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你不相信也很正常,因为你才在先生身边呆了5个多月,并不了解邵家。不相信不归不相信,可这就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看出莫飞烟的怀疑,汪大鹏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言近旨远的说道,“双眼看到的东西,未必就是最真实的东西。眼睛是最会欺骗人的,会混淆你的视听,让你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所以,看人看事不能光看表面,凡是有因才有果,要学会用深远的目光看到问题的所在。今时今日的先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脾气秉性,和邵宇当年的对待有很直接的关系。要不是邵宇现在是个心智低下的傻子,如今的先生哪里还容得下他?”
他的话音尚未落下,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凝结了。
莫飞烟吃惊的睁大了眼,脸~上怔呆的表情未变分毫,简直像是带了一张僵硬的面具。在她的眼底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诧异和疑惑。
汪大鹏心知自己把话说深了,为了缓和屋子里凝重的气氛,他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憨厚敦实的笑容:“我也就是对你说说,你别想太多。你现在已经离开先生了,不在先生身边了,这些事你就没必要深究思考了。你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做好你自己,好好照顾你母亲的身体,安安稳稳的过完这几年,等到试婚年龄,找一个对你好的男人嫁了。之前那些让你痛苦的事,一辈子都不要想了。”
也是,都已经离开邵博了,还想这些做什么?不管他以后要做什么,也不会危及到她身~上。
想通这一点,莫飞烟僵硬了半天的脸庞终于放松下来,绷直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脸~上绽开一抹释然的笑容:“你说的对,谢谢鹏哥。我今后会尽量不回想这些事情,努力过好以后的生活。鹏哥你也要多多保重了。”
“你别老谢我,一个人真要想寻死,任何人都跟他讲不通道理,没人能拦得住。你还是谢谢你自己吧,是你心底里还不想死,还有活着的渴望。”
“是啊,其实我根本不想死。”
可当时情形紧迫,她已经被邵博逼的走投无路了,除了横心一死,她别无他法。
“很多时候吧,都是天意弄人。我知道你也不想做的那么绝,谁愿意拿把枪朝自己兄弟开枪?”
汪大鹏撂下酒杯,真心道:“事到如今,我还一直没有跟你说声对不起。趁着今天,我跟你郑重道歉:对不起,飞烟,我们把你逼得这么惨。”
“你的歉意我收下了。但我不会原谅他,同样也不会原谅我自己。”
凝视着坐在对面的汪大鹏,她口吻凉薄,把话说的无比凝重。
“……”
汪大鹏保持着那抹笑容,静静地凝望着她。看来这股仇恨,真的很难放下。不知道用时间的洗涤,能否冲淡这深深的怨恨?
过了良久,席间再次响起汪大鹏的声音:“时间不早了,我该去车站坐车了。”
“但愿经此一别,后会无期。”
莫飞烟也跟着站起来,与汪大鹏从容对视。
“会的。后会无期。”
不要再让面前这个柔弱的少女卷进邵家那个残酷的漩涡,也是他的愿望。…………
出院后的石红芳身体大不如前,吃着稳固心脉的药,终日躺在床畔,需要人照顾。
莫飞烟从市里回来,这次变成常住,身边又没有像~上次那样有个保镖陪护,这让极其势力的继父杨建立看出了端倪,猜到莫飞烟失去了靠山,一下子就对莫飞烟母女两人的态度一落千丈,经常冷眼相向,说话不到三句就给莫飞烟甩脸~色。
杨建立的儿媳妇朱彩霞还和公公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尤其是在前段日子,石红芳回山区娘家住的那段时间里,这公公和儿媳妇在一起天天肆无忌惮的苟~合交~欢,玩的颠鸾倒凤。
本以为石红芳一辈子住娘家不会来了,没想到又给搬了回来。这搅合了朱彩霞的好事,更是让朱彩霞对石红芳也没有好脸~色。
而杨庚是被汪大鹏那一铁棍搞废了,裤裆里那条命根子至今不能,又好面子,怕朱彩霞把他不举的事情宣扬出去,即便知道了自个媳妇和自己亲爹乱搞在一起,也奈何她不得,反倒被她牵着鼻子走。
而杨庚把这一切账都算在了莫飞烟头~上一见到莫飞烟就恨得咬牙切齿,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要找机会收拾莫飞烟。
一天下午,他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骂骂咧咧的接起电话,道:“他妈谁啊,找老子有事吗?”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平静,然后从听筒里传出一个儒雅斯文的男子声音:“请问您是杨庚先生吗?叫我博先生就好,我想跟您做一笔交易。”
之后不久,杨庚摁紧了听筒,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跟电话那头的人神神秘秘地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