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出了门,没有奔后山,而是朝古寿村东北角而去。后山的林子虽然有粗壮的树木,但材质都不好,要是用来打床,用不多久就会变形开裂。打床上好的材质是古寿村东北角的松树。在古寿村东北角有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松树林。村民们如果要用好木材做些东西,譬如棺椁、大床之类的,都会钻到这松树林里寻觅好木材。由于这松树林都是野生的,所以只要村民们有了需要,都会来此。
大胆也不例外,他奔着这片松树林直走过来。由于走得很急,走到松树林旁边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擦了擦汗,看了看天。日头刚转可上来,时间充裕得很。
“狗日的,这附近的松树咋都被人给砍光了?”大胆看着松树林周边的大的松树都早就被村民砍光了,就剩下腕口粗细的,自然是不成。大胆挠了挠头,就继续往里边走去。
这片松树林很大,一眼望不到边。可古寿村的村民却很少往里边走,据说里边有邪恶的山鬼女妖,专勾男人,如果被这东西沾上身那可就麻烦了,弄不好小命都能丢了。大胆自然听村里的人说过这松树林深处很是邪乎,但大胆生来胆子就比倭瓜还大,虽然心里也有些不踏实,但想着这大白天的就是有山鬼女妖恐怕也不敢出来,毕竟阳气很盛,阴气近不了身。
大胆虽然觉得没啥大不了的,但还是有些怵头。紧了紧腰里的大砍刀,又把手中的短斧给攥紧了,这才朝着松树林深处走去。
松树林层层的松针云展开来,厚厚实实的,光线几乎透不过来。所以林子中光线很暗。大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摸着。正在这个时候,扑棱扑棱,惊奇了一只栖息在林中的一只怪鸟。这怪鸟白头红嘴,一身的绿毛。嘴巴弯曲得仿佛被火燎着卷曲的毛发一般。这怪鸟被大胆这一惊吓,顿时发出毛骨悚然的叫声来。
原本安静的林子里突然传来这一连串的叫声,吓得大胆两腿直打哆嗦。说是不害怕,那是吓人的。这也就是大胆,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吓尿裤了。
“狗日的,这林子怪瘆人的!”大胆咽了口吐沫,手心已经冒汗了,他有心退回去,可委实有些不甘。于是,他又仗着胆子往前摸去。
“吼吼!”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野兽的叫声,这叫声听起来像呼啸。这虎啸声音很大,震得大胆头顶的松针扑簌簌的往下直掉。这下,大胆可是真害怕了。
“狗日的,这里边还有老虎?”大胆听这老虎的叫声离自己不远,这要是老虎突然跳了出来,那自己的这条小命可真就交代了。别看大胆刚杀了一只豹子,那可是取巧。要是碰着一只老虎硬拼,大胆还不够老虎塞牙缝咧。
“要不回去吧!”大胆心中动摇了,于是他转过身,慢慢的朝外边摸去。其实大胆并没有往林子里走多远,按理来说,大胆往回走没多远就应该出了这片松树林。可大胆在林子里转悠了好大一会,愣是没走出来。
“狗日的,难道迷路了?”大胆心里有些着急了,忽然觉得尿急,于是他解开裤腰带先照着一棵松树尿了一泡。完事后,大胆提上裤子又继续往回去的路走。走了好大一会,大胆突然瞪圆了眼睛,因为他又回到了刚才的那个地方,因为他在那棵松树上浇了一泡尿,此刻还湿漉漉的发着腥臊的味道。
“唰!”大胆的脊梁骨顿时冒起了冷汗,“狗日的,这林子还怪邪门咧,难道这里边真有山鬼女妖?”在这种环境下,换做有天大胆子的人,也得照样害怕。大胆不敢多想,他慢慢的把手中的斧头给举了起来,然后照着一棵松树上喀喀的砍了几斧,他想留个记号,这样他就不会迷方向了。
“哐哐哐!”几斧子砍下去,这松树连皮都没破。这个时候,大胆的双手已经有些发颤了,“这个地方太邪门了!”大胆不甘心的把斧头捌在后腰,然后抽出了那把锋利的大砍刀,往手上噗噗的吐了两口吐沫,然后攒足力气照着这松树拦腰就是狠狠的一道。
“喀嚓!”这砍刀砍进去能有一寸来深。大胆把砍刀用力的往回一拽,原本该留下刀痕的松树竟然慢慢的蠕动了起来,那刀痕竟然慢慢的在合拢,同时从这砍刀砍的印迹中慢慢的渗出暗红色的血来。
“呼,呼,呼,呼!”一阵山风吹过,只听见一个女人若有若无的/吟声出现在大胆的耳朵里:“痒啊,痒啊,妾身痒死了,你能帮俺挠挠痒嘛?哦,啊,哦,啊!”这个女人说着说着,突然叫了起来,这叫声就仿佛是一个被强壮的汉子给压在床上的浪/妇,竟然咿咿呀呀的叫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