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在看见那个女人趴在翁岳天身上哭泣時,心里酸得要命,就像是有无数只猫爪子在挠一样。
“哼?可恶?太气人了?”文菁气呼呼地退出来,抱着保温桶就往回走,可没走出几步她就停下了一想,不对啊,我干嘛要灰溜溜地跑掉,病房里那个男人和她的关系不是从前那种谈恋爱阶段,而是她的老公?就这么走了不就等于把自己老公都让出去了吗?如果那个女人真是“小三”,岂不是反而被她有机可趁?不行,坚决不行?
文菁蓦地转身,鼓着腮,紧抿着唇,皱着眉头,一脸愠怒地走过来,这架势可把门口的两个保镖给看得愣住了。
翁少,您自求多福-,这回没人帮得了你?
保镖心里暗暗叹息再怎么温柔的女人,在捍卫爱情和婚姻的時候也可以变成一个女战士?
保镖们似乎可以想象,文菁进去之后有可能会有什么激烈而可怕的事情发生
趴在翁岳天身上的女人还没哭够,嘴里在念着什么,依稀可以听见是在唤着他的名字。
翁岳天拧着眉,神色有几分无奈,她已经哭了好半晌了,就算他耐心好,也有点受不住。
“别哭了,我没事的,死不了”
“呜呜呜”女人还是一个劲儿地哭。
翁岳天头大了,语言上劝不了她,想要推开她,却使不出力气,浑身只有痛感在折磨着他。
眼前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出现了,翁岳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僵硬,带着愕然的眼神望着文菁“你,你不是明天才来吗?”
“明天?哼?”文菁一把拽住那女人的胳膊,将她从翁岳天身上拉开。前都这地。
“你别趴在他身上哭,不知道他浑身痛吗?”文菁愤怒中又带着心疼,她都不会趴在翁岳天身上哭的,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这女人到好,看样子是趴很久了,文菁想起就来气。
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抬起头来,不悦地瞪着文菁
文菁惊愕了,眼前这女人,居然是是魏雅伦?
魏雅伦比起几年前成熟了许多,皮肤不像以前那么白了,却多了几分的风韵和气质。魏雅伦曾经跟翁岳天有过那么一段,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交往,但也算是翁岳天的前任女友了。
情敌见面,那是分外眼红啊?
文菁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满脑子各种词汇在飞小三,情人,?
放下手里的保温桶,文菁站在翁岳天面前,气呼呼地瞪着他:“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在翁岳天的记忆里,文菁发火那是十分罕见的事,今天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地不安宁,情绪激动,脸都涨红了。
文菁能不激动吗,以前有个魏婕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尝尽了爱情的苦楚,好不容易她跟翁岳天之间的感情稳定了,组成一个家,可好,几年不见的魏雅伦又冒出来,文菁哪里还能淡定,第一个反应就是亮红灯了?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啊?哼哼,我告诉你,你老实点交代,不然的话,我我”文菁的“威胁”,显得那么弱小,其实她确实是没有悍妇的潜质,想要凶一点,却只能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
翁岳天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伸出手握住文菁的小手,眸光柔和,夹杂着宠溺:“好了好了,看你,跟炸了毛的猫儿似的。雅伦只是来看看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告诉过雅伦,我和你已经结婚了,你该放心了。”
呃?不是她想的那样?vexp。
文菁顿時窘了,尴尬万分,耳根都发烫,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翁岳天完了完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刚才她那副样子一定很泼辣。
“满屋子都是醋味儿?”魏雅伦嘴里憋出这么一句,火气到是没什么,多的是调侃之意。边说还边故意捏着鼻子,冲文菁扁扁嘴。
文菁像偃了的气球,刚进来時的那股劲儿瞬间消失了,羞窘地咬着下唇,好半晌才小小声嘟哝说:“那个不好意思是我反应过度了。”
这小女人,挺着大肚子,低头撅着小嘴儿,有点自责,有点尴尬,弱弱的声音,那娇憨的小模样实在可招人爱了,就连魏雅伦都禁不住看呆了原来怀孕的女人也可以这么美的?
翁岳天爱极了文菁的xing格,她不会刁蛮霸道,知道自己误解了他和魏雅伦,她马上就改变了态度,乖巧得让人忍不住想抱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魏雅伦望向翁岳天的眼神充满了真诚的关切:“岳天,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希望我下次来的時候,能看见你健健康康的。”
翁岳天闻言,没有多说,只是点点头,淡淡地笑笑:“文菁,你送送雅伦。”
“啊?我?”文菁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没有推辞,乖巧地按照翁岳天说的去做。
其实翁岳天之所以让文菁去送雅伦,是因为他认为,文菁和雅伦之间,应该会有一些话要说。文菁是他心爱的女人,是她的妻子,他如何能不了解呢。
翁岳天猜得没错,这两个女人确实都有话要对对方说。
从病房出去一直到走廊的尽头,文菁和雅伦站在那里,沉默了好半晌,雅伦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文菁,目光谈不上有多么友好,却也没有敌意。
“魏雅伦,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文菁睁大了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雅伦的脸。
雅伦的目光颇为坦荡,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一丝深沉,轻笑着说:“我没必要骗你,你和他是夫妻了,你们的第二个孩子也已经快要出世,就算是钢针也难以插进你们之间。但是”
说到这里,雅伦的口气蓦地严肃了几分,眸子里多了一抹坚定的光芒,低声附在文菁耳边说:“你记住,除非是你一辈子都全心全意爱着他,否则,只要被我知道你对他不好,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将他抢过来。”
翁岳天是雅伦今生第一个爱的男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彻底忘记的。她不插足在翁岳天和文菁之间,即是给她自己留一点尊严,也是她看到了两人的爱情有多么忠贞不渝,但假设这段坚固的婚姻有了裂缝,她就会不遗余力地来争夺那个男人?
雅伦的想法,从某种意义上说,并没有错,是给了文菁一种危机感,鞭策着她時時刻刻都要爱着翁岳天。
文菁怔忡了一下,在雅伦眼里没有发现敌意,她忽然明白了雅伦的意思。同時女人,有些东西,只需要轻轻一点拨就通透了。
文菁重重地点点头,清澈的瞳眸里格外亮堂,如宣誓般说:“他是我的命,我怎么会离开自己的命呢,所以,我和他,会恩恩爱爱的,不留一点缝隙给第三者,不会让人有机会的。”
雅伦眼底那一丝伤痛,闪现一下就不见了:“很好,文菁,记住你说的话记住,捍卫自己的爱情,是天经地义的事,别像个缩头乌龟只知道隐忍和退让,你就应该要像刚才吃醋那样,就要那股劲儿,你是他的老婆,注定了这辈子你要比普通的女人更心,因为他太优秀了,仰慕他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你要是太软弱就会失去他。”
文菁惊愕了,雅伦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话呢?她真是转xing了吗?
雅伦被魏婕关在精神病院里很长一段時间,做为用来要挟陈月梅交出股权的筹码,还有就是魏婕的刻意报复。雅伦的心境在那段時间里有了很大的转变,当翁岳天将她解救出来后,她更是体会到了生命的可贵,在逆境中成长,懂得了许多以前不曾了解的事情,尤其是关于爱情和亲情,有了新的认识,如翁岳天所说,雅伦和他没什么,十分正常的关系。
文菁从呆滞中回神,雅伦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等等”文菁叫住了她。
雅伦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文菁赶紧地上前两步:“那个魏婕临死前说她当年在太阳国遇到海难的時候,是因为你故意不救她,所以她才”
“没错,她说的是事实。当時的情况虽然危机,但我是可以将她拉上救生艇的,可是我没有在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我想到了翁岳天,我想要得到他,所以,我放手了。魏婕从太阳国回来之后,本可以杀了我,可是她为了让我更痛苦,把我关进了精神病院。我刚进精神病院的時候,对魏婕恨之入骨,后来渐渐的,我就释然了,我懂得,那是我的报应。为了得到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我竟然有了害人的念头,那几年里,我经常都做噩梦,我找不到赎罪的办法。在精神病院那段時间,就当是我在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赎罪。,我已经不做噩梦了,每天都睡得很安稳。”雅伦的回答很干脆,也很发人深思,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文菁能从雅伦的言谈中感到她的转变,说到底,雅伦也不是大歼大恶的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暂新的人生。
文菁缓缓收回视线,转身走向病房,她该去安抚老公了。翁岳天此刻正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文菁吃醋的样子,他心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甜蜜和欢喜,他都成这样了,文菁却还是会为他吃醋,那说明,她是爱他爱到骨子里去了(一万二千字更新。接下来这几天,女主要生宝宝咯?)