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日落西山,渔舟唱晚,虫鸣鸟叫,旷野凉风习习,好一番惬意舒适的闲逸景象。
各家各户忙着去田里给自家的水稻田放水,杨建立扛着锄头也去田里了。
杨庚这一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了,傍晚也没见回来,估计是躲到哪个狐朋家划拳喝酒去了。
莫飞烟坐在家里等了一下午,也没等到朱彩霞。
到了该做晚饭的时间,家里没一个人回来,莫飞烟给母亲翻了翻身子,安置好母亲后,去菜园摘点菜准备做晚饭。
几十分钟后……
大门口出现了一袭艳丽的身影,朱彩霞踱着轻快的步子,嘴里哼着小曲,兴高采烈的从大门口走进了院子。
手~上提着的小钱包鼓鼓的,可算是在牌桌~上赢了不少钱,把之前输的那些都给捞回来了。美滋滋的往里屋走去,经过堂屋的时候朱彩霞习惯性的停住脚步,一转身斜眼瞅着石红芳住的那个屋。
“老太婆,你闺女呢?怎么一天了也没瞧见她的人影啊?”
赢了钱,朱彩霞心情大好,有心要逗弄石红芳,扭着腰掀开西屋的门帘一脚跨了进去。
站在屋子中央,朱彩霞转着眼珠扫视了一遍屋子,瞧着房间里摆放的陈年旧家具和几个木柜箱子,嘴角时不时抽~动一下,好像是在不屑的嗤笑。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石红芳一见到朱彩霞,立刻火冒三丈,大喘着气,艰难地吼了一句。
“诶呦,老太太火气别这么大嘛,你这个婆婆当的再怎么不好,我这个做儿媳的也要进来看看您啊。”
朱彩霞捂着嘴,尖酸的笑了起来,指着屋子里摆放的家具挖苦道:“我说一句话您可别不爱听啊,你闺女去城里打工打了这几个月,应该落下不少钱吧?怎么不见把你这屋的旧家具换一换?上次回来不是还出手挺大方的吗,一甩手就给了我2万元,怎么现在掏不出钱了?该不会是——你闺女出去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打工,傍~上大款让人包~养了?仔细想想也是,你说哪个人出去打工,才干了2个月一回家就能拿出2万块的?这除了去做~鸡,也就傍大款来钱快啊!”
朱彩霞一动歪脑筋就上瘾,口不择言的继续说着;“这要说你闺女去做~,估计不对。你看做~鸡做发财的不在少数,就算洗手不干了,手里也要有点积蓄。你闺女手里现在啥都没有,说明那些钱啊,都是她傍大款来的。大款给钱那都是掂量着给,我猜啊,那个大款包养她这几个月已经玩腻了,觉得的没意思了,就一脚把她踹回来了。啧啧,这还不到19岁呢,就这么不正经,以后哪个男人敢要?”
“放你娘的屁!嘴~上没个把门的,说话的时候给你儿子积点口德!我闺女打小做人就正派,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赶紧给我滚,滚出去!”
石红芳气的破口大骂,朱彩霞骂她、咒她,她都忍了,可她忍不了别人这么说她闺女。她气的胸口开始泛疼,一把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亲自把朱彩霞赶出去。
“我不过就是给你说说,你咋就跟我急眼了呢。怎么着?还想揍我啊?”
朱彩霞见状,双手一插腰,雄纠纠气昂昂的站着,冷笑着说;“来啊,你揍啊!我活这么大还没让谁打过呢,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老胳膊老腿的病秧子,怎么打得过我!”
“我……我今天就跟你拼命!”
石红芳用尽全力的大吼出来,双手撑着床沿猛得站起来,还没站稳,就往朝朱彩霞身上扑去。
“切!”
朱彩霞往后退,轻轻松松就躲过了石红芳的扑击。
石红芳扑空,身子狠狠摔倒了地~上,发出“啪”的脆响。
“妈你怎么了?”
提着菜篮,刚走到堂屋莫飞烟就听到母亲屋里传出了摔跤声,莫飞烟一惊,随即丢下菜篮就冲进西屋,一抬眼就看见朱彩霞咄咄逼人的站在屋子中央,母亲则摔倒在地~上。
“你对我妈干什么了?”
莫飞烟眼神一呆,明亮的眸光瞬间阴沉下去,目光如炬地盯着朱彩霞寒声问道。
“我……”
朱彩霞有些底气不足,虚心的说:“我啥也没干,你妈摔倒了是她活该,关我屁事!”
她刚说完这句话,毫无征兆的,伫立在她面前的莫飞烟突然一声怒骂,眼神凛冽,无比凶狠的瞪着她,同时狠狠推了她一把:“你他么的混蛋!还敢说跟你无关!”
“啊!”
毫无防备的,朱彩霞一声惊~叫,身子朝地面倒下去,后脑勺正好‘嘭’地一声砸到八仙桌坚硬的棱角~上。
当即,朱彩霞因后脑受到巨大撞击,闭眼晕死过去。
莫飞烟气恨的看了昏厥过去的朱彩霞一眼,没工夫在搭理她,心急如焚的跑到石红芳身边,把石红芳从地~上背起:“妈,我带你去村子里卫生所瞧瞧,看看摔坏身子没有。”……
莫飞烟背着石红芳前脚刚一走,后脚躲在窗户根下的杨庚就翻窗跃了进来,走到昏厥的朱彩霞身边,嘴里嘟囔着;“~你大爷的,一直给老子戴绿帽子,你当老子是傻子不知道啊!骑在老子头~上这么多天,也该给老子带点好处了吧?你就牺牲牺牲,帮助我顺利办完跟博先生的这笔交易,之后我得了荣华富贵也保证不会忘了你!”
说完这些,他伸手抓住朱彩霞的头发,揪着她的脑袋使出*奶的力,往桌角疯狂地磕下去……
谋财害命,亲手行凶,杨庚做这些事的时候,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快的只在眨眼之间就要了手中女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