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飞烟没能忍住,一声惨~叫从檀口中溢出。
纤瘦的身子哪里经得起成年男子的全力一踩,莫飞烟直接被他踩趴贴到水泥楼板~上,肺叶里的空气在这猛~烈的挤压下全都跑了出来,喘不~上~气的同时,胸口又痛的难受,双手撑在楼板~上,想要爬起来,却使不出力。
看到莫飞烟无力爬起的样子,邵博单薄的唇一勾,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你这种人,不知道痛,就不会学乖。”
“……哼!”
莫飞烟脊背朝天,面冲楼板趴着,邵博看不到她这时的表情,却听见了她鼻腔里不屑哼出的冷笑。
明明已经是阶下囚,被他打的毫无还手的余地,却还敢这样嘲讽他……莫飞烟,你真是一把贱骨头!
邵博盯着她,怒火噌地一下就从心底迸发出来,身上的肌肉也跟着绷紧,双手捏成拳头,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看来刚才打的太轻了呀!”
踩着她的背,邵博气度从容地弯下腰,优雅地伸手勾住她散乱的乌发,捻起她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饶有兴致地把玩。
“给我说说,你刚才笑什么呢。”
他温柔地问着,脸上的笑容又奇迹般地回到温暖和煦的模样。
“我在笑……笑你这个草菅人命的狗官……”
莫飞烟艰难地吸着气,些微抬了抬头,把这句话十分清晰,铿锵有力地说了出来。
她知道,这样做只会更加激怒他。
可她不怕了!
他除了会骂她、打她、欺负她,强迫她之外,还会做什么?收拾她的手段,也不过那么几个了。反正都受过,还怕什么怕,早就不觉得可怕。
当一个人无法反抗,任人宰割的时候,要是连发自心扉的怒吼都不敢,那还活什么活?
她反抗不了,挣扎不了,沈林死了,她连仇也报不了,如果再不怒吼出来,那她如何面对死去的沈林?
她笑邵博的恶毒,更是笑自己的愚蠢。
真可笑,她竟然还天真的幻想过邵博或许会因为她的身份特殊,而不忍心再继续伤害她了;会因为这些日子来与她朝夕相处,床榻缠绵而对她有一丝丝的心软和眷恋,也许就会放过她了……
她以为只要莫家衰亡了,只要东洋集团垮下去了,只要看到莫家所有人痛苦了,他的目的达到,他就会心满意足的放过她了。因为……她是一个毫无价值,不受重视的私生女,她根本没有能力撼动他市长的地位,更不可能有本事危及他的权势,她的死活不会有碍他坦荡的仕途。所以……所以她才会认为就算是她跑了,他找到不到她后,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去了。
她哪里能想到……他会放下市长的身份,亲自前来逮她?更想不到他报复完那么多人还不够,还要动手杀人!
她真蠢,竟然会因为几次床笫之欢的温存,就以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她怎么不想想,就算是个私生女,自己身上也流着莫正军的血!
“我在笑你堂堂一个市长,居然要屈尊亲自惩罚我这个卑贱的私生女。我在笑你为了报复莫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那么龌龊……你知道吗,每次跟你上~床,我都觉得无比恶心。你的确衣冠楚楚,仪表堂堂,可那都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面具,在你光鲜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具已经腐烂生蛆的灵魂,任何人看到你的真面目,都会嫌恶和愤怒。你不知道吧,每次你碰完我,我都要在浴室里洗多少次……因为我嫌你脏!”
方才说的那句“狗官”的话音还没落下,只是停顿了一下,她就高扬起头,继续辱骂他,说出来的话更加犀利狠毒。
就连坐在一旁的齐之皓听闻都为之色变,大惊失色的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脸震惊地看着莫飞烟。
而邵博,在听完她说的这些话后,把玩发丝的手指顿住了,僵在半空中。他还维持着弯腰的动作,因为莫飞烟这些话语出突然,他脸上温柔地微笑都来不及撤下去,如同冻结般冰封在脸~上。
一阵凉风吹过,众人皆感觉寒冷无比。
片刻后,邵博修长的身形晃动了一下,白净的脸庞~上绽开一抹宛如罂粟花般诱惑致命的魅笑。他唇角噙着残忍的弧度,极轻的语气含着暗黑的危险,无比温柔地对她说:“莫飞烟,我看你今天是活腻了!”
随即,缠住她发丝的手指突然往回用力一收,硬生生把那缕黑发从头皮上撕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