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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她看完,心里那种倦怠感慢慢升起,问自己:真的要离婚吗?
    真心话,她不太想离。
    简修说的是对,每一句都是对的。
    她曾经为父亲的出轨痛心,后来遇到简修,再被算计,伤透了心。累了,倦了,景仰出现了。
    现在有人跟她说,你该过独立自主的生活,而不是依赖一个这样的男人。
    而现在她就像一只被养肥的鸟,想飞,但是难飞的起来。
    可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她跟那些攀附男人的女人本质上没有区别,换句话说,除了那张结婚证,她跟景仰那些情人根本没有区别。
    不不不,这太恶心了,苏澜接受不了这种尴尬的地位,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怀疑,她以前是多独立的人,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想想,她越发恨自己不争气,她要离婚,不能再任由自己这么麻痹下去穿越之盛世修仙。
    这种感觉像是新鲜的空气,让她浑身兴奋,兴奋的睡不着。可是很快,有个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
    她肯离,景仰呢?景家呢?她的家人呢?儿子呢?若是真离婚,就是景仰肯,景家也绝对不会把景路给自己的。
    可是她想要她儿子,也只想要儿子。
    苏澜想来想去反倒把自己困到了死路里,索性扣了手机躺下,又顺手关了壁灯。
    睁着眼睛睡不着。
    她侧身看着对面的男人,他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其实很好闻。还有他的脸,很好看,什么都挺好的,有钱,责任心挺强的,就是浪荡、刻薄又自私。偏偏是她受不了的。
    忽而又想起了简修,跟景仰比起来,也就是长相上胜一筹,看着看着苏澜自己就楞了,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景仰呢?如果喜欢,就不会把这段婚姻想的那么龌蹉。
    忽而又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喜欢一个人哪是这些外在条件能决定的。再说,要真是喜欢他,自己这辈可有的受了。
    想来想去,越想越没谱,苏澜转身睡觉,面前忽然横了一条胳膊,她吓的不轻,心头冒了一阵儿冷汗,待感觉到身后温热的身体。
    才缓缓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抬手把人的胳膊慢慢的拿开。
    男人这回变本加厉,直接抬腿困住了她。
    苏澜低着嗓子叫了声:“景仰。”
    没反应,耳边呼吸均匀。
    她没力气折腾了,也就由着他。
    脑子里,景仰,简修,婚姻,过去,来回轮转,一会儿把她搅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
    苏澜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漩涡,焦躁的漩涡,周围漆黑一片,周身粘稠一片,面前是简修的脸,一会儿又变得陌生了,可那是谁,她想不起来。就看到他一双赤红的眼看着自己,鼻翼里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起伏的胸膛,像是暗夜里捕捉猎物的野兽。
    她眼皮沉的厉害,跟挂了两个铅垂似的,怎么都睁不开。想抗拒的,胳膊抬起来却没半点力气。末了只能找到个东西,软软的攀附在上面。
    她记得简修让他过来的,是这里的,来这里干嘛呢?苏澜想不起来,只记得刚进门就被拥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哦,是啊,他们恋爱为止还没发生过关系,是时候了,也是个很好的时候,他们分开之前,说尽了难听的话,这会不会成为一个转机。应该是个转机,她是真舍不得他。
    她想要取悦他,抚摸他,手一点点的往下挪,碰到他宽阔的胸膛,不自觉伸了舌头舔了一下,嘴里的shenyin不断,那忽然加快的节奏她一时间承受不了。她想让他慢点,可是张口的无力的。
    只能用一声一声尖叫来排泄身体里的焦躁跟不适。
    上面的人越发卖力,冲撞不断,渐入佳境。
    一直等身下的人软成了一团泥,男人动作才慢了。
    苏澜还存着点意识,她记得是简修,可又不是,不是?那是谁?她想不起,愈发头疼,可又急于找寻答案,便伸手去碰他的脸,微微抬了眼皮。
    第二十四章
    那一瞬,犹如晴天霹雳,苏澜想都没想,抓了旁边的东西照着那人的头就是一砸。
    “咚”的一声。
    男人的动作停住,嗤着嘴,他伸手在额上碰了一下,待摸到温热的液体,低咒了一声:“卧槽!”
    苏澜手一松,水晶的烟灰缸顺着掉在地上。她拉了衣服一直缩到了床角,护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整个人直哆嗦。眼睛到处飘,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是哪儿?
    景仰单手捂着额头,翻身起来开了灯。
    刺目的光扎进眼里,苏澜看到他赤着膀子,下身随便挡着坐在那儿。红色的液体从他指缝中流出来,她一下慌了。这才想起刚刚做了梦,她已经跟景仰结婚了,好多年了都,一时没分清梦境与现实,拿了烟灰缸砸了景仰的头。
    眼见那赤红一片,她又害怕,空动了动喉咙,过去紧张道:“你,你没事儿吧。”
    他摇头,哑着嗓子说:“把医药箱给我拿过来。”
    苏澜忙从床上跳下去,去楼下翻腾了一阵儿,刚刚那阵儿也不是虚的,她的腿还在打颤,上楼打了几个踉跄,差点摔倒。
    再回卧室,景仰已经披了一件浴袍,上面还些带血的手印,应该是他拿衣服的时候抓的,看着有点恐怖。
    她走过去,道:“先,先清洗一下送子天王。”
    他夺过她手里的医药箱没说话,径直往浴室走。
    苏澜怕出事儿,也跟过去。
    景仰也没说什么,用水冲了血迹,又用酒精消了毒,上了点药。苏澜见也就是破了点皮,旁边肿了一圈,倒是没什么大碍,又想起刚刚自己是鼓足了劲儿砸上去,怕出什么事儿,又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他扭头看她:“去医院干嘛?”
    这回她看到了他的面容,铁青的厉害,眼睛充满了血丝,她想要是景仰再没教养点,估计现在就给自己一拳了。
    苏澜有些怕,还是壮着胆子道:“你的头,还是看看比较好,要真出了点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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