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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傅老师说得对, 我也是这么想的。”李初一连连点头道:“和师父有感情戏这一点就很可疑,你这个小师弟其心不轨,居然觊觎我们圣洁的师父。”
    “你闭嘴。”王子世伸手捂住他的嘴,更委屈的对傅少姝说:“可是傅老师你不是也和师父有感情戏吗?”
    他是自己加的。
    傅少姝依然面不改色, “所以我也有两票, 这个投票结果很公正, 第一轮没人出局,大家都还只是在猜测。”
    王子世一下子就被堵的没话说了,好吧, 他刚才真言洞时确实很可疑, 傅老师要自保也没有办法。
    白露露看了看傅少姝, 又看了看王子世,这两个确实是目前最可疑的。
    苏放在一旁拧自己袍子上的水,“投票结束后,杀手是不是就有权利开始杀人了?我们要小心点,我感觉这次没有腕带了,杀手要杀我们可能是取走我们的腰牌。”
    “对。”白露露拿着腰牌说:“在洞里的回忆杀里,师父说过一句, 要我们拿好自己的腰牌,可能这就是在提醒我们,腰牌代表着我们的生命,被取走腰牌就会被淘汰出局。”仙侠文里腰牌和佩剑,都是关键道具。
    李初一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他们俩,拉下王子世的手道:“你们俩怎么这么聪明!”
    “玩得多玩得多。”白露露不好意思,她们公司业务不多,她很闲,平时没事就去玩剧本杀,密室大逃脱,所以唯手熟尔。
    傅少姝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将手机丢进了口袋里,她们猜的没错,杀手是要摘走腰牌来淘汰。
    白露露和苏放如果有一个人是预言家,他肯定已经被验出来了,她们没有指证他,说明她们俩都不是预言家。
    这么说,预言家只能是王子世了,因为李初一拿到预言家的身份,不是验证他,就是验证王子世,无论李初一验证了他们俩之中的哪一个,都不会把票投给无辜的王子世。
    傅少姝看向了王子世,他这么委屈,是因为他验出了他的杀手身份吧,处于私情,王子世弃票没有投他。
    这一局,说容易不容易,可说难也不难了。
    背后的流水声停了,山洞的石门在他们身后关闭,整条甬道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的呼吸声,前面没有光,他们头顶的光也在一瞬之间灭了。
    整个甬道陷入一片漆黑。
    王子世和李初一几乎同时吼了一嗓子,“怎么又关灯!”
    黑暗之中,王子世的胳膊被人抓了住,冰冰凉的手指吓了他一跳,随后听到了傅少姝的声音,“是我。”
    随后傅少姝抓着他的手腕,将王子世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有夜盲症,跟着我走吧。”傅少姝声音淡淡的对他说。
    王子世在那一刻差点哭出来!感动的哭出来!傅老师是什么温柔天使,菩萨再世!他但凡是个女的,这一刻他就沦陷了!
    呜呜呜,他永远拥护傅老师!
    “大家拿好自己的腰牌,一个扶着一个咱们往前走走看。”苏放的声音响起来,他将腰牌直接拿在手里。
    白露露也将腰牌塞进了她胸口的衣襟里,摸黑扶住了苏放的肩膀。
    苏放打头,几个人扶着彼此的肩膀,排小火车似得慢慢往前走。
    走了有将近十分钟,傅少姝突然停下来说:“我们又绕回来了,越走越泥泞。”
    只有在刚才他们离开的山洞门口,地上才有水,地面泥泞。
    果然,在前方不远有微弱的光,地面上一个投影的罗盘若隐若现,是他们刚才站着投票的地方。
    “鬼打墙吗……”李初一小声说。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是因为这条密道是个圆形的密道而已。”白露露说。
    “我们路上肯定错过了什么线索。”苏放皱着眉又回头看了一眼,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李初一悄悄的摸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节目组立刻提醒他,不可以使用手机道具照明。
    傅少姝已经借着光看见了墙壁上,隐隐约约有些痕迹,他在李初一关闭手机之后,伸手去触摸那面墙,手指从上到下,果然摸到了一道凹凸不平的划痕,“墙上有提示。”
    “在哪儿?”众人纷纷去摸墙。
    “是个箭头。”傅少姝摸着划痕仔细摸了几遍才确认。
    李初一很捧场的赞叹:“傅老师好厉害,平时打麻将一定是摸牌高手。”好会摸。
    白露露被他逗的“噗嗤”笑了一声,又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太不严肃了,“不好意思……我笑点很低。”
    她一笑场,李初一就觉得气氛没那么可怕了。
    苏放也摸了出来,但他摸到的箭头方向和傅少姝摸出来的方向不一样,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不如我们分开走吧。”傅少姝提议说:“一队向东一队向西去找线索,这个密道是个圆形,我们肯定会遇合。”他又犹豫着补道:“但分头行动会不安全一点,分头行动杀手好下手。”
    王子世心惊,傅老师说出这话好白莲花啊……仿佛他不是杀手一样。
    白露露和苏放都点了点头,分头行动效率高,但是有危险的可能。
    最后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最有嫌疑的两个人放在一起:傅少姝和王子世一队。
    这样他们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就是最大嫌疑人了。
    李初一却自告奋勇要和他们一队,理由是想起个监视作用,好监视着杀手是不是自杀骗女巫的复活权。
    其他人也没意见,同意他们三个人一队。
    五个人分成两队,一东一西的摸黑前行。
    奇怪的是,杀手没有动手。
    他们直到汇合,杀手也没有动手。
    傅少姝摸着墙壁上的划痕走,一直走了大概一半的路,墙上的划痕没了,他手指划过去,摸到了一面像门似得铁“墙壁”。
    然后,就听见不远处苏放和白露露的声音。
    “这里好像是门。”白露露用手指敲了敲,果然铛铛响。
    紧跟着,墙壁上像夜明珠一样的暗灯,亮了起来。
    两队人在微光下看着彼此,都摸不透杀手的套路,是觉得现在动手杀人太明显了吗?所以没动手?
    “总算有光了!”王子世才敢说话,他真的受不了黑暗的密室,让他窒息。
    几颗夜明珠暗灯将他们面前的“铁墙壁”照亮,原来是五扇铁门,每个门上都贴着对应他们腰牌的字,从第一扇上的[必]到最后一扇的[宁]字。
    墙壁上再次投影出提示的字:请进入各自的[心门],解密各自的剧情。(门背后,是你们各自隐藏的秘密。)
    “哦!这是我们的心门啊。”李初一上前,叩叩叩敲了敲小师弟长宁的那扇门,对王子世说:“你三师兄敲了敲你的心门。”
    王子世懒得理他,问道:“就是说我们接下来要分开解密了?单独的密室解密?我们能不能一起进同一扇门,一起解密啊?”
    “不能。”苏放冷酷的说:“效率低,而且会暴露身份。”
    白露露点了点头,“这上面不是说门的背后是我们各自心底里的隐藏秘密吗?肯定也会有身份牌相关,比如我是女巫,我们一起进我的门解密,我们之中的杀手不就能看出我的身份了吗?”
    王子世没再说话,他是真的有夜盲症,虽然每次说都没人信。
    李初一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低低说:“忍一忍,等师哥解密出来搭救你。”
    王子世紧张的没心思跟他说笑。
    几个人各自站在写着自己名字的铁门前,一起推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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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少姝在走进那扇铁门之后,听见铁门自己在背后锁了上。
    隔壁的隔壁传来李初一的声音,他扬声道:“有蜡烛!王子世我这边有蜡烛,你那边有蜡烛吗?”
    王子世也回应了他:“有!感谢节目组!”
    傅少姝的眼前也有一支白色蜡烛,微弱的照着四面铁墙,这里不像房间,倒像个铁笼子。
    他走了两步,发现脚下的地面也是铁板。
    “我这边脚下是空的!”苏放在隔壁说:“下面有水流声,我怀疑可能是解密失败,直接打开我们脚下的铁板,把我们掉下去。”
    李初一立刻叫道:“不是吧!节目组这么下血本??不会下面是一游泳池的黄鳝吧!”
    “想一想好恶心……”白露露忍不住说。
    “我们一定要全员解密出去,不要输啊师兄们!”王子世喊道。
    之后傅少姝正对面的墙壁上,投影出了画面,同时所有人的声音安静了下去。
    他猜大家的房间都出现了画面,画面还可能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的画面里,是少年晓心一,他握着剑躲在一棵大树之后,面红耳赤,在他背后不远处是一处温泉,温泉里一个女人正在洗澡。
    那个女人正是[春城晚]。
    明月高高悬挂,温泉旁放着她的白衣,她背对着少年人,盘膝坐在温泉之中,闭着眼打坐,乌黑的秀发披在赤||裸的上半身,她的眉心之间隐隐有白光散发而出。
    她没有留意到,树后躲着的少年人。
    少年人就站在树后,脸越来越红,想回过头去看,却又止住了。
    直到他听到泉水“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般,那声音里夹杂着春城晚的惨叫声。
    他一惊,慌忙转过头看了过去,只见温泉旁的草木全部断了,春城晚倒在了温泉之中,直接沉入了水底,水面上浮出红色的血。
    “师父!”晓心一想都没想握着剑冲了过去,只见温泉之中一片血色,春城晚痛苦的沉在水底,一动不动,还在往下沉。
    他脸色大变,丢下佩剑扑身跳进温泉之中,伸手一把抓住了春城晚的手臂,将赤|裸的春城晚抱进了怀里,“好凉……师父你怎么这么凉?”
    她冷的像块冰,脸色苍白,嘴唇上全是血,晓心一根本顾不上别的,抱紧她将她从温泉里抱起,刚要离开温泉,她忽然神志不清的呢喃了一句:“冷……冷……”整个身体往晓心一身上贴。
    晓心一僵了住,慌忙又抱着她坐进了温泉里,将她冷冰冰的身体泡进温泉里,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水,捧着她的脸叫她:“师父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怎么了?你……你别吓徒儿……”
    她像是失去了意识,只是呢喃着:“冷……冷……”望他身上贴,似乎想要从他身上获取些暖意。
    “我……我抱着你。”晓心一将她紧紧的搂紧了怀里,让她贴着自己,怕极了道:“我抱着你,我们去找师祖……”
    他刚想起身,双腿却发软的又跌了回去,他在这一刻头昏脑涨,他闻到了一股……一股奇异的香味,勾着他的心神,令他脑子昏昏,身体滚烫滚烫。
    是什么味道……什么味道?
    他难以克制的去找那香味,那香味在他怀里,他低下头头脑不清醒的去闻,好香好诱人……
    是从师父身上传出来的……
    他像是被勾的上|瘾了一般,越凑越近,越贴越紧,从她潮湿的额头嗅到她高耸的鼻子……再到她染着血的嘴唇……
    是……她血的味道?还是她这个人的味道?
    像一剂迷药,他被那香味勾的大脑一片空白,凑在那唇边,亲了下去,在亲到的一瞬间,他脑子里那根线就断了,猛地搂紧她,舔在了她的血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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