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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被救
    温诗诗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在乎的是王妃的位置,错了,我只是想留住他,我不能让任何人有机可趁。还有——”温诗诗靠近了她的耳畔,“他也不可能会爱上你,他喜欢的人只有我姐姐一个。”
    “可笑,竟然他爱的是你姐姐,你又何必怕我,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一辈子的替身!”
    “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温诗诗似是被说到了痛处,表情大变,“你等着瞧!”
    直到门被重新锁上的那一刻,这里有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才没过多久,门外便又响起了脚步声,靠近门口,便停下了脚步,花离睁开眼睛,从门底看到一双黑色镶边靴,很明显,这是一双男人的鞋,是他来看自己了?鞋子的主人在门外站定了一会儿,似乎并没有进来的打算,当他在移动步伐准备离去的时候,花离却出声,叫住了他。
    “王爷!”
    门外的脚步声显然因为她的声音,停了下来。
    “王爷为何不相信我?”花离声音一软,竟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我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却要被屈打成招,王爷难道当真愿意听到我承认呢?”
    门口的人听了她的话,只是更凑近了几分,并未说什么。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温诗诗用马车陷害我,你是有心袒护,这一次,也是一样。”
    “可是,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和我爹做的错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认罪,那,我认便是。”花离用尽最后一股力气,说出这一番话,几日来都不曾进食,本就受了凉的身体,头也是一阵一阵的恍惚,努力的摇了摇头,再睁开眼,却看都门底什么也没有,他没来过?还是,不在乎了?
    慕容子礼本事来找三哥的,不料来了府中才得知三哥因为母妃忌日,进宫守孝去了,无意中,竟走到暗房,听到了三嫂的声音,还是她一番推心置腹的“表白”,他本想出声即使制止,但不知道为了什么,她的一句认罪,竟然就这样惹得他痴痴的听完了她的一番话,竟被她的话语,打动了几分,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像她这样表达自己的软弱,即使认了,还有一份执着,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三哥竟如此狠心,真的就因为温诗诗的一点小把戏就关了她,听她弱弱的话音,似是在里面用了刑,怕也是受了不少苦,她忘记了发生的事,现在倒是要为以前的罪恶,付出代价,最无奈的是她似乎又爱上了三哥,这就注定,这份爱比常人更艰难,但他似乎也对这个外表柔柔弱弱,内心却如此倔强的女子有了一丝一样的感觉,若她……想想又不禁摇了摇头,她是自己的三嫂不说,爱的也是自己的三哥,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竟会有一丝遗憾……
    夜里,暗房的门却被打开,两个丫头就这样偷偷的溜了进来,解开花离身上的束缚,初春看到王妃满身的伤口,早已泪流满面,轻轻抚着这些个伤,才几天,便被折磨成这样,于是两个小丫头擅自做决定,要救她离开,哪怕只是躲躲,花离只觉得身上隐隐的疼,睁开双眼就看到了初春和草儿两个丫头,草儿见她醒来,马上叫住旁边的初春。
    “春姐姐,王妃醒了,快点。”神色中带着几分紧张。
    “啊,王妃,您醒了。”初春含着泪,笑了笑,又赶紧扶她起身。
    “等等,你们这是带我去哪里?”花离强忍住晕眩的感觉,这几天的精神很是不好,老是出现幻觉。
    “去哪里?当然是离开这里,离开王府。”初春说着。
    原来她们俩是私自来救她出去的,她还以为,她还以为他听了她的话,会有一丝动容,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他不过无情至此。
    初春和草儿似是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将她一直送上停在后院的马车内。
    “王妃,我们不能陪您走,如果三个人走掉,王爷很快就会发现的,这样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到,所以,您自己路上要小心啊!”草儿擦干眼角的泪。
    “是啊是啊!娘娘,您还是走吧,王爷他,他不值得您留恋。”初春流着泪说下了这一番话。
    花离勉强对她们挤出了一个笑容:“可是,我留恋你们,要走,我们三个一起走才是。”
    两个丫头立即摆头否定。
    “三人一起,是走不掉的,王妃,您还是尽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草儿急的不行,好不容易趁王爷不在,才想出这么个点子,不能因为这个时候的磨蹭,就失败了。
    她把花离扶进马车内,下了车,拔下头上的簪子,一下插在了马上,马儿受了惊,便没头没脑的跑了起来,因为时间紧迫,两个丫头也没来得及给她做详细的检查,只是看了看皮外伤,这样,没几下,花离便因为体力不支晕倒在马车内。
    醒来之时,目之所及,是暗蓝色的帐篷顶,身下的虎皮垫格外温暖,帐篷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只她睡得一张大床,一张案几,桌椅,不像是长久居住的样子,额头微微的湿意,让她意识到一条湿毛巾正搭在那里,身上只简单的着着亵衣,想必衣服是被人换了,热也是退去了不少了,休息够了,精神也好多了,微微侧动了一子,背后顿时传来阵阵火燎般的痛,皮似乎都要裂了一般,在她昏迷中,最疼的时候,比这该多多少倍,她暗自有些庆幸。这时候,门帘却突然打开,一身戎装的男子,就这样走了进来,含笑看着她,
    “你总算是醒了!”不似平时的温文儒雅,眉目俊朗,一身蓝色金镶边铠甲,黑色长靴,领口微微露出白色的里衣,干净清爽,一点也不像个粗狂的行军人,此时的慕容子礼有着另一种光芒,花离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是有点像慕容铭辰的,都一样长得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这时候的子礼好像更有了一份成熟、稳重的味道,只是那眉眼间和气依旧,让花离有了一丝熟悉之感。
    慕容子礼看她半天不说话,以为她是看不惯自己这样,对她的笑了笑:“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休息着好!”
    又停了好半天,她依旧不说话。
    “怎么不说话?莫非是哪里不舒服?”说着,慕容子礼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拿下湿毛巾,用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
    “也不烧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难道是背上的伤?”
    花离摇摇头:“我很好。”
    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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