。
谁知皇帝也送了很多玩意,特别叫人说新进上来画着乾隆南巡的长卷专门是个福德赏玩的。还说皇帝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子喜欢山水,叫福德留个纪念算是跟着到江南一趟了。和珅这一回也不老神在在了,吃惊的看着内务府新送上来的画卷,带着惊奇的语气说:“这是皇上要流传后世的,多少画家费了不少心思才算完成。皇上怎么赏给福德一个小孩子了?虽然还有几卷,可是从来没有拿着这些赏赐人的?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和珅知道了自己儿子的神来之笔,担心了好些日子。
每天上朝和珅都是提心吊胆的,更加仔细的揣摩着皇帝的心思,更仔细的观察皇帝脸上没一点细微的变化。根据这些天和珅仔细观察的结果,乾隆很好,很正常,该奖赏的奖赏,该处罚的处罚,江南的盐务自己上的整顿条陈,皇帝也很满意。看不出什么不良情绪。和珅以为皇帝已经忘掉了那件事情,或者觉得跟一个小孩子较劲丢面子,放开不管了。谁知今天敏德的满月,皇帝给了福德这样一个赏赐。这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紫薇抱着新出生的孩子进宫谢恩。先到了皇后的坤宁宫,竟然是豆蔻带着宫女迎出来。紫薇笑着打量一下豆蔻,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豆蔻神态自若,对紫薇恭恭敬敬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紫薇也笑着跟豆蔻点点头,问了皇后安好,跟豆蔻进到皇后的寝宫。
皇后神情自若,看着紫薇抱着孩子进来了,叫容嬷嬷抱过敏德来,抱在怀里逗弄着,一个劲的夸奖着敏德长相标志,很乖巧,一点也不会哭哭闹闹的,只是安静的在皇后怀里伸着小胖手揉着自己的眼睛和小脸,哼唧着。
皇后抱着敏德亲一阵子,交给一边等着的奶娘,叫奶娘抱着去喂奶了。皇后看看十六已经拉着阿德在一边嘀嘀咕咕的,脸上带出一点笑意,对着紫薇说:“阿德是个有孝心的,那天听说自己要有小妹妹了,什么也不管了,直接闹着要出宫。现在你身子也好了,敏德长的很壮实。还是叫阿德回来跟着十六在一处,一切还和以前一样,你看可好?反正我不会亏待了阿德的。你看,阿德住的房间一直叫人收拾着,跟以前一样。等一会你亲自看看少了什么直接跟皇额娘说,添置了就是了。伺候的人和十六一样。”
伺候的人和十六一样,还是算了。和珅和自己已经很招人了。低调,低调啊。紫薇赶紧站起身,对着皇后感激的说:“承蒙皇额娘不嫌弃,过几天就叫阿德进宫跟十六弟作伴。阿德从小是皇额娘看着长大的,毕竟不会委屈了他去。只是规矩还是要的,按着一般伴读就行了。小孩子不敢宠着。”皇后见紫薇如此谦逊,点点头,换了话题说着别的事情。
跟皇后寒暄完毕,带着皇后赏赐给敏德首饰和别的什么东西,紫薇带着孩子们又到了太后那里。现在福灵安安全回来了,晴儿自然要回去的。太后这里自然安静下来,老太太正想着一个人跟自己说话,就看见了紫薇抱着孩子来了。太后很高兴的抱着敏德仔细端详一下,点点头说:“这孩子五官端正,一看长大了就是美人坯子。等着小丫头长大了,也不知哀家能不能看着她出嫁。”紫薇一听赶紧说:“太后洪福齐天,身体健康。依着孙女看,不光能看着小丫头出嫁,还能抱十六弟的孙子呢。”一边桂嬷嬷唐嬷嬷跟着说好话,把太后说的更高兴了。抱着小丫头看着,一个劲的夸奖宝宝很乖,一点也不哭闹。
太后怀里的敏德好像听明白了太后说得都是好话,毫不吝惜的对着太后绽放一个无齿的笑容出来。婴儿娇嫩的脸上显出两个酒窝,笑的弯着眼睛,叫太后心里一片柔软。太后正抱着敏德高兴,皇帝忽然冒出来了。
乾隆抱着敏德看看,夸奖了两句。然后将敏德教给一边的奶娘。紫薇看着乾隆对自己宝贝女儿的样子,心里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真是重男轻女。以前你抱着阿德和福德时候也不是这样敷衍着啊。完全的重男轻女,看我的敏德长大以后不能给你当大臣使唤是不是?哼!其实乾隆也不是看不上敏德是个女孩子,只要乾隆还有另一个打算要今天跟太后和紫薇说的。
乾隆跟着太后说一些不关痛痒的话,接着不动声色将话题转在孩子身上,太后忽然想起什么,对着乾隆夸奖起来福德听话懂事,小小年纪和小大人一样。乾隆正等着太后先开口,于是乾隆顺口接着:“儿子看着福德以后一定是个能臣。只是小小年纪在上书房叫人不放心。虽然有阿德护着,别的人也不敢欺负他。圣人说因材施教,福德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上书房的先生也不顾上这些的。一味的死板的教书,福德这样的孩子不能读死书了。儿子看干脆以后福德上午跟着在上书房念书,下午儿子有了时间,亲自带着福德教导他。以后还有那个孩子将来是可塑之才,朕一样带着在身边教导。皇额娘不要担心,以前儿子不就是这样跟着圣祖和皇阿玛身边教育的。这对孩子以后也好。”
太后听见了有点不愿意,跟在皇帝身边不是一件容易事,乾隆小时候跟着康熙,太后没少担心。现在太后不舍的叫福德吃苦。可是乾隆的理由一点毛病没有,这都是为孩子好的话,自己一点反驳的话都没有。只好点点头,说:“也好,就是福德你带在身边,叫底下人看见了难免会有什么想法的,对孩子也不全都是好事。”福德不是皇子,也不是皇子伴读,现在放在上书房里已经显眼了。宫里面难免有暗藏祸心的人。皇帝的恩宠固然是好事,也是太显眼了也不是好事。
乾隆早就想好了,不慌不忙的接嘴说:“皇额娘放心,儿子绝对不会做那样的蠢事。也就是带着孩子们放松一下,那里真的叫一个小孩子听政务了。儿子年纪也不小了,含饴弄孙也是人之常情。福德身份不是皇子皇孙,不敏感。朕不过带着孙子松散一下罢了。紫薇丫头你看如何?”
紫薇一边听着眉头皱起来,紫薇一点也不希望福德和老乾有太多的接触,跟老乾在一起时间久了,紫薇朕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会被自己的外公教坏的。可是谁叫人家是皇帝?紫薇只好撤出一个微笑对着乾隆说:“皇阿玛这是看得上福德,也是他的福气。只是福德性子实在是顽劣,要是惹皇阿玛生气怎么好?皇阿玛整天国事繁忙的,再为福德这个孩子气着了,就是儿臣和和珅的罪过了。”
老乾,我儿子跟着你没好处!你不是个好外公!紫薇心里很不满的叫嚣着。可是面上不能带出来一点。乾隆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紫薇丫头如今是当了额娘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会体谅人了,不要担心朕的身体,福德那个孩子,你和和珅教育的很好,也累不着朕。就这样,朕带着福德在身边。皇额娘也舍不得孩子,在慈宁宫给福德安排一个住处,要是晚了就留在宫里。福德小小的一个人,每天跑来跑去的累了。”得,儿子真的被老乾抢走了。
太后一听叫福德留下跟着自己,很满意,完全放弃刚才的想法,立刻兴致很高的拉着紫薇直接给福德布置房间了。紫薇看着太后兴致勃勃的样子,想太后怪可怜的,一个老太太一个人孤独的在宫里这些年了,就当自己的孝心叫福德进宫陪着太后好了。不过还要和和珅好好的教育一下福德,省的在闹出什么打断皇帝好事的事情来。皇帝的耐心比别人要少很多的。
事情没有紫薇想象的悲观,乾隆也不是乱来的皇帝,不会整天没事干跟着福德较劲的。和珅和紫薇自从那天回去开始,开始对福德进行教育,叫他在宫里面放聪明一点,最好没事装鸵鸟。和珅和紫薇千叮咛万嘱咐,才依依不舍的送了福德进宫陪着太后去了。
福德并没有和阿福一样整天泡在宫里,也就是早上上书房念书,中午跟着太后吃饭,下午要是老乾闲了,就叫来福德在自己身边或给福德讲书,或者教福德欣赏书画,要么就是带着福德到处的玩。甚至听戏跟大臣们谈天讲诗词,都是带着福德。最叫紫薇欣慰的是福德几乎每天都能回家,紫薇和和珅每次怀着忐忑的心情问了福德,今天有没有被皇帝教训或者布置很多作业刁难。结果福德根本是享受着皇帝待遇,很舒服的跟着乾隆享受生活去了。这算什么教导?教导福德变得老乾一样,很会损坏文物,到处写诗,赏花观鸟,盖房子?再叫乾隆教育下去,福德非得变成纨绔子弟不可。
紫薇很不满意的乾隆的教育,经常听见福德回来说今天克罗玛法带着自己南海钓鱼去了,那天福德回来跟自己说克罗玛法带着自己听戏去了,等等。紫薇眼看着福德有变成和老乾一样喜欢得瑟败家子了趋势,心里忧心忡忡,面上也不好发作。只有晚上和珅回来的时候紫薇跟着和珅抱怨几句。
和珅不以为然的说:“放心,福德我看性子很倔强的,不会那养轻易的改了性子。皇上带着福德,也好叫福德明白皇帝和大臣是怎么回事。看现在的形势,以后阿德和福德都免不了要在名利场里走走了。教他们明白也是好的,省的以后长大了,跟那个人一样。”和珅说着伸出一个巴掌,紫薇明白和珅说得是五阿哥。
紫薇看和珅笃定的样子,也不好接着说了,对皇帝带着福德游山玩水,享受生活虽然不满。可是这些话还是不能说,紫薇也不再提了。这段时间晴儿很幸福等着自己第一个孩子出世,关于五阿哥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