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医院不在市中心,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找了十分钟的车位,才把车子挺好。
他到病房的时候,秦烟不在病房里,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遮的掩饰,带着口罩和棒球帽。
但从裸露出来一双眼睛里,不难看出来男人面容俊美。
薄云深的脚步一顿,只觉得好笑至极。
没想到他在电话里讽刺了一句秦烟,还真是一语成箴。
秦茵茵想见爸爸,她才不在乎弄来一个什么人,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给秦茵茵当爸爸?
秦烟也真是艳福不浅,大名鼎鼎火遍全国的大明星时慕周,都能随叫随到,来给秦茵茵当这个爸爸。
薄云深眉梢一跳,刚想转身,身后响起了秦烟的声音:“云深?”
薄云深眼睫低垂,他转过身,唇缝里渗出一抹冷笑:“怎么?”
“来了怎么不进去?”
薄云深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见时慕周亲昵的在秦茵茵的头上敲了一下。
那种无名之火,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他语气不善:“进去?”
“我进去,岂不是耽误你们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
秦烟:“……”
“我和慕周只是朋友。”
鬼话,秦烟当他是傻子呢,说出来这种话糊弄他?
秦烟手里拎着几杯冷饮,,顺手抽出来一杯青芒汁,递给薄云深:“走吧,进去。”
薄云深不想进去,甚至是想将手里的青芒汁扔出去。
不用想,也不是给他买的,秦烟用买给别的男人的东西,敷衍他?
薄云深的心里的洁癖泛了,只觉得恶心。
但是秦烟拉着他的衣袖,他不由自主的跟着秦烟进了门。
时慕周的名气很高,秦烟一进门就关上了病房门,她踩着小高跟,走到全副武装的男人面前,将手里的柠檬汁递过去:
“你要的柠檬汁。”
时慕周接过来,上下打量了几眼薄云深,然后看着秦烟:“你慢死了,想渴死我,好继承我的几千万粉丝?”
他的穿着,依旧是朋克风,格外的酷。
时慕周手勾了一下,将口罩摘了下来,抿了一口柠檬汁,然后看着薄云深讽刺的开口:
“薄总,你一个公司老总,天天跟我们这些艺人抢娱乐版头条,也不给我们一条活路?”
薄云深手里捏着青芒汁,视线下移,落在时慕周的腿上。
第二医院医疗条件有限,他躺在上面,一双长腿无法安放,悬在半空中。
他脱了鞋,另一只蜷起,将秦茵茵包围其中,似乎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薄云深手上一紧,青芒汁忽然被他捏爆了,时慕周的裤子和薄云深的衬衫都无法幸免。
意外发生的猝不及防,秦烟愣了愣,半晌才抿了抿唇角。
“薄总?”秦茵茵忽然开了口:“是爸爸吗?妈妈,爸爸来了?”
秦烟看了看稍显狼狈的薄云深,点了点头,低声说:“爸爸身上洒了果汁,不能抱茵茵,你乖啊。”
秦茵茵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茵茵长大了,不用抱了。”
话没说完,时慕周勾着秦茵茵,把小家伙拉到了怀里:“我身上不湿,抱宝宝正合适,你说对吧,薄总。”
薄云深眼皮儿动了动,眸色讳莫如深,他看了一眼时慕周:“怎么,时天王不仅喜欢别人的床,连别人的女儿都打算认?”
时慕周忽然笑了,他长得很俊美,俊美的机具侵略性。
一笑更是扎眼:“薄总这句话,我需要纠正一下。我只对烟儿这样。”
“烟儿的床就是我的床,烟儿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时慕周的嘴,向来不把门,秦烟早就习惯了,但是他忽然这么说,还是打了秦烟一个猝不及防。
她抬腿踹了时慕周一脚。
时慕周躲都没躲,两人之间的熟稔程度,让薄云深觉得很不舒服。
烟儿的床就是他时慕周的床?
秦烟这个死女人,到底上过多少个男人的床,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薄云深眸色深了深,他将手里还剩了半杯的青芒汁丢到了垃圾桶里,对秦烟说:
“湿衣服穿着不舒服。”
秦烟抿了一下唇角,说:“病房里有你的衬衫,你先去洗手间清理一下,我待会儿拿给你。”
薄云深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卫生间。
时慕周看着两人互动,然后对着秦烟说:“秦烟,你就是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第391章 薄云深忽然俯身,吻了下去
秦烟无所谓的笑了笑。
她伸手在行李里翻出来薄云深的衬衫,然后去了洗手间。
男人身上的衬衫,已经跑到了垃圾桶里,他光着上半身,背后的伤痕狰狞的趴在肌理分明的脊背上,触目惊心。
秦烟下意识的低下头,盯着脚尖,然后将手机的衬衫递了过去。
“你的衣服……”
下一秒,手腕上传来一阵大力,秦烟后背一疼,被薄云深摁在卫生间的墙壁上。
他一双黑眸阴暗如海,目光灼灼逼视着秦烟:“秦总监,亲子鉴定的风波刚过去,你就给我找事情,请过来这么一尊大佛?”
“我配合你澄清丑闻的样子,很好看?”
难过薄云深这么失态,连青芒汁都掐破了。
秦烟眼睫眨了眨:“云深,我和慕周是老同学,关系很好。”
“媒体对我们的关系很清楚,就算是看见我们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媒体和记者也不会误会。”
“云深,你忘了吗?上次洛神湾开幕仪式,我就是和慕周一起走的红毯。”
薄云深冷嗤。
每一个和她有关系的男人,秦烟不是这么解释的?
事情真相,只有秦烟和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的,反正他不会去问。
好像他很在乎秦烟一样。
薄云深低下头去看秦烟,她正仰着头看他,卫生间光线昏黄,秦烟的脖颈修长白皙,在空气中勾勒出一抹诱人的弧度。
他赤裸着的上半身贴着她的身体,一低头,正对上秦烟素净白皙的小脸。
肤白貌美,不施粉黛,薄云深甚至能感觉到她纤细窈窕的身形,一点也不像有一个三岁女儿的女人。
薄云深眉梢暗了暗,他忽然伸手抬起秦烟的下巴,她眼底还有茫然,薄云深忽然俯身,吻了下去。
秦烟眼皮跳了跳。
他力道很大,禁锢着她,依靠在墙壁上,秦烟挣脱不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薄云深动作。
唇瓣似乎被咬了一下,痛的睫毛颤了颤。
松开秦烟,薄云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大抵是缺氧的原因,她眼底带着几分潮红。
他身体一离开,秦烟下意识伸出双手,姿势戒备。
薄云深不悦。
秦烟防狼呢?
三年前要死要活也要嫁给他,怎么不见秦烟这样防备他?
薄云深一把抓过衬衫,往身上一套。
他一丝不苟的系着衬衫上的纽扣,衣领上浅淡的味道传了过来,秦烟应该给她洗过。
柠檬味道的洗衣液,和她身上的清香,几乎融为一体,交织在一处。
秦烟眼底平静,她先他一步,想要往外走,被薄云深拦住去路,他音色沉沉:“秦烟,我劝你一句,跟不该在一起的男人拉开距离!”
“薄家丢不起女主人水性杨花的人。”
秦烟反唇相讥:“薄总,你说的是二嫂吗?”
三嫂嗜赌,二嫂被赌徒缠上,每天混迹在酒色场合。
薄云深可没少被他这个二嫂抢风头。
秦烟说了这话,薄云深侧头看了她一眼。
在他面前,秦烟一向逆来顺受,还是第一次,跟他说话用这么讥讽的语气。
他嘴角上挑:“二嫂死了丈夫!薄太太,你可没有!”
“是么?”
薄云深挑眉。
秦烟这话什么意思?
“云深,我觉得我和二嫂也没什么区别!”
薄云深一哂。
哦,也对。
二嫂是守寡,秦烟是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